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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世 第6节

作者:桓哲 字数:9056 更新:2022-01-12 00:41:56

    将军府夫人的亲亲女儿姿容出众,那时对前路无有所知,婚嫁安心等着父母张罗,那份美便如未经加工的玉石,一点儿磨砺都未经过。就是秦舫见到秦淑的第一面,都为这份洒脱的明艳眼前一亮。

    秦淑脸上悬着端庄华贵的面具顷刻碎了一道口子。好听的话秦舫没少说过,不料还能说中秦淑的心病。埋了头便当没见过秦昭仪的失态,秦舫递了一块红豆酥放在秦淑手掌。不知调过蜜的红豆,能不能解她心头多愁善感被富贵招来的轻愁。

    归时。被女官领去和周永贞汇合,不比来时畏惧秦淑的耳目,秦舫当赏玩,美景视如美人就这么一溜溜打眼过去。视线蓦然一顿,她的脚步随之停下,女官走得急未曾留意要将她丢下了。

    有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男子匆匆从她身边掠过,秦舫觉得面善。她认得的男子并不多,因此回头多看了一眼。那人亦回头,秦舫难掩惊讶,尔后弥补,那短暂的失态仍教女官见着了。

    宋怀元啊。原身那个情郎,不在军营里待着,竟在皇宫当起品级不高的平凡侍卫来了?

    衣来张口,尚觉疲劳不已。回到府中秦舫匆匆脱下外衫便往被褥里躲,焐热的被褥仿佛要把她卷进热浪,她便蜷在被子里把衣服一件件往外扔。周永贞一反常态往她床边坐着,秦舫身上的汗冒得更厉害,衣服虽然解得差不多了,贴身的衣料都还在,严严实实并不敢松懈半点。

    “你要不要喝茶?”不管周永贞,她先摆出体贴的样子。从床上蹦起来,要去给他拿茶,估量着方位,她狠狠心歪了身子往边上一倒。放面盆的架子撞翻了,屋里叮叮当当热闹起来,她自己往架子腿上又送去一记。

    鼻子滴答答往下淌血,额头又肿又疼。秦舫心里想笑,一咧嘴却哭了出来,拿袖子把那点稀罕的鼻血四处抹着。小红闻声闯了进来,心疼又心急,就跟秦舫去了半条命似的。她这个反应,秦舫便安心下来。

    痛,只是暂时的。秦舫埋着头,躲住周永贞的视线,就随他当她是不想在他面前如此窘迫。等明天,她把伤化得再严重一些,看那时,他还有心情来她这儿找麻烦么。

    被行色的人事又拘束了一天,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周永贞去书房睡了,秦舫总算得了片刻的宁息。

    一旁的书案上放着她白天未来得及抄完的经书,秦舫拣了一张白纸,衬着白天那沓纸往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悠悠写。待纸上墨色铺满了,她捻起来搓成一道细条,搁在火上烧成细末。末了,将黑色的细末埋进一旁的盆栽土里。

    她对樊莹的情意,就随着这盆栽里的泥土,见不得天日。但是,那颗爱欲横溢的心,总要有一道裂口,缓释掉那将要失控的潮流。

    第14章 (十四)

    翌日,秦舫蒙上了面纱,薄纱随风摇曳,脸上青黄的伤口便若隐若现。周永贞几番欲言又止,试图安慰她的柔情蜜语最终都咽了回去。

    “秦舫。”他难得喊了秦舫的名字,秦舫左眼皮一跳。

    “你说要替姐姐留着王妃的位子,我有了新的人选,并不是秦淑。”

    那会是谁?秦舫不明就里,稍带了愠怒,假作气急拂袖而去。她不指望阻挠周永贞,不过有始有终在周永贞面前演好那个秦淑的妹妹。

    倘若周永贞能赶在京城翻天覆地之前娶到那位新王妃,她岂非有了离开的理由?届时他要为新任王妃留足体面,见她如此知趣还有不乐意的道理?

