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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民之计 第37节

作者:分野 字数:14134 更新:2022-01-11 22:38:26

    陈宫官面没荀彧大,请荀彧先说。

    荀彧道“臣听闻周瑜未约已至,在外碰到皇上”

    刘协问陈宫“公台也是为此事来的吧”

    陈宫点头,绷紧脸,头歪头歪的训一句“皇上万金之躯,怎好轻身外出,混迹于流民中”

    陆逊差点吓掉笔,幸好刘协护短“公台,说正事。”

    陈宫的反应果然跟刘协想的一样还好不罗嗦。

    “皇上放了孙权回去,本该孙策或是孙权亲来拜见皇上,表其忠心,却只派周瑜前来,白白放了人哼孙氏果不臣也”

    刘协问荀彧“文若,你看呢”

    荀彧道“其心昭然,但也不是不可为援。”

    陈宫不高兴“这样的逆臣,岂能助长他们的气焰挟持皇上一事还未处罚,将来若引为援,更加目无君主”

    发冠弄好,刘协起身,黄门用尺量着给刘协换上才从尚衣处呈来的衣袍。

    陆逊连忙站起来,一手笔,一手竹简,站着记。

    周瑜虽未经请旨便来了江陵,但他身担吴侯大都督的官职,又已表明使者身份,到底还是要刘协正式地接见一下。

    荀彧道“孙氏忠或不忠,眼下其实不需苛刻,皇上放了孙权,周瑜才会来江陵,要是没有孙权的事,只怕他们会上两份表奏,一份送来此,一份送去许都,人是一个都不会来。”

    陈宫忍下气,当年曹操便是把刘协给偷走的,现在孙权又效仿,这两人在陈宫眼里都是十恶不赦之徒,难以苟且。

    陈宫本想建议刘协逼江东称臣,至少也要送兵马战船和粮饷来,可是听到荀彧这么一说,只得先听听看。

    刘协点头“吴侯作壁上观,端收渔利。”

    荀彧道“或许不会等到开战,刘备已去益州,皇上有荆州,胜算只得三分,若加一个益州,胜算便加两分,和曹操乃五五之相,可皇上是汉室正统,曹操手里只得一个假天子,如此,皇上增一分,曹操减一分,要是孙氏仅仅只心存侥幸,从而观望不决,那只要刘备取下益州,孙氏便会俯首称臣。”

    陈宫冷哼“分明是有不臣之心,何来侥幸之言”

    荀彧道“那便麻烦了。”

    刘协道“你的意思,孙权会等到朕跟曹操必有一败之时。”

    荀彧点头“那时候局势难料,他会视情况而定,曹操若败如山崩,皇上已乘大势而上,他不甘愿也只能前来臣服;曹操若败而不崩,孙权反而可能助曹。但,我们若败溃难起,只能退去益州,孙权会来投诚,免曹操再行壮势或者借机再次挟持皇上;我们若败而不伤,他则会继续观望。”

    刘协道“如此说来,我们若全胜或全败,孙权才会相助,只要不是全败或全胜之局,他要么观望,要么助曹。”

    荀彧躬身“臣正是此意。”

    陈宫长叹“看来,益州确是关键。”

    刘协和荀彧也叹气,怎么弄来弄去,把关键之处放在了不能足够信任的刘备那里

    陈宫和荀彧退下后,刘协带着陆逊出来见周瑜。

    路上,陆逊道“皇上,万一刘璋仍不奉诏呢”

    刘协道“你不清楚刘备,朕若信得过刘备,刘备就会是朕最倚重的人,荀彧、陈宫乃谋臣尔,吕布、黄忠乃武将尔,刘备却是人杰,是英雄,也是朕最看不透的人。”

    陆逊也要叹气了,刘协道“诸葛亮也去了,希望他不负朕望。”

    陆逊问“卧龙之称的诸葛孔明”

    刘协点头,陆逊那口气才忙收回去。

    要叹等诸葛亮失败了再说,据孔学说,刘协最宠的就是诸葛亮啊

    刘协道“平身,坐吧”

    周瑜起身,理了下衣服,抱拳道“臣不敢坐。”

