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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民之计 第53节

作者:分野 字数:17031 更新:2022-01-11 22:38:41

    宁王意味深长瞟瞟甘宁,附天子耳侧窃窃私语。

    片刻后,天子眉开眼笑,允。

    一只细颈大肚壶端到场中,两位小黄门各捧数支无镞之矢分别立于两人身侧。

    甘宁难得显出几分风度,让出位置示意陆逊先投。

    陆逊也不客气,投壶重在眼准、心稳、手稳,并非以蛮力取胜,相反,越是从容安详越是不惧,甘宁夜郎自大,正该吃点苦头。

    第一局,无意外,双方皆中四矢,无胜负,各饮一樽。

    这是助兴酒,陆逊根本未曾留意。

    第二局,因瓶内留有前局之矢,难度加大,陆逊更是小心谨慎。

    轮流各掷四矢,依旧不分上下,再各饮一樽。

    第三局,陆逊醉意上涌,眼前细颈壶由一变二再则三,再投,歪了

    众文臣皆长叹惋惜。

    武将们则不甚热情,甘宁要什么彩头不好,灌酒三樽着实无趣,若也要求陆侍中穿上衣裙倒有几分看头。

    胜负已分,三樽酒陆逊率性饮下,少顷,人事不知。

    天子着黄门将他送下去歇息,没多久,甘宁也悄悄遁了。

    这一晚春宵不知几处,反正第二天行猎,陆逊和甘宁一个都没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快乐啊啊

    155、无责任番外权协

    许田的行宫有一处高台,名掬云台仰云海波澜,探手可掬。

    夜来风凉,孙权走过台下,被夜风吹起衣袍,仰首一看,星汉灿烂,窒闷的内心顿时一开,便信步向台上走去。

    台下卫士认得他,刘协有令,宫内各处不拘孙权行走,因而侍立不动,未加阻拦。

    孙权拾级而上,拂面的风里带着不知名的花香,更浓重的,却是宫外山野里泥土和林木的气味,微有潮湿感,涩而苦。

    转念又想泥土和树木的味道怎么会涩而苦,那是自己的心境罢了。

    初掌江东大权时,有对两位哥哥的内疚,有对刘协的渴盼,更多的,却是意气风发,要不是足够冷静,没有表现出来,哪里压得住江东群臣

    可即使是那个时候,心里张扬着角逐天下,将刘协安养于建业宫中的蓬勃野心时,日月更迭何曾有变山川江海波涛不息,何曾有变

    而今阶下为囚,看这片天地依旧如是,突然生出彻骨的凉意。

    就算是天子,也曾历经权臣,受尽苦楚,何况更加渺小的自己

    改朝换代,天地想必亦复如是。

    那么还追逐什么争夺什么执着什么

    他为了私心,设计了孙策和周瑜,孙策和周瑜为了私心,又反过来陷了他,连最珍贵的亲情也可以弃之一边,值得么

    刘协认为天下是汉家的,他孙权认为,有德者,天下可居之,这话如果说出来是大逆不道,但刘邦可以取了嬴氏天下,凭什么孙氏就不能取了刘家的天下

    说到底,他们这些人心里头放着的,都是权利二字吧

    孙策和周瑜能走在一起,是“共创大业”的心愿所成;刘协选了曹丕,想必也是因为曹丕比起他来,更于帝业有助,这么一想,怨不得刘协。

    但背过身的时候以为可以不在乎了,一见到,身不由己,总是萌生出新的希望。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默默喜欢的权利也不许保有么

