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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民之计 第25节

作者:分野 字数:16791 更新:2022-01-11 22:38:16

    曹丕问过太医刘协的病情,出宫回相府禀报曹操。

    走到曹操书房帘外,见程昱在内,曹丕站住脚等候。

    曹操和程昱正说话,一个都没注意到外面的曹丕。

    曹操道“我意,皇上冠礼之后,我把我那三个女儿,曹宪、曹节、曹华都送进宫去,有她们掌管后宫,约束其他妃子们,你觉得如何”

    程昱道“宫闱之内,又是寝殿之中,即使有黄门瞧着,只怕也不大方便,皇上那性子,主公已盯得如此严,皇上都能想出招来和董承密谋陷害主公,要真纳了后妃,臣担心”

    曹操道“送进宫去的,自然要严加筛选首选家世,次选品貌,皇上要是不喜欢,再从民间选些可意的伺候,只不许封赏”

    程昱道“主公,皇上龙凤之躯、天人之姿,又不懦弱愚笨,送进宫去的嫔妃岂有不爱的时日久了,儿女情长起来,言听计从,管得住管不住可就另说了而且宫中有了嫔妃,宫外便多了皇亲国戚,亲眷走动什么的,皇上要密传旨意出宫,还不简单”

    曹丕听得心惊。

    曹操沉思一会道“那你意如何皇上冠礼将近,过了冠礼,总不能叫后宫还像现在这样空着”

    程昱低声道“若是皇上行不了冠礼主公请听我言”

    曹丕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听到这里,不敢再听了,悄悄退到大门外边去。

    程昱道“丞相不如学吕不韦,再拖几年,磨磨皇上的性子,棱角去了,再行冠礼。”

    吕不韦专权独掌,嬴政二十二岁才行冠礼亲政。

    曹操道“怎么拖”

    程昱献计道“拿一点皇上的错处,推后冠礼。”

    曹操点头。

    大门外,曹丕示意卫士,卫士奔进来报“主公,二公子来了。”

    曹操道“丕儿来了叫他进来。”

    程昱告退,曹丕走到曹操面前时,已把情绪控制下去。

    过了两天,刘协身体好点,早朝恢复,课程也恢复了。

    下课后钟繇一走,曹植跑到刘协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竹简放下他爹是丞相,他二哥是卫尉,他又跋扈,哪个宫卫敢搜他的身

    刘协问“什么”

    曹植一揖道“送皇上的诗文。”

    刘协眨眼,拎不清状况地打开看,懵了。

    他自觉虽然细皮嫩肉的,但不至于到“娘”的地步,怎么尽招男人连曹植这种正太都惹上了

    诗文很漂亮,满篇的爱慕之意头疼。

    受命盯死了刘协的黄门往竹简上看,被曹植见到,跳起来吼“出去全部退下”

    带头的老黄门道“植公子,奴才们是受了”

    曹植高声喝道“我是丞相公子你胆敢不听来人”

    老黄门吓死了,忙道“老奴错了公子莫气,奴才们这就出去。”

    招了手,一群人退出去。

    曹植一屁股坐到刘协身旁,一点没觉得他跟面前的皇帝个头差太多,言之凿凿地道“我二哥胆小如鼠,武不及我三哥曹彰,文不及我,皇上看上他哪一点”

    “咳”刘协被呛住,黑线啊被个正太当面表白还带质问,汗

    曹植道“我喜欢皇上,以后每天都送皇上一首诗,皇上要是不喜欢,扔了便是绝不强求”

    刘协更加黑线你还挺有风度怎的

    曹植又道“曹子建不似那些没脸没皮的人,断不行逼迫之事,皇上请安心。”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说到做到,真的爬起来告退,走了。

    刘协拿着竹简的手抖个不停,气的。

    姓曹的都他娘的混蛋

    这天晚上曹操拿到了曹植这篇诗文,一边称赞一边生气,后来叫人拿着这篇诗文,带厚礼送去尚书崔琰家里,崔琰整不明白,闺女不出门,怎么还有爱慕的诗送来

    曹操位高权重,是他主公,曹植深得曹操喜爱,又有才情,根本就是好事一件,便当即允了婚事。

    只是曹植的两个兄长曹丕和曹彰还没婚娶,长幼有序,只能订亲,不能过门。

    曹植还不知道这回事。

    第二天进宫去,有心叫刘协看看他已经是大人,可以骑马了,竟违背宫规,骑着马闯进宫去。

    曹操再疼爱曹植,也忍不下去了老爹都不能做的事,几时许你做了

    曹操冲进宫去,把曹植提到宫门前,怒吼“宫规你看不见宫规是不是瞅不见宫门是不是”

