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呢,有有人”景念安羞红了脸,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要不要”穆菏轻笑着,在她耳边吐气。
“要”景念安别过脸,胳膊搂着穆菏的脖子把她往下一压。
偶然路过的柳庭泱听得老脸一红,摇头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害臊!”
也许是那两贴药起了效用,也许是女儿家每月的那事儿走了个干净,总之几日之后景念安真的没有腹痛了。穆菏便没在把它当回事,只是在景念安的饮食上更注意了些。
等景念安下个月月事来时,便没有在痛了,活蹦乱跳的,穆菏也就相信前一回是吃坏了东西。
景念安的月事是在每月中旬左右,这个月提早了好些天。
月事一过,景念安便又生龙活虎起来。才蹦哒了没多久,肚子又是一阵一阵的疼,比上回更加严重,直接疼晕了过去。
穆菏急着叫了柳庭泱过来,柳庭泱摸摸胡子直摇头“我又不是大夫,看不出来啊。”
穆菏一听又急急忙忙的花重金请有名的郎中过来,郎中给景念安把了脉,眉头紧锁面色沉重。
“大夫,可看出是什么毛病了”穆菏着急的问道。
“脾脏受损,需大补,但具体什么原因导致的老夫却看不出来。”郎中陷入了沉思,想他行医多年,大病小病的见过不少,都大约知晓个怎么来怎么去,可这脾脏受损却看不出怎么来的,就感觉,像平白无故的被啃了一点点。
“老夫待会给你开个方子,但这方子上有几味药少见,不好抓,药房里经常缺货。所以穆姑娘你得看运气了。”
“好的好的,谢谢大夫!”穆菏连连鞠躬,送郎中到书房里写方子。
老郎中提笔就唰唰的写,一开始的几味药还是常见,越到后来穆菏越觉得眼生。
“好了,拿去吧。感觉公主的身子状况有些不妙,老夫这方子比较补。但公主金枝玉叶的,这事可怠慢不得,穆姑娘最好进宫禀报皇上一趟,把老夫这方子给御医看看也好。”郎中叹口气,提起药箱出了门。
“知道了,谢谢大夫。”
穆菏一刻也没耽搁,抄了好几份方子,分发给几个侍女让她们拿着方子去城中的药房抓药。自己则立马进了宫。
皇帝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生病了,立马召集了太医打算亲自到景念安府上去一趟,穆菏不想劳师动众,就先把方子拿出来让太医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先煎几天的药喂下看看情况如何。
经过小半时辰讨论之后,太医表示这方子可行,只是药有些不好抓。皇帝一拍桌案立即差人四处去找。
有了侍卫的帮助,药材很快凑齐了大半,还剩几味药来自异国,花了好几个时辰都没结果。
皇帝便差人四处贴了告示,要高价收购这些药材。又过了几个时辰才陆陆续续的有人送药来。
等过了一两天,只剩一味药没有找到了。
穆菏心下焦急,拿着药方踱来踱去,药方上有描述最后一味药材的外形,也草草的勾勒了几笔,穆菏瞧着眼熟却半天没想起来。
穆菏急得口干舌燥,坐下身来倒了杯茶。呷了两口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娴贵妃!娴贵妃的院子里有这种草药!
上次和景念安一起去的时候自己无意间打量过院中陈设,有个大概的印象。
穆菏一喜,赶忙拿着方子一路小跑去了娴贵妃宫中。
“穆姑娘这么着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娴贵妃柔柔道,语调不疾不徐,十分平和。
相比之下穆菏便有些急冲冲了。
穆菏行了个礼,平复了下呼吸将方子递上前问道“贵妃娘娘,您院中可有这种药草”
娴贵妃拿起药方瞧了片刻,笑道“有的,请随我来吧。”
“谢过娘娘。”穆菏觉得有些疑虑,但眼下景念安的事要紧,便没多想,跟着娴贵妃进了院中。
“就是这儿了,自己摘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懒了,果咩qaq
今天或者明天肯定会有一次双更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会进黑名单
这两天在码一个现代玄幻的坑,所以现代玄幻会有人看嘛orz
文章莫名其妙的被屏蔽了,然后掉了五十个收,心疼的抱住了自己??
☆、身世之谜
“穆姑娘,臣妾可否问问你要这草药作何用?”娴贵妃站在一旁问道。
“是凤鸾公主近日常常腹痛,状况有些不好,请了郎中说是脾脏受损,需要这种草药进补。”穆菏一边摘一边回答道。
“脾脏受损果然”娴贵妃喃喃道,声音极小,穆菏一时没听清。
“什么?”
“没事,臣妾自说自话罢了。”
“这些足以了,臣女在这儿谢过娘娘。”穆菏摘好后拿草绳一捆,起身再次谢过娴贵妃。
但说来奇怪,娴贵妃宫里怎么会有这种生长在北煌国的药草?这种药草疗效多,即使在北煌国也极其珍贵,为何娴贵妃一个没有背景的妃子会种了满园?
“贵妃娘娘,臣女斗胆问问,贵妃娘娘宫中怎会有这种北煌国的药草?”