    孙权透出一口气,却排解不了心里的痛楚即使他曾经试图劫持刘协,可他们之后不也相安无事,能一起下棋、言谈,需要说出今晚这句话来,明白的,不留余地的直接伤人么

    还是说在刘协看来,他孙权已经是一个勿需顾虑心情如何的卑微草芥了连寻常友人那般的感情也是多余的

    乱乱地想了好久,孙权理不清头绪。

    夜风没吹散烦恼,倒搅乱了心湖。

    掬云台很高,整座行宫一览无余。

    刘协的寝殿在玉堂殿,是飞檐压着飞檐,斗拱顶着斗拱,最为华美的宫室,也是那里的灯火最为明亮。

    孙权望着那方出神,不意看到了有些奇怪的一幕

    早先便见宫灯逶迤,步辇从宴饮的庭园回到玉堂殿,刘协自然已经回去准备就寝了。

    殿前侧廊下,两个黄门以袖挡口,窃窃私语,从一人手中放了什么东西到另一人手中,两人频繁四顾,举止可疑。

    便是江东侯府里,下人们也常常背地里说些私话,本无可厚非,可皇宫之中,天子驾前,这般行径到底不妥吧

    孙权自嘲一笑刘协都已表明两人之间再无关系了,还操心这些干什么何况,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操心

    再者,陆逊是个极细心,极体贴的,有陆逊在,断无差池。

    孙权又站了一会,夜风更大了,这才下了掬云台。

    有黄门见他手里无灯,小跑到台下候着,一路送他回到住处。

    屋里也有几个黄门伺候,看孙权一身霜露,有一个去冲热茶,有两个忙倒了壶热水在铜盆里,端来给孙权净手,小声问“侯爷可要沐浴”

    孙权把手泡在热水里,低声道“嗯。”

    心里的凉意去不了,好歹用外面的热气暖暖。

    待他沐浴出来,已是三更天了,出了浴室便听见外间两个黄门轻声说什么“皇上大怒”之类的话。

    孙权吃了一惊,让套了鞋子,披上外袍走出去问“你们在说什么”

    说话的两个黄门忙跪到地上,一个说“刚刚玉堂殿那方传来消息,皇上生气了,小人们不该议论,求侯爷饶命”

    另一个只会磕头。

    孙权问“发生何事皇上怎会生气”

    小黄门急慌慌的,说也说不清楚,孙权只问到陆逊早已不在行宫内,带着卫士离宫有一个多时辰了。

    孙权定神一想,刚刚他看到玉堂殿外黄门鬼祟时,陆逊已经不在刘协身边,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里再难过,跟刘协有关,到底忍不住担心,匆匆叫黄门绾了发,赶去玉堂殿。

    刚到殿外,就见跪了一地的黄门,殿内竟没有一个,只有群宫卫站在外殿,押着一个太医和一个女子

    那女子生得国色天香艳丽非常,脸青唇白地向孙权看过来,似有求救的意味。

    此时也顾不得礼仪,孙权走进殿去,听到刘协带着喘气声地在内殿喝骂

    “朕勿需你们如此忧心竟敢寻着朕身边有机可乘时做下此等卑劣之事呼押下去不将此二人,连着常禄那狗奴三人一起押回许都叫刘晔严查,参与此事者呼呼全部严办”

    卫士应了,将那太医和女子拖出去,又从殿门外跪的黄门中拖出一个,把这三人一路拉走,其余黄门抖得大气不敢出,也不敢擅自进来伺候。

    孙权听到刘协在里边压抑不止的喘息,心觉异样,等听到有杯子落地溅水,急忙告罪走进去。

    里边充斥着一股混合了多种香料的香味,不是前一天寝殿中燃点的檀香。

    仙鹤形的熏炉里已经没有烟气冒出,可那味道仍旧浓浓地冲入鼻翼。

    帷幔全都放下的,想必刘协发觉不对时已经睡下一会了。

    孙权掀到第三重,才见刘协穿着一层薄薄的亵衣趴在榻边,一手垂在榻下,地板上一只玉杯倒着,洇出一片水渍。

    孙权明了必是太医在熏香里做了鬼。

    联想到那个女子,那香恐怕是催情的。

    刘协不纳后宫,一定有很多臣子“热情”地注意着,那么多朝臣,难免出几个想要投机取巧攀爬上位的,买通随驾许田的太医,甄选出合适的美女,一切就像白日做梦一样水到渠成。

    孙权听得刘协喘得分外艰难,心疼了,忙把刘协扶着靠回枕上,被触手的滚烫烫得吃惊这什么药药力如此猛

    “皇上、皇上,臣去宣太医来”