    命左右把曹植的马牵来,一剑斩于宫门下。

    曹植嘴里服软,那表情,可是摆明了不服气。

    曹操亲手把曹植提回家去一顿打,到底舍不得,打过骂一阵便罢了。

    曹植后面再也不乘马车,只是记得到宫门前下马,走进去。

    曹植闹出来的这些事情,曹丕都知道,无心过问。

    眼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天天的临近刘协的冠礼,急得不知已多久没能入睡。

    到了上元节,大雪仍旧厚厚地盖着大地,来年的丰收是必定的了。

    有了粮,后方又已经安定,便可图取南方。

    曹操很高兴,将长乐宫中挂满了各式灯笼,借节庆安抚一下被董承事件吓破了胆子的众臣。

    酉时,百官携家眷入宫,与天子一道赏灯过节。

    长乐宫宫门第一次向众臣打开。

    金华殿从来不曾如此热闹,挤满了人。

    纵使家眷人等都在偏殿,正殿里还是放了几十排桌案,才够文武大臣们入座。

    大殿上面琳琅满目挂满纱灯,下面放了两个九十九枝的虬龙灯,更有四神兽、飞鸟虫鱼各式灯座的火烛,殿中熏香绕梁,歌舞升平,上千个黄门来往穿梭不停,奉上佳肴琼浆。

    金华殿殿门大开,殿外的明湖上行着灯船,颜色不一、花色不同地映入湖水,璀璨得令天上群星都黯然失色。

    要不是湖边、殿外、玉阶旁一排排面目森寒的宫卫,还真像是太平盛世才有的景象。

    刘协身体尚未痊愈,曹操借口这个,命黄门将刘协扶来金华殿略坐片刻。

    刘协来的路上,老黄门便凑在步辇之旁嘱托了一遍

    丞相要皇上喝醉在殿里。

    刘协不知曹操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自从对曹丕失望后,心情便一直没恢复起来,听到黄门这么“吩咐”他话,心头一时间堵得慌。

    入殿,先受众臣跪拜,而后坐下,身旁的老黄门便忙不迭地盛满了一樽酒放到刘协面前。

    刘协忍了,抬起一口仰尽。

    老黄门道“皇上,您慢点儿啊这样子喝,丞相还以为皇上制气呢”

    又递来一樽。

    刘协瞪住这个老黄门,他才闭了口。

    刘协低声道“你一个贱奴,怎敢在朕面前多嘴”

    那老黄门只是躬了躬身,从刘协住进许都长乐宫,他便一直作为曹操的耳目盯着刘协,几年下来,外面的大臣们都要对他问个好,很是狗仗人势。

    刘协再忍,将一樽酒分两口喝下。

    他来之前,只随意吃了点点心,这才想取筷子吃点东西,居然又是一樽酒放到面前。

    “啪”

    刘协将筷子拍在案上。

    老黄门这才知道过了头,忙跪下。

    曹操在左面问“皇上何事”

    那眼神,那口气,威胁意味十足

    酒意上头,刘协抬着酒樽起身,走两步到曹操面前“爱卿”

    曹操起身,眼里警告愈甚,嘴里只说“皇上臣怎敢劳皇上亲身”

    曹操话没说完,刘协摇摇手,抬着酒樽往阶下走去。

    曹操打个眼色,几个黄门连忙追下去拉刘协。

    刘协甩开他们的手,酒洒了一些在衣袖上也不管,在百官注目下一路走到金华殿门口。

    所有人都站起来望,不知怎么回事。

    曹丕巡查了一圈回来,刚走上金华殿前台阶,就看刘协抬着酒樽跌跌撞撞的跨出殿门,站在阶上对他笑,后面跟着众臣。

    刘协朗声道“子桓,今夜难得有月光你诗文写得好,朕也会,朕念给你听”

    曹丕穿着甲胄,佩着长剑,单膝跪地。

    刘协扬声道“事与时违不自由,如烧如剌寸心头。乌江项籍思归去,雁塞李陵长系留。燕国习霜将破夏,汉宫纨扇岂禁秋。须知”

