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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世 第22节

作者:桓哲 字数:8170 更新:2022-01-12 00:42:07

    樊莹!有个小人在头脑里哀哀切切地尖叫着,她面上的平静也都碎成了虚无。

    冰凉的液体爬上她的脸颊, 秦舫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竟然没出息地哭了。

    她一点都不想要找到樊莹,如果樊莹想要躲开她,那随她怎么找,樊莹都有上百上千离开的选择。

    昨夜她选择相信樊莹,那今天,她只能被动地等待樊莹相信她——相信她绝对不会逃跑。

    绝不会再忘掉她。

    秦舫所见被自己的眼泪涂抹成了马赛克和谐画面,她手里还拿着印着樊莹唇印的纸杯,有人和她抢这杯温得感觉不到热度的饮料,她条件反射死死攥住。

    那人抬手抚上她的眼角。

    她说,你哭了。一句陈述句,被她冷冷淡淡说得比此刻零下的大气温度还要凉。

    秦舫被那人说得越哭越厉害,拿手背胡乱擦了擦眼睛,那杯拿了一路的饮料被她扔在一边,她抱住那个人,两条腿勾住那人厚厚棉裤下笔直匀称的一双美腿。

    秦舫哭得肆无忌惮,说话却很小声。

    秦舫说“我错了。”

    樊莹本来要落在她腰间的手顿了顿,后来揣在衣服口袋里。

    秦舫忘了怎么与樊莹和好的,回过神她已经和樊莹手拉手走在回家路上。

    她刚刚哭过,被风吹得眼睛一圈黏黏糊糊的,两个人走到半途,樊莹拉着她拐到门口的小商店买了一包湿纸巾。樊莹替她擦脸,秦舫做梦没做醒似的,直愣愣盯着樊莹看。她大概有病,樊莹离她这么近,她居然会怕有什么妖风会把樊莹从她眼前刮走。做不出扒在樊莹身上死活不走那种赖皮样子,她就只能忍着不安光看面前这个人。

    相比她眼圈红彤彤一副闹过别扭的样子,常常表演得腼腆的樊莹却很镇定。比起以前,秦舫感到了陌生。秦舫为自己这个想法羞愧。不管樊莹在外表现出什么面目,在内始终都只有一个樊莹啊!比起研究樊莹面部肌肉的活动状态,她不如把注意力放在樊莹的实际行为上。樊莹待她关怀,不比任何一个健全家庭成长的孩子做得差,虽然很少和其他人接触,为人处世不可避免存在缺憾,秦舫眼里,樊莹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存在。

    她说服自己安下心。樊莹的内心永远是温柔的,这点是不会改变的。这份温柔在一团黑暗中挣扎求生,她要做的就是剔除伤害樊莹的因素,让樊莹逐渐接受这个世界不止有樊母为她划出的狭隘地域,樊莹还可以打破母亲在她心里植下的藩篱,呼吸到外界自由的空气。

    秦舫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当然,她也明白,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让樊莹得到自由。司空见惯的流感尚且能够夺走人命,樊莹病在心里,只有得到对症下药的合理治疗,才能拔除樊母在她身上种下的因。樊莹当时可能确实存在心理问题,如果樊母没有偏执地采取矫枉过正的极端措施,而是带着樊莹去正规的医院问诊,樊莹也不用受苦到如今。樊母生养了她所爱的这个人,她能做到不痛恨,就几乎用尽了理智。

    秦舫想了一堆,而樊莹看来什么都没想,她做完了手头想做的事,就又牵着秦舫往秦家走。快到电梯间,秦舫扯着樊莹转到了旁边的楼梯。眼睛还布着血丝,一看就是哭过没跑,快到家门,她不想被父母看见。

    电梯比楼梯要方便,有了这个方便,人就更懒得抬脚,没什么急事,二三楼的住户也有挤楼梯的耐性,因此大白天的,楼梯间一个人没有。阴阴暗暗,就只有透过玻璃窗斜映进来的光线。