    心情大好的秦舫,难得有兴致带着小红逛起了王府的花园。凛冬的风霜糟蹋起花枝毫不留情,除却梅花,在冬日盛放的花卉其实还是不少的山茶有小桃红、白雪塔,杜鹃有双季桃雪、丹美红,另还有结香、瑞香、日香桂、四季海棠、仙客来不胜枚举。秦舫单单知道几个花名,并不都认得,一路看过去,入眼的不过是些红红绿绿的颜色。

    踩着一块假山石,上那梅枝撷了最艳的一朵红梅,秦舫一转身就给小红簪在鬓边。她拍手笑了笑,道“这样子,真是个好看的女儿家。”

    小红红了耳根,悄悄埋头。秦舫往前一步,身量本来就高过小红,后者又弓着后背,她眼界里独独余下小红的一头乌发。

    “小红,我一直希望你能过自己的生活。结婚生子也好,独居到老也好,你能随自己的心意就好。现在……”我终于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小姐!”小红欲哭无泪,急得一跺脚,抬头对上秦舫带了迷惑一双澄明的眼。这颗心,浮在半空,不过几秒的间隙就落回原位。秦舫在为她着想,又何尝不是移情?自己得不到的,另有人来实现,便也能满足。而她,一向是希望秦舫顺意的。沾了泪意,眼里尚且湿漉漉的,小红咧了咧嘴,道“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小姐。”

    秦舫当这个忠心的女孩儿,是在向自己撒娇,那眼里的泪是喜极而泣。和樊莹相携白头固然是她的一个美梦,但重获自由,在之前也算是一个美梦。美梦将要成真,她自然也是欢喜的。

    伸手在小红后背轻轻拍了拍,秦舫道“我亦喜欢你。”

    在花园里耗了大半个时辰,再回房周永贞不可能还待在原处,桌上放着一封烫了红漆的书信,秦舫漫不经心扫过一眼,信封上却写着她的名字。尤其这字,纤细中又有刚柔,虽未署名,她心知唯有那一人了。

    拿在手中沉甸甸有几分的重量,前一日才让人给樊莹送过糕点,这便是樊莹的还礼吧。轻轻晃了晃,隐约能听着里边几声玉石相碰的脆响,秦舫轻手轻脚将它递给小红,道“先替我收好,我晚间再看。”脸上莫名发烫,她竟不敢拆开这封薄薄的书信了。

    尚未平复好心情,王府的侍女急惶惶闯了进来。

    “王妃的姐姐,昭仪娘娘派人来了府中。”晋王不在,晋王妃理应是府上唯一的主人。

    秦舫点点头,道“别急,我们这就去迎客。”

    宫中寂寞,那位姐姐啊,不是又寻她来“叙旧”吧。秦家那么些个姊妹,秦淑怎么就看准了她。秦舫没作深想,侍女落后一步恭顺地跟在后头,她就此又演起一位合格的王府主人。

    明明和秦淑昨日才面对面见过,第二天秦淑就约了秦舫正月二十到宫中陪她过生辰。这中间还有整整十九日。就是心急,也不该如此。

    不可能拂了家姐的面子,更不可能违背昭仪的邀约,那天进宫已是板上钉钉了。往常不愿见到周永贞,这件事总要知会他,秦舫在房里没等到人,掐着时间难得去了书房。没人阻拦府中的主人,她往日过于乖巧,周永贞未曾刻意防范过她,她轻易就到了书房门口。稀稀拉拉听见“兵力”“酉时”几个字,她咳嗽一声,那头就静下来。

    一会儿工夫,周永贞亲自给她开了门。

    “在谈公事?”她往周永贞身后一瞧,绷着脸没动声色。与周永贞议事的,不是旁人,正是归德将军府出身的一介武官,宋怀元。宋怀元为周永贞效力,联想到其身后将军府那层关系,秦舫能理解秦家舍不得现在的一手好牌,又吃不准周永贞将来能走到哪一步,竟昏了头两面都在讨好。

    宋怀元今日是武官的穿着,那昨日便是乔装了,在宫中乔装能办什么好差事?略微一思考秦舫就脑仁疼。

    轻描淡写收回视线,在周永贞面前一贯绷了精神,十二分马脚一分都不露。说完该说的,她顶着背上两道视线沿原路折返。

    每回和周永贞相处,秦舫都不大高兴,但这一回不同,她还有一封未拆开的、来自樊莹的书信聊作安慰。脚下踏着风,知有人注目,便还需勉强维持端庄的假象。身姿在做戏,面上的表情却不必收敛。她微微眯着眼,嘴角抿起向上扬起,任谁看都是少女怀春的陶醉姿态。便是教府中的侍女见到了,最多以为自家王妃心悦晋王罢了。

