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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抽调灵气很舒服,它竟然自发地发散出灵力游走在祁云霏地奇经八脉。她顿时就有些了然,果然说筑基之后才算踏入修真的门槛,灵气在身体中激荡着,竟是异常的舒服。
不过,她这算是误会筑基了,别人的灵气真液都是死气沉沉的,就是只要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那种。
只有她的这么欢快活泼。
不过经此一役,她倒是对梦魂咒有了一个新的思量,梦魂殿镇殿之宝果然很厉害,不管是孟奶奶茶棚,还是筑基三难,都和真的一样,尤其是最后那个,她那时是真的以为,自己在渭都,而那种危险感,她仅仅是以为有人想杀她。
若不是最后像机器人一样的钦天监暴露了,她可能会陷在那里面。
正想着的时候,小皇帝蹑手蹑脚地跑进来,看到祁云霏醒了,张口就是一句,“仙君,朕三日后要御驾亲征”
“啊”
筑基台里发生的事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呀比
、画皮画骨
渭都某宅院中。
听闻北溯即将出征,还是小皇帝亲自带队这件事的戈浪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茶水,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当下就收拾细软,准备连夜赶回后梁。
东西收拾好了,马车准备好了,就在戈浪出门即将登上马车的时候,从马车后面恻恻地走出来一个人。
“从从公公”戈浪一见到来人舌头就开始打结,从公公跟随北溯三代帝王,武功高强,很多次针对北溯帝王的刺杀都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宣告失败。
故而他的画像早就流传于各国王公贵族手中。
本来上次神算子跑回来,说有一个老太监找他算命,神算子形容出来的相貌就和从公公相似,但他自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先行搬家,已经摆脱了这个老家伙。
却没想到,自己早就暴露在从公公眼中了。
而在这个风吹鹤唳的时候,从公公突然找上门,他就不由得有些怀疑从公公是灭口了。
他瞥了瞥周围瘦削懒散的众人,暗叹一声,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
戈浪是后梁国的四皇子,心有鸿鹄之志,但奈何只是个庶出皇子,和嫡长兄相比没有任何优势,若是在太平时期,戈浪估计就是封个王爷,在封地了此一生,但战乱时期,无疑是给了他机会。
故而他听说北溯国喜迎仙女下凡,便主动请缨来北溯刺探敌情。如果是真的,要么招揽之,要么杀之。
因为是以商人的身份,以进货的名义来北溯,所以为了伪装得逼真一点,他挑选的侍卫也尽皆是些水准不怎么样的,看起来就很像商人小贩的那种。
在刚到这里没多久,就惹上了从公公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他确实想做后梁的皇帝,可是他更想活着。
而他也确实凭借着自己的机智躲过了从公公的绞杀,但是这也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机会接近祁云霏了。远道而来,铩羽而归,回国必然会被其他兄弟耻笑,所以,戈浪很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他总要拿到一条有价值的消息回去才是。
现在他也确实等到了这个消息。
北溯打算兴兵。
虽然北溯官方放出的时间是在除夕之后,但他却拿到了一条一手消息,北溯这边,三日后,就会有奇兵突袭云秦。
说到底这个理由也很牵强,毕竟不知真假,但戈浪心中所想的却是,若是再留在北溯,恐怕一辈子也回不去了,现在的北溯,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他实在是不想多待,带回这一条消息,也算是给了他父皇一个交代。
但他却没料到,万事俱备的时候,从公公意外出现了。
在他脑子千回百转的时候,从公公说话了,“戈浪公子,我家公子有请”从公公说完就转身慢慢的迈步往前走。
神算子看着从公公的背影和他满头的白发,眼睛转了转,附耳在戈浪耳边说道,“殿下,不如我们跑了吧”他还怕戈浪没意会到他的意思,眼神不停的转动,一会儿看着马车,一会儿看着从公公。
戈浪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只是苦笑道,“从公公不想杀我的,不然我早死了。”他心中还存了一份侥幸,反正自己跑是跑不掉的,万一这老不死的对我没有杀心呢
他深知,前方那道略有些老态的身影,关键时刻能爆发多大的能量。
戈浪带着侍从,跟着从公公,走到了风月楼。
从公公示意人就在楼上,让戈浪自己上去,而他本人就站在下面,守着风月楼的门口。
戈浪只能和他的侍从分开,单枪匹马地上楼,每走一步,他的内心就凝重一分,因为在楼上的,极有可能就是北溯的皇帝白承焕,他自认为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踏上了最后一级楼梯。
在楼上却并没有看到小皇帝的身影。
楼上只有两个女子,一左一右地坐在堂上,一个巧笑嫣然,一个淡漠如冰。
他环目四望,整个风月楼二层,其实一览无遗,确实只有他们三人,他疑惑地问道,“请”
这时他却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异常沙哑,脖间还略资`源`整`理`未`知`数微有些发疼,他没忍住用手 o 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o 到了一股湿意,他抬起手一看,手指上满是殷红的血迹。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不信邪地又 o 了一下,手上却是沾染了更多血迹。突然,他感受到头脑开始晕眩,软软的倒在地上,这时,脖间才传来刺痛感。
不过也没有持续多久,他就闭上了眼睛。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割喉的。
巧笑嫣然的玄璃看着地上那具尸体,捂着眼睛,咯咯笑道,“唔,没想到师姐杀起凡人来,竟是这么的得心应手”
姜牧歌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未曾言语。
玄璃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从下面随便叫了一个玄圣殿成员上来,封住他周围一尺的浊气,让声音传不出来。接着就把他放倒在地上,在他的脸上摆弄着什么。
不多时,一个崭新的“戈浪”出现在二人面前。
戈浪站起身来,恭敬地喊道,“殿主”
玄璃摆了摆手,“记得到了后梁应该怎么说话。”
“是”
假戈浪抬腿走了几步,无论是从气质还是步调上来说,都和真戈浪一般无二,他信步走下风月楼,娴熟地下着命令,和一帮人乘坐马车回了后梁。
姜牧歌眺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讽刺道,“旁门左道果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玄璃轻笑,“是的呢,我们旁门左道可比不上师姐的隐仙门。毕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嘛师姐身处名门正派,走到哪里都是世界中心,而我就不同了,只要暴露出自己的妖修身份,便是有 xing 命之舆。”
“你不应该叫我师姐,回了修真界,你我二人便不共戴天。”姜牧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找个话题岔过去。
玄璃掩面作嘤嘤啜泣状,“我们妖修也是有好人的。”
“那也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