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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后 第8节

作者:四月晓 字数:10465 更新:2022-01-11 22:20:19

    一向白衣潇潇的冯素珍,今日不知为何也反常的穿了件湖蓝色的云锦长衫,微风一过,衣摆上下起伏,粼粼生辉,更显得她长身玉立,丰神朗朗。宫灯之下,冠玉般的面容仿佛染上一层光晕,让人如梦似幻、看不真切,平日的一副书生模样分毫不见,今夜倒显出些王孙公子的潇洒风流来。

    不知是否节日的气氛感染,两人今夜都有些不同寻常,却都好似没有意料到一般,不知不觉间,怔怔对视的目光便纠缠在一处。

    张绍民见状,等了片刻,终究只能不合时宜的咳了一声,打破这略显暧昧的沉默,朝着冯素珍玩笑道“冯兄你平日老是非灰即白的,这乍一穿鲜亮颜色,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连我都要看晕了,怪不得不敢多穿,这恐怕一出门就要掷果盈车了吧!”

    冯素珍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对着天香发起呆来,神色有些讪讪的回道“绍民兄玩笑,我一个女子要什么掷果盈车,这一车的鲜果可真是浪费了。今日过节嘛,大家图个喜庆,我总不好穿的太过素净罢了。”

    张绍民笑笑看了眼天香,见她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眼光不由自主的飘向冯素珍的方向,心中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暗红的袍子笑道“这倒也是,看我这——”

    话说到一半,被一阵拍手声压过,只见门外两队內侍鱼贯而入,提着灯笼左右散开,高其卓尖细的声音随着一道明黄的身影揭示出眼前的情形“皇上驾到。”

    第19章 天子意

    高其卓尖细的声音随着一道明黄的身影揭示出眼前的情形“皇上驾到。”

    三人交换了下目光,分明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诧不解,忙又离座上前行礼,只有天香不满于此时的打断,理直气壮的上前问出三个人心中的疑惑“皇兄你怎么来了?”

    皇帝一脸长兄的包容笑意道“今日家宴,阖家团圆,朕在宫里孤家寡人,就你一个嫡亲的妹妹,怎么还不能来过节吗?”

    说着眼光向下一扫,见张绍民跪在两步之外,便又笑道“张爱卿果然也在这儿,还是你这儿热闹。”回头又看了眼天香,别有深意的说道“天香你今日打扮的倒是比昨晚漂亮许多,可见家宴比宫宴重要得多,朕岂能不来?”

    说完上前两步,边走边道“都别跪着了,赶快起来,今日是家宴,咱们只论情谊、不分君臣。”目光划过湖蓝色的身影时,倏的一亮,话是对着两人说,虚扶的手却伸向了冯素珍。

    冯素珍心中一惊,赶忙退后半步,将将避过皇帝,道谢起身,就听身边的张绍民回道“皇上圣明,长公主怜臣家中冷清,允臣前来一同过节沾沾节气。”

    “还是天香想的比朕周全啊,过节嘛,原本就该一起过才热闹。”皇帝坐上主位,朝三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说话,转头朝天香道“往年是怕打扰你跟驸马成双入对,今年总该没妨碍了吧?”

    天香听到“成双入对”,脸色微微泛红,瞟了冯素珍一眼,嗔道“往年?往年还不是什么巡查宫禁、轮值守夜,哪有功夫陪我!”

    冯素珍想起往年为了躲着天香,总是把守卫值夜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害得她老是一个人过节,不知不觉就皱了眉,脸上带出一抹愧色。却见皇帝端起一杯酒朗声道“为了这江山社稷,以往着实是辛苦几位了,朕也一直没来得及正式的道谢,今日就借着过节,朕敬各位一杯。”说罢,抬手饮尽,三人也忙陪着饮了一杯。