    秦舫一怀轻松地回到房中,关好门窗,确认无人来打搅了,宝贝似的掏出那信封。搓了搓手,甚至还要为拆这封信做个准备活动。

    拆信其实不必一秒,秦舫想保存信封,小心翼翼就费时了些。收好拆信那只镶了宝珠的匕首,窗户吱啦响了一声,她偏头看一眼,四周又恢复静籁。重新拾回注意放在樊莹的礼物上,余光里闪过一道人影。那人眨眼之间就站到她隔桌的距离。

    不妙!急着去拿片刻之间刚才收好的匕首,袖子在桌面上蹭了蹭,秦舫竟将那信封拂到了地上。叮叮当一声响,听来那件礼物便是碎了。顾不及极有可能有人在一旁性命相催,她青着脸将信封里的物什倒在掌中。

    那是一支蝴蝶断簪。正是周永贞先前送人的那一支。

    前后一连贯,周永贞说的新王妃,是樊莹……这怎可能?她的面色由青转白,欢喜了一天此刻竟受不住这一个打击。

    万没有将定情之物送人的道理,樊莹以这种方式将簪子交还给她,恐是动了绝交的念头。即便周永贞的婚事不成,樊莹不说避嫌,也要避开她了。那支蝴蝶发簪,秦舫至今戴了一次,就是在樊莹面前,否则她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周永贞的心意,在樊莹眼中她必是个知情人吧。非但知情,还推波助澜,主动将丈夫拱手让人。

    她在樊莹心中,成了什么人?

    一旁的不速之客,耐着性子由着秦舫伤了半天的心,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小……秦舫,你这是怎么了?”

    才在周永贞那里见过的宋怀元,胆大到进了她的房。她和宋怀元界限分明,总不可能他还以为她余情尚在。眼下有这么一个大麻烦需要料理,秦舫拿袖子擦了擦眼,收好那股突如其来的失意,冷冷道“冒犯主人家的妻子,不好吧。”

    她的冷淡,宋怀元不以为意。秦舫可以绝情,他却不能,尤其这件事,生死相关……

    “秦舫,你愿不愿意离开京城当个普通平民?”

    秦舫愕然抬头,目光与宋怀元撞上都没移开。他一下说中她今后的打算,有这么一个帮手主动送上门,一个“不”字喉咙口滚了一圈,实在说不出口。

    呵。一连串的喜忧相扰,秦舫只觉得疲惫不堪。

    “好呀。”

    宋怀元初时以为听错了,反应了一会儿才笑开了。好看的人,笑起来就更加好看。而秦舫眼里什么都见不到。白日和小红游园在房中养了一枝腊梅,冷香幽幽缕缕在鼻息之间穿梭。身上,跟着都凉了。

    第15章 (十五)

    宫里派人来接,是在正月二十前一日。秦舫见到秦淑,后者在热腾腾的内室穿着贴身的小衫,一只手轻慢慢抚着肚腹。不过十来天的工夫,身上添了往日未有的风韵。

    脱了遮蔽风雪的厚实斗篷,坐在一旁热汗蒸腾,秦舫只好请秦淑的女侍领自己另换一套轻薄的衣裙。她应了秦淑的约,由几位女侍并一队宫中侍卫簇拥着直奔秦淑的寝殿。原本是来客,眼下更像是拘着她借以威慑那位晋王。秦淑有了身孕,素来又是多思多虑的性子,世人看秦淑秦舫亦是一对好姐妹,拿安胎做理由便足够堵上悠悠之口。

    来时易,去时难。秦舫尚未完善好人间蒸发的策略,就教人抓来放在秦淑身边,计划果真赶不上变化。她摸不透秦淑的想法,倒笃定秦淑会护好她的安稳,如此,那两位兄弟闹成什么样子,她却也不甚在意了。秦淑身边,总比周永贞的王府安全。

