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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后 第1节

作者:四月晓 字数:10884 更新:2022-01-11 22:20:13

    文案

    很久以前看电视剧《新女驸马》,一直留下的遗憾,公主驸马明明已暗生情愫,总该有个圆满的结局。于是很久之后自己写了一个,算是圆了一个未完的梦吧。

    看此文需要有电视剧背景,不然有些细节可能会不明所以。

    慢热莫心急~~

    “那为什么要逃?”天香走近一步,声调也随着缓和下来“冯绍民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可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是冯绍民,现在呢,难道你也不是冯素珍?那你到底是谁,神仙妖怪?孤魂野鬼?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我都认了。”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冯素珍,天香 ┃ 配角张绍民,李兆廷,刘长赢 ┃ 其它长公主,皇帝,孟嫣然,京城,江南

    第1章 难离京

    再次环顾了一遍这座彻底安静下来的宅院,张绍民心中有些怅然,少年得意、天下扬名、匡扶社稷,前半生的努力与荣耀,尽在此处了,还有那个如新荷般沁人心脾的身影曾经片刻停留而如今,自己却要抛下这一切转身离去,未曾封侯拜相,已经厌倦了这风云诡谲的庙堂,虽说万岁初登大宝,对自己也算恩宠有佳,可这龙椅罢了,既然无意朝堂,何不在功高之际封刀在鞘,保一世平安逍遥呢,后半生,该为自己活得轻松一些了吧!

    咳,明明尚在壮年,怎么倒跟个老头子似的絮絮叨叨!张绍民暗骂自己一句,正要收起这幅感慨良多的心绪,不防身后李兆廷熟悉的声音嬉笑响起

    “怎么了绍民兄,舍不得这宅子还是舍不得这冠带啊?万岁可正等着你浪子回头呢”

    “有了兆廷兄作陪,还能有什么舍不得?”迎上前来汇合的李兆廷和冯素珍,张绍民快速调整了心情,用一两句调侃冲淡了这满院的离索。

    “绍民兄,再过些日子北方冬日极寒,对你膝上旧伤不利,倒是南方正值秋高气爽,长赢兄来信说每日摘果赏花、对棋泼茶惬意非常,就是你不愿,我们也要硬拉你一起去凑上一局”,随着冯素珍不动声色的安慰,张绍民的心也为这即将开始的旅程微微兴奋起来,同时再一次为冯素珍的体贴而心生感激。这人就是如此,不点破不揭穿,却总能恰到好处的排解你的愁苦和为难,就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中,自己不知不觉的将她视作知己,即使所有的风头都被她那年春风得意的马蹄盖过也未曾心生怨念,甚至即使她成了驸马

    呵,还想这些做什么,张绍民努力晃了晃头,晃掉这个不该再出现的念头,接口道“长赢兄果然潇洒!光是听冯兄你这样说—— 哦,你看我又叫错了,多年习惯,冯小姐见谅。”

    “这一路毕竟我还着男装,这称呼我看你晚改几日倒也无妨。”一笑带过张绍民的道歉,冯素珍心里却有些迷茫,冯小姐?有多久没听到过这样的称呼了,久远到在意识到这是在称呼自己时,心中竟生出些许不适感。

    听到“男装”,张绍民侧头看了看冯素珍,接着自嘲的拍了下头说道“说来也真是惭愧,明明是花容月貌的绝代佳人,我们同朝为臣、日日相见,竟糊涂到三年都毫无察觉,真是蠢笨得可笑。”

    “驸马是女子,连公主都能瞒住,你们这两个整天只知道家国天下的呆头呆脑,又能看出几分!”一道直率的批评毫不客气的响起,如同此刻出现在门口的人一样气势天成。

    天香!

    对视的眼中神色各异,三人却同时愣了一刻,才又齐齐俯身行礼“草民参见长公主”

    跪拜声刚一出口,天香就赏了个不耐烦的白眼,抬脚往院子里边走边说“起来起来,你们三个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新皇初登大宝,百废待兴,礼数自然是周全一些妥当,长公主这个时候驾到,是有什么事吗?”作为主人的张绍民起身的同时,问出了三个人心中的疑惑。

    “张绍民你再打官腔,小心我一甘蔗敲晕你!怎么?嫌我这时候来耽误你们的行程了?你也真够不识趣的,人家两个人比翼双飞,你非要跟着不嫌碍眼吗?”

