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n次的君臣吵架中
甘宁没奈何,只有把陆逊也拖下水了。
“你我不曾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甘宁深情地拉着陆逊的手这么说。
陆逊哂道“要死一起死,哪来那么多废话”
甘宁很深刻地摇头“伯言,这你就不懂了,一样的意思,诗情画意的说出来,其作用必大不同你看子桓把皇上迷成什么样了”
陆逊一巴掌扇在甘宁后脑勺上,打得鸟毛乱飞地说“从你的喙里边说出来,我断定作用非常不同”
甘宁欲哭无泪,人人都夸他好看,怎么陆逊就是看不见
皇命已下,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得想办法把事情办漂亮了,要不,那斗气中毫无理智可言的两个,找人撒气怎么办
甘宁想点了手下,全点精锐,等晚上直接摸黑去办了曹丕,被陆逊阻住,拉着他先往另个方向去。
甘宁倒也不笨,立即便回过神“你想找谁帮忙”
陆逊道“郭嘉”
城外八里,有处宜山,巨石嶙峋,泉涌处处,喜好风雅的,便在此修建亭舍,你修一个他建一个,慢慢的,把整个不大的宜山连成了整体,遍地是景,无处不雅。
郭嘉身体不好,刘协等闲不会问他拿主意,只给了个闲差,享着优厚的薪俸不干活,时常泡在宜山,睡半日,玩半日。
到了宜山山口的茅草门下,听得里边一阵酒鬼发疯的叫嚣,说的话甘宁没一个字听懂,站住脚不肯进去。
陆逊好笑,只好由他在外等着,自己进去翻郭嘉。
甘宁站了一会,被晒得口渴,摸出酒囊喝酒,一辆马车驶近,停在一旁,甘宁自顾自喝着酒,也不看下来何人,只听到“甘兴霸是我看错了眼么怎会在宜山见到甘兴霸”
诸葛亮拿着羽毛扇钻出车来,还没下来已经从窗户见到甘宁,不知是真被吓到还是故意大惊小怪。
不在朝堂上,甘宁懒得行礼,撇开双腿大刺刺坐在石头上,看着诸葛亮问“来找郭奉孝”
别以为所有武将都粗枝大叶,吕布、关羽、张飞只能代表他们自己,不能代表武将群体,他甘宁别的不敢夸口,看谁跟谁有那啥,绝对不会错
果然这话一说,诸葛亮那小眼神可够阴险的。
假如把诸葛亮比喻成一本书,那现在就成了黑皮子的书。
诸葛亮不赶着进去了,走过来跟甘宁要酒喝,甘宁自以为挺聪明的,却忘记了他的聪明是“相对的”,看诸葛亮的下仆从马车上取了碗来,便分了酒给诸葛亮,两个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谈起来。
不多会,诸葛亮笑问“伯言怎的还没出来叫你在此好等。”
甘宁不满“奉孝要是喝醉了,等到晚上我都不奇怪他不出来,我便自去”
诸葛亮笑“若真的醉了,你们要问什么可问不到,若兴霸不嫌弃,我倒愿帮你们出出主意。”
甘宁眼睛一亮,拍手道“怎么忘了对啊可以问孔明”
跟着又说“不成不成这事得保密。”
诸葛亮一脸被吊了胃口的好奇样,居然拱手央求道“何事兴霸,你就说吧你告诉我了,我绝对不告诉别人,还保证,给你出一个最好的主意,保你烦恼尽去,可好”
甘宁支着腿,指指诸葛亮“保证”看样子,甘宁还以为他这一手欲擒故纵玩得很漂亮,这可怜的。
诸葛亮连连点头,甘宁便傻不死的把刘协和曹丕吵架,命他去绑曹丕见驾的事情说了。
诸葛亮理着扇子上的羽毛想了会,便笑道“伯言和你担心的,无非是子桓身边那群亲卫。”
甘宁道“不止,我要是绑不成,皇上要恼我,绑成了,子桓要恼我,两面总要得罪一面,哎”
