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爱的可是小妹,随意挑一件礼物怕是不合心意吧。”
羋恬适定睛看了眼那说话的男子,这是其中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吧,这两人长得,若是不说,恐怕都没人知道这两人是兄妹。
“二哥若这般说,岂是送颗虾米就可表明新意了”
噗一旁的羋恬适听到这话,愣是憋住了笑出的声,这满脸柔和相的怼人真是有着莫名反差萌。
唰的一声,扇子在男子手中闭合,抬手指着于清晟,气的直颤抖,“你”
“啪”男子手中的扇子不知何时被夺了去,手中瞬间传来疼痛感。
羋恬适随手一甩,扇子在空中旋转一圈,又回到了男子手中,“这用扇指人可着实没礼貌。”
“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男子吃痛的对着羋恬适大吼一句,刚刚太过专注与于清晟说话,却未看见身边这个男的,“哦早听闻小妹院中养着一只男宠,难不成就是你”
“辱人女子清白,掌嘴”说罢,羋恬适对着那张脸,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吃我于家,用我于家,现在居然还敢打我”
于清晟见他要冲上前打人的趋势,随即出口道,“小妹此番出门,还有多事未做,还希望二哥可以让一道。”
这话也是明显,说她还有事,让人别挡路。
男子看着缓缓走远的两人,心底的气焰越发强盛。
“要是你二哥刚刚真冲上来,我没准就要放狗了。”羋恬适指了指身边的初一,“刚刚差点就拉不住。”
“那两下,那人是记上你了。”于清晟意味深长的递于目光,“这本与你无关,却将你牵扯进来。他虽为我二哥,可一直与一些地痞为友,日后怕是有麻烦。”
“这世间有两种人, xiong 无点墨与满腹经纶, xiong 无点墨之人嗓门大,无法说服别人只能试图用气势压倒别人。你二哥若以后仍不动脑子,搭上的怕就是他那条命,毕竟他全身上下最贵的就是那条命了。”即使在现代,没脑子的嚣张,到最后都是没有好下场,这事,羋恬适真的见多了。
“养不教,父之过。”于清晟不以为然的说道,好似这不是她家的事。
“你好像很不喜欢现在这个家。”
“温饱足矣。”
这几日羋恬适与于清晟相处下来,发现这姑娘说话永远留三分,进可攻,退可守,似乎时时刻刻都在防着别人。
“家事我怕是已经掺和,过几日可能这城中都在流传于家小姐包男宠之事了,清晟若再不与我说,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羋恬适满心想着听八卦,两眼对着于清晟直放光。
“”于清晟忽然有种捡回一个麻烦的感觉。
城中传言,于清晟出生之后,那于老爷就不在纳妾生子,一心疼爱给予那小女儿身上。
可这只是府中放出的话,那年,于老爷出外走商在山路上,偶遇一个村姑扮相之人,见其面容较好,色心大起,后才得知那竟是此山头头的压寨夫人,被那山贼活活打的在床上躺了几月,也就不能行房。
“年轻之时,他生意并无任何起色,是我娘每日为其打点关系才有了今日家业,他倒好,娶了好几房姨太太,将我娘努力得到的结晶一点点的分配给外人。”于清晟说着,语气不觉冷冽起来,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愤意,“我三岁那年,那几个姨太太冤枉我娘与小厮偷情,他也不问,直接将我娘送入柴房饿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我才得知,那时我便偷偷为我娘送馒头,半月后,他得知那小厮是一阉人,并不能偷情,才将我娘放出,那时起,我娘的身子再不负从前。”
“怕是于老爷的自尊心太强,你娘虽帮助于他,可他心里却是早已不满,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会承认一个女子比自己强。”大男子主义,在古代算是很常见吧。
“你倒是看的通透,他确实是如此之人。”于清晟对眼前之人不禁有些好奇,有许多人都只以为是好色,却无人想到这层,“之后,我便开始与先生学习,别的女子学女红,我在学通史,别的女子读女经,我在读四书,每每有人都与我说我日后只需嫁人,不必学这些。”
听这话,让羋恬适不觉有些好笑,这古人的思想真的很直男癌,“噗这话说的好滑稽,女子凭什么要依附男子而活,女子若是熟练运用兵法,几十万男子都只能听从女子调遣,这么说来,到底是谁依附了谁。”
“你倒也是奇怪之人。”于清晟抬头看向羋恬适,未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奉承,更像是由心而发,这是她除了母亲,第二个赞同她的人,“只是军队中女子不可入内。”
“若是你想,我可送你去哦”自己不正好有一个军队么。
“流氓”
“啊”
这女子能出在军营中还能做什么于清晟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而羋恬适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骂自己,送她去军队中,没什么不对啊
第 5 章
不知何时,两人已走到了自家院内。
“今日有些劳累,先回房歇息了。”
“可是还没说完呢”
“下次再说。”
开始救回他,只应了母亲的话。这几日相处下来,于清晟倒是觉着这人颇有意思,虽然有时候还是觉着是个麻烦,算了,以后便不赶他走了。
几日后。
于家当家寿宴热热闹闹的迎来了贺寿之人,大门外贺寿排队都已到了结尾转弯处。
这还是羋恬适第一次见这于老爷,大概六十有余,满头白发,虽脸上抹了一层浅浅粉尘红润脸色,可也是无法遮掩的布满沧桑,似乎已时日无多吧,当时被山贼殴打,落下的病根在老年之时怕撑不了多久了。
趁着此时府内繁忙,羋恬适一溜烟就进了厨房,今天留初一一狗留在房内,若是不给点好处,搞不好会掀了自己的房间。萨摩耶乖是挺乖,就是太粘人,平时自己如厕,它都得跟着,一定要有人陪着才行。
夜幕降临,于府前来贺寿之人才渐渐平息,而大厅内,被蜡烛照的通透,高唐之上坐着于老爷与一女人,羋恬适不禁多看两眼,这定是于清晟她娘,年事虽高,却是仍掩饰不了满身的韵味,与于清晟相似的外貌更显得成熟,而两侧的那些女人,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佳人,可脸上已布满了岁月,只能用胭脂掩盖,看着别扭至极。
这座位是由从大到小排的吧,那于清晟虽说是大夫人所生,却也是年纪最小,便坐在了离门最近的位置。
羋恬适随手拿过一板凳,悄悄搬到于清晟身边坐定,“什么时候开始我都等腻了。”
旁边忽然出现一声音,让于清晟不禁一吓,反正过来才知是他,略有嗔怒道,“这般多人,你这坐下来不怕惹人非议。”
“我都坐下来了,能怎么办呢”羋恬适无辜的睁着大眼睛,满脸竟是可怜样。
“”怎么从不知这人还这般无赖呢,于清晟心中叹口气,转头看向高堂处。
羋恬适见她不理自己,撇了撇嘴,安静了大概两分钟,又抬手戳了戳于清晟的肩膀处,附身上山,“那篮龙眼给我吃。”
于清晟拿过桌上的龙眼便塞入羋恬适手中,“不准再出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