女人,心下不安。这不会是撞伤了哪里,疼的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扶你起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缪莎点了点头,收起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柔声道“好。”在被扶起的一瞬间,她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人家年轻姑娘的脸蛋好几次,然后眸光闪了闪。“哎呦”一声,倒进了雪发女子的怀里,妩媚的眼睛里盛着晶莹,抬眼的瞬间楚楚动人。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我送你去医生那里。”
缪莎虚弱地倚在女子的怀里,点了点头。将自己丰满的身子整个压在人家身上。熟透了的女人要想脱单,就得不择手呃,不不,还是要矜持。
两人缓慢远去的背影之后隐隐传来的年长女人温柔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呀”
“葛言裳。”年轻的声色回到。
“今年几岁了”
“二十二”
“有意中人了没”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不知廉耻,飞奔而来快快快快接住我
第8章 鬼面金瞳圣手
自那一夜在不知何种境况下遇到了一条猛然窜出的大绿蛇,昏迷后。
倾薇颜在花九堇昏睡的第一个夜晚便陪伴在她身边,有时候,白天,有时候,又是在晚上,花九堇时常发梦。浑身流汗,时冷时热,梦里崩溃大叫,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让倾薇颜在一旁看得很是揪心。
要说后悔么,倾薇颜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可是眼下看小家伙这么痛苦,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她微微蹙起眉,美艳的面孔瞬间冷艳慑人了起来。在她手下的十年里,花九堇绝对没有遇到过能让她这么崩溃失态的事情。那么倾薇颜放空的目光落到花九堇不安稳的睡颜上,在她不参与她生命的那十年里,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刚巧不巧还是和蛇有关,这不是真是要让倾薇颜郁闷出内伤。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花九堇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在空中疯狂地挥着,仿佛在赶走什么恐怖的梦魇。
支着头侧躺在一边的倾薇颜,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目露担忧,起身坐在床头,伸手准确无误地捉住了花九堇乱挥的手臂,拿捏地稳稳的,不让她再乱动。倾下身去爱怜地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温柔地哄道“乖,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花九堇紧绷的躯体渐渐放松下来,倾薇颜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着。过了一会,花九堇彻底平静了下来。
长指触在花九堇的额头,将她汗湿的头发撩开,望着她的目光泛着晶莹水色,仿佛摄取了明月的光华。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翻身下床,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长袍披在身上,着细腻的足瓣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带起的一股冷风在门口盘旋着。
门外靠着墙,支着脑袋半睁半眯的刑天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太后,有什么吩咐”
“你去打盆热水来,再拿两条干净的毛巾。”
“好的,我马上就去。”
倾薇颜端着面盆,手臂挂着两条毛巾转身回房,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头。
刑天俊站在房间外,伸开双臂拉着门,将门轻轻阖上,转身,打了个哈欠,精神是越发的清醒。
用热水给花九堇擦了身,换了身衣服。太后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她活到现今这岁数,可是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她脱了衣服,上床,将花九堇搂在怀里,看着怀里此刻睡颜如孩童般无害的花九堇,轻声温柔嗔骂她“你这小祖宗,醒了可得赔偿我。”
黯淡的月光打在游廊上,在地上照出栏杆的影子。远处成片成片的薄云飘了过来,将月牙遮住了,长时间之后,才又被轻风带走。
刑天俊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着眼,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保定的望苑驿,原本垒得整整齐齐的稻草四散铺洒在地上,仿佛被拎上了天捣乱了扔下来似的,岩石崩裂成块,一旁昏倒着一个军袍的年轻男子,正是当初领着贤长歌几人来到王申家的男子。
“恩”暗夜笼罩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疼痛的声。“不行了,不行了,这个食人姬是拿不下了,拿不下了”杉山司文从尘土里爬起来,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碎碎念,反手将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块石头拨走。吃力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淡金色的瞳孔有些涣散的,望着天空的月牙,影子幢幢,看来是撞到脑子了,头昏眼花。腿疼屁股疼,腰疼, xiong 疼,哪哪都疼。
“长歌姐莉莉丝”杉山司文强撑起上半身,双手支在地上,晃了晃不清楚的脑袋,转了转脖子,喊道。
没人回
“我在这,没事。”
原本听见没人应答,心下恐慌起来的杉山司文,在听见贤长歌的声音时,竟有一刻感动地想要落泪。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长时间,欢乐苦痛共同分享承担,突然失了谁,都是让人痛心疾首的事。
“长歌姐,你没事吧”杉山司文扯着浑身抽痛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贤长歌先他一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起来。“这只食人姬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我们压不住”贤长歌面目 yin 沉,甚至冰冷而充满戾气,周身的气场犹如浴血的恶鬼,此刻鬼神现身,都要退却三分。
这便是气场全开的刑弑狱之一的鬼面。真正的戾气之重连鬼魅都要让步,可惜,毕竟不是鬼物,这次反倒了遇到了怨气更重的食人姬。
右手紧紧握着长刀的刀柄,仿佛被斜斩的刀尖刀锋向下指着地面,蓝色的粘稠液体顺着锋利的刀锋汩汩汇聚到刀尖,啪嗒啪嗒滴落在草地上,发出嗤嗤腐蚀的声音。
按在杉山司文肩膀的左手微微抽搐起来,就着不清不楚的月光,杉山司文将注意力落在贤长歌的手臂上,看不清楚。天空有薄云飘过,光线更暗了。
杉山司文的目光却是更加专注了,一瞬之间,眼前的景象在杉山司文的金色瞳孔里静止、放大、拆解、辨微。看清了。
黑色如烟如雾的东西成一条烙印在贤长歌的手臂上一样,底下是一道长长的灼烧的伤口。
“长歌姐,你被怨气灼伤了快让莉莉丝看看不然怨气入体就完了”杉山司文声音急促地提醒道。一边朝黑暗里喊了一声,“莉莉丝,你在哪长歌姐被怨气伤了,你赶紧来解毒啊”
“吱呀”安静下来的空气突然传来这么一声。
两人脊背一凉。
王申家的门开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王申家的房子里慢悠悠地晃步出来。莉莉丝站在空地上,抬起双手撑在后腰,然后在两人的视线里,仿佛是个脱节的木偶一般,僵硬地撑着腰向后缓慢地弯下腰去。然后咔的一声脆响。
两人心重重一跳。
这是关节又错位了呢,还是复原了
莉莉丝又将腰直回来,缓慢地向左扭了扭,又向右扭了扭,才正常地迈开步伐向两人走来。嘴里安道“不急,一时半会这怨气奈何不了你。”
杉山司文眼睛认真地注视着走来的莉莉丝,才看清莉莉丝可能比他们还要狼狈一些。
永远瀑布般打理完美的金发仿佛从煤灰里拖出来,外袍不知去了哪里,现存的衣物上是一道道狰狞灼烧过的痕迹,洋娃娃般精致的左脸上两道口子还在渗血。
“你怎么从房子里出来不是”明明我们是在外面的场地上截住的食人姬啊。杉山司文一激动,感觉自己的腰也错位了冷静
“我去保那老两口子了,还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