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又回到九阙宫门口,当日已经下起了雨来,只不过是淅淅沥沥,有一阵没一阵的小雨。
烟雨真仙打着伞站在大门口迎接祝黄昏,含笑道“又去哪厮混了”
“没没没,”祝黄昏拉着烟雨真仙跑进屋,“可安生着。”
料定烟雨真仙已经在桌上泡好了茶,祝黄昏便坐下就喝,暗自思量怎么跟烟雨真仙开口。
“你准备去玩多久”烟雨真仙先开口道。
祝黄昏 o鼻子“也就几年吧。”
“嗯。”烟雨真仙自顾自倒茶,“出了什么事记得给我知会一声。”
完了祝黄昏惊讶,但细细想来烟雨真仙本就不是嘴碎的人,若真是像别人那般叮嘱一大堆的那才叫不正常。
“哦,是了。”烟雨真仙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木头盒子,推到祝黄昏面前,“这个,自己留着用,别乱给别人散。”
祝黄昏毫不客气收起盒子,漫不经心问道“什么玩意这么宝贝”
“想起来就吃一颗,我又不会在里头下毒。”烟雨真仙道。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祝黄昏道。
“玩开心点。”烟雨真仙道,想想又补上句,“记得给我带点大江南北的特产来。”
祝黄昏猛翻白眼,撑着伞就出去了“再见了您嘞”
烟雨真仙倚在门框上,喃喃道“也不知这丫头怎么长的,五六岁时看着像个十一二的人,十一二时看着像个十七八的人,等过了十七八,竟就不长了。”
祝黄昏策马回蜀中路上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于是在心里暗暗骂了回去。
快马加鞭月余,才赶到了跟秦漪一伙人回合,祝黄昏首次打心眼里感叹没灵力的不好。
祝黄昏跳下马,问道“准备哪去啊”
芷椿柏捂着嘴道“准备叫上黄昏姐一起,逛青楼呐。”
祝黄昏心里郁闷道为何现在的小姑娘都是这样的
让她一个老人家该怎么活哟
秦漪拍拍芷椿柏的脑袋,道“还愿去。去闽地。”
“闽地还愿”祝黄昏完全没听懂。
“闽地那边一座山,找晖玄真人。”秦漪拉起马。
祝黄昏倍感心累,自己这几天就是在天南海北的跑,就算是热爱游山玩水也经不起这样满世界瞎晃悠啊,现在又要去闽地
真的是十分辛苦。
“要不你先歇会儿”秦漪十分贴心问道。
“不”祝黄昏一口回绝,因为她不想单刷并且十分想跟团了。
于是他们一群人便一路吃喝玩乐一个不落的向闽南去了。怎么看怎么不靠谱那种。
于是祝黄昏夜里成功的累倒了,什么都想不了就往床上一瘫,睡得比猪还死。
也就只能前半夜睡得比猪还死了。
三更一到,祝黄昏忽然感觉一股寒流从心口到小腹徘徊,寒极刺骨,但不远处还睡着个芷椿柏,祝黄昏愣是没憋出声。
直到那股寒流渐渐转化成灼热的刺痛。
一针针锥心的那种痛。
祝黄昏手指死死地扣着床板,指尖被木刺扎出血了反而扣得更狠。
她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今天干的些什么破事。先是从九阙宫到了蜀中,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往闽地跑,路上就随便凑合着吃了俩包子,吃完就去逛集市简直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只有把烟雨给的那盒子里是丹药当零嘴吃了一颗。
这混蛋不会真给我下毒了吧。祝黄昏在昏厥前迷迷糊糊想。
而后一阵幽光从她身上浮现,两种色彩,离祝黄昏最近的一层是暗红的,浑浊凝重,上头附着一层浅绿的光华,轻灵到若有若无。
绿光渐渐往祝黄昏身上沉去,而红光并未消失,只是转回了祝黄昏身体里。
次日,是芷椿柏把祝黄昏摇醒的。
“嗯”祝黄昏艰难睁开一只眼。
芷椿柏趴在她身上,幽怨看着她,道“黄昏姐,昨晚你被鬼上身了。”
“”由于祝黄昏还没睡醒,听着这一句顿时就茫然了,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转了个身继续回去睡觉。