    还没来得及谢恩,皇帝却又执起了酒杯道“这第二杯酒,朕要单独敬给冯小姐。”说着目光一转落到冯素珍惊诧的脸上道“冯小姐胆识过人、智计无双,从前多次救朕和江山于危难之中,前些日子却身陷囹圄,恐怕吃了不少苦,朕代表朝廷给你赔罪,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冯素珍只觉脑中忽的一跳,忙起身跪在一旁,谢罪道“草民不敢,草民欺君罔上本就罪在不赦,幸得皇上仁厚宽恕,已是感激不尽,怎敢心怀怨怼。”

    皇帝伸手扶住她抬起的手臂,满脸笑意道“朕都说了今日只论情谊,你怎么又动不动就行礼,难道你跟朕往日就只有君臣之分,没有半分情谊不成?快起来。”

    皇帝突然间的示好举动令三个人都暗自心惊,天香盯着皇帝停在冯素珍小臂上的手,眼光明明暗暗的闪烁,指尖的酒杯紧了又紧,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捏碎。张绍民心中也隐隐觉出不对,却摸不清皇帝怎么突然对冯素珍另眼相待,试探着打圆场道“万岁圣明烛照、顾念情义,对一班旧臣都颇为怜惜,在朝堂之上亦是如此,冯兄你倒也不必推辞。”

    冯素珍心中怎会不知张绍民用意,忙顺着他的话退后起身谢恩,抬手饮尽杯中酒,只是眼前情形远远超出她的意料,不由得心思如转轮,暗暗揣测皇帝到底所为何来。

    皇帝却渐渐敛起笑意,缓缓的又倒了一杯酒,语气沉重道“这第三杯酒,朕……敬给梅竹。梅竹待朕情深义重,可朕却万分对她不住,连她的xi,ng命都没能保全,每每想到,都自责不已。只是梅竹走前,曾托付朕要照顾好她家小姐,朕当时茫然无知,后来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说着目光轮流扫过众人,最终又停在了冯素珍身上,语气恳切道“既是梅竹遗愿,朕自当为她完成,冯小姐若信得及朕,便请待梅竹受了朕的酒。”

    冯素珍听他说起梅竹,心中先就一痛,却又见皇帝绕到自己身上,想象梅竹临死前竟还挂念着自己,便定在原地难受得心神恍惚,一时不知如何接下皇帝的话。

    正在犹豫,就见一截甘蔗果断的挡在酒杯之前,耳边接着想起天香冰冷的声音“既然皇兄是敬给梅竹,自然是要梅竹来喝。”说着拿起酒杯,将一杯酒缓缓洒在地上。随即天香放下酒杯,转身瞪着冯素珍,一双眼睛满是急切焦躁,声音却依旧冷淡道“冯素珍,你若是再喝两杯,这半个月的药就算是白熬了,皇兄不知道你服药忌酒,难道你自己就不知道拒绝吗?”尾音难以抑制的稍稍提高,还是透出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急躁。

    皇帝听天香如此说,忙问道“怎么,冯小姐哪里不适,还在服药?”

    冯素珍扫了天香一眼,心中一惊,天香竟当着皇帝的面说谎,虽然知道天香是为了给自己挡酒,可这也未免太过大胆,万一皇帝当场追究起来,岂不是把天香也牵连进去,到时该如何收场。可事已至此,只得顺着天香的话含糊说道“不妨事,不过是些陈年旧疾,寻常调养而已,多谢皇上关心。”

    “这倒是朕的不是了,既然如此,冯小姐还是别饮了。”皇帝依旧和颜悦色,伸手拍了两下,就见几个内侍抬上一尾古琴,皇帝指了指古琴对冯素珍笑道“这是前些日子番邦献上的古琴,说是他们什么镇国之宝,得此琴者必能琴瑟和鸣,朕于音律上甚是不通,倒是记得你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你来瞧瞧此琴如何?”

