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能挣过大掌没两下裤子就给扒了下来挂在脚腕上,露出白嫩嫩一双荷藕般的腿,衬得青紫淤胀着的小屁股相当触目惊心。
刘备按着刘协,锁了眉头喊“云长再取点药酒来”
刘协“哇”一声哭出来老子不要被围观
擦了药酒吃滚了肚皮的刘协精神萎靡地趴在刘备的草席上,拿后脑勺对着刘关张三人。
他被围观了,还被历史上最出名的哥三集体围观了tt。
4、第四章
刘备没瞒着张飞,把前因后果以及注意事项都给张飞交待了一遍,末了命张飞指天发誓,禁酒一个月,防止他喝醉了嚷嚷出去。
只禁一个月是因为刘备没打算长留在盟军队里。本来也就看不惯各方诸侯自私自利的行为,早已想着脱离出去;再者有了刘协,多留一天则危险一天,消息要是走了出去,自己势单力薄保不住刘协,马上就会出来第二个、第三个董卓。
孙坚的先锋第一个入洛阳城,在长乐宫里搜得了传国玉玺,那传国玉玺只是一方死物而已,十八路诸侯已然个个垂涎欲滴,争先恐后轮番上阵地去孙坚那软磨硬泡,要不是名义上大家都还是盟军一份子,孙坚军中的骨干也还没在战中损伤,只怕早已上演窝里斗了。
刘协虽然跟刘备在一起,可不啻于才离虎穴,又入狼窝。
他的身份,真是一丝儿也不能透漏出去。
刘备本来还想问问刘协有什么打算刘协岁少,可见面的半天里,刘备心里已经不敢当他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了。
细数起来的话,倒不是没根据的事
刘协生母王美人被先帝皇后何氏害死,先帝为了保住刘协小命把他养在太后跟前,先帝一去,何氏连太后也没放过,没过多久董卓进京,逼宫换帝,何氏与少帝一起被鸩杀。
短短的八年,可以说家破人亡。
扒着指头数得出来的刘协的至亲,死得一干二净。
刘备还对关张二人感叹形势逼人,竟把一个幼龄稚儿逼得早熟至此。
等俯身去看刘协,皱着小小的眉心已经酣睡了过去,刘备是怎么都不忍心叫醒他了,只得匆促决定,缓两天,气氛稍缓便离开洛阳,现在走,太招人眼。
至于去何处落脚,等离开了洛阳再说。
刘协好睡中,外头却已经起了流言,说孙坚捡到传国玉玺只因为董卓丢了比传国玉玺更重要的东西,所以连传国玉玺都顾不上了。
人人都在猜疑,什么东西比传国玉玺还要重要
流言自然也传到了大败归来的曹操耳朵里。
曹操面阔人矮,不出声气势也不外露的话,扎人堆里比刘备还大众,幸而为人好美色,生出来的儿子都挺长脸。
曹操出生不好,被袁绍等士族看不起,但到了洛阳后各路诸侯龟缩不出,只有曹操一人孤军追击,西边什么情况,还要问曹操。
尤其曹操狼狈回来,各个诸侯心里敲开了鼓吕布虽败,到底没死,董卓的西凉军根底还在,是真的败退迁都,还是要倒打回笼一锅端设下的圈套
加上进洛阳后搜刮掠夺,日日在皇宫废墟里宴饮,也不差这一席。
于是袁绍纡尊降贵,给曹操设宴压惊。
曹操就在酒宴上听到了这个传闻。
董卓押着群臣上路,速度快不到哪里去,曹操倾全部铁骑之力追击,一路血战,万难之中抢下了天子车架。
但车里只有一个套着皇帝冕服,吓得失禁的女孩。
小皇帝被掉了包,曹操本来以为上了董卓的当,追错了车架,难怪不见董卓麾下第一猛将吕布,损兵折将不说,还没得到天子。
可是跟流言一对,倒像另有隐情。
莫非
曹操跟袁绍、袁术等本来就不对盘,虚应了一场回到自己营中,长子曹昂和次子曹丕迎了出来。
入账坐定,曹操问曹昂“家中可好”
曹昂道“一切安好,孩儿遵照父亲书信所言,把丕儿也带来了,没到洛阳,曹仁便出城接了我们,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事情,城中大乱,只恐意外,孩儿只得把丕儿随身带着。”