    在这个世界处处备受掣肘,一方面是碍于原身的身份,另一方面,和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开局,秦舫就弃子而逃,顺应局势不争不怒,随波逐流到这个境地。倘若走到败局,她也只会怪自己自作自受。秦淑为腹中新生的孩儿红光满面,秦舫在一旁喝着小酒,面色便是一般的红润。

    日子仿佛就这么悠闲度过,直到正月末,出了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变故——白马寺得道的高僧,玄阴大师,圆寂了。

    白马寺收留樊莹,多半是得那位玄阴大师的允许,秦舫听人说过玄阴未入佛道时,与樊太师是吃喝同席的好友。如今那位受过天罚的佛祖信徒死了,秦舫听闻消息,心思就惶惶。玄阴窥过天机,对樊莹的未来下过断言,或许这个因由,当初还给了自己一杯催吐的次等茶水。秦舫以为,玄阴对樊莹多有爱护,爱护樊莹的老人之中逝去了这一个,她便不虞。藉此,秦舫也将自己心头的不安搪塞过去。

    第二日,秦舫竟日的预感方得应兆。天子朝堂,樊太师眼噙热泪,声言为那位老友伤心而起了告老之意,又谈起对小女儿命途的牵挂,势必就提及玄阴当初对樊莹的不祥之预。当下那位皇帝体恤臣子的烦恼,愿以真龙的纯阳之气为樊莹镇厄,朝臣老的老幼的幼,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到底没允樊太师的请辞。

    秦淑对皇帝的情意早消磨得差不多,宫中又添新人,她都不以为意,只关怀自己将来生男生女,备着孩子从出生到将来三岁的衣服乐不可支。消息灵通的得力侍女得此来禀,秦淑听着当故事,倒是秦舫,握着茶杯的手倏时一抖,茶水泼了满身。

    “晋王先时和我提过,他对樊莹有爱慕之心。”便说得是为晋王忧心。

    秦淑扫一眼在身旁服侍的宫人,压低了声音,道“幸而是在我的殿上。隔墙有耳,你说的这桩事,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即是一道惊雷。”

    有皇帝和晋王同娶一家姐妹的事迹在先,无怪秦舫会作此推测以为皇帝和弟弟争夺女人争上了瘾。这么想,却是冤枉那位皇帝了——

    “辞官与嫁女,其中一件,樊太师必要成事。皇帝不舍他,因此顺他的心意,答应娶那秦家女。今日之事,便是如此。”

    秦舫恍恍惚惚已不在听,待眼底重归清明,她定定看着秦淑,道“阿姊,秦舫有求。”

    节气还未散尽,东边蛮夷来扰。皇帝明是待客暗是拘压将晋王妃扣在宫中已有一月,他又令晋王远赴边陲领军退敌。

    正月里,为了维护京中秩序,城中巡逻的军队添了兵力,此时都回了原位。各个军营借调频繁,到此时人事还未处理完毕。正月二十二日,晋王与皇帝在朝堂正面起了冲突,还在新婚的晋王不愿受此危命。军中已就近调了兵力,实在不必劳烦皇帝亲弟千里迢迢前往压阵,但皇帝卯了心,非逼晋王妥协不可。接连数日,晋王干脆就不再上朝奉君。待到二月二十八日入夜,晋王领了亲兵纠集人马直捣皇城内城。凭着多年经营,晋王仓促间凑出的队伍倒不逊色,比起人数胜在精干,更巧妙潜入内城,被发觉时,已将皇帝当晚落塌的妃子宫殿团团围住。

    朝中之人,暗地都猜测皇帝何时灭晋王,又或晋王何时才造反,万没想到会是今时今日。晋王这棋下得不能更臭,成功的几率十中之一都谈不上。这么多年,晋王手上的势力早就成熟,不过缺一个合情合理令天下人信服的由头。或许等到老死,都不会有这个由头,为情所困就动了弑君的念头,这个理由虽然落了下成,周永贞却不愿意再等了。同样是入局易出局难。下了臭棋的晋王今夜或许死在乱箭之下一了白了,而今夜被晋王闲置的棋子,到明日,摆在面前的就是天翻地覆,油煎火烤,十方炼狱,求死不能。

