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抽空，眼前开始变的模糊，晋王爷使劲抓着衣领“你可别这么容易的死掉，本王说过要让你死在所有人面前！不过，本王会慢慢的折磨你。”说完，晋王爷拔出旁边死士的剑“方清，你虽然是刑部尚书。可你却不知道这刑部的手段吧！你可有尝过用刀一下一下划过身上的滋味！”
“凌世琦！你真是丧心病狂！”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晋王爷阴险的笑着“丧心病狂又怎样，哈哈哈”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凌世琦拽的松松垮垮，凌世琦拿剑挑开衣服，顺着脖子向下慢慢滑去。我看着里面若隐若现的裹胸布，心中一惊。奋力向一旁躲去，“嘶”脖子上一阵暖意。只听凌世琦喊道“你还真一心求死不成！你们两个给我把他架起来！”
两个死士把我架了起来，血顺着脖子往下流，里面的裹胸布慢慢地被染红。晋王爷抬起手刚要打下去，视线却向下望去。细长的脖颈，白嫩的皮肤。晋王爷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是个女子！？”晋王爷突然有些发狂他伸过手狠狠地拽下了我头上的发带，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凌月华帮我梳头，一头墨发瞬间散落下来，此时的长发竟已经过了肩。我看着凌世琦，嘴角上扬“你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是个女人吧！哈哈，咳咳，哈哈哈。”身上的疼痛让我呼吸都难受，恍惚间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喃喃道“公主。”
“晋王爷兴致不错呀，已经大难临头了。竟还在这里，为何不去逃命呢！”凌慕寒走进大殿，一步步走向凌世琦。凌世琦阴沉的看着凌慕寒“本王劝你别再上前，你看看在你面前的是谁！”晋王爷抓住我的下颚，我睁开眼看到了凌慕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我嘴角上扬，现在的模样定是狼狈至及。凌世琦已经知道了我是女儿身，更加会要挟凌慕寒了，我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凌世琦，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那想必你也应该想得到我在公主眼里什么都不是，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胡说！”晋王爷有些激动“你不是对她有情吗！本王还不糊涂！”
我讥笑道“你自己都说了是我对她有情，并不代表她对我也有情。所以只是我一人一厢情愿罢了，你觉得她堂堂的陵国大公主会喜欢一个女子！凌世琦，我女扮男装在朝为官就已经是死罪一条了，我现在就是一颗没有用的棋子。你还是快快投降吧！我相信皇上也不会杀你的，毕竟你们是亲兄弟！”
“啪”凌世琦狠狠地打在了我脸上“你闭嘴！”凌世琦看向凌慕寒“陵世陽呢？这个懦夫都不敢出来见本王！”
“晋王爷！”战飞带着士兵冲了进来“晋王爷现在皇宫已经被我们包围，你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你还是放弃吧，你的梦该醒了！”
韩子铭看着前方衣衫不整、奄奄一息的人，嘴角淌着血，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韩子铭别过头不再敢看方大哥竟然是个女人！凌月华哭的双眼红肿，蹒跚地向前走去“父王，求求您放了方清吧！”凌慕寒伸手抓住了凌月华，不再让她向前走去。凌月华跪在地上“父王，求求您了！”
凌月华满脸的泪痕，一脸哀求的望着晋王爷。晋王爷脸上有了一丝动容“月华，你好好的看一看你眼前的这个你喜欢的人，她骗了你，骗了所有人。他是个女子，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凌月华听完愣在了那里，她看向那人，死死地盯着她的胸前“不可能，怎么可能！”凌月华满脑子都是方清的音容笑貌，从初次相遇他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后来的接触又发现他是那样的痴情，那样的善良。面对危险时他挺身而出，他用自己换下了我来当人质。可是最后她竟然是个女子！
在场的人都很惊讶，战飞看着前面的凌慕寒难道她不知道方清是个女儿身，还是说她一直都知道！凌慕寒身上散发出的寒冷让沐雨知道公主动怒了。不过，沐雨也很是气愤这方清竟连公主也欺瞒着，难怪公主会如此生气！
凌慕寒的确是生气了，但是凌慕寒生气是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了方清是女儿身，这对方清来说将是一场劫难！凌慕寒冷声说道“战将军，这是皇宫中的家事，还是请将军带着将士们退出去吧！若是有人敢闯进来，杀无赦！”
战飞听得出凌慕寒声音中所包含的怒气“末将明白！”说完，出去带上了门。
“父王。”沉默了许久的凌月华站起身“女儿喜欢的是方清，与她是男是女无关。父王放了她吧，您都已经把她折磨成这样了！”凌月华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中难过不已。