    张绍民摇摇头刚要开口,天香却看都不看他,忽然转头对着另一边道“冯素珍,离京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见你爹?”

    从天香一开口,“连公主都能瞒住”这几个字就钉进了冯素珍脑子里,再次激荡起此生最深的、可能也是唯一的愧疚——欺骗了天香、耽误了天香,整个人霎时陷入自责里无暇他顾,导致后面的对话几乎一字也没有听到,直到天香突然点了她的名,才如梦方醒匆忙应道“我爹?啊,爹说他在京中有位故人要去道别,让我们先行,他随后就来”

    “既然是随后就到,你怎么不在京中等他两天,就算急着去逍遥快活,也不在乎晚这么一天两天吧?还是说这京城就让你讨厌到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三人对天香突然的怒气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回过神的冯素珍更是奇怪怎么突然说起冯老爷来,看了眼略有些急躁的天香,仿佛没有听懂她问话里的嘲讽一般,习惯xi,ng的回应一个安抚的微笑道“我们原本也要等爹道别后一同启程,但爹却多次推辞,我见他神色,像是有什么私事不愿我们知晓,便约了在青州等他,离京城也不远,到时再一同南下便是。”

    “那你恐怕是等不到了!”天香冷冷的甩出这句话,转眼瞥见冯素珍瞬间转白的脸色,眉头拧在一处,嘴已微微张开却没有问出什么,一双熟悉的眼睛里写满了惊疑。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说“昨天我闲逛路过风雅居,瞧见一个人缩在墙边,看样子有些眼熟,过去细一看居然是冯老头,似乎是犯了什么急症正在强忍,我过去刚要扶他起来,他一见是我不知怎么反而晕过去了——”

    “我爹怎么了?!他现在在哪儿?”没等天香说完,关心则乱的冯素珍冲口问道

    看着冯素珍变红的眼眶,天香突然有些不忍,语气不知不觉间放缓起来“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被我碰见,当然在我府里,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什么突发心悸,加上这些天累了点儿才会晕倒,吃了药安心将养些日子,也没什么大碍。”

    接到这颗定心丸的冯素珍这才灵魂归窍,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爹爹独自晕倒在路上,而同在京城的自己竟然糊涂到一无所知,若不是恰巧遇到了——

    “多谢长公主相救”伸手一提衣摆,冯素珍朝着天香郑重行礼,不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的满腔感激,天香又一次不计前嫌的救了爹爹,当然,也救了自己,将自己从自责不孝和终身遗憾的悬崖边拉了回来,“如此大恩,素珍没齿难忘”。

    面对如此突然而郑重的跪拜,天香略有些惊慌,后退一步道“你——!”

    不待说完,边上的李兆廷也突然随着冯素珍跪倒,重复着感激“多谢长公主”,言语之间甚是诚挚,但这接二连三的道谢,却让天香忽然感觉烦心起来“我难道没有名字不成?你们要是真想谢我,就别再长公主长公主的惹我心烦!”

    一片沉默里,张绍民适时的微咳一声,天香随着这声音扫到张绍民哀求的眼神,以及地上两个石头般凝固的身影,冷哼一声再次开口“如今你们这比翼双飞恐怕是飞不成了,有工夫跪在这儿发呆,不如趁早起来看看接下来怎么办,你们不嫌耽误时辰,我还等着回宫呢。”

    “天香说得有理,两位赶快起来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安排吧。”张绍民赶忙接过话音,见两人缓缓起身,才继续说道“如今既然伯父生病,冯兄自然要侍奉左右,兆廷兄也理应同往,但长赢兄那里已经准备多日,总不好叫他空等一场——”说到这里,唯一合适的解决方法呼之欲出,张绍民又看了眼天香,接着说道“我看不如我先行南下,一来向长赢兄解释一下京中情形,二来也可以先熟悉熟悉江南的环境,等你们准备好再过去,自然更顺利一些,两位意下如何?”