    随驾的太医不止一个,刘协这样子,肯定不能放着不管。

    孙权刚要转身出去,刘协一把拉住他“仲谋别去他们全都算计着朕呼呼朕不要他们管”

    怒到这般孩子气,孙权想拉开刘协的手,还拉不开,刘协要水喝,孙权只好空出一手,倒了水给刘协。

    刘协满面通红,热气透体而出,一层薄汗密布在面颊上,唇瓣下还沁出几粒微小的水珠子,那开启喘息着的嘴唇就像初开的花瓣,水嫩异常,十分诱人。

    孙权直觉小腹处热气汇聚,忙偏头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地问道“伯言呢”

    刘协道“据说夜里可以捕到蛙肉,朕命他去捕蛙了”

    孙权又一次憋不住,笑出声来。

    刘协已然十分难受,听到被笑,兀自不高兴“陆逊不在,朕便要中小人的招,什么世道你还笑命你来伴驾,朕有失,呼亦是你之过呃”

    动作大了,蹭到某处,刘协失声逸出呻吟

    孙权手一抖,杯子不稳,洒了些到刘协衣襟上,忙拾袖子想替刘协擦去,不料看到一滴汗珠从刘协下巴上滴下去,顺着脖颈在灯下的残影,流入锁骨凹处,在连汗毛都几乎看不出的如玉肌肤上滚动。

    孙权好难才止住喉头往下吞咽唾液的渴望。

    刘协自己也知道这样情况不妥,脑昏昏地道“去命他们跪着,不许起来,关了殿门”

