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曦说道“没有，醒来我就发现一顶假发而已，所以知道了她是戴的假发。”
谢法玫拍拍自己的脑袋，“你和人家做了一个晚上，居然没看到人家摘发后的样子，是有多欲生欲死，怪不得一直忘不了人家。”
“你再废话？”萧歌曦一直都知道她什么都敢说出口。
“好吧，那你进去吧，我去帮你打听打听这个季畅晓医生。”谢法玫无语了，但她很清楚萧歌曦找她来的原因。
第7章 黑脸，辣菜
萧歌曦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萧歌曦进去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袍的季畅晓。
季畅晓让萧歌曦坐下来，她拿了萧建平最近拍的片子，指着心脏的某一处血管对萧歌曦说“其实萧老先生的病情不是特别严重，只是有一处心血管有些狭窄，所以才需要做搭桥手术，而搭桥手术在医学上其实是很普遍的事情……”
季畅晓看着对面的萧歌曦似乎没有在听，全程在盯着她考究，她问道“萧小姐，怎么了？可能我说的有些深奥，那我简单一点说。”
萧歌曦打断了她，“不用了，你继续说吧，我听得懂。”
季畅晓放下了片子，说道“实话说吧，其实是这样的，那时候情况紧急，你又还没有来，只询问了管家的情况下我就自作主张做了手术了。”
“所以，不知道院长从哪里知道我回来，刚刚批了我一顿，让我把手术同意书，让你补签了。”说完季畅晓把同意书往萧歌曦面前一放，有些无奈。
萧歌曦看着纸，问道“季医生，我们以前见过吗？”
季畅晓往她脸上看了一会，坚定的说“没有。”
萧歌曦往纸上快速签了自己的名字，推回给季畅晓。
萧歌曦基本可以确定了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拿结婚当工具的人，刚刚那个无奈的表情和那时候在超市酸奶那里，她搂着她不让她走时，表情一模一样，连眉头的纹路都一致。
她有些愤怒，居然当做完全不认识她。
萧歌曦站了起来，逼近季畅晓，本来正在收片子的季畅晓立马被逼到墙壁上，动弹不得。
季畅晓有些错愕的问道“萧小姐，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萧歌曦再问一次，“我们之前真的没有见过？”
季畅晓实在想不出见过她，可是她这样反复问，难道之前她们真的见过？
“萧小姐，印象中我们真的没有见过，还是你提示我一下？”
本来萧歌曦还真想提醒她一下荷兰她扯着她结婚的事情，不过既然人家连认识她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又何必强求，到时候人家还是否认就难看了。
萧歌曦离开了，她一把转身就走，丝毫不看季畅晓的任何反应，重重关上了门。
萧歌曦刚出门，谢法玫马上迎了上去，她问道“你的谈话怎么样？”
“勉强确认，你呢？”
“基本确认。”
她们同时看了看周围，说道“去别处说。”
咖啡厅里，谢法玫把刚刚在护士站里听到的消息告诉萧歌曦，“季畅晓，半年前荷兰回来，时间完全对的上，是周浩光的得意高徒，跟他一起完成了很多论文发表，护士姐姐说最近一篇不知道什么也很厉害。”
“行了，这可以跳过。”萧歌曦阻止了谢法玫还在回忆那篇论文，却怎么都说不出。
“好，她24岁就医学博士毕业了，中间跳了很多级，小天才，大智慧，我们别碰，通常这种人性格特枯燥，赚不多，还忙成狗。”谢法玫按照自己的经验说道。
谢法玫重新总结了目前所掌握的线索说道“那就是说在荷兰遇到的十有八九是季畅晓，可是你说她完全当做不认识你，而且性格也变了很多。”
“我感觉也像她，虽然性格差远了，可是一些小表情都很像。”萧歌曦这半年来可是把季畅晓的一切刻在心里。
“但凭这些还不算证据确凿，你再去帮我把季畅晓全部的事情调查清楚，我要明确确认季畅晓是不是那个人。”萧歌曦期待的不是季畅晓装作不认识她，她希望她们或许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恰好长相相象的离谱而已。
“好吧，我又是个跑腿的，要查清楚就要用一些小手段，你明白的。”
“我知道，可以，谢谢了，谢律师。”萧歌曦挑挑眉，老让一个律师帮她跑腿，她也有一秒钟的不好意思。
“那回见，我也要去准备下一堂的诉讼。”
谢法玫走了之后，萧歌曦就打算回医院看萧建平。
路过季畅晓的办公室时正好季畅晓也出来了。
季畅晓有些尴尬，完全不明白之前萧歌曦干什么壁咚她，然后又愤然离开，不过还是打声招呼吧。
“萧小姐，你好，回去看萧老先生吗？”
萧歌曦本想在弄清楚真相之前不管她，可是她主动打招呼了，她也不好不理她，暂时当她是一个朋友或者治疗她爷爷的医生吧。
萧歌曦点点头，“季医生，你好。”
“我也正要去萧老先生那里，我们一起走吧。”季畅晓开口道。
萧歌曦回道“好。”
季畅晓有些后悔提出一起走了，一路上除了和路过的护士打招呼，萧歌曦没有说过一句话，还全程板着脸。
她悄悄看萧歌曦一眼，她居然回瞪她，吓得季畅晓什么都不好说，就像有人得罪了她一样。
萧歌曦本想好好相处的，可是一看到她的脸就莫名觉得生气，一个上了她还欺骗她的人。
