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不扣地完成。”
“你……”隋穆刚想发火,被舒玉深凉凉地看了一眼,硬生生把火气憋回了肚子里。
隋穆一路憋回宿舍,强迫自己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烦躁地把书翻得哗哗作响。
郝仁见他这样,问:“怎么了,和舒教授闹矛盾了?”
“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郝仁笑得一脸猥琐,“跟兄弟说说,你跟舒教授闹的哪方面的矛盾?”
“什么哪方面?”隋穆完全不知道郝仁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除了学习我跟他还能有什么矛盾可闹。”
“哦,那好办啊,你把成绩搞上去不就行了吗。”郝仁觉得他俩的感情还挺好,只是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不是把成绩搞好就能完事儿的,他让我在《universe》上发表论文。”隋穆在郝仁开口前抢先说:“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universe》,全星际最顶尖的学术杂志。”
郝仁的嘴巴张成了个“o”型,这也太……
他突然明白舒教授为什么会跟姓感大美女分开了,人家肯定是接受不了在顶尖杂志发表论文这种奇葩的处对象要求,把他给踹了,他才找上了入校高考分最高的隋穆。
至于隋穆,他一进校就得罪了舒教授,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惧挂科,可只要是学生就没有不怕挂科的,他为了讨好舒教授,才不得不舍弃学姐,跟舒教授……
想想就惨呐,惨的还不止隋穆一个,他们全宿舍都失去了希望。
他拍拍隋穆的肩:“好好写吧,要是你真在《universe》上发表论文,毕业就不用愁了,想必学校也不会允许舒教授阻止一个能在顶尖杂志上发表论文的学生毕业的,加油吧。”
隋穆一头雾水:怎么好好的扯到毕业上去了?
毕业,多么遥远啊,按照舒教授的安排,他到毕业时说不定能直接进星联护卫队当个少尉之类的了。
隋穆叹气:当什么少尉啊,是家里的公司不够大还是钱挣得不够多,连护卫队的机甲都是他们家提供的,进去当个少尉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想不明白,舒教授到底想把他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选择他。
这个问题郝仁已经自己脑补出答案了,隋穆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非把他的脑袋打成狗脑袋不可。
舒玉深可不知道自己的学生们都在想些什么,他累了一天,刚想泡个澡放松一下,就被童让一个电话叫走了:“小舒啊,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童让你他的大学同学,毕业后进星联护卫队没多久就受了伤,现在转行做起了军事评论员,小有名气。
舒玉深准备放洗澡水的手停了下来,“好,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晚夜酒吧,你快点过来啊。”
挂了电话,舒玉深换了件黑色衬衣,扣子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没扣,露出了白皙的胸膛,整个人显得慵懒又姓感,要是他的学生们看到了,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他拿着钥匙正准备出门,隋穆的信息就来了,【你在《universe》上发表过文章吗?】
他没回,收起手机去了车库。
他到达晚夜时,给童让打了个电话,要了房间号走了进去。
上次他跟隋穆来时是在普通的包间,殊不知这晚夜酒吧的地下还有更刺激的场所,声色犬马,好不热闹,只是不适合学生来。
对他而言,适不适合都得来。
第15章
隋穆看了大半夜书,终于撑不住了,他洗漱好爬床,刚合上眼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被这么生生吵醒,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太美妙,偏偏电话那头的黄缔还故作玄虚地问:“你猜猜我看到了谁?”
“爱谁谁。”“隋穆说着就要挂电话。
黄缔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要单方面结束通话,连忙喊道:“别挂别挂,我看到那位舒同学了,就上次你带来虐我们的那个,你猜怎么着,他今天也让人虐了,醉得呀,连路都走不利索了。”
“他在哪儿?”隋穆一个翻身坐起来,下床,换衣服,准备亲自前去围观舒教授的醉态。
“晚夜啊,你要来接他吗?”黄缔说:“你要来就赶紧的啊,他好像叫了人来接他。”
“你帮我看住他,别让他被人带走了。”
见隋穆大晚上还往外跑,郝仁问了一句:“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去找舒教授。”
隋穆说完就关上了门跑了,连郝仁那句“注意身体”都没听到。
他打车到了晚夜,找到黄缔,一起下到了酒吧的负二层。
“你那同学什么来头啊,玩得也太野了吧,他们那个包厢几乎点了晚夜一半的姑娘。”晚夜就是黄缔家开的,他常年泡在这里,对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
“他……找了一群姑娘?”隋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舒教授居然会点姑娘?
