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 第19节

    “对，就是星期五。”

    “不就是星期五吗！”这是小静的口气，她很惊讶，“星期五又有乍啦！”

    “nonono！！”林紫纹很高兴女孩子没发现这个秘密。她也用了以前女儿们的口气，竖起了根手指，“星期五，当然没什么啦，不过它就是我们两个亲爱女儿的生日啊！”

    “生日快乐！”她笑弯了眉。她从身后变出一个不大的，但是外面装饰得五彩缤纷的盒子。双手送了过去。两个女孩子都是呆住了。好一会才接下来。

    “多谢爸爸！”小美说。小静则是说，“快把它打开看看吧！”

    “好的！”

    盒子打开了，女儿们见全是忍不住轻叫了一声。那竟是一条玉石雕成的小船，处处皆工。栩栩如生。整个船体雕得精致极了，并且透体水碧，没有一丝杂色，捧在手中，凉冰冰。就如捧着积潭碧水般的。两个女儿爱不释手。争相传摩。

    “喜欢吗！”父亲笑着问。

    “嗯，喜欢死了！”小静说。”

    “你在哪里买到的，挺贵的吧！”小美说。

    “我在山上看到的，所以买了！”林紫纹只回答一半，“可惜只有一件，不然一人给你们买一个就好了。”

    “一个就成了，多谢爸爸！”两个女儿冲着她笑喊。林紫纹也是心中一时间觉得无比的欢悦。果然女儿们喜欢啊，喜欢就成了贵一点算什么呢，一年就只是一次而已。

    她不打扰两个正乐开花的女儿，悄悄走回了房间中。 在她回房后。两个女儿边观赏这小船，一边私语。

    “这船可真好看啊，将它盛上水，在里面养小鱼好了！”小美说。

    “是啊！”小静说，“爸爸每年都这么同样问我们一次今天几号，那也可真有意思！”

    第二天早上，林紫纹是被两个女儿扑醒的。她们推开房门，格格笑着。用那凉凉的小手摸着她的面颊。

    “起床啦，懒爸爸！”

    “太阳晒屁股了，紫纹小姐！”

    “你们胡闹什么！”林紫纹好气又好笑。喝斥道。昨夜里她看那本厚厚的经济学到了凌晨三点，现在还困得很呢？但是两个女儿不依不饶，“快起床，快起床！”她们全是喊着。催促着她。她无奈，“好吧，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就出来！”

    “好啊！”两个女儿咭咭笑着跑出去了，林紫纹瞅着她们直摇头。小静也罢，怎么小美也这样了。

    当她走出房门时。不觉惊呆了。小小客厅中已是拉上了窗帘。但是并不显得黯然，因为那里似乎处处点了蜡烛。明明的晃动着。显然经过一番的布置。在中央那小矮桌上，是一个大大的蛋糕，旁边已是摆好事物了。

    “爸爸，生日快乐！”两个女儿一本正经向她欠了个身。

    林紫纹忽然想哭了，她为女儿们买了这么多次的生日礼物，但是谁又知道她的生日就是六月十六——仅仅与女儿们的差一天呢？

    “你们…”她哽咽地说。泪不由从脸上流了下来。

    “爸爸，你哭什么啊！”小静说，“对啊爸爸，你应该 高兴才对。”小美说，“爸爸快去洗漱吧，我们待会切蛋糕！”两个女儿推推搡搡，把林紫纹向洗漱间中赶。

    “是的，我哭什么呢？”林紫纹抹抹面上泪水，“我该高兴才对！”但是她的泪水还是不可抑制的、不可断绝的流了下来。

    ………………

    接下来就如梦一样，当时切蛋糕时。林紫纹已经平静很多了。

    “你们怎么知道爸爸的生日的！”她笑着问。

    “那就是爸爸你出事那天，我们拿证件去公安局才发现爸爸跟我们只差一天！”小美眼泪一点点流着，“对不起，原谅我，我们不知道…”

    “我们不能没有爸爸你啊！”小静的泪水也把林紫纹的左臂衣袖全湿了。

    “傻丫头，爸爸也不能没有你们！”林紫纹抱住她的今生所有，泪水也薜薜掉了下来。

    现在她脑子很乱，心情很激动，恍惚中她想起了童年，那个为她的生日操劳。却没有等到她的奉献反哺的人…爸爸…我真是幸福啊，女儿们懂事了。懂得反馈，比起你这个不成才的儿子，强多了。儿子会好好爱她们、疼她们。就像爸爸疼我一样的。爸爸，你知道了吗？？听到了吗？？

