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大家被周萌萌的话逗得哄堂大笑，还不停起哄撺掇，“怎么怂了？”“不要怂，就是干！”“你们都错了，老大这是站在一个迷妹新高度，坚决不给女神惹麻烦，放在女朋友的位置上，可不是贤妻良母型嘛哈哈哈哈哈哈……”
师卿卿追着那个叫嚷得最凶的人打，众人齐齐护着那人撤退，顾昶给师卿卿加油助威“快上！干他丫的！”
“恼羞成怒了这是！”被师卿卿抓住赏了一顿暴打的男孩跳着喊，一群人说说笑笑各自回去了。
周萌萌和顾昶一左一右跟着师卿卿散步，顾昶说自己的戏份还有一点不是很理解，所以要和师卿卿讨论，周萌萌是纯属凑数的，反正她随时可以喊车过来带她回家。从包里拿出剧本，师卿卿指着顾昶有疑虑的那点跟他解释，周萌萌补充了师卿卿省略的一些东西，三个人走得不快，聊得满开心的。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信息跳了出来。师卿卿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见是苏淮北，信息上写着“我在你身后。”她吃惊地回头，就看见苏淮北站在离她约莫有二三百米的距离，手里拿着手机和包，正望向自己。
她转头想对周萌萌和顾昶说什么，结果发现俩人探讨得认真，慢慢往前去，根本没发现师卿卿落在后面了。师卿卿迟疑了一秒，转头向苏淮北小跑去，跑到苏淮北面前，她还没开口，就被苏淮北扣住手腕往迅速旁边扯去。
师卿卿看着一辆自行车从身边经过，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里？”苏淮北松开她的手。
师卿卿说“我们今天是过来拍作业的。本来想说去探探班，但是可能进不去，所以我们也没有进去。没想到你出来了，还能见到。”
苏淮北看着师卿卿，唇角带笑，点了点头“我请你吃饭。”
刚吃饱饭，又吃饭？“呃……不……好……”
“嗯？”苏淮北没听清楚。
“我是说，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师卿卿屈服在了自己想和苏淮北混熟的心理之下。
“走吧。”苏淮北打前头走，师卿卿跟在后面，感觉良心很不安。她想着，万一周萌萌和顾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回来找她怎么办？可是苏淮北明显知道他们是走一起的，却只叫了师卿卿一人，师卿卿又有点安心。
事实上，走了好长一段路，顾昶才发现师卿卿不见了。周萌萌也觉得奇怪，但她随即释然“可能是刚才有急事先走了，跟我们打过招呼，我们讨论得太认真没听见吧。”
“说得也是。”顾昶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今天太累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你给楚灵发个短信问她一下，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周萌萌分配好了任务。
在一个小时内从一个饭桌奔赴另一个饭桌，师卿卿觉得自己的胃在抽搐。一个人能吃的分量有限，刚才和顾昶他们吃的饭已经够多了，现在又要吃，继续吃吃吃，只觉得可怕。把喜欢的东西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重复，那无异于改变喜欢，变成讨厌。
包间里就苏淮北和师卿卿两个人，菜单挡住了苏淮北的脸，师卿卿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你来点单。想吃什么？”
师卿卿看着图片上一大盆的菜，有点胸闷气短。她讪笑道“那个，我不挑食，你来点好了。”
菜单放下，苏淮北看着师卿卿，微微一笑“你确定？”
她单纯无害的笑让师卿卿突然眼皮一跳，她不是很确定地颔首道“我……确定。”
然后……苏淮北啪地一声合上了菜单，双腿交叠抬头对服务员道“我要一份水果沙拉。给这位小姐来一份牛排一份意面一份沙拉一份蛋糕，外加玉米浓汤和一份松饼。”
第18章 师卿卿死了
“……”师卿卿目瞪口呆。就算没吃饭的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吧？你当喂猪呢！
“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一份……”苏淮北笑吟吟道。
“够够够！”师卿卿点头如捣蒜，“太多了。”她急忙对服务员道，“那个，只要两份水果沙拉就可以了，其他不要。”
“好的，请稍等。”
苏淮北还一本正经地道“一份沙拉怎么够？”
“我减肥！”师卿卿眼角看见自己的手腕很细，怕理由站不住脚，补充道，“我要保持身材，你懂得的，想当一个好演员必须保持好身材。”
苏淮北依旧面带微笑道“原来如此。”
