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紫纹，感觉如何？？“张怡心将目光收回来了。她对着林紫纹发语了。声音有些大。这也是难免的。音乐声太响了。并且在旁边的客人也是摇头晃脑地唱。林紫纹发现其中许多都是年轻的男人。
“有些吵啊！！”林紫纹苦笑说。她闻得到在这夜总会中浮着的空气。是那些酒类和杂和着香水。的味道。令人昏然。还有就是通天的音乐声，人们的叫喊嚣声还有那个女歌手的装模作样的假腔唱法都是令她不熟悉。感觉到不能融入。其实她更愿意的是在这夜间顺着无人的街边走一段路的。这样也胜过在这个夜总会中看到一些醉生梦死的人啊。
只是看到张怡心那如鱼得水的样子。她就将话暂留在口中了。。哎。怡心是不是日常工作有时压力太大了。所以会到这种地方来缓和神经呢？
只是我着实不喜欢呢？
她无聊地叹了口气。当那个一个男服务生从桌边走过时。她就招手停住。让他给自己换上了一杯冰冻饮料。缓缓吮着这杯饮料。林紫纹不说话了。张怡心向她打眼色。笑逐颜开。林紫纹也是是颌首微笑。声音太嘈。两人都是不说话了。算了。今夜就当陪怡心好了。她开了这么久的会。想来也是该松驰下了。林紫纹体谅地想着。
终于一曲终了。那个女歌手也是走出舞池。闪入后台去。林紫纹就松了口气，少了这个女性的装腔作势。这个夜总会也不是那么难忍受了。就在她放下杯子时。那个舞池处突然灯光大亮。一个看起来是领班的男子走了上去。他握住了那个竖起的话筒。先是微笑了一下。咳嗽一声。试了试声度。
然后才是开声说“大家请静一静，大家请静一静。！！”
他这么一说。全场中的人基本都是听清了。慢慢地声浪也是低了下来。在角落中有人在叫喊“有话就快说吧。不要罗嗦了！！”
那个男领班显得涵量不错。笑容不减。他说了下去“非常欢迎大家光临我们金帝夜总会，这是我们所有员工的荣幸！！”躬了个身后。他再说道“为了表达谢意。那么我们夜总会就决定今天晚上酒水全按五折算。请大家放心畅饮吧！！”
这句话收到了效果。于是从这偌大的地方各处都是发出了强烈的欢呼声。在林紫纹不远处，就有几个打扮得很前卫的年轻人大叫“那么快给我们来一打金威。一打漓泉。我们要拼个够了！！”
等到欢呼潮声稍退。那个男领班又是笑容可掬说了下去。
“另外还有请我们夜总会有名的歌后虹小姐为大家献上她的优雅歌声。请大家鼓掌欢迎好吗！！”
这样子。掌声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林紫纹发现不少人都是一面兴奋。有些人还交头接耳。看来这个虹小姐还是小有名气的呢？拥护者不少。于是随大流地。林紫纹也是拍起掌来。
于是灯光一下子又是淡了许多。只是在那舞池处更是明亮如同白日了。在这灼眼的灯光中，那后面的浅绿色帷幔慢慢地拉开。那个男领班。则是在灯光变亮的那一时迅速退下场去了。
在那绿色帷幕掀开一半时。一个佳人便是步履款款，不徐不疾地走了出来。她身上是那种夜总会的浅绿色制服，没有换上其它衣服。不过这有什么呢？只要她是美丽的。漂亮的。穿什么有什么不可以呢？同样的灿烂夺目。引人倾神。
这个佳人身材高挑。在明灿的灯光下如同一枚以最高超手艺打磨过的钻石在闪闪必光。印象是如此之动人。以至她不需多语。就这样平平淡淡，有点倨做地行上前来。也是使夜总会中的声浪瞬间就停了下来。稍等片刻后，就响起了巨大的涨潮。
有人在拼命吹口哨。有人在大声叫着。有人则是震撼住了。目光不离那灼灼中心。就连张怡心也是不无妒意地说了一句“这个女的真的很漂亮啊！！”
虹小姐静静地等着，有点落寂地等到客人们的欢声滑下。她才是开口。面上笑容浅浅的“很高兴与这么多朋友认识。小虹今天晚上会为大家献上四首歌的。请大家多多支持吧！！”她不等客人们回应。就轻启朱唇，如天声沥沥而下。
“那么第一首就是一首粤语。蔡国权的《不装饰你的梦》希望大家喜欢。”她动作自如流畅地抓紧了那个长颈话筒。微侧螓首。就随她长长的秀发如云滑下一缕时。背景音乐缓缓地响起。略带哀怨的音频令场中又静了不少。
