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去厕所和司钺将衣服换了回来。
穿着男朋友穿过的衣服的司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忽然觉得……
让男朋友穿自己衣服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六七
周一,全市统考的成绩还没彻底公布出来,但是基本上全学校的同学们都知道,肯定已经出来了。
老师这种生物,其他没有特别厉害的地方,但是考试试卷批改地真的是一级快,想要让成绩不好的同学们苟且偷生一两天都不行。
在这一点上,所有成绩不太好的同学们都很有发言权。
司钺跟沈知予没有。
老肖在周末的时候就在班级群里发了消息。
恭喜我班司钺同学荣获本次月考全市第一,沈知予同学荣获本次月考全市第二。
第三跟我们沈知予同学就差了零点五分,简直惊心动魄。
这次考试状元榜眼都是咱们班的,可喜可贺。
罗尚战战兢兢问了一句:那咱们呢?
肖老师理所当然回复道:你们排太后面了,还没看,需要再等等,周一再告诉你们吧!
差别待遇。
别人还要战战兢兢等消息的时候,大佬们已经可以昂首挺胸地跟家里人说,我这回考了全市第一/二!
上课的时候,各科任课老师按照惯例,首先给同学们灌了一大碗鸡汤,拿沈知予跟司钺举得例子,然后再开始讲题。
不得不说,这一回出题人是真的狠,据说高考都未必有这次月考的难度,可见出卷老师是想方设法给这些学生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高考的残酷。
成绩下来之后,各科分数也是真的惨。
惨得无与伦比,据说一班的宁素安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十二班的同学们更是,惨得没话说。
虽然上学期他们好像已经赶上去了不少,但是他们终归是高一高二时候的底子没有打好,一到这种全范围的考试,基本上原形毕露,虽然不至于再次回到全年级垫底那么惨,但是比起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名次确实下降了不少。
为此,各科任课老师为了鼓励同学们,还给灌了不少鸡汤。
虽然十二班的同学们心情还是蛮低落的。
司钺跟沈知予从厕所互换衣服回来之后,就被同学们围住了。
沈知予一手拿着罗尚的卷子,一手是绍凭钧的卷子,粗略看了一遍:“其实也还好,主要也就是基础没打好,平时也没往这种题型上面练,看起来不会做的就多了,你看你们寒假里找出来过的差不多的题目……虽然这个题目是难了点,没全部拿到分,但好歹知道点思路……这么看来老师平时让你们把步骤全部写上去还是有点道理的。”
沈知予现在虽然已经习惯了六中的考试模式,但是至今他依旧不喜欢把那些没用的步骤写上去。
罗尚从沈知予桌子上拿过自己的卷子,颇有些哀怨:“那有没有什么比较快捷的方式能把之前落下的都补上去?落下两年的课程,这真的不好补欸……”
“简单粗暴一些,多练呗。”沈知予耸了耸肩,“而且,按照你们现在的进度,你们落下的没两年那么多,要真是高一高二的东西你们一点都没补上,恐怕数学最后两大题你们一点都写不出来,平时老师讲题的时候也有把之前的东西拉扯过来讲的,你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应该还是题型做得不够多。”
“说白了,就是需要刷题。”司钺附和着。
绍凭钧看着自己考出来的比平时低上很多分的卷子,心里特别不得劲:“那,有没有比较全面的题库,或者真题卷?介绍一下呗!”
沈知予理所当然回答道:“上学期我跟司钺在做的那个真题卷,真挺好的,把那个全部做完,基本上高考也不用太慌了,就是吧,它有些题目不仅仅是高考范围,甚至是竞赛范围内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上学期的时候,已经完全自学完了,比我们早一个学期复习,哇,太女干诈了!”
司钺“切”了一声:“上学期把真题卷给你们,你们会做吗?这学期你们都未必能全弄懂好吧,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也有道理,但是总觉得特别不是滋味。
到底是谁说出了要跟学神比进度的话?出来挨打!
沈知予笑嘻嘻地把别人的卷子还了回去:“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这不是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呢,抓紧点功夫,还来得及,不就是刷题吗?”
“说得简单。”罗尚翻了一个白眼。
然后,周二,司钺跟沈知予一头雾水地接收到了来自一中二中下的战书。
都是托罗尚带过来的。
下战书的人很有文采,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纸,概括大意就是:给我等着,下次全市第一肯定是我的!
两张战书都是这个意思。
沈知予把两张战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找到落款人:“所以,这个下战书的人,是谁啊?”
罗尚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送战书的人好像就在学校里随便拦了个人,告诉他把这个信交给高三的年级第一年级第二。”
沈知予&司钺:“……啥玩意儿?”
“然后吧,他们拦的人好像是一班的班主任,就那个何老师,何老师长得年轻嘛,今天穿得也年轻,他们大概就以为是学生,据说他们被何老师逮着教育了一通,不过他还是把这两封信转交给了老肖,后来老肖又给我了。”
“据说,这不是以个人的名义下的战书,是以学校的名义。”
“哟嚯,他们架势还挺大。”绍凭钧“呵呵”笑了一声,“学委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司钺不甚其解:“那……他们怎么现在才来下战书?上学期期末的时候,知予也是第一啊!”
“大概是……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放假了吧,没心思来下战书?”罗尚尝试推测一中二中那些人的想法。
司钺点了点头,觉得罗尚说得也有道理。
毕竟要是期末的时候,有下战书这个时间还不如跟知予好好亲热一下呢!
沈知予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战书翻了翻,然后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真会玩,有这个工夫,多做两道题不好吗?难怪他们考不过我!”