    刘表一时侧目,想要说话,见刘协并无其他表示,只好忍着。

    周瑜道“吴侯抱病,不能亲自前来觐见陛下,命臣带来二十万石粮食,进献陛下。”

    原来不是空手来的,比刘协以为的好了一点点,只不过二十万太小气了。

    刘协道“荆州之地,林泽交错、山脉连绵,可耕土地委实贫少,不比江东沃野开一面。

    居然连黄忠都为他求情起来。

    甘宁被捆个结实,本来还不错的脸上只剩两条眼睛缝,其他一塌糊涂,这样了,还挣扎着跪道“罪臣巴郡郡丞甘宁,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瞧甘宁很识大体,已然十分满意不满意叫黄忠提来干嘛

    又挖走东吴将来一员大将,嘿嘿嘿嘿

    再瞧瞧黄忠,人情要给的。

    又瞧瞧陆逊,气呼呼的,眼角都吊起来了,哈

    收拾袖子端坐道“汉升,你救驾朕还未赏你,你既然如此说,朕便信你,将甘宁交你发落,是用是罚,卿可自决。”

    黄忠大喜,跪地谢恩。

    刘协道“甘宁。”

    甘宁忙道“罪臣在”

    刘协道“朕看在黄将军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你今日之罪,将来若有再犯,饶你不得”

    甘宁吓一跳,忙“砰砰”磕头“罪臣知道罪臣知道谢皇上”

    甘宁仗着脸被黄忠打变形,乐得笑个不停,从芝麻郡丞转瞬间变成禁军之一黄忠看得起他的话,最次也要给个禁军里的校尉这是什么概念从地方直升中央

    甘宁乐得口水都滴出来,这几个字差点没带出笑声来,声音极其怪异,还好,包括上面的小皇帝听了,都只当他被打得舌头不利索。

    “行了,汉升也累了,早点回去歇息。”

    黄忠告罪站起来,仍旧一把提起甘宁。

    刘协道“伯言,你叫上太医过去,给将军看看。”

    陆逊知道刘协给他报仇机会,忙起身道“臣遵旨”

    黄忠耿直道“臣无事些许瘀青算不上事。”

    刘协打个眼色“小伤也是伤,积起来也会变重的,就这样。”

    黄忠看到一脸欢快跑下去的陆逊,稍稍悟了“谢皇上。”这么说,还要把甘宁提到他那去

    黄忠原本不在江陵效命,家也不在这里,没有府邸。

    许都来的臣工都暂时住在驿馆内,一人一院,简陋了些,但也可以权宜一下。

    黄忠本也该住过去,可是刘协用了陈宫的建议。

    陈宫什么建议公台丢小皇帝丢怕了,带后遗症,没个厉害能手在刘协身边他睡不着

    于是黄忠也住在州府内府里,内府正院的附属,一处偏院,比驿馆条件还好些,过两道院门,只隔着一堵墙就是天子居所。

    黄忠很尽责,整个州府戒备森严,一点纰漏都没有。

    夸张一点的说,哪个时辰哪个角,有只鸟飞过州府上空,黄忠都知道

    安保工作是做得好了,可现在这甘宁已经是高升了,还跟着住到皇帝隔壁来

    黄忠不乐意了。

    是人就喜欢争宠,哪怕他是黄忠。

    文臣里边诸葛亮没人能比,那是能跟小皇帝嚼耳朵根子的人。

    武将里边吕布不是被抓了吗剩下还有谁可以比黄忠更有分量

    压根就没人。

    本来黄忠还惦着陈宫那个侄子,看着是个武将的范儿,又跟小皇帝亲密,可是哪知道许都的大臣来了后,这人虽也住到州府里了,却住得偏远,少露面,到后来进了心腹团体,黄忠知道他是谁了,更加无碍而且还很愿意亲近亲近。

    甘宁还不够格住这。

    黄忠盘算着,等陆逊出了气,就把甘宁踢出去,呆禁军军营里去还有他那八百鸡崽子,一起。

    哪知太医和黄忠等着陆逊办事,那边厢房里不知怎么了,一阵翻桌倒柜的声音,等黄忠急忙提刀赶过去,陆逊气炸了毛冲出来,一溜烟跑了。

    甘宁坐地上,睁着缝眼乐,哼着不知什么怪调调。

    黄忠喝斥道“你最好收敛些陆伯言整日跟在皇上身边,非是你可以戏弄的人。”

