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感情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知道她爱的是程熊蔺,哪怕程熊蔺什么都比不过宋珲,但是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好。
程熊蔺轻轻吹了口气,安抚着常鸢头上的伤,现在不比,但以后会不会比呢
如果有一天,常鸢忽然跟她抱怨,“你比不上宋珲”、“我好后悔”、“早知道”,她心态一定会崩。
之前说分手只是战略撤退,这一刻她想分手的心却莫名坚定了。
如果今天宋珲的事云淡风轻地揭过了,那以后的以后,这件肯定会偷偷地发酵壮大,然后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打得人措手不及。
感受着头顶温柔的吹拂,常鸢心里渐渐平静,抱着程熊蔺的时候让她觉得最温暖,是她从小到现在都向往的温暖、平静和美好,宋珲想要并肩战斗的伴侣,但她只想要一个可爱的足以让她动心动情的爱人啊。
程熊蔺放开抱住常鸢脑袋的手,一只手轻轻勾起常鸢的下颌,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
常鸢闭着眼睛,感受着唇上的温热。
程熊蔺睁着眼睛,细细地 tian 着常鸢的唇,留恋地看着常鸢脸上的分寸肌肤,等等她,等她把害宋珲的人抓到,等常鸢终于想开诚布公跟她谈一谈宋珲的时候
宁愿等待,也不遮掩。
谁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的,等程熊蔺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的唇齿纠缠,已经无比深入,难解难分。
她用力推开常鸢,猝然的力度让常鸢被扯到了脑后的伤口,“嘶”了一声,但程熊蔺仍坚定地没有回头看“常鸢,我们再考虑一下吧。”
说完就匆忙离开了病房,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一样。
常鸢手指轻轻压在还有余热的唇上,只当程熊蔺有急事要去忙。
可程熊蔺这一走,一直到晚上,到翌日的晚上都没有回来,她打电话给她,她不接,打电话给崔崖木,也不接。
常鸢默默地数着一旁的点滴,深思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这是被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丁香能活到现在全靠别人的不在意,大象打架,会故意去踩蚂蚁吗dog脸,我不会单独写,但丁香的完整故事线肯定是悲剧。
第67章 二更
常鸢给的很多人都打了电话, 但是都说程总裁最近很忙, 经常不在公司, 崔总经理也不在, 似乎是家里出了事,现在管事的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阿卓。
常鸢又给阿卓打电话, 阿卓倒是接了,但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反而魂不守舍的, 常鸢想问出什么事了, 但估计阿卓不会说,便也就不多问了。
这期间, 常鸢也想过提前出院, 自己去公司堵人,但是门口的保镖却说,明天是宋总裁的追悼会, 到时候肯定能见面的,现在还请她保重身体。
常鸢只能压抑住心里莫名的焦急, 等到第二天, 总觉得出了什么大事。
程熊蔺那边的确出了大事, 但是受难的却是崔崖木。
那天刚从常鸢病房出来,程熊蔺便接到了程妈妈的电话。
“阿蔺,”程妈妈的声音惶恐中带着庆幸,“多亏你昨天不让我们回国。”
“怎么了”程熊蔺赶紧追问。
“那个航班被劫机,所有人都遇难了。”程妈妈惊魂未定, “简直是从鬼门关捡回条命。”
“妈,你得问姐是怎么未卜先知的。”程熊儒的声音忽然传来,显然他更好奇程熊蔺怎么那么厉害。
“只是凑巧。”程熊蔺捏了捏鼻梁,真是凑巧吗总觉得常家那群人跟跳蚤一样,烦不胜烦。
但这次捡回条命就好,挂了程妈妈的电话之后给崔崖木打电话,崔崖木一直没接,只好转而给阿卓打电话,让阿卓给这次空难捐款。
阿卓那边应下,迟疑了半天才嗫喏着开口“大小姐”
“怎么了”程熊蔺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机票是我订的。”阿卓声音无比低落。
“没事,你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程熊蔺吐出一口浊气,好心安他。
“不是,崔崖木爸妈的机票也是我订的在这个航班。”阿卓结结巴巴地说出口,说着说着都快哭了,“大小姐,我怎么办”
程熊蔺停住脚步,脑子嗡得一下,又出事了,而且又是别人出事,本应该出事的是自己的父母吧。
唉,她这颗心到底要愧疚多少遍才足够。
她一遍一遍打崔崖木的电话,但想着这种时候,崔崖木或许不想被人打扰,程熊蔺只好挂了电话,眉眼染上冰霜,常家那群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都已经败了,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拖下水呢
程熊蔺雷厉风行地联系了侦探社私底下调查宋珲车祸和航班出事,思忖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给熊大舅舅打了声招呼。
熊大舅舅和侦探社的消息是一起来的,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查到了,凶手似乎根本没打算掩藏自己的行踪。
车祸是金耀和安排,常鸩搞的,车祸发生的第二天,纪刀子就把人抓起来扔监狱里了。
航班空难说是以外,但应该和常家有点关系,劫机的跟常家有武器交易来往,这次空难死了不少人,歹徒也都死了。
该死的死了,常鸩和金耀和的罪行也明显水落石出。
但看到这样的调查结果,程熊蔺却非常不满意,死的是活生生的人,调查结果却这样轻描淡写,这口气到底该怎么出
程熊蔺通过侦探社找了一群混混,犯了些事把人送到监狱里,以后常鸩和金耀和的狱中生活应该会十分丰富多彩。
但这样的出气方式,一点儿也不够,程熊蔺都有点魔怔了,她迁怒了很多人,只要是跟金珐集团关系密切的企业和个人都遭到了程熊蔺的报复,本就乱成一团的宁市市场,被搅得更乱了,虽然趁机壮大了许多,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但程熊蔺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心里的负担罢了,宋珲也好,崔崖木也好,只要她试图去弥补了,她是不是就不欠他们了,是不是就可以平等、自由地和自己爱人在一起,没有任何顾虑地相爱相处
可那是三条活生生的命啊,压在心里的愧疚却日益滋生,像是心头蔓延丛生的瘟疫,一有了开头,就难以遏制。
宋珲的追悼会办得很盛大,在黑白肃穆的会堂里,沉重的音乐慢悠悠地播放着,像是在人们的头顶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
人们列坐一旁,偶尔交头接耳地,话里话外无不是说什么天妒英才,但若宋珲真活着,他们又忌惮得不行。
宋家三口坐在一旁,面色不好,他们从宋珲手里拿下的东西不多,心里忿忿不平。
所以看到程熊蔺顶着宋珲前未婚妻的名头坐在另一边的时候,更是没有好脸色。
常鸢在医院等了很久,崔崖木都没有来接她,按理来说,追悼会应该早就开始了。
保镖队长也疑惑了,偷偷给程熊蔺打电话,但怎么也打不进,说是不在信号服务区。大小姐应该只拉黑了病人,没拉黑保镖吧。
所以当常鸢问起的时候,保镖队长只能一脸苦色,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