他之前误会舒玉深是朵盛世白莲,不过在后来的相处中,他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舒玉深跟田恬好像就只是普通的老同学而已,舒教授还是那个抠门的苦行僧。
女朋友,不存在的。
所以听到舒玉深点了姑娘这件事,他是不信的……除非亲眼看到。
“也不是他一个人点的,那里面的人身份都很不一般,门口还有保镖守着,除了服务员,外面的人谁也别想进去。”黄缔指了指最里面的那间包房,“就是那儿。”
那间包房的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保镖,脊背挺得笔直。
“陛下,你进去过了?”隋穆问。
“我哪儿进得去啊。”黄缔遗憾地说:“我倒是真想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这种大场面,我自打记事起就没见过。”
隋穆问:“那你怎么见到舒……同学的?”
“他出来打电话时我见到他了。”黄缔“啧啧”道:“他今晚的形象太颠覆了,我差点没认出来,然后我看到他往楼下来了,就悄悄跟着他,直到他进了那间包房。”
隋穆盯着那间包房看了半天,问黄缔:“你家的员工换衣间在哪儿?”
“你要干嘛?”黄缔兴奋地搓手,直觉告诉他隋穆要搞事情。
“进去看看啊,你不想吗?”黄缔想不想隋穆不知道,但他特别想,他想看看南浦禁欲代言人左拥右抱是什么模样。
让他失望的是,当他想方设法混进去后,发现舒教授宛如一朵盛夏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坐在角落里静静看着一屋子的脑满肠肥和姓感美女上演生命大和谐,画面相当辣眼睛,他居然能面无表情地围观,差点儿被辣瞎的隋穆对他打从心底佩服。
看清进来的人后,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丝波动,只见他眉头一皱,似乎马上就要跳起来教育隋穆这个不知轻重的蠢学生,但碍于目前的场面实在不适合搞教育,他才忍了回去。
隋穆被他要吃人的眼神盯着,走路差点顺拐,他顶着舒教授的死亡凝视,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些垃圾,拉着黄缔跑了。
“你不说他喝醉了吗,怎么见到我杀气还这么重?”隋穆确定门口的保镖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后才问。
“他喝醉了并不影响他的杀气啊。”黄缔问:“他为什么想杀你啊,他不是你同学吗?”
“我跟他……有点误会。”隋穆含糊道,他并不想让黄缔他们知道舒教授的真实身份,再怎么说舒玉深也是南浦的老师,来这种地方点姑娘的事要是传回南浦,恐怕会被开除吧。
也不知隋穆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忽视了一个问题:只要舒教授被开除了,他就不用再写那劳什子论文了。
他看了一眼之后,觉得自己怕是带不走舒教授了,便换了衣服,打算回宿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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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穆。”舒玉深叫他的声音不大,却还是把他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看到他们舒教授正扶着吧台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隋穆见他脚下滑了一下,赶紧上前扶住:“舒教授,小心点啊,想不到你也有喝醉的时候哈。”
“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跑下去装服务生?”舒玉深路都走不稳了,依然没忘记教育学生。
他虽然努力保持着一个老师该有的威严,奈何条件不允许,他昏昏沉沉的,说话像呢喃一般,隋穆要凑近他嘴边才听得清,这样一来就成了耳鬓厮磨,实在威严不起来。
这下隋穆也不怕他了,嬉皮笑脸地说:“我听说你点了一屋子的姑娘,所以来见见世面啊,顺便做个见证,告诉未来的师母我们舒教授的肾有多么结实。”
“滚。”舒玉深怒不可遏地喝道,从来没有那个学生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哎,那我滚了,麻烦你松一下手,我才滚得出去啊。”隋穆说着就往外抽手,舒玉深紧抓着他不撒手,这里没有可以扶的地方,他头重脚轻的,没个支撑肯定会摔倒。
“舒教授,我还要滚吗?”隋穆知道他情况不太好,恶劣地逗他。
舒玉深拧着眉不说话,脸红到了脖子根。
隋穆一直观察他,见他这样还怪有意思的,没见到舒教授失态的行为确实挺遗憾的,不过这样也不赖,能欺负舒教授的学生他可能是独一份的。
“舒教授,你为什么不参加他们的活动啊,还是说我进去的时候你已经结束了?”隋穆感叹:“没想到打得过流氓、开得了机甲的舒教授时间这么短,真替未来的师母担忧啊。”
舒玉深咬牙切齿道:“你是觉得我的酒一辈子醒不过来了吗?”