    “张绍民,你就这么忘恩负义!”没等被问的二人发表意见,一旁的天香已经开口质问。

    听到这么一句,三人同时望向天香,在三个疑惑的眼神注视下,天香接着道“你也说了皇兄刚刚登基,朝廷里千头万绪一团乱麻,你就这么着急去逍遥快活,他原来对你也算不错吧?帮他稳定下朝局又能耽误你几个月时间?”

    没想到天香竟然开口挽留,张绍民心中一时百味陈杂,茫然说道“朝中形势我自然知道,辞官时已向万岁进献治理之策,想来以陛下英明,朝局当不难稳固,何况陛下也已准我辞官归田——”

    “那时你们要一同南下,又都有大功于朝廷,皇兄难道还能强扣下你不成?但现在情况既然有变,就另当别论了”

    “正因为情况有变,所以才要有人去通知长赢兄啊。再说既然冯兄和李兄暂时留京,两位才学又都远在我之上,即便不在朝廷任职,也可为陛下分忧,天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张绍民一边解释一边心中暗暗疑惑,天香此来,到底为了什么呢?

    第2章 重回府

    张绍民一边解释一边心中暗暗疑惑,天香此来,到底为了什么呢?

    天香颇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扫了眼冯李二人,接着张绍民的话回道“几天不当官你就变傻了吗?他们俩都是文臣,难道朝廷靠动动笔杆子就稳定了吗?就算是一天出一百条计策,一剑刺过去还不是两个都别想活!”

    “冯兄如此文韬武略,怎么能仅算文臣?就算单论兵法武艺,放眼朝堂,也是无人能出其右啊。”张绍民诧异道,冯素珍如果只是文臣,呵,那如今的江山,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呢。

    随着话题引到冯素珍身上,天香的眼光也在那张眉目如画却正若有所思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接着转回张绍民一侧,毫不客气的反问“是啊,她样样出众,那你的意思,是想让她再次出将入相,再次统兵天下,然后再获罪问斩一次吗?!”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寂静,张绍民不敢再争,天香这话说得直白而犀利。再次获罪?冯素珍有功而问斩,还不是因为老皇帝昏聩不仁,如今皇帝刚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冯素珍若以后会因辅佐朝廷而再次获罪,岂不是说新皇也同样会行兔死狗烹之道?虽然人人明白伴君如伴虎,可谁敢直白的吼出来?天香,是因为与皇帝血脉相连而无所顾忌,还是为了什么而忘记顾忌呢?

    “公…… 啊,天香说得有理”冯素珍温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留京本就为了照顾爹爹,恐怕无暇他顾,何况我的身份也多有不便,绍民兄你在朝多年,广有故旧,还是你多留一阵更有助益。至于长赢兄那里,不如就让兆廷先去吧,毕竟兆廷若长住公主府内,想来也多有不便,兆廷,你看如何?”

    经过一番争论,这也许是现在看来唯一能做的选择了。其实当冯素珍意识到天香想要留下张绍民时,就已经准备好了这番说辞,张绍民为人可靠,对天香又情深义重,若不是因为自己横cha一杠,也许早就该姻缘美满了,这也是自己多年来的一桩心事。如果此时两厢有意,自然是最好不过,为天香留下张绍民,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罢了,而自己,自然要帮她说出一个无可反驳的理由,即使这个理由,需要自己跟李兆廷暂时分别。

    “正是,我也正有此意,那就这么定了”随着李兆廷的回答,三个人的去留尘埃落定。

    一番道别之后,便各自启程。心系父亲的冯素珍,不知不觉间,被命运的车轮兜兜转转的又拉回了公主府。

    未到府门前,远远的就见首领太监长康迎了上来,待车轿停稳,赶忙上前行礼问安,公主边由随从扶着下轿,边随口说了句“起来吧”,长康起身之际侧脸一扫,恰看到刚刚下马走过来的冯素珍,顿时一怔,“驸——”半个字已经出口,感到就要擦身而过的天香停住了脚步回望,急忙收住尾音,却依旧上前一步俯身打了个千儿道“给公子请安”,余光瞥见天香嘴角微挑,恰是从前说自己“倒是伶俐”的神情,才暗自放下心来。冯素珍微微欠身自然的回了声“康公公”,让长康一时间恍若回到了几个月前

    忽的想起还有事儿要回禀,他赶忙醒过神儿来,随着天香的脚步边走边说“长公主,太医刚刚来诊过脉了,这会儿正在书墨轩等您呢,要不要让他过来回禀?”

