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怕吗像一个凶徒。”
迷轻道“凶徒没有那么样的神情,她是殉情的”
童言笑着看迷轻,迷轻眼里的柔情都要把自己融化了。她的洛丽塔,她的原罪
迷轻媚笑着低头为童言剪指甲,剪的深了些,童言“嘶”地一声。迷轻瞪大眼在指上找,“铰着肉了吗”童言拧眉嗯了一声。迷轻急忙将她的指放进嘴。
童言身体仿佛被电了一下,软湿的东西在指尖游移,童言定了一定,还没来及告诉自己稳住,就已握着迷轻的发,侧脸擒住她的唇畔。柔软地令她心焦,像一颗夹心的软糖,让人恨不得一口狠咬下去,手上发蛮扯住迷轻的秀发,迷轻只是顺从地歪着头,丢了剪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握着衣衫里的手,断断续续叫“有电话”
童言瞥了一眼地上闪烁的手机,抓靠枕覆在上面,勾着迷轻的腰,将她压在地毯上,“小妖精,浪给我看”
迷轻红着脸翻过身,爬在地上,忍住了身体上的震颤,伸手够到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仲北。她犹豫了一犹豫,举起手机,“啊仲北啊”
童言停下动作,抓起竖在眼前的手机,点击接听,对面传来一把虚弱的声音“言言,我想见你”
“仲北你醒了”童言坐直身子,拉下迷轻的裙子,覆住她雪白的大腿。
对面说“你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外面灰蒙蒙的,没有月亮,不确定是不是下雨了。
仲北说“你来看了就知道。你看了,我就同意分手。”
童言握着电话,避开迷轻,走到窗前,园灯下面,密密斜斜地洒着无数半灰半金的豆子。“有什么,明天看吧祈叔叔可能不大喜欢这么晚”
仲北说“我让他们回去了。你来。我等你。”话落即挂了电话。
童言一回头,迷轻正跪坐在地上,带着一脸忐忑的神色,“怎么了”
童言从地上抓起裤子,蹬腿穿着就说“我去一下医院。仲北说,有东西给我看。”
迷轻静悄悄看着童言套着一件黑色修身风衣从房间走出来。
burberry的切尔西长款版型,童言身上永远是低调的亲和。
精致的过肩卷长发,羽玉眉,一双妙目,豆沙色的雾面唇,使人生出贪嗔之念。迷轻爬起来,冲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腰,“言,明天再去吧”
童言揉了一把迷轻的长发,“我很快回来。你可以等我要是困了,就睡着等我。”
第6章 第六章
童言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亮灯。门缝里面 xie 出一缕淡淡的橘光在地板上,愈发衬地四周黑的笨重。
凌晨1点30,迷轻和衣坐在床上,仰头望着回来的童言。她嘴唇动了一动,酝酿半晌道“言,我等你好久了。”
童言背着迷轻疲惫坐在床边,迷轻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将脸靠在上面。“我爱你,言。你也爱我对不对”
童言将手支在腿上埋住脸,迷轻将身子钻进她臂弯里,亲她的耳,亲她的脸,亲她的嘴。童言一皱眉扯开那像个八爪鱼似女人,满脸是泪,“你为什么骗我”
迷轻说“我没有骗你。”骗你两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像个打烂花瓶,现场抓包还狡辩的孩子。
童言立起身叫道“你没有骗我,祈仲北给我的录像上面清清楚楚是你的脸你是你早前在杂货店买的那身作案穿的衣服”童言躬着腰对她大吼,看着迷轻露出受伤一样的神色,心疼又气愤,愈发觉得她会装。“你怎么,这么恶毒”
迷轻跪在床上,低着头,“你不信我”
童言说“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信你要不是,要不是别人车上有行车记录,拍到了你,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狡辩的你怎么能,睁着眼说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
迷轻跪上前,伸出手去捞童言,童言一甩臂闪开了,迷轻切切地泣声说“言,我为什么要撞他你爱的是我我根本不需要这样做啊”
“录像你怎么解释”
迷轻仿佛忍着极大的委屈,颤声说“它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童言不理解迷轻为何在事实面前还能这样毫无所谓,她才21岁,花季少女,就这样心机深沉
祈仲北的私家侦探沿着事发的街道展开地毯式搜查,查遍了周遭的小店。根据这种款式的衣裳锁定了五家店铺。然后通过所有可能拍到店铺内情况的摄像头寻到了迷轻的身影,然而视频太远过于模糊,又费周章查出那日恰巧与迷轻照面,等待迷轻过马路的车主的行车录像。
童言在医院苦求祈仲北放过迷轻,迷轻还小,不能有案底,否则人生就毁了。
祈仲北说“我要是打算毁了她,就不会让你来。言言,她还小,她对你只是一时依赖,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爱。她只是想获取关注。我可以给她她需要的,她的学费,她演出的机会,我都可以支持她我也不反对你和她来往,但不是以这种形式言言,你不要被她影响,混淆了自己的情感。”
童言说“不,仲北,你不理解我对轻轻不是你说的那样”
祁仲北将录像交给童言,“言言,我爱你。我不会逼你。你好好考虑。”
童言头疼的很,从医院失魂落魄出来忘了拿伞,好半天一部出租车也挡不到,淋了一路雨。
迷轻跪在床上还是那个姿势,只是哭。
童言抚着头,抓起一只枕头就往客厅去。没有客房,一间主卧、一间工作室、还有一间舞蹈房,童言都没想过自己会主动和迷轻分床。
迷轻跳下床,从童言身后抱住了,哀哀哭着道“言,别走。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想想看,祁仲北一直昏迷,谁帮他找的私家侦探”
童言转过身,不可思议盯着迷轻道“那是因为你把仲北拉进了我电话的黑名单他找不到我,才寻的私家侦探调查偏偏撞上了这样的事,私家侦探怕收不到钱,才留下证据预备和祁伟业拿钱”
迷轻拧眉默然看着童言,“他和你这样说的”
童言不说话,迷轻的手从童言身上落下来。倒在床上,一翻身,盖住被子,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迷轻不见了。
童言以为她发脾气,早上等到中午,中午等到晚上,晚上童言急了,给她打电话,关机。童言突然发现,自己不了解她,一点也不,连她可能去的地方都不知道。
童言沿着花园大街寻到罗蒙诺索夫大街,又从城郊大街穿过莫斯科大街又回到花园大街傍晚的温度急剧地低下来,童言却浑身是汗,迷失在涅瓦大街的往来的人群里面。变魔术的卖艺者拦住失去方向的童言,指上变出一只蝴蝶,让她握在掌心。童言怔怔捂住那只蝶,魔术师轻轻打开她的手,蝴蝶不见了,童言满身都浸在无数下落的金色的玻璃纸片中
童言忽然意识到,她的轻轻,也要这么失去了像那只捂在手心的蝴蝶一样可是就算有多少美丽的金色玻璃纸片,都不能
童言丢开魔术师和围观的路人,撒开手拼命地跑,世界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