    秦舫怕眼下的寂静无声,又怕自己摸不清樊莹的想法,和樊莹站不到同一阵线。她打了个喷嚏,扒着樊莹的胳膊不知不觉贴近得像两人中间有什么双面胶。

    憋着一担子话爬了半天楼梯,秦舫寻思再不说她就没那个中气了,把樊莹往墙上一怼,自己就变成罩住将她定身的渔网。秦舫埋在樊莹肩头,抽了抽鼻子,说“你对我的信心不能这么低,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什么。你也知道恶意邮件以后,禹嘉木就咬着你不放,他现在把你初中的事情都翻出来了,你没必要再藏了,再躲下去,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误会。”说到这里,秦舫喘了好几口气,“他们会畏惧你,我不会。樊莹,和我在一起吧。”

    之前都确认过关系了,为什么还要说这个“在不在一起”的空口白话呢?秦舫就一个意思,她赖上樊莹,肯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樊莹表情出现了一瞬的空白,慢慢才浮现了困惑。她一眨不眨看着樊莹,好像在思考秦舫的用意,又好像努力让自己能有更多人类情绪的外露。秦舫等她的回信,樊莹机器人般一顿一顿低下脖颈,先在秦舫看不到的方位无声说了“不”,再扬起下巴借着声带振动说了个“好”。

    秦舫蓄力蓄了一路,这番告白樊莹一点都没有触动。要说触动,还不如说秦舫引动了她内心更深的恐慌。

    说什么不会误会,说什么要和她在一起,还不是因为对她的丑态认识不清。骗子!分明是骗子!在如此浓烈的怀疑之下,樊莹按照往日的“温驯”顺从了秦舫的“心血来潮”。

    自认为和樊莹说开了,秦舫脸上的笑容便又回来了。樊莹一向有些沉闷,两相弥补,她就喜欢多笑一点。

    “等会儿我们回去,我有点事想问你。这回你不要撒腿就跑了,你要是不想说摇头就好了,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秦舫话里还是藏了一点脾气。樊莹乖乖点头,至于她到底听进去没有,秦舫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就等看她回到家的表现了。

    这一遭,勉强将秦舫一贯的心事解决了个开头,秦舫攥着樊莹的手一晃一晃的,心情好得要飘起来。得意忘形之下,她牵着樊莹回了家,手指不老实地在樊莹滑腻的皮肤上碾来碾去。

    “好,我知道了。”秦母在客厅里捏着手机一脸凝重,刚好将一通通话讲到收尾,秦舫正正好撞进樊母视野的焦点。

    秦舫扑腾一下松开樊莹,两只手背在身后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到早恋的中学生。她梗着脖子,硬生生装出满脸的好奇,“妈妈,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秦母脸色微变,眉头不自觉紧成一团,嘴上却在粉饰太平,秦舫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水平和樊母比起来在高在下。不过,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秦母吁出一口浊气,恢复到平时慈爱又话唠的状态,和秦舫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她的视线停在樊莹身上。

    同样的话,她说过第二遍。她说,我看樊莹这姑娘眼熟。

    秦母会眼熟是因为她早见过初中时期的樊莹,她要是认出来,直说就好了,为什么要语焉不详一遍又一遍说起?

    秦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秦母这一句,她的心又悬空了。要不是眼下不方便,她都想偷偷看一眼刚刚秦母到底和谁在对话。

    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同,多疑的秦舫笑了笑,好似没将秦母的“无心之言”挂在心上,她说“我和樊莹回房啦”,又转头捞起身边樊莹的手。

    视线从那只莹白的手移到樊莹漂亮的眉目,就挪不开。这一回,不是她又沉浸在樊莹可爱的外表里,是因为她看清了樊莹眼中的闪烁。

    秦舫一直按捺的最坏的可能,又抛到她面前。秦舫微微张着嘴,一时忘了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断更如我扑到在百合都申不上榜单了……

    全文大概21,争取三八之前肝完o

    第43章 (十一)

    (十七)

    秦母扔下那一句令秦舫不安的话,再没有什么反常。

    秦舫提心吊胆度过一天剩下几个小时,终于熬到秦父回来吃晚餐。春节假期结束,秦父恢复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平时早饭凑不到一块,一家人同桌吃过这顿饭,一天便就此收梢。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用餐礼仪,现代人却实在害怕饭桌上的沉闷。秦父例行讲一些工作上的鸡毛蒜皮,都是说给秦母附和的,秦舫从没认真听过。秦舫吃了个半饱,看樊莹还没有停筷的意思就配合着吃得慢条斯理。

    秦父的谈话撩不起在座的兴致,换秦母控场气氛要比他活跃得多,以往他二人都要将主场身份交接一轮。晚间,秦母一直没露出这个意向。秦父有什么可讲的都讲尽了,搜肠刮肚翻出陈年的佐料,秦母不走心地“嗯”个不停。她明显在苦恼什么。

    筷子一路触到碗底畅通无阻,秦母拿筷尖敲出几声脆响,似乎也随之下好决心。

    秦母说“我送你出国留学吧?”