    冯素珍依言上前试了试音色,进贡之物自然品色出众,冯素珍便素手弹了首古曲,众人仿佛随曲调置身于碧水青山之中,一时间各自心思飘远,皆是怔怔无声,直到曲终弦停,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琴声悠扬、袅袅不绝。停了一刻,冯素珍方回神赞了声“果然是镇国之音,恭喜皇上得此佳品。”

    皇帝轻轻拍了拍手,看向冯素珍的眼神里满是惊艳道“朕在宫中听曲无数,却从未有如此意境,刚刚只怕就算刺客近在咫尺,朕也浑然无觉。纵然这琴名副其实,也要有懂琴之人方能不负啊。古人说宝剑筹烈士、红粉赠佳人,这琴恐怕只有赐给你,才算是物尽其用。”

    冯素珍忙推辞道“此琴乃进贡之物,珍贵非常,草民今日得以一试,已觉万幸,岂敢留用御品,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刚要说话,天香却cha口道“皇兄,这琴虽好,可番邦使者既然说这琴寓意琴瑟和鸣,随便送出去怕不合适吧,等过些日子订了皇后,放在大婚聘礼里倒是正好。”

    自从皇帝说了“琴瑟和鸣”的话,却又忽的要把琴赐给冯素珍,三人心中便已明了皇帝用意,冯素珍虽然心中惊讶却又不好伤了皇帝的脸面,只能婉转推辞,怎料天香看似无心却直截了当的捅破了皇帝的心思,倒让皇帝没法再遮遮掩掩。

    皇帝被戳破了心思,面上有些讪讪,却撑着道“诶,那不过是他们为了抬高此琴胡乱编造的,如何能当真,你既如此说,为避无端猜忌,这琴就算朕先放在长公主府里罢了。”

    说完皇帝缓了缓脸色,叹了口气又道“天香你说起选后纳妃的事,朕真是要被礼部那帮官员气死,平日里朕要问个国事,个个推三阻四,这一提到朕的家事,一个个ji,ng神百倍,恨不得天天凑在朕耳边说个没完。”

    张绍民见皇帝提及朝臣,恐怕他日传出不虞,忙躬身劝道“皇上您身系天下,立后选妃既是您的家事,更是国之大事,礼部各位大人c,ao心也是为皇上着想。”

    “那也罢了,再看看他们推举上来的人”皇帝满是不屑的语气道“全都是某某一品大员的千金,二品大员的闺秀,全都跟一个模子寇出来的木头人一样,没半分人气儿,让朕怎么看的入眼。”

    停了片刻,皇帝扫了三人一眼,缓和了口气道“要朕说,选后纳妃,出身倒在其次,才貌才是顶要紧的,皇后母仪天下,总要心中有兼济天下的韬略才好,于朕的江山社稷也有助益,最最重要的,是要朕喜欢。所以如今礼部报上来的那些人,朕是一个也没理!”

    此话一出,对于皇帝今晚的来意,三人心中已明镜一般。

    第20章 冲冠一怒

    此话一出,对于皇帝今晚的来意,三人心中已明镜一般。

    皇帝自然也希望他们明白。近日来因为选后纳妃的事被朝中大臣烦得紧,推上来的人却是一个也看不上,正巧那日冯素珍进宫,虽然说的是刘长赢的事,可看着眼前这个才貌双全、睿智清雅的女子,皇帝心中猛的一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枕边人。自那日起,冯素珍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时常在他脑中闪过,扰的他寝食难安,辗转反侧,可冯素珍的身份实在特殊,若是贸然提及,别说朝中定然一片谏言,就是冯素珍自己,也未必能接受。好在冯素珍如今就住在天香府里,自己想要接近也非难事,于是便趁着过节的机会,前来表明心意试探一番。

    以皇帝看来,这家宴上一个是自己嫡亲的胞妹,一个是自己的心腹大臣,既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却没想到此言一出,竟没人接下,料想此事的确太过出乎意料,二人一时反应不及,于是自顾自的道“罢了,今日过节不说这些烦心事,咱们接着吃饭。”

    可是此刻的饭桌上,已经没人再有过节的心思,只有张绍民勉强撑着场面陪皇帝聊天罢了。

    天香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扶在桌边的手都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如果说皇兄对冯素珍的有意刚才还是自己的猜测,那么现在皇兄已经明明白白的暗示出来,甚至要自己去帮他得到冯素珍!可皇兄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人,这个温温清朗、翩翩风采的人,恰恰也是自己求而不得的梦魇,虽然还不敢向她开口,可自己又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仅仅是想到这种可能,天香就仿佛心尖被刺破一般难以呼吸,恨不得现在把皇帝轰出门去,可皇帝若是想要,又岂是自己轰出门去就能够阻拦?天香越过这满目佳肴望向沉默不语的冯素珍,暗自苦笑,这张脸果真是倾倒众生,如今竟连不好女色的皇兄都未能免俗。冯素珍,皇兄身旁那个权倾天下的凤冠,你——想要么?

