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代价？那你让我煽你三个嘴巴子。”张溪笑眯眯的比了个三。“不用多但也不能少，煽完后，我铁定会告诉你。你想想看，我是女孩子力气小，你又能知道你想知道的。这样是不是很合算？”女孩儿的眼睛里全是狡猾，像伊甸园的那条诱人犯罪的蛇。
“那你可轻点。”古惑头将脸凑了过来，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姑娘，看的他突然就心跳加速起来。又揣揣的不知怎么的还有点期待，期待那细白的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的感觉，一定不疼又软。对比下来，颜佳丽的那点事情已经不太重要了。
啪！啪！啪！清脆的打击声迅速引起了男生女生们的注意。可当他们看见的打人和被打者又马上全都装做啥事儿也没发生。
班级60多号人，其中有40多个是住宿生。前天晚上张溪在寝室大发威风的事情已经被传得人尽皆知了，女生们本来还不屑，可今天看见张溪为了颜佳丽居然敢跟体育老师请假，对这个人一下子就防范起来。毕竟曾经不屑的东西变成如今的疯狗，谁都不想做那个被咬一口的人。
而男生们一看挨打的是古惑头，不禁都有点兴奋，女生堆里发生什么，他们自然有也能打听到。虽然女生之间的打闹在男生看来完全不值一提。但古惑头是要去问什么的，他们可是知道的，现在古惑头被张溪打了，是个老爷们儿能让着个丫头片子？
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全班同学的看好戏的愿望中。张溪和古惑头依然进行着自己的交流。
“颜佳丽的女乃今年62了。”张溪笑着拍了拍古惑头的肩膀。又指了指看戏的同学们。“你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你说你是不是个傻子。”
古惑头顶着被打肿的脸不出声的看着张溪的手指，表情有点木讷和惊诧，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愤怒的样子。
见古惑头不吱声，张溪又笑笑，这个人倒还担得起自己说的话，挨打了也没还手。“以后学聪明点，你把别人当兄弟别人把你当狗呢。”想了半天，还是得让王子琪跟她一起去办公室请假。接下来的事情非常重要，会影响到她的一生，由不得任何疏忽，所以她必须要做最完全，最细致的打算。
至于古惑头，这三巴掌就算还了上辈子被欺负的怨气了。那句话则是给他的忠告，如果没记错的话，古惑头因该会在高三的一场聚众群殴内中将两个人严重致伤，最后入狱。
默默的看着张溪转身离去。古惑头慢慢的坐在张溪之前的地方。他现在压根儿不敢直起身，刚才被张溪打的时候，他居然石更了。突然的石更让他完全不敢当着张溪的面做太多的动作。他伸手摸了摸脸，上面似乎还留有张溪的一丝丝体温，只要一想到张溪的手那么白那么细又那么有力……他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溪摇摆而去，而被打得人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所有人的表情一瞬间都是懵的，懵的。
那么好面子的人居然被女生打了还没还手，几个意思啊？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有几个好事的男生自持跟古惑头关系好，又都好奇颜佳丽女乃多大（别看他们平时对颜佳丽不理不睬，可他们眼睛也不瞎，颜佳丽那儿多招人啊）。
打着慰问的旗帜去套问自己要知道的事儿时，却被古惑头一个眼神又给瞪了回来。什么情况。难道这小子，也被张溪给传染了吗？怎么也莫名其妙的也跟疯狗似的要咬人？
很快就到了校医室，见王子琪手头上没什么事儿，就让她跟自己一起去请假。只是没碰见吕燕，张溪随口问了句吕燕人呢。王子琪无奈的说中午自己接了个电话，吕燕一生气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张溪不笨，知道能让吕燕生气的电话，非常有可能是王子琪家的催婚电话，想劝劝，可也不知道劝什么，说王子琪和吕燕这样不好？她俩对比那么杀人犯法的对社会安定的损坏性简直为零。说她俩这样好？可是社会又容不了他们。包括十几年后，因为小说的盛行，人们对男同的接受程度普遍高，但是对女同就……劝人的话绕在嘴边好几圈，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王子琪给张溪请了10天假，李老师虽然一开始做为难状，但最后也同意了。