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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后 第2节

作者:四月晓 字数:11004 更新:2022-01-11 22:20:14

    “爹这病情这两日正是凶险的时候,我哪里有心情吃吃喝喝,要不是我太粗心,要是能留下来陪着爹一起去,他怎么会病成这样,我真是不孝”天香这才明白,原来她还在自责,但是这时跟她说这不怪她,肯定是一丁点儿也听不进去,于是天香道“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赶紧把病治好,到底是谁的错能有什么用,你现在可以不吃不喝,等你爹醒了,看到你为了照顾他搞成这幅模样,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这个打击,会不会重新被你气病!”

    冯素珍愣了一刻,不得不承认天香说得的确有理“我真是糊涂,光顾着自己难受,就没想过爹爹的心情,亏得你提醒,明日我一定注意”。

    “明日?等明日恐怕你吃的力气都没了!”天香趁热打铁的朝外面喊道“端几碟点心进来”,转头对冯素珍说“你心里着急,多了估计也吃不进去,就先吃点儿点心吧,起码垫垫肚子”。

    不容冯素珍拒绝,各色点心已经上了桌,冯素珍看了眼天香,见她用下巴点了点吃的,示意她赶紧吃,也只好拿起一块玫瑰糕硬吃起来。心里还想着爹的帕子是不是又该换了,于是便吃的心不在焉,只是图快般的敷衍,没吃两块就被噎住,一迭声的咳嗽不止。

    天香看着她吃的敷衍,就知道她又是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正暗自咬牙,就见她突然咳嗽起来,有些凌乱的头顶在烛光下一抖一抖,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胡乱摸索,赶忙一把把茶碗递到她手上,手指相接的一刻,冰凉的触感仿佛沿着指尖一直传到心头,天香正惊诧冯素珍的手怎么变得如此冰凉,却见她接过茶水的手随着咳嗽声颤抖不已,一碗茶倒有半碗都洒在了手上。

    眼见她狼狈至此,天香心中一半儿酸胀一半儿急躁,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问问她到底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样子,知不知道别人看着也会难受。却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妥,不知道自己这样畏首畏尾又是怎么了,盯了半晌只咬牙切齿的说了个“你——”,便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第4章 怎安神

    天香不知道自己这样畏首畏尾又是怎么了,盯了半晌只咬牙切齿的说了个“你——”,便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守在门口的杏儿见天香出来脸色不对,赶忙跟着往回走,一路回到了寝殿,也不见这无名火有减弱的迹象,猜想是天香也被敷衍了出来,心里赌气,于是趁她喝茶的间隙揣度着劝道“冯小姐也是担心冯老爷的病,心里急躁了些,公主您既然关心她——”

    “谁关心她,我才没这个闲工夫!”杏儿的话才说到一半儿,仿佛突然碰了天香的逆鳞一般,被茶碗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哐当”打断。

    天香猛的站起身来,指着门口冲杏儿嚷道“让长康明天一早就去问薛丞俭,上次他开的安神散,加几倍的剂量能让人即刻就昏睡过去!叫他问完立刻配了来回我!”说完仿佛更不耐烦,一甩袖子转身进了内殿。

    打发了众人,天香却一夜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那个委屈的眼神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勾搭着她想东想西,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又硬在床上忍了半天才起来,竟还没到平时桃儿叫起的时辰。

    天香装作一切如常的由着下人侍候梳洗,眼睛却不住的往门口瞟着,杏儿见她如此,心里早已会意却不敢点破,悄悄传长康即刻进来交差。

    “回主子的话,今儿一早儿奴才去问了薛太医,安神散按上次的剂量四副一次用下,保管一盏茶的工夫就睡得死死的,奴才已经去药房配好了,随时能用。”长康口齿伶俐,三两句就说清了来龙去脉。

    “恩,办的不错,薛丞俭……还说什么了没有?”