    甘宁道“他不会告我的状,将军放心”

    黄忠吃不准怎么回事,一想万一陆逊气不过,又跑过来出气呢只好把甘宁留在内府。

    太医离开后就把事情八卦开了新来那个,是陆侍中的出气包。

    “我总是小看了他。”

    曹操这么叹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小看他,一个岁不及冠的人,还是个孩子么连他的太傅也是我找的,我养了他八年却总是料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派刘备入蜀,他当真信得过”

    曹操风尘仆仆的,一面进丞相府大门,一面说道“加紧收割粮食,不能再拖延了”

    跟着的程昱应了,曹操看到迎出来,急忙站在路边的几个儿子,摆手让余人退下,自己走过去抱起曹冲,对其他的道“我不过就是早回来几天,你们就连面子都不会做了城门处竟没有一个”

    最大的曹丕,其次的曹彰,还有曹植、曹熊连忙跪下,齐刷刷跪了一片。

    曹冲脆生生道“哥哥们没想到”

    曹操笑道“冲儿想到了”

    曹冲点头,曹操将曹冲抱得更紧些,扫过地上跪着的四个。

    曹丕穿着玄袍,脸色微有病容,曹彰一身盔甲,曹植通身华服美饰,发带上都绣了花纹,曹熊则满脸菜色,裹上了厚厚的短襦,四个人,四样形。

    曹操把他们看了看,捏着曹冲的脸蛋乐呵呵地进去了。

    兄弟几个互相看看,末了,曹彰先站起来,气哼哼地走了,其他的才站起来。

    曹植问曹丕“二哥,今日你还要去司马懿那吗”

    曹丕未答,曹操的一个亲信跑出来,扬声道“丞相命二公子曹丕入见”

    曹植眨眼,曹丕对他点头,跟着来人入内。

    自从带了刘协出宫后,曹丕这还是第一次面见曹操,拾级穿廊一路走进去,手心里撰了两手汗。

    等曹丕进到里边,曹冲已经被人领走,曹仁佩剑站在一边,曹操盘膝坐在上首,拿着一简“嗒、嗒、嗒”敲着矮几。

    曹丕躬身道“父亲。”

    曹操看也不看曹丕,只问“还病着”

    曹丕道“已不碍事了。”

    曹操又问“到宫里去过吗”

    曹丕吃不准曹操到底要说什么,朝曹仁瞧了一眼,曹仁回避了他的目光。

    “回父亲,去的,仍像以前一样”

    曹操勃然大怒“有什么用”

    曹丕“噗通”跪地,一时间仓惶难掩。

    曹操吼道“天子是你带出宫的你告诉我还守着长乐宫有什么用啊说啊一座空空的长乐宫,我拿它来干什么你还去去什么去”

    曹丕慌道“那、那是因为马腾他”

    曹操道“因为马腾冲进宫来,所以你才把天子带出宫保护,是吗”

    跟刚刚的怒气冲天不同,曹操这句话可是面带笑容说的,曹丕越发心慌,嘴皮子抖着说不出话。

    曹操摆手“曹仁,把这个给他看看。”

    曹仁接过曹操手里的竹简,递给曹丕,曹丕战战兢兢接了,打开的简单动作都做不利索,本以为是曹植、曹纯或者荀彧,甚至那天夜里在温泉殿值守的王保写给曹操的书信,不料上面沾染了血迹,写着几个名字,最后一个,便是他。

    曹丕莫名望向曹操。

    曹操道“我先问你,为父就在金华殿,长乐宫宫门被打开,你怎么不把皇上带来金华殿”

    曹丕支吾道“因、因为”

    曹操喝道“说不出来了吧因为马腾攻进长乐宫去的时候,你已经带着皇上从安西门出去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曹操指着曹丕手里的竹简“马腾勾结黄奎,黄奎把马腾放进城来,事后,我抓住了黄奎,问他还有谁是同党,这,就是他的供状”

    曹丕吃惊,吓得发抖,手拿不稳,竹简掉在地上

    “父亲、父亲黄奎黄奎胡说父亲不能信啊孩儿绝无勾结黄奎分明是他胡乱攀咬”