    一朝失败,晋王不止是个死鬼,届时,史书上亦是个悖君的蠢人。在此颓势之上,周永贞其实竭尽了全力。他毕竟也好奇,以他的实力,究竟能伤那位兄长到何种地步。

    正月二十日,秦舫家姐的生日,晋王赴了宫中,与皇帝同坐了一席。两个大男人借了秦淑的生辰碰面,连礼物都未曾备下。

    谁都不会料到,晋王被逼谋反,在周永章即位之前就预定了结果。周永贞曾是皇位的待选人,拉拢势力笼络朝臣,由他做来得心应手,但最终那些人的名单都落在周永章手上。八年,八年的时间足够周永贞将朝臣们游说个十遍二十遍,那些歪瓜裂枣居心不良的臣子们,周永贞都兜在手上了。新帝即位,早看那些顽固的臣子不顺眼,周永章想要给朝中阵营大换血,已苦心盘算了那么多年。他和周永贞不同,比之更毒辣,比之更在意虚名。

    八年之前,谁都以为晋王才是皇帝,遗诏本也是那么写,但后来,他的皇帝爹改了遗诏。见过玄阴之后才改的主意,因此他记恨过那位大师,其实心底也明白,天子之执,不可扭转。玄阴再巧舌如簧,都不可能游说老皇帝换掉心中皇位的人选,何况他并无插手政事的意愿。从皇位差一步被踢下来,周永贞今后几乎不可能做好周永章的臣子,因此皇帝让那位玄阴担了过失。既是于政事无干的高僧将周永贞出了局,便是认定他没有皇帝的运命,周永章日后也不该记恨他。

    那位皇帝爹,还是估错了两个儿子的心。为了国事固然可以协作,其中机锋寒刃凛凛,可不是拿来当装饰的。周永贞和周永章亮敞敞落子对弈,若真有将军的机会,他不会放过。若真杀得了周永章,他势必要手起刀落。周永章赢了,顺势就能拔除朝中的害虫;他赢了,再花八年重新布局,又有何难。

    周永贞眼中寒芒一闪。而周永章,抚掌捶了捶他的肩膀,下一刻,使力攥住他的咽喉。周永章动了杀手,眼中却无杀机。

    “我反悔了,现在便杀了你。找到你谋逆的证据,一样可以给那帮蠢材定罪。”

    周永贞一张脸顷刻便涨成了猪肝色,即便如此,他的手始终松松垂在两边。

    待周永章松了手,久违的空气窜入肺腑,周永贞疼得屈着身子咳嗽起来。咳得眼角呛出眼泪,私下他终还是流露了一丝笑意。

    周永章不过是在试探他。

    第16章 (十六)

    周永贞逆乱,被当场捉获,其同党按连夜审问出的名册,翌日清晨相继被捕。

    听闻这个消息,周永贞正坐在茶楼里喝茶。来去有人层层掩护,他的真实相貌,根本无人窥见。

    昨夜的棋局,他败了。非但败了,他还落进周永章的圈套。

    这一日,京中在传,蛮夷突然扰乱边界,是受他修书蛊惑。

    眯着眼睛细品茶香,周永贞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案轻轻扣着。他的失败,和周永章布下的暗棋脱不了干系。他吞吃下的棋子,不少是周永章动过手脚的,不是不知道这一点,毕竟还是疏漏了。

    不提那些潜伏多年的隐患,就是樊太师……乃至那个毫不起眼的宋怀元,他都轻忽了。让宋怀元得到错误的信息,此在计划内,计划外,他却让宋怀元推测出了更多的情报。

    虽然早就准备了金蝉脱壳的法子,但从此放下和周永章一较高下的机会,周永贞仍觉得空空落落。身为输家,便想将败处一项项罗列个明白。

    这其中,周永贞最疑惑的是樊太师。樊太师向皇帝献女,看似是这几日的事,可按周永贞的推测,从送樊莹入白马寺那时,他就有此打算了。到玄阴圆寂,樊太师下定决心。

    依樊太师素来待女儿的疼爱,何必委屈女儿在宫中度日,除非……他另有难言之隐。

    因此,离开京城之前,周永贞决定去见一见那位樊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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