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出她的意料,温敛此时心如止水。该哭得都已经哭过了,该想的也反复想过了许多遍。她现在只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她没有错处,她无从弥补,只能等待着顾羡溪对她的宣判,死刑或者死刑?
“好,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你说吧。”她轻呼了一口气,语气平缓的说道。
“羡溪确实是打算和你分手”徐雅洁有些艰难地说道。
“嗯”她原来以为经过这几天的沉静,预想了很多种可能,她可以很坚强很平静的接受最后的结果。但是当她真正听到分手两个字,眼泪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
徐雅洁通过电话听到温敛那边传来的细微抽泣声,慌乱的安慰道“温敛我虽然知道你很难过,但是……”
温敛任眼泪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着,哑嗓子问道“她在你身边吗?”
徐雅洁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在外面,她没有在我的身边。”她现在在顾羡溪面前连温敛两个字提都不敢提,更别说要打电话给温敛了。
温敛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嘟囔的说道“那就好”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为了她流了许多的眼泪,她会担心的。她不在就好
“你继续说。”她连咳了几声,想把心里堵着的东西都咳出来。
“我试探了好几天”徐雅洁左思右想,仔细地考虑着什么能说,“才从她撬了一点点下来”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温敛只想知道这个,径直问道。
“这个”徐雅洁想起顾羡溪之前告诉她,她不想耽误温敛,但同时又不许自己告诉温敛的话,道“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不说,温敛就自己猜道“她是不是有其他喜欢的人?”
“没有,没有,温敛你不要乱想。”徐雅洁迅速地否认道。她看到温敛这么伤心,很想把真话说出来,但是又对顾羡溪发过誓不能说不觉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幸亏温敛没有提到什么不能说的问题,不然她真的要纠结了。
“温敛你要放弃了吗。”她试探的问道。
“那一天,我本来想回国的”温敛语速缓慢的说道。
徐雅洁迫不及待得问道“那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要是那时上的飞机,应该早就到了!”
“我回不去了”温敛牙关一紧,眼眶又蓄上了眼泪道“学校一年之后才肯放我回去,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啊”徐雅洁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这难道就是机缘巧合?她们注定走不到最后?
“我就不该出来!不出来,学姐就不会和我分手了我们还能好好的在一起”温敛仰头靠在墙壁上,双目无神的说道。说到最后,声音都被堵在她的喉咙里。
“温敛你不要太难过,既然回不来就在那边安心的读书。”徐雅洁有些内疚。如果当初不是她推波助澜,温敛和顾羡溪后来也许就不会在一起,也不会伤的那么狠。
她劝温敛道“我有机会,一定会帮你好好劝劝羡溪的。相信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才和你分手的!”
温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嘱咐道“还是希望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好的。”
温敛挂了电话之后,点开了刚来这个国家没有几天的通话记录。
那时候天气很好,那时候学姐还没有和她说分手,那时候一切都很好。
除了少数几个打回家去,其余的都是打给顾羡溪的,还有后来改用的发短信。
十几个来往的电话,几百条短信。
每一通电话,每一条短信,她都清晰的记得当时发生的事
刚来的第一天,她和顾羡溪说暂住在一个本地人的家里。主人一家人都是胖胖的,加上穿的衣服又紧,无论大小走起路来,都是一颤一颤的。
顾羡溪笑她不懂事,麻烦人家,居然还在别人背后说人家的坏话。
温敛其实也只是为了逗她开心一下而已,并没有真正嘲讽她们的意思,而且也都是实话。
心想学姐反正也看不到,她就对着手机吐了吐舌
还有就是在学校里办了一天的证件,回来的时候都累瘫了。
她躺在床上和顾羡溪抱怨到,英语的语速比汉语的要快上好多倍。
在面对那些办事的人的时候,她要是不伸长了耳朵认真得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鸟语。
末了,她还煞有兴致的和顾羡溪学了一下外国人惯用的口气。
“oh,od!”“”
惹得顾羡溪在电话那边笑个不停
有时候顾羡溪也会主动打电话或发短信过来,给她发青霉素最近的照片。
夏天到了,青霉素因为毛太长了,容易中暑。
她就和徐雅洁带着它去宠物店把毛剃的短一点。
在剃毛等待的过程中,徐雅洁听说阉割有折扣,就哄着顾羡溪把青霉素阉了。免得青霉素长大了,在寝室里发春,乱叫,祸害楼下的母猫那样寝室就不能留它了。
顾羡溪没有什么主意,听店员和徐雅洁的一劝说就答应了。
于是青霉素在剃毛的途中,就被阉了,成了一只小太监。
温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背后还一寒,太狠了
想到那些事,温敛就不自觉得勾起嘴角。又想到那时候,可能学姐已经在酝酿和自己分手了,笑中带上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