    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因为她不愿放开，她永远永远也将不愿放开。

    她也将永远永远不肯向外人出售这一刻，纵使给她一个国家！！

    她只想搂住她们，对她们说爱是永远不用说对不起。一切都还不迟。

    爸爸不需要什么，也不奢求什么，更不在乎什么。她只想与你们一起。她只想许一个平凡的心愿

    岁月无情仍愿意，为你闯开新故事。

    ☆、第一学期　丽人爸爸 [十五] 夜逢

    夜深了，在下午沉寂下去的街道又一次热闹非凡了。红男绿女，这些时尚一族都是全出现了在那里，夜间似乎是他们发挥热情的最佳时间，在这个时段没有人是丑陋的，每个人都是显得艳丽潇洒。在路灯那白色的光下，街道如满月时，散满了柔光，将一双双，一对对的影子拉长或缩短。

    当然城市中更多的并不是这一类潮流一族，还有更多的是普通的市民们，在上班或工作一整天后，他们终于也是有了可以空闲的时间，与他们的家人享受一段可以不紧张，不仿徨的悠悠时光。这些人们没有那些时髦男女的那种泻之不尽的激情，他们也只是平平常常在走着，随意观赏，一切都可成风景，都可令他们轻松起来。街道两边那些响着节奏强劲的音乐的精品店，店中那些进进出出衣着光鲜的、趾高气扬的俊男靓女，街边泊车边无声停留的，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富贵气的那些轿车，在他们眼中，与那些车道中沾满灰尘的绿化带，也应该没有什么区别吧，毕竟，他们寻找的是一份心境。而不是一些难以抑制，难以宁静的狂热。

    林紫纹她们三个在别人眼中，也许是归于上一类吧，是那种悠闲无事的青春丽人，在白天烦杂无聊的应酬后，她们也出来透透气了。林紫纹倒不知别人是这样看她们父女（姐妹）三个的。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们是懒得计较这些的。更何妨她们三个正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世界中，她们三个刚才从这西影路的一家电影院出来。在近一年后，三人又一起坐着看电影，一起享用一包爆米花，一起对电影那些演员的演技发表个人见解。这本来是一件极惬意的事情。只是她们看完一部香港式那种富公子与小家碧玉夸张与搞笑的爱情戏后，下一部是很老很老的电影，名字也很俗，就是《妈妈再爱我一次》。她们就觉得心情就不能平静下来了，那种看无厘头时，可以嘻笑指点玩闹的心情全不见了。她们就是默不作声，这同周围那些幽暗角落中趁时进行感情交流的年轻男女浓情蜜意、嘴角吻得脆响成了反差。

    这种沉默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她们走出电影院，顺着街道向前走了好长一段路后。旁边发生的一件事才令她们转移了注意力。那是她们所想不到、也是不想见到的。那就是小马那家伙神出鬼没般出现三个人面前，还是一面气定神闲，很亲热地向她们打招呼。

    “嗨。紫纹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还是这么漂亮呢？真是开心死好了。”他笑得脸上像开了花（事实上小美与小静也的确想将他面上打开朵红花来），“小美，小静，你们两个也是啊，和姐姐出来，怎么不先叫我一声啊！”他看起来友好极了。在外人看来，他肯定和这三个少女关系很好吧。没听到他叫得这么亲热无碍么！！

    两个少女都盯向自己的丽人爸爸，看她如何应对，如果她说一声揍。她们也肯定不会犹豫吧。林紫纹说实话也对这个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前同事厌恶透了。不过大众广庭之下，却也不好拉下面子，不给他好看。

    “还行吧！”她连正眼也没瞧过去。

    “你呢？”说了这一句。她拉了两个女儿就向前走。

    小马那小子也真能忍，明明别人是很明显给他好看。他还是满不在乎地跟了上来。

    “当然我也很好，我那一次不好呢？”小静悄无声息地狠狠踩了他一脚上去，阻止了他进一步向林紫纹靠拢的步骤。

    “是吗！”她语气中明显尖尖的，“那天在小巷也好吗！”

    “哈哈，小静你说什么呢，叔叔不知道啊！”这小子能有本事。明明那一只逞亮的皮鞋快被踩扁了，居然还能死顶，脸上笑容不减。

    “紫纹小姐，你们两个妹妹可真是调皮啊，又可爱又让人怜爱呢？”

    “哦，是吗！”小美微微笑着，不知死活。这就是她对小马的评价，敢打我们爸爸的主意啊，“那就过奖了！”她足下也是一脚踏了上去。好了，这下小马受到左右夹攻，两只脚全被踩住了，这两个少女可是对他不客气的，并且不单踩实，还足下旋转着。让小马受一次难得的足部按摩了。