吃饭就不说话了，也许是最近在拍《娥皇》，苏淮北在戏里戏外都是一个状态，保持着端庄大方的形象，吃得慢又优雅，体现良好的教养。师卿卿本来低头应付着沙拉，却不经意瞥见苏淮北细嚼慢咽的样子，拿着叉子稳稳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自己的食物。师卿卿看得入神，连饭都忘了吃，苏淮北似乎没察觉她在看，落落大方地继续用餐。
比起半个月前，苏淮北瘦了一点，师卿卿想，在剧组都是吃盒饭，不管好坏到底都是盒饭，顾永徽又很严苛，没有人敢开小灶，想必高强度的拍摄工作让苏淮北吃不好睡不好吧。加上之前生日宴会上的那件事，给苏淮北的压力可想而知。师卿卿收回目光，兴趣寥寥地咬着苹果片。
苏淮北用完了餐，取了餐巾擦了擦嘴边，估摸着能说话了，师卿卿放下叉子，开口问道“那天晚上……”她停住话头，迟疑不敢往下说。到底这是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解释自己如何得知的？况且这事情还不光彩，对苏淮北来说更觉得难堪，旧事重提是不是不合适？
苏淮北看了一下腕表，食指在桌上敲了下，神色有些疲倦“你想说什么？”
还是不要问了，把难堪的事情问出来就是对苏淮北的二次伤害。师卿卿想清楚了，眼睛一转，笑道“我是说，那天晚上多谢你的救治，我现在膝盖上的伤已经好了。”
苏淮北垂眸，沉默了几秒，嘴角含笑道“嗯。”
师卿卿接不下去了，她没想到话题，一时间气氛沉寂了下来。
苏淮北似乎才回神过来，抬眸对师卿卿道“周先生找我谈过话了。”
“说什么了？”师卿卿眼前一亮，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他是告诉我，只有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看输赢。”苏淮北食指敲着桌面，一直蹙着眉。
师卿卿不了解真相，但是从这句话里，周先生似乎对苏淮北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并且有意要提点苏淮北。事情当然不能操之过急，师卿卿明白这个道理，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得是明白人做明白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现在你要怎么办？”师卿卿希望自己能够帮上苏淮北。
事实上，苏淮北并不是任人欺负的角色，光凭有才华就能爬到现在的地位实在不可能，有才华还要有运气，但这还远远不够，得加上背后势力的扶持才可以。这只是爬到位置上，想要坐稳不被粉丝抛之脑后，还需要手腕和机灵，频繁的曝光率后面就是大量的金钱输出、人脉联络，缺一不可。苏淮北有能力，有钱，有人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由。
□□，一遇风云变化龙，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先完成《娥皇》。”苏淮北说，“这是师小姐的心愿，我想完成。”
师卿卿微微发怔。也许有很多真心待师卿卿的人吧，可是苏淮北是唯一一个让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对自己心愿坚定的人。
她心里怅然，只可惜前世的她没能早点和苏淮北见面，不然凭借她想办法，与苏淮北一同努力，一定有办法把苏淮北带离那个地方的。世事无常，如果没有重生成楚灵，师卿卿不一定会和苏淮北走近，就算俩人认识，师卿卿也想和苏淮北交好，可苏淮北对她不一定能像对楚灵一样好。这就是地位的使然，没有绝对的两全其美。
师卿卿插着口袋慢慢沿着马路走，身边时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城市亮着灯光，高大的建筑排列成行，师卿卿仰头看不见星光和月亮，心事沉甸甸的，让她愁眉不展。脚下一步步踏过地砖格列的线条，行人与她擦肩而过。她下了台阶，走到一旁的休息长椅坐下，双手合十地扣紧，轻轻叹息。
这一个多月以来，师卿卿代替着楚灵生活着，可她心底还是一直把自己当成那个师卿卿。呼风唤雨的金牌编剧，脾气直又硬，随便打个电话都有人来帮忙，穿梭在各个名流社交场合……可今天苏淮北却猛然让她发现，不管怎么不肯承认，她都不再是师卿卿了。
她是楚灵，是写个剧本只能获利三千的不知名编剧，是个趾高气昂，越权干涉导演工作还认为自己才是对的人，在外人面前没有什么本事，却一直指手划脚打心底里瞧不起没有经验的朋友的人。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以为凭借一些东西，就能让周先生全力以赴去帮一个和他不相干的人。现实告诉她，她不是师卿卿，师卿卿的一切都被销毁了，那一刀捅下去，她什么都没有了。
也许她不承认，是不甘心吧。从身家百万，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名人，到清清白白的学生，谁能接受一无所有事实？而且，她总抱着能拿回来的想法。可去找父母，得知父母的离开，举目无亲，没有人相信她是重生的，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力。而今天苏淮北又告诉她她能做的实在有限，师卿卿仿佛是被现实抽了一耳光，沉重得不能不面对。
