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 整个房间一片昏暗,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一切光线,程熊蔺都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程熊蔺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睡着之前和常鸢的口舌缠绵,一幕接着一幕回忆, 让程熊蔺脸都快烧熟了。
说好就亲一口的, 常鸢太过分了。
人呢, 耍了流氓就跑了
程熊蔺一下子就从床上起来,卧室门外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程熊蔺赶紧像做贼一样躺下, 凹了凹睡美人的造型,闭着眼睛装睡。
从早上睡到下午三点,再睡下去不好吧。
常鸢端着一碗温热的粥进来, 蹙着眉看向还在睡觉的程熊蔺,把粥放到床头, 坐在床边, 犹豫要不要叫醒她。
看了一会儿, 就发现程熊蔺闭着的眼皮子底下眼珠晃动,人总算要醒了。
可等了一会儿,眼珠还在晃动,但人就是不睁开眼睛,常鸢猜程熊蔺大概在装睡。
常鸢恶作剧地低下头, 凑到程熊蔺耳边,挑逗着说道“睡着的蔺蔺真诱人,不如我们”
暗示 xing 十足,程熊蔺的心一下就扑通直跳起来,更加不敢睁开眼睛,心底有点害羞又很期待。
来吧,谁怕谁啊。
常鸢微微拉开一点距离,伸手勾着程熊蔺耳边的碎发在指尖绕,程熊蔺的耳朵往后缩了缩,可爱的样子逗得常鸢有兴致了,修长的手指沿着耳畔一点点下移,擦着锁骨而过,仍在往下走,宽大的睡衣领口似乎正在大方地邀请着。
程熊蔺整个身子紧绷着,来了,要来了。
干柴烈火要烧起来了
如果不是装睡的话,程熊蔺肯定会把手放到 xiong 口压一压,心脏跳得都快蹦出来了。
常鸢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程熊蔺隐忍的表情,低头吻在程熊蔺的锁骨上,程熊蔺身上穿着的睡衣是她昨晚帮她换的,她穿着她的睡衣乖巧躺在床上,一副任她为所的模样。
那她
可下一刻,放在客厅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把两人顿时都吓得屏住了呼吸,常鸢认命地起身,准备去接电话。
程熊蔺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把人拉回来,常鸢没站稳一下子扑到程熊蔺身上,程熊蔺闷哼了一声。
好痛。
两人的目光相接,脸颊都有点发红,铃声还在响。
“你去接电话。”对峙了一会儿,程熊蔺就怂了,触电一样缩回手,整个脑袋都埋到被子下面。
常鸢又被推了个踉跄,这么任 xing 的吗
常鸢嘴角吟着笑意走到客厅,发现响的是程熊蔺的手机,便拿着手机塞到被子里的鸵鸟手里,把被子掀了。
“好好说话,别勾着人。”常鸢拽着被子不让她夺回去,要真闷在被子里跟别人说话,太暧昧了,她不喜欢。
“哦。”程熊蔺看了一眼来电信息,接通了电话。
来电是崔崖木,跟她汇报了一下准备回国的情况,让她这边赶紧做好接应。
这毕竟是正事,程熊蔺赶紧甩开满脑子的风花雪月,跟崔崖木谈妥了诸多细节,回宁市的第一炮必须打响。
没有避着常鸢,常鸢听了个大概就知道程熊蔺他们要做什么了,起身到柜子里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
等程熊蔺挂了电话,常鸢就把文件袋送到程熊蔺手上“这是你们程家的一些老公司,它们现在在你名下了,你们可以借助他们资源,这样速度更快。”
程熊蔺看着文件袋里各种所有权证明,咬着唇看着常鸢许久没说话。
所以常鸢支持她趁火打劫的咯,那和宋珲比不算落了下风吧。
常鸢一看程熊蔺的表情就知道她感动坏了,但她可不是来邀功的,把粥端到手里,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程熊蔺嘴边。
程熊蔺松开嘴唇,把粥吃下去。
许久。
程熊蔺忽然双手捧住常鸢拿着勺子的手,激动地说“常鸢,要不我卖身吧。”
为了证明她不需要程熊蔺卖身,常鸢选择做一个一脸正气的好女朋友,面对媳妇的百般勾引,常鸢留着鼻血表示“媳妇,我们不约。”
程熊蔺我魅力下降了摔
常鸢抱着程熊蔺亲吻,不让程熊蔺动手动脚,哑着声音“再等等。”
等什么呢
程熊蔺不知道,又困惑又气恼的时候,崔崖木回国了。
工作狂崔崖木直接当着常鸢的面把耽于美色的总裁抓回去干活,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大把大把的钱,还不抓紧机遇工作。
崔崖木每天把宋珲的资产和高尚品格挂在嘴上,刺激得程熊蔺不敢不励精图治了,她只能一边埋头干活,一边跟常鸢叮嘱道“常鸢,你也等我一会儿。”
常鸢默默在旁边笑,她喜欢认真工作的程熊蔺,被崔崖木逼得紧了还会找她撒娇,让她享受一把娇妻在怀的别样情绪。
常鸢不喜欢做生意,她的公司也一并给了程熊蔺,她只是默默跟在程熊蔺身边,偶尔充当一下助理,帮她解决一些麻烦。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程熊蔺和崔崖木就完成了他们回国时的预期,常鸢给的程家老公司,再加上四十多家新兴公司和工厂,只要再给点时间,总有一天能够成长为比程氏还要厉害的企业。
这个时候,风华的国有化也在有序地推进中,因为不与民争利的宗旨,风华放弃了许多日化民用类的分公司,最后捡便宜的还是程熊蔺。
种种有利因素的堆砌,成功了,谁也没有想到,动荡了那么久的宁市,最后被一个国外回来的黑马占了大便宜。
愤懑者有之,但的背景大家心里都有数,程氏换了壳子卷土重来,政商两届都有人撑腰。
金珐集团的破产已有前例,再加上很多名流世家的元气没恢复过来,眼睛再红也只能干看着。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常鸢趁着程熊蔺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到监狱去了一趟。
“来了”金耀和满头花白,像是老了十几岁。
“嗯。”常鸢抿着唇没说话,“你是常岭。”
“很重要”金耀和耷拉着眼皮,一副力气不足的窝囊样,但说出的话却很气人。
“重要。”常鸢脸色不好,“你下的命令追杀了我一家。”
“是,可错的是你爸妈。”金耀和勾了勾唇,“做错了事被惩罚有什么不对,他们要跑,我们自然要追。”
常鸢面色铁青“不是血亲吗”
金耀和笑了,不置可否。
血亲常家只有忠诚和背叛,背叛的人只有死。
“我妈怎么死的”常鸢压住自己想走的望,继续问道。
“我觉得你不想知道。”金耀和眉眼尽是 jian 诈,“你妈啊她是”
常鸢忽然站起来,直接转身走了,根本不想听下去,怎么死的重要吗,反正是死了。
在她身后,金耀和哈哈大笑,被人押了下去。
他没多久好活了,可是还有一场大戏没看呢,真可惜。
从监狱出来,常鸢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