曹丕在曹操面前乖得像只兔子,不被问到,一个字也不说,只有曹昂才知道这个二弟有多闹人。
曹操道“董卓逃往长安,洛阳虽然被毁,比起董卓在时反而安全,诸侯齐集,百年难见,正是风云变幻的时候,你带着丕儿不要惹事,多看、多听、多学习,江东孙坚也有两个儿子,长子孙策只比你大几岁,已经能够独自带兵征战沙场,你可以多去结交,还有个小儿子,叫做孙权,据说聪慧过人,也是常年跟在兄长身边南征北讨,你可以带丕儿去,丕儿的年纪,该好好长长见识了,别总呆在家里只认得小孩儿的玩意。”
“是”曹昂无心道“那刘备军中也带着一个孩子,只是没言语交谈,不知道秉性如何。”
曹操说“刘玄德此人有智有度,要是他属意的后辈,应该也不是寻常孩子可比。”
曹昂想了想“听称呼,刘备是他叔叔。”
曹操忽然闭了口,好半天才神情谨慎地问曹昂“你在哪里见到的那孩子叫做什么名字”
“名字不知,孩儿奉父亲之命看守太庙,丕儿在太庙里玩耍,见那孩子在井中,孩儿便把他拉了出来,后来刘备来了,就把他带走了。”
曹操听了,又是半天不说话。
曹丕站得耐不住,从后面扯着他兄长的手。
天色已晚,早已过了入睡的时辰,曹昂看弟弟困得下巴直点,有点心疼,犹豫着开口道“父亲,丕儿把那孩子当做洛神,倒是有点眼力,那孩子周身贵气外露,全无半点乡野粗鄙,十分少见,而且”
曹操回过神“而且什么”
曹昂这时候回想起来哪里不对了“刘备衣着朴素寒酸,叫他叔叔那孩子却穿着一身上好绫罗,发上金簪,腰挂珠玉,还没穿鞋,脚上的白袜都跑黑了。”
曹操一怔,低声喝斥“不要再说了,带丕儿下去睡觉,此事不可再向任何人提起”
“是。”曹昂吓了一跳,走两步,曹丕拖着脚要跌倒,曹昂忙把弟弟抱起来,快步离开。
长乐宫宫室内木板铺地,大臣上朝都要脱鞋上殿曹昂这么一说,猜疑尽去,绝对不会错了
曹操险些儿笑出来。
过没多久,袁绍召集各路诸侯大帐议事,刘备带着关羽去了,留下张飞守着刘协。
张飞自觉已成了个带孩子的,心里愤愤,站在一边吹胡子瞪眼。
刘协的屁股好差不多了,除了有点红,坐卧无碍,他也知道要避人耳目,一步都不肯踏出帐外去,刘备不在,就把刘备编了一半的草鞋拿着玩。
张飞看了一阵,忽然道“你别给我哥哥弄坏了。”
刘协抬头道“三叔,为什么”
张飞瞪眼“什么为什么”
刘协叹气,作老态地说“三叔不待见我,为什么抢你肉吃么”
张飞眼睛瞪得更大“我、我才没那么小气”
“那是为何”刘协好好仰脸望着。
张飞吭哧几下“还不是还不是因为你只有那么大点,却要我哥哥拜你”
刘协傻眼这个矛盾三言两语可说不清,看来是不可调和了。
张飞只管瞪着他,倒是严守着刘备的嘱咐,一眼也不让刘协离开视线,可是苦了刘协,被这么个凶神恶煞能吓死活人的壮汉恶狠狠盯住,干什么都不自在,又不能出去,只能在这大眼瞪小眼。
外面有人高喊“张翼德将军在否”
张飞瞅瞅刘协,走到帐边,朝外看看回头对刘协说“不许乱动我马上回来。”
刘协无奈点头,张飞很有威胁意味地看他一眼,才撩帐出去。
“张飞粗人,哪里算得上将军了”
刘协听到张飞谦虚,挖挖耳朵研究草鞋。
帐外另一人道“三英战吕布一战闻名,将军纵无虚职,乃真英雄尔听闻将军嗜爱美酒,我这里有一坛好酒,将军可愿赏脸”
“曹兄客气,只是我大哥不许我饮酒。”
刘协擦汗还真是耿直。
“又没有战事,耽误不了事情,怎么不许饮酒呢”
“怕我喝醉。”
“小饮无妨,不醉就是了。”
“这不行不行,我发誓一个月不饮酒的。”
两人还在你来我往地说话,刘协已经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了。
果然没片刻,张飞为了盯着刘协,把来人让进了帐,两人进来俱是一愣。