对李老师来说，她很看好这个温温柔柔的女校医，性格好，听说家世也好，肯定很配自己的外甥。至于张溪，就随便了，只是个不爱学习的学生，并不值得她太上心。更何况……想起家里那几件样式新颖的裙子，李老师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跟王子琪分手后，张溪就回班级找颜佳丽，她得跟颜佳丽说一声。其实一开始她并不觉得应该跟颜佳丽报备，但是想了想，觉得还是说一声比较好，毕竟中午在校医室内一出，她是真的挺在乎自己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吕燕说的，还是被刚才的王子琪给刺激到了。她发现自己对颜佳丽的感觉好像真的超出一般的朋友关系。这发现让她非常的不知所措。眼见的王子琪跟吕燕都那么艰难，更何况身无长物的自己和懵懂无知的颜佳丽。
推开班级门，张溪看见颜佳丽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一动不动。走过去轻推了她一下，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却被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吓到。
摸了摸颜佳丽的头，张溪低声却克制怒意的问“颜佳丽，谁又欺负你了”
小剧场
十五年后
吕燕亲亲，求抱抱求摸摸。
王子琪对不起，咱俩不熟。
吕燕你这个坏人~昨天还叫人家小亲亲，谈星星说月亮。下了床就不熟~讨~~厌~~~
王子琪……
张溪、颜佳丽齐齐捂住眼哎嘛，四十岁的老女人撒起娇……不是一般的辣眼睛！
第16章 吵架
“没，没人欺负我。”颜佳丽仰着小脸，抽泣着，“我就是觉得我没用。你有事情都跟王姐姐她们说，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溪看着颜佳丽的花猫似的小脸，手不由自主的就捂上了嘴。
心，跳的太快了，她怕她一张嘴说话，自己这颗心就会彻底跑到颜佳丽那儿去。再也要不回来。
“张溪，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是我想帮你，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低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颜佳丽抬头看着张溪。“所以，以后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
张溪慢慢放下捂嘴的手，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那微仰的头，那泪意盈盈的眼，那下弯的嘴角，还有那一直发抖却紧紧拉住自己胳膊的双手。有那么一瞬间，张溪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心动。
砰！砰!砰!此刻，张溪觉得整个世界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隔壁老师大声的讲课声，操场上透过窗子传进来的嘈杂声一瞬间全部都远远低去不见了。
“颜佳丽……”喃喃的叫着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张溪觉得自己的嘴里居然有股子甜丝丝的说不出的蜜意。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人对你有着你最需要的关心和占有欲，是多么美好而奇妙的事情。张溪，你就默默的享受着这种感觉吧，也许穷其一生，你再也不会碰到另一个颜佳丽了。
吕燕说的对，自己早就对人家小姑娘心怀不轨却嘴硬不承认。只是，假如，颜佳丽也喜欢自己，那该有多好？不单单是朋友的喜欢，而是王子琪和吕燕之间的那种情感，该有多好。也许，现在这些就已足够了，奢望太多，最后只会两败俱伤吧。
“我来正是要跟你说这个事情的，”张溪定定神，笑着说，“我最近要请假十天，”按了按想说话的颜佳丽，继续说道，“是因为我家里有些事，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的。白天我不在班级里，假如有人欺负你，你可以去找吕晓亮。就说这是那三个约定的第一个。晚上你也不用怕，我晚上会回寝室住。期间如果你不想再寝室待，也可以去找你王姐姐聊天也好。”