    曹丕被诗句里的意思惊出一身冷汗,上面曹操听到刘协念出这几句,心头已经暴怒,喝道“皇上醉了又兼大病未愈受不得风卫士何在扶皇上回温泉殿歇息”

    百官惊惧不叫黄门,叫卫士,曹操动怒了

    刘协饮了口酒,酒樽脱手,掉到地上,尤笑道“须知入骨难消处莫比人间取次愁”

    曹丕跨过滚落阶下的酒樽,匆匆赶上去,怕别人伤了刘协,一臂张开,扶住刘协,高声叫人抬辇车来。

    刘协只醉了一半,另一半是气的。

    被押送回温泉殿后,仍旧苦笑不止,问跟进来的曹丕

    “朕死期到了吧哈哈哈朕八岁的时候李儒便奉董卓之命,鸩杀了朕的兄长,如今,子桓也要奉你父亲之命,把朕也鸩杀了吧朕和兄长,竟是一样命运,不如早死还有兄长一道不如早死”

    曹丕听得眼眶发红,也顾不得周围黄门,一把将刘协抱在怀里道“不会的一首诗罢了,父亲绝不会为了一首诗便”

    会还是不会,他自己都说不准,怎么说服刘协

    前一阵程昱便对曹操说要刘协行不了冠礼,那是什么意思曹丕已经想了无数次,只不敢断定那就是要杀刘协的意思。

    如果说那时候曹丕不能断定曹操会不会听信程昱之言,但有了今天醉酒吟诗的事情,八成的可能,刘协活不过加冠的日子。

    曹丕的眼睛,在刘协看不到的角度渐渐的露出豺狼一般的凶光来。

    第七十一章

    曹植也记挂着,在偏殿听说天子酒醉吟诗,把那诗句念了第一句,曹植也急了,一路硬闯到温泉殿来。

    宫卫只敢追到殿外,曹植冲了进去,就见曹丕抬手,在刘协颈子侧面一掌,刘协滑倒在曹丕怀里,双目紧闭。

    曹植大惊“曹丕你欲何为”

    曹丕看他一眼,对门口站着的曹纯道“关闭殿门命王保带外面卫士往外围巡逻”

    曹纯道“诺末将就在外面,公子有事便叫”

    说完,把殿门拉上。

    曹植惊疑不定看着,曹丕把刘协抱入寝殿,左手按着腰侧剑柄出来道“今晚的事,我有话要嘱咐你们,都到殿门那去。”

    温泉殿的黄门忙聚集到前殿中间,站着等。

    曹植像是想到什么,定定看着曹丕,似乎身体已经僵硬了。

    曹丕从黄门中间走过,走到最后一个边上,张口道“今夜之事,怪只怪你们长了眼睛、耳朵、嘴巴”

    左手拇指一顶,长剑一闪,已然出鞘。

    极轻的破风声里,前面的黄门不敢回头,只听到重物落地之声。

    曹丕面无表情连杀了七、八个,才有黄门被溅到血,惊声惨叫出来,可是惨叫只得零星几声,温泉殿的黄门已死绝。

    曹植哪见过这等场景,见曹丕眼睛扫来,脚一软,瘫在地上“二二、二哥”

    曹丕喊“曹纯进来”

    曹纯打开殿门,一看里边情形,忙把头低下去,盯着地面走进殿内。

    外头宫卫已走了个干净,曹丕道“找人收拾了,放把火”

    刘协被曹丕打晕,黑沉沉的晕了几个时辰才醒,眼睛还没睁开,脖子侧面就疼得他哼出来。

    “呃”

    一手按到疼痛的部位,手上带的热度立即就缓解了疼痛。

    刘协眼皮子抖抖,睁开来。

    天色灰蒙蒙的,呵气成霜,一片片黑黝黝的影子飞快倒向后方。

    刘协刚开始以为还在做梦,耳朵里马蹄声听得越来越清楚,身体随着蹄声颠簸,这才明白过来,在马背上

    一张嘴就是一阵凉风入喉,抱住他的人听到他咳嗽,把斗篷裹紧。

    刘协全身都冻得发僵,越发清晰地感觉到拥住自己之人的体温。

    “子桓子桓”

    带着他的人拉下遮面的布,正是曹丕。

    “伯和醒了”