刘协一脸的泥巴,把案上水罐里的饮水倒在地上和稀泥,小手里托着一团泥团子,见人进来,嘴里高叫“着”,把泥巴团子照张飞扔过去。
“噗”地一声,打在张飞腿上。
张飞看看黄浆浆往下淌的泥巴,抬眼就要发火。
刘协笑着喊“大笨猪”
张飞爆喝“你说什么”
刘协一面笑,一面往帐子里头跑“大笨猪大笨猪”
张飞来气,美酒也忘了,抬腿往里追,那一个人微笑着,眼神闪烁也跟进来。
刘备的军帐漏风漏雨,大洞小洞不知凡几,就有那么一个大洞,能容刘协挤出去。
张飞慢一步,扒开布看,刘协对他一扬手,另一只手里抄的泥团子打过来,正打在张飞脸上,张飞立时气得“嗷嗷”大叫,也不绕路了,撕开破洞钻将出去。
张飞腿长,却没刘协人小灵活,马肚子底下钻来钻去,绕得张飞头晕,没发觉越追越远,而那个拿美酒来邀他喝酒的曹仁,早甩得没影。
跑到无人处,刘协站住脚,被后面赶来的张飞提住衣服提起来。
“敢拿泥巴丢我还敢骂我”
看架势,张飞想揍人。
5、第五章
刘协忙道“三叔后面可有人追我们”
张飞一听他急慌慌的口气,吃惊回头,破屋残墙间哪里有什么人追来。
于是道“还想诓我不成”
刘协只得道“那人可是曹操帐下的”
张飞知道他是小皇帝,刘备心疼他得很,何况人又小,真下手也下不去,便提着往回走。
“你怎么知道他是曹操帐下的他名曹仁,至于做个什么官我却不知道。”
“三叔以前和他喝过酒吗”
“知道姓名而已,打过几声招呼,喝酒倒不曾。”
“三叔不觉得奇怪交情不深,却在叔叔和二叔不在时来找你喝酒。”
“这么说的话”张飞抓抓头“似乎是有点奇怪。”
刘协看张飞边说边走,却又不能说快了免得张飞听不懂,急道“三叔记得见我那天吗曹操的长子和次子,一个曹昂,一个曹丕。”
张飞问“怎么”
“只怕他们回去告诉了曹操,曹操要猜出我的身份不难,因此才命曹仁来打探。”
张飞满不在乎“鬼头鬼脑,我说他怎么没进来就朝里看,不怕有我张翼德在,谁也休想抢了你去”
刘协问他“三叔一人能打几个”
张飞说“几十人不在话下”
刘协又问“要是几百人呢”
“老张豁出性命不要,几百人算个鸟”
“若是几着话。
离得远,听不清。
但是刘协明白了,宫里头还没散会呢
诸侯将军们的马匹和马仆都还等在外面。
所以张飞还在老实等着刘备回去。
而曹仁只怕也奉了曹操的命令仍在搜捕自己
刚想到这里,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喝“那里还有一个,抓过来”
刘协吃惊回头,就见身后几十步外马背上坐着一人,伸出手臂指着自己,他马旁有个兵士正向自己走过来。
暗道一声糟糕,刘协撒腿就跑,听到后面呼喝“抓住那小孩”,脚步声杂乱,显是有好几人向自己追来,忙捡了偏僻狭小的地方瞎钻。
满地的残砖炭渣咯脚也顾不得了,见空就钻,见缝就挤,气得后头追的两个兵士骂声不断,又踢又掀的搞一身炭灰污渍。
虽然个子小在废墟里占了点便宜,但是刘协徒步走了许久,早累得一身汗,跑起来后脚上越来越吃力。
打从这一辈出生还没走过如此远的路。
以往在长乐宫里来去,道远一点,就有车坐,把一双走路的脚养得娇贵得不得了,如今吃够了苦头。
跑得眼花,没看清脚下,一脚踏上一块尖锐的石头,整个小身子扑滚出去,膝盖和手肘都磨得火辣辣地,肯定摔破了,最糟糕的是脚腕拧了,脚底也刮刺刺地疼。
刚挣扎着坐起来,追来的兵士已经看见他,喊道“小孩别跑你爷爷的,又不是要砍你跑什么跑”
刘协扶着墙站起来,心知要是被抓,必定要落到曹操手里去,咬着牙跌跌撞撞地逃。
两个兵士看他还跑,骂得更是震天。
来不及选路,刘协一看前面是条大道,往前去没了障碍物肯定甩不掉追来的人,正要转头往别处跑,看到一队人马从主道走过,最后跟着一辆马车。