凌月华说出这样的话让在场的人再次吃惊，韩子铭对这个郡主多了一丝钦佩，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迎难而上。包括对方清的感情，也是这样的义无反顾。
凌慕寒看着那人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越发的焦急。凌慕寒并不把晋王爷这三个人放在眼里，只是怕伤着那人。凌慕寒不可能同时对打三人，只要自己动手，晋王爷便可以那她要挟众人！
晋王爷看着凌慕寒迟迟不动手，变得放肆起来“方清，你休想蒙骗本王！在场的哪一个对你无情？尤其是本王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还有凌慕寒，凌慕寒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你一动手本王就马上杀了她！”
凌慕寒挑了挑眉这个老狐狸！凌慕寒不经意的抬头发现梁上有些异常，凌慕寒不经意地巡视着，在梁上暗处发现了一个黑衣人，凌慕寒见她也看着自己，轻轻地向自己点了点头。凌慕寒心中大喜这应该是自己人。凌慕寒嘴角上扬，向晋王爷迈进一步“好歹你也是本宫的王叔，本宫会跟父皇求情赦免你的死罪的！”
“你不要再向前！”晋王爷拉着我后退几步。
梁上之人看准时机向下发出两枚暗器，我感觉身上一轻跌倒在地上。凌慕寒趁晋王爷反应的空档，拔剑刺向晋王爷。凌月华匆忙喊道“皇姐，勿伤他性命！”凌慕寒剑锋偏转，将剑架在了晋王爷脖子上“来人，把晋王爷抓起来！”
战飞带着侍卫从外面进来，两个侍卫将晋王爷绑好后带了下去。战飞看着地上的人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梁上的黑衣人跳了下来“方清你醒醒。”
我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熟悉的一双眼睛，不知何时起绮夜对我不像最初相见时那样冷冰冰，现在满眼的焦急“我没事，一切终于解决了！”说完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很累很累。
第84章 解释
凌慕寒眼神冰冷，抱起已经昏厥的人儿“你休想就这样死掉！”凌慕寒疾步走向寝殿，沐影沐雨紧随其后，凌慕寒将怀中的人小心地放在了榻上，摸着那微弱的脉搏“沐影去协助战将军清理叛臣余孽，告诉韩子铭去请师傅过来！”凌慕寒摸着那冰凉的手皱了皱眉，将手放进被子里面。
看着她那安静苍白的容颜，凌慕寒想到了什么“沐雨，去把郡主请过来。有些事情今天必须问清楚！”
“公主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还要追查下去吗？”沐雨犹豫地问道。凌慕寒站起身看向沐雨“本宫要知道每一个细节，每一件她瞒着本宫的事情！”
沐雨难以想象凌慕寒知道后会怎样“公主，何必呢？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他救活，我相信这些事情她会亲自向您解释的！”凌慕寒没有说话，走到沐雨面前冷声说道“你早就知道了？”
“公主！”沐雨跪在地上“我之前只是怀疑她会对您不利，没有想到随着之后深入调查我才明白她对公主您情深意重，她做这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的，我相信她心里一定也很难过。”
“好一个情深意重！”凌慕寒表情有些狰狞“逼不得已！她怎么逼不得已了！本宫有允许她这样做吗？她做的这些让本宫伤透了心，她难过难道本宫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你们一个个替她瞒着本宫，今日之事若是不能按你们的计划行事，可知会有什么后果！你是本宫身边的人，你这叫做知情不报！你可知罪！”
“公主。”沐雨低着头“我自知辜负了公主对我的信任，可是，公主请您相信我，我对公主绝无二心！所谓当局之谜，旁观者清。若不是您对她用情太深，您或许早就看出了端倪。我的命是您救的，待这些事情解决完后，沐雨会主动请罪的！至于她，我没资格说些什么，她这么做确实极端了些，我只想提醒您一句是不是您真的无法原谅她，希望您要想清楚，我不想看您郁郁一生！”
凌慕寒沉默不语，沐雨就那样低着头跪在地上。片刻之后，凌慕寒望着床上的那人“你起来吧，你都帮她做了些什么？”
凌慕寒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也少了分凌厉。沐雨站起身，看着凌慕寒的侧脸，她知道凌慕寒不忍心责怪自己“公主可还记得晋城驸马爷负心人，移情郡主的纷纷流言。”
“是她让你做的？”凌慕寒苦涩的一笑“这算是为了维护本宫的尊严吗？好一个舍己为人，呵呵。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本宫的，继续讲。”
“我真正替她做的一件事就只有这一件。”沐雨说道“从驿馆回到晋城后我便对她起了疑心，起初，我只是为了调查她为了什么而潜伏在您的身边。那日，她接过您的休书回了房间。随后我潜入她房中，发现匕首上、地上都是血，她也昏在了床上。我想应该是她肩上的伤溃烂了，她自己剜下了那些肉。她应该是一包好伤口就晕了过去，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整理好。所以……”沐雨看了眼凌慕寒，后面的话没有再说。