    而此刻的冯素珍却是满心的无可奈何,做“男人”都三年多了,竟然还是没能逃掉这种早已厌倦的追逐,这次竟然是皇帝、是天香的兄长,她既然不能直接走开,只好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希望皇帝能够明白自己委婉的拒绝。想起许久没有听到天香说话,心中有些不安,想不动声色的看看天香的神色,可一抬头正碰到天香如慕如诉的凝视,冯素珍心中一颤,对面那双一向爱憎分明的眸子,何时竟染上了一层深宫的幽怨呢?

    刚想说些什么来让天香安心,就听皇帝突然变高的声音传来“如今这堆朝臣,成天就会写那些个无关痛痒的折子,要紧的国事真是一个也指望不上!”见冯素珍朝他看过来,索xi,ng转过头直接对冯素珍说道“真是比你在朝时候差得远了。如今朝廷实在是无人可用,虽说你的身份不便再入朝为官,但这毕竟是你当初几次生死关头保下的社稷啊,再帮帮朕总可以吧?不如在皇宫挑个住处朕赏给你,平日朕就以帝师之礼相待,并许你随时出入自由,你看可好?”

    “休想!”还没等冯素珍回答,天香斩钉截铁的声音便砸了下来。

    皇帝一脸错愕的看向天香,见天香满面怒气的拍桌而起,眼神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寒霜带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张绍民见状忙抢在皇帝发作之前解释道“皇上,长公主与冯兄相处日久,自然姐妹情深。”说到这儿,忽的感觉到天香横过来的目光,却不得不顶着压力继续说道“如今先皇刚去不久,您又日日忙于朝政,长公主身边只剩冯兄一个故人还可作伴,您适才突然说要冯兄离府,长公主本是重情重义之人,恐怕也是一时难以接受。”

    皇帝这才慢慢缓下神色,却依旧板着脸对天香道“天香不许胡闹,这长公主府早晚要招驸马进来,到时难道冯小姐还能一直住着?这成何体统!再说这毕竟是冯小姐的事,你要拦着也得先问问她自己的意思才是。”

    天香却仿佛毫不在意皇帝的脸色,寸步不让的反驳道“进宫才是胡闹!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住进皇宫,他日若说起来,就算满身是嘴又怎么说得清楚,皇兄你又成何体统?!不用问她,我做主就算,要她进宫,除非拆了这长公主府!”

    “你!”皇帝也气得站了起来,一脸愤然的指着天香。

    冯素珍从那句“休想”就知情形不好,这会儿见两人俨然已经剑拨弩张,忙也站起身来劝解道“多谢皇上厚爱,草民万不敢当。依草民愚见,朝中既有绍民兄这样的能臣,当不至于无人为君分忧,皇上若是爱才,不如来年恩科取仕,如今朝廷气象一新,又何愁天下贤才不争先来投?”说着又朝天香看了一眼,见她仍是一副疾言遽色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接着道“何况草民与长公主的确情谊深厚,倒也……倒也舍不得骤然分离。”说完就见天香肩膀微微抖了一抖,攥紧的拳头松了开来,略带惊异的眸光仿佛透过清晨的朝露盈盈而来。

    皇帝没注意天香的眼光,只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竟险些伤了张绍民的忠心,忙扫了张绍民一眼,咳了一声遮掩道“张爱卿自是贤才难得,可毕竟是凤毛麟角啊,恩科虽好,也是远水解不了解渴,何况自我朝开国以来,又有哪一年的状元能同当年的冯绍民比肩。”

    张绍民自然知道皇帝担心自己心存芥蒂,躬身回道“臣自知愚钝,才能自是不如冯兄百倍,不过冯兄既然就在长公主府中,皇上若有事要商谈,左右也还算方便,又可与长公主一叙兄妹之情,岂不也是美事?”