    天香支支吾吾的问话让长康一头雾水,又不敢不回,不由得偷偷的瞟了眼杏儿,只见她往秋水居的方向飞快使了个眼色,长康猛的想起昨晚杏儿交代的事儿,忙又回道“哦,瞧奴才这记xi,ng,薛太医还说,这个剂量虽然令人昏睡,倒也不至伤人身体,睡上个一日半日的也就醒了。”

    眼见天香暗暗舒了口气,长康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暗暗佩服还是杏儿摸得准公主的心思。

    用过早膳又坐立不安的磨蹭了个把时辰,天香依然张不开口说要去秋水居,桃儿杏儿心里明白却不知道这位主子又在闹什么别扭,于是想了半天终于找了个去秋水居边上的花园赏花的由头,可算是不动声色的称了天香的意。

    一路上故意走得散漫,仿佛漫无目的一般,主仆一行也不知表演给谁看,到秋水居门口还在假意闲逛,却听一把娇嫩的嗓子从屋内传出“公子您都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先去歇息片刻吧,奴婢替您照顾着老大人就是,莫非公子信不过奴婢?”

    天香顿时停住脚步,也顾不得什么赌气不赌气,心想“果然是一夜没合眼,这个倔驴!”

    屋里冯素珍似乎是推辞了两句,只听那丫鬟的声音又婉婉说道“那公子至少吃点儿东西,这样生熬着,让人看了也心疼。公子实在不愿,至少让奴婢先伺候您梳洗吧。”

    话音刚落,猛然就听屋内椅子哗啦一声响动,紧跟着是冯素珍略略提高的声音道“不敢劳烦姑娘,草民稍后自会处理,请姑娘不必如此。”

    听到“心疼”二字,天香眉尖一跳,压了一夜的火气,仿佛腾地一下被重新点燃,接连着后面的对话,屋外的一行人都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桃儿杏儿暗暗叫苦,心道这丫头真是昏了头了,情窦初开也就罢了,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偏偏还碰上了这一位身份特殊至此,真不知是该笑该骂。

    屋里的人却还不知死活的锲而不舍“公子定是嫌弃奴婢身份卑贱,不配侍候公子,我奴婢不敢求公子另眼相待,只想略尽心意,公子何苦推辞。”

    “你我身份本也没什么差别,怎么会有嫌弃之说,正因为我只是一介草民,更不应劳动姑娘,多谢美意了,我看这府里活儿也不少,姑娘还是赶快去忙吧,迟了恐怕要受责罚。”冯素珍沙哑的声音里透出了些许尴尬。

    “只要是为了公子,我就是拼着受责罚——”

    “拼着受责罚怎么样?”天香忍无可忍的横声打断,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少倾,虚掩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首先出现的是冯素珍清瘦温和的身影,苍白着一张脸有些踌躇的喊了声“天香?”

    天香抬眼瞟了一瞟,见她比昨夜分明又憔悴了一层,眼底已见乌青,嘴唇干干巴巴不见血色,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的。正想着,一眼瞥见跪在她身侧的小丫鬟,正吓的捣蒜般磕头,一迭声的请安认错,忽的想起刚刚屋里的对话,无名火一下子窜上来,转身对着长安狠狠说道“长安,看来你这责罚也没什么大不了,底下人动不动就能拼着责罚随便干这干那,你就是这么给我管着内院的?”

    长安早就听到风声赶了过来,这会儿见主子动怒,连自己也要跟着遭殃,哪儿还敢劝,赶忙一边磕头认错,一边指挥下人把小丫鬟押解起来。

    “请主子意,这奴才新来不懂规矩,赏个什么恩典给她长长记xi,ng。”长安见这小丫鬟年纪不大,有意为她开脱两句,又不敢明劝,只好婉转问天香的意思。

    天香见居然还有人可怜这丫鬟,更是生气,全然不理长安这一套,冷冷道“到底是谁给谁分忧?怎么安公公都定不了规矩了,倒要来问本宫?”

