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爸爸 第18节

    “有意见吗！”

    “有意见又怎样！”凌小蝶恨恨的说。她放开小马，走到两个面上，侧着脸不客气盯着她们。两个女孩子也与她对视，六道目光在空中纵横驰骋，无形剑般地交锋着。这下，谁也没占上风。

    凌小蝶面更沉了。

    “你们和他认识的是不是！”他当然是小马了。

    “当然！”小美说，“不过我们和他没关系的”，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凌小蝶就觉的假。

    “你们跟他没关系，他能叫出你们的名字吗，他还叫你们救命呢？”

    “那也说明不了啥，他是乱叫吧！”小美说，她还是力图息事宁人的。不过小静一句话却火上加油了，她嘲笑说！”你还是看准他好了，看看他现在还在不在。”

    凌小蝶一回首，果然小马哪里还有半分影子。这厮溜得倒快，居然无声无息，速度也是一流，这也足可证明凌小蝶没把他揍够。

    “你们…”

    “我们又怎样…”

    “果然是一伙的…”

    “不是。。”

    “就是…”

    ……战争马上引发，缘起于一个逃遁。三个少女在一处冷清的巷口吵起一团，不可开交

    于是…架就是这样打起来的…（这样就揭开了三个女性日后长久的既合作又针锋相对的的帷幕，她们日后成了比以一般便亲密的朋友，当然内部斗争也更激烈了。日后她们都异口同声对外说她们三个铁交情是打出来的，不过至于是谁先出手，则是谁都是否认是自己纤手引战火。小静，小蝶当然可能，不过小美也不能排除，这女孩子外面文静，其实心中也是有激情热血的，不过这就是一个数十年也未能解决的疑案，它似乎注定要成个迷了）

    最后…

    “你们等着吧！”凌小蝶气喘吁吁。扶着墙，盯着前面恨恨的说。她觉得两条腿挨踢的地方又痛又麻。全身上也受了不少有分量打击。

    “想不到这两个丫头居然也会身手！”她心中想。

    战争另一方也不比她好多少。两个少女互相扶着，觉得全身骨头都在叫，足下也虚飘飘的。

    “哪里来的野蛮丫头，打架像男人一样！”这是两个少女共同想法。现在她们觉得全身一点力气全没了。

    她们既是会身手，当然打架也不会一般女生那样没技术含量，事实上她们的每一招数都得到她们所想的效果。结果就是三个人现在这个下场谁都精疲力竭了。

    “你们叫什么！”凌小蝶摸着手臂，咬牙道。

    “林小美。”

    “林小静！”两个少女怒目相对。

    “你呢？”

    “凌小蝶！”凌小蝶不肯落下风。

    “下次见面，我们再打过！”

    “好啊，怕你吗！”

    不再说话了。

    三个少女都是足步踉跄分了开来，向巷子两头离去。这时月亮已出来了，照得巷子中一色的清辉。在这个夏夜中，这个小小的喜剧就这么下了帷幄。

    ☆、第一学期　丽人爸爸 [十三] 一周

    林紫纹在学院的生活过得飞快，她很快就熟悉了这个学院了，跟那些在本校读了三年或四年的后辈没两样。的确是。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正变成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她快要完全适应这个大学生的角色了，每天早上，在音乐广播中醒来。起床洗漱，抱起课本赶到餐馆用早点。然后就是上午四节，下午则是两节，四节课不等。有时候一天她也只上四节课。因为老师没来。

    在前三天，她的生活轨迹是宿舍——教室——餐厅三点循环。在后两天，她又增加了个图书馆。形成了四边形。她就在这四边形中展开她的学习生活。随着学习的深入，她终于发现大学生活的真啻“紧张，严肃。有活力，丰富多彩。”不过她只是抓住前两者。她没参加任一个社团，也没加入什么活动。只是学习的压力已使自觉地先变成一个学习机器了。语文，物理，英语，宁欣给她留下的底子还算可以，但是其它科目呢？统计学，现代经济理论，不说其它，单这两门就足够她头大如斗了。她自己以前何尝听过、学过如此高论。！！

    于是她只有戴着女儿们送的眼镜，负着女儿们的希望。努力地去理解它们。这就是她为何拼命朝图书馆跑的原因了。抄抄抄。写写写。做做做…林紫纹现在就像干渴已久的海绵一样尽力吸水，直到超出能力，再溢出来为止。在外人眼中这倒是难免惊奇的一个漂亮的秀丽佳人，居然可以没有沾大学生丰富多采的生活一点边。但是班中的人则是没那么惊异了，对于这么一个敢于拒绝校内女生心中，“白马王子。”并公然宣称不谈恋爱的人，她做出什么又有哪里奇怪了。林紫纹是个怪人。这一点，似乎班中正达成这么一个共识。