这时候的马车车轮很大,底座极高,武将登车一步可以上,文官之类却要垫个箱凳,像他过去上辇车,要么被抱上去,要么得踩着小黄门的背才上得去。
刘协脑子一转,往大道跑过去,忍着痛狂追几步,抓住马车下面的车辕,身子一缩,蜷到了车下。
追他的两个兵士看见,追出来大喊“前面的车子站住”
前方的人马回头,一看不是自己人,回马把马车团团护住,手全都捏在了武器上。
两个曹兵见对方人多,低头道“我们是曹将军家家兵,不知你们是何人”
车帘挑开,一个孩子探出脸问“你们叫站住,什么事”
两个曹兵一看见他,居然被吓了一跳“原来、原来是孙坚将军家的小公子我们我们”
刘协在底下听到这话,心里打起小鼓孙坚家的,听声音跟自己差不多年纪,莫非莫非是孙权
车里的可不就是孙权,见那两个曹兵支支吾吾答不上话,语气不悦地说“你们若有事就说,没事拦我车架做什么自去便了,若还要生事,以为我小好欺负吗我哥哥就在前方,要不要请了我哥哥来与你们说话”
两个曹兵吓得“噗通”跪倒“不敢不敢孙策将军之名威震天下,小人们岂敢请公子上路,是小人们冒犯了”
孙权把两个曹兵看了一阵,看得两人额头冒汗,才说“曹公英雄气概,你们既是曹公家兵,行事也需多思量,不要折辱了你家主人的威名才是”
两个曹兵连忙磕头“公子说的是,小人们知道了”
孙权放了车帘道“走吧”
孙家人马护着车架起步,那两个曹兵哪里还敢再说话,眼睁睁看着垂在车下的一对小脚远去。
拐了一个街角,刘协刚想跳下地,孙权道“孙佢,把我车下的孩子抱出来。”
刘协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人下了马,几步过来,弯下腰已经看到他。
没等刘协脚沾地,这个孙佢长胳膊一伸,刘协腋下已经被他卡住,立即就被捞了出去。
孙佢道“小公子怎么知道有个孩子在车下”
孙权捞着车帘道“他爬车那么大动静,我要是不知道才怪了,要是个大人也钻不到下面去,本想停车叫你们查看,倒先被人喊了停。”
刘协一面挣着孙佢的手,好奇心大起,一面朝孙权扭头望过去。
挑开的车帘内坐着一个比自己稍微小上一点的孩子,一身白衣,乌木为簪,双眼在火杖照耀下透出几分青色,只是头发还是黑的,没有像书里写的是紫色。
跟刘协一样,孙权脸颊上腮肉还在,两颊鼓鼓,可是眉眼俊秀,神情端的那叫一个沉稳
刘协有时候还要装小卖乖,看孙权这个正经小孩,居然比他还老成
人跟人,差别还真大
孙佢提着刘协都嫌脏手,对孙权道“恐怕是饿了,赏他一点吃食便罢”
孙权却招手道“把他放到我车上来。”
孙佢迟疑“这孩子浑身脏透了,别脏了小公子的车,洛阳城里好多这样的孤儿,收容不过来的。”
孙权道“曹兵追他一个孩子干什么他身上不可能有银钱吧转过道之前,那两人可还一直盯着我的车呢这事寻常吗”
孙佢不敢再说话了,忙把刘协递进车内,孙权又道“你带两人走在后面,那两个曹兵要还鬼头鬼脑的跟着,便去打发了。”
“诺”
孙佢应了,点了两人走在马车之后,这下好,刘协也跑不掉了。
车内宽敞,还有一方小几,上面有固定的灯台,边上叠着好些竹简。
孙权打量了刘协,挺有礼貌地问“我是江东孙坚之子孙权,你叫什么”
刘协也把孙权打量了一遍,看孙权比自己瘦小,心理才平衡了点屁大点人,这么厉害干什么
眼睛落到竹简上,有了主意。
“我姓竹,家里排老二,你叫我竹二就好。”
孙权道“我正要回营去,你脚上伤得不轻,跟我回去上药吧”
难道还能说不吗
孙权那么小,仗着父兄的几个兵也能在自己头上横行,刘协深深地感觉到身为一头鹿,有多悲剧了
而且孙权向孙佢都说得头头是道,反而不问刘协为什么被曹兵追,这说明,在孙权心里,刘协是个不值一问的小屁孩。
被一个真正的小屁孩鄙视刘协的脸都青了。
6、第六章
