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很专业地回答“胎儿出生之前并不算是一个 ‘人’。”
仔细想想还是医生说的对,胎儿出生之前,算不得一个人的,于情于理还是要先保大人。
“很好。”怡贝把钱还给秦寿,“这是你应得的,做你能做的,尽量都保住。”
时间宝贵,秦寿立刻离开参加手术去了,
手术比想象中漫长,怡宝妈一直都在教堂里面祈祷,怡贝福至心田,突然觉得他也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怡贝赶回家,解开了木龙脖子上的项圈,让他坐下,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张□□和一把枪。
怡贝坦然地对木龙说“卡里的钱,够你花一阵子,枪里有一颗子弹,如果你恨我,我随时等着你报复。”
木龙吃惊地看向怡贝,怡贝微笑点头,“你自由了。”
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怡贝再赶回医院的时候,花莲终于做完了手术,母子平安,是的,花莲生了个儿子。
小孩刚出生就被送到了保温箱观察,怡宝妈兴冲冲地去看了一眼,吓得立马回教堂继续祷告。
无他,小孩子长的太丑了,浑身皱巴巴、红通通,手脚还有点脱皮,鼻子里面插着进食管,哭得嗓子暗哑无声。
怡贝也去看了眼,同样觉得很难接受这样丑的一个小东西,看着跟个猴子一样,难道是用错了精子?
怡宝压根儿就没去看那个小孩,直接跑去花莲的病床前,曾经生龙活虎的花莲,如今面色苍白、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让人无比心疼。
“花花。”怡宝哽咽地说,“你这是何苦呢。”
花莲麻药劲儿没过,看上去又呆又傻,看着怡宝傻笑,半响才说“我这一辈子,结过婚,生过孩子,作为女人,也算圆满了,下半辈子养活好孩子就可以了。”
怡宝听着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地问“那我呢?”
你这就圆满了,那把我放在哪里了?多余的嘛……
花莲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了?该干啥还干啥啊。”
压根没走心,方言都带出来了。
怡宝急了,反问“那你说我该干啥?”
“我。”
花莲不愧是山里来的,说话总是这么直白、简洁不害臊。
“讨厌……”怡宝老脸一红,把花莲的手心翻转向上,埋脸进去,“没脸见人了。”
花莲曾经是那么纯洁的一个孩子,自从怡宝帮她打开世界的大门,自愧不如,遍览各大网站的有色书籍,很快就拥有了丰厚的姿势储备,反受为攻,尤其善讲黄色笑话,每次怡宝想反攻的时候就讲个不停,害得怡宝笑得做不下去只能乖乖躺平任攻。
秦寿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怡宝趴在病床边上,脸憋通红,抖着双肩科科嗯嗯的。
“请家属出去。”秦寿冷冷地说。
“为什么?”怡宝仍旧维持趴着的姿势,微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患者肚子里还有纱布。”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怀孕老遭罪了,不计划要孩子,千万要避孕,下面介绍几种避孕方法,1,没有性生活~
2,有性生活,但是是搅基(姬)~
别打,说点干货!
1,紧急避孕药一个月只能吃一次,多次有长期避孕药,记得每天要按时吃。
2,正确使用过小雨伞,出门要带雨具,湿身事小,淋病是大啊~
3,用避孕环。
我知道的有效的就这样,别的都不靠谱,虽然现在要不要孩子女人说了算,但,还是预防为主吧,从肚子里往外抠肉,想想就很疼了。
做人要学着保护自己,学会拒绝。
第58章 劫持
“什么?!”怡宝又急又气,猛地起身。
“宝宝别着急~”花莲忙出声安慰,并迅速把手从她的胸口里拿出来。
刚才看着怡宝羞答答的甚是可爱,花莲一时没忍住,就从她的领口摸进去了,怡宝从小娇生惯养,一身细白软肉,随便摸哪里都舒服的要紧,特别是摸到怡宝咯吱窝下面的痒痒肉,轻轻碰一下,怡宝就要科科的抖半天。
花莲忍不住想肉体上的伤痛就是要通过肉体的享受来弥补啊~
可惜秦寿不通风情,硬生生地打断了这么美好的术后时光,还搞得怡宝差点跑光。
可想而知怡宝有多生气,怡宝怒道“你们怎么搞的,怎么把纱布落在患者的肚子里了?!”
“好了。”花莲拉拉怡宝的手安抚她,怡宝气得手冰冷,摸着一点也不舒服,花莲细声说道“这么大的医院,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乌龙事呢,你不要多想,要信任医生——还得拜托他们把纱布取出来呢。”
最后这句话提醒了怡宝,再不满也堆起了满脸笑,看着比哭还难看,终于同意,但还是坚持知情权,“作为家属,我要在一边看着。”
一个大男人,看妇科,哼~
秦寿无所谓,身后有两个护士辅助,他亲自动手,取出了一团团被血浸透的纱布团,视觉效果的冲击性太强,很快,怡宝又爬着出了病房。
(子宫大出血的时候,为了止血保住子宫,会在子宫里塞满纱布,不出血了再把纱布拿出来。)
怡宝在病房门口扶墙哆嗦的时候,怡贝走了过来,笑道“你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
怡宝叹气“秦寿在给花花取纱布,太吓人了,我看花花从手术室里出来笑嘻嘻的挺精神,哪知道是硬撑。”
“是啊。”怡贝也感叹,“幸亏是她身体底子好,换个人恐怕真的要亏血本了。”
二人对视,默契地一同叹气,都觉得生个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看了孩子没有?”怡贝努力转移话题,随即笑道“还是别看了,长的跟只猴子一样,真是猴难看。”
“看他干嘛?”怡宝撇嘴,“害得花花都差点死了,要不是怕花花难过,我恨不得叫人抱走弄死。”
怡贝笑着摇头,“你就是嘴硬心软,真要有人动孩子,说不定你怎么疯呢。”
有人陪着聊天,时间过得轻松又飞快,似乎没多大一会儿,秦寿就做完手术出来了,见了怡贝点点头,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怡宝冷眼旁观,心中惴惴,怡贝倒是轻松自在,笑道“别看了,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说明花花已经没事了,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孩子。”
怡宝没反对,但看到怡贝要去推病房门,忙上前拦住,“你不是要去看孩子吗,怎么要进病房?”