诸葛亮道“这有何难,不是你去绑的,子桓需怪不得你,我有计可以让子桓自投罗网咳自去宫里,他自己去的,怪谁呢皇上见了人,你便也复命了。”
甘宁顿时两眼放光“何计快说”
诸葛亮道“告诉你不难,可这计若是被伯言知道,只怕他不会帮你。”
甘宁凑过去“说来听听。”
诸葛亮挨着甘宁耳朵,还用扇子挡住嘴巴,过一会说“伯言行事稳妥,本是好事,可这一次若他不放心,便不会帮你,办法我告诉你了,你自己决定用或不用吧若是办坏了,可不要赖到我身上。”
甘宁拍胸道“你帮我,我还赖给你我甘兴霸岂是这种人”
诸葛亮道“是是我不该看轻了你,我进去了。”
甘宁道“见着伯言叫他出来。”
诸葛亮答应着往茅草门里去,一背过身,笑得像只狐狸。
郭嘉醉翻了,陆逊之所以不去问旁的谁,只因为其它的,诸葛亮、荀攸、荀彧这些,天天都见,一个知道了,其它迟早也会知道,刘协要是发现他的私事被臣子们传来传去,头一个倒霉的,不是贴身的陆逊,就是办事的甘宁。所以只能来问郭嘉。
别看郭嘉整日里不是在梦游,就是在醉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门儿清
天知道他那脑袋到底是晕的,还是清醒的说不定晕的不是他,是以为他晕的人。
诸葛亮走到郭嘉最喜欢歪着睡觉那竹轩外,就见陆逊坐在石凳上,时不时伸脑袋看里边,诸葛亮又笑一下,绕过前面,溜达到后头,坐到门外的陆逊看不见的角度冲郭嘉扇扇风。
郭嘉眼皮子颤颤,睁开看见他,尚未出声,诸葛亮以指挡口“嘘”
嘁嘁嚓嚓叽叽咕咕一阵后,郭嘉面瘫。
诸葛亮笑道“等着看热闹吧哈哈”
郭嘉叹气,嘟囔“惹孔明者,何其惨也”
甘宁啊这回谁都救不了你了,谁叫你敢拔狐狸的胡须
陆逊等到太阳下山郭嘉都没醒,没办法了,只好寻路下了山,盘算着不能丢下甘宁不管,要不真去“绑”了,还了得
不知道甘宁那脑子怎么长的,皇上说绑,还真绑么动起手来,绑不绑得了曹丕是一回事,绑到皇上面前,皇上一心疼,倒霉的还是甘宁。
不行只有去找曹丕谈谈,看能不能说动曹丕回宫去跟刘协认个错。
哪知下了山,甘宁居然说“我有办法了,伯言,你要帮我”
陆逊奇怪“你有什么办法”
甘宁道“你回宫去,偷偷拿一身皇上的衣服出来,我好骗了子桓上车,车门一关,拉他进宫去,这样,人我给皇上送到了,对子桓也不算失礼,又没真绑他,怎样”
陆逊一听,倒也真是个办法,总比他去说服曹丕来得简单曹丕那脾气,一装傻充愣,油盐不进,他自有他的看法和做事方法,绝不是哪个能说服的。
身为文人的陆逊忽略了甘宁话里最大的一个bug马车车壁对武将们来说,跟一层纸没什么差别。
曹丕的诗文词赋流传得多了,大部分人会忽略他另一个身份马背上拼杀出来的宁王。
当下,陆逊回宫去取了一套近段时间刘协惯穿的常服出来拿给甘宁,甘宁信心满满,陆逊又交待几句“千万别跟子桓动手”之类的话,回宫陪着刘协去了。
甘宁得了衣服,找了个跟刘协身形有些像的手下,换上,然后赶着马车往曹丕的别馆去。
说到这里,必须插一段。
前阵子,不多久前出了个案子,一个入京的考生走半道上被人劫了色。
要是女子出这等事,份数寻常,地方上抓了贼严办便完了,可是这被劫的是个男人,没有成法可依,贼拿住了,地方官不知该怎么办,送到京里来。
这种让全天下人掉下巴的事情,刘晔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传得沸沸扬扬,影响太大,刘晔还没奏报,早朝上就有人借题发挥了。
宁王有兵权,明着不敢惹,看不惯男风的便乘机旁敲侧击一下。