现在场中就如同那些明星的演唱会开始前没有两样了。听众中似乎有一种衷诚与敬意存在。林紫纹能感得出来。
“宁愿心痛苦不装饰你的梦
别再将我心反复地戏弄
宁愿我怀着犹伤归去
似刚消失地那阵风
……
“显得怨怨的歌声如泉水般流出。感情细腻。是很让真切感到曲子中蕴含的感情。要表达的意旨。场中人全在静听。在这时。夜总会只有这个女声的音乐流动于各处角落。
歌声实在动人。比起那个初唱人来说也是不逞多让罢。并且更是独有一种透人的韵味打动人心来。林紫纹静静地听着。她现在讶住了。
因为她认出了那个虹小姐是谁啊。甄妩人。她居然就是…虹小姐！！不错了。那种声音中特别的韵味。还有那面上挂的浅浅笑容下的淡淡薄讥诮。林紫纹如何认不出来呢？！
☆、第二学期 六十四 在国考的前夕
夜晚是温柔的，有着闪亮的星。有着微温的风。这风不同于东郊的，它还包含了白日的能呈。还有就是晚上人们的热情，欢声笑言如流水在身边滑过。
现在更喧哗的声音已是留在身后了。因为林紫纹和张怡心出了金帝夜总会。刚从那毯子上走到街面上。林紫纹就仰首看了看那天上的稀星淡云，月光正从轻纱般的云间透下。一片小朦胧。与街面上的四处红灯绿彩，热力四射形成鲜明对比。
林紫纹先是轻吐了口气。有点慵慵地挺了下腰。哎。在里面坐了近两个小时了。也有点酸的。自己是不比以前了罢。以前做公司保安时。自己可是能一下子站几个钟头的。
“好热！！”她一挑秀眉。缓缓的说。的确也是。在夜总会是那舒服得很的空调。在外面这个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有的只是温温的风。
“热吗。要不要再去冰吧喝杯饮料呢？？”张怡心在她身边，闻言后侧首说道。
“哎。这不用了，我们还是直接回家吧！！”林紫纹瞅了她一眼。微笑说道。她的家当然是指自己的小家，不是指怡心的屋子。现在小美小静她们都睡觉了吧。快近十点了。她目光在手腕上那个老式的表上滑过。九点四十五分。
“到我家过一夜如何？？不如紫纹你今夜不回去了，嗯！！”两个丽人在齐肩向前走时。张怡心突然提议说。这个令林紫纹愣住了。
到怡心家到过夜？？这。。这…林紫纹一时之间大脑有点蒙然了。虽说两人关系都是彼此心知。自己也是到过怡心家许多次。只是都是在白天时候。过夜，这也许怡心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林紫纹却是不争气地脸上热了下。
她将面转回来。张怡心正在现出一副笑得很捉狭的样子。她心中恍然大悟。
“那就会打扰到你的。还是不了吧。再说明天我还要为小美小静她们做早饭呢？！”她找了个很合理的遁词。
“不如你明天也来早些吧，和我们一起用早餐好吗？？”她灵机一动地说。
“主意不错！！”张怡心欣然的说。
“说好了，明天你可是要做多些啊，我的胃口不小的哦？？”
“放心吧！！”林紫纹一面郑重地保证。
“只是一些淡粥小菜。可是比不得牛奶面包的，你别嫌！！”
“你做出的，我怎么会嫌呢？？”张怡心秋水横波扫了过来。
“记住哦，不许少我的一份！！”
“知道啦！！”林丽人再一次爽快保证。两个女性对视一眼。都是有点不胜娇羞轻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张怡心是纤手掩口。林紫纹是笑得含蓄得很。
停车场是在不远处。两个人从夜总会出来，就几分钟的步行路程。不过两人就穿过晚间的行人。就要走到那停车场门口时。便是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人从旁边一个巷子口快速地跑了出来。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冲的了。眼前一晃中，林紫纹才认清那是一个手中拎着个包子的男生，跟着她马上听清了那巷子中传来女性的显得有些激动，愤怒的高声。
