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邢仲晚难掩笑意,“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玩,这地方找的不错。”
沈从心呵呵一乐,两只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缝了,“仲晚哥,你喜欢就好。”邢仲晚看他那苦中作乐的表情很是好笑,其实心里怕的要死吧。邢仲晚侧过头晃着手中的杯子,不远处有个姿色还不错的男人对着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邢仲晚挑着那双细长的双眼用口型说着不约。
今晚有看上的但沈从心在这明显不能来一发,得把这孩子支开。邢仲晚突然起身拉着沈从心下了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都让邢仲晚兴奋。沈从心刚开始还有些无所适从很快就被气氛感染,有意无意贴上来的男男女女让邢仲晚兴奋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濡湿嘴角,吃素很久了是该开荤了。
邢仲晚看着随着音乐扭动的沈从心,借着拥挤的人群消失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等到沈从心汗水淋漓的停下来,邢仲晚早就没了人影。
祁匀晚上要参加一个晚宴,却在走神。他在想着今天邢仲晚为了避开他又会搬到哪里,这已经是他搬的第三座房子了,祁匀有些不耐甚至有些恼怒,钟岗买这么多房子干嘛。
“祁匀,祁匀?”在他面前的威严老头连叫了他两声,祁匀回神说道,“您说的不错,这方面我的确需要改进。”面露不喜的老人这才缓和了脸色,他还是很看好祁纵成这个孙子的,做事情够果断够狠。
“公事说完我们说说私事,我家那野丫头在部队里打滚了这么多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和你年纪差不多我们也是门当户对,亲上加亲你爷爷肯定高兴。”
祁匀脸上没什么表情,老头子又加了一句,“快要大选了,对你来说是喜上加喜。”
老头子这是暗示他,娶了他家丫头,军中这条线今后就是他的了。
祁匀的眼睛晃过老头子肩上的那一堆军衔,淡淡的说了一句,“将军错爱了。”
老头子愣了一下笑了起来,“你不是和传闻中说的对当年照顾你的女人还念念不忘吧。做大事的人可不能纠结这些儿女情长。”
想起邢仲晚祁匀眼里带了一些笑意,这时候秘书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祁匀脸色一变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边侍应生的托盘里,说了声失陪快速的走出了会场。
老头子摸着锃光瓦亮的光头,可从没见过这小子如此惊慌,出什么大事了?
的确是出大事了,少奶奶又给弄丢了。沈从心都快哭了,他就不该贪玩这下可好,他大表嫂不见了这可怎么好。祁匀坐上车的时候听着电话里沈从心断断续续的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邢仲晚聪明想把人甩开轻而易举,这个点他能去哪里?
从沈从心吞吞吐吐的话语间不难听出来这个晚上邢仲晚过的有多么丰富,祁匀揉着疼痛的眉心,情绪很不好,身边的秘书不敢说话,只要扯上那尊大佛,祁匀随时会爆。
电话响了很快有了回复说是调了监控在一家酒店的门口找到了少奶奶,只是……少奶奶似乎搂着一个人进去了。
秘书不敢瞒,祁匀面无表情的听着,放在身侧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哪家酒店?”
秘书飞快的说了一个名字,最后还加了一句,“后台很硬。”跟在祁匀身边这几年他了解祁匀的脾气。
祁匀看着前方,松开了紧握的右手,眼神冷冷的看着窗外。秘书呼了一口气,“明白了,我去办。”
祁匀赶到酒店的时候,酒店的负责人已经战战兢兢的在门口候着了,还没和祁匀说上话就被保镖拦住了,祁匀冷着脸上了17楼,拿着房卡在门口停住了,优美的眉心皱起,抿进嘴唇刷了卡打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人突然飞到他面前,祁匀低下头看着脚边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眼睛微张快步穿过不长的走廊。
只见邢仲晚下半身裹着浴巾,左手拿着烟,右手晃着一把水果刀挑着眉看着在他正前方抱着肚子打滚的男人,
“耍花样耍到老子头上了,真是败兴。”
邢仲晚吐出一口烟,一回头看见直直盯着他的祁匀,得,更败兴的人来了。
邢仲晚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脚踩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笔直的双腿晃人眼睛,围着的浴巾因为这个动作在他腿间分了叉,黑色的阴影能撩的人眼睛发直。
这是祁匀第一次看见邢仲晚的身体,他摸过无数次知道他的身材很好,但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真实的画面冲击还是忍不住让祁匀深吸了口气,肌理分明的坚实躯体,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液体顺着白的发光的皮肤经过胸口那点粉红沿着形状优美的腹肌滑落进紧实的小腹。
祁匀不敢动,耳朵有些热,但热的明显不只这里。
想抱他的冲动从来没有如此的强烈,忍不住叫了一声晚晚,叫声里的沙哑和淡淡的**让邢仲晚挑起狭长的眼,微微抬着下巴面色不善,“看够了吗?”