    孙权匆匆应了,这次刘协没再拉住他,可他关闭殿门时鬼使神差地没站出去。

    刘协大约以为殿内无人了,西西索索地,开始只是喘息不平,后来夹进了微弱难耐地呻吟,喘息越发急促。

    孙权掀开一点帷幔,就见珠帘轻轻地抖动,刘协蜷在锦被里

    一个想法从纷乱的脑海里跳出来即使要他放手也在这一夜之后只求一夜,只求这一夜

    幽映的双瞳宛如深潭,此时的孙权,显露出执念到了最深处的一丝疯狂,却也充满了罕为人见的温润之外的另一面,焕发出好像火焰一样的光彩。

    掀帘而入,除去衣袍,彷如潜行的野兽,钻入檀香馥郁、汗味盈鼻的锦被中。

    刘协的吃惊和抗拒在被孙权极尽温柔地抱入怀中,覆手其上后,尽皆化为乌有,彻底沦为欲望之徒。

    孙权十分小心,十分温存,虽然知道刘协身上有药效,由不得他说不,但怀抱着的,毕竟是生生爱了十余年的人,哪里舍得孟浪唯恐动作稍有不慎,把这一场盼望了十余年的美梦惊醒

    刘协醒来什么也没说,孙权当然不会等着刘协道谢他是帮着解决了问题,同时也一尝夙愿,将刘协吃得干干净净,刘协没翻脸已经算得很有“雅量”了。

    刘协不提,孙权更不会去提,此事仿佛从未发生,就此过去了。

    几天后,许都有事,刘协恩准孙权在许田多留一月,先行回了许都。

    孙权知道以后恐怕是见不到刘协的面了。

    他们缘尽于此

    玉堂殿中的一夜,到底是他占了便宜,那就以另外的方式回报刘协的不计较吧

    孙权苦笑,即使此生再也不见,他到底还是希望留在刘协心里的自己,是值得回忆的。

    156、无责任番外布昂

    朝廷最初在幽州漂榆邑试设海军时,曹昂作为总监造官随驾同行至燕国。

    以长安为中都,增设四都,分别是东都邺城,南都江陵,西都敦煌,北都燕国,许都被称为关内都,做为长安的副都城。

    因为要向高句丽用兵,天子驾临北都,朝廷仍居长安,只一个核心团体随驾北来。

    在燕国停留两天,曹昂便去了漂榆邑,想在入冬前让第一条艨艟战舰下水,不料吕布跟了来,还言辞凿凿“皇上说了,要防着高句丽从海上偷袭燕国,我便建议带兵来此,我下水是不行,可他们要是有胆子来,包教他们回不去”

    曹昂看看吕布,挺无语的样子,折头拿出地图,命传本地官员来见,忙开了。

    吕布很悠然自得地在他周围转悠,时不时还帮忙拿一下笔墨什么的。

    后来又跟去海边看地势,他不穿朝服,就一身短打装扮,牛皮革带和护腕、靴子,马鞍旁挂着弓箭,愣是没有人认出他是那头大名鼎鼎的吕布。

    直到这一天完事,当地官员豪绅邀曹昂赴宴,说“大人初来此地,下官们有失远迎,备下薄宴,请大人和大人帐下将军们赏个脸”

    曹昂奇怪“帐下将军”

    那带头的官儿拱手指指站在马匹旁的吕布、高顺那堆人“将军们好生威武啊一看既知久历沙场,能征善战。”

    曹昂失笑“哦他不是我的手下,他是”

    直说会不会吓到人

    曹昂迟疑。

    可是不说的话又不妥,吕布只说建议,没说天子同意了,那就表示他建议了以后就私自跑来了,没皇命,没带兵,这

    面前一群官儿好奇地等着答案,曹昂想他自己干的,让他自己解决吧喊道“嗳哎过来”

    不带名不带姓也能叫动人,估计就吕布能理解曹昂这么喊叫的是他,当下抛弃了高顺,摇着尾巴就过来了,还满脸喜滋滋的问“叫我啥事”

    曹昂道“李大人他们设宴,请你我赴宴,可是还不知道你是谁。”

    吕布“哦”一声,转身对一群官员拱手“多谢多谢我是龙骧将军吕布,字奉先。”

    一息后,昏死了一地的人。

    后一天,要乘船出海,不走远,看看港湾的山形。

    吕布被曹昂教训了一顿,这次,没穿官服,倒也换了身符合身份的短衫来,其实也就是身上有了金玉的一两件饰品,可是整个人一下子就贵气了很多。

    曹昂身边办事的手下早已习惯时不时多出一个“临时工”,被吕布抢了活也就是笑笑,可把那一堆前一天才被吓了一场的本地官员吓坏

    温侯吕布去牵马了

    温侯吕布去打扇子了

    温侯吕布去端茶杯了

    温侯吕布

    吕布

    刚登船,一群官儿面青唇白,额上冒汗。

    曹昂问“诸位还好吧”怎么了

    一官儿道“下官们晕、晕船了。”

    曹昂瞅瞅还没解开的缆绳,再仰头看看尚未挂上的船帆,嗯,太阳有点大,是不是晒的

    等出了海,最开始新鲜了一阵,海上行船,真跟江河湖泊里不一样,先不说浪头大小,站船舷边往下一看,河流、湖泊的水是透彻的,再深,你知道它有底。海水也有底,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看是看不出来的,那幽深的蓝色,就像有一股力量把注视它的人往里拉扯一样。

    单说这感觉,河水、湖水是不会有的。

    各种海鱼来去,看一阵就没劲了。

    本地官员介绍的事情,海水冷暖、海浪高低,退潮、涨潮、起雾、起风等等,用耳朵听就好,开始曹昂还能专注在事情上,眼楮看着海天一线的地方,等觉得不舒服了,再看哪都不舒服,头疼,肚子里冒气,只好多说话转移注意力。