不假思索地，林紫纹就一伸手。将那个男生截了下来。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对方的左手。对方用力挣了几下。没有挣得脱。林紫纹也是觉得对方的力气甚至比一些女孩子还小。这是一个体弱的男性。
那个男生转过面来。那是一张惊乱，害怕和慌张的面。
“放手！！”他的面上现下竟是有了几分的凶狠与威吓。不过在林紫纹目光对上后。他就现出了真相，不过是一个因事情败坏而虚张声势又失灵于是心情全盘失控的人罢了！！现在林紫纹感到他全身都是在微微发抖了——这当然不是因为捉住自己的这个女性，而是来自于身后正慢慢走来的人。
林紫纹凝目注视着他。这个男生长相可以说得上相当的俊气。身材也是比林紫纹高上一个多头。正是那种豆蔻少女的梦中情人类型。不过去时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呢？他的手正是抓着一个女性的黑色小坤包，一看就是不属于他的了。他双目惊乱失神。双颊瘦了下去。肤色是一种几近透明的白色。那分明示这是不健康的状态。他正在求饶般躲避着林紫纹的锐利目光。
“放我走！！”他低声地哀求道。林紫纹不为所动。多可惜的一个男生，居然是坠落到这地步了，要靠抢一个弱女子的坤包，简直是耻辱呢？！
她转过面去。刚对上那个在正从巷子中行出来的女生。她就心头一惊。竟有点愣然。张怡心也是颇为意外地噫地应了一声。
其实那个女生惊讶之意何尝不高于两人。不过她控制得极好。那娟好的面上如冰一样沉着。她目光在两个女生面前打了个圈回来。然后才从五步外行了过来。平平静静的。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林紫纹分明觉得手中抓住的那个男生掌心越来越热。她侧首看了一下。那个男生已是低下头去了。
甄妩人慢慢地走向林张两人。冷洌得寒风一样的眼神盯住林紫纹手中那个男生。终于行近了。她向林张两人点点头。
“给我！！”她没有半分暖情地说。
林紫纹抓住的那个男生全身猛然颤了下。他一会后慢慢地将身子转过了些。
“小虹，我…”他吃吃的说。将那个坤包送过了一点。他低垂着头。满面是羞愧，难堪还有着乞求的神色。
甄妩人手也不颤指不抖地将那个小坤包拿了回来。
“放开他好吗？？”她是对林紫纹说的，不过目光一直死死地如刀子放在那个男生身上。林紫纹感到这个男生身子也是要给她戳穿了。她有点不知所措地放开了手。甄妩人和这个男生之间怪异的气氛提醒了她。于是她悄然退后一步。
这时张怡心退出一边了。见到林紫纹过来。她无声靠了过来。
“小虹。我。。”那个男生嗫嗫地说。也许是因为过了些时间。他心理回复了几分镇定。也许是因为林紫纹离得远些了。他现在微抬起了头。只是还不敢和对方对视。
不过甄妩人面上忽地现出了一种极为尖锐的冷笑。她扬起了手。
“啪！”地一声闷响。那个男生打了个趔趄，身子一晃。竟是向后退了半步。却是甄妩人打了他一个又沉又重的耳光。现在他的面上已是浮起了五道又鲜又红的指痕。他惨笑着再退后一步。伸手捂在面上。眼中已是有泪在闪动了。
“小虹。我。。我。。”他又激动又是痛苦。想说，不过也是说不上来。那一耳光心理上的作用远超过于身体上的作用。使他声音也是嘎了。语气中也是有了解丝丝的绝望。
“你的！！”甄妩人在这一边巨大的滚动广告墙下投下的各色灯光中显得冷静无比。她用力一拉。那是一条系在脖子间的链子。她把这拉断定了。然后扔到了对方脚下，叮的一声。在这水泥的人行道上。划出了一道冷光。并有嘎的一声细响。那链子躺在地面上。原来只是一条普通的金属链子。不过是系了一个象牙雕塑。
只是在此时。那象牙雕塑小人已是从中腰断成了两半。
