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败退, 只能 gui 缩在远山禁制附近,在这附近, 远山对于魔修的裨益是最强的,同时也会给正道修士的修为进行极大的减弱, 如此, 正道修士只好守在远山之外, 但魔修却再也踏不出远山半步了。
局面无疑十分焦灼,此刻, 妖修与鬼修却不约而同的缩了起来, 不再过问正道与魔修之间的事,俨然置身事外,远山盟曾多次出面交涉, 但都被他们请了回来,更有甚者, 因口吐狂言, 还被打成重伤。
这对魔修来说, 又是一个十分难堪的局面。
然而,受伤的魔修越多,医馆这边的声音也就越火爆,每来一个人,白承焕就会在玉简上记上一笔, 到后来,干脆来五个人记上一笔,直到现在,已经是十个人了。
姜牧歌目光遥遥望着远山,姜牧歌目光遥遥望着远山,有些静默“我送你回去吧。”
似乎是商量着,但却是带着毋庸置疑,大有一种你不同意我也要送的意味在里面,祁云霏想了想,只能同意姜牧歌的这个要求。
两人通过远山的防线似乎显得有些轻而易举,因为身份的便利,她有所有正道宗门的布控习惯,故而横穿远山期间躲过了所有正道修士的布控,魔道修士也没有发现。
在医馆周围,祁云霏从地下钻出来,抹了抹满脸的黄沙,对着下面的沙土说道“你早说,你护送我进来的路线竟然是钻黄沙,那我一定会让你先回隐仙门的。”
姜牧歌也从黄沙地钻起来,不过她倒是干净了不少,有些无辜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能暴露。”
祁云霏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你可以走了。”
姜牧歌走上前几步,撩过祁云霏耳尖的碎发,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祁云霏脸颊的微红,她心下蓦然一动,紧紧地抱住祁云霏,轻声安道“就快结束了,这里有一个极大的威胁,其实我不希望你卷进来,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说无益了,等和正道那边的事完结,我就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她说完就独自离开了,不过这次不是钻黄沙地,而是披着黑袍,从魔修之中杀出去。
等她走远了,祁云霏才回过神,嗅了嗅此处残留下的余味,往医馆走去。
此时的医馆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医馆前面划出了很大一处地方,满满的都是人,本以为会混乱无比,但祁云霏观察良久,却发现一切都是井然有序,每次下一个一说出口,只有几个人会躁动一下,但那都是随行之人,其他人都在继续等待。
她笑了笑,突然就忘了,白承焕曾是凡人界的皇帝,本事倒是被自己弱化了。
于是她抬脚往医馆正门走去。
一路穿过了很多人,但他们都对她视若无睹,她有些奇怪,便径直走向医馆正门,不过她并没有收到意想之中,被口诛笔伐的场面,反而是绝对的沉寂,没有人阻止她,大多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有甚者,露出了嘲讽的意味。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
“嘿,好手好脚的,跑来医馆,还妄想插队,啧啧。”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轻,但眼神却是都落在了祁云霏身上的,似乎都在期待着,祁云霏会怎么样被丢出来,亦或者,直接大卸八块
但祁云霏安安稳稳地走进了医馆。
一刻钟后,无事发生。
两刻钟后,无事发生。
一直到三刻钟,人群才骚动起来,绝大多数的人脸上都有些愤懑。
“什么意思啊我等进去就被强行丢出来,她进去这么久什么事也没有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为吗”
“你也知道你自己长得难看啊。”一旁有个人幽幽嘲讽道。
“你”
“不过,她这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变得如此好看的,还是道友你的脸好,啧,原汁原味。”
魔修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他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练功走火入魔之后变成魔修的,故而喜怒无常,亦正亦邪,魔气没有肆虐的时候,他们还能保持自己的意识,魔气一旦肆虐,就只能放任天 xing ,还有一部分是魔修所生,生来便是魔修,还遗传了双方不好的一面,眼看着就又要打起来了。
这时,医馆执法队出场了。
“在来我们医馆救治的所有人中,有一小部分,表示加入我们医馆,很大一部分,只愿意全力为我们做一件事,同时,在这些人里面,不乏脾气暴躁之徒,故而,我擅自用了一些人的全力办事特权,让他们组成了一个医馆执法队,专门来维持现场的秩序,”白承焕犹豫了一下,略带扭捏地说道“嗯,还有一件事,阎罗刀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很强很强的魔道修士,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执法长老了。”
“执法长老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祁云霏不解地问道,阎罗刀的名声在魔修之中可谓是如雷贯耳,在不过在原剧情中,他们都是给主角涨经验用的,祁云霏连他们的名字都快忘了,但阎罗刀她确是记得的,为了写一个反派,她把阎罗刀给写了出来,说他 yin 险狡诈,无恶不作,总之,有什么坏事都是阎罗刀做的,但在听姜牧歌提起阎罗刀的时候,她才知道,阎罗刀其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也使得她对自己创造的世界产生了怀疑,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早在姜牧歌和云景龙展现出与原书毫不相干的一面之时,便已经存在了,但大致和剧情的发展相似,她也没有深究,一直到现在,真实的阎罗刀与原书中的相比,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真实的阎罗刀,按照常理来说,做出原书中天怒人怨之事的概率极小,几乎不存在。
祁云霏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亦或者是,原本就有,但自己是怎么写出来的呢如果深思,那就更可怕了,自己穿书,与写这个世界有没有联系
她也没有多想的时间,白承焕此刻给出了一个解释“就是,执法长老吧,享受执法长老的利益,但却不用为我们做事”
“”
白承焕把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告知了祁云霏,其实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妄自使用了原本祁云霏的权利,他有些担心祁云霏会不满,就像他在下界做皇帝的时候,有人反驳他,他就会很不满一样。
“你做的很好啊。”祁云霏毫不吝惜夸赞之词。
“可是,你不会觉得,我是擅自动用了你的权利吗这本应该是你来交涉的”
“没有,”祁云霏摇摇头,继而话锋一转,她又说道“你在凡人界的时候,很在意这个吗”
“那倒没有”白承焕昂着头,就算有也要说没有
“那不就对了,管理一个国家并不需要皇帝有多厉害,反而更多的还是看臣子的能力,若是底下全是一帮蛀虫,这个国家有什么前途。”一说到这里,祁云霏就想起了那个太傅,“说起来,你的那个太傅就挺不错的。”
不过她这么一说,白承焕的情绪突然就低迷了下来,“在凡人界的时候,虽然很烦他,但是这么久不见,还是蛮想他的。”
祁云霏还没开口给他灌鸡汤,成就抢白道“你只是习惯受虐而已。”
白承焕恶狠狠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