吕晓亮就是那个挨巴掌的古惑头，刚才的打不还手让张溪觉得他还算是个有担当的爷们儿。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又最好面子，三个约定是他自己当着后面一堆人的面前说出来的，他肯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把颜佳丽的白天时间暂时托付给他，也算放心。只是，如果他做不到保护好颜佳丽，哼哼，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知道自己被劳工的吕晓亮同学，此时正坐在那儿苦想以后怎么才能跟张溪有更多的亲密接触。当然在他目前的想法中，所谓的亲密只是拉拉手啊，摸摸脸什么的。他自己也没发现，之前对颜佳丽可以污言秽语的他，此刻对着张溪似乎纯情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张溪，要不要我陪你。”颜佳丽鼓着脸，表着共进退的决心。“十天不上学我没问题的。真的，老师讲的课我都懂。没讲的我也都会。”
“不用了，我自己没问题的，再说晚上我会回寝室休息的。”张溪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的戳了戳颜佳丽的肉脸蛋儿。“别担心，吕燕会陪我的。”而且，我只想带给你好消息。
“诶？颜佳丽，你学习很好？”张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恩，可是我爸爸不让我考太高，他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觉得很对，就随便考考了。”颜佳丽眯着眼睛解释。唔~~张溪的手指好软哦~~
“……”自己的小伙伴居然是个隐匿性的学霸。这感觉,略怪啊。
第二节 临上课前，张溪抓住吕晓亮把颜佳丽的事儿跟他说了下，果然，吕晓亮狠拍胸脯说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良好的态度让张溪不由得多看他了两眼。却被吕晓亮脸上突然升起的两朵红云给吓了一跳。这小子……好像有点不对头啊。算了，随他去吧，毕竟这是个不重要的人。
不想追询为什么吕晓亮会变得怪怪的，张溪跟颜佳丽打了个招呼就把剩下的课和晚自习给逃了。直奔校医室而去。
“唷，这不是王子琪差点贴寻人启事的苦主吗？一脸的苦大仇深为了谁啊？”一进门，张溪就见吕燕一脸扭曲的坐那儿拿笔戳着纸。不由自主的就调侃了上了，张溪也不知道到底为啥，一看见吕燕就想挤兑她。
“别跟我整事儿啊，还想不想跟我去找我叔叔了？”吕燕把手里的笔往旁边一扔，“求人办事，端茶倒水的都没有，还挤兑我，你傻了是不？”
“你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看出吕燕心情差，不想惹她的张溪狗腿的给吕燕捏着肩，“再说，我想表达的是王子琪特别着急你，你说你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啊。”说着，还白了一眼面上不快的吕燕。
“起来，起来。”吕燕不耐烦的弹开肩膀上的手，抻着脖子对着药房那边儿大声说“她王子琪还能担心我啊，人家有的是人追。什么老邻居小学同学的，忙着呢，还有工夫记得我啊？”越说越觉得委屈，没忍住，一颗眼泪啪的就掉了下来。
“燕子，你别闹了。”张溪推了推吕燕，“事不能做错，话更不能乱说。王子琪对你不错。”
“张溪，你知道什么啊你就劝！”吕燕见药房那边没声音，一股火儿全撒在张溪身上。恨恨的说“我和王子琪走到这步不容易，她家里压力大，我家里压力就不大？要不是舍不得她，我何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现在她王子琪倒好，接了个电话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她把我吕燕当什么了，她把……”话说到这儿，已经是哽咽的说不下去了。眼泪争先恐后的往外掉，看得张溪心酸不已。
想了想班级里的颜佳丽，张溪也不由得感同身受起来。便实心实意的劝着。
“吕燕，别那么说王子琪，她是不是那样人，你不比谁都了解？”伸手抹了抹吕燕脸上的眼泪，张溪柔声的说道“你舍不得，王子琪就舍得了？你这样哭闹也没用，好好儿的跟王子琪说不比这样强？”说着向着药房的方向推了推吕燕，意思是让她再跟王子琪好好聊聊。
吕燕也知道张溪说的是对，可是她压根儿不敢跟王子琪当面说这个事儿，怕王子琪真说出一拍两散的话来，那可真就什么都完了。便憋着劲儿，坐那儿既不动也不再说话，抽抽搭搭的哭。
见吕燕的怂样儿，张溪叹了口气，推己及人，换做是自己估计还不如吕燕。得，帮人帮到底，只好自己去王子琪那儿看看了。