言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连男子孤身行路都不安全了,这是何等世道请皇上严办的同时,整肃风气。
附议者还不少,有那么十几个。
他们指向很明确,天子是不会错的,那搅乱了风气的便是曹丕。
看起来,不管曹丕打下多少疆土,稳固了多大范围的边疆,跟刘协只要是那种让他们不齿的关系,他便是个祸国奸臣,却不想是谁让他们安安然然的呼吸着和平的空气,酒足饭饱吃多了撑的能够像老太婆一样瞎扯淡。
那天,刘协炸毛了。
曹丕也炸了。
两个人炸毛的方式不一样,却都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曹丕当廷没做任何表示,下来也没什么表示,但当天,站出来说话那几个便有好几个或病或伤,几乎都不能再上朝了,有的吃了别人送的点心,有的被人拖进巷子里
而曹丕那天压根没出宫,一直在宫里伴驾。
一句话,他只要在朝堂上一直面无表情,多的是人帮他出气。
后一天曹丕各处拜访了一下友人,请他们不要惹事,那几个吃了亏的还要赶紧备礼去感谢他,否则后果难料。
刘协则是直接在朝堂上说“有人劫道,卿等不抓盗匪,反怪罪带着财物的行人,是何道理”等于直言,谁敢看不惯曹丕,朕就让你彻底睁不开眼睛
刘晔会意,隔天上奏立法,按与强x女子同罪。
本来事情就这样了,结果那几个不服气,居然传言说男子行路不安全,今后不结伴不可独行之类。
刘协让刘晔一查,还是那几个搞的,下旨下放了他们,因为只有这不多几个,做得十分干脆,没一个活着到任。
这件事大概会变成刘协存于史书上的污点,可他宁愿自己被后人诟耻,也不愿意让曹丕为了他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就是最后一章了,上点好菜,大家可以不发评,悄悄的看就好
咱们嘘
懂
159
159、第n次的君臣吵架下
诸葛亮出的主意,便跟这事有点关系。
甘宁让人驾着马车到了离别馆不远的地方,自己带一群人换了黑衣蒙上面,把“刘协”从车里拖出来,拉进小树林
时辰不算太晚,天刚刚黑下来而已,曹丕这几天在别馆宴客,有来得晚的客人,便“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
看“歹人”人多势众,不敢管,只急急忙忙赶去别馆搬救兵。
曹丕手下亲卫厉害,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冲进别馆急慌慌找到曹丕便说“宁王不得了了外面道上有人劫道”
曹丕安抚了来人,派曹纯去看,隔没多会,曹纯脸色不好地拿着一件禅衣回来。
曹丕疑惑,跟曹纯走到背着人的地方,曹纯翻出禅衣衣襟给曹丕看“没见到人,也没有血迹,一片凌乱都走了,只捡到这件衣服。”
曹丕明了,曹纯没说出来的话是恐怕劫匪劫色劫财已经得手,所以害人的、被害的都离开了。
无所谓的表情在看清衣襟上绣的兽角纹后勃然大变
那分岔散枝的鹿角纹有最繁复、最精细的绣工,金、银丝线交错,除了刘协只有他曹丕有资格穿这样的衣服,其他人穿全是违制。
曹丕陡然的心惊胆跳后,忽觉不对,他的亲卫厉害人人都知道,要犯事,怎会选在他的地盘上
况且刘协即使忍不下去,跑出宫来找他,随侍的亲卫也断断不会叫寻常盗匪得手。
怀着疑问,曹丕走回去问那位惊魂未定的友人,问得被劫之人身形、衣着,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该不会是刘协故意吓唬他来的,好哄他心急火燎地跑进宫去