凌慕寒并没有想到沐雨会在那时就知道方清是女儿身:“你发现她的身份后，对她更是怀疑吧！”
“不错。只是我开始没有了调查的方向。”沐雨摇了摇头:“我只能一直跟踪她才能更了解她一点，我知道公主你对她动了真心，所以我更加担心这个不明来历的女子！”
“本宫不想再听了。”凌慕寒淡淡的说道:“本宫问你，在将军府大婚那天黑衣人来袭，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
沐雨想起那日方清的话，反复琢磨后说道:“我猜测她应该是察觉到了晋王爷会有所动作，所以才会提醒我加强公主府的戒备。”
“你说，她对本宫是真心相待吗？”凌慕寒突然问道。
沐雨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赶忙答道:“她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公主您。三番五次的为了救您差点丢了性命，她对您定是真心的。”
凌慕寒摸着胸口，幽幽地说道:“即是真心。为何还要欺骗我？即是真心，为何不能对我坦诚相待？即是真心，为何要如此的伤我心？这里已经变得麻木了，我还要怎么去相信你？”
“公主……”沐雨不曾见过这样的凌慕寒，少了冷漠，就是一个为爱痴狂的小女子罢了。见她这样，沐雨心中不忍。
凌慕寒叹了口气:“沐雨你出去吧，本宫想静一静。”
沐雨没有再说话:还是让主好好想一想吧。沐雨刚关上门就见冷言风与韩子铭走了过来，沐雨刚忙行礼:“见过冷前辈，公主正在里面呢。”
冷言风点了点头:“无须多礼。”冷言风现在门口说道:“我的好徒儿呀，你若是再不出来，恐怕我也救不了你这驸马爷了。”
“还请师傅您进来吧。”凌慕寒的声音传了出来。
冷言风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到了这时候还跟我摆架子。好，我进去就是了。”冷言风推门走了进去。
冷言风看见坐在床边的凌慕寒，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该轮到为师出马了吧！要不说师傅就是师傅，关键时刻还是离不开师傅的！记着平时要多哄哄师傅！”说完捋了捋胡子
凌慕寒抬起头，抓住冷言风的衣袖:“师傅！您一定要救救她，她的脉象就快没有了！我又不敢贸然为她输入真气，只怕她撑不住！”
冷言风楞在了那里:“寒儿，你哭了？”凌慕寒脸上挂着眼泪，语气里满是哀求。冷言风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在冷言风的记忆中，凌慕寒自从拜师后只哭过一次,从那以后再也没见凌慕寒掉过眼泪。看样子这丫头对这个女子动了真心了！冷言风搭上了脉搏，方清的脉搏细速，若有若无。冷言风挑了挑眉，方清脸色苍白，身上也开始变得湿冷。
“寒儿，你要有心理准备。”冷言风捋着胡子“从她的脉搏看来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我只能试一试。她的身体太虚弱了，不知能不能承受的了我的真气，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凌慕寒心里清楚方清伤的有多重，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希望自己都不会放弃的“师傅，我留下来帮你！”
“不可！”冷言风制止道“她本是女子，再加上她几次受伤，身体里早就积累下了太多的阴寒之气。你的真气属阴，你飞弹不能帮忙，贸然出手还会伤了她的！铭儿或许能帮上忙，寒儿还是出去等候吧！”
“请师傅竭尽全力救活她！”凌慕寒起身走了出去。
“你放心，我会尽力救她的！”韩子铭低声对凌慕寒说道。在韩子铭进去后，凌月华、沐影等人也赶了过来。凌慕寒负手而立，凌月华走了过去“皇姐。”
“即使她是女子，你也喜欢她？”凌慕寒轻声问道。凌月华紧紧的攥着手“皇姐，喜欢有何用，她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一人罢了。皇姐，我知你心气高，她做的这些事情让你很生气吧。开始，我并不支持她的做法，可是后来我慢慢地明白了，她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当我明白了之后我开始很羡慕你，皇姐你知道吗，她假装对你无情无义，又偷偷的为你熬粥。父王一心谋反，她知道会拉你入险境，所以干脆推开你，自己承受。你想让枫儿做太子，她开始布局，暗中为枫儿一步步铺路。”
“为何你们都帮她解释？”凌慕寒转过身，风吹过，发丝飞扬。凌慕寒眼中是深深的无奈与哀伤“我要的是同甘共苦，而不是推开。你们理解她，却不能理解我。她没有错，可是到底是谁错了？”
凌月华望着远方，眼神凄美“爱没有对与错，只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所之幸，两情相悦。”
夜幕落下，“吱呀”冷言风与韩子铭走了出来。冷言风走到众人面前“我们尽力了，她若是醒来，以后好好调养就能痊愈。若是不能醒来”“她会醒来的。”凌慕寒走到冷言风面前，她看得出冷言风耗损了大半的真气，老头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可却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凌慕寒柔声说道“师傅快去休息一下吧！”