    到了这个地步,皇帝自然也知道急不得了,便顺着台阶下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朕也不便强求,张爱卿啊,看来以后这长公主府,咱们君臣是要常来了啊。”

    张绍民看着皇帝别有深意的笑容,忽然就觉得此刻的皇帝似乎比自己还要可悲几分。余光瞥见冯素珍随风轻摆的袍角,似乎这寒风都对她多了几分怜惜,刚还玩笑说什么掷果盈车,如今只怕金屋藏娇就在顷刻之间,只是这帝王的偏爱也把她推向了更加两难的境地,恐怕是危墙之下片刻难安啊!

    冯素珍却只是静静立于宫灯之下,垂首轻扫过天香松开又握紧的手掌,眸色深深,心事沉沉。

    自皇帝回宫之后,宫中的各种赏赐便流水样的抬进了长公主府,只是赏赐的都是些古玩字画、棋局曲谱,统统不是长公主所好,那么皇帝想借天香的手赏赐给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于是天香每次不过冷冷的扫一眼,便叫人都送去给冯素珍挑选。冯素珍则恭恭敬敬的看一遍礼单,称赞一回“都是些孤本珍品,可见皇上对长公主兄妹情深,只是我一介小民,自然用不上这些东西,放在我这儿也是白白浪费了,还劳烦杏儿姑娘替我多谢长公主。”

    “推得倒是干净。”门口传来天香的一声冷笑,随意朝杏儿摆了摆手接着道“怎么这些皇兄ji,ng心挑选出来的,你就没一件看得上?”

    冯素珍摇摇头没在意天香的嘲讽,只含笑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皇兄拿我的名头送的东西,一样都没送出去,我哪能不来看看。”说完抬手展开一卷圣旨,下巴一点道“皇兄对我真是兄妹情深啊,旨意竟然说我‘治府有功,深得圣心’,这么荒唐的理由都能赐下恩赏,也不知道我府里是哪点治理的这么得皇兄的圣心。”说完似笑非笑的睨着冯素珍。

    冯素珍低头避过天香的试探,眼光落在圣旨上平声道“皇上圣心独运,又岂是旁人能够轻易窥测的。今日没上朝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天香却不随着她转移话题,依旧不依不饶道“上朝了啊,还不是那些大臣嚷嚷着立后的事,惹的皇兄心烦,早早就散朝了。王阁老今天还劝我给皇兄上折子推举佳丽,你说这折子,我该不该写?”

    “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么?”冯素珍见天香不肯放下,索xi,ng反问道。

    “你说呢?”天香别有深意的把问题抛了回来。

    冯素珍叹了一声道“我心中皇上身边的位置理应是梅竹的,怎么忍心推荐旁人,何况既然圣意不喜,恐怕勉强荐了上去,反而是误了哪位闺秀的终身。”

    “要是圣意偏偏就喜欢呢?”天香盯住冯素珍紧声反问。

    第21章 温温暖玉

    “要是圣意偏偏就喜欢呢?”天香盯住冯素珍紧声反问。

    冯素珍摇摇头道“若是如此,却至今无人推荐,那必然是群臣不喜,你若非要上奏,岂不成了众矢之的?”

    “我哪里会在乎那些人喜不喜欢,现在就只问你的意思!”天香似乎厌烦了这绕来绕去的兜圈子,索xi,ng单刀直入的问道“那个权倾天下的凤座,你就当真不想要?”