    刘协还穿着宫里的袍服,侧坐于曹丕身前,听到曹丕询问,反身抱往曹丕腰间。

    曹丕将刘协拥得更紧些,向后喝道“加快速度”

    刘协越过他肩头看去,影影绰绰几十骑奔行在雪地林中。

    积雪很厚,马匹跑得十分吃力,而且风雪未停,落到身上的雪花都是大片大片的。

    刘协呵出口气押对了。

    久违了,自由的空气

    曹丕带得有换乘的马匹,刘协乘着换马时,把下衫撕开,甩开袍服下摆,自己爬上马背去。

    反正里边有裤子,自然选一种舒服的方式赶路。

    相对刘协淡定的行为,曹丕和曹纯表情都很囧。

    刘协唯一不淡定的,就是曹纯马背上的正太曹植。

    曹丕莫非打算,曹操要是追上来,就拿曹植做人质

    这念头也就一晃而过。

    曹丕换了马,牵了刘协的马缰,又开始逃命。

    一逃,就逃了两天。

    曹丕出逃时十分仓促,仅带了换乘的马匹,水囊干粮等一无所有。

    路过没结冰的溪流时,才能匆匆停下来饮点水。

    曹丕那些亲卫和曹丕自己都趴在河边喝水,曹丕却每次都用头盔装了水给刘协。

    刘协道“朕自己去喝一样的,手已经冻了,不差那一点。”

    曹丕固执道“河水刺骨,我取来。”

    就这样风雪兼程,到第二天黄昏,洛阳城残破的废墟进入视线。

    进了城后,天都黑了。

    刘协几乎丧失身体知觉,下马都用栽的,幸好曹丕有防备,把他接住了。

    亲卫们去找歇脚处,曹丕拥着刘协,给他暖和身体,不满道“伯和若让我抱着赶路,也不至于冻成这样。”

    刘协路上冻僵了,这时候才浑身发起抖来,嗑着牙齿说“为何来洛阳”

    曹丕往长乐宫废墟方向看看,叹道“董卓西迁,焚毁东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了,仍旧没有人烟,无人来争抢这里,我一时急迫,只想得到这唯一安全的地方,害你受苦了。”

    刘协心里一暖,侧头靠在曹丕肩上“子桓不也为了朕,抛下了江山吗”

    曹丕笑道“那江山又不是我的。”

    刘协微微内疚“现在还不是,将来却一定是”

    曹丕道“将来的事谁说得清,父亲看起来英明,对待他的儿子却难以公正,曹植仅有一点诗文而已,便得宠爱,现在又多了个曹冲,我若真想接掌父亲权势,难”

    刘协笑起来“莫非是觉得太难了,才拐了朕跑出来的”

    曹丕很二皮脸地蹭着刘协脸颊道“被伯和猜中了,猜中了也别说出来啊哎”

    “哈哈”

    刘协脸上笑着,心里却很酸涩曹丕、曹丕、曹丕

    残漏的屋檐下,曹植抱着膝头,看着不远处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睫毛上落了雪沫都不会眨一下眼。

    过了这么多年,洛阳城里能遮风避雪的房屋都找不出一间来,眼看雪越下越大,就连马匹也需要个躲避的地方,刘协想到个地儿。

    冷宫

    那地方搜掳财物的人看不上,长乐宫被焚毁,冷宫却是单独的一处地方,火顺着烧的话,恐怕也烧不到冷宫去。

    结果刘协还真想对了,冷宫的宫墙已毁,但那一圈平房只破了些屋瓦房檐,倒是能让他们人马进去躲避。

    亲卫们先收拾了一间内室出来,拿马鞍之上的毛毡铺了一个简陋的地铺出来,便去料理马匹。

    曹丕让曹纯带着曹植,等人退出去了,便把披风解下来,往毛毡上一铺,捡些房子里干燥的木头来生火。

    等暖烘烘的火焰跳动起来,才拉刘协到火边坐下。

    “伯和,先委屈一阵”

    刘协问“怎么你还能有办法解决”

    不是他怀疑曹丕的能力,而是曹丕担心他吃不得苦,他还担心曹丕这个贵公子没吃过苦

    他上辈子就是个小百姓而已,可曹丕却是彻头彻尾的公子哥。

    哪知曹丕一点愁容也不见,舔着脸把刘协拉过去,抱在腿上道“硬的话,坐我腿上,睡觉也可以睡我身上,这便解决一桩了对了,我还可充做伯和的暖炉,真的好有用啊”