    瞧着小马那已开始不自然的笑脸，林紫纹如何不知女儿们的足下功夫呢？不过她也乐得装作没看到。

    “没啥啦，她们两个除了调皮些，一切还是很好的！”她安然的说，“是不是，小马！”她一边客气说着。一边伸手在这小子肩膀上拍了拍。这也是她在翠华时与同事们的习惯性动作了。小马却是心中快要尖叫了，林紫纹这几下轻拍，看似无力，在旁人看来，似乎是艳福不浅呢？其实是形虚实重，恰好配上低下两个少女的使劲，他能好受得了么。虽是明明吃了亏，但是他的性格却是拼命也不能失风度。心中叫撞天屈，但是也只能忍忍忍。话是不能说了，再张开口说不定他就要狂呼叫痛了。于是他只能勉强挤出笑容来。一面求饶林小姐，饶命好不好。

    林紫纹一向是不那么过分的人，见好就收，反正这小子是吃了苦头了。日后他再想打自己的歪主意，无论如何也得再斟酌估量下了。于是她淡淡一笑，既是警告，也是宽恕今次就放过你，下次呢，自己仔细思量吧。将手移开，她转向对两个女儿说，“好了，小美，小静，夜有点深了，咱们走吧，人家小马叔叔还有他事呢，还是不打扰他好了！”她这么一说，两个女儿马上收足。

    “也是，也是！”小美说。

    看着小马那发煞的脸，小静道，“马叔叔，你脸上流了不少汗呢，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先到咱们家去歇阵子”，小马吓了一大跳，连连摇手“不要了，不要了，现在我就很好了，真的很好了！”小静笑咪咪道，“好了那就成啊，注意下次，不让它再发了，是不是！”小马打着哈哈道是的，是的。

    待到林紫纹三人走远后。小马尖叫一声，就着路灯杆扒了下来。好狠的女人啊！！他心有余悸的想差点就笑着将我的脚给废了。不过一想起林紫纹那容光，顿时他心中又是有点飘飘然了嗯，多少也是个大美女下的手呢，别人还未必捞得到呢，不用担心，对于美女，不怕她打，不怕她骂，就怕她不理，她对你又打又骂，至少证明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你呢？一想到这里，他又有点自我陶醉了。仿佛那两只快肿起来的脚也不那么痛了。

    不过他就算智商多发达，也是算不到那个大美人就是自己那个文哥吧。

    s对于小马这个人物，大大们也许认为偶是多费了文字了罢。不过偶向大大们保证，这小子其实在本书中也是个不轻的有用角色的，（你们可以猜猜啊，呵呵大大们且拭目以待罢。（青衫故人）

    ☆、第一学期　丽人爸爸 [十六] 相知

    跑步好，跑步当然好了。假如你是一个与其它人共同语言不多的人，那么跑步就好到没法子说了。姑且不论给身体上带来好处与健康。它还能使你的心灵能平静下来，一溜长跑后，你气喘吁吁，满脑子所想的就只有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了，那些凡尘俗事，就能一下子离开你好远了，远到你想不起，摸不到它。一个人孤单走路，别人会投以同情，但是想想一个人跑步吧，哈哈，谁会来多管你哩！！

    林紫纹在上大学的一周后，就恢复了晨跑的爱好。心愿的雾是出名的大，有时候白天也是整天云山雾海，学校像是建在九霄云外之中，举世红尘不染之处。早上的雾就更大更浓，更凉了。跑了一趟回来，全身就是湿湿的一层了。不过林紫纹不在乎，在新鲜空气中跑步，冲过那些走道花圃，踏过草地，转上处处升高的陡坡走阶，然后再一层层地跑下来。在这些浓得如乳化不开，三步外事物依稀的雾中运动身体，让心情平静，身子发烫，再慢慢走回还在酣睡中的，透出蒙胧灯色的宿舍楼——你还能想出更好的消遣吗。试试吧。

    林紫纹前几天跑步就在六点不到就起床，出楼，顺着一条斜坡向下跑，那条道伸向的是一东西走向的直车道，（有时候林紫纹跑步时，还可看到的早早进校来的校车在大雾中射出毛毛雨那样细细短短的光线，在慢慢蠕动，她就先让出一边。让这些庞然大物先过去），这车道是经过一个运动场，（它就是老运动场了。更新的，塑胶的运动场在副校区，那个是建得相当好，是国家的一类运动场）在道边走下阶级，就足踏在湿漉漉的，充满嫩草气息的国径场上了，跑一圈就是300米，林紫纹就在这雾中，每天早上跑七圈子。在那里她独自一人，却是感到精神抖擞。有时她在跑步时，不经意抬头看到那些仿浮在九天之外，在雾中恍惚蒙胧的宿舍灯光，飘忽的高大的不可辩的轮廓，就觉得那是一些神话。那是历代久传的，那种蓬莱仙山，方壶瀛洲之类。