    “也就是说这处山崖正好把劲风挡了,港口设置在海湾内正好”

    “对对大人请看,山崖靠外边还有礁石群,若从这一方入港,假如海上起雾,或者晚上,极难看到,十分容易触礁沉船哪”

    “哦原来如此才要绕行。”

    “正是正是。”

    曹昂想起临行之前,诸葛亮交给他的一卷图纸,言想法是皇上的,他试着绘制出来,尚未做出实物。

    命人把那图纸找出来,曹昂就在船上铺开给熟悉海事的官员看。

    “诸位请看,这是诸葛孔明大人绘制,对我说用于海港暗礁等,提示行船入港或避险,请你们看看,若在崖上建一座此塔,是否就可以省下逆风入港的那一段行程,将港口设在东南角”

    说起事情来,曹昂专注进去,没事了。

    吕布瞪眼在边上看了一阵,看不懂,越看越晕。

    高顺找来一个草墩子,请他到甲板上去,吹着风坐着休息。

    吕布大概生平头一次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撑了一会,不行了,忙爬出去坐着,但是于事无补,看哪都晕,闭上眼还在晕。

    隔一会,曹昂听到有懂得的官员大喜道“灯塔这塔实在太好了啊完全可行”放下心来,抬头一看舱外,竟然看见吕布扒在船舷边上,“哇哇”地狂吐

    “奉先”

    曹昂急忙跑出去,高顺让开位置,去取茶水,曹昂拍着吕布的背问“怎么了”

    吕布偏脸看他,哼唧“子修命船靠岸娘滴本将军要死了”

    从西域回来后,好容易才养白了一点,用了一年多,早知道来一趟海上就好了,半个时辰吐得那个苍白啊如纸了都

    曹昂心疼坏了,忙下令“快靠岸靠岸找最近的地方靠岸”

    有官儿说“温侯是晕船了。”

    曹昂想起来了“你们才上船时不也晕船了吗怎的现在没事了奉先反而不好了”

    那一群官儿看天的看天,望海的望海生长在海边的人晕船那不跟吕布晕马一样好笑吗

    曹昂说了,找最近的地方靠岸,于是这船还真在最近的地方靠了岸

    “这”

    哪叫岸啊分明是悬崖脚下勉强能站几个人的这么一块大石头。

    好吧不管怎么说,吕布踩到实地了,立马趴石头上,晒鱼干一样摊开,能喘上气,不用再吐了。

    曹昂无奈,说了些客气话,还好,本地人见惯了外地来晕船的,反而安慰说多乘几次船就好,无事云云,曹昂放了心,便坐到吕布旁边,一起晒太阳。

    海风徐徐,天高云阔,跟内陆截然不同的美景,更兼身旁有吕布,曹昂心情极好,笑道“再过三月,丕儿又要发兵了,这次你还去吗”

    在长安时问吕布,吕布说的“必去”,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曹昂试着跟他讲理,不听,脑子里灌了铅一样。

    曹昂三十有几,吕布呢四十许人了,虽说黄忠那样的也还在为皇上效力,不见丝毫老态,可黄忠掌的是禁军,事情多是多了点,没危险。

    吕布勇则勇矣,昔年旧伤太多,又还一直想出去带兵征讨,分隔两地不说,曹昂时时听到战报都吊着心。

    曹丕说过,他帐下的人没有他收拾不下来的,就一个吕布是特例,平时还好,一踫上事就不知道脑筋怎么转了,总是转向连庞统和司马懿都猜不到的方向,叫那两个一提起吕布就觉得智短

    偏偏吕布威望太高,抽风的时候曹丕都镇不住他,每次都得想招专门对付。

    总而言之,曹昂不能在曹丕面前提吕布,一提,曹丕能跟他哥吐槽吐一天不带喝口水中场休息。

    这样的,再出去折腾,折磨弟弟不说,万一什么时候陷入重围或是中了埋伏,怎么办

    曹昂真不敢想。

    所以一有机会,就要问吕布这话你就不懂我的关心啊还去去屁

    吕布摊石头上哼“你写信给丕儿,问问他,这次起兵走旱路啊水路啊”