    黄盈就因此向林紫纹吹过风，表现不平呢？林紫纹则是一笑置之，这么多年得来的心理素质，使她对他人看法有了更客观认识。花时间去议论一个人的飞短流长，本就是一种无知，不值一驳，或者是纠正的。黄盈最近表现好些了，这也是林紫纹功劳，她每天都是第一个起来，第二个动作就是叫黄盈起来，拖着她去上课。有时候还用上哄的手段，黄盈总是刷不过林紫纹面子。每每顺从。林紫纹觉得相当高兴，自己正在楚笑颜交给她的任务上取得成功呢？当然黄盈还是改不了上课看小说的习惯。慢慢来嘛，林紫纹心中很安宁的想，“当年自己一个人教两个女儿走路也用了大半年呢？

    至于宿舍中其它两个舍友。林紫纹就没与黄盈那么认识得深了。沈雪几乎每天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在早上起床，突然直挺挺立起身子，说几句又直挺挺躺下来已成为一她的独门动作了。她似乎逃课比黄盈还多。不过倒也不见有老师到宿舍来找她谈话。后来林紫纹才明白，一天她看见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少女正在将自己的电脑键盘敲得飞快，不久就设计出一个网页来。这才知道沈雪是个电脑高手，现在她们班上讲的课对于她只是过去的知识而已，她不上课是理直气壮，倒不是偷懒。

    …第四个舍友。林紫纹觉得就是一个迷。快一周了，她还是没见过那个人一面。她对那个人的印象似乎也只是停留在她的名字“甄妩人”上。似乎这个人也真是如她名字，“真无人！”了。她倒没问黄盈。她不是那种寻根问底无聊之人。也只是从黄盈偶尔那些零碎提及的语句中得知。第四个舍友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注意，不是重复）的人，整个楼的第一美人。她好像也又经常不上课，读的是法律系，也是像沈雪一样，虽是大一，不过也没老师来找。她不太经常回宿舍的，听说她在山下有住处。林紫纹在这一周中也只是与她接触过一次，就是周三那天晚上，11点多，熄灯了。门却喀嚓被人打开了。跟着是高跟鞋的的走了进来。在走廊外的背景灯光下，映出了一个高挑女子优美苗条的体态。却是看不清脸。那个人用一种很柔和，很好听的声音和黄盈和沈雪打招呼，两个人都叫她甄姐。

    林紫纹那时候才意识到这就是她的舍友呢？甄妩人没和林紫纹打招呼。然后她就悉悉地上床了。就在林紫纹面的铺位上。林紫纹半夜醒来，发现对面那黑黑的，苗条的影子还有一点红光。她还是吓了一跳呢？后来闻到幽夜中的烟味。才知道对面没睡着。在吸烟呢？至于第二天早上，对面的被子又是折得好好的。似乎甄妩人没回来过。昨夜的烟气也只是林紫纹错觉而已。她在洗漱间发现那面大镜子前的化妆品位置移动了。并且地上多了一片染上口红还是唇膏的纸巾———这就是神秘的第四舍友甄妩人给她的一周全部记忆了。

    一个平凡的晚上。林紫纹带着白天学习的疲惫正睡着香呢？宁欣却在她脑中大叫了起来。

    “林紫纹，林紫纹你这个人妖，给我醒来。”

    林紫纹倒是不敢怠慢这个女性角色。

    “有事吗！”她一向对宁欣都是足够客气的。她现在正纳闷，好端端的上了这几天大学。宁欣也没见出来说什么话。好像她乐得旁观似的。现在她又有什么事啦。

    “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宁欣说。

    “今天是六月十四，星期四！”林紫纹倒是清楚。

    “你就知道是六月十四，星期四吗，不记得其它事了！”宁欣质问道。

    “对啊，后天星期五，下午就可以回家了，我在这学院就是满一周了！”林紫纹答道。

    “你就想到这些？？”宁欣沉脸，上面写着男人不是好东西，就算他变成了女人。

    “你想说什么呢？”林紫纹将语话权交给宁欣。

    “你就没想到小美和小静！”宁欣恨恨道，“你这个父亲怎么当的！”

    “我当然想到她们了，过一天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林紫纹说。”

    “你这个男人，没法救了！”宁欣大发雷霆了。

    “居然连那个日子也忘记了……”跟着林紫纹脑子就乱了起来。宁欣几乎是指着林紫纹鼻子痛骂了。林紫纹只好听。待宁欣少竭。她心中好笑又惊讶，“宁小姐，多谢你提醒了。其实我那能忘记呢，不然我今天下午与黄盈去校外商业街干啥了，你放心好了。其实那个日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她很认真的说。