    冯素珍见话已挑明,抬头望了望皇宫的方向,眼中渐渐透出穿年度月的深邃和冷峻,停了半晌,一字一句缓缓回道“宫墙深晦,不愿高攀。”

    虽然从之前冯素珍对皇帝的态度已经揣测出她的想法,可天香心中就是七上八下的担忧,越是看着来自皇帝的堂而皇之的讨好,就越是忐忑不安,怕她接受却还要故意要送到她面前试探,自己也解释不清这乱作一团的心境,直到此刻听到她一字一句的亲口拒绝,这满身的焦躁才终于尽数褪去。

    天香随着冯素珍的眼神望向皇宫,口气跟眼神同样的切金断玉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皇兄勉强你半分。”

    冯素珍却已回过头看向天香,一脸的清寒转为忧色劝道“我担心的也正是这点,天香,我这两次观皇上气度,全然已是君王之威,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不离木鸟的太子了,虽说你跟圣上是骨rou至亲,可也要顾忌着帝王之尊,别再为了这等小事当面顶撞——”

    “这怎么是小事?”天香提声打断,见冯素珍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突然心头一暖笑了笑道“行了你就别c,ao心了,皇兄刚刚登基,对物议在意的很,怎么肯为了我伤了名声。”

    见冯素珍脸上摆出了熟悉的无可奈何,天香心中却有些欢喜,换了话题道“别说这些扫兴的了,听说今天城外又有庙会,上次你就没好好看,正好时辰还早,你快去换身衣服,等会儿我——”

    “天香——”冯素珍出言打断了天香的兴致勃勃“我今日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恐怕没法出门了,不如叫绍民兄一起吧,他想必正闲的发慌呢。”

    天香诧异的看着冯素珍,直截了当的问道“什么事?”

    冯素珍却含糊搪塞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家中琐事,费些时间罢了。”

    天香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犹豫了片刻又道“那今天就算了,反正庙会我上次也去过了,听说过两天静安寺要迎两尊大佛来开光,释空禅师要亲自主持,还要——”

    “天香——”看着天香明显的妥协,冯素珍心里叹息一声,骄傲如天香,如今竟为了自己,被拒绝了还一再的迁就,可被迁就的自己却不得不狠心再一次打断了她的邀请道“这几日我有些风寒,恐怕不宜……”

    “你病了?怎么没听说,太医来看过了吗?”天香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到“风寒”上,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如此明显的托词。

    冯素珍见天香还在认真的观察自己的脸色,心中酸楚一片,险些红了眼眶,勉强撑着淡淡的神情说道“不过是寻常风寒,何必劳动太医,我自己就能开药,只是近日都不宜出门罢了。”见天香眼中渐渐透出明了的神色,冯素珍仓皇的偏了偏头,避开那道让自己不忍开口的视线,艰难说道“而且这伤寒最容易过人,你是金枝玉叶,若是被我过了病气,实在是……”

    “说的也是。”天香终于不得不承认,从刚才的“琐事”开始,这一切理由都是冯素珍避开自己的借口,就好像冯绍民的“彻谈国事”一样,可悲的是,自己明知是借口,却依旧不敢揭穿,只能带着仅剩的一点尊严,留下一句“那你多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转身离开。

    冯素珍这才敢抬头凝视着天香孤单又倔强的背影,心中仿佛被利刃划过,初初有些茫然无觉,这会儿却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之后的接连几天,天香都没再出现在冯素珍住的院子里,尽管每天找尽各种借口在附近的前前后后闲逛,仿佛在这院子周围呆着,离她更近一些,就能产生些什么关联,心中就能稍微踏实一些,但却没有勇气再踏进那扇门。

    倒是几日之后,冯素珍主动找到天香屋里来,刚一进门就见天香正拿着本书愁眉苦脸,不由得忍俊不禁道“听旁人说我还不信,怎么你真的读起书来了?”

    天香听这道温润的声音终于又在身前响起,语气还是从前的熟稔,翻书的手顿了一顿,心中刹那涌起的不是欣喜,却是一片委屈混杂着酸涩,默默平静了片刻,才抬头如常笑道“怎么就许你们读书,我就不能读吗?倒要看看这书有什么好的,让你们一个个这么入迷。”

    “你想看自然最好了,那找到结果了么?”冯素珍瞟了眼天香桌上的书名,竟是她最不喜欢的诗词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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