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蕾姐姐快放手,我哥哥他犯什么错了”黄恩茹看到黄恩博的样子心疼得泪水横流,意图上前阻止。
此刻的房蕾露出凶狠的目光,直直的逼向黄恩茹。
“让开,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人你说你到底是谁你和这个无赖唱得是哪一出”房蕾的怒气让黄恩茹感到恐惧,连连退后了几步。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黄恩茹不知道该怎么说,害怕的低下了头。
“蕾哥,放手吧,你这是怎么”沉默多时的张怀瑾发声为紧张的氛围降了降温,却也是不想让邻居听到些什么。
“怀瑾,你知道吗,黄恩博和这个叫做黄恩茹的女孩在骗你”房蕾一把松开黄恩博的手臂,像审犯人一样注视着黄家兄妹。
“什么呀她们怎么骗我了”张怀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反而坐在床上安静的等待房蕾的回应。
房蕾看了看黄家兄妹,缓缓说道“自打上次你带着这个叫黄恩茹的女孩去局里,我就怀疑了。你说我们从小和这个人渣长大,什么时候听过他有个妹妹。索 g 我就求人在户籍系统查了查,结果发现黄家根本没有这个叫做黄恩茹的女孩,她所说的学历身份都是假的。”
“哦,你还查到什么”怀瑾继续十分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只不过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却逐渐难以掩饰内心的狂风暴雨。
“这个女孩,我查到她的本名叫做任心怡。还有还有”房蕾欲言又止,似乎接下来的话语对于张怀瑾的伤害更大。
“还有什么,告诉我吧,我能受得住。”
“这个女孩已经和黄恩博领证了,她是他的妻子”
房蕾带来的真相犹如惊雷一般炸裂在张怀瑾的世界里。张怀瑾一直相信只要自己对人友善,那么即便不会收到同等的善意,也至少不会收到伤害。可是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而自己却毫无底线的去原谅他。
不,这一次不想再原谅了,可是为什么连恨都没有呢为什么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痛苦、悲伤、难过,这些人类表现自己不悦的情感都哪里去了留给自己的只有惊讶,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会在自己身上发生,打得人措手不及。
“我”张怀瑾愣了半天,五感也仿佛丢到了大洋彼岸,却也在一瞬之间清醒了许多。她走到黄恩茹的身边,把这个哭泣的女孩扶了起来。
“怀瑾,你”房蕾想要上前劝阻,但怀瑾摇了摇头表示不必。
“别哭了,这么好看的女孩哭花了多丑呀”怀瑾抹了抹恩茹的眼泪,转过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黄恩博,双眼无神的他此刻内心充满了悔恨。
张怀瑾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信步走到书架前拿下那套自己珍藏已久的冷静与热情。随着指尖的磨动,最终定格在了存有一张枫叶书签的夹页。
“大黄狗,这张枫叶书签是那一年你送我的,说要带我去看红叶的,可是你总是失约。今天我把这片枫叶书签还给你,从此你我再无瓜葛。”张怀瑾抽出书签,拉过黄恩博的手掌,稳稳的将书签放在了掌心。
“怀瑾,你听我”黄恩博刚想说些什么,张怀瑾马上用食指抵在了对方的唇间。
“别说了,我不想听。也许你想跟我说你和你的妻子来到我的生活里只是一个床笫赌约,亦或是在你睡觉时候喊了我的名字,所以她想要了解了解你生命里这个能出现在梦境中的女孩,更或者是你们在上演一场电视真人秀,让我如同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一样成为全世界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等等等等。但是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我就当做了一场梦罢了,还是一场啼笑皆非的梦。”
张怀瑾转过身来到黄恩茹的身边,像往日一样揉了揉黄恩茹的脸颊“别哭了,我又没有把你们怎样。说真的,有你在的这三个月我真的很开心。每次你叫我嫂子的时候,我真的会憧憬未来你成为我的小姑子的情景,只不过这不过是一场泡沫一样的梦幻,能在今天伴着初雪戳破也是挺美好的。”
“姐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黄恩茹还想多说些什么,只不过张怀瑾打断了这毫无价值的发言。
“不用说了,我真的不想听什么解释,因为真的没有什么价值。大黄狗,我感谢你来到过我的生命里。不怕你笑话,那些年我的少女情愫都烙印着你的痕迹。只不过时过境迁,你我的人生早已各奔东西,实在不该再有交集。今天的事情我只会当做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张怀瑾用最后一丝淡然安慰着自己,扶起了黄恩茹和黄恩博。看着这两个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自己仍然能勉强挣出一个微笑,就连怀瑾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对或错。
“好好生活吧,再见。蕾哥,送她们离”
话音未落,张怀瑾带着这世界最苦涩的微笑缓缓闭上了双眼,随着重力倒在了地毯之上
“怀瑾,怀瑾,醒醒醒醒”
剧烈的晃动让昏睡的张怀瑾逐渐清醒了过来,身边的黄恩茹正像摇晃拨浪鼓一样摇着自己的手臂。
“放放手我我要散成豆花了”被摇晃的张怀瑾就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引得车上众人大笑不已。
黄恩茹捏了捏张怀瑾的脸说“快醒醒,快到生活中心了,马上就要下车了”
“啊下车不是刚才我不是在家吗”张怀瑾还沉浸在梦境之中,加上被黄恩茹摇得神志不清更是迷糊得要命。
“什么在家呀,大姐你刚刚跳完公演好不好”坐在前排的房蕾刻薄着睡迷糊的怀瑾。
“啊那我刚才是做梦了哎呀,我这个梦真的是”稍微清醒的张怀瑾开始给队友们讲述这一场啼笑皆非的梦,就连司机师傅都听得乐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