第十四章 你就这么讨厌我
邢仲晚是真的不高兴,好不容易带着一个看上眼的女人准备来一发,没想到有人就是这么不长眼。在酒吧看了他许久的男人竟然带人跟踪了过来。没约成就算了,但毁了邢仲晚的好心情有没有,把两个尾随过来的男人打了半死,那男人也没想到如此漂亮的男人下手竟然会如此狠,慌忙间喊了自己的身份威胁邢仲晚不会让他好过。他邢仲晚是谁,最讨厌被威胁,下手更是狠。两个男人被打的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痛苦呻吟的叫声更是让邢仲晚恼火。
更恼火的是还有拿着房卡就这么出现在他房间的祁匀。直勾勾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那声晚晚更是让他暴怒的心情雪上加霜。
祁匀看了眼浑身是血的两个男人,眼里泛着冷意。在房门口等着的秘书对后头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祁匀回头看了一眼,飞快的拿过沙发上的外套,也不管邢仲晚难看的脸色将衣服披在他近乎半裸的身体上。这才让保镖进来将两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拖了出去。
房门被飞快的关上,屋子里的血腥味让邢仲晚皱了眉头,还有半根的香烟被他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也可以走了。”邢仲晚转过身没再看祁匀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拿过一边的毛衣穿起来。
正准备拉开浴巾穿裤子,后头那紧破盯人的视线让邢仲晚停下动作,拿起裤子进了不远处的洗手间。等穿好裤子出来,邢仲晚抓了一把额前短短的刘海,拿起扔在大床上的车钥匙准备出去,但祁匀堵在过道上邢仲晚不耐烦的说一句让让,祁匀没动。邢仲晚退后两步僵着脸道,“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让开!”
祁匀看着他那大v领的毛衣,雪白的胸膛上一点殷红的咬痕让祁匀猛的向前两步,邢仲晚盯着他,“干嘛?”
祁匀死死的看着他的胸膛,“你让那女人亲你了。”
邢仲晚啊一声,怒笑道,“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祁匀在生气,可他不敢表现出来,看见那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的时候,祁匀的脑子里已经过了几十种让他们生不如死的办法。
他知道今天邢仲晚带了女人进酒店,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见又是另一回事,那殷红的咬痕刺痛了他的神经,为什么自己不是女人这种荒唐的想法让他猛的抬起头。站在自己面前的邢仲晚只要伸出手就能将他抱住,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全是漠视和不耐,但今天祁匀管不了了他想抱他。晚晚是他的谁都抢不走谁都不能碰。
邢仲晚见祁匀不肯让,也不知道低头在想什么,就那么杵在自己面前。他反而平静下来,我也不和你吵不值得。干脆转身拿过酒店送的苹果拿过一边的水果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削起来,老子吃个苹果总成吧。
只是这苹果还没削一半,祁匀就没眼力的逼了上来,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亮的出奇,邢仲晚停下手里的动作却见祁匀张开伸臂,“晚晚,我能抱抱你吗?”
邢仲晚一怔,差点将手里的苹果扔过去,“你说什么?”
祁匀却等不了了,他再向前一步眼见就要碰触到邢仲晚,他太渴望碰触他了,将近两千个日夜的思念,他的晚晚就在面前他就只想轻轻的抱抱,就只是这样而已。
邢仲晚扔了手里的苹果却没放下手里的水果刀,脸上一片阴寒,“离我远点。”
不是没看见邢仲晚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祁匀心里难过但动作没停,他再往前走跨了一步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呼吸抵着呼吸,邢仲晚身上那股松木的香味越发浓郁。一个冰冷的器物抵在祁匀的右下腹,祁匀低下头是那把没有被邢仲晚放下的水果刀。邢仲晚微侧过头,两个人交缠的呼吸让他不舒服,“祁匀,你再向前一步试试,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祁匀抬起头,邢仲晚那漂亮的几乎艳丽的眉眼散发着戾气,祁匀想都没想就抬起手小心的撩过他额前的刘海,身子又靠近了一些,尖锐的金属划破皮肤戳进肉里的疼痛比不上他就要抱到晚晚的喜悦。
邢仲晚握着刀的手有些温热的氵朝湿,他眉头紧锁刚想将人推开,祁匀一个用力将他抱进怀里,手里的刀刺进肉里的微微阻碍让他怔住了。
祁匀紧紧的搂着他,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睛湿润了,但祁匀管不了。他狼狈的样子晚晚都见过,他不用在人前装,他欢喜他心痛全都不用深埋在心底,在晚晚面前的才是真正的祁匀。什么放弃什么只要看着就好,活生生的晚晚在面前以前的想法是有多么天真可笑,放不了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邢仲晚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身体被紧紧的扣在祁匀怀里,邢仲晚闭上眼,脸色青白一片,“祁匀,你真是疯了!”