冷言风点了点头，抓住韩子铭胳膊向前走去“哎呦，好徒弟陪师傅去找点东西吃去。难得来皇宫，一定要去御膳房走一遭去。”韩子铭一脸的不情愿，可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冷言风的手牢牢的钳住了他的胳膊。
凌慕寒对凌月华说道“今晚你去守着她吧，我现在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还有些事情我需要去处理一下！”凌慕寒转身，留下了众人在那里。沐雨、沐影识趣的跟在身后，一道黑影从屋顶跳了下来“还不进去，发什么呆？”“唉”凌月华回过神，走了进去。
绮夜摘掉面巾，上前摸了摸方清的脉相。绮夜收回手“真像冷前辈说的那样，看她的造化了。”凌月华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此时的心情却和往常不一样了，凌月华犹豫的坐到边上。绮夜好笑的看着凌月华“怎么？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你现在内心很挣扎？”
“你知道她是女子？”凌月华很惊讶。绮夜无所谓的笑了笑“女子又如何？她虽是女子，可她论谋略、论气魄她哪点不如男子。我与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呢，也算缘分吧！”
凌月华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喜欢她？”绮夜也不恼，嘴角噙着笑，绮夜不知对方清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确实是方清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也学会了笑。想到这里，绮夜笑容越发灿烂“她于我而言是个特别的人！”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床上的人，凌月华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绮夜也闭上了眼睛，凌月华轻声说道“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
第85章 粥
三个月后。
“寒儿，你可想清楚了？”薛雲烟为凌慕寒梳着头发“女子相爱是世俗不能接受的，但是，你一定要听从你的心！莫要后悔！”凌慕寒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知那人怎样了“母后，天气渐暖。空闲之余可以去散散步，赏赏花。人死不能复生，母后该放下了。”
薛雲烟手一抖，梳子掉落在地上。凌慕寒拾起了梳子，凌慕寒拉着薛雲烟坐下“母后，虽然上次的谈话一直没有说完，可我也猜到了。您与沈寒雪相爱在先，岂料你们二人被父皇看中，一同入宫为妃。这件事，我想父皇后来也发现了，后宫妃子想通，又是自己最爱的两个妃子，怒火中烧所以才失手杀了她吧！”
“她的死并不只是意外那么简单。”薛雲烟摇了摇头“入宫后，我们二人也十分的痛苦，我第一次侍寝之后，她就病了。之后，皇上常常去她那里陪她。她的病好了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皇上夜夜留在她的寝殿。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有身孕了，她来探望我，那时她看向我的眼中含着深深的怨恨。一个月之后，她竟也有了身孕。在我生产时，她也一同生产。可她的孩子还未足月，幸好母子平安。孩子满月那天晚上，不知为何她突然变得脾气暴躁，不许任何人接近，房间里面只留下了我与皇上。她拿剪刀刺向皇上，皇上反手将她禁锢在怀中，怎料，她袖中还藏有一把匕首。我至今都记得她临死之际对我的那抹笑容，她在与我告别，她在告诉我她终于解脱了！
薛雲烟发着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凌慕寒将她搂在怀里“母后，没事了，都过去了！”
“寒儿，你知道吗？她拿匕首刺向了自己，她是自杀的，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此生不能与卿相守，愿来世再续前缘！”薛雲烟在凌慕寒的怀中大哭起来。
“她是自杀的！”凌慕寒怎么也没有想到沈寒雪竟是自杀的这或许就是爱不可求，原来哪怕两情相悦也不见得能够厮守一生。所以，母后几次提醒自己要想好了，不要做了后悔一生的事情。凌慕寒轻拍着薛雲烟的后背“母后，您应该替她开心。我相信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解脱，一句“此生不能与卿相守，原来世再续前生”您还不明白吗？”
薛雲烟拭去脸上的泪水，低声说道“怎会不明白呢？只是，我太思念她了。我悔恨当初进了这皇宫，我恨自己没有墨绫那样的勇气。若是我能早些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又怎会酿成那样的惨剧！”
