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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病-病小姐 第45节

作者:楠安 字数:6953 更新:2022-01-11 21:53:21

    余芳用干燥的手背抹干眼泪摇着头“我不要她照顾我,只求她不要比我这个当妈的更早走。”

    “我发现资料里,关于林轻具体发病情况,和表现记述很少,里边没有提到他父亲。”病例里父亲一栏全数空白,即使是离异,这里也应该注明,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批漏“他去世了吗?”

    余芳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他知道林轻的情况吗?”

    余芳的神情显得沉重而疲惫,却没有了原本的局促感,她心里守着一个很重的密秘,以至于每次提到这个秘密的时候,她都会进入重复了千百遍的强装镇定里,显得冷漠而固执。

    陈一避开这个要点继续提问“他来看过她吗?”

    “我不知道,我们很少联系。”

    余芳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甲“住院用的费用都是他出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给钱给你,你带着林轻像你说的那样生活呢?”林轻的通迅记录里并没有出现过除了她母亲以外的其它人,也就是这个当爸的,知道女儿在医院里,自己的妻子过得如此辛苦,却只是冷眼旁观着。

    余芳摇了摇头“我不要他的钱。”

    林轻的执拗多少来自她母亲吧,又遗传了她父亲冷漠,陈一有些无奈地停下笔记“我要怎么联系上她爸爸呢?”

    余芳又是那副防备和闭口不语的表情。陈一只好转移话题“我们从头聊聊林轻的病情。”

    “以前不是说过了吗?”

    “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之前接待你的医生也不是我,所以麻烦你了。”

    陈一似乎想到什么,便抬头看着这个眼睛还在发红的女人“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说。”

    “我怕赶不到车,我们那里远,公交车停得也早。”

    余芳从棉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掉漆的按键手机看着时间“我只请了一天的假。”

    陈一看了看时间“我今天会早点下班,我开车送你回去。”

    “那怎么好意思。”

    余芳反而因为陈一的话显得更加慌张“也没有关系的,我一定好好配合你,要是赶不到车,最后那趟路程也不远,我能走回去。”

    她倒是弄得陈一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们先把问题了解好,到时候再看时间做决定。”

    余芳这才算是不那么激动了。

    “什么时候才明显感觉到林轻和平时不一样了呢?”

    “她原本挺乖的,从小就爱看书,当时我们租住在学校附近,她就没事就呆在图书馆里。”

    想到那段平静的时光,余芳仿佛看到了林轻安安静静看书的样子“她也不像其它有抑郁症的孩子那样不合群,甚至还很爱说话,就是总爱问很多问题,又爱思考。”

    “嗯,比如什么样的问题呢?”

    “我也记不太清楚,反正小孩子平常好奇的问题,比如人是从哪里来的,或者会问为什么天上会下雨,阳光的光会有热的感觉,可是灯的光就没有之类的。”

    余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本来就没什么文化,哪里会懂这么多。”

    确实像林轻会提的问题,总是像在为难人“她会发脾气吗?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表现?”

    余芳想了想“她就又会去图书馆,有时候逃课也要去,为这我还说她,她也不理我,不会发脾气。”

    “什么时候会开始发脾气呢?”病例里有提到林轻后来慢慢变得暴躁异常,年龄是十三,成长过渡期如果焦虑没有得到正常处理就容易产生积压“我是说十三岁之前有没有过?”

    “有倒是有,但也就那么一两次。”

    余芳努力地回忆着多年前发生的事“有一次她突然冲回家,把她喜欢的东西,书那些都扔到了窗户外面,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就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瞎编的,我想她可能是和别人发生了口角。而且那很长时间以后都没有这样过,平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一也不知道林轻为什么会有这种状态,她的性格和思维意识都很清醒,她了解并且知道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包括自杀和所有的疑问都表现得极其理智“她有没有问过你关于她父亲的事情?”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有天问我,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

    余芳的神情一下子暗了下来“我就和她说,每个人的命都不一样,谁说了每个人都会有父亲。”

    ‘每上人的命都不一样。’陈一把这句话记录在本子上,这倒是像林轻会说的话“她后来就再也没有问过吗?”