要说十八路诸侯谁真正跟董卓交过手,非孙坚莫属其他人充其量就是在后方呐喊助威而已。
孙坚一路攻城拔寨,当属此次讨贼的第一功臣。
袁术开始也扣着孙坚的粮饷,把孙坚搞得大败而回,后面被逃回来的孙坚拿刀架了脖子,这才不敢再扣。
由此,孙坚虽是损兵折将最多的那一路,营帐倒十分气派。
火炬把一大片营帐照得明如白昼,跟刘备那比起来简直不能放一处比
孙权的车子进了营,在主帐旁停车,孙权还没动,外面已经有人掀开了车帘,一个少年将军英武非凡地站在车外道“权儿还不累走如此慢”
看到刘协,这少年将军一愣,转口问道“哪里捡来的小乞儿怎么带回来了”
孙权钻到门口,少年将军伸手,把孙权抱了下去,孙权站在他身边说“哥哥,他被曹操的家兵追逐,逃到我车下躲藏,我问追他的曹兵要干什么,他们却说不出来,权儿觉得这事蹊跷,便把他带回来了,回头着人查清楚了再做处置。”
孙权叫哥哥,那这少年将军就是孙策了,两个儿子养得人中龙凤一般,孙坚不容人小觑啊
刘协被其他人抱下来,跟在孙家兄弟身后朝后帐进去,听着兄弟两边走边说。
孙策道“权儿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孙佢,小公子吩咐的事情敢有半点不尽力,我把你挂到营门外去”
孙佢忙说“末将岂敢,小公子聪敏绝顶,末将等人心悦诚服”
孙策点头,低头对孙权道“那便将这孩子留在你帐中,要怎么办,你自作理会。”
孙权人小鬼大地抬起手臂“谢谢哥哥”
孙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笑道“今日会晤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们需要援兵时一个援兵都不见,尽是些畏首畏尾之徒,枉称什么十八路诸侯还不如那个无兵无卒的刘备有点见识”
孙权道“哥哥莫要小瞧了刘备,他虽然无兵无卒,可是他那两个弟弟都有万夫不挡之勇,能收服如此猛将甘心效命,刘备岂是常人现在落魄,将来必定非凡爹爹说袁绍、袁术徒有虚名,唯曹操英雄了得,适才堂上曹操一直有心为刘备说话,连曹操都看得起的人,哥哥不可小视。”
孙策很纵容地笑说“是了,我还没你看得仔细,只是奇怪,那刘备没有地方立足,只有那几百人马,怎么是他提出散伙呢若是散了,没有粮饷难道他要占山为王,做草寇去”
孙权道“除了刘备,哪一个手下不是兵多将广,洛阳这盘残羹冷炙他抢不到好处,急于另谋出路也不奇怪,倒是曹操一改素日作风,不劝大家一鼓作气打去长安反而一再挑起争端,存心搅大各军之间嫌隙,帮着刘备拆解盟军却是为何
孙策不知道了,借口已经送到地方,自己还有军务在身,转身疾步走了。
刘协瞅着孙权,怎么那么想拿砖拍这小孩呢
如此多谋善虑,小心早衰
原来刘备迟迟不归是被曹操搅合的,这么看来,曹操必定已经从曹昂、曹丕那得到消息,知道小皇帝藏在刘备帐中,倒是坐实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
曹仁探得确实,再点兵来捉,张飞那性子不会虚与委蛇,只怕两边早已经打了起来,曹仁一边打,还要一边派人搜捕自己,他与曹操通了气,曹操自然留在宫里拖住刘备、关羽,难怪开这么久的会。
一回神,孙权站在面前问“你脚不疼吗”
刘协龇牙这不是忘了吗
孙权叫人来给刘协擦身看伤,还好,孙权还小,没有围观的意识。
洗了澡,身上大大小小的嗑的、擦的伤都上了药,脚腕也让大夫揉捏好了,孙权还要下人拿来一套他的衣服给刘协换上。
刘协不愿,要穿回自己的破衣服,下人却说那身破烂已经丢火盆里烧了,刘协无奈,只好穿了孙权的衣服,满心里都在想说小时候玩得好,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跟他孙权还没好呢就穿一条裤子了情何以堪。
