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如果不留空间，可是会被对方嫌弃的哦！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又不是她妈，难道还会整天巴着你要nai不成？就算是孩子，也总有断nai的一天。你这么护着她，她永远不可能成长，永远只是不堪一击的从温室里ji,ng心培育出的花朵！”
“怎么可能……这样……”越君的手抖的电话都快拿不稳了，恐惧，多过愤怒。
“要我说，根本就不是人家依赖你，而是你依赖人家才是。你这样过度保护人家，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渴望被需要的心理，这可是病态的溺爱哦，会被讨厌的哦！”
牧澄越说越畅快，完全没有自觉自己那更病态的心理——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36、哪年哪月
凝清光第二天没敢耽搁直奔公司，结果还没进办公室就被行政主管给拦下了，她看似十分和气的询问凝清光的病情，但实际上是在旁敲侧击的问自己这几天的行程，而且还是刨根问底的那种。行政经理这态度摆明了找麻烦，看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公司没打算给她留任何情面。
“凝经理，看来您的病还没完全康复，不如再回家休息几天吧？”
被抓着审了半天，凝清光也没什么好脾气了，带刺回了句“批我假恐怕不用劳烦行政总管来吧？”
所谓“不用劳烦”其实就是“无权过问”。
“呵呵，怎敢说‘劳烦’，这是总经理吩咐转告于您的。”行政主管一脸假笑，纵使凝清光看着再不舒服也只能暂时退让，毕竟，公司抓不到她的把柄，就不能为难她，顶多硬塞个理由把她开了，但是，没有揪出内鬼之前，她还不想离开！
“那我跟祈副经历交待些事。”凝清光也礼貌的笑笑，转身往她办公室旁边较小的那间走去。
“哎，凝经理，等等！”
行政主管上去还要拦，凝清光却比她快了一部，脚下一动，轻松晃过。抬手刚覆上销售副经历的办公室门把，门把就自己转动了，吓的凝清光下意识往后一弹。门豁然敞开，里面出现的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总经理？”
“哦，是小凝啊。”总经理显然也没料到凝清光竟然站在门外，责怪的扫了行政总管一眼，转脸就是灿烂的职业笑容，“身体怎么样啊？最近公司没什么事儿，我多批你几天假吧，你要养好身体，再重整ji,ng神来公司上班啊！”
“谢谢总经理关心，我已经好了，现在就迫不及待为公司效力呢。”
“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儿，但也不能勉强啊，公司还有祁副经理照管着，你大可安心养病，我给你带薪休假。”总经理说着，还亲昵的拍拍凝清光的肩膀，完全不容她再反驳。
凝清光咬着牙，却还是要带上一脸的笑去感谢总经理的呵护。又寒暄两句，总经理说了句还有事，便带着行政主管离去。
待他们走远，凝清光才推开门，进了销售副总办公室。
看着小祁颓然坐在书桌之后一脸y郁，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凝清光轻咳了一声敲敲门。
“老大？”小祁慌慌张张的敛起负面情绪，笑呵呵问“您怎么来了？”
“你这话说的跟我不能来似的，想谋朝篡位啊？”
“没有，没有，我那点胆子老大您知道，哪敢呀！”
凝清光冷哼一声，坐在小祁让出来的座位上问“刚才总经理来说什么，让你这么乐观的人都愁云惨淡的？”
“……”小祁沉默着，似乎在考虑究竟要不要说。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的xi,ng子你应该了解，你直说的话我不会责怪你，但你若是有所隐瞒，绝不轻饶！”
“凝经理……您这是在为难我啊……”
“你哪次做错事不是我帮你抗下，还敢说我为难你？我当自己养了只白眼儿狼！”凝清光拍案而起，迸出凛然气势。
小祁缩缩脖子，心知凝清光平时乐呵呵看似傻乎乎的，但工作时的手段与胆量绝不逊色于公司里的任何高层，而她发起怒来，也是很可怕的，还记得以前有个营业员身为大老爷们都被她批的眼圈泛红，但反而因此对凝清光佩服得五体投地，业绩猛增。对小祁这种脸皮厚的人，凝清光也有一套办法治——那就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屡试不爽！
“凝经理，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我刚才的话白讲了么？”凝清光一挑眉，并没有正面回答。
“老大……”小祁低着头，似乎在组织语言，“你先答应我说，听了以后，千万别冲动行事。”
“小祁，你再给我打预防针就是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也是在贬低我的处事能力。”