    “让他再等会儿。”天香回身指了指冯素珍,接着对长康道“你先带她去瞧瞧病人,看完到漱玉斋找我。”,说完又看了眼冯素珍道“你先去看看你爹,有什么要问的到漱玉斋再说。”。

    冯素珍点了点头刚要道谢,天香已经回身走远,只得先跟着长康往秋水居走去。其实并不需要带路,公主府除了变为长公主府,添了些宫女佣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作为曾经的驸马,冯素珍对公主府早已烂熟于心,熟悉到如今再见到,竟有些回家的感觉,想想世事已经全然改变,不由得感慨丛生。没走多久便到了冯少卿卧病的秋水居,对父亲的担心瞬间冲掉了所有感慨,冯素珍抬脚疾步走进屋去。

    看守太监一脸惊慌的刚要开口问询,被长康一抬手止住,长康上前一步把门重新关好,便立在门外怔怔出神。昨天还一直纳闷,这老头儿什么来历,竟蒙长公主亲自抬回府来,还招了太医前来诊治。这会子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冯公子的父亲!

    冯公子就是驸马,而驸马却是冯素珍,这事儿作为首领太监的长康自然心知肚明,就因为知道,所以在见到冯素珍的一刻就更加惊讶。欺君罔上、藐视朝纲,这是多大的罪过,没杀头就是万幸了,让公主以后怎么抬头见人?这要是放在别的公主身上,至少不得判个流放八千里,恨不得一辈说子没机会让人想起这丢脸的丑事?也就是咱们公主深恩厚义,不但替她开罪,居然还救她的父亲在府中医治,瞧今儿这情形,昔日情谊是半分没减啊,这冯素珍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福分!不过话说回来,冯素珍虽然欺了君,当初在宫里府里,对公主也的确都是没的挑,就是对朝廷老百姓,那也是鞠躬尽瘁,要不然——

    门“刺啦”一声被拉开,打断了长康的浮想联翩,见冯素珍低着头走了出来,他赶忙迎上一步,扫了下冯素珍略有些泛红的双眼,欠身道“公子这边请”,说罢边陪着往漱玉斋走,边宽慰道“公子且放宽心,这两日太医已在诊治,老大人吉人天相,想必很快就能安适如常”,冯素珍此刻正因父亲的脉象复杂而心乱如麻,更添自责之心,虽知长康好意,却无力敷衍,只抿唇说了句“多谢”。

    两人刚一出现在漱玉斋门口,天香便站起身问“怎么样,你爹好点儿了没有?”,待冯素珍走近才看清她脸上担忧神色,见她蹙眉回道“还在昏迷,虽然是有些安神之相,但脉象十分复杂,我一时也分辨不清病情如何,不知道先前是哪位太医诊治,可否——?”

    话未说完,天香就转身对贴身侍女说道“桃儿,去请薛太医过来”,回头又答冯素珍道“这两天是薛丞俭诊治的,一会儿等他来了,你听听他怎么说吧。”

    冯素珍听到太医名字惊讶道“薛太医是陛下钦点的御前按脉,专顾万岁和亲贵玉体,家父怎么当得起?”

    “你这人就是规矩太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这个,反正他也看了两日了,难不成你还想中途换人吗?”天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能得薛太医诊治自然是家父之幸,只是这未免越矩……”冯素珍说到一半,想到天香刚说过自己“规矩太多”,便将下半句咽了回去,想了想又道“我原来在宫中与薛太医时常碰面、彼此相熟,如今我身份尴尬,传出去难免又有闲言碎语,不如暂且回避,在后堂听听也是一样”,想到自己的事闹的满城风雨,连累天香的名节,冯素珍更加处处小心,避免再添闲言。

    天香却满不在乎,摇摇头道“你天天在床前侍疾,他又常去诊脉,难道你还能次次都避开?与其早晚要碰上,不如开始就挑明,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藏着掖着反而让人怀疑。”