曹丕搓了会手指头,有心再憋刘协几天,省得刘协记不住,跟他在一块还东想西想的,但刘协已经有了表示,他自然该下出后一步。
想着是刘协故意的,那么肯定有命人藏在暗处盯着他的举动,曹丕坏主意来了。
吩咐了曹纯一通,带几个亲卫出门上马,赶到“事发地点”,装模作样地四下查看。
不料藏在暗处的不是刘协的耳目,而是甘宁。
诸葛亮说了,曹丕会直接进宫去,余下便没什么事了。
可甘宁不放心,于是带人伏在这里,一头可以看着路上,一头能看见他弄出来的地方。
果然还是细心了好,曹丕不进宫去,反而跑来这里看,甘宁只好耐着性子看曹丕到底进不进宫去。
谁料不知什么方向突然射出一支冷箭,曹丕不提防,应声而倒。
甘宁吓也吓死了,忙带人跳出去。
他和他手下黑衣蒙面,几个亲卫和倒地上的曹丕懵了,还真有劫匪啊
亲卫们一吼“刺客”
甘宁想起来打扮不对劲,这个时辰黑灯瞎火的林子里,就是想解释只怕也说不清楚,万一曹丕的大队亲卫来了,刀剑无眼的,更坏事
一急,甘宁下令“打晕打晕他们”
曹丕一怔,听出甘宁的声音,搞不懂怎么回事,挺地上不动。
林子里放冷箭的曹纯也听出来,看曹丕不动,便没现身,由着甘宁把那几个亲卫打晕,扛了曹丕离去。
甘宁一瞅见曹丕身上那箭尾巴,头疼,各种疼
找地方脱了贼衣,一边命手下回去那林子找刺客,一边派人进宫去报讯,亲自驾车,载着曹丕送进宫去。
曹丕遇刺,甘宁这时候可想不到自己会不会被降罪,只一门心思的要救下曹丕。
曹丕本想反过来吓一吓刘协,让刘协到别馆来,现在么吓刘协是能吓到,他自个也被甘宁扛进宫去了,囧到没话说。
那出劫匪的把戏不用说,一定是甘宁做的。
结果刘协听到曹丕遇刺,召集太医,吓得要死地亲自跑到宫门口来,甘宁跪在车下不敢说话,刘协一开车门,曹丕“拔”了身上插的箭,屁事没有地坐起来。
一切的兵荒马乱天塌地陷顿时全部凝滞了。
刘协扒在车门边,保持朝里看的姿势好半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曹丕在车里倒了茶问刘协“皇上,上来喝杯茶吗”
太医们抽了,禁军们抽了,宫卫们抽了。
一片寂静中,甘宁陡然大哭“皇上皇上是诸葛亮给臣出的主意呜呜呜呜臣、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刘协和曹丕一齐掉头,对甘宁道“你闭嘴了”
看样子,甘宁是把两个一起得罪了,还附带丢人的额外负面效果。
这人丢的,大了不出两天必定人人都知道了。
陆逊当场决定近期都不要靠近甘宁。
隔天诸葛亮听说了以后笑到差点打滚,跟荀彧说“我只想到子桓那么聪明,必然看得出问题,一定不会叫甘宁善了,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哈哈哈啊哈哈哈”
荀彧凉凉道“你小心皇上和子桓记仇,把你也算进去。”
诸葛亮挺沧桑地说“皇上和曹子桓吵架,哪一次咱们不被算进去左右都要被波及,还不如乐一乐,值了。”
周围大臣一齐叹气那两个怎么就不能总是相亲相爱的呢老吵吵,帝和王不累,累死一干大臣啊
这次有了甘宁当出气筒,两人倒是和好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又赌气
果不其然,没几天功夫,又怄上了
秋狩临近,刘协必须临时抱佛脚,练练骑射。
下了朝,溜达到宁王府来,让曹丕手把手教他骑射。
而今的宁王府远非过去宁侯府可比,南北东西纵横俱在数百丈以上,连着一片直通到城外山岭间的湖泊,看起来在城里占的位置不离谱,可要是把城外沿湖而筑的大小行馆算进去,跟皇宫差不多大了。
