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鸢让程熊蔺站在原地,皱着眉上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她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地上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
“叫警察吧。”常鸢面无表情地出来,拉了程熊蔺的手就往外走。
“为什么里面有人吗”程熊蔺想转身去看。
“别看了,人死了。”常鸢整个脸面如冰霜,里面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血色已经生暗,明显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
程熊蔺惊诧地说不出话来,仍好奇地往门里窥了一眼,只看到一双白色的鞋,无力地倚着地面,她赶紧收回视线,压住心头的恶心。
两人到了门口,阿卓他们也到了,阿卓从车里端出一个电脑来,噼里啪啦地敲了几个按键,汇报道“大小姐,网络上出现了一大堆技术分析贴,证明了视频里的人不是你,似乎是宋总裁做的,现在的舆论控制的很好。”
刚刚遇见一个死人,就算是个好消息,常鸢和程熊蔺也高兴不起来。
“帮这家店主报个警,你跟一下,了解一下死因。”程熊蔺有气无力地安排,便想回家休息了。
常鸢见她心情不佳,不说话地跟上去。
阿卓带着人进到店里,脸色大变地发现死了人,便按照程熊蔺的吩咐报警。
一回到家,程熊蔺整个人扑在沙发上,脸埋得深深的。
程熊蔺从小的生活可接触不到这些,常鸢想她大概还需要消化一下,便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安地 o 着她的脊背。
半晌,程熊蔺终于抬起头来,面色因呼吸不畅而通红,盯着常鸢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常鸢,那个包那个包好像是丁香的。”
对有些女人来说,包是和情人一样重要的东西,作为富三代的丁香更是如此,包不仅要好看,还要独一无二。
而那个在芳华路28号出现的链条小包,刚刚好是常鸢那次“借用”过的那一只。
常鸢也记起来了,的确和丁香的包有七分的相似。
“常鸢,你们常家是做什么的”程熊蔺忽然问道。
“情报。”常鸢桃花眼的古潭水越加深邃,冷得彻骨。
程熊蔺从沙发上跳下来,亮着眸子,颤抖着双手跟常鸢分析“丁香跟你们常家合作了难怪难怪,那次我改签航班又提前那么早去机场,丁香却能一下子找到我。”
常鸢记得,当时她可是一个角落一个角落找过去的,丁香恐怕没有这个耐心。
程熊蔺的脑袋仍急速地运动“不止不止,你还记得上林筑的那个跟你动手的陌生人我、你和宋珲同时出现在上林筑,这完全是临时起意的那个人是怎么能准确地找到你,跟你动手,然后和宋珲接上头的”
“因为丁香在。”常鸢顺着程熊蔺的推理说话,“弄那个视频,她的动机确实很明显。”
“还有,那种侮辱人的视频,一般人都会做男女厮混的,这个偏偏做了女人和女人的,分明是她知道了我们俩的关系”程熊蔺只觉得线索一条条全合上了,越发咬牙切齿。
“为了个宋珲至于吗我们好歹也是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一个初中长大的,”程熊蔺紧走几步,站到常鸢面前,要不是多年的修养还在,她马上就要破口大骂,“不行,我要上门打她一顿,现在,立刻,马上”
“可这些都是我们的推理。”常鸢仍保留了一丝清明,如果丁香真的和常家合作的话,仅限于私仇私恨吗
“不管了,我先打一顿。”程熊蔺现在气得失去理智了,只想先揍一顿 xie 愤再说。
常鸢拉不住她,只能看着她很快地上楼,换了身运动服,风风火火地拉着常鸢又出了门,直接往丁香家而去。
常鸢无奈地紧跟着她的步伐,丁香毕竟瘦瘦小小的,两个人要是打作一堆,她还真不好意思插手。
丁香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她一直和丁爸爸住在丁家的别墅里,因为刚刚被宋珲赶出来,她正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抱着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丁家的佣人大都认识程熊蔺,便都没有干涉,任气势汹汹的程熊蔺飞快地冲到楼上丁香的卧室门前,大力捶门“丁香,你给我出来。”
丁香惊奇地听到程熊蔺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哭红了的眼睛像正在凶人的兔子眼“我不出来,在宋珲哥哥办公室欺负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追到我家来来炫耀吗你滚开,我讨厌程熊蔺,最讨厌了。”
这种话此时更像是火上浇油,程熊蔺气得直想跳脚。
常鸢在旁边默默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轻轻一转便把门开了,为虎作伥地示意程熊蔺赶紧进去。
程熊蔺还来不及惊讶,就被常鸢推进去了。
常鸢垂手站在一边默默观察,她想知道丁香怎么解释,或者她身上有什么反常之处。
被推进来的程熊蔺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
她就这么进来了常鸢不劝她一下拉她一下吗还有常鸢哪来的丁香家的钥匙常鸢也开过她家的钥匙难道那把钥匙是万能钥匙
程熊蔺脑子里各种念头一下子全缠到一起了。
见两个人堂而皇之地就闯进来了,丁香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一边抽着鼻子哭,一边愤恨地指着程熊蔺“谁准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给我出去这是我家”
面对这么嚣张的丁香,程熊蔺还在犹豫。
那个就这么打吗还是需要走什么程序我先骂两句再打,还是边打边骂
程熊蔺求救地看向常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起评论区有叫丁香的小仙女找上门来了的,希望她不会看到这一章
第30章
程熊蔺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不动, 一双眼求救地放在常鸢的身上, 旁人要是不知程熊蔺来这的目的, 恐怕还会以为受欺负的人是程熊蔺了。
常鸢不明白程熊蔺为什么还不动手, 便走到程熊蔺身边,低垂着头, 在程熊蔺耳边轻声问询“怎么了”
程熊蔺偏过头,耳廓边缘恰好擦着常鸢嘴唇划过, 她脸更红了, 结结巴巴地问“打人怎么打”
常鸢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把她拉着转个身,两个人聚着头在那里商量“扇耳光电视里那些上流大小姐都这么打人的。”说着低头看了一眼程熊蔺骨节分明, 莹白泛光的手指, 感叹道,“你手好看,扇起耳光来应该还挺漂亮的。”
“打人不打脸, 上来就扇耳光,显得我很没教养。”程熊蔺满头黑线, 好奇地问道, “要是你, 你怎么打”
常鸢想了想自己平常动手的场景,看了看程熊蔺,又转头打量了一下瘦小娇弱地站在那里的丁香,摇了摇头“我那套不合适,要不别打了, 我们还是问问情况她要是被质问怒了,先动了手,你自然可以狠狠打回去了”
程熊蔺点了点头,只好先压抑住心里被丁香背叛友谊的愤怒,转身朝她走去,想跟她先讲一讲道理。
丁香泪眼朦胧地看着两人在那里背对着她嘀嘀咕咕,心里犯疑又心虚,这程熊蔺究竟是来干嘛的
程熊蔺也不绕弯子,直接就质问最关键的环节“泼我黑水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