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在她这样翻来覆去的给予和游曳中趋于溃败,已经扣紧到极致的手臂难耐地摩挲到长孙祈沐的腰间,来回揉捏。
长孙祈沐也受不住般将脑袋埋到景染的颈窝低低喘息,雪莲的香气蒸腾而上,带着两人一起欢愉又满足地攀上天山之巅。
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和下来,长孙祈沐从景染颈窝抬起脑袋,爱怜地碰了碰她的唇瓣,将她shi润凌乱的发丝微微撩拨后,抱着人回到了内室。
匍一沾染床榻,景染便翻转了身子沉沉睡去。尚且站在床边的长孙祈沐看着她如同泛了一层瓷釉的皮肤和身上隐隐约约沾染的斑驳暗迹,忽然加深了眸色,却长久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景染面朝内里睡了片刻后,下意识地再次翻转身子,朝着惯常依赖的怀抱蜷缩而去。
长孙祈沐眸中一瞬间升起晃荡雾霭的水波,她上前一步,将原本打算心软放过的人,再次紧紧缠进了怀里。
……唔……???
!!!!
食髓固然知味,但景染实在受不住了。
在瞪眼无果后,她软软地抬手搂住长孙祈沐的脖颈,讨好一般地主动地凑近吻她。
长孙祈沐手下动作缓缓停了下来,微微阖了眼,似是餍足又享受地一动不动,任由景染乖巧吻着。
吻了片刻后,景染软声道“绵儿,我想睡觉。”
长孙祈沐微阖的长睫动了动,好整以暇道“乖,天还亮着。”她说着手下又片刻不停地拿捏抚慰了起来。
景染难以抑制地曲了下腿,怒道“天还亮着你又是在做什么!”
“自然是好好疼你,疼到天黑好睡觉。”长孙祈沐半分不改其音,侧倚着身子,直接撩拨着滑了进去。
……
又是一日艳阳天,窗外有夏蝉鸣叫的声音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渲染出无比充实紧致的一天。
景染偏头看了眼落在窗柩上的美丽霞光,轻颤着拉住长孙祈沐的手,讨饶道“绵儿……这已经是——”
……这已经是,她都数不清了!!
“嗯?”正在小腹上舔吻的脑袋蓦然间凑了上来,亮晶晶地看着景染,无辜眨巴道“乖媳妇儿,你是想说——已经第十次了?”
景染差点儿背过气,将手臂遮在眼前,恼怒道“所以你究竟还要欺负我多少次?!”
“我如何能是欺负你?”骤然正经的声音后,长孙祈沐拿开景染遮在眼前的手臂,眸光灼灼地故意哑声道“你先前统共欺负了我多少次,你自个儿算算?”
景染四顾茫然,“……我……”
“你什么?”长孙祈沐又蓦然凑近,轻轻咬了一下景染的耳朵,又啄了两下,直至看着她变为粉色后,才满意地稍稍褪开,喜笑颜开道“你定不是那种占了便宜不还的人,我知道的。”
“……”景染徒劳地闭上了眼睛。
长孙祈沐得意地挑挑眉,重新寸寸温柔地吻着她的身子覆了下去。
一日一夜,片不停歇。
如此“刻骨铭心”的洞房花烛夜,最终是教会了景染
什么是狼,什么是狼狗!!!
第112章 为你归来
这一觉, 景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天色仍旧是漆黑的, 窗外有着明亮柔和的光晕。
是青越皇宫的宫灯。
看来仍旧还在流云殿, 不过让景染略感意外的是——睡过去前感觉到已经快要散架的四肢和身子, 此刻竟是通体轻盈。
她动了动腰,也没有半分酸软。
“醒了?”吧唧一口亲到脸上的人, 墨玉般的眼睛比宫灯还璀璨灼亮,半倾着身子便凑到了景染眼前。
景染看着这张明艳艳的桃花脸就背气, 忍着想把它给揉皱巴了的冲动, 哑声开口问道“靳鞅没来么?”