    “啊?”秦舫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看身边的秦父,就知道只是秦母在突发奇想。

    秦母将几个人各色的表情收到眼底,安抚地向秦舫笑笑,“你们学校不是有22的出国项目吗?你大一刚报道那会儿还兴冲冲说你想去。年底我和你们班主任聊过了,你的成绩挺好,英语过关了就能去。”

    她好像……真的做了准备。

    “怎么突然说这个?”秦舫抚了抚鼻子,一时想不到该作何反应。秦母都说了是“她”自己最早有这个想法的,父母转过弯愿意支持她了,难道她要往后缩了?

    穿越前秦舫没那个留学的机会,听秦母一说真有些心动。小时候光知道清华北大,稍大一点知道还可以留学深造,虽然一样都没做成,白日梦里倒都实现过。秦舫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心想就算顺着这个杆子答应了也不会怎样,她已经有松动的迹象。

    秦父看了秦母一眼,接过话来“这事我们商量过好几回。你要是真想,爸爸妈妈绝对会竭尽所为。”

    秦父这话,不是在说按他们家的条件,理性角度上他其实并不赞同秦母的想法?让秦舫主动拒绝,秦舫说不来。哪怕知道这是个摸不着的大饼,她还真舍不得揭穿。

    我啊……我不出国。迟早得说这句话,她磨蹭着就是不说。樊莹坐在她右手边,悄悄掐了掐她的大腿。

    嘶。她总算说道“我不出国,出国了和你们见面不就更难了吗?”

    心里想的是要走不能走,嘴上抹了蜜,光说漂亮话。

    秦父慈祥地笑了笑,暗自松了一口气,秦母“哦”了一声又不知在想什么。过一会儿她问“那你想不想去国内大学当交换生?”

    秦舫笑说“妈妈,你就别操心了。平城大学不算多好,也不算多差。我自己的事,我会负责的。”

    秦母欲言又止,想说不是这么回事,她又说不出个一二。心里一团纠结,找不出解决方法,她的视线便不自觉往樊莹身上飘过去。

    是这个孩子啊,就说第一眼怎么就看着眼熟呢?想到自家的孩子和樊莹玩得好好的,一个闷声不响就变得头破血流,秦母就是再喜欢她心里都有些膈应。更别说,那时樊母找上门来,主动揭破了那么多她想也想不到的事。

    当初女儿转学到了新环境受了排挤,秦母当妈的抓到一点苗头,就是听不到女儿来这里诉苦。樊莹一个挺身为她解难了,为了这个原因,她理所当然会喜欢这个女孩。女儿畏畏缩缩不像从前开朗,樊莹小机器似的不苟言笑的,这两个人走在一块儿倒能处得有滋有味。

    人有千面,初见樊莹她只看到了好的一面,而那些坏的一面,她都是在樊母的点拨下惊悟的。

    十以内加减法都没掰扯明白的年纪,樊莹就摔死过家养的小狗崽。孤僻又缺乏爱心的孩子让生母操碎了心。秦舫受伤的事,樊母一面说着来龙去脉,一面狠狠捶着自己的心口。

    都是我没把孩子教好!你家小孩哪里是玩闹时摔倒的,估计是这小坏种又哪根筋不对劲了,把她推下去的!

    哪个母亲能编排这么恶劣的事迹诬陷自己的女儿?秦母震惊不已,直到现在也忘不了,只是当时的印象再深,也记不清樊莹的名字了。

    直到接到秦舫班长的示警电话,她终于意识到,她和女儿亲手将这个童年时代就脾气古怪的暴戾孩子领进了家门。

    按往常,那个学生禹嘉木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可他说樊莹就是那个孩子她就不得不信了。

    樊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比起小时候全然换了一个人。不管她变了还是没有,有前车之鉴在,秦母不敢放任两个小孩这么交往下去。秦舫十八岁生日过了第二年了,不比幼年时期家长说什么就信什么,她要在女儿面前“抹黑”女儿的好友不得据理力争?能不能争过暂且不说,秦舫真会如她的意躲开樊莹吗?樊莹又会那么轻易放过秦舫?秦母视线在两个女孩之间来回逡巡,只觉得触目惊心。她怎么现在才看出女儿被樊莹牢牢把握在手掌之中?这绝对不是友谊两个字就能解释过去的关系吧?

