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艰辛地接了电话,电话是警局打来的。说是有位中国游客受了伤,司机肇事逃逸,伤者现在在第g公立医院,他的手机里显示您是他的未婚妻。让童言协助一下调查。
童言变了脸色,电话里的消息迷轻听的一清二楚。严肃下来怔怔站着。
夜里起了风,圣彼得堡即使是炎夏也有气温骤降的时候。童言问清了地址,用小纸条记罢,套了一件风衣,就要往医院赶。
迷轻说“言,我和你一起去。”
童言说“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祁仲北来了圣彼得堡约有半个月,一直打童言的电话不通,被列入黑名单。当天下午,在花园大街附近的小道上被一辆车撞倒,人事不知。司机肇事弃车逃逸,车里面发现一只戒指。据比对,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童言,另一个是迷轻。
二人家中无被盗窃现象,附近也找不到类似人员经过的视频证据。
肇事车辆是早前报失的失踪车型。
街道录像显示,肇事者身高约在168172公分,穿灰色风衣,戴帽,黑色墨镜,黑色口罩。
这几样东西在附近街道的垃圾筒找到。无指纹,可能是预谋作案。
就在童言刚出门,迷轻的电话就响起来。二人作为嫌疑人被扣留警局。
童言电话律师前来保释二人。律师是一位在籍华人,姓吴。
童言有不在场证明,迷轻虽有在超市购物和街道录像作为不在场证据,但在超市购物时,有十五分钟的空白时间。迷轻解释说,在洗手间。
然而洗手间和走火通道设在一处,侧旁是洗手间,下方是衔接出口的楼梯,属于视频盲点。走火通道外部的摄像头并没有拍到类似作案凶手的人出入,不排除乔装来回。
警察询问童言和迷轻的关系,童言犹豫半晌,承认是情侣。迷轻无声默认。因询问过一概相关事件,虽无实证证明二人谋害祁仲北,然而从一众警务人员的眼光里,真相就是如此。
迷轻坐在一角,像个受伤的小鸟。童言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童言将祁仲北转到附近的私立医院,方便照顾迷轻之余兼顾祁仲北。其余事全权委托了吴律师代理。
迷轻问她“言,你怀疑我吗”
童言说“你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迷轻握着童言的臂,哀恳地说“言,我爱你。可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你信我”
童言揽住她消瘦的肩,叠声说“我知道。”
祁仲北右腿骨折,面部擦损,经检查,除了轻微脑震荡,头部并没有太重的受伤迹象,人还没醒。
迷轻通知了祁仲北的父母,三人和看护轮流守在病房。
偶尔迷轻也跟随在侧,童言怕祁仲北的父母不理解伤害迷轻。因此只说是自己的妹妹。
迷轻每日练习完舞蹈,就来病房陪童言看顾祁仲北。童言守着祁仲北。迷轻就在一旁为她削苹果。削下一牙儿,给童言喂进嘴里。午间慵懒的阳光和着悠扬的曲声从窗外面传来。
童言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迷轻原本不必肩负这样的责任,跟她完全没关系。她该像个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外出和朋友游玩,而不是耗在病房里,嗅着消毒水的味道。
童言轻声说“宝贝,等仲北好了,我请个长假,和你去玩好不好,想去哪里”
迷轻笑着说“哪儿都好啊。”继而悄声道“不过先要在房子里呆十天。”
童言笑问“为什么”
迷轻媚眼如丝,道“让你好好爱我”
童言被她的话勾引地罢不能,情不自禁去吻她。迷轻张着 xing 感的小嘴迎接她。
门开的很突然,童言未妨,慌忙和迷轻分开,仲北的父亲站在门外,带着惊异目光望着二人。
童言愣了一下,说道“叔叔,是这样的”
“滚。”老头子声音不高,愤怒是压着的。他没想到准儿媳是个这样的变态,还是和她妹妹。
童言解释说“我和仲北已经决定分手了”
“我说滚你听不懂话你们恶不恶心”
气氛场面已既已不可挽回。没理由让轻轻陪她受过。
童言垂着眼睑,一颔首,拾起手袋,出了病房。
迷轻手里拿着苹果,不知所措地放在一旁的桌上。惊吓地跟着童言往外跑。
老头冲进病房,捡起苹果照着迷轻狠狠掷过去,迷轻被砸中脸,捂着“啊”地叫了一声。
童言转回头,将迷轻挡在身后道“叔叔,你生气不理解我不怪你,有什么脾气可以朝我发,和轻轻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仲北在有了轻轻后,已经结束了我没有什么好对您和伯母说,您更没有什么理由对轻轻发火。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会交给律师处理。”
祁仲北的父亲是国内一所普通大学的社会学教授。母亲是银行出纳。培养的祁仲北算是青出于蓝。英国ick电子商务管理硕士。毕业后就在祁仲北的叔叔祁伟业的公司帮忙。他叔叔人很低调,资产不明,和童言只有寥寥数面之缘,说话惜字如金,很有思想深度的一个人,算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祁老头儿做了一辈子学者,眼看着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群魔乱舞,还振振有辞,争论都嫌贬低了自己。头一撇,“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
童言拉着迷轻走在街上,将近十月的彼得堡,美的如鎏金遍染。连街道上的人都是金的。
迷轻说“言,对不起。”童言回过头,轻轻握住她的下颌,迷轻配合地侧着脸,上面还微微有些泛红。童言撅嘴吹了吹,道“还疼么”
迷轻笑着摇头。带着自嘲口吻说,“当三儿嘛,总要有当三儿的觉悟,不挨打,当什么三儿。”说完但见童言怔怔看着自己,笑容定在脸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三儿是这么用的吧。我看电视上提过,大约是这个意思。”
童言失神拨弄着迷轻的发,勾近了她的脑袋,用力吻在她额上,“你不是。宝贝,你不是。”
夜晚的时候,童言让迷轻为她剪指甲,迷轻喜欢用小剪子,一则可以剪出小小的月牙儿,一则比较光滑。童言一只腿盘着,另一只腿曲着,低着头滑动平板上的图片。都是些古典画派的梦幻人像,向拉斐尔前派致敬。
迷轻将自己的手指和童言对比着,心里有窃喜的震撼。“言,我们连指甲都这么有夫妻相呢”
童言微微笑着瞥过一眼,道“谁是夫,谁是妻”
迷轻想想说“自然我是夫,你是妻。”
童言嗯一声,头也不抬,“不知谁求着我让我娶她呢我是没听说过,当夫的要妻娶她。”童言声音温柔细腻,带着一二分的调侃,三四分的挑逗,迷轻痴痴听她说完,低头叨了一句“你是被传统思想束缚的飞鸟。”拉过她另一只手,跪在她身旁,看着那些画问“这是什么”
“一辑人物摄影。受古典画派的启发,尤其是1848年在英国兴起的美术改革运动,拉斐尔前派的影响,创作了一系列梦幻的人物肖像。”
迷轻捏着小剪子,看着照片中握着匕首沉睡于海洋的女子,“有些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