“咳咳……刚才总经理让我污蔑你是公司内鬼，然后由我取代你的位置，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就开除我。”
小祁说的极快，但凝清光听的一字不差，公司会用肮脏的手段对付她，她不是没有那个心理准备，但是，她讨厌别人利用她身边的人来攻击她，更讨厌被人背叛！“小祁，好在你没有背叛我。”
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小祁似乎在凝清光冰冷的眼神中看到这样的字眼……
“那老大，我该怎么办啊？我知道，就算我把你供出去，我以后在公司也不会混的有多好的……”
没错，无论某人背叛的是谁，即使是自己的敌人，自己也不会再给予他信任的……
“只要我辞职，公司就不会再为难你。”
“老大你要辞职？不是吧！”
“虽然我不想太早辞职，但现在就算硬撑着，也没有任何实权，一个空职，不如我先丢掉它来的痛快。”
“不要啊！老大，你走了谁罩我？你给予我这么大信任，把所有事情全权交给我处理，我也信你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出卖公司的行为。况且，你要是为了我而辞职……我……我无颜面对我的良心啊！”
“你不用想太多，我辞职并不全为了你。”凝清光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又说“本来没发生这件事的话，我也在这里呆不久了……而且，如果有个人出面顶下风头，那真的内鬼肯定会因此而松懈，这样我们才好查出那个人是谁，而这个任务，还需要你来替我继续。”
“老大……你早就想走啦？是又找到什么新的发展平台么？”
“嗯，算是吧。”
凝清光苦笑，不想说太多。可小祁却两眼放光，一脸兴奋的问“老大可不可以带上我啊，这里领导这么坏，今天让我出卖我的顶头上司，明天说不定就找人来出卖我了。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后台，全靠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我这样孤立无援的在公司里，到时死了都不知道到哪收尸！”
“哪那么夸张，我看你混的挺如鱼得水，连茶水间的清洁工都能有说有笑！”
“老大你又侃我……”小祁苦着脸挠挠头，“我说的是真的，我想跟着你……”
凝清光哪里不知道，小祁想跟着自己，根本是因为有好处他能捞，有风头却全有自己给他扛下。可凝清光是真的不知道，小祁那晶亮的双眼中闪烁的，不只是孺慕之情那么简单。
“好，你帮我揪出内鬼，就来我公司吧。”
“你的公司？！”小祁惊呼出声，引来凝清光蹙眉，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巴，讨饶的笑笑问“老大原来是深藏不露，小弟对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过……敢问老大开了什么公司哇？”
“哼，就你这张贫嘴，早晚要惹出事！到时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嘿嘿，我要是去了老大的公司，有老大罩着，老大管着，还怕我这张烂嘴会坏了公司不成？”
“就你这张烂嘴，早晚得找个姑娘来好好管教！”
“嘿嘿……老大说的是……”小祁摸着头，心里乐开了花老大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另一边云殁正在被湛彩绫派来的记者采访，那记者似乎是新人，相当紧张，但就是张的特嫩，特好看，特无害……云殁淡淡的想着，湛彩绫对自己那些恶趣味的了解真的已经到达了可怕的程度，连自己拿什么型的最没辙都知道……
小记者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冷淡的大神，她也读过这位大神的书，觉得自己跟她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还好主编大人给她塞了张锦囊妙计——
小记者展开小纸片就是一脸的黑线，上面简单的两行字“低头，抬眼，楚楚可怜的说句‘姐姐大人好。’之后随便你问。”
小记者塞回纸，她以为主编大人是个正经的好人呢！为嘛要这样整她？！怕怕的偷看了眼对面那个冷冷的大美人，小记者更加不知所措了，干脆，一咬一跺脚，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颤巍巍的叫了句“姐、姐姐大人……”
是我的错觉么？为嘛觉得，云大神的笑容突然如艳阳般绽放开来，连她那张绝美的容颜都点缀上了许多可爱的淡粉色的软绵绵的花花……
“你不用紧张，怎么学的，怎么问吧。”