    说话间薛丞俭已提着诊箱进门,躬身刚要行礼,天香一抬手道“起来起来,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用跪了吗?”薛丞俭边起身边道“多谢长公主体恤,那老臣就却之不恭了”,等完全抬起头来,才注意到屋里还站着一个熟人,乍见之下也是暗暗心惊,但多年的君前应对早就养成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事,此时也只是微微侧身,冯素珍见他朝向自己,忙主动拱手问候道“薛太医别来无恙”,薛丞俭见她主动开口,也自自然然的喊了声“冯公子”。

    “怎么都站着,坐下说。你这两天看诊的病人,就是她爹,正好这会儿她也在,你说说这病到底要不要紧,也省的我再转述,那些病症药材啰啰嗦嗦的,谁记得住!”天香对薛丞俭抱怨了两句,顺便也介绍了冯素珍出现的原因,免去了两人不知从何开口的尴尬。

    “原来如此。”薛丞俭虽然暗自纳罕,却明白谨言慎行的道理,因而只是围绕着病情说道“冯老爷的病状的确是有些复杂,正好冯兄ji,ng通医术,可以共同参详。”

    冯素珍忙道“不敢,我只是粗通医理,岂敢班门弄斧。不瞒薛太医,家父的脉象我刚刚试过,似实而虚、似热而寒,实在是毫无头绪,还劳烦薛太医费心解惑。”

    第3章 暗焦心

    冯素珍忙道“不敢,我只是粗通医理,岂敢班门弄斧。不瞒薛太医,家父的脉象我刚刚试过,似实而虚、似热而寒,实在是毫无头绪,还劳烦薛太医费心解惑。”

    薛丞俭见冯素珍一脸忧心,料想她确是为冯少卿的病焦急挂心,并非假意谦虚,也便不再推脱,回身取出药方道“我观令尊病症,应是惊悸攻心引起的急症,不巧的是,近日天气转凉本就对上了年纪的人有些不利,这急症便恰如药引,又引发了气血滞凝,两症相交,颇为棘手。昨日我已用些安神药物平其惊悸,以求稳住心脉为要,今日看来已颇起效用。”边说边将药方递给冯素珍,接着解释道“但这气血之症还是要发散出来为好,气血通畅方可行动无碍,否则人也难以彻底清朗,因此今日加了些发xi,ng药材,恐怕这两三日会有些发热症状,也不必过于惊慌,我已另加了温平的药互为平衡,以免体温过高于经脉不利。”

    “怎么这么麻烦?昨日不是说将养些时日,没什么大碍吗?”天香看着冯素珍越锁越紧的眉头,好容易等到薛丞俭说完,急忙问道。

    虽是简单的两句问话,可话里的焦急却让薛丞俭暗自疑惑,长公主竟对此事如此关心,以冯家所犯之事,这是何道理?面上却不露痕迹,以太医一贯的温和平声安慰道“虽是说起来比较烦难,不过也只是这几日稍险而已,只要ji,ng心照料熬过这两三日,热度能退,自然也就无妨了,冯老爷身体底子康健,应当没有大妨碍,冯公子尽可宽心。”

    冯素珍仔细看着药方,却依旧不得要领,之前在老皇帝跟前与薛丞俭的几次接触,她看得出薛丞俭的确有双回春妙手,也正因如此,能被他成为“稍险”的病情,一定是需要随时观察小心照料的复杂症候,想到此处,冯素珍不由得心里一紧,边将药方还给薛丞俭边道“有劳薛太医,这几日我一定小心看护,家父的病还得劳您多多费心。”

    “不必客气,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差人到太医院传我。”薛丞俭收拾好药箱,看了看时辰道“快到给万岁诊平安脉的时辰了,二位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天香瞟了眼桃儿,桃儿赶忙抓了把金叶子给薛丞俭,薛丞俭刚要推辞,天香却走近他道“正好皇兄刚才宣我进宫,我跟你一路走吧。”又转身对冯素珍说“你就先守着你爹吧,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让长康带你去看看,其他的事儿,反正这府里你也熟,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说完转身走出了漱玉斋,薛丞俭只好对冯素珍匆匆点头作别,赶忙转身跟上。