刘协先到了王府里,再和曹丕一起,策马缓驰,赏花看景的走了一个时辰,不出王府已出皇城,到了湖边一片围出来的小型猎场上。
这里,便是刘协的教室了。
曹丕不安好心地把黄门、卫士全赶得远远的,先和刘协跑了一圈,然后放慢了马速,先试试马匹慢步情况下的准头。
刘协用把软弓,硬弓他开不开,曹丕右手也不顶用。
连发三箭,没一箭上靶,一回头,曹丕一手扶额惨不忍睹。
刘协不高兴了“爱卿”
曹丕下了马来扶刘协“还是先下马,找着靶再说。”
刘协不干,曹丕干脆把他搂下来,自后抱住,道“你射箭,我看你用力对不对。”
刘协还当曹丕挺认真,忙抖擞了精神,搭箭开弓。
曹丕一手扶着刘协握弓的手臂下方,一手从刘协腋下穿过,放到刘协引弦的这边肩上。
“握弓要稳,拿稳了,不要想着拉开就好,这是射中与否的关键,只要拿稳了,别动对不往前也不往后,稳定在此,箭便不至脱靶。”
刘协认认真真点头“嗯”去猎场当着所有臣子丢脸,想想就很他是很认真的想要掌握骑射技巧。
只是,曹丕呼出的气息拂在耳后、颈侧,心里难免有点意动。
曹丕掰掰刘协肩头道“别看这边,看箭靶,这就不对,不该小臂用力,用力的地方在胸腹和肩头。”
一面说,手一面滑下去,顺着刘协前胸摸下去,摸到小腹处。
刘协刚要笑,曹丕道“吸气。”
刘协忙端正态度,不敢笑了,听话地吸一口气,绷紧小腹。
曹丕按按他小腹道“对,记得,开弓时吸气收腹,全身如弓,拉开”
刘协试着吸气开弓,果然发觉手臂上力气比之前要足,也更稳。
曹丕蹲下去,捏捏刘协的腿“下盘不稳,吸气”
射箭开弓,腿本来就分开着点站,骑服上衣短,长度只到膝盖。
刘协刚疑惑曹丕干嘛把手伸到他衣摆下去,捏腿上肌肉松紧,捏外侧不就好了,干嘛捏内侧曹丕一说“吸气”,忙又吸气,全身绷紧,还当自己想多了。
曹丕说着“嗯记得,下盘要稳”站起来,手不知无意还是故意,贴刘协腿间后边上来,一捏。
刘协手里的箭歪着飞了出去,一回头,曹丕一脸正经站身后。
“专注别一有外物干扰,就忘了我说的,看着你的箭靶”
刘协咬牙看回箭靶。
曹丕从旁边草地上的箭筒里取了一支出来,递给刘协。
“吸气,全身绷紧。”
刘协照办,曹丕的手在腿根处捏来捏去,却又不往前头来。
“拉弓。”
刘协仍照办,曹丕更过分了,整只手伸到他腿间,还用不知哪一根指节隔着裤子顶他。
刘协只觉得全身热起来,皮肤开始渗出汗“子桓”
曹丕猛地往上顶一下,不装了,恶笑道“马背颠簸,要架得住这样的,射出的箭才不会失了准头。”
刘协不见生气,本就像被抱在曹丕怀里,此时乘势全身一软,偎过去。
曹丕抱住一看,刘协脸颊泛红,眼睫闪闪,已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吐气道“朕想爱卿教导得更深入些”
下方夹了夹曹丕那手,曹丕的气息顿时粗重起来。
四下一看,马厩不远,就在百步外,曹丕上了马,把刘协捞上去,还没进马厩,手已经爬到衣服底下去了,等到了里边,唇舌已亲得难分难舍,几乎滚下马背。
刘协抓着曹丕襟口,一面亲,一面退,曹丕吻得不能自已,引着刘协退到了里边干草堆上,立即揽腰一倾,把刘协压倒。
急切中,谁解的革带,谁扯坏的衣服,全都顾不过来了。
干草的味道随着一口口深吸气涌入炙热的口腔,裤子还在解,刘协胸前已被曹丕咬得红透,曹丕的舌头就像带了密密麻麻的小刺,刮过刘协皮肤,想舔食下面血肉一样,十分用力,还把肚子上那个小窝吮出水声,弄得绯红一片。