孙权的衣服虽然没有宫里的好,也不算差。
刘协被下人收拾整齐抱到孙权面前,孙权一抬眼就愣了。
小孩子就该有点正常表情,刘协心里大乐,转了心眼对孙权道“我是刘备营里关云长将军的侄子,麻烦你派人去城里等着我叔叔,他要是从宫里出来了好来这里接我。”
没敢说是刘备的侄子,刘备是皇亲,刘备的侄子自然也是皇亲,很容易猜出他的身份,上次太庙刘备还不认识他,那是没办法才叫出口的,说是关羽的,反正刘备营里没有其他孩子,一说的话,刘备、关羽自然明白是谁。
至于张飞那边,天知道打得如何了,别把曹仁引过来才是。
孙权一惊“斩了华雄的关云长将军是你叔叔”
刘协点头,孙权人小鬼大,还要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我在营中玩耍,曹仁来找我三叔喝酒,后来见了我就想抓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叔跟他打起来啦我跑了出来,被追得没有办法才爬到你车上去的。”
给一个想头,自己想去吧
孙权听了低头沉思,刘协坐在一边满脸黑线明明自己才是大人,却在孩子面前装小,太太太丢人了
关羽英雄了得,很多人都想把关羽招到麾下,孙坚都动过念头,只是刘备行事叫人看不透,孙坚不喜,才作罢。
曹操三天两头往刘备那跑,人人得见,莫非想把人家的侄儿抢了要挟
孙权摇头,曹操不是那种鲁莽之辈,抬头看刘协
刘协一见孙权望过来,忙抓了一卷竹简在席上裹着玩。
孙权复又沉思,难道是曹仁急于邀功,擅自做主
刘协已经对自己的脸皮无望了把竹简裹过来、裹过去,明明心里很唾弃,还要装出一副我玩得好high的样子
孙权突然问“你不是姓竹吗”
刘协傻了,怎么忘了这茬了。
孙权露出娃娃笑脸道“你骗我的,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你叔叔既是关将军,我也不与你计较了,你说你叫竹二,我叫你猪儿好了。”
刘协垮了脸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孙权不理他,站起来走到帐口叫人
“速去刘备营外看看。”
外面马蹄声起,刘协想着孙权个小贼,够精明的,先要去望望风被孙权叫做猪儿的那点气,这一扭头,忘了。
过了一会探子回报,张飞提刀站在刘营门口,曹仁带着兵马在外叫骂不止,两边好像对峙了不少时辰。
孙权又陷入沉思去了,刘协托着小下巴想三叔啊三叔,你还真是傻得光照千秋啊那曹仁的手下早摸到营里搜了个遍了,故意摆样子拖着你罢了搜捕的兵士都搜到洛阳城里大街小巷去了,你还当只要你堵住了前门,人家就不知道小皇帝不在里边吗
无语
好容易孙权醒过神来,毕竟还小,一时理不清道道,见刘协百无聊赖地把他珍爱的兵法凑到火上去烧,急急忙忙抢下来道“烧不得”
而后问“你到底叫什么”
刘协累了半天,一安静下来身子乏得很快,这一会脑子都不听话了,懒得想,支吾道“你不是要叫我猪儿吗还问什么名字。”
孙权真喊了一声“猪儿”,刘协已经困得没法计较,滚倒在席上躺着说“记得叫我叔叔来接我,别给曹仁知道了”
孙权凑过去看,刘协挺着肚皮睡着过去,肉嘟嘟的小嘴张着点,孙权一笑“可不是只猪儿么”
本以为仗着关二爷的威风,醒过来就该回到刘备身边了,结果睁眼看了一圈,还在孙权的帐里。
脚上痒痒,刘协坐起来才看到大夫正在给他的脚底板换药,刘协一想,刘备那似乎连大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