    长安听这话不善,不敢再拦,朝身后一扬手道“拖下去打三十板子给她长长记xi,ng。”

    桃儿杏儿都倒吸一口气,三十板子?这么个小丫头,三十板子下去,不死也残了。天香的xi,ng子,平时对下人十分宽纵,哪里有过这阵仗,见两个壮丁已经拖着浑身打颤的丫鬟往外走,可天香又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连长安都受了连累,显见是谁劝谁遭殃,两人对视一眼,正犹豫着该不该开口

    “天香!”冯素珍焦心而略带责备的声音从天香身后响起。

    不知为何,听到这道声音,桃儿杏儿都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仿佛回到从前,公主任xi,ng的要闯祸、要作弄朝臣、要顶撞皇帝,每每都是这道声音,有魔力般让公主乖乖回头。

    可那时,这道声音属于驸马——那个公主虽然嘴里不说,却偷偷放在心里的人,可如今……桃儿杏儿也不敢确定,只能与冯素珍一样,紧紧的盯着天香微微发颤的背影。

    天香的牙咬了又咬,这个可恶的冯素珍,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求情!可身后那道目光,像是带着热度钉在背上,灼得她挪不开身。

    僵持了片刻,天香终于还是恨恨一扬手,边走边道“这样恬不知耻的奴才,通通给我赶出去!这院子全换成清白老实的进来!”感到众人都松了口气,走得更是飞快,仿佛要甩掉这一身的烦躁,忽的想起什么,侧过脸对杏儿道“安神散你现在就煎了拿来,亲眼看她喝下去!”

    杏儿自然知道天香说的“安神散”是指的哪一副,也知道“她”是指的哪一位,本以为也未必用得上,谁想到一大早闹了这么一出,更是片刻不敢耽搁,答了声“是”便忙忙的下去煎药。

    比预计的还要早一刻,杏儿便回来交了差,于是剩下的只是等而已。明明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可这都过了三盏茶的时间了,长安那边还没来消息,杏儿见天香起身瞎逛的频率越来越高,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试探着问“估计时候儿也该到了,要不我过去瞧瞧?”

    天香索xi,ng直接迈出门去,道“你去瞧瞧,我还不是坐这儿干等着?干脆我亲自去看看,到底又怎么了!”

    快到秋水居门口,就见长安迎出门来,也是一脸焦急请安道“奴才正要去回主子呢,杏儿不是说一盏茶的时候就够么,冯小姐怎么这时候还没睡下呢。倒是比先前迷糊了些,可奴才也不敢贸然进去,又怕主子那边着急,正犯难呢,可巧您就过来了,倒瞧瞧是个什么情形。”

    天香听了也暗暗纳闷,薛丞俭的药应该不会有差错啊,怎么她还能坚持着,边疑惑边往里走,快走到门口时就已隐隐约约听到屋里的说话声,竟是冯素珍在自言自语,缓慢的语速拖着松垮的尾音,完全不似她平时说话的温和清朗。

    第5章 忆往昔

    屋内竟是冯素珍在自言自语,缓慢的语速拖着松垮的尾音,完全不似她平时说话的温和清朗。

    天香心中一惊,向后吩咐了一声,独自走到门边停住,只听冯素珍还在酒醉一般絮絮叨叨,想是神志已经有些迷糊了,兀自断断续续的说着“东方胜其实也不是恶人,我那时任xi,ng又自私啊,其实就嫁嫁给他又怎么样呢,如今我们还是平平安安的一家人,爹你也不会被抓,东方胜也不会死,天香天香她她也许早就跟一剑飘红逍遥快活去了,朝局朝局呵”

    天香听着她趋近发泄的胡话,仿佛听着一个遥远的故事,自己竟也是这故事里的一个角色,真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原来她还都这样压在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爹,都是孩儿不孝。”间断了片刻,冯素珍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调子仿佛更松散了些,“害得您老来无依,病倒在街上我竟然都不知道!幸亏天香是天香救了您,我如此对不住她她却她却还肯相救,天香她”

    听到“对不住”几个字,不知怎的,天香猛然心里一酸,刹那就殷红了眼眶,刚要咬牙忍住,就听屋里突然一声脆响,说话声也随即消失,急忙抬手推开房门,就见一个药碗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冯素珍人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身子却歪在床边一动不动,经过这一番折腾,终于是——睡着了。