在场众人:……这话拉仇恨了吧!
六八
这两份来自重点高中的隔空喊话,那拿了全市状元跟榜眼的正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其他人先真情实感起来。
罗尚更是气势汹汹地一脚踩在了凳子上:“敢跟我们大佬提这种要求,就应该知道后果,必须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挨了一顿训。
沈知予琢磨着,这个台词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司钺跟沈知予差不多,他也没把那两份来自重点高中的战书放在心上,用他的话来说,真正有本事跟他们争个上下的人,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人家这会儿正拼命刷题呢,哪里来的闲情雅致搞这种事情!
这个战书,在司钺眼里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用来刺激一下自己在一中的亲弟弟。
就是这样的塑料兄弟情。
然后,塑料弟弟就给亲爹给告了状。
周五回家的时候,听自家亲爹说起的司庭义愤填膺的告状,司钺一脸冷漠:“哦,那他很闲嘛,竟然还有时间玩手机,我建议剥夺他的手机。”
开着车的司向明:……
你还不是一样在学校里玩手机,还有脸说别人?更何况你还是个高三的马上就要参加高考的人呢!
要我看,你才是需要第一个禁手机的人!
然而,司向明到底还是疼儿子,这话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因为,沈少堂至今还在迁怒司钺,还是让他拿着手机找沈知予求点安慰吧,现在因为沈少堂的关系,他们俩已经不能再跟以前那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比如现在,按照以前的做法,他们肯定一家开一辆车来接就行了,但是现在就不,沈少堂对于把自己儿子拐走的司钺防得很严,周五放学他还亲自开车来接,就不让司钺跟沈知予太亲近。
司向明还跟司钺说起:“本来你沈叔还想让知予换宿舍,还是知予自己劝住了,你看你都不去你沈叔面前刷刷存在感,不凸显出你的魅力,你沈叔怎么放心把他儿子交给你?”
司钺委屈巴巴:“我刷的,我明明就是一有机会就往沈叔面前跑,但是他一看到我就想把我赶出去。”
司钺简直委屈死了。
虽然司钺是真的很想刷自家男朋友的父亲,也就是将来的岳父的好感度,但是无奈高三学业沉重,就算是已经能考到全市第一的司钺也不好偷偷开后门,只能一个礼拜回家一趟。
他都不想回家了,一回家他的男朋友就被准岳父藏起来不给他看。
然而,在考试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现阶段,不管是哪个学校都已经正式进入了复习的阶段,基本上就看哪家的进度比较快,质量比较高。
六中的十二班绝对是属于慢的那种,但是质量确实不低。
等到期中统考的时候,十二班已经把进度拉进了不少,至少比起上一次月考,进步可以说是神速。
话外提一句,这一个月来,大概是因为司钺着实太浪,成天就想着要怎么讨岳父的欢心,他全市第一的宝座被沈知予抢走了,甚至第二的宝座都没抢到,只拿到了第三。
第三那位是一中的,于是司钺被塑料兄弟情的弟弟嘲讽回来了。
第一轮的复习是基础内容,第二轮复习的时候已经大多数是为了解决疑难杂症,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解决更深入的问题。
到这个阶段,班上有大佬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两位大佬,当然就能又两倍的好处。
当然,这两位大佬经常题目讲着讲着,就比起来了,有的时候是比谁题目做得快,有的时候比谁的解法快准狠,有的时候比谁的解法多,总之比法应有尽有。
并且,经常把问问题的小可怜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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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
到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已经定下来了,只剩下高考考场上的正常发挥,但是每当这个时候,就算是平时学习非常用功的,成绩提升也很快的同学们,也热衷于临时抱佛脚。
用罗尚的话说,“像我们这种中流水平的,每一份都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不像你们这样的大佬,每一分都是信手拈来,再想上升,除非满分作文。”
“不至于吧,现在你们怎么说也有个中上流水准了,半年复习下来了,至少基础是稳的,至于再往上,该不懂的就是不懂了,我倒是觉得你们与其练习理综卷子,不如多背几个英语单词,万一用上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这就是在豪赌!”罗尚翻过了一页,倒也没见他有多紧张,“万一就这个时候我做的题,到时候高考场上有类似的呢,这可是一场关于十几分的豪赌!”
沈知予嘴角抽了抽:“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加油!”
“其实吧,这个时候用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只不过给自己个心理安慰,也给爹妈一个安慰,你看我闺女高考前一天还在这么用功的读书,可怜见的,给她买点好吃的。”安婷说得非常真情实感。
绍凭钧冷漠脸:“我看你就只是惦记着那些好吃的。”
“咦,被你发现了。”
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高考了,因此沈少堂特地收起了对司钺的不待见,也没再司钺跟沈知予两人之间再做王母娘娘,甚至连见着司钺的时候的脸色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而因为马上就要进高考考场了,各位任课老师也没再给班里的同学们压力,连常年灌鸡汤的老肖都没再多说,只是看着自己班上的同学们发出意味不明的感慨:“哎呀,我马上又要带出一届高三了,我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放学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教室。
高考之前的一个礼拜,学校没再规定学生必须住校,距离家里近的同学们大多数都选择了回家,就连罗尚这种在学校里实打实住了三年的人,都被他妈妈亲自带着回家。
据说每天都在喂他吃好吃的,单单就是这一个礼拜,罗尚都重了三斤。
这会儿,大家伙儿大多数都是收拾收拾东西,往自己家里走。
临走的时候,罗尚撕掉了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