刘协身上的阻碍尽去,曹丕也不管他自己身上的衣物,抬起身子,双手穿过刘协腋下,把刘协提起来些,拉开已然被揉得嫣红的腿,盯着那儿忽然一顿没有脂膏可用。
刘协把曹丕的裤子扯了两下,不料曹丕伸了两个指头到他唇边,捏开他嘴巴伸进来。
曹丕道“舔,伯和,舔湿。”
刘协一下子脸色胀得红透,抬起手臂耽在眼前,曹丕两指揉捏他舌头,他也未曾咬曹丕一口。
曹丕抽出手指,刘协便有点紧张,没一息,下面被挤了进来。
曹丕拿笔的时候多了,拿刀剑的时候却也不少,手指骨节大,还十分粗糙。
刘协闷闷地哼了一声,曹丕动了几下,待里边湿润起来,只待他到来,便抽出手指,扯开裤带,把刘协的腿拉到腰上,抵了进去。
刘协放在他肩上的手从衣服下爬向后,放到这种时候一定要找着的那块斑驳上,随着曹丕一冲到底的时候,指腹用力,抓紧了曹丕后背。
呻吟声难以克制地逸出,还有干草的摩擦声和撞击的声音。
两天后,去猎苑的路上,一个在车里,一个在马背上,又一次吵起来了。
“玉势,嗯”
“皇上允臣用的。”
“欺负朕记不清”
“还有一事,允了的,莫非也忘了”
“何事”
“果然忘了啊”
“爱卿不妨再说一遍,这次朕不会忘的。”
“皇上记不住没关系,臣记得就行了,臣,绝不会忘。”
“爱卿记性真好”
“谢皇上,谬赞了。”
“朕没夸你。”
“还是要谢谢皇上。”
“曹子桓”
“臣在。”
从这时开始,吵架内容以范围十几米内都能听见的音量扩散出去。
“风沙磨砺,爱卿不仅练了一身钢筋铁骨,面皮也练出来了啊”
“皇上夸奖臣太过了,臣也不过就是脸皮厚了点,不及皇上,不管什么都可以一赖到底。”
队列里,周围人狂汗
“曹相的境界,朕也不及,朕看哪长江后浪推前浪,爱卿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俗话说,生不如养,皇上如此善赖,还真是这么回事。”
话说完,曹丕还巨憨厚地“呵呵”笑一声。
周围人瀑布汗
“或许吧,不过朕不像爱卿经历过北地风霜、西域飞沙的打磨,朕功力上还是要服个输,况且爱卿有家传,朕后天得来,自是不如卿。”
“嗳难道诸位大臣们没有每日陪皇上练得”
看,又把大家裹进去了,周围人纷纷摆出各式各样的面瘫来
陆绩忽然赶到辇车边,对曹丕说“十月初一,您在宫里畅园的山石背后落下此玉璧,宫卫捡到托我代转,现今物归原主。”早几天不还,这时候来还,陆绩必定是为了搞清玉璧怎么会落到宫卫手里,做了一番调查,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了,才跑来还。
他到底不算太“书呆子”,没把得知的全部说出来,但就是这样也已经足够让听到他声音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白天,皇宫花园里嗯嗯
曹丕瞬间面瘫了,辇车里刘协放了车帘,消声。
陆绩愣愣的,塞了玉璧给曹丕,拨转马头走开,浑然不觉他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把皇帝和宁王之间越燃越高的斗志消弭于无形,高手啊纯天然高手。
吵架那两个委实太过分了,老天爷看不过眼,陆绩便有了存在的价值。
众位大臣心底齐呼侥幸,同时又开始担心起下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s定制已开,修改bug并增加两万多和谐内容及网上木有滴番外onno
耽美小说分享平台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