推开了药房的门，就看见王子琪背对着门跟那儿整理药品呢。
“王子琪，你去劝劝吕燕……诶？你咋也哭成这样了？”被张溪扳过身来的王子琪眼睛肿的像核桃，已经是不知道哭多久了。
“你说，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把王子琪推到凳子上坐下，找了半天擦脸的东西，也没找见，后来想了想。觉得脸还是不擦比较有效果，也好让吕燕知道，王子琪也不是啥事儿没有。“你说你一个人憋这儿哭，哭死了谁知道？”
“我不想跟她吵。”王子琪冷静的说，抹了抹流个不停的眼泪，“我们这样本来就不对。张溪你说，我们这样，老了以后怎么办，以后如果我先走了，就剩她一个人怎么办？吃喝拉撒谁能管她？”
“姐啊，你想的那么远有什么用？人生还不是及时行乐？”张溪头疼得瞅瞅王子琪，一直以为这位是个靠谱的，可一听这话也是个坑货！现在都搞不定还想以后？真的以为吕燕能等她一辈子？只不过……说不定吕燕也是个情种呢。
“张溪，说的轻巧，你跟我说怎么及时行乐？”吸了吸鼻子。王子琪继续说“我想跟所有人都说，她吕燕是我王子琪的爱人，可是我能嘛？吕燕那大咧咧的性格，到现在天天战战兢兢的，我就心疼她。”话说到这儿，已经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
“你，你是这样想得？”吕燕迟疑的问，眼前这个流泪的女人是她的王子琪？不不不，她的王子琪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挂着得体的笑容，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女人？吕燕，你已经把王子琪逼到这地步了嘛？你看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吕燕，你该死……
“燕子……”王子琪站起来狠狠抱住吕燕，“不要离开我，即使是我先走，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哭音里满满都是请求。
“好，我一直等你，我最后离开。不要哭好不好？”吕燕温柔的说。她的手轻松的拍着王子琪的背。张溪说的对，及时行乐。可心，怎么这么难过？
张溪看着哭抱一团的两人，心里忍不住的叹气，诶……同性之爱，怎么就这么难呢？
第17章 定计
“张溪，让你看笑话了。”吕燕嘿嘿的笑着，拿手揉了揉还是挺肿的眼睛。
“又说那话，”张溪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儿。拿手指了指学校的方向，“你媳妇儿够能哭的。”从下午一直哭到晚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那么一个端庄沉雅的人能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满脸鼻涕，埋了吧汰的，压根儿没法儿瞅。
“嘿嘿。”吕燕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但又控制不住的笑意，“你说这回她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跟我一生一世了。”
“美得你，”张溪看不得吕燕这傻样子，好像之前犯浑的人不是她似的。“我劝你啊，能在一起一天就好好过，有那时间留下点回忆不好吗？干嘛非得弄得鸡飞狗跳的！”
“张溪，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吕燕白了张溪一眼，但眼看叔叔家就快到了，忙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事儿先说出来，“张溪，你可答应我俩了，给王子琪找个男对象去哄弄家里全靠你了。”
一说这个，张溪就头疼，那会儿她见两人哭的伤心，整的她自己也挺不是滋味儿的，毕竟才觉察出自己喜欢颜佳丽，这两人就跟这儿闹这一出，虽然跟自己没一点关系，但也不好受。不知道哪根线儿搭错了就说不就是个带把的男人嘛，你们咋就那么笨！女的和女的可以，男的跟男的就更没差！只要找到一个跟你俩一样的男人，婚姻大事啥糊弄不了？双赢，懂不懂，这叫双赢！
这话把王子琪跟吕燕惊得不行，哦哦原来还可以这样啊。张溪这姑娘脑袋真好使啊。可上哪儿碰这样的人呢？两人拿视线一交流，便用两双泪眼睛齐齐的盯住张溪，被盯得受不住的张溪只好摆摆手，说，我要碰见就帮你们搭搭茬。