“本来想晚点告诉你实情的,既然你先开口问了,随我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娴贵妃看向穆菏的眼光突然柔和了起来。
穆菏满腹疑虑,又顾念着景念安的病,婉拒道“娘娘,公主现在急需药,臣女怕是不好耽搁。”
“没用的,救不了她,不用白费力气了。”娴贵妃眨了下眼,有些高深莫测道。
“此话何意?”穆菏皱眉,心下有些不安。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娴贵妃嘴角一扬,那张勾人的脸上多了些神采。
穆菏疑惑更甚,索性跟了上去。
娴贵妃一路将穆菏领到了自己的卧房,支走了自己的侍女,倒了两杯茶示意穆菏坐下,颇有一番促膝长谈的架势。
“首先,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种北煌国的药草?”娴贵妃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问道。
“嗯”
“我在入宫前,曾有个名字叫颜予君。”娴贵妃风轻云淡道,殊不知这番话在穆菏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颜予君,北煌国君主的胞妹,自幼长在深宫无人识,传言及笄后即入道观清修,多年来潜心礼佛,不再参与世俗之事。因此世人只听说过而从未见过这传说中的宜蕙公主。
“怎,怎么可能?不是说您已皈依佛门不再步入红尘了吗?”
“我名为予君,就是生来要赠予君主的。”娴贵妃微微笑道。
“所以您来我国的目的何在?”
“自然是搜索机密情报给我皇兄啊,皇兄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我总不能让他失望才是。”
自她记事起,父皇和兄长从不让她在人前露面。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年幼的颜予君时常这么问道。但她天生就是个很乖的孩子,父皇不让做的事情她便不做,从来不违抗。
“予君,你生来就是要嫁给皇帝的知道吗?”
“是嫁给哥哥你吗?”颜予君俏皮道。
“不是嫁给哥哥,是嫁给邻国的皇帝。”
“邻国的皇帝?”
“对,所以你不能被他发现,他要是知道你是我国的公主就会防着你,不会对你好了,你一定要乖乖藏好哦,等哥哥说可以的时候才能出来。”
“嗯,我会藏好的。”
这一藏,就是几十年。
“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我会跟你说这些?”娴贵妃笑问道。
“是挺惊讶的。”
“其实我此番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你。”娴贵妃抬头,目光直视穆菏的眼睛。
“我?”穆菏不解道。
“对,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世?”
“知道啊,我幼时与一农妇相依为命,农妇过世后我便流落街头,八九岁时才被莲妃带到宫中。”
“那农妇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可清楚?你总不会认为你这种样貌是那农妇生的吧。”娴贵妃一步步的追问。
“我”说真的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听娴贵妃话中的意思,似乎知道些关于她身世的事情。于是她闭上嘴,打算听娴贵妃怎么讲。
“我曾有一好友唤作穆鸢,是被送入宫中给我作伴读的,后来她与我皇兄日久生情”
北煌国君主颜桓登基是尚且年幼,太后掌权。连他的妃子都是太后一个个选好了送进宫来的。
颜桓与穆鸢日久生情之后,颜桓第一次忤逆了太后的意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纳了穆鸢为妃。
没多久,穆鸢便有了身孕,太后才对她勉强满意,吩咐了一些经验丰富的嬷嬷来照顾她。
数月之后,穆鸢难产,生下一女童自己便撒手人寰了。等皇帝来时接生婆说大的小的都没保住,不肯让皇帝见了晦气。
颜桓明白了这是太后给他的警告,让他
不要妄想做一些无用之事。
他怀着悲痛的心情,暗自壮大自己的势力,终于一朝扳倒了太后,却听到太后身边的侍女说,当年的女童并没有死。
太后当初下令,说她不喜杀生,若穆鸢生男便留,生女便送走。
颜桓一听,便开始不断派人四处寻找自己的女儿,可惜苦苦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
等颜予君要起身去南苍国时,颜桓交代了这事,让她一路留意一点,据说女童脖子上挂了块玉佩,上面有个穆字,那是当年穆鸢嫁妆中的一个。
“穆鸢就是你的母亲,而你则是我们北煌国的公主,身份尊贵无比!根本无需伺候那个凤鸾。”娴贵妃一语道出了真相。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编故事骗我呢?”穆菏平静道,摸了摸自己的玉佩,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你看我们北煌国缺公主吗?我干嘛要费尽心思去编故事,我能落到什么好?”
“穆菏,皇兄找了你很久,他一直很想你,我这次来就是想找到你把你带回去的,北煌国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我已经在这生活了许久,不想离开,公主也好荣华也罢,我已无心去管。”穆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让她去北煌,岂不是要离开念儿?!
“你待这儿有什么好!你明明是个公主,招招手便有无数侍从上来,为什么要屈身伺候别人?你现在回去,皇兄定会立马给你封号,让你受到最好的待遇!”一向娴静的娴贵妃也有些激动了。她真是不解,要是一般的穷人突然知道自己是公主不早就乐翻天了?
“这里还有我牵挂的人,带不走,放不下。”穆菏淡淡道,脑海中浮现出了景念安的一颦一笑,清晰而又美丽。
“你说的是那个凤鸾?那你就不必担忧了,她活不了多久的。”娴贵妃无所谓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