    刘协翻白眼时,曹丕越发眉飞色舞起来,道“明天我带他们出去猎点野味,洛阳无人,野兽必多待雪下得小些,再寻他处安身,伯和若不挑剔的话,万事无忧”

    刘协扯着嘴皮子说“万一朕挑剔呢你这身铠甲岂能跟锦被相比若比暖炉的话,倒是凑合凑合,冬天,哪里去捕猎物朕现在还饿着”

    曹丕笑得一顿,然后道“我去杀匹马,今晚只能用马肉暂且充饥了。”

    曹丕先前不提杀马的事,刘协想马背上征战过的人最舍不得的就是胯下坐骑,手臂一环,搂住曹丕,不叫曹丕拉开他起身

    “不许去往后还要靠它们奔命”

    曹丕一手按在刘协肚子上“可是伯和已经饿了两天了”

    刘协得意笑道“除了杀马食肉没招了看朕的”

    曹丕奇了“我都没招,伯和有什么办法”

    刘协站起来,把曹丕拉起来道“跟朕来”

    拉着曹丕走到冷宫后院里,扒着荒草和积雪找长乐宫可是刘协的家啊虽说这个家比平常意义的家大了点,但自家里藏的东西,刘协自然很清楚。

    冷宫的女人们过得十分凄惨,连吃饭都一顿饱一顿饥的,宫里送粮食过来时,她们便分一些出来,偷偷藏到后院的一个地窖里,防止饥荒的时候过不去。

    董卓初到洛阳时,只顾盯着少帝刘辩,还有点自由的刘协偷偷摸摸的,往已经空无一人的冷宫后院地窖里藏了好些东西,那时候想的是汉献帝从李傕郭汜手里逃出来,被董承等护送着,逃回洛阳来,百官都饿着肚子,汉献帝也被饿得皮包骨头,走路都带打颤,太惨了自己不要那么惨,预先做点准备。

    结果一通瞎搅合,没用上。

    偏偏曹丕逃出来,选了洛阳,刘协开始时忘了自己干过的事,说起充饥,又在冷宫里,才把地窖给想起来。

    大概找对了位置,刘协拽几把草,就被曹丕拉开。

    “伯和干什么这草又枯又冻,马都不能吃,你更不能吃”

    刘协囧囧道“想什么呢”

    曹丕丢开他手里几根草,按剑而走“我去杀马”

    刘协又乐又气“站住给朕回来”

    曹丕不听,只当刘协真要拔草来吃,兀自往前面去。

    刘协道“这下面有个地窖”

    这次曹丕终于站住了,傻傻地回头“啊”

    第七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肉菜来了

    刘协笑道“你也说了,马都不吃朕岂能吃赶紧过来,把这些杂物弄开”

    曹丕叫来亲卫,很快就把地面清出来,地上残裂的砖头看不出来下面有地窖。

    刘协举着火把蹲着找了会,找到刻有印记的那一块,指着道“从这里起开。”

    亲卫把砖头弄开,底下才露出地窖的盖。

    曹丕的表情越来越傻,不是装的,是真的傻了,亲卫搬出一罐一罐的酒、豆子、小米、稻米、肉脯、鱼干

    刘协洋洋得意道“宫里陶制器皿不少,这种罐子极多,肚子够大,瓶口还小,用黄泥封口之后,抽光空气咳反正封死了,可以保存更久,这些,是朕当年藏进去的”

    曹丕看着刘协,嘴巴张张合合,吐不出声来

    哪一位皇帝,会像眼前这位一样,想法子藏一地窖的食物

    这是皇帝,还是松鼠

    有些罐子漏了气,里头的东西便不行了,毕竟过了十年之久。

    不过大半都是好的,刘协塞进去保存的东西,也都是些不易坏的,就算他们几十个人,也够饱食几顿的了。

    整个地窖里塞了不下四、五十个瓶子

    为防混乱,刘协还在罐子腹上贴了标签,宫里丝帕剪裁的小布头写好字用米糊糊贴上去

    曹丕傻了好久,终于挤出来一句话“皇上当年藏这些东西,实在太辛苦了”

