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宝……那你跟我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花莲觉得生个孩子的办法不错,那天看了眼那张不孕不育的名片,长期硬背枯燥拗口古文的怡贝自然过目不忘,过后就自己找了过去,到底是年轻身体好,一次就中了。
“人家精子库里的可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优质精子呢。”花莲照着业务介绍的宣传册上写的说,“我干嘛非要去找怡贝啊。”
怡宝眯起眼睛,“不一定哦,怡贝长的那么美,男女都喜欢他。”
“不行的。”花莲连连摇头,“我不是说怡贝人不好——太熟了不好下手。”
怡宝松了口气,还以为又被怡贝摆了一道,心一落地,底气也上来了,把手里的油条往碗里一丢,怒道“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我,马上打掉!”
一丝油条的味道顺着怡宝的力道飘到了花莲那里,花莲猛地捂着嘴冲向了厕所。
看着在厕所里抱着马桶痛苦干呕的花莲,怡宝心疼的无以复加,连声说“打掉、打掉,要生让怡贝找人生去!”
花莲吐了半天,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吐的都是胃里的液体,趁着缓和下来的档口,漱口清理一下,拿出手机给怡宝播放一小段音频,是胎儿砰砰的心跳声,速度要比成人快得多。
“你听。”花莲笑着说“都有心跳了呢,你真忍心?”
怡宝想说有什么不忍心的,又不是我的种,但看到花莲脸色光芒四射的圣母光辉,到底是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若这个孩子是花莲肚皮里面出来的,也算是她们两个人的孩子吧。
突然间,怡宝对未来有了十足的忧患感,觉得自己还要再多赚点钱,才能给花莲母子一个安稳的未来。
剩下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怡宝妈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个未出生的胎儿转移了过来,先是主动现身,跑到怡宝那里告了一状。
“花莲那个女人看着憨厚,竟然是个玩弄感情的高手,这边把着你,那边又吊着你哥,你们俩被她一个人玩得团团转!”
“明明是我哥做的孽。”怡宝恨恨地说,说的倒是真心话,要不是怡贝的骚主意,花莲是绝对想不出这么个办法的,“干脆打掉算了,就算是男孩也不留,怡贝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句话提醒了怡宝妈,有怡精前例在,她深知怡家子嗣艰难,打掉的话,是个女孩还好,万一,万一是个儿子呢!
这个“万一”保住了花莲肚子里的孩子。
有了长子嫡(也许)孙,怡宝妈暂时放过了怡宝,怡宝的婚礼日期无限后延。
李查德怒而找怡宝理论,怡宝毫不客气地叫怡贝来把他领走,不知道怡贝用了什么手段,李查德再没出现在怡宝面前。
不止李查德,就连怡贝本人,也是不敢出现的,怡宝是真恨上他了,扬言要见一次打一次,打断第三条腿为止。
“这事跟怡贝没关系,是我自愿的。”花莲说。
“我只是在妈妈面前装装样子罢了。”怡宝笑着说,心里颇不以为然,这事要是和怡贝没关系,那她肯定是不信的。
怡宝妈曾拿些圣水符咒什么的给花莲吃,以确保她生的是儿子,“怎么才能生儿子,方法我门清!”
当年怡精以为怡贝不是亲生的,为了让怡宝妈再生个儿子出来,那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惜只得了怡宝一个女儿。
怡精觉得是怡贝占了怡宝妈生儿子的名额,恨他恨得要死,觉得这一切都是命,又偏不信命,各种土招洋法都在怡宝妈身上试了一遍。
所以如何生儿子这门学问,怡宝妈还真是特别的有发言权。
“真是太厉害了!”怡宝真诚的夸赞,顺口反问“那你生出来了吗?”
怡宝妈完败,只好拿着怡贝送的环球180天旅游票出门旅游去了,来个眼不见心静。
怡宝和花莲终于又回到二人世界,不,现在应该算是准3批世界。
私下里,木龙忍不住问怡贝“怡总,就这样让她们在一起独处那么长时间吗?”