长孙祈沐登时不满, 又凑近咬了她一口,“你还盼着她来不成?”
景染瞪她, 她哪里会盼着靳鞅来?只不过是觉着她们的大婚未免太过顺利了一些。尽管身边这人暗中调动了青鸾一路回来, 算是猝不及防地摆了靳鞅一道。不过以着靳鞅的xi,ng格,就算当下措手不及地难以赶上,事后也是不会如此便轻易地善罢甘休的。
“不准想她。”长孙祈沐似是看透景染所想, 愈加不满地将一块儿绢帛吧唧盖到她脸上,不以为意地挑眉道“她要是来了才好, 正好看看本公主给你铺的万里红绸。”
倒是不知道这人还存着这点儿小心思, 景染没好气地将遮在脸上的东西拽下, 再次问道“我睡了多久?”
只是她匍一开口,声音实在嘶哑至极,长孙祈沐心软地一手将人半捞起搂进怀里,一手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乖, 喝水。”
景染瞪了她一眼,将水喝完后没好气道“再来一杯。”
“好的。”长孙祈沐嘴角弯弯,偏身再去倒水,眉目间的柔艳如同三月桃花,灼灼耀眼。
一连喝了五杯,景染才将从脸上揭下的绢帛拿到了眼前,看了一眼后挑眉道“你方才在看这个?”
长孙祈沐打量着她的神色,笑道“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不就是你当初从那个臭老头那儿求来的东西么。”景染又展平绢帛来回看了看,道“这份儿只是拓品,而且应当是从哪儿揭下来的,所以这道遗旨现下已经传开了?”
长孙祈沐眨眨眼,低头亲她,“我媳妇儿自然冰雪聪明。”
景染伸手弹开她,继续拿着绢帛念道“长孙氏两代以后,得九女,赐名沐,赐婚于德钦王府世子。”
“九、沐,凑成染。所以我的名字,就是为你而起的?”
她的声音虽还含着些微的沙哑,却轻柔异常。长孙祈沐更是眸光温柔似水,微微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景染的脸颊,点头道“对。”
原来所有的一切,果真都是有着定数和天命的,冥冥之中,她就是为着这个人而回来的。
景染忽然笑了下,抬头道“我饿了。”
长孙祈沐眨眨眼,偏头对外喊了声“罗曦,把饭菜端进来。”
“是!”早就侯在门口的罗曦闻声喜洋洋地大声道“早就将饭菜给世子准备好了!”
她话音刚落便伸手推门,长孙祈沐垂睫看了眼景染,眸光闪了闪,扫袖将一旁的屏风招到了床前。
罗曦似乎有些惋惜什么都未曾看到,不过还是迅速地安排着人将膳食都摆放整齐后,规矩地退了出去。
长孙祈沐待屋门重新合上后,侧身去捞景染。
景染却总觉着她眼里方才好似闪着什么不得了的ji,ng光,连忙闪身躲开,瞪眼道“我自己吃,不用你。”
“你瞧你,却又想到哪里去了?”长孙祈沐一脸无辜,收回手臂,懒洋洋地靠上了床头,却不知从哪儿变出面镜子,举到景染面前,耷拉着眼角好整以暇道“乖媳妇儿,你自己好好瞧瞧,你现下这幅模样,可如何好去见于人前?”
景染依言去看,这一看登时无言以对。
原来让她背气到想给揉皱巴的桃花脸,此刻也长到了自己脸上。
景染默默无言了片刻,目光下移,满脖颈暧昧旖旎的暗红印记让她霎时感觉到一股从指尖直达心口的灼热弥散开来。她连忙挪开视线,看到脖颈之下整齐拢着的衣襟时算是松了一口气。
算这人还有良心,知道给自己穿上衣物。
景染偏头看回长孙祈沐,见她身上也穿着一模一样的轻软睡袍,颜色也是如出一辙的枫红瑰艳,倒是符合刚刚新婚时候的装束。
“看到了?”似是为了增加自己话中的可靠xi,ng,长孙祈沐收起小镜子,再次扫袖,将屏风扫到了一边儿。然后猝不及防地偏头对着景染的脸蛋又吧唧亲了下,笑吟吟地柔声道“即便你现在出去见人也是美极了,可我偏是不愿,恨不得将你藏起来才好。”
景染嘴角几不可闻地勾了勾,轻哼一声后,自己翻身下床,“那我也不用你,大尾巴狼。”
长孙祈沐看着人从自己的身侧翻下床似乎有些扼腕,又有些好笑,揉了揉鼻子后也下床跟了过去。
“真不用我?”