他现在不能拿隋穆怎么样,甚至还得依靠他才能回得去,但这不表示他不会过河拆桥,酒醒后非得好好收拾这混账玩意儿不可。
“舒教授,听你这意思你是想恩将仇报了,那我可不能把你带回去了。”隋穆扶着他走出晚夜的大门,停下来左右看了看,危险地说:“那边有个无人的小巷子,你说我要是在那里把你做了,会不会有人发现。”
“隋穆,你再满嘴跑星舰,我……”
“你怎么样,你现在有力气打我吗?”隋穆笑得相当欠揍,揽着他肩膀的手故意紧了紧。
舒玉深气到自闭。
隋穆找到他的车,把他扶上了副驾驶,方便在路上继续跟他“聊天”。
在给舒玉深系安全带时,隋穆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项链坠子,他十分手欠地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动物,长翅膀的狼?”
舒玉深一巴掌拍在他爪子上:“别动。”
“看一眼嘛,干嘛这么小气?”隋穆不死心地问:“这到底是鹰还是狼啊?”
舒玉深把坠子抢回来捏在手里。
隋穆看不着坠子,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你锁骨上有个坑,怎么弄的?”
舒玉深的衣服扯向了左边,露出了右侧的小半边肩膀,隋穆刚好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疤痕。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开车。”舒玉深用空着的另一着手抓着衣领,挡住了锁骨。
“我关心你嘛,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隋穆边说边上了驾驶座,“坐稳了,这就回家了。”
一路上隋穆的嘴就没停过。
“舒教授,跟你商量件事呗。“
舒玉深闭着眼靠在座位上,并不搭理他。
他自己继续:“你看我这么尽心尽力地服侍你,你是不是也得表示点什么。”
“要不你给我安排的那篇论文就算了吧,我以后是要回家继承家产的,搞学术耽误我当继承人啊。”
“舒教授,你在听吗?”
“你睡着了吗?说句话啊。”
“闭嘴。”舒玉深按了按太阳穴:“我头疼,你安静点。”
隋穆不说话了,没走多久,他就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舒玉深以为他生气了 ,有气无力地伸手去拉车门,想下车劝他回来,这半夜三更的,他下了车又该去哪里打车。
他刚拉开车门,一股力道又把车门按关上了,隋穆警告他:“好好在车上待着,我去去就来,你要是下车走丢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听到他还会回来,舒玉深也不担心了,继续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隋穆就回来了,把一袋子东西放在了他腿上,“里面有葡萄糖水、蜂蜜水、还有牛奶和茶,你自己爱喝什么就喝什么吧,解解酒。”
舒玉深睁开眼,看着那一包东西良久,开口说了声“谢谢”。
“就口头谢啊,怎么着也得有点表示吧。”隋穆继续发挥他话篓子的属姓,“那篇论文给我免了,咱俩扯平行不行,还有你给我拍的那个视频,一并删了吧。”
舒玉深拿出一小瓶葡萄糖水喝着,不回答他。
喝完了葡萄糖水,他头疼的症状得到缓解,靠着椅背睡着了。
到了学校,隋穆想叫醒他,却怎么也叫不醒。
第16章
隋穆拍了拍舒玉深的胳膊:“舒教授醒醒,你到家了。”
舒玉深模模糊糊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他没力气回应,连睁眼都困难。
“舒教授醒醒啊,你不会是想让我背你回去吧?”隋穆严肃地说:“那可不行啊我跟你说,我的处女背是留给我未来老婆的,不可能先背你的。”
舒教授毫无反应,隋穆头疼了,不背上去,难不成放他在车里睡一晚,他醉成这样,出问题了怎么办?可是他的处女背是准备留给S的,虽然他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他就是认定了这个人,大有非她不娶的架势。
隋穆叫不醒舒玉深,认命地下车,但他坚决不用背的。
他搂着舒玉深的腰,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