    冯素珍心里惦记着父亲的病情,只匆匆看了眼住处,就一头扎进了秋水居里,秋水居的宫女太监都是陌生面孔,她也无心理会,倒是少了旧人相见的寒暄和尴尬。

    冯少卿果然像薛丞俭说的一样,午后起体温便高了起来,于是冯素珍每隔一阵子便要换条冷毛巾来给他降温,慢慢的人也烧得迷迷糊糊,连喝水喂药都十分困难,几次刚喂进去又吐了出来,不但要重换衣被,还要重新煎药,就这样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天。眼见父亲烧的越来越高,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冯素珍愈发懊悔担忧却又束手无策,心中发急得坐立不安,侍女几次要传膳进来都被她挡了回去,就连中间杏儿过来,都被她敷衍回去,一天下来竟是水米未进,人也憔悴了一层。

    天香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晚膳之后,一回来就迭声抱怨“皇兄刚刚登基,耳目就变得伶俐许多啊,早上才发生的事儿,中午就知道了,居然拖着我连用了两次膳才说出来,这皇帝宝座可真能磨人!”桃儿杏儿见她抱怨皇帝,哪里敢接口,赶忙上茶的上茶、更衣的更衣。

    天香见如此,叹了口气吩咐道“叫长安明天一早就去告诉张绍民,让他赶紧进宫去面见皇兄,不管他跟皇兄商量出个什么结果,反正要是皇兄再来烦我,我就唯他是问!”咬牙切齿的说完,似乎出了口闷气,天香缓了口气问道“秋水居那边怎么样?”

    杏儿见问,终于找到个机会说道“冯老爷午后就开始发热,听说汤药也是喝喝吐吐,这会儿热度还没退下来呢,驸——,冯小姐一直守着,忙的午膳都没吃,下午我过去瞧了瞧,见她一脸忧心忡忡的,也没心思说话聊天儿,想劝她用饭也被她三两句敷衍出来,刚刚听说是晚膳又没吃,这样——”

    “这个笨蛋!”天香一拍桌子打断了杏儿的话,蹭的一下站起来,抬脚就往秋水居走去。

    满腔怒气的推开房门,天香正准备将这一路上骂了无数遍的话一吐为快,却在看到冯素珍的瞬间住了口。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挂着她从未见过的焦虑和憔悴,曾经顾盼生辉的双眼微微红肿着,那总是对她洋溢着温柔笑意的眼神,如今却显得有些无助,在看到进来的是她的那瞬间,这眼神中竟又闪出了些许的委屈之意,这幅模样的冯素珍,就像这初秋夜晚的凉风,一下子吹散了她满腔的怒气,让她的心,刹那间有些胀胀的酸疼。

    “天香,你回来了,在宫中这么久,可是宫里有什么要紧事么?”冯素珍的眼神向下闪了闪,重新抬头问到。

    “都熬成这幅模样了,居然还有心思问我的事,这人——”天香心里暗骂,却因为冯素珍开口就叫了她的名字而跳出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喜色,偏头示意下人都留在门外,自己随意往里走了两步回答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皇兄无聊,非要拉着我多吃了顿饭,”走到冯素珍身边,抬起下巴示意了下床的方向问道“你爹怎么样了?”

    冯素珍也随着天香看向昏睡的冯少卿,再开口的声音便有些沙哑“跟薛太医说的情形一样,午后就一直在发热,凉帕子换了几十个还不见退,我……”沙哑的声音突然哽住,勉强抬头瞥了眼天香,冯素珍眼眶一热,赶忙又低下头缓了缓道“我有些担心。”

    看着冯素珍突然变红的眼眶,看着她不知所措的低头,盯着昏黄灯光下她瘦弱的身影,天香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她拥在怀里暖一暖。从前的日子,从跟她斗气到与她为友,从处处作对到事事相商,从不屑厌恶到欢喜钦慕,讨厌她盛气凌人,佩服她一身傲骨,盼望她温柔可亲,怨恨她背叛欺骗,却从不曾见过她如此脆弱。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已紧紧攥成拳,为了阻止自己的冲动,天香叹了口气开口道“既然跟太医说的一样,就说明这是正常的啊,你也不用太紧张。”回头偏见桌上没动过的茶杯,不由得又数落道“听说你一天不吃不喝?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难不成你爹一个病人还不够,你还打算再给我添一个麻烦吗?再说你真要是累垮了,谁还能这么守着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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