这人敛去笑意的时候真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偏偏景染已经吃够了这幅假正经的亏,斜眼睨了她一眼,轻哼着自己拿起了筷子。
“……好罢。”长孙祈沐故作不开心地殇了殇眼角,自顾自地伸手招过一盘鱼,一块块儿地挑指剔去鱼刺后,再自然而然地夹到景染的小碗里。
景染看了半晌,终于没好气地松口道“过来。”
长孙祈沐登时眉开眼笑,凑过去将人重新搂抱进了怀里,接过她的筷子柔声道“我喂你。”
景染绕过她的手,板着脸挑眉道“不准动,我喂你。”
她还不知道这人,若是喂了她,自己便吃不了几口了。
“好。”长孙祈沐更加乖巧地点点头,搂着人不再动作。
一顿风卷残云,两人一人一口,无比默契地将桌面的大半膳食再次扫空。
景染放下筷子时抽了抽眼角……总觉着自从和这人在一起后,自己好似能吃了许多。
“乖,没胖的。”长孙祈沐适时地出声,摸着景染的脑袋道“还困不困?困了再睡一会儿?”
景染看了眼外面浓郁的夜色,一面想着自己怎么总是半夜醒过来,一面回忆道“我睡了一日一夜?”
看长孙祈沐点点头,她又问“你用灵力帮我按揉了身子?”
长孙祈沐眨眨眼,又点头。
她就知道这人,尽管索要时没完没了地像只小狼狗似得,但总归是疼她的。
景染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总算不背气地笑道“那我如何还能睡得着。”
长孙祈沐眸光闪了闪,在景染心下又顿时警铃大作的时候,拉着她飞速从窗口掠了出去,轻飘飘道“那我便带你去看星星罢。”
???
景染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人便已经直直从上空飞出了青越皇宫。不过方才一瞬间出殿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左右相带领着一帮青越朝臣正步履匆忙地朝流云殿赶去。
景染若有所思地拧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在躲那帮老头子?”
长孙祈沐静默了一瞬,好似不太想承认“躲”这个字眼儿,于是纠正道“是在避。”
景染笑着偏头看她,想着方才看到的右相手上好似拿着一道圣旨,于是道“你不想接旨登基?”
当初她尚在乌荔皇宫帮靳鞅处理朝务的时候,就看到了越帝到底没撑到长孙祈沐回去,便病入膏肓,不省人事的消息。当时她以为靳鞅怕是会趁机做些什么,不过现下看来,怕不是靳鞅不想做,而是越帝早已做好十全的准备,留着后手,就等着长孙祈沐回来接旨继位了。
对于景染的问话,长孙祈沐只是“唔”了一声,还没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一丝不苟,却理所当然的声音,“殿主自然不必屈就着去做这个皇帝,掌神殿的殿主之位比这个位子尊贵百倍。”
他的话乍一听高傲无比,但景染心下却下意识地觉着并无不妥。
而且她自然知道身后跟着的是谁,于是挑挑眉道“你也是神祇一族的人?”
“回少主,属下是掌神殿少掌使青棠!”
“少掌使?”景染扬了扬眉梢,又问道“那麟琴便是掌生殿的少掌使了?”
青棠看了一眼长孙祈沐,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回道“是!”
难怪,景染想着她当初派麟琴去南疆暗夺南疆王印,暗理说最多只需一月时日,麟琴却消失弥久,原来是他作为掌生殿的人,故意避开了靳鞅与长孙祈沐的暗中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