权势地位，可以从头开始。父母亲友，已经换成了别人。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呢？
师卿卿靠着椅背，仰起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可心里却难过得不能抑制。
凉风吹过，面上一片冷。师卿卿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渗透了出来。也许是夜晚更让人放松了警惕，或者是晚上诱人暴露软弱，此前忽略压抑的悲伤迷茫一发涌了上来，师卿卿泣不成声，喉咙像被石头堵住一样难受。
哽咽无声，发泄出了情绪，师卿卿慢慢收拾自己的心情。泪眼朦胧地看着天空，一切迷离景象仿佛她的处境，她看不透，也穿不过。
“以后……就当换了一个名字，就当……”抬手掩盖住滚烫的眼睛，泪水瞬间湿润了掌心，师卿卿喃喃自语道，“一切从头开始，我是楚灵，我就是楚灵……师卿卿死了，活下来的，是楚灵。”她反反复复，只念着一句我是楚灵。
从此刻开始，我就是楚灵了。
闭上眼睛，咬牙吞掉沙哑的哭声，楚灵擦掉眼泪，努力挤出微笑，长长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奇遇了，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关上家门，楚灵头晕脑胀地想洗洗睡了，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看着她。骤然发现，她吓了一跳，整个人背后汗毛竖起“楚炗！”
楚炗靠着沙发，面前还摆着电脑，看着像楚灵那台。
“为什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走到墙边打开大灯，灯光照亮了一室黑暗，楚灵惊魂未定地看着楚炗，怀疑道，“你在这里干嘛？”
楚炗面无表情盯着她看，良久抬手合上电脑，站起身抄起电脑走到楚灵面前，递给她“你同学把你电脑送回来了。”
之前把电脑借给别人了，没想到她回来晚了，电脑被楚炗收到。接过电脑，楚灵看了楚炗一眼，哦了一声，转身准备走人。想想又回过头来问“你怎么不问我哪来的钱买的？”
楚炗鄙夷地看着她“和我有关系吗？偷的抢的，我都没意见。”
“……”楚灵白了他一眼，还是自己交代了，“我用我的私房钱买的。我去洗脸。”
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楚炗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楚灵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今天楚炗居然不问她为什么晚归了！虽然还是冷嘲热讽，可是话少了。楚灵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抖属性，一天不被楚炗骂就不舒服。
把电脑回去，打开一看，有新的邮件。她写的那个短篇剧本被人用三千块钱买下，对方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作品，看来是有意要和楚灵合作了。
手机的短信还躺着没回，趁这个时候回了一下顾昶，说自己早安全到家了，并且问了明天的安排。
楚灵躺在床上觉得十分疲倦，今天的思想冲击太大了，她只能慢慢适应生活，楚灵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要做什么，是重操旧业给别人写剧本，还是要当一个演员？虽然不排斥演员，可是说到底楚灵不喜欢，相比起来，当编剧才是轻车熟路的。既然决定转型干老本行，那以前的渠道还是要重新去联系，步步为营，走回那个位置。
“和苏淮北并肩站立的位置……先抱着苏淮北的大腿好了……”迷迷糊糊间，楚灵渐渐睡去……
第19章 楚灵的野望是什么？
“干杯！”“敬老大！”“辛苦大家了！”
又过了半个月，赶在南城电影节截止报名参赛之前，楚灵的剧终于杀青了。小团队在周萌萌的和楚灵的带领下，开了个杀青庆功宴，在饭馆小包间里围着坐了一桌，每个人都洋溢着真心的笑容，这一杯酒包含了努力和收获，周萌萌众望所归成了头号功臣。
敬酒干杯之后众人纷纷落座，摄像斟满了酒站了起来，满脸兴奋地对大家说“这一次大家真的很辛苦，导演和编剧的要求很高……”
“什么很高啊，简直是变态啊！”顾昶打断摄像的话，涨红了脸高声道，“要不是我和楠楠脾气好，早撂担子走人了！”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女主角楠楠也捂着嘴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摄像抽了根筷子，敲了一下碗，继续道“我可打听好了，别的组比咱们先拍好的，没过教授那一关就给刷掉了，比咱们慢的，估计都还赶不上电影节的报名。嘿，咱们组最起码在系里，可是最早完成的！我们呐，这叫不求速度，就求质量！我宣布，本次拍摄完美结束，老大和导演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就此完成交差！”