季畅晓从进病房后才放松下来，好大的气场，她笑着走过去跟萧建平说“萧老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我可以帮你看一下，之后我就回去休息了。”
萧建平看到她穿着的便衣，一脸欣慰，“小畅你是休假特意过来看我的吧，辛苦你了。”
“昨天是临时插进去的手术，有点紧急，后续没有人跟进，所以我回来安排一下，后面就会有人专门负责的。”季畅晓解释道。
萧建平看了眼一直站在后头的沉默不语萧歌曦，恨铁不成钢，只能自己出马了。
萧建平和季畅晓闲聊了几句，就把话题转到了萧歌曦身上，“小畅你特意来看我，等一下我让小歌请你吃个饭。”
季畅晓连忙拒绝，刚刚只是走了一路就心惊肉跳了，再吃饭不是要吓死？
萧建平不容她反对，“你回去再找地方吃也麻烦，就让小歌请你一次吧，不然我不安心。”
季畅晓还想拒绝，但从进房开始就沉默不语的萧歌曦这时候反而搭上了她的肩膀，“季医生，我爷爷都这样说了，你就给个面子吧。”
季畅晓觉得肩膀上的手有些重，她只好先点点头，真不知道眼前的大小姐在想什么？
季畅晓刚答应不久，萧建平就开始赶人了，催着她们去吃饭。
季畅晓总觉得萧建平对她和萧歌曦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可是她又不善于拒绝别人。
刚走出房门，季畅晓就打算和萧歌曦说清楚，真的没有必要吃这一顿。
“萧小姐，吃饭就不用了，谢谢你，我先走了。”
萧歌曦一把抓住了季畅晓，问道“季医生有男朋友吗？”
季畅晓虽然不明白萧歌曦为什么这样问，可是还是回道“没有。”
“那就是了，回去孤零零一个人吃饭，也不愿意和我吃一顿？”
季畅晓不知道她为什么觉得萧歌曦有点委屈的样子，那刚刚板着一张臭脸的人又是谁？
萧歌曦都这样说了，季畅晓也不好再拒绝，而且她有些强势，硬要季畅晓坐她的车去。
季畅晓不肯上车，“我开车跟你车尾就好。”
萧歌曦马上反对并打开副驾驶的门，“不行，我习惯请别人吃饭就要她坐我的车，中间跟丢了怎么办。”
“上车。”又是一声严厉的叫声。
季畅晓无可奈何，真的没有办法有脾气。
季畅晓本以为萧歌曦这种大小姐，要带她那些高级的餐厅吃，谁知道萧歌曦的车往大路的一条小巷子进去，就停在了一家别致的小餐馆里。
餐馆的门口坐着好些人，感觉到都是在排队的样子。
季畅晓跟着萧歌曦走进去，餐厅虽小，但干净利落，整整齐齐摆着几张桌椅。
萧歌曦一进去就和老板娘李谢华打招呼，她也是由谢法玫带过来，尝过一次以后就爱上这里的饭菜，还有小环境，人很多，但每次她告诉李谢华想过来吃饭，李谢华都会给她留个桌子。
其实这还得益于谢法玫之前帮她们打过一场官司，帮他们挣回了现在的店铺位。
李谢华招呼着萧歌曦，“来这边坐，给你留了位置。”
萧歌曦拉着季畅晓坐下，对着李谢华说“李姐，谢谢你啊，又麻烦你了。”
“不麻烦。”李谢华笑笑，看了眼季畅晓，问道“新朋友？”
萧歌曦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李姐，帮我上几个拿手菜吧。”
“没问题呢，等会。”
李谢华走了之后，季畅晓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小餐馆。
周围的人不多，来的大多数是上一定年纪的中年人，中间会有一排简易的书架隔开，上面有书，有些小盘栽，保持了足够的隐秘感。
季畅晓其实挺喜欢这种简简单单的餐馆，多一点人情，少一点商业。
季畅晓突然感觉心情不错，看来跟来吃饭还是正确的。
直到台上摆上了一盘盘的辣菜，季畅晓才明白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她的胃感觉都在翻滚。
“这……都是很……辣的？”
萧歌曦微笑着点点头。
“有不辣的菜吗？”季畅晓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因为我爱吃辣。”
要知道萧歌曦和谢法玫都是那那种爱大辣的人，李谢华自然按照萧歌曦平时的吃饭习惯上菜，完全没有想到季畅晓是不爱辣的。
第8章 抢吃，等待
季畅晓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歌曦在她对面吃的津津有味，可她却碰都不敢碰那一盘盘红色的东西。
记得她之前刚从荷兰回来的时候，就和医院的同事去过一个湘菜馆，就算说了不辣，但每盘菜都带有那挥之不去的味，还有一盘是没有要的不辣，她尝了一口，喝了一整场饭局的茶才压下那种辣。
好几次季畅晓都想走人，可是毕竟在饭桌上走人是很不礼貌的，她坚持下去，但萧歌曦却没有打算理会她一下。
直到饭桌上的菜被清理完毕，萧歌曦擦了擦唇，才问道“你怎么不吃？”
季畅晓还是忍住骂人的冲动，她妈妈告诉过她回国后要对别人有礼貌，不能随便发脾气，因为国内的风俗不一样，讲求含蓄，谦让，礼信……。
她还是礼貌的回道“我不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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