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慵懒的看着大殿中跪着一地的老臣,时不时还打上一哈欠。
“周大人,胡大人,你二人为何不跪”芈恬适倒是意外周数人与胡撤站在一旁不做声,出声道。
“吾皇,老臣并无异议。”
“老臣也是。”
“这样吧,有意见的站在左侧,未有意见的站在右侧。”芈恬适再次出声道。
果然,大殿之上,寥寥数人站在了右侧,而大部分人都站于左侧。
“朕虽已想到会有人反对,却是未想到有如此多官员。”芈恬适坐起身,微眼看下右侧,嘴角留有一丝笑意,“既是如此,致仕归田吧,刘爱卿,此事便要劳烦你了。退朝。”
刘梦梵看着那挥挥衣袖便离去的人,只能呆愣的不说话,顿时大殿之上瞬间也慌乱成一团。
“瑾萱,这可如何是好,他竟然第一天就把朝中大部分的官给辞了。”
陈瑾萱无奈耸肩,“还能咋办,做呗。他是皇帝,我们又不是。”
新皇改政,政策刚下达各城,便又开启了科举。
此科举瞬间轰动全国上下,包括邻国,只因女子也可参与这一条例,引得邻国许多百姓迁移华国,包括商人,世家。
虽为古代,可也不乏那一生一人的世家,家中无子只有一女,此番女子能当政,自然也就随之迁移而来了。
每个考场能坐三十人,芈恬适便花了一晚想出了三十道题,考场之中每人的题都不一样,也就防止了互相作弊,而题,无非就是现代的政治题历史题,让考生做出分析罢了。
朝中因芈恬适的任 xing ,空出了许多重要职务,这些职务自然还得是从底下提拔,看着一封封推荐与自荐的奏书,芈恬适索 xing 一扔,让五品以上的京官都参加了科举。
这官员参加科举还是头一遭,碰上皇帝亲自出题,这瞬间又让那几个老人家焦头烂额。
书房之内。
芈恬适手中练着字,开口向下面的跪着的人问道,“武靖,沙老将军伤势如何”
沙武靖一震,低头轻声叹气,“哎寒气入体,自回营后,一直久卧病床。”
这沙武靖,自宫门一战,芈恬适也看得出他武功确实不错,居然能压制住那挥大刀的老将军,可似乎因年轻而略微冲动,“此番回营前,让梦梵为你选几个好医师以及珍稀药材带回,让老将军好好养病。”
“谢吾皇。”
沙武靖刚想跪下,芈恬适挥手示意他起身,不用下跪,继续道,“你也定要勤刻向前辈学习,改掉那冲动的臭毛病,他日才能带领沙家军固国安邦。”
“谨听吾皇教诲”
“早些准备准备回营照顾老将军吧。”
“那武靖告退。”
沙武靖刚退两步,看着芈恬适仍低着头练字,他知道这是于姑娘当时给芈恬适派的任务,每日必要写满百字,哪怕今时物是人非。
“吾皇,即使一人,也请定要护好自己。”
芈恬适一震,许久后才轻点头应道,“嗯。”
书房内再次陷入静寂。
等芈恬适练完字,便去内阁换了一身衣裳,这断了皇权专制,芈恬适这皇帝也是做的轻松,没必要日日坐在那批奏折了。
家儿四人也随着芈恬适入住到了宫内,芈恬适便晃悠着去了她们住处。
这自做了皇帝,忙着立新政,似乎这后宫也该整理整理,芈宏昌做皇帝这么久,这名下却只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话说,这芈宏昌不会真是gay吧,后宫佳丽如此多,却只有一个子嗣。
“汪”芈恬适刚入院内,一白色玩意欢脱的向他跑来,芈恬适赶紧伸手将其扛起,将脸埋入那毛绒绒的身上,使劲的蹭着。“这才几天,咋长这么胖了”
“汪”
“参见吾皇。”家儿四人随即也来请安。
“有些事也安稳了,日后在宫中,初一便跟着我吧。”芈恬适说着,将这只白毛猪放下,这五十斤的重量,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扛的,“倒是你们四个,是跟着陈瑾萱他们做事,还是等科举一过,找个青年才俊”
四人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吾皇,我们从小便伴你左右,哪能说离去便离去的。”
听她们所言,芈恬适大概明白她们是想继续跟着自己,可是一辈子都可能嫁不出去了芈恬适尴尬道,“这宫里头可全是太监啊。”
“吾皇,我们才二八”四人也是无奈,毕竟比起于清晟,她们还算年纪轻的。
“额行吧。”她们都不急,若自己再说下去,反而像催婚的妈子了。
四人见芈恬适答应,顿时喜上眉梢,随即神秘道,“吾皇,我们进宫时,偶遇了绿蓝,是否要去瞧一眼”
“说起妃子,这芈宏昌死了,他那后宫要如何处理。”
“若是皇帝驾崩,有子嗣的妃子便会跟随自己的子嗣去往封地,没有子嗣的妃子便是遣散出宫,看自己的造化了。”家儿回答道,这些事本该是由皇后或者皇太后之事,可是看情况,似乎只能她家主子自己做了。
闲来无事,芈恬适索 xing 带着初一便在这宫中溜达,看看这传说中勾心斗角的后宫,而家儿四人也跟随其后。
直到一处殿外,求饶声,哭泣声混成一片,不禁使得芈恬适微皱眉,难道这么快就演上宫斗剧了
“倒是不知绿蓝姑娘如此瘦弱,一进宫还能生出那打人的力气。”身旁的家儿开口说道,带着满满一股讽刺味。
对于这四个丫头,芈恬适并不是特别了解,一来这就是在床上昏昏沉沉,好不容易伤势痊愈了,没多久就遇上了于清晟,与四人接触的机会也是不多。只知她们身手不错,打理事务也是井井有条,而且还是一个唱黑脸的角色。
有许多事,作为王爷,皇帝的身份,并不该去表达情绪,而这四人,就是另一种对别人表达不满的方式。
难怪正主芈恬适,会如此重用她们。
“参见吾皇。”跪倒在地的宫女太监,见到芈恬适,仿佛看见希望般,赶紧跪着挪到芈恬适身边,弯腰请安。
“贯儿,带他们去上药吧。”
“好的,吾皇。”贯儿上前搀扶,看来伤的不轻,竟连起身都变得困难。
芈恬适看着本是拿着鞭子叫嚣的绿蓝,此时如同抽了魂一般站着,只感到时过境迁的心酸。
“蓝贵妃”芈恬适收回心思,一如既往挂着那亲近人的微笑,“果然清晟当时送你入宫是对的,竟能坐上这位置。”
绿蓝听着,不禁冷笑,“吾皇果真是与于清晟是一对,竟连话都如此相像。”
“此话怎讲。”芈恬适收起微笑,冷漠道。
“想来吾皇也是一位笑脸虎,只是那于清晟锋芒毕露,吾皇也就在背后默默支持了。”绿蓝站直身子,却是有一股玩弄 yin 谋的味道,“可惜,她算来算去,还是无法将自己解脱出来。”
“哦详细说说,若说得好,朕便免了你的罪。”
“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护得自己周全,安稳一辈子何错之有。于清晟将我送入宫中,抵上便是我自己一命,也是为她铺的后路,她是于家人,断不能违抗吾皇之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