    曹操“哼哼”冷笑“留你在幽州收复乌桓三郡,你便野心膨胀,看上为父的位置了,是也不是”

    曹丕白着脸,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孩儿岂敢求父亲明察”

    曹操起身,慢慢地踱步绕过跪着的曹丕。

    “真没有”

    曹丕摇头“没有”

    “那黄奎为何把你招出来”

    曹丕急促喘着,眼里却浮出思索的神情。

    曹操瞧着这个儿子,在曹丕看不到的位置,怒气不在,只有打量。

    曹丕道“自大哥去后,孩儿便是父亲的长子,父亲近年一直把孩儿带在身边,从军参政无不教导,许都城中谁人不知,想是孩儿想是黄奎欲借刀杀人,他和马腾勾结事败,可供出孩儿来,父亲杀了也算扳回一局”

    曹操眯眼,而后冷声道“这算什么扳回一局我那么多儿子你武不及曹彰,文不及曹植,我看你的天赋,还远逊于冲儿”

    曹丕眼睛已有些发红,低着头道“父亲说的是。”

    曹操绕到门口,举步出去。

    第一百零六章

    廊下站着程昱。

    曹操低声道“我怎么说着说着把我自己绕进去了”儿子多,杀一个两个无所谓,可是把曹丕一贬,那黄奎还干嘛独独针对曹丕呢还不如陷害曹彰、曹植甚至是四岁的曹冲。

    程昱不敢笑,说“主公既然想问出当日实情来,还是得演下去,四公子咬死了说辞,跟二公子怕是早已商量好了,单等着主公回来问,可疑点太多,知情的几个人中,荀彧叛逃,王保又在二公子回来不久后死于非命,未免凑巧了些,若不拿黄奎的供状来逼,只怕别无他法。”

    曹操定定的看了程昱一阵,程昱装无知,曹操道“不是我忘了曹纯,你有话不要放着,说出来”

    程昱只好问“主公为何不问曹纯”

    曹操道“丕儿对天子存了爱慕的意思,不是曾跑到许褚那去,把许褚从许田带回来的貂皮都买了吗做了一件玄色斗篷给我,还做了一副手筒和帽子,特意染了紫色,送给天子了,他在司马家的时候断断不会像曹纯说的一切如常,我看这小子已经把曹纯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曹纯性直,认死理,认定了丕儿怎会对我说出实情”

    程昱点头“二公子年幼,主公只管磨一磨,想来撑不了多久。”

    曹操点头,又慢慢走回去屋里,只是脸上神情不怎么相信程昱的说法。

    曹纯可不是普通亲信,是曹操刻意挑出来的,本来已是议郎参司空军事,统曹军最精锐的“虎豹营”,岂是等闲

    不料几年下来,竟只听曹丕的了

    单从这一点看,曹丕便没有看起来的简单。

    曹操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从面子上看,曹丕鲜有露出本性的时候,按说是好事,可这么个还不错的儿子,偏偏相中了天子,想要天子,就必然会想要曹操这个父亲的权势。

    儿子犯错可以惩罚教导,可觊觎父位的儿子却犯了曹操的大忌

    养儿子养成袁谭、袁熙那样,太蠢,将来必败

    可他曹操也不见得成功,大儿子跑了,装死;二儿子的心思连善于看人的曹操都看不出来剩下的呢

    曹植太傲,天赋过高其实是弱点。

    曹彰偏门偏得厉害,可以带兵,不可以监国。

    曹熊多病,体弱

    直到曹冲。

    虽然只有四岁,倒是聪明过人,若是善加培养

    曹操眼现杀机,坐回去。

    “那上面说的侍郎吴中和给事刘亦贤刚刚已经抓到了,你要说就现在说,想要权利不是坏处,我还怕我的儿子没有野心,将来承继不了我留下的江山”

    顿一顿,曹操接着道“你若真的勾结了黄奎,为父也不会杀你。”

    曹丕只道“没有孩儿从来没有跟黄奎来往过”