“是的。”怡贝用力点头,“如果差距悬殊的消费观念不能分开她们,一个突然多出来的肉球一定会让她们措手不及的。”
怡贝冷笑,可别忘了还有产前抑郁症、产后忧郁症,还有生产过程中各种身体变化,哦呵呵呵呵,一颗苹果?现在是一颗肚子里有虫子的苹果,看宝宝怎么忍,坐等分手!
为了表示自己是纯洁无辜的,怡贝一直忍着没在怡宝面前出现,无聊的时候就把木龙拉出来啪啪啪一顿,自从知道木龙是花莲哥哥,怡贝下手就更狠了。
然而怡贝算到了开头,却没算出结尾。
正如怡贝所料,怀孕以后,花莲的腰肢变粗,胸渐渐变得又大又软,红草莓也成熟了,变大变黑。
于是,花莲喜欢上了照镜子。
“好丑……”花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沮丧,拍了拍曾经六块腹肌、现在团结成一团了的肚子。
怡宝从浴室里出来,正撞上光着屁股照镜子的花莲,大好时机、怎能错过。
怡宝眯起眼睛,笑着走过去,挤牛奶一样用双手撸了几下花莲的大胸,撸完还坏心眼地捻了捻顶端,奇道“好像变大了呢。”
“……嗯。”
“诶,味道也变了呢。”怡宝吃了几口,把草莓塞到花莲的口中,“不信,你自己尝尝。”
“嗯……”花莲一时腿软,被怡宝顺势推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含着两颗草莓的花莲实在色气的厉害,尤其是脸上待宰羔羊般纯洁、无辜的表情,让怡宝欲拔不能。
“天,你好美……”怡宝感叹。
“真的?”花莲惊诧反问,一张口,草莓“波”的掉了出去,被怡宝按着狠亲了一口算是惩罚。
孕期的花莲就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稍微揉捏一下就软绵绵的汁水四溢,孕激素让她时刻都处于春情荡漾中,饱受压迫的怡宝终于有机会反攻了。
每当花莲想反击,怡宝都会祭出万用挡箭牌“小心孩子!”
花莲只好继续乖乖地躺平任怡宝埋头苦干。
终于能把花莲搓扁揉圆,怡宝在那段漫长的孕期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写了孕妇y,我果然是恶趣味……
第57章 生子
爽完,怡宝想像以往一样偎进花莲的怀抱,花莲怕压着肚子,用巧劲把她推到了一边,只让她的头靠在肩窝上。
怡宝自然看穿了花莲的小动作,心里难免吃味,“你有挂名的丈夫,现在又有个父不详的孩子,那我呢?我是你什么人啊?”
花莲原本昏昏欲睡,怡宝这样一问,立刻精神了,正色道“你是和我拜过天地的……”
怡宝心中一喜。
花莲接着说“……能干的小姐姐~”
怡宝……
“你担心什么呢?”花莲拉起怡宝的手放到胸口,笑道“我整个人都在你手里捏着呢,以后还要再加上肚子里这个,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给我更多?”
花莲是了解怡宝的,她是个没安全感的人,说喜欢说爱来表白心意是远远不够的。
爱这种东西,实在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就像今天喜欢吃冰淇淋,明天又喜欢吃北京烤鸭,后来觉得辣子鸡丁也不错,你看,不都是喜欢吗?(想到这些的花莲口水都流了出来。)
敢说吃到嘴里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不是真爱?
唯有让怡宝相信,花莲必须依赖她而活,才能让怡宝安心。
对怡宝来说爱即需要。
果然,怡宝听了这番话之后感动非常,感动之外又有点小骄傲,随即还是有隐隐的担心“那怡贝呢?他比我长的好看,又能赚钱,又会撩,又……”
“好了~”花莲把怡宝的头按在胸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好好的,干嘛找个搅屎棍戳自己。”
怡宝被逗得哈哈大笑,连带着以后见了怡贝都会想起这番评论而笑容满面。
怡贝因此而开心了好长时间。
整个孕期,就这样日日春宵中度过。
怡宝多少是存着坏心眼的,那个未出生的小东西分享了属于她一个人的肉体,而花莲并不在意怀孕的时候及时行乐,若那个胎儿因此离她而去,肯定是因为它本身不够强壮。
也幸亏有怡宝的纾解,花莲的孕期并没有抑郁,就是胖了二十来斤,好在肚子不大,没长恐怖的妊娠纹。
怀孕的日子漫长而又痛苦,花莲体型一天天变化,每每怡宝见她辛苦,都要怂恿她去打掉,花莲听了只是笑笑。
到后面两个月,花莲抱着大肚子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眠,怡宝又提出让她去打掉。
花莲终于忍不住了,“我们山里人,遇见怀孕的母兽都要放过,你怎么对人还这么狠呢?”
