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心弦满面口水,而那个肇事者竟咯咯咯的笑的开心不已。林缇醋意大发,拎着念希
把他放到离薛心弦一米之外,在他要哭之际,把那个芭比娃娃塞到他怀中!臭小子,你干爹
的老婆也敢调戏,不想活了!
而众人看着念希抱着芭比娃娃“吧唧”“吧唧”的再次亲了两口,顿时,觉得有千百只乌
鸦“呱呱”的叫着在头顶盘旋
冬日的白天很是短暂,午后跟念希闹了会儿,竟不知不觉间,已经晚霞满天了。
谢绝了朱家的司机,林缇和薛心弦十指相扣,并肩步行在落满梧桐的街道上路上偶尔还
有三三两两赶着回家的上班族和学生。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走着。一时之间,竟心灵相
通的想到要是能这么走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红灯变绿灯,那绿色的小人影儿,迈着步伐,刷刷的走着
林缇牵着薛心弦走在斑马路上,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还有几步就要到对面的时候
薛心弦突然看到左边一辆没牌照的面包车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冲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已经冲到了她们面前。来不及多做思考的薛心弦,一把推开身边的林缇
而被推开的林缇,只听到“吱——”“嘭——”的两声
随后,面包车急速的驶离现场
薛心弦倒在血泊中,透过血糊糊的双眼,看到那车上的司机,扶了扶眼镜;又看到林缇疯
狂的向她奔来
黑暗袭来,再也支撑不住,薛心弦闭上了双眼
一切陷入了安静
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死亡边缘
一片黑暗,一抹寂静
“心弦心弦”
薛心弦在黑暗中寻寻觅觅,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茫然四周,突然之间,像是听到了谁
的呼唤,一声声,很是焦急,很是痛楚
是谁在叫我?是谁?
薛心弦转着身体,却还是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心弦心弦爸爸妈妈的乖女儿,醒醒,好不好”
爸爸?妈妈?一阵压抑的哭声传来
薛心弦头痛欲裂,却还是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路
icu重症监护病房外
“手术后,病人已经昏迷了24小时了,如果”一身白色大褂的医生翻着手中的记录本,
叹口气道“如果还没有醒来,恐怕”
“恐怕什么!!!”一旁的袁老爷子早已气的火冒三丈。他的宝贝外孙女怎么会醒不过来!都
是一群庸医!
“首长”之前说话的医生被袁老爷子一吓,立正行礼。这可是军医院,袁司令可是这边军区的首长啊!
“哼!”袁老爷子重哼一声,欲再吼时,被赶来的院长拉住,院长跟袁老爷子差不多年纪,他微笑着将袁老爷等薛家的家属一并请去了院长室,一路安慰安抚。
医生也惊吓未消的跟在后面,领着一群护士往院长室走去。
怎么这么倒霉啊!接手的病人竟然是护短赫赫有名的袁司令医生边走边悲催的腹诽。
而病房外的林缇早已穿好了无尘服,等着一天那一两个小时的看望时间
林缇看着全身cha满管子的薛心弦闭着眼,静静的躺在那里。若是没有旁边心电图“滴滴滴
”的声响,她似乎会怀疑她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想着那一幕,她推开自己,被那辆车撞飞几米之远她满脸血污的看着她向她跑去,露出
一个放心的笑!这个傻瓜,笑什么!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吗!
全身是血的倒在那里,似乎是要将全身的血液流尽般,那血潺潺流出,刺得她眼睛生疼生
疼!看着她闭上眼睛,她的心也跟着闭上了门,如破碎的玻璃渣子一片一片狠狠的扎着她疼痛难忍的心脏!那一刻,她想,如果她死了,她会陪她一起就如在悬崖边的誓言!
“等到哪一天,我们要去天国报道了我希望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手牵着手一起去
如果不幸,我们去的是地狱,那么也要像现在这样紧紧相拥,不喝那碗孟婆汤,不忘记彼此
,生生世世心弦你还记得吗?”回忆过去,泪水流满面!林缇伸手轻轻抚摸薛心弦有
些暗淡的发丝。
“谁?谁在说话?”
黑暗中的薛心弦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伴随着压抑的哭泣。为何听着这哭声,自己也会心
痛?到底是谁?耳边的话还在继续薛心弦的心也跟着挣扎起来
“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要走,就带我一起走我舍不得你,难道你就舍得下我?”
心碎难抑,薛心弦听着这一声声饱含痛楚绝望的声音,也跟着呜咽出声。到底是谁?求求
你,告诉我,你是谁?
“留下我一个人,你就放心得下?心弦醒过来,好不好?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你”
好痛,心好痛,痛的难以呼吸我答应你,答应你!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薛心弦蹲在黑暗中,听着未曾停下的哭泣呢喃。心紧缩着,疼痛着!眼泪也跟着哗哗往下流!到底是谁,能让她为我如此哀伤?能让她不顾生死,与我相随?到底是谁,听着她的哭声哀痛,我的心也会如撕裂般的痛?甚至不顾一切想要答应她所有的要求,跟她生死相随?
黑暗中,似乎出现了些许的光亮
薛心弦眯了眯眼,往那看去!是的是些许的光亮快跑,快跑出去心中呐喊着,身
随意动,也跟着往那亮光跑去!但却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去,那亮光也渐渐消失不见!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无止境的黑暗!
林缇紧握着薛心弦的未cha管子的右手,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原本白皙红润的肌肤已经现出苍白
无力。泪不知不觉再次滑落,滴在那骨节分明的手上,jian点泪花
“好烫”黑暗中的薛心弦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热度,瑟缩一下。瞬间,手似乎又被
谁牵起。接着,似乎是指引又似乎是引导薛心弦愣愣的跟着看不见的虚影,感受着牵住自
己右手的温暖手掌,迈动脚步跟着一起往前奔跑
“有亮光?出来了?”不知跑了多久,似乎比马拉松还要长,又似乎比一个世纪还要久。终于,薛心弦看到了黑暗中透出的点点亮光,欣喜,愉悦,放心,振奋齐齐涌上心头
等到薛心弦一鼓作气跑出去的时候,想借着明亮的光线看清楚身边人的时候,却发现那带给
自己光明与温暖的人,如人鱼般化作点点泡沫,消失在阳光之下。
而薛心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一直紧握住薛心弦的林缇感受到她手指的跳动,惊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安详的睡
容,不断的祈祷着,希望这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氧气罩下的薛心弦轻轻的“恩”了一声,眼皮跟着微微的跳动了几下,缓缓的睁了开来。入眼就是一个女人担心不已的愁容。似乎看到她醒了过来,那悲伤的面容转瞬间又化作惊喜,眼中更是浮现出丝丝泪光
“她是谁?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她是谁?是谁?到底是谁?”脑中不断的提出询问,镇
痛袭来,薛心弦脑中一黑,又再次陷入昏迷
“医生!医生!”林缇看着从苏醒到再次昏迷的薛心弦,不禁心跳如雷。按着床边的通话
器,疾呼着薛心弦的主治医生。
不多时,院长带领着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到了薛心弦的病床前。林缇将薛心弦苏醒的事
巨细无靡的告诉了院长等人之后,默默退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一群医生忙碌的为床上紧闭
双眼的人儿做着各项检查
薛妈妈皱眉看一眼满面焦急,愁苦的林缇,深叹一口气!原本她是不想再管她们之间的事
了但,现在差点失去了她最宝贝的女儿!虽然警方因为是袁司令的关系在竭力调查这
件案子,但是嫌疑人还是没有找到!从当时的摄像头也只看到是个男人,带着鸭舌帽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