    曹昂眉毛一跳什么意思走水路就不去了么

    还没问,吕布又道“我手脚无力啊”

    曹昂失笑“你觉得好些就起来吧回去歇息是正经,在这里怎么成”

    吕布倍儿脆弱地说“还要乘船我、我动不了啊你看”

    曹昂侧头看去,吕布半边脸贴着石头面说“这石头多冰人哪可我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曹昂“”

    隔一会,吕布哼得太大声,曹昂帮他翻了个身。

    吕布好像真的没有一丝力气,翻过来后“ia”一声,胳膊拍石头上。

    船上那群官儿在窗户里扎堆看着,有个道“啊啊我就说曹大人在晒鱼,这不还翻面呢”

    吕布不上船,死都不上。

    谁打得过他没人。

    所以,那天一群亲卫还有高顺陪着吕布,用船上找来的铁锚、绳索等物,攀崖翻岩历尽艰辛回到官署。

    吕布摸进屋的时候,曹昂坐在榻边。

    吕布好感动“你竟不睡等着我呜呜”

    曹昂道“啊卯时了,我不起身难道叫下面人等着我不成”

    很应景的,外面响起一声鸡鸣

    吕布

    果然不久后太阳出来了。

    过了几月,初见成效,天子亲临。

    吕布不得不再一次上船随行他要是骑着马在岸上奔,那能叫随行

    曹昂一直关注着他,还管人要了一种抹在额头两边的药,据说可以缓解一下晕船的症状。

    哪知天子和他弟弟,同样的,一群旱鸭子。

    上船不及半个时辰,皇命靠岸捡最近的地方靠岸

    曹丕和刘协占了一边船舷开吐,吕布占了另一边吐,看看这三个,曹昂也忍不下去,加入。

    幸好曹昂有先见之明,好歹找的一个能走路的地方让船靠岸,否则,真无法想象刘协一身朝服爬石头的景象

    过了一月发兵高句丽,曹昂力谏走海路,可惜一比二败了,吕布一个,曹丕一个,死谏旱路

    曹昂完败,下朝各自把不听话的两个收拾了一顿,才算罢了。

    157、第n次的君臣吵架上

    作者有话要说那同名v做得太有才,忍不住扒名字来自己yy

    曹丕的本性必然是善于捕猎的,曾经小小的时候就很明确地要对所有敢于触踫他的“所有物”的人表示明白无误的威胁。

    直到司马懿后来坦诚,对刘协有过想法,但像他那么明智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可以踫,什么不可以踫,两人才成了朋友曹丕并不知道司马懿明智到了能够隐忍几十年,为了等一个机会,可以无限期地忍耐下去的那种功力,但曹丕懂得他自身的优势,而这优势足以告诉司马懿,他曹丕所有的东西,司马懿不能也不敢踫。

    这种从外形上一丁点也看不出来的自信,源自于曹丕对他自己和周围人的深彻了解。

    所以这自信虽然看不出来,却绝对不会出错。

    假如刘协愿意告诉曹丕那一段被更改了的历史,说不定曹丕会异常吃惊,他临死时一句“仲达,我儿曹﹛ 萃辛恕  钡幕埃 谷蝗盟韭碥踩先险嬲娴馗ㄗ舨保 钡讲币菜懒耍 鸥野殉竦囊靶姆 隼幢涑尚卸

    这是怎样的一种威慑

    司马懿明明可以在魏文帝死后便改天换地,那时候的曹魏根本没有多少能够与司马懿较劲的能臣了,曹真之流,真想扳倒何其简单,但司马懿没有,为了一句遗言,硬是等了十几年,完成了承诺之后