“黄昏姐”芷椿柏仍然坚定的趴在祝黄昏身上继续摇,“要起来啦很晚了,我们会赶不赢的”
听着这话,祝黄昏才艰难,缓慢,七老八十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我全发出来了开始奔,超级忙这篇文第二十章过渡章卡路四天,我这三天又在写新文大纲,电脑还坏了至今我爸都不知道我天天不关电脑把电脑作死这事
新文以希腊神话为中心开始瞎扯,于是我又买了一本希腊神话并准备自己整合印一本造福自己,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我得先写完前尘如梦六篇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早上祝黄昏就是顶着个黑眼圈到闽地的。也不知昨晚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当然免不掉各种调笑和冷嘲热讽。
看着几次没忍住笑出声的秦漪祝黄昏强压住内心是暴躁默默问候了秦漪祖上十八代,并且懊悔为何出门的时候没给易个容。
顶着黑眼圈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简直太蠢了好吗。
最终他们来到闽地最边界一座连绵的山脉前,山中寒树竟生,隐隐约约能看见缕缕炊烟,大抵是樵夫或是守山人的屋子,在山脚下远观着,听着流水鸟鸣也觉得特别舒服。
“哎呀”芷椿柏捧着脑袋道,“真人的日子还是过得这么悠闲呢。”
“啊晖玄真人”祝黄昏勒马回看,问道。
康乐道“晖玄真人便是家师。对在下有养育之恩,对我几个有提点之恩。每年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无论身在何方,只要一息尚存,行动如常,定是要回来拜访家师的。”
“哦,能教出康乐这般有风骨的人来,想必晖玄真人也是位不凡人物。”祝黄昏就顺着客套两句。
“走了,上山。”秦漪翻身下马威,把马留在山脚下。
祝黄昏瞪大了眼睛,竟然不能骑马什么诡异规矩
康乐从善如流解释道“此山势险,最好是徒步上山,恐马失蹄坠崖。”
祝黄昏乖乖把马留在山下,扭过头不对上纳兰元鄙夷的眼神。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当她是个顽劣至极的家伙,明明没怎么接触,就凭三言两语,非断定她是个很不会看人眼色很不尊重人的。事实上就算不是这个理由,就是高人奇怪的癖好,她也会乖乖遵守,不管怎说面子都得卖一个,可当她表示疑虑时,注意到纳兰元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个言行端正方圆者对纨绔的不屑,这种眼神向来都讨喜不起来,且成功的让祝黄昏再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招惹他了。
直到后来纳兰元都不屑于看她,祝黄昏也乐的满山跑。
游山玩水是人生的三大乐趣之一好吗
剩下两样是吃好喝好和吃好喝好之后该思考的东西。
于是欢脱奔向山顶的祝黄昏非常糟心非常蠢的一脚栽进了泥坑里,摔相非常惨不忍睹,又被无情嘲讽了。
风尘仆仆到达山顶,祝黄昏才发现先前的炊烟并不是樵夫或者守山人家的,是晖玄真人那简朴到寒酸的小木屋里飘出来的。
大概是她反应迟钝,还选择 xing 耳聋,现在才反应过来。
晖玄真人从木屋里走出来,一身粗布衫遮不住风骨,因是修士,看不出真实年龄,只凭面相判断大概将近而立,眉宇间带着一股子文人傲气,却不让祝黄昏这等武夫感到讨厌或者不适应,是长的非常占便宜谁看了都顺眼那种。
祝黄昏刚想对真人行个礼再“久仰”客套两句时,晖玄真人到先笑着对祝黄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