    那么大点的孩子,一罐一罐的塞满,做好标记,再搬来藏着,真不是小工程

    关键是,有一罐的标签歪歪扭扭写的“盐”。

    这是怎样的一种觉悟啊

    曹丕这声“皇上”叫得崇拜至极

    于是,从忍饥挨饿变成了酒足饭饱,被众人崇拜的目光包围,刘协高兴得多喝了点,便出事了

    曹丕怕冻了刘协,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脱了下来,拿来跟刘协的外袍一起,叠起来给刘协盖住,而他自己抱住刘协,真拿体温当了暖炉。

    刘协晕乎乎的,眯着眼睛把曹丕的身体看来看去,便起了意。

    他都要成年了,有需要却只能靠一双手,憋到了

    曹丕不是无意小时候当刘协是“所有物”,夺吻什么的,纯粹宣告主权,后来渐渐明白,是喜欢刘协了,可是却被迫长久分离,连面都见不着,常常想,只要能看见刘协就好,真见到面,已经十分满足,所以刘协不愿的话,他不强求。

    在司马家同床共枕,都相安无事,岂料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刘协居然主动起来。

    刘协起先伸手到处摸,跟着便抱着索吻。

    曹丕疑心刘协醉了,故意问“伯和你可知道在做什么”

    刘协道“想做”

    曹丕问“什么”

    刘协瞪大眼睛,脸颊鼓鼓的,不满他老提问,不亲吻

    “做爱”

    曹丕没听懂“什么”

    刘协眨眼“嗯行房、入房、做爱、共赴巫山”

    曹丕喉咙干了,可是没弄清楚刘协到底醉没醉,忍住道“伯和可知在说什么我们俱是男子”

    刘协嘴角弯弯,笑道“自然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行的嘛子桓莫担心,待朕试试,摸清了门道便好,此等事情,本是水到渠成的,不会太难。”

    曹丕见刘协说话条理清楚,胆子便肥了,两情相悦,何乐而不为

    被刘协摸得全身热血往一个地方冲,又兼相思日久,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没得多时,把刘协扒了一净,侍弄一会,便忍无可忍挺入

    “啊”

    刘协晕乎乎的脑袋疼清醒了,曹丕皱着眉,咬牙还要进。

    外间守门的亲卫叩门问“公子”

    曹丕以吻堵住刘协嘴巴,暂时停下动作,稍等几息,换手捂住,扭头对门那边扬声道“无事,奔行两天,你们也累了,都去歇着吧”

    亲卫道“公子勿需介怀我们。”

    看来赶不走了。

    曹丕转回来,看定身下恶狠狠瞪住他的刘协,轻声道“伯和忍着点,一会便好,小点声”放开了手。

    刘协不出声了,但就是跟刚刚的热情可爱截然相反,拼死了力气挣扎。

    曹丕自己也疼,没奈何先退出来,只不放开刘协,用手指慢慢逗弄。

    刘协那身子养得娇贵不已,不小心蹭破点皮都火辣辣疼好几个时辰,虽说极怕疼,也极敏感。

    被曹丕弄了会,手软脚软,挣扎不得,再一会,泄了出来。

    刚喘两口,气还没回上来,就见曹丕看着手里的他的那物满脸高兴。

    刘协心头一跳,可惜到了这一步,逃是逃不开了,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曹丕借着“润滑物”,没两下,便挺身而入。

    刘协疼得身体弹起来,不敢出声,抓紧了曹丕,狠狠咬在曹丕肩上。

    曹丕观摩学习得不少,却是初尝情欲滋味,爽得要爆,哪还管肩上的一点疼痛,刘协的抽搐,反增加了快感,曹丕剩下不多的理智刹时没了影,只卖足了力抽插往复。

    刘协开始疼得满脑子都是恨意,可是等手指摸到曹丕背上坑坑洼洼的一块皮肤,嘴里尝到腥甜味道后,眼里神色缓下来。

    不多久,松了口。

    被顶得几欲出声,只好咬住衣服强忍着。

    曹丕的手一直握在他腰上,宽厚有力,滚烫炙热,有时往后面滑,把他托起来一些,好进入得更深。

    刘协能感觉出曹丕手掌上那些粗糙磨人的茧子,微痒地抚来弄去,忍不住抖着眼睫打量身上的人。

    没有伪装的曹丕是块美玉,此时情动,热汗满身,透出一股雕琢未尽的野性来,华贵之中透出天然的至纯美态。

    刘协的目光在曹丕脸上游移了一阵,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什么都有点,又什么都不太能理清楚那样。