    不管怎么样,长大了的曹丕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成“断定”,有他在的一天,司马懿不敢对刘协怎么样,这种像是狼群头狼一样的自信

    其实,刘协也是明白有曹丕在,某些人便不存在任何威胁,所以才明知司马懿有篡位的野心,还十分坦然的当做不知道这回事。

    那个司马懿,在这种已经不会倾颓到分崩离析的时代,就任他去吧

    只要曹丕活一天,司马懿便会乖一天。

    曹丕瞪圆了乌黑的眼楮,盯着刘协,没问出声,可是快要能听到摩擦牙齿的声音。

    这种时候,正该干柴烈火,刘协居然一副想着什么心事的样子,随随便便地回应一下他,就心思不在了。

    是他魅力大减,还是说有哪个胆大包天不怕死的东西爬进了刘协心里,侵占他的地盘

    刘协还不知道惹到了曹丕,回想着早朝上出列奏事的那个身影,问曹丕“司马懿这人如何”

    曹丕疯了“你要这个时候跟我谈论司马懿”

    刘协猛然回过神,刚刚想法跑得太远,把面前的小气鬼得罪了

    还没来得及弥补,曹丕一转身,大步走了。

    刘协想追,可是衣带全是散开的,等他匆匆收拾好从那块山石背后出来,曹丕早走没了,只有一群慌忙跪地的宫卫,跪得虽快,还是叫刘协看见他们闪烁的目光。

    刘协干咳,走了。

    他走以后有人忍不住跑到山石背后去看,找到一块做工精美的玉璧,一群宫卫犯了难,这是上交了去解释怎么捡到的呢还是扔回去当做没捡到呢

    那玉璧上的“宁”字要是不那么明显就好了。

    正犯难,陆绩走过不远处,几个宫卫互相看看,干脆跑过去拦了陆绩,把那玉璧交给他,只说巡逻途中捡到,请代转宁王。

    陆绩接过去,看到“宁”字,不声不响地点点头,拿着走了,宫卫们松了口气。

    曹丕其实走没多远就发现玉璧掉了。

    玉佩组的玉璜下坠着两个冲牙,走动时,冲牙踫击更下面的玉璧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是此时颇有身份的人才能佩戴的饰品。

    玉璧一掉,冲牙踫不出声音来,曹丕走出一截便发觉了,一想就知道是刚刚和刘协忽然起意厮混时弄掉的。

    刘协的衣服被他扯开了,若是立即走回去,刘协要整理衣服,一定还在那,这么一来,倒显得他急切欲和好了,那先前发的脾气算怎么回事

    要么,就等它落在那吧

    说不定刘协会以玉璧为契机召他。

    小气巴拉的曹丕这么想着,一脸坦然地出宫去了。

    出宫干嘛找司马懿麻烦。

    司马懿不驼着背的时候,文人的风骨也是看得出来的,不过这家伙即便学着曹丕做出憨厚的样子傻笑,也给人一股怀有阴谋的感觉。

    曹丕的好友形形色色,有他弟弟曹植为首的狂浪之徒,还有也是他弟弟曹彰为首的愣头青,司马懿算个特例,大概因为神态上有些渗人,他除了曹丕似乎别无好友,如果私底下来往的也算,那么刘协也算是司马懿的好友。

    作为文人,司马懿不善词赋,就这一点,跟刘协有了共同语言。

    有时来了地方上进献的美酒,眼馋有人得了封赏的司马懿就跑到宁王府来蹭酒喝,多半能撞到朝堂上十分大方把酒全赏下去,自个下来溜到曹丕这喝酒的刘协。

    大半时候,扯东扯西的三个人倒算谈资不断,可偶尔些时候,提起词赋,刘协就会站到司马懿那一边去,两个人用看“异类”的眼光看曹丕,让曹丕十分不爽。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刘协跟司马懿之间,有足够曹丕发酵点什么味道出来的空间