顾昶搭着摄像的肩膀站起来，举起酒杯对众人朗声道“虽然是幸苦，可是我真觉得这次值！以后我爸要再骂我没出息，咱把作品往他面前一摆，那是相当的打脸啊！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干杯干杯。”摄像和顾昶碰了杯，大家又掀起了一阵热闹，整个包间都吵吵嚷嚷，热闹极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萌萌嚷嚷喊道“大家都安静安静，那个……我和楚灵有话要说。”
嘈杂的声音慢慢减弱，周萌萌和楚灵对视一眼，笑道“这一次真的很谢谢大家能够来帮忙。我也没有想到，咱们这个草台班子搭起来还真的像模像样。其实我一开始对咱们组还真没有什么信心，毕竟楚灵说要亲自上阵，我这心里老觉得不怎么靠谱，左思右想咱们得有底气吧，就算剧本砸了、拍摄砸了、演员演技不好，但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所以我就请了顾昶，”指向顾昶，又指向楠楠，“和楠楠，然后又请了在座各位。咱们电影再不好，那也能靠颜值撑起来不是？”
“哈哈哈哈哈……”大家善意地大笑。
“总之，大家回去就耐心等着拿奖的消息，顺便把礼服给我准备好了。”周萌萌挥舞着手，“我已经给咱们剧组弄了官博，然后顾昶去买了热搜和报纸版面做宣传，就算是再烂的剧，咱们也是有作品的人了。肚子有粮不怕荒，所以敬请期待吧！”端起酒杯，她道，“辛苦大家了！”
“好！”“来，干干干……”“导演牛x啊！”“辛苦了导演！”
等周萌萌红着脸坐下，用眼神询问楚灵怎么样，楚灵在桌子底下竖起了大拇指。接着是楚灵讲点事情，楚灵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人，然后神秘一笑“经过这些日子，我觉得大家虽然还是有些生涩不足，但是很显然，看得出功底都很扎实，未来的影视圈，一定能留下各位的名。可能有人觉得成名是真的很难，百里挑一，还要运气时机，这个想法是对的，但还有一句话，叫捷径通天。”
大家面面相觑，坐在楚灵左手边的顾昶抬起了头看着楚灵，心里似乎有所明了，但又抓不住一闪而过的灵光，只严肃地看着楚灵。楚灵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都说现在是网络信息时代，”她拿起手机，打开微博，把屏幕亮给大家看，“现在微博的粉丝数其实不一定能代表什么，像苏淮北这样的毕竟还是少，我们就以新人气演员齐湘来说，她的粉丝有三百多万，和已经在金曲奖获奖的苏淮北苏女神比，自然还是不足的。”放下手机，“可是就算是这样，咱们在座的哪一个能比得上她？”
众人沉默，静静听着楚灵说。楚灵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个女生，嘴角含笑，话却说得让人难堪“没有吧？你们有的年龄还可能比她大上一点，可是名气，粉丝，地位，却不如她。这个事实是很让人嫉妒。”她看着一张张沉思的脸，勾起唇角，逸出叹息，“我们的资本可能都不输她，甚至萌萌的能力，楠楠的颜值都比她高，可是就是不如她。差什么？就是差机会。”
顾昶恍然大悟。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他直截了当地问“听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机会来了？”
“不错。”向顾昶投以欣赏的目光，楚灵斩钉截铁道，“不错！机会来了。我记得两个月前，南城市宣传部就说过，要拍关于南城的宣传片，大制作——”竖起三根食指，“三千万！”
“哗——”这个消息瞬间在房间里炸开了锅。三千万，那可是真是大剧组！像顾永徽和许至明这等级的大导演来接手三千万是不算什么，可是要是让这群初出茅庐的学生拿到这三千万，简直就是绝无仅有。
一时间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不断，仿佛被吓到了。楚灵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听她说“当然，我不是要我们这些人去接手。据我得到的消息，宣传部早就定好了导演和剧本，甚至在这两三个月里面，已经完成了整个剧组的人员安排。”
“那我们不就根本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啊？又说不行了……”
“我就说嘛，哪来那么大的野心。”
“这么大的投资肯定是要归他们自己内部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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