    “你没有忘的啊…”宁欣面色有点尴尬了。

    “当然了，东西我都是瞧好了，明天就去把它买下来！”林紫纹平静的说。

    “呃…那。。那，我去睡呢？”宁欣一面狼狈。林紫纹微笑摇摇头。又躺了下来。

    不过一会宁欣又探出头来，“林紫纹，你知道那个日子下个日子是什么吗！”她话说得晦涩。但是林紫纹还是听懂了。

    “当然，我知道！”她瞧着宁欣那激动的面。安详的说

    “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呢？”

    “为什么呢？”

    宁欣沉默了

    “林紫纹你真笨。”她嘶哑着嗓子

    ，抬起头。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第一学期　丽人爸爸 [十四] 生日

    一辆公交车扑腾腾地喘着大气停了下来。当朗朗车门打开了。

    旁边两个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

    “小静，是这一辆吗！”林小美向旁边的小静发问道。

    “应该是这一辆车了！”她的小妹林小静肯定答道。

    “也只有这一路车常跑心愿的！”

    “那好！”林小美吐了口气。

    这是一个漂着薄雾的暮午，天气灰蒙蒙的。站在这条街道旁边，向东向西看，那些绿树店铺全是一层淡淡的、令人心情压抑的黯色调。这两个少女站在这里已经是两个小时。她们的那个上大学的爸爸还是没出现，她不是四点学校就放假了么。先前两个小时中，开向东郊的206路车已经是过去好几辆了。现在是六点多了。林紫纹还是不见影踪。如果这一辆刚到的车没有两个少女等的人，那么林紫纹就只能是坐最后一路206了。

    两个女孩子跑了过去。围着车门细看那些下车的乘客。不过令她们失望了，一个个乘客下车来，她们看了又看，也没发现爸爸。两个女孩子瞧着这辆轻松了许多的206开走。最后消失在那暮色的街头。两个女孩子互望，都是眼眶有点湿润了。有点想哭。

    “没事的，小静！”小美强打欢颜，想露出快活的样子。

    “反正只有最后一次车了，爸爸一定会在里面。我们也不用多猜测了！”

    “唔。。”小静低声说。

    “对，姐你说得对！”

    “我看你们都说错了！”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压不住笑意的声音。

    “这其实是最后一辆206了。”

    两个女孩子欣喜地转过头去。不错，正是，她们的丽人爸爸林紫纹大大就笑咪咪地站在她们身后。手上提着个小包。

    “这么大了，还没学会不哭鼻子！”她一边笑说着，一边张开了双臂。两个女儿如飞鸟回巢般扑进她的怀中。又拧又扭，又是笑，又是怨。

    “爸爸，你怎么这样出来吓我们！”小静噘起嘴质问。

    “其实我从后门下的，谁叫你们一直盯着前门看呢？”林紫纹得意笑着。

    “两个笨丫头！”但是跟着她哎呀叫了一声，是小静拧了她一下。

    “用力这么大，想将爸爸拧死啊！”林紫纹抽了口冷气。她赶忙看了下周围，“好了，这里人多，我们回家再说吧！”她柔声说。”

    两个女儿点点头。

    “不过爸爸你要将大学里面这一周你做了什么全告诉我们，不然的话，我们不走。我们等得快累死了！”小静附耳小声威胁道。

    “好的，答应你了！”林紫纹笑道，“走吧。”

    “嗯，好的，爸爸！”两个女儿说。

    在当天晚上，三个人围着桌子吃晚饭。窗帘子已经是被拉起了。外面是万家灯火，闪闪烁烁。三个人似乎都有些秘密，大家都是互相看着。有些神经兮兮的笑着。虽说这一顿小静煮的饭还是烟火气十足，但是彼此都似乎没想过要发表对这的意见。

    在用完晚餐后，小美和小静则在厨房中洗餐具。林紫纹则在泡茶，看着围棋赛事的报道。一切就如平常没两样。终于两个女儿洗好餐具后。便是走了出来。坐在老爸对面做着当天的作业。两个女孩子互相讨论，有时还不住吵上几句。林紫纹也是平日那样说上几句，各不轻不重打了五十板子，平息风波。

    最后，叮叮，闹钟敲十响后。两个女儿开始收拾文具书本，林紫纹也关了电视机。这也如平日一样。但是就在两个女儿要走回房间时。林紫纹站起来，叫住她们了，“小美，小静，过来！”

    “啥事啊，爸爸！”小静说。她和小美顺从走了过去。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林紫纹很开心的说。眉毛得意地挑了挑。

    “六月十五，星期五啊！”两个女儿齐声道。

    “就只是星期五吗！”林紫纹伸出一根手指，她快笑得花枝乱颤了，只是要忍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