    今天林紫纹起得同样早的，不过她来到那个田径场上时，却是微微吃了一惊，她还没走下阶级，便听到了那底下雾中的沉重的，一口紧接一口的呼吸声，有一条淡淡的身影正在雾中隐现。嗯，不速之客啊，林紫纹想，不过也没什么的，这个田径场是公共的，她能来，别人为什么也不能来。只是她很容易从那人的呼吸声中就判别出这个新人是个很差劲的运动员，要么他就是个一直很少运动的人。她一甩长发，就蹬蹬地跑下那几级水泥阶。跑步时她活动了下身手。然后就冲入了那片浓雾中。

    蹬蹬蹬，林紫纹跑得又轻又快，不多时就超过那个埋头苦跑的人。不过就在几百米后，那个人却是跟了上来。把林紫纹甩了下去。听着那个更急更促的喘息声，林紫纹微微一笑，嗯，此人倒是争强好胜呢，但是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还是拼死不愿居人之后。她不急不躁，在第一圈将尽时，她将那个人又一次抛之脑后了，可是第二圈的中段，那个人又赶了上来。只是他的喘气粗重如蒸汽机车头了。所以他也仅仅领先一会后，林紫纹便是不费力气将他甩下了。就这样，两个在雾中都看不清对方的人默不作声效量了起来。你争我夺，一会是你，一会是我。不过最后林紫纹还是稳稳的占了上风。在第三圈后，那个人便是给她抛下来，失去了与她竞争的资格。

    “你打算跑几圈啊！”就在林紫纹第四次跑过那个人身边了，那个人开口了。（他已是改为慢慢走了）。

    “说不定，一般是七圈。但是今天我想来会跑八圈！”林紫纹答道，雾飘入口中，凉沁沁的。

    “每天你都是跑七圈？？”

    “是的！”

    第五次要穿过那人旁边时，“你是个女生！”那个人试探着说。

    “你说呢？”林紫纹没有正面回答他。

    “果然是！”那个人听起来语气沮丧，“我才跑了三圈，就觉是全身要瘫痪了。”

    “你平时不怎样动动吧！”林紫纹说。

    “也是，你如何知道的！”那个人说道。

    “回来我再告诉你！”林紫纹喊道，她一甩长发，向前奔去。心中想着这长发跑步时可真是麻烦，她早对宁欣说过，这长发还是剪了好。但虽只是个提议，宁欣就大发脾气了，将她数落得不成人样。女生对自己的长发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的，这种感情至少目前的林紫纹没有体会到。

    慢慢地，在这场冷飒飒的白雾中，某种感情上的东西形成了。两个人渐渐的不陌生了。

    “这么说你是第一次出来晨跑的喽！”林紫纹轻步跑着。那个人在她肩边一步外，与她并行慢跑。

    “对的，谁想到过二年不到，自己就跑不动的！”那个人显得很不满意。

    “你一个女生，就跑到我前面去了。”

    “女生不能小看的，至于我情况不一样！”林紫纹心平气稳答道。常常运动使她的心跳总是相当平稳的。很少有气促的时候。

    “你当然不一样。”那个人羡慕地道，“跑了这么多圈…也没听到你透过大气！”

    “那是常常练习的结果！”林紫纹说，“跑多了，情况总会好起来的！”两个人又谈了些学校中的事情。不过大家都是有意识地没有询问对方的姓名班级等情况。仿在这场雾中，谈论这些是不适宜的。林紫纹和那个人都是乐意这场浓雾，一方面他们彼此都掩蔽了自己的一切，但是一方面双方又能很畅快无忌的交流。双方对这种情况都是满意。

    在这一天早上，林紫纹跑了八圈半。然后这两个雾中人就要分开了。各自回宿舍去。

    “你明天还会来吧！”那个人问道。

    “那是当然的！”林紫纹说。

    “那好，我就等你一起跑，看你能几圈后才能甩下我来！”哟，那人还挺有斗志的。

    “好啊！”林紫纹说，“我想不会超过三圈的！”

    “那可说不定！”

    “是的，说不定的！”林紫纹爽快的说。也许我只消两圈就能甩下你了，她这么想，真是没再有说出来。

    ☆、第一学期　丽人爸爸 [十七] 佳人

    林紫纹慢慢地走上那数十级的走阶，这时晨雾还没尽散去。那个新认识的人还在运动场下面坐下直喘气。林紫纹只向他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她顺着走道向自己那座公寓宿舍走去，空气清鲜，而楼厦舍宅也变得形象清晰了，不再如刚出来跑步时的飘渺摇动，雾在方方正正，规格化的大楼之间游走，如同轻纱了，也不再如牛奶那样的浓，幽幽的花香草气渗在还残留着夜的冰爽的自然气息中，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无以词来形容的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