    挂断电话以后,她就努力维持冷静,不让孩子们发觉她有什么异样。她佯装着,同时也在观察。

    一旦有目的地开始寻找答案,过去遗漏的蛛丝马迹都被放大镜呈现在眼底。

    秦母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

    让秦舫出国也好,就在国内院校当个交换生也好,是想着樊莹到底是个学生,没那个财力追着秦舫不放。她忧心忡忡地提了建议,丈夫和女儿一个都不能理解她。

    秦母一张脸越变越苦,她也明白自己这个表情不该让孩子见到,脑袋就慢慢往下掉。整理好心情,她抬起头预备说些什么来挽回气氛,就见她对面的樊莹正直直看着她。眼中漆黑仿佛是枪口,此刻正瞄准她脆弱的头脑。那个年轻她二十多岁的孩子,用洞悉一切的眼神静静看着她,她的心理防线差点就此崩溃。好在她毕竟多吃了几年的盐,拿出十二分精神应付一个女孩还不算太难。

    夹了一根苦油菜放到樊莹碗里,她慈爱地说道“多吃点,别不好意思夹菜。”

    到她家里,樊莹其实并没有多少的不好意思。她这句明面上是关心,还不是在说,你就是在这里稍微停留两天,别真拿自己当家人?

    樊莹不是个傻子,秦母在餐桌上这么不安分,再一想秦母态度变化得那么突兀,就知道是那个电话搞的鬼。

    现在还有谁不依不挠咬住她不放?

    苦油菜的怪味让樊莹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却很快又夹了一大筷。

    她真没想到禹嘉木会从秦母这里策反。

    一想到秦舫才和她说过不离不弃的告白,世上唯二的亲人却不可能再支持了,樊莹胸口沉寂许久的野兽就咆哮不止。头脑里久违的声音再度出现,诱惑地提议她清扫眼前所有的阻碍。

    不能。不能伤害秦舫的亲人。

    樊莹将心口处的衣料攥得皱皱巴巴,忍耐到自己仰面栽倒。

    “嘭。”巨痛从头骨股骨手肘各方传来,缓解了樊莹的焦躁。

    樊莹从地上爬起来,长发凌乱地从肩头落下。她一点也不怕疼,反而镇定地扶起椅子,检查好椅子没什么损坏,微笑着说“我没事”。

    她没事,可在场三个人都有事。

    秦母将她看成了洪水猛兽,秦舫待她也有顾忌,唯一不知内情的秦父又是个人精。她这一失态,谁都看得出她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自然是不一样了。遇到秦舫以后关在囚笼的怪物,它现在叫嚣着要从笼子里跑出来。

    樊莹摔倒了,即刻又坐得端端正正,秦舫胡乱扒了几口饭,拉着樊莹站起身。

    “爸爸妈妈,你们吃完把碗筷放着我洗。我带樊莹去找点药水擦一擦。”

    樊莹乖巧地跟在秦舫身后,一双眼睛如同深渊。

    秦舫对樊莹秦母的眼神交锋全无所知,只是凭着本能将樊莹带离那个让她不适的环境。她单方面想要向樊莹伸出援手,这是她能做到最基本的。

    樊莹第一次在家人面前显露了一部分真性情,即使她表现出的真实吓到了父母,秦舫也不忍心打消她的积极。秦舫以为樊莹的失态都是因为自己。

    帮樊莹找药水只是借口,回到房间干巴巴不知道该和樊莹聊什么,秦舫后来真的找了。她将药水递给樊莹,樊莹躲到浴室去擦。刚开始她听到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音,后来就安静到什么都听不见了。

    隔着一扇门,又隔了一道磨砂玻璃门,樊莹捂着耳朵窝在马桶盖上。药水被她撂在瓷砖地面没用,她什么声息都不想听见,只顾得上与心中的野兽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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