    曹丕体温本就高,这时候更是烫得如同烙铁,冬夜里,这种温度委实难以叫人反感,眼看他脸上、身上汗珠子一颗一颗滚下来,好似把刘协抓住他的手也烫了。

    刘协被浓重的汗味笼罩,也不知到底被什么触动,身体渐渐的得了滋味,什么时候松了牙齿也不知道。

    曹丕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也顾不得动静如何,一晚上折腾了几次不愿罢手。

    要不是身体疲惫太过,只怕要弄到天亮。

    等睡醒,打理干净穿好衣服,吃了东西攒了点力气,刘协半点预兆不给的一巴掌甩过去。

    曹丕被实实在在地打了一巴掌,脸都打歪了,却还小心翼翼地陪着笑,眉都不敢皱一皱。

    曹丕这人一向聪明,这时候却时时冒着傻气,骨子里透出来的傻气,一看那表情就知道iq已经从一百三以上直降到三十以下

    脸都被刘协打肿了,还对曹纯发火

    “盯着我的脸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还不快出去找草料喂马”

    曹纯好心地指指自己的脸,提醒曹丕。

    曹丕现在iq太低,理解不了这种高深的动作,抬腿踹过去“你傻了还是怎的不盯着我的脸就指你自己的脸”

    曹纯躲开,不得已出声提醒“公子,要不把衣襟拉起来点挡挡”

    曹丕一边眉毛高,一边眉毛低,一分疑惑,九分傻气地看着曹纯,听不懂。

    曹纯无奈道“巴掌印”叹气第一次觉得公子还是聪明点好,傻了沟通起来太艰难

    曹丕终于想起来挨了刘协一巴掌,可是一想起刘协,立即又忘了那一巴掌,十分宽容地摆手道“快去找草料”

    说完,喜滋滋地回屋找刘协。

    刘协在窗缝里头看见,伸指头挖挖脸,心里舒服点陈寿在三国志中评价“天资文藻,下笔成章,博闻强识古之贤主”等等等等的魏文帝曹丕,也有傻缺到张飞都拍马不及的时候,不易啊

    曹丕装傻的时候,看着胆怯懦弱、愚笨呆蠢,真傻的时候,却格外可爱,从头到脚,不管有没有刘协赏的那个红亮亮的巴掌印,什么帅气、英武、俊挺全都靠边站,整个人一看就是一个字“傻”。

    刘协叹气,可不是傻吗被撺掇几句,就连命都不要的带着天子逃出许都,这是聪明人能干出来的事

    欺骗傻子会内疚,所以,刘协有点内疚了,心里又不太舒服起来,看到曹丕仍旧没好气。

    接下来该去哪,只怕曹丕说不出来,刘协却有打算。

    刘备虽有地方和兵马,势力不足,还夹在曹操和孙策之间,两郡之地,说白了也只是弹丸之地,朝夕不保,且吕布忙着打益州,曹操恐怕会乘机打刘备,更是不可靠。

    益州刘璋是个庸弱之人,纵情声色,好吟风月,忠不忠心不确定,但刘璋若见了天子,没胆子反叛却是一定的。

    若能先到汉中,跟吕布通上信,再由吕布护送入川,川蜀之地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取下,到时候即便是曹操都无可奈何了。

    主意打得好,可是怎么说服曹丕却是个难题。

    刘协想了几天,才想出来一个办法。

    “子桓。”

    刘协几天没理会曹丕,琢磨着说辞,没注意称呼。

    曹丕一听,刘协叫的字顿时眉飞色舞了,忙不迭凑过来应声“伯和”

    刘协问“可有想法了去何处”

    曹丕之前没打算,匆匆逃出,应该不会有想法。

    哪知道刘协一问,曹丕居然说“若伯和愿随我一起离开汉土,我们可往西方去,建安元年时,鄯善王遣使朝贡,自归臣属,此后虽如期纳贡,但因中原连年战乱,对其鞭长莫及,管制不足,我们可先以汉使身份入鄯善,再取其地,复收西域诸国或青州之北匈奴土地。”

    刘协吃惊都成亡命徒了,这家伙居然还没忘记图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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