祁匀被送进了医院,秘书看见那大片的血迹差点没昏过去,看着邢仲晚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只是爱你,你也不用杀他吧。
邢仲晚这个烦,莫名的成了持刀行凶的恶人。在祁匀秘书一脸你要负责的悲苦表情下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医院。
还好水果刀不长,伤口不算深但祁匀也是受大罪了,医生说再深一些就要伤到内脏了。说话间那责怪的口气让邢仲晚越发的郁闷,
“年轻人有矛盾好好说,不能随便动刀子。”
邢仲晚无语望天……
“仲晚哥。”闻讯赶来的沈从心来找邢仲晚的时候已经见过他大表哥了。躺在里头那位脸色可谓难看至极,沈从心火速的溜出病房找邢仲晚灭火,“大表哥不肯打针,你快去劝劝吧。”
邢仲晚斜了他一眼,“我管他死活!”
“仲晚哥,你要是不管他,就真没人管他了,不打针伤口会发炎的,你就进去看一眼吧,就一眼。”
邢仲晚不理只管往前走,走到祁匀病房门口不知道沈从心哪里来这么大力气硬是把邢仲晚给推了进去。
邢仲晚刚想破口大骂,里头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邢仲晚硬生生的把快要出口的脏话给吞了回去。
手机响起,邢仲晚忿忿的接了起来。
薛清刚从谈判桌上下来,被刮了好几层皮的女人还没喝上一口水就接到钟岗的电话说祁匀被邢仲晚捅进医院了……
“你这才几天呢,就发生流血事件了?”
邢仲晚低头嫌弃的看着染了祁匀血迹的米白色毛衣,“他自己往我刀口上撞,怨我?”
薛清顿了顿,突然发出一阵爆笑,“那总归刀在你手里吧,你要负责。”
邢仲晚恼怒的拨了一把头发,“我怎么觉得你和我不是一路的。”
薛清忍着笑,“就事论事而已。你也别生气,把人家捅了那就好好照看着呗,你又不是没照看过。哈哈,就这么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邢仲晚看着变黑的屏幕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掉进套里了。
正想着呢,门口响起敲门声进来一个人。还穿着病号服的钟岗披了一件外套手里提着果篮来了。
邢仲晚看着他绕过自己将果篮放在祁匀床头表情真挚,委婉的言语间不但表达了深切的慰问也为自家老板的行为做了深刻检讨。
邢仲晚瞪大眼睛听着钟岗说的有理有据声情并茂。不愧是公关出身老子都觉得祁匀躺床上都是我的罪过了!
邢仲晚忍着怒火拉了拉他,“你能下地啦?伤口不疼了?”
钟岗看着自家老板面色不善,刚毅的脸上拧出痛苦的表情飞快的捂着腹部,“薛总说您这边有些状况让我来看看,不是在一家医院吗我也方便,老板您这一说还真是感觉疼,我先走了,祁先生好好修养。”
对着祁匀笑了笑,这么大个子弓着背捂着肚子慢慢的挪到门口还不忘说一句,“老板,我已经让秘书给您带干净衣服了有什么需要您都可以吩咐她。这几天您要是留在医院也可以放心,艾玛还顶的住。”
谁说我要留在医院了,谁说的???
回过头见那三双眼睛还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邢仲晚沉下脸,“看什么,打针啊,要真是感染了还想一辈子赖着我吗?”
医生和护士听了脸色都吓白了,这是谁?怎么敢这样对祁匀说话。没想到床上一直不配合的男人被邢仲晚一吼乖乖的伸出了手臂,祁匀被骂了反而心情变好了,“我就打,你别气。”
那温柔的语气让在场的其余两人浑身一震。刚回神,祁匀冷冷的盯着小护手托盘,“还不快打。”
年轻的小护士都快吓哭了,动作利索的挂上水飞快的出了病房。邢仲晚在心里骂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狗样子。
干脆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