“这是你的，我还给你！！”甄妩人很平静很缓缓的说“以后。你别说你认识我了。我也是不再认识你。我们两清了！！”她说完这句话。这个骄傲倔强，冷得如向冰雕的玫的女生就快步行开了。临走前，他居然没有和林紫纹两人打个招呼。好像已是把两个人忽视掉了。其实在这时。林张两人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着甄妩人远走，好一会后这个男生才是仿如梦中醒来。不过他没有追上去（也许他知道追上去也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只是慢慢地低下身来。在这街头灯光下影子化作了浓浓的一团。然后他拾起那根链子。紧握在手中。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
不过在此时此地。在这个行人匆匆灯红酒绿的步行街上。有谁会注意到他。有谁会为他嗟叹一句呢？？？
不会有这样的人吧。林紫纹心中叹息一声。张怡心拉了拉她。将她扯开了。其实林紫纹此时何尝还有逗留的心情呢，她心非年轻了。这些风花雪月悲欢离合于她的心湖也是只泛起浅浅涟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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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乱了长发。甄妩人正在街头行着。其实她也不知自己要走到那个方向去。要走多远。行人从她前面走过。从她后面超过。向她投来有兴趣的目光。好奇的目光。非常驻无礼无忌的目光。疑惑的目光…这些目光都是从她身边滑过。留在后面。
我究竟要走到几时。她不想。也不愿去想。她其实也是明白。自己还能走多远呢？在小时候。当时她在母亲的陪伴下到动物园看到那个被绳子捆住腿的小象。于是小象便是只能在以绳子为半径的圆度平面内活动。自己看了是不是很好笑。这小象真是笨啊。难道它不知道自己稍一用力。就能挣脱这细绳的束缚了么。
于是自作聪明的自己一直在为此时发笑。不过日后长大了。世事变迁了。自己本也是在这突然而来的生活重围中艰难前行时。在这个今夜。她居然又想起这个尘封的旧事来。自己也在笑，不过不在面上，而是在心底。不是无忌无邪地笑。而是想要落泪地笑。————自己毕竟是长大了。
现在才是知道。小时候自己的幼稚。其实自己跟那个小象还不如呢？小象的困局是因为自幼而来的心理定势。而自己的呢？则是来自于生活的现实定势。虽是无形却是无处不在！！小象也许有一天会明白，它是有能力得到自由的。不过自己呢？自己也能从遂洞中发现一丝光线吗，自己现在能改变得了什么啊！！
恨当然有恨。不过恨有什么用呢？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中。她的人生就经历了大起大落。别人可能数十年缓缓地经历到的事情。她就在这一年就经历过了。人生体会如何，如果有人专门来问这个问题。也许自己也是有权威作答了。
她点起了一根烟。落寂地在人群中穿行。
顾沧海做出那件事也是颇出她意外的。他居然落魄到这地步！！她讥讽性地想着。这样也好，就来个彻底的了断也不错呢？反正在这一年中。她见识过的世间人情冷暖不少了。断绝互相不来往的人也不少了，也不在乎多他一个吧。即使他还自以为是自己所谓的男朋友！！
世人结交需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
果然还是路人啊。悠悠行路心！！她深深吸了口烟。自己还是个富家小姐甄虹时。家中可能谓高朋满座了吧。当年的女友们叫自己虹姐虹妹多亲热呢？不过呢，现在还有那些人认识自己呢？不过也好，自己也是实在能受得住这种结局了。至少自己不再是甄虹了。而是甄妩人了！！
甄妩人。真无人。她自嘲一笑。既是往事不可能性追如风。那么且将真名真事隐去。昨日种种已死。自己就是一个新人。不必留恋什么旧事。不必再想什么旧日风光。只要不想不回忆，还有什么事能伤到自己。家中的人祸，生活的冷酷。世人的种种无耻。自己已是能面对。淡然中而有些木然了。