就是帮你们搭搭茬！谁说这事儿就靠我了？我现在就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我上哪儿找去啊我。张溪想反驳吕燕，可看见吕燕正用力敲一户大门还扯着嗓门喊“叔叔”，这话就又给憋了回去。诶！先把眼前的事儿办了吧，其他的过会儿再说吧。反正，反正也都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看不得谁不好。
过来开门的是中年妇女，矮胖，烫着一头小卷发，显得整个人都喜气盈盈的。“燕儿，你咋来了呢？”
“当然是想你了来看你了。二婶。”吕燕搂着二婶的肩一阵晃悠撒娇。
“你看，我就说闺女招人疼，你看我家那两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招人烦。”二婶笑着点了点吕燕的脑瓜门子。招呼张溪进屋。“你二叔等你半天了，一个劲儿的跟我磨叽燕子咋还不来呢，把我烦的。你说你都多大人了，他那儿还把你当个小姑娘养呢。”
说说笑笑进了屋，打了招呼，吕燕就主动替张溪跟自己二叔把事儿一说。听完后，吕二叔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几下张溪，才略带严肃的开口说“你是张溪，是吧？刚才燕子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是真的，二叔，说句不该说的，我要是之前知道你是吕燕的二叔，我根本不会来。”张溪苦笑着谢过吕二婶递过来的苹果。
“为啥？”吕燕不满了，“我二叔惹你了？”
“不是，我对二叔二婶这两个词给弄怕了。”张溪顺手把袖子挽上去，让屋里的几个人都能看见自己的胳膊上的烫疤。吕二婶嘶了一声，她是个护士，能看得出这是陈年老伤，以张溪目前的年纪来看，这个疤应该是很小的时候烫的。那么小，得多疼啊。
“今天见了二叔二婶，才不知道不是每个二叔二婶都是那么坏的。”张溪把随身听拿了出来，按了播放键。把那天录得放了一遍。
“这这，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吕二婶心疼的把张溪抱在怀里，抹了抹眼泪说。
之前听完了录音她就挺生气，只不过气的是让张溪写欠条这事儿，大哥家的孩子怎么了？不也淌着老张家的血？花点钱补课又能咋地到时候出息了不是全家都受用？可后来听张溪一解释原来张建国和赵金环每个月都给张溪寄钱，可张溪就从没收到时，这火就越发的压不住了。偏偏吕燕又在旁边加缸，说张溪从小被虐待的事儿。只气的吕二婶直说这样的人咋还有脸活着，老天咋不咔擦一炸雷劈死他们呢。
相对比较感性的吕二婶，吕二叔就更要理性一些了。
“张溪，你说的话你都能保证它的真实性吗？”严肃的吕二叔不自觉的就带了些职业气息。
“吕二叔，我骗你我也没好处不是？这次我也是听吕燕姐说的，说听你说我父母要回来离婚。我也没啥别的要求，我想要一些以后能安身立命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不能落到我二叔和二婶手里。他们不会给我一分一毫的。”张溪心里又捋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前后语句通顺，意思明确，吕二叔应该能听明白自己的要求。
“按理说，这个忙我不能帮。”吕二叔瞪了一眼要张嘴的老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自己还跟张建国有旧，自己是万万不能当面插手的。“但是我可以给你指条路。”
“二叔，你说。”张溪扯了扯同样要说话的吕燕，冷静的看着吕二叔，一早儿她就觉得可能得不到吕二叔的帮助，所以打算示弱攻下吕二婶，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实质成效。
“你可以把你的这些证据给你父母看，”吕二叔给自己点了个烟。“你父母都是个性分明的人，这也是他们反抗婚姻的最大原因。”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你可以再搜寻些证据，在你父母回来之前，你二叔二婶也是最算计紧张的时候。”
“所以，言多必失？”张溪试探的问，发现吕二叔满意的点点头，知道自己说对了，才又问。“如果一切顺利，我怎么才能保护好那些东西？”
“你父母都健在，不存在他人托管财产的行为。”吕二叔把烟屁股放在烟灰缸里按了按。“以你的聪明劲儿，适当的时候可以寻求些外援。”吕二叔指了指自己。
“谢谢吕二叔。”张溪笑的眼睛弯弯的。吕二叔的意思她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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