后来采访一切都很顺利，小记者大大舒了口气，可就在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她们所在的咖啡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sao动。小记者往窗外扫了眼，心中暗暗埋怨引起sao动的人——难得主编大人ji,ng心挑选的僻静之地！
忽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飞快的跑过窗前，小记者只能勉强看清那是个年纪不小的男人。接着，后面就跟着两个男人，边跑还边喊着“抓小偷啊！！快拦下前面那个人！！！”然后，就是个衣着时尚的女人勉强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快，快，我的证件……都在包里……”
小记者心中有些安慰，现在还是有些助人为乐的好人呢！突然想起自己还在工作中，赶紧慌张的回过头，向云殁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
垂首等了好久，小记者都没听到云殁的回应，还以为大神生气了，这才怕怕的抬起头来，却发现大神和自己一样低着头，脸色苍白，隐约藏在刘海之后的双目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云老师……你……怎么了？”
云殁的肩膀不断颤抖着，双拳紧握，指甲都嵌进掌心，她咬着牙，勉强吐出几个字“今天，是，哪年、哪月？”
37、给你奖励
凝清光跟小祁吩咐完，就开车回家了，想起小祁最后为自己揪出内鬼的对策给出“老大，你真y。”的结论，凝清光不禁揉了揉太阳x,ue以缓和自己胀痛的头。
在公司放出假情报，让内鬼里外不是人，趁他慌乱之际抓住马脚，再顺藤摸瓜，咬死“锦绣”——很y险么？
不过，y不y险都与她无关了，纵使公司上层最后是怎么对付自己的，他们都培养了自己六年之久，恐怕这是自己为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叹口气，凝清光整理好情绪，才打开家门，抬眼就是坐在电视前的云殁猛的一跳，正像只受惊的野兽般往声源这边看来，双目仿佛被恐惧捅漏了洞。
“云殁，你怎么了？”凝清光赶紧关了门，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云殁身前。
云殁抬头，眼神又恐惧转为疑惑，似乎刚刚对准了焦距，认出眼前之人是谁。
“凝……清……光……”她扬起抹淡笑，竟是毫无虚假的安心，狠狠扯痛了凝清光的心。
是隐忍了许久的感情爆发冲昏了头脑么？顾不了那人是否会拒绝或者生气，凝清光俯□，将那纤细的人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
“云殁，对不起……”
“什么？”胸腔中鼓噪难停的心脏突然平复下来，云殁忽然发现，这温暖的怀抱能给她从未体验过的安心。
“对不起……”在你担惊受怕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要道歉？”
“对不起……”直到现在，还没能拯救你，甚至，连你的地狱是什么都不知道……
“凝清光？”云殁无奈的笑笑，摸摸凝清光的后脑，“你怎么了？”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凝清光放开云殁，这才发现她绝美的容颜竟是有些模糊，“哎？”
“是该问我么……那你哭什么？”云殁抬手拭去凝清光眼角的泪花，笑的有些狡黠，就像游戏花丛的妖ji,ng。
“谁、谁哭了！”凝清光别过脸乱乱的胡 把，撅起嘴，矢口否认。
“原来你还是个爱哭鬼。”
“什、什么爱哭鬼？！”凝清光憋的脸都红了，“从我记事以来，我就没哭过！”
“哦？真的？”
“我骗你干嘛？别用这样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啦！”凝清光老大的不乐意。
“没，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这么说……你的第一次就献给我了？”
凝清光的心漏跳一拍，明明知道她是故意曲解，但还是忍不住联想。
云殁勾起魅笑，眉目含情，抬手环上凝清光的后颈，“那我是不是也要对你负责？”
“你这人……一点没个正经……”
“正经多无趣，生活就该好好游戏。”
游戏，是凝清光最不会玩的……
“喂，凝清光，你以前……”云殁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语句“从没去过乡下吧？”
“嗯。”凝清光淡淡的应了声，等待云殁继续。
看着这么乖的人做自己的听众，倾诉者也会轻松许多吧……
“其实，乡下并没有前日我们见的那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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