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搏一搏那所谓比武招亲了。”
说罢,两人俱是笑了出来。
何念新托着腮,心道是她随口这一说,这些人竟还当真了,言语间仿似她嫁不了人,是个什么天大的事似的。搞不懂,搞不懂
懒得再听下去,何念新又飞身跑到了另一个殿中。
这偏殿里也不知是住了何人,胆量可不小。何念新甫一靠近,便只听娇声连连,竟是在行云雨之事。
她对这等事有一点懵懂认知,听到这声音便赶紧跑开了。呆在屋顶上,被夜风一吹,何念新才反应过来,不对呀,这内宫中留不了外男的,按理说留宿在这里的都是女子呀
搞不懂,搞不懂
遇着了这两件搞不懂的事,何念新懒得再听下一家了,眼见着时辰有些晚,赶紧去玉鸢宫才是正事。
她沿着宫墙,猫着腰小心游走,熟门熟路地 o 到了玉鸢宫墙外。估量着到了怀夏住的偏殿那里,她才翻身上了宫墙。
今次气运倒是不错,一路没与巡夜的侍卫撞上,颇为顺风顺水。
那窗果然开了一道缝,有夜风往里灌。
何念新颇有些心疼,先敲敲窗,而后才小心推开,翻进去,赶紧把窗户阖上。先悄悄去外间把宫女敲晕了,而后才溜去怀夏屋子里。
怀夏正在那儿守着,没有睡下,而是靠着床头坐着,身上还披着件外衣御寒。许是因为等得久了一些,她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见何念新来,怀夏原本睡意朦胧的眼睛亮了起来,小声招呼着“念新姐姐。”
何念新赶紧窜过去,把人的外衣掀了,往被子里一塞,还好好地将被子掖角,将整个怀夏都包成了一个卷儿,还道是“这可是隆冬呢,你也敢这么坐着,不怕着凉么。姐姐前几日受了风寒,可难受了。”
怀夏便只有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只能眨了眨眼睛,道是“谢谢姐姐。”
何念新这才在一旁坐下,开始掏东西。为怕怀夏又跟上一次似的积食,她这回没直接喂给怀夏吃,而是摆开之后,便让怀夏自己藏好偷偷吃“你不是说,你跟你母妃说开了嘛,现在可以藏东西了。这些你先放着,不要吃多了。这都是宫外过年的时候吃的些小东西,甜着呢。哎呀,你今日没去宴上,也不知年夜饭吃得怎样”
“挺好的,母妃今日亲自下厨,做了我喜欢吃的呢。”怀夏浅浅一笑,“倒是姐姐,你没用好吧”太后那一处的宫宴精致漂亮却食之无味,怀夏又不是不知道。
这二人明明又是许久未见了,如今碰了面,却仿佛天天黏在一起一般地熟稔。怀夏也不知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只是喟叹一声,心想,姐姐在身边,真好呀。
第30章 叁拾 恶讯
这个年岁的孩子,正是长得最快的时候。两个人又是几月未见,先上来便互相打量着彼此的变化。何念新长高了一大截,身材看着也更结实了。怀夏不禁问道“姐姐如今的功夫是不是很厉害了呀”
两位皇子已开始习了些骑 she 之类的功夫,强身健体,但怀夏和千曲没有跟去。千曲还挺想去的,因为觉得很好玩。怀夏却没跟今上提这个话茬,心知这是不会被答应的。
不过何念新却是文武双修,看着可比两个皇子厉害多了。
何念新便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咣咣作响,那肌肉紧实极了。她得意地夸耀起自己“姐姐当然厉害,姐姐现在可以飞上两层小楼的屋顶了,还可以一拳打穿草人。我师父都说了,他在姐姐这个年纪都未必有姐姐厉害呢”
“姐姐真厉害”面对着何念新这不知有没有水分的话,怀夏可是实打实地相信了,并且格外佩服,“姐姐功夫厉害,兵法也厉害,以后肯定能当个厉害的大将军。”
她们两个用笔头打仗,一来一回,已经开了好几局了。开始怀夏还能仗着自己对那本兵法吃得更透,而何念新只捡了些要紧句子,勉强胜了第一局。但第二局起,怀夏便再也没大赢过了。
她二人一个思维诡谲,一个大开大合。没比多久怀夏便心服口服,自己这个姐姐,虽是看上去大大咧咧,却果真有大将风范。
只是她二人毕竟还小,怀夏这一判断也是由眼界限制,不敢轻易告知何念新,心里明白,还是得真正上得战场,何念新才能得到锤炼。
而她是要站在何念新身后支持着自己的念新姐姐的。
怀夏在心中默念起二人上次拉钩作下的约定,浅浅一笑。
两人如今书信往来频繁,倒并不似上一次那么憋一肚子的话要说了。何念新自己絮絮叨叨地,多是在念叨今日宫宴上有多无趣。说着说着,她便提起了太后。
“你说她怎么这么无趣呀,挨个把人喊起来,男孩就问念书了没呀,念了什么书呀,先生夸了没呀,来背上一段吧,女孩就问学了点什么呀,定亲了没呀,定了谁家呀。”她压着嗓子, yin 阳怪气地学着太后的腔调,末了,不屑地切了一声,“她有本事问我书念的怎么样,我保证比那几个小子背的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还比他们能打”
怀夏笑了出来,劝道是“皇祖母也是久居深宫,不常与儿孙见面,不免多关切些。”
“我耳朵都听得起茧了”何念新说罢,还作势掏了掏耳朵。
怀夏却是心中忽然一闷。她年纪倒还小,满打满算也才过九岁生辰不久,暂且还没有谁同她认真提及那事。但念新姐姐已经十一了,怀夏是知道的,一般十二、三岁,女儿家便会定亲,等到十六岁左右正式结亲。
她忽然有一种,眼前这个姐姐要不属于自己了的感觉。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偏偏怀夏知道,这是不对的,她是女孩,念新姐姐也是女孩,她二人感情虽好,与夫妻应是不一样的。
排解了半晌,也无法排解掉那股烦忧,怀夏便闷闷道是“那姐姐是怎么回答皇祖母的呀嗯定亲什么的”
何念新虽是随口一说,自己对自己的回答倒还颇有几分满意,不由得意道是“我就说,我要开个擂台,比武招亲。”
怀夏可不太知道比武招亲是什么。她读书虽渐渐多了起来,却都是在上书房中寻觅。而上书房里,可不会放话本。她眨了眨眼睛“什么是比武招亲”
何念新道是“就是找个地方,挂个牌子,写明白了,谁敢娶我,就跟我打一场。”
“那要是有人赢了姐姐,姐姐就得嫁给他了吗”怀夏小声问道。
何念新一怔,她那话不过随口一提,用来搪塞太后的,完全没想过这种事情。她抓了抓脑袋“哎我是随意说说的啦又不是真的要做再说,怎么会呢,不会有人赢我的姐姐那么厉害”
怀夏却小声嘀咕“没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姐姐你还没打赢你师父呢。”
何念新一咕噜咽下一口口水,不知不觉也认真了起来,怀夏说的很有道理哎。做师父的只是说再早那么个十几年,他和自己现如今一个年纪的时候赢不了何念新,但现在他打何念新可是一个打八个都不在话下。
怀夏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本来便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现在便把那张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