花花刚做完手术,别再“外人不宜”。
怡贝收起笑,小声问道“孩子没在里面吗?”
“……”怡宝懵了,“孩子怎么会在里面?不是一直在温箱里吗?”
怡贝看向马户,马户立刻转身去询问,五分钟后回来报告,“值班护士把孩子交给一个女医生带去做检查,监控显示那人把孩子带出了医院。”
刚才还在说恨不得孩子被人抱走弄死,现在这孩子真的就消失了,一语成谶,怡宝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浑身无力,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噩梦。
怡贝见怡宝神色不对,谨慎地伸手去扶,被怡宝侧身躲过,反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哭道“这个孩子不能有闪失,花花差点把命搭上才生出来的,我……”
说到恸处说不下去,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怡贝是见不得怡宝哭的,一时手足无措,还是马户在旁边替他说道“我已经报警了,也让人沿路去查监控,这么短的时间里,应该走不远。”
这个案子引起了市里的高度重视,负责任人就是李查德,倒不是存心或者故意。
自从怡贝把船卖给高人,市里稍微有点脸面的流氓地痞都跟着高人出海找宝藏去了,结果就是市里治安顿时一清,所以李刚有幸高升,而新上任的李查德无事可做,自然也无功可立,好容易遇到一个大一点的劫持案件,那可真是责无旁贷。
李查德虽然年轻,但是脑袋里面也不都是糠,迅速发动人员,沿着监控一路追踪,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假医生的落脚处。
于是李查德得意洋洋地去找怡贝,鼻孔朝天,哆嗦着右腿,傲然道“我们找到嫌犯的所在了,他带着孩子回到了酒店。”
不过具体房间还不知道,酒店为了省钱,每个楼层安装的都是假监控。
怡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挂断电话,“天河酒店3楼是吗?”
李查德一呆,“你怎么知道的?”
随即想到“你在我们警察内部安插了眼线?”
什么眼线这么丧心病狂,有线索告诉怡贝都不告诉他!
怡贝不屑地冷哼,其实是嫌犯刚给他打来电话,邀他独自见面谈判。
不过怡贝拒绝了,无论嫌犯什么意图,都不要跟着他的节奏走。
默然垂泪的怡宝悄悄地起身离开,没过多久,她就站在了天河酒店的前台。
“我老公在外面搞外遇,要和我离婚,我不肯,他就偷着抱走了孩子……”怡宝对着前台小姐哭诉道,“你们知道那个人渣住哪个房间吗?”
李查德和怡贝,还有一干警察在天河酒店对面的酒店里严阵以待,天和酒店是家快捷酒店,房间小,窗户也小,大概嫌犯包下了整层楼,其他房间都没有人。
李查德举着望远镜监视对面动静,经观察,嫌犯带着孩子在302活动,观察了一会儿,李查德冷笑着下了结论,“是个新手,窗帘都不知道拉上。”
另一个监视的警察突然喊道“注意、注意,劫犯手里有枪!”
怡贝心里一惊,抢过一个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面露沉重。
李查德还是那一副“快来求我”的样子,刷的举起□□瞄准嫌犯的头,嫌犯一头亮紫色齐肩长发,发色太诡异,看着就像卖假发的塑料头,让人射击起来毫无心理障碍。
这个要命的关口,李查德还不忘挤兑怡贝,“跪下,求我,我就帮你这一回。”
怡贝放下望远镜,一眨眼,满脸轻松自在,“哦?”
像有人在推销纸巾,号称每买一包纸巾,就会给农村的男厕所建设捐款1分钱,怡贝回应的态度自然亲切,然而并不会买。
李查德恨得牙痒,正想爆发,没想到又出现了新情况,“咦,她怎么知道嫌犯在哪个房间?果然是你们怡家在警察组织内部有眼线吗?”
怡贝立刻举起望远镜看了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天和酒店的房间里,怡宝正在和劫匪对峙。
“你想要钱吗?”怡宝冷静地问道“说出数目,我给你,现金、国债、黄金,什么都行。”
劫匪摇头,用枪指着小孩的头,因为情绪激动,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她”哑着嗓子恶狠狠地说“我,要见怡贝。”
怡宝皱眉,但仍耐心解释道“怡贝身体不好,早就不管事了,现在怡氏集团我说了算,你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我要见怡贝!”劫匪大喊,冰冷的枪管压向小孩的肚子,小婴儿在睡梦中被不适惊醒,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这让劫匪更加的焦躁不安,一脚把凳子踢到柜子上,柜子上的玻璃被砸得粉碎。
“别急!”怡宝立刻软下声音,“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怡宝拨通电话,铃声却在门外响起。
李查德正在角落里抽烟,他搞不懂怡贝突然跑到那里去了,难道是三急?他很想一枪毙掉劫匪,可又想拿这件事威胁怡贝就范,真真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