    “没问过了。”

    “具体表现出病症是十三岁以后开始吗?”

    陈一看着病例档案里抄记的事件“十三岁的时候表现出易怒情绪,经常与人发生争执,开始脱离群体,十三岁到十五岁这两年都呆在家里整天情绪底落,她在家里都干什么?”

    “画画。”

    陈一又有些意外地皱皱眉头,按理说如果病人爱画画的话,一般会有相关的作品备案“那些画呢?”

    余芳叹了口气“她每次画完就要撕掉,或者烧掉,有些画得很好,我怎么求她不要这样做,她都还是会把它们毁掉。”

    “那两年她和你说的话多吗?”

    陈一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每天看着自己的女儿闷闷不乐,她怎能不老呢。

    “说是说,却总觉得不是和我说话。”余芳想到女儿那双冷冷的眼睛,和一些不关己事的话话,眼泪就一下子又掉了下来“她现在还好些,会和我简单地说些日常的话,叫我不要来看她,说不要为她这么累。”

    陈一把纸贴递到余芳手边“她现在也是在成长的状态,只是想法会和普通人不一样,等她自己明白了,就没事了。”

    等余芳止住哭声后,陈一看眼桌上那杯没有动过的水“你要不要喝点水,我去一下办公室,这就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搭车回去。”

    “不碍事,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开车兜兜风。”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都是中午更文——由于——作者是一个有多动症的人——可能会在存好稿后迫不及待地去发呆或者做别的事情,以及于稿子一直处于待发状态——哭叽叽,希望大家帮忙支持新文《帝女医官》。

    第59章 林轻的家

    看到旁座上如坐针毡的余芳,陈一尽量和她说些话来帮助她放松“你什么时候离开长余村的?”

    “林轻两岁的时候我们离开就没有回去过了。”余芳拉扯着被安全带勒压得鼓胀不平的棉衣“搬到了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以前年轻,工作也好找,可以帮人看店,做一下服务员端茶倒水什么的。”

    “为什么没有再改嫁呢?”如果不是岁月和生活的压迫,按林轻的模样来看,余芳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长相不错的姑娘了,即使有一个女儿,找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余芳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找,日子还是得自己过,我怕他们对我林轻不好。”

    虽然家庭的完整度有利于儿童的成长,但事实表明,很多生活在重组家庭里的儿童更容易患上心理类疾病,陈一也不敢保证林轻如果有个继父会怎么样。

    到目的地的时候己经九点多,确实比预想中要远很多,甚至已经完全出了南安市的范围,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很少去看林轻。

    陈一帮余芳解开安全带,离得近了,她闻到棉衣上散出来的汽油味“现在工作也不难找,你可以搬到楠安市,找一份离医院近的工作。”

    “我现在的工作工资高一些,而且房租也便宜,住得又久了不好换地方,也怕一下子找不到工作就没有收入了,我得赶快赚够钱。”余方下了车,指着一栋外墙没有装修□□着红色块的房子有些怯怯地笑着说“上去喝杯茶吧。”

    “我想看看林轻的房间。”陈一没有推托,跟在余芳后面,往楼上走,房子一共才三层,一楼似乎是人家用来放杂物的,窗玻璃破着,露出几根锈迹斑斑的钢筋,直直地立在黑幽幽的窗口。

    楼道里只有一些路灯散落进来的光线勉强看清几个阶梯,陈一只好拿出手机打开照着路,余芳感到有点难为情“我走习惯了倒没觉得什么,你慢点,别摔了。”

    到了二楼,余芳从身上搜出钥匙到进钥孔里说“我们就住这,住了十几年了,和房东熟悉,这么多年也没涨我们房租,他们也早就搬到小区里去住了,附近的住户也少,清静得很。”

    进门开了灯后,陈一眼睛感受才好些,总算能清晰地看见东西。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两房一厅,也在门口看到对面是阳台,她的脚下是没有铺瓷砖的水泥地板,因为长年的污渍不能完全清理干净,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状态很多地方的墙漆或者发黄或者直接脱落了一整块。