哗哗的水声惊动了她。打断了思绪。甄妩人顺声望去。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小型的广场上。现在在这个地方，各处三三两两是坐了不少的人。许多是父母带了孩子来的。小小孩子们在场中奔跑着，格格笑起一片。而他们的父母则是无分白领还是普通工人，还是小店主。都是不由地亲近了起来。坐在一边上。目光在孩子身打转着。同时大声地与旁人说笑着。你说我孩子聪明机灵。我说你孩子好看俊俏。于是爽朗的笑声不时响了起来。
自己居然来到了这个地方。甄妩人一时之间竟有点失神了。马上的反应回来她就想向回走。不过不知如何。她却是有动。有几个孩子追赶着从她身边跑过。掉下一串笑声。这纯真的笑声。是自己在那个六欲红尘的繁华夜总会从来没有听过的呢？！！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她发现才是十点多些。那么十一点再走吧。她思忖着。然后就在一个空座椅上坐了下来。孩子的笑声，家长们的谈话如细雨在她身边响起。她竟觉得这些无忌显得俗气的语词使她身心也放松了起来。在座椅后面。有一个小花围。里面正是一束细碎的半开月白花儿。这也是令自己心情一爽。好像水洗过的玉一样。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松过了。自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样有多久了？？纵使在学校中，自己也是如同时刻面临战斗般紧张吧。自己时间毕竟不多啊。时间不多啊！！她慢慢阖上了眼睛。让那细雨般的声音进入耳中。尽量在听着。
一轮急疾的摩擦声和更响的脆笑令她又睁开了眼。她现在看到了一个很小很秀气的女孩子。她穿着那种红色的裙子。正在小心翼翼又是十分兴奋地踩着溜冰鞋。那鞋子是明显是成人的。宽得很。想来是第一次罢。因此她显得很紧张。所以虽然旁边有几个略大的男孩子虚扶着。她还是担心跌倒把裙子弄脏了。于是她便是双手将裙子提了一半。
旁边的小男生们有说有笑。纷纷说她错了。不过那个小女孩子却是嘟起嘴不肯听。于是小男孩子们也是无奈了。最后在一个显得最大最聪明的男孩子于手扶持下。红裙女孩子便是成都地滑了起来。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沙沙响的摩擦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所有的孩子们全被吸引了。他们自觉地围起了个外圈。羡慕地看着。指指点点。
而在这里的路灯下。女孩子面上露出了骄傲神气的笑容。最后她放开了。伸直了双臂。似要作翼飞了起来。而那个于身后显得不起眼的男孩子也是呵呵大笑了起来。他们的家长则是也停止了谈话。专心的看着。
一圈又是一圈。一圈又是一圈。甄妩人出神看着。她的眼睛放在场下。她的思绪却是因松懈而飞回了深处的往事。
当年自己也是穿着这红裙子吧。也是这么第一次套上溜冰鞋。也是格格笑着。然后在当年那个很少说话的男孩子推着在园子中绕着灌满水的池子转吧。自己的家人。也不是全在伏在树篱边上看吗。对着指指点点吗。真的如梦啊。！！她长长吐了口气。无尽郁忧点燃了一根烟。
然后在十点多。她才是坐公交车回住所。她一直不在夜总会过夜的。
天色已是微亮了。在那还带着黯淡色彩的树梢边上。可以看到几点残星。月牙儿早不见。晨风有些凉。还有丝丝薄雾。如果换了平时再过几分钟。林紫纹就起床跑步了。不过现在她不是。
这当然不是星期日了。这是新的一周。五天后的星期五。也就在今天。林紫纹将迎来她的第一次大学国考。因为林紫纹是加自考本科的。因此国考必须到城中的其他学院去。在国考时各个学校互相交换考生，互相考试场合，这是为了辟嫌很正常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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