怡宝抱住花莲,侧身埋首在她分外胀大的胸前,叹道“不忍看你遭罪。”
花莲笑着,一手摸着怡宝的后背安抚她,一手摸着肚子安抚不安的胎儿。
怡宝再不说“打掉”的话,花莲也再没发脾气。
产前做彩超的时候,小孩子的脸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刻,怡宝也油然升起一种对生命的敬意。
一个小小的细胞,经过不懈的分裂再分裂,在神秘的基因调控下,精准地分化出不同的细胞、组织和器官,等出生以后,还会拥有自己的灵魂。
这一路上要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能平安长大。
这是生命的奇迹!
就是不知道这个奇迹是男是女,花莲觉得生个孩子就好,女人的一生就圆满了,男女皆可,生儿子也不少遭罪。
怡宝是怕,万一是个女孩,到时候怡宝妈又要闹,虽然可以选择去医院打掉再要一个,但那样对花莲太不公平了,本来就很让她受委屈了,怎好再一再地欺负她。
好在怡宝妈全球旅行,身在埃塞俄比亚、亚庇、毛里求斯、斯里兰卡等这些国家,通讯不是很方便,也就没什么机会骚扰花莲了。
怡宝向来是个思虑周全的人,她想着月嫂,想着学区房,甚至想着小孩以后去哪里留学,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严峻的考验在产前,医生检查后给了诊断,“胎盘后置,生的时候也许会大出血。”
怡宝冷静地问“现在把小孩拿出来,能活的吧。”
医生几乎惊呆,还是花莲笑着拦住要暴走的怡宝,“没事的,只是 ‘也许’罢了。”
然而花莲到底没躲过,进了产房不久医生就来找家属,“病人大出血,现在急需输血,另外你们要考虑好一会儿情况危急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当然是保大人!”怡宝立刻站起来说,站在她身边的怡贝迟疑着不说话,他身后的马户沉默不语、完全不在意,秦寿垂下眼,“我是o型血,先去献血了。”
秦寿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白服,进产房的时候被怡宝妈拦住了,她不认识秦寿,还以为他是接生的医生。
“大夫,这是一点小意思。”怡宝妈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秦寿的白服衣兜里,“待会儿,一定要先保小的。”
秦寿把信封拿出来用手掂了掂,点点头,看到怡宝妈的包鼓鼓的,便说道“别的同事也很辛苦的,要不我帮你把心意带到吧。”
怡宝妈大喜,乐颠颠的把兜里准备好的钱都拿给了秦寿。
秦寿献完血出来,脸色有些白,见怡宝妈去教堂祈祷去了,便直接把怡贝拉到一旁,拿出了钱,“你妈给我的。”
怡贝立刻明白了,叹了口气,他不觉得怡宝妈所作所为多么恶劣,世间少有大是大非,每每只是站的立场不同而已。对怡贝来说,这件事最完美的结局就是除掉碍事的,保住小的,那样才是一举两得,可怡宝这个样子,很难说花莲出事她会如何表现,而且,花莲这个人,相处久了,也不让人讨厌。
怡贝转头看看扒着手术室的门缝往里看的怡宝,心情颇为复杂,这里离手术的地方还很远,什么都看不到,可怡宝还是不辞辛苦地踮脚看着,希望能从来往医生、护士的脸上窥到手术的进展。
“你的意思?”怡贝看向秦寿,关键时刻他还是比较信赖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