“母后，你可恨父皇？”凌慕寒问道。薛雲烟摇了摇头“我不恨他。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那个男人，又谈何恨。我对他只有厌恶，可是他也是位明君，至少他是位好皇帝，这也算是百姓之福吧。”薛雲烟看着凌慕寒“不知为何，你长大后越发的像她，你的脾气秉性都随她。你父皇恐怕也是发现了这点吧，毕竟他爱墨绫多一些。”
凌慕寒皱了皱眉“我像寒妃？”凌慕寒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可能？”薛雲烟看她看的有些入神“并不是完全相同，只是神似罢了，我时常在想或许这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份礼物吧！”
凌慕寒终于知道为何薛雲烟很少陪自己，她怕看见自己，只是因为像寒妃罢了“母后你若是没有入宫，又怎能与她相遇呢，如果你们没有相遇，母后您又会遇到怎样的人。母后，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不过，您至少遇到了自己爱的人，她也真心待你。”
“或许真的是注定吧！”薛雲烟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花朵都已经绽放了，薛雲烟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哀伤“寒儿，该讲的我都对你讲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从未让我为你担忧过。母后还是那句话，你做的任何决定，只要别让自己后悔即可！”
“母后好好歇息吧！已经有两个月未曾回府，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凌慕寒起身说道。薛雲烟点了点头“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回去吧！”
“公主，您回来了。”
凌慕寒刚进府沐雨就迎了上来，凌慕寒点了点头“小影呢？”凌慕寒刚问完，沐影就走了过来，凌慕寒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公主，您要是再不回来，这些信我可就都烧了！”沐影撇了撇嘴“公主，方清醒来后来过府里一次，我告诉她您回宫里了。之后的两个月她每天都会差人来送一封信，这人她真是死脑筋，明知道您不在府中还要写信。每次送信人都是韩子铭，他身手那么好，怎么不直接送到宫中呢，真是多此一举！”沐影一想到韩子铭那张面瘫脸就来气。
凌慕寒笑了笑“小影，你是不是对铭儿有什么误会？怎么会这么大的怨气。”沐雨拍了拍沐影的肩膀“影儿，不要这么记仇，不就是比试输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如你好好的苦练几年再与他比试如何，他每次来你都偷袭他，可次次还是输，还是算了吧！”
“哦？”凌慕寒挑了挑眉“你与铭儿比武？小影，沐雨说的不错。铭儿的武功再练上几年，恐怕能与我打个平手。毕竟他是那老头的徒弟！”
“哎呦。这大清早的谁在那说话，没看见我睡觉呢吗！”凌慕寒听见这声音皱了皱眉他怎么来了？
沐影听见这声音马上冷下了脸“江一凡，这一个多月在这府中白吃白喝不说，现在公主回来了你还这么无理！”
“慕寒回来了？”江一凡运起轻功到了前院，江一凡见到凌慕寒，脸上马上挂上了笑容“你总算是回来了！沐影总是欺负我，你一定要好好教导教导一下呀！”
沐影瞪着他“江一凡你个伪君子！你怎么能恶人先告状呢？”江一凡笑嘻嘻的看着沐影“小影呀！你这么凶哪有人敢要你，小心嫁不出去哦！哈哈哈哈。”
“哼！”沐影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哼一声别过了头。沐雨看不过去自己妹子受气，沉声说道“江公子怕是太仓促了，还是请公子将衣衫整理好再出来吧，以免惊扰了公主！”
江一凡低下头，果然衣服松松垮垮的，江一凡赶忙整理好，江一凡尴尬的对凌慕寒笑笑“让师妹见笑了！”沐影得意的看着江一凡“呦，今天算是开眼了，风度翩翩的寒水庄庄主江一凡还有这么不体面的一面呀！”江一凡阴着脸看着面前的沐影，沐雨，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姐妹呀！”
凌慕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俩人每次见面都如此，真不知什么时候结下了这么大的仇。凌慕寒转身向外走去“沐影，沐雨随我去青园楼吃饭。”凌慕寒嘴角上扬“倒是有些想念那里的粥。”
酒楼后厨
“绮夜，你把那个肉递给我。”绮夜冲我挑了挑眉“方清，你怎么总使唤我呢？”说着把盘子递了过来“你可快些，一会郡主来了找不到你又该担心了。”
我将肉洒在锅里，一边搅合着一边说着“绮夜，你说凌月华怎么总是跟着我呢？她都已经知道我是个女人了，不可嫩还喜欢我吧。”说完我自己摇了摇头“不可能！只怕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凌月华应该已经想通了，把我当个姐妹来看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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