    曹操定定看着曹丕,好半天,后面某处传来鞭打之声和惨叫声。

    曹丕惊慌地望向那方,自然什么也看不到。

    曹操道“正在拷问他们,你自己认了,父亲不为难你,丕儿,不要等到再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把你供出来那个时候就晚了”

    曹操这时候已经决定曹丕如果一直忍下去,坚称原来的说法,此子不可留

    留之,如枕畔喂狼,不知命丧何时

    而曹丕犹如跪在钉板之上,心念电转。

    黄奎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最要紧的曹植、王保不拿来说事,反拿一个真的不相干的黄奎来说事,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莫非不是黄奎攀咬报仇,而是面前的父亲故意安排

    认了,本来没有的事,却反而认了,等于心里藏着更大更不能见光的事情,死路一条。

    若是坚持不认

    曹操叫了程昱进来下棋,也不管跪在地下的曹丕,除了清脆的落子声,便是那隐约的凄厉惨叫。

    曹丕的脸色越来越白,汗珠一颗一颗不见停地滚下来,却始终紧闭着嘴,身体间或颤一下,脊背挺得笔直。

    几乎一整盘棋的时间,惨叫声停了。

    曹丕身体晃了晃,曹操不动声色地把曹丕看看,不多会,外面卫士报“主公,吴中招了。”

    曹操道“拿进来。”

    曹丕忽然颤声道“我、我说”

    曹操摆手,卫士站在一边等候,程昱没出声地叹气到底是小,撑不住啊勾结乱党的罪怎么可以认

    哪知曹丕急喘着道“孩儿没跟黄奎勾结,马腾、马腾冲进宫的时候,孩儿带着天子已经出宫,不是要送去马腾处”

    程昱大惊难道是刘备刘备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曹丕几乎接不上气,每次呼吸身体都微微前后摆动,脸色更加煞白起来。

    “孩儿怕父亲动了杀机,皇上那首诗比之前董承拿到的字意思明显得多,直指父亲”

    程昱意外下看向曹操,曹操没说话这个理由,倒是和曹操猜测的出入不大。

    曹操道“果真如此”

    曹丕点头答“不敢隐瞒。”

    “出宫后去了哪”

    “洛阳”

    “然后呢”

    曹丕长袖下的手像是捏成了拳头,脸上隐隐有些恶意,屋里的几个人不同程度地吃惊。

    一向怯懦淳厚示人的曹丕竟有这般模样

    就是他爹都短暂地愣了会。

    曹丕道“孩儿冲动行事,未曾有打算,在洛阳长乐宫废墟里等到风雪渐小,皇上说襄阳一带名士高人多,他知道一个,得了,可以胜过雄兵百万孩儿便信了,后、后来”

    曹丕喉头滚了下,像是梗了脖子。

    “哪料到了襄阳隆中那地方,刘备竟设下伏,皇上将我引去,关羽、张飞皆在孩儿战他们不过,险些送命咳”

    曹丕抬手挡了一下嘴,接着道“孩儿本叫曹纯带着曹植等在别处,曹纯探得刘关张三人出现,忙赶来,曹纯到时,刘备已经带着皇上走了,只救下孩儿至于欺骗父亲的说辞是四弟怕父亲怪罪我,撒下的谎,此事跟四弟无关从头到尾,四弟一直受制于我”

    本来就是事实经过,说起来自然比谎言完整、顺畅,而且曹丕脸上现出的神情,也是最最真实的一面。

    那般被欺骗的愤恨、懊悔,一点一点随着回忆冲破面具,在尚不成熟的脸上显现出来。

    曹丕的身体颤抖个不停,非是先前的惊吓,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强烈恨意,隐忍不能,破关而出

    这就是曹操要的答案。

    只是,不再试上一试,曹操不会就这么相信。

    “曹仁,剑”

    曹仁吓一跳,犹豫了一下,才拔剑递给曹操。

    曹操把剑平放在膝上,对程昱道“你下去,分开问,问问曹植和曹纯,把曹丕的原话告诉他们开头两句,叫他们说后面的,看看对不对得上”

    程昱起身道“诺”走出门去。

    曹操对曹丕招手“过来,陪父亲下完这局棋。”