    直到下人们鱼贯而出,只剩下自己和沉睡的冯素珍独自待在西厢房中,天香才觉得这几天焦躁愤懑的心情终于慢慢沉静下来,只是自己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难道折腾了一通,只是想看着她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眼前睡觉吗?可那又有什么意思?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满床,照着冯素珍苍白的脸色终于显得有了些生气,一对剑眉即使在梦中也微微皱起,锁着那永远解决不完的烦心事,长长的睫毛卷曲着,俏皮又惹人怜爱,全然不像清醒时那般无趣,英挺的鼻梁笔直一线,两侧鼻翼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双薄唇由于连日的劳累已失了血色,泛着淡淡的粉色,棱角分明的下巴让人不禁联系起那傲然从容的神情。

    “呵,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果然生的一副好相貌。”目光在冯素珍脸上逡巡了一阵,天香自嘲般的笑道,如此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可笑自己竟然相信天下间会有相似的第二个。

    从那个破庙里那句“在下冯绍民”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信任她,是被这相貌蛊惑了吗?天香自信不可能。从小开始,就见惯了父皇身边莺莺燕燕的勾心斗角,以致于早已厌恶了ji,ng致描绘的容貌,所以羡慕义薄云天的行侠仗义,所以喜欢光明磊落的金戈铁马,而“冯绍民”这杯温温吞吞的白开水,初初看起来就让人难受得紧。

    可命运就是这么讽刺,偏偏是这杯温开水,竟y错阳差的成了驸马,正当自己气炸了肺时,却发现他居然也百般不情愿。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自己也不愿意,却因为发现他的不情愿而更加生气,于是这满腔的怒火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在婚后的日子里,处处和他作对,常常与他为难,可他却总是四两拨千斤的轻易化解,有时甚至纵容着自己的胡闹,被打被骂也不过是一笑带过,后来,竟还暗中帮助自己跟着一剑飘红逃离皇宫这个牢笼,而他,却在舍命为自己解毒之后,独自留在了这个是非之地。

    慢慢的,自己发现那不是一杯温开水,而是一泓泉水,能跨过任何一座高山峻岭,也能包容任何一方溪水河流,但无论何时何地何人何事,都不能改变那份澄澈与清冽。于是不知不觉中,在自己心里,已经只有那个清俊的身影能与“驸马”这个词相匹配,其他的人,不过都成了路人。

    可就在自己看清心意之际,才子佳人的故事却掀开了荒唐的结局,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女驸马,亘古未有的皇室丑闻,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欺骗,自己还没来得及分清到底是气愤更多还是悲哀更多,就开始为了保住冯素珍的xi,ng命而四处奔走,想尽了办法。

    也许那时别人都很疑惑吧,明明自己是受伤害最深的人,明明自己该是最恨她的人,为什么还要竭尽全力的救她?其实连自己也说不清,在听到她午门问斩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以,毕竟她救了父皇、毕竟她对朝廷有功、毕竟她也是情非得已、毕竟也许不必须有什么理由,就是不能看着她去死。

    后来随着皇位的更替,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而那段日子,却成为此生最痛苦的回忆。父皇病重,自己心中竟是矛盾的,既盼望父皇康复,又害怕他的康复。每一次去天牢探望,冯素珍那饱含自责的道歉和溢满怜惜的目光,都会成为梦靥反复折磨着自己。而过去的日子里对冯绍民早已形成了全然的依赖,以至于需要独自想方设法去救她时,竟是如此的惶恐与孤独。

    在这样艰难的坚持之后,面对的却是冯素珍、李兆廷和张绍民的一起离开,而自己因为这身份,将要独自留在这里。尽管明白他们的理由、理解他们的选择,却还是在看到昏迷的冯少卿的那一刻涌起一丝自己不愿承认的窃喜,果然,他们没有走成。

    “爹!爹你怎么了?”床上的冯素珍突然出声,打破了天香的回忆,回头见她梦中急急的挥了几下手臂,边来回摆头边叫着爹。天香忙走到床边,按下她挣扎的手臂道“冯素珍,你怎么了?你爹他没事,就在隔壁养病啊。”

    不知是不是梦中听到了天香的声音,冯素珍渐渐安静了下来,天香替她拉了拉刚才挣扎掉的被子,看着这张温润如玉的脸上隐隐浮起的弱态,天香心头涌起的怜惜中竟夹杂了一丝欣慰如此脆弱的冯素珍,恐怕这世上没几个人见到过吧?那个惊才绝艳的官府千金,那个文武双全的翩翩状元郎,现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面前,依赖着自己的照顾。