    客厅里陈设的东西很少,一张靠墙木制沙发椅对面掉漆的写字桌上放着一个黑白电视,余房打开斜对面的一扇门手往里指了指说“这个就轻儿的房间。”

    陈一将眼神从地板上的那滩血迹移开,这应该是林轻判入重症区的那次自杀,她有听李诺文提到过。

    ‘这小姑娘就差没把手腕给剁下来,划了好几道口子,把手术的医生们可划得够呛,缝针就占了一半的手术时间。’

    陈一走进房间就注意到脚底是白色光滑的瓷砖,和窄小的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余芳显然对于这点亦很是自豪,忍不住解释“她说她喜欢躺在地板上看书,我就专门给她弄了,她喜欢啥我都会想办法给她弄好。”

    陈一走到书桌旁。

    有些年头了,可以看出来桌子工艺和质地都非常好,桌子面立着一个书架,空荡荡的书架上一片纸页子都没有。

    显然有每天打扫,所以一点灰尘也看不到“怎么没有书。”

    “她烧画,书也烧了。每次都大半夜突然想起来就坐在那里烧书。”

    余芳叹了口气,指着房间的黑黄的角落处说“最后全烧完了就开始作贱自己,我是整夜整夜都睡不安稳,她又不肯让我同她一起睡,我睡在她门口她也不许,我只好睡一会就起来看一会。”

    房间里,除了桌子,就只有床,桌子旁边就是一个大的老式窗户,漆着绿漆的钢筋窗条,窗框却空空的没有玻璃。

    资料里有提到过林轻有次是用玻璃试着割喉,想必这个原因,所以就不敢再装玻璃了。

    想到这里原本住着一个动不动就伤害自己的小姑娘,而且手段之血腥,陈一莫名地叹了口气。

    余芳走到客厅里拿进来一瓶矿泉水,笑着说“这个是我上班的地方发的。”

    “谢谢。”

    陈一抬头看着房间里干净的墙面,干净得像全新的一样“林轻住院后这里是不是装修过?”

    “是是,刷过一次墙漆,墙上倒全是她乱涂乱画烧不掉的东西,每次把血弄得到处都是,我看着心口老疼,就刷了一遍。”毕竟有些时间了,余芳现在虽然想到那画面心里还是难过,但已经习惯了。

    “我想在这里坐一会。”陈一有些抱歉地冲余芳笑了笑“阿姨您可以先忙别的去。”

    “坐,坐,没事的,我去外边躺会,坐车坐得有些头晕。”

    陈一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想像着林轻的状态,假装回到某天夜里。

    林轻正细致用心地用黑色的水笔钩勒复杂的画面,这个过程很费时。终于完成时,她把画纸拿起来端详着,然后端到地板上,把画举起来,盯着一直看。

    那可能是一个夏天,窗外会有一些小小的虫鸣。

    陈一无法想像林轻画的是什么,大概是她想像里的世界,或者一些奇怪的迷宫,林轻看着画纸,她一定看了很久,然后焦躁地把画纸揉成一团把它撕碎,然后想扔到窗外,却撞上了窗框上的玻璃。

    困乏的余母这次没有听见声音。

    林轻盯着自己的流着血的手,突然掉出眼泪来,她感受到了痛疼,也感受到了生命奔逃着想要远离躯壳的快感。她拾起掉落的玻璃片,先是在手背的伤口划了几道口子,然后把沾着血的玻璃横在脖子上,那种痛到脑袋发麻的感觉让她的手不断发抖。

    陈一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模拟想像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她不能体会那种精神本能的隐忍强大到抗拒生理上的疼痛是怎么做到的。

    打开门时,她看见余芳在座椅上歪着头睡觉,听见声音很快睁开眼睛“陈医生。”

    “你早点睡吧,每天上那么长时间的班,要注意休息。”

    陈一打开手机的背光灯,拒绝了余芳的陪同“不用送了,林轻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好起来的。”

    会吗?

    走出到小路上,陈一重新看向二楼,余芳看来是很困了,很快熄了灯,整栋楼显得冷漠而黑暗。

    回到家楼下时已经十二点多,陈一没想到会碰见李诺文,梳着整齐的三七西装头,黑色的头发被发油抹得亮锃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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