    曹丕起身,跪太久,差点跌倒,曹仁想扶,愣是没敢过去。

    曹丕步子不稳地走到几案这边,等曹操点了头,捞起蔽膝跪坐下去,看向棋局。

    曹操道“若有任何对不上,便是你仍有欺瞒,我不饶你,立斩”

    曹丕道“孩儿句句属实。”

    曹操盯着他看了一会,方道“下棋吧。”

    这半局残棋,曹操本占了上风,程昱已是败相,可黑子换了曹丕后,寸步不让,纹丝不乱,竟一子一子地被他扳回来。

    每次曹操落了子后,曹丕便把棋子捏在手里换,从左手换到右手,不慌不乱,不焦不躁,注意力陷入棋局,纵然苍白的脸色没恢复,却已看不出先前的失控。

    小小年纪便稳得住阵脚,纵比当年的曹操,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曹操稍一回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斗鸡走狗,纵情玩乐,遇到事情大呼小叫,拉帮结伙造势。

    曹丕对刘协已是这样,又如此有计较,断断不会再为了刘协冲动。

    而冲动那时,也没有妄图取代父位。

    杀之,可惜啊

    曹冲是聪明过人,可将来性情如何却是未知数,那个,不是学识见识可以培养得来。

    看曹丕思考与落子,已有气度,曹操舍不得了。

    “我输了。”

    曹操站起来“你收拾棋子,在这里等着。”

    曹丕忙起身,执礼相送。

    曹操出去后,他老老实实回到几案边,一颗一颗地捡着棋子放回盅里去。

    外头,曹操扒窗户偷看,而后点了点头。

    过没多久,曹植和曹纯也交代了,有曹丕自己招供在先,他们还有什么能瞒的,程昱两下一对,跟曹丕所说半点不差,告诉了曹操。

    曹操道“你去告诉丕儿,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懒得见他下了他的卫尉以后政务也不要拿给他看。”

    程昱慌道“二公子纵有过错,已悔悟,臣看二公子前面撒谎,装作害怕,后面方显本性,在主公威势下犹能分辨出哪一种选择最有利,这番心计,诸公子皆不如”

    曹操道“不给他点教训,他岂能知错先这样”

    程昱只得应声,自去办事,再把曹丕吓唬一顿。

    第一百零七章

    曹丕从曹操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时辰之后了。

    曹纯在门外迎到曹丕,看曹丕脚下不稳,忙赶上去扶,曹丕推开他,一路踉踉跄跄回到他自己园子里,进屋后屏退下人,示意曹纯关门。

    门一关上,曹丕便跌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有一边的袖子角上早已沾了几点干涸的血渍。

    曹纯急忙去抬水盆,取布巾。

    曹丕挨了关羽一拳,命是保住了,可是伤及肺腑,又加上在雪地中冻了一阵,落下了病根。

    太医久治不愈,听到曹操得胜班师,曹丕硬装痊愈,把太医撵走不叫来了。

    连贴身伺候他的下人都不知道他的病还没好。

    只不瞒着曹纯一个,曹纯在,便由曹纯伺候,曹纯不在,只靠他自己。

    曹纯抬了水盆过来,一看曹丕咳出黑色血块,惊道“公子今日早已发病,何苦强忍”

    那血块,必是发病时涌出来,强行咽回去的。

    曹丕喘着,还笑道“告诉过你,咳咳父亲若知道我留下病根,将来不会传我大位咳咳咳”

    曹纯忙又去取茶水,一边说“万一太医能治好也说不定。”

    “万一治不好不能冒这个险咳咳咳咳咳”

    好一阵猛咳,即使能忍,曹丕也皱紧了眉,还唯恐声音大了传出屋去,用布巾捂着嘴巴,怎么看怎么萎顿,可那一双眼睛,却是绝对的镇定自如,好像连病痛也超不出他的计算,反倒有些不耐烦。

    这病真麻烦。

    仅此而已。

    曹纯递上茶盅,看着地上那一片黑红只觉心惊胆跳。

    曹丕缓过这一阵,才道“你且记着,留神下许都谁有肺疾,悄悄找了药方抓药就好,我到你那去喝药。”

    曹纯这才略微安心了点“公子放心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曹丕唇边带血,却展眉笑道“父亲下了我的卫尉,想必以后也不会让我参政,可我不畏,只要你曹子和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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