    可自从冯素珍恢复了自由,每次碰面,天香都感到她们之间似乎隔了什么,不像是“冯绍民”时的忽近忽远、忽冷忽热,而是明明白白的距离感,虽然冯素珍没有明说什么,但她恭恭敬敬的态度、躲躲闪闪的神情,都在说明着这个事实。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两个人关系的骤变让她觉得尴尬吗?刚开始自己的确也有些别扭,但事情既然都已经说开,不是夫妻还可以是朋友是知己啊,自己都能装作大大咧咧的没感觉到,她又何必耿耿于怀?这样下去,难道以后就变成毫不相干的路人了吗?!

    想到这儿,天香突然站起身来,心烦意乱的踱着步子,仿佛只有来回走动才能摆脱这难以接受的可能xi,ng。

    更令自己不解的是,一向毫无顾忌的自己,竟然不敢跟她挑明,却又忍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距离,于是看到恭恭敬敬的她就升起一股无名火,与她说话便总是气势汹汹,关于她的事,老是突然就烦躁起来,仿佛回到了那段故意与她为难的日子。就像这次也是,看着她不吃不喝不睡觉,自己明明担心着急,却既不敢跟她直说,又不愿向别人承认,只能用发火来掩饰心慌,用安神散来安她的身、安自己的心。这究竟是怎么了?!

    “公主,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冯素珍梦中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副沉重不堪的表情应和着苦涩的语调。天香听着这不知第多少次的道歉,找不出一句话来回答,看来无论自己原谅她多少次,她都无法释怀了。如今才知道,这幅总是紧锁的眉头里,有一半儿是对自己的愧疚吧,从前每次见冯绍民皱眉,总想帮他抚平,现在想想,也许正是见到了自己,他才更加的烦恼吧。

    毫无理由的,天香还是伸手按住了冯素珍的眉心,指尖从眉心划到眉尾,却停住没有离开,看着指下的眉眼,怔怔出神。

    门外突然传来桃儿的声音,禀报薛太医求见的消息,天香嗖的一下收回手,像被窥破什么一般,心中砰砰直跳,明知四周无人,仍是不自然了扭了扭身子,煞有介事的坐下咳了一声,平了平气息才开口让薛丞俭进门。

    等薛丞俭之乎者也的说完冯少卿的病情,天香的情绪才勉强恢复了正常,只隐约听到说略有起色、应当无碍几个词,知道有所好转就是了。见薛丞俭要走,才心虚的往床上示意了下道“那个,正好你来了,顺便瞧瞧这个,晌午喝了你的安神散,你看看是怎么样。”

    第6章 再封侯

    天香见薛丞俭要走,才心虚的往床上示意了下道“那个,正好你来了,顺便瞧瞧这个,晌午喝了你的安神散,你看看是怎么样。”

    薛丞俭刚刚还在暗暗纳罕,在秋水居竟没看到冯素珍,这会儿随着天香的视线往床上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问安神散是为了这位,当下也不敢多问,道了声“是”便上前诊脉。天香说完便在一旁坐下,看也不看这边,端起一碗茶貌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碗却叮叮当当的响得人心慌。

    少倾,薛丞俭便道“回禀长公主,冯小姐这两日着实c,ao劳,喝了安神散能歇息几个时辰倒是不错,只是前些日子在……”说到这里,顾忌着忌讳,生生把“天牢”两个字咽了回去,顿了一下接着道“呵,只是前两个月怕是受了些苦,难免伤及经脉。”

    “受了些苦?”天香疑惑的打断,自然也明白前两个月冯素珍身在何处,但自己明明叫人打过招呼,怎么还是受了苦?想着就扫了眼站在门口的长康,长康会意,微一点头便悄悄退下。

    薛丞俭忙接着道“是,好在毕竟是自幼习武,身体底子尚在,又年轻体健容易恢复,微臣开个温补护脉的方子,调养月余,也就无碍了。”见天香无话,刚要行礼退下,却听天香追问道“那她……什么时候醒过来?”薛丞俭看看天色回道“安神散颇为有效,若是四副的剂量,足以安睡过今夜,最早也要明日才能醒来。”