    曹丕而今是王,走哪里不如以前随意。

    曾经一匹马,几个亲卫就去了。

    现在要是想象以前那么干,非得等深更半夜街上没有认得他的人以后搞得像去干什么坏事一样,否则,就只能前呼后拥,卫士过百,下人仆从同样过百的去。

    还要先发拜帖,等人家准备好,才能去登门拜访。

    可这种方式,曹丕本人极端的不喜,又无可奈何要能站在刘协身边,有得必有失。

    只剩下一个办法,把人召来府里说话。

    寻常文士们斗酒行文,玩儿曲水流觞什么的,曹丕想要加入,也只有邀到宁王府里来。

    若依东汉旧制,他该赴封地就国。

    但刘协改了制,有封地,享税赋,不可自设封国,那么留在都城也就无可厚非了。

    城里有府邸,城外有别馆林园,曹丕出宫登车,叫人通传司马懿,速到南门候驾,准备出城去呆着。

    这样一来,刘协跑不了密道,只能下旨,就不能当面耍赖撒娇的把事情抹过去。

    曹丕的小气功力见长。

    陆逊拿着新装订的纸质书册进殿,刚进门,听见刘协在问人“宁王出城去了”

    下首跪着宫卫,答“回陛下,是的。”

    刘协摆手让宫卫退了,看着陆逊无奈“朕不过稍稍走神,又没有召谁侍寝,又生气了”

    陆逊明白了,笑道“皇上不是曾对臣言,情人小,凡事就得让着、哄着,子桓的脾气不是皇上纵出来的吗”

    陆逊实在是太会说话了,刘协一听,那点不满就成了自得。

    接了书册翻看一阵问陆逊“这样一本,成本如何”

    陆逊道“只两个铜板。”

    刘协满意道“甚好,往后就开始推行吧你先叫他们做一批出来,朕出钱,凡在京任职的,一家一石,让他们自己用了试试,看比不比绢帛和竹简好,再推行便简单了。”

    陆逊问“有一批新纸,只一石不到,依皇上说的方法在内夹了薄如影的花叶,十分漂亮,是否送往宁王府”

    刘协拿指头敲着桌案,想了会道“不急,上次便是朕去哄他,他就不能来哄朕一次放着吧他什么时候不气了,什么时候给他。”

    陆逊差点没笑死,大约每个人都有十分孩子气的时候,刘协和曹丕何时最不讲道理必然是吵架赌气了。

    刘协既然这么说了,一两天内拉不下脸,而曹丕在城外呆着,似乎也不焦躁。

    到第三天,刘协坐不住了,下了朝到后面便开始叽叽咕咕碎碎念

    “不象话他不象话允他不朝他就三天不来上早朝岂有此理朕也没做什么,他这是干嘛年纪越长脾气越刁了怎的”

    陆逊忍着笑问“皇上,要不臣去传”

    刘协发脾气“不许去朕要看看,他要气到什么时候”

    陆逊忍到内伤。

    第四天,刘协下朝便坐在榻上发呆,偏偏又没发生什么好事可以给陆逊拿来哄哄他高兴的,只得硬着头皮问“皇上,臣去宣子桓来吧先叫回来,皇上要训也好当面训他。”

    刘协“叱”一声,微笑。

    陆逊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刘协笑得人脊背发毛地说“你传甘宁来。”

    陆逊很明智地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说,退出去找人叫甘宁。

    没半个时辰,甘宁进宫来,陆逊在景御门等着他,提了个醒。

    “皇上恐怕有点气急了,不管叫你做什么千万别多问,老实去做就是了。”

    甘宁被吓唬得眉毛乱跳,连连点头,结果等见到刘协,刘协居然下令

    “去,去把曹丕绑来”

    甘宁瞪眼,陆逊也瞪眼。

    刘协补一句“今晚天黑了去”

    陆逊垂头果然是超级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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