    此时天色已然不早,桃儿见天香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进来询问晚膳如何准备,天香想也没想就让传到西厢房来,明知她今晚不会醒来,也不知为何就是懒得回自己殿中,忽然之间隐约有点儿理解冯素珍为何一直不愿回房休息。

    但也只是一顿饭的工夫,晚膳过后天香见冯素珍已经睡得安稳,便留下两个妥当的丫鬟照顾。一出房门就见长康垂手请安,略一点头便听他说道“天牢的看守都被换了一批,实在是不好打听,幸是奴才认得景怡宫的小佟子,正好当时被关在隔壁,这才问出点儿端倪”,长康说着抬头看了天香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听着,忙接着说“说是本来守卫并没为难,后来先皇不知怎么去了,驸……冯小姐竟跟先皇起了争执,这还得了,先皇盛怒,自然是吃了些苦头。”

    天香听得皱起了眉头,诧异道“她竟敢跟父皇争执!是为什么事争执?”

    “小佟子听得不真,说好像……是接仙台的事,冯小姐仿佛对长生不老有些微词。”

    “那又何必当面顶撞父皇,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真是书呆子!”

    “还有……”长康觑着天香的神情,有些支吾。

    “还有?还有什么?总不过是朝廷政局、黎民百姓这些老一套,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还要我一句一句问吗?”天香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烦的斥道。

    “是”长康低了低头接着说“还有为了长公主您的事。”略一停顿,见天香面上疑惑更盛,想到刚才的斥责,不敢等天香开口,赶忙接着解释道“先皇自然是喝斥冯小姐欺瞒公主,罪不容诛,她却……她却质问先皇口称疼爱,何曾在意过公主真心所向。”由于对皇帝的质问实在太过大胆,长康就连复述都难以抑制的有些颤抖。

    天香听得怔了一怔,月光下神色忽明忽暗一阵,叹了口气道“看来她那时真是不想活了”,顿了一顿又恨恨骂了句“这个笨蛋!”

    第二天刚用过早膳,天香还在犹豫等冯素珍醒了,安神散的事要如何交代,就听长安进来回报说冯少卿的高热已退,天香心里一松,可终于是退了,不然总不能一直灌安神散。紧接着又听他说,冯素珍一早也已经醒来,这会儿又去了秋水居,天香刚刚松下的心不由得又晃了一晃,暗暗安慰自己道“心虚什么,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难不成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于是少倾之后,百无聊赖的长公主若无其事的闲逛到了秋水居,正赶上冯素珍往门外走,不知是要去拿什么东西,一抬头看到天香,便习惯xi,ng的扬起一个微笑,初秋的阳光干干净净的打在她脸上,照着她明眸皓齿的确是ji,ng神了不少,天香仰头看了看太阳,这才突然发现,这时节的天气真是不错。

    冯素珍几步拾阶而下,走到天香面前,看进她眼里说道“昨日睡了一觉,今天ji,ng神果然好了许多,爹爹早上也终于退热了,真是多谢你照料。”天香也分不清这话里多谢的是照料冯少卿,还是照料她冯素珍,以她的医药功底,怎么会不知道安神散的事,可她就这样轻巧的一句揭过,自然的解了自己的尴尬,于是微微偏了偏目光问“你爹醒了没有?”

    冯素珍也随着她的目光往屋里扫了一眼,接着回答道“还没有,不过既然热度已退,应当是无碍了,你先去里面坐会儿吧,我去端药稍后就来。”

    天香点点头,看着她袍角翻动的背影,感觉她整个人的ji,ng气神终于活了过来,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无所不能的状元郎。说也奇怪,明明都是女子,自己以前出宫扮作男装时,也是一副俊俏灵透的模样,可偏偏就没有冯素珍身上那份温润风雅,别说是自己,就算是以前见过的那些文武群臣、皇室宗亲放在一起,也没有一个是类似的气度,到底,她是怎么做到的呢?也许就因为这个,才一直没有人去怀疑她的xi,ng别吧。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院外传来皇帝的贴身太监高其卓尖细的声音,竟是来传旨的。天香不禁纳闷,大早晨的怎么就有旨意,居然还特意让高其卓来宣旨,可见皇帝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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