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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都纪事 第37节

作者:六遇 字数:7951 更新:2022-01-12 01:36:09

    世间事总难预料。

    再过十年五载,到了出宫的年纪,只怕她们的心境与期盼已大不相同了罢。

    青黛畏热,待了半晌,频频拭汗,欲起身寻口水喝,却见忍冬目光游离,心不在焉比她更甚。青黛疑惑,手肘轻推了推她,低声道“姐姐?”

    忍冬回过神来,似是被惊着了,抚了抚胸口才应道“怎么,李大人出来了?”她说着,朝不远处望去,只见殿门紧闭,毫无动静。

    近日,太后时常召见大臣,六部及京中卫所的要员均在其列,不知何为。忍冬虽觉得奇怪,但不便多问,且她想到夏苗前几日,太后亦召见了礼部尚书明彦之,多半是为了商榷唐潆亲政大典罢。

    青黛见状,愈加忧心,伸出手背触了触忍冬的额头,疑道“是比我的烫些,姐姐是中了暑热吗?”

    她说话声不小,众宫女都听见了,皆围过来嘘寒问暖。

    便是不热,这般人人围着都该头晕眼花了。忍冬无奈,一面应付一面起身“大抵是坐久了,天又热,心里憋得慌。你们且玩儿,我去走走,吹吹风便好。”

    无论资历位份,众人皆比不过忍冬,她既如此说,遂随她去了。

    忍冬走后,青黛思前想后,只觉恐怕并非如此,心里颇不平静,忙又寻了个借口出去寻她。

    来到一僻静处,忍冬心绪未定,忽见地上映出个人影来,悚然一惊,忙转过身,见是青黛尾随在后,她先吁了口气,又怨怪道“你今儿个怎做些鬼鬼祟祟的事情!合该当初撵你去随驾!”唐潆出行,青黛本该跟随,只太后病症尚未痊愈,唐潆不放心,便使她留了下来。

    青黛见她面色苍白,心中着急,扳过她的肩劝道“我的好姐姐,你近日遇上甚烦心事了?本是个稳重人,昨日竟摔破好些杯盏。如今我有此位置,是因你提拔指点,我都已将你视作亲姐姐了,你有难事,若是不嫌弃,便与我说来。”

    忍冬听出她话中真意,又素来熟稔她为人,斟酌少顷,再看左右无人,便倾身到她耳边细语。

    忍冬神情庄重严肃,不料青黛听完却是大不解地轻笑“你这岂非多虑?母女间本是骨肉相连,更非父女,牡牝有别,亲密些又如何了。”

    忍冬驳道“你莫不知……”她更谨慎地看了看四下,声音压低几分,“她们不是血亲。”

    青黛见她如此紧张,更觉得好笑,真切地劝导说“我知,我怎不知。可你我二人分侍二主,到如今少说已有十年八载。日日相处,便知殿下是个比亲生母亲还好上几倍的人,陛下亦是个比亲生女儿还好上几倍的人,两人倾心相待,又与血亲何异?”

    忍冬缄默不语,青黛以为她已听劝想开,将手覆在她肩上轻拍了拍,道“陛下纯孝,又黏母亲,你莫……”

    “是啊,陛下纯孝——”忍冬生硬地将青黛的话截断,“私下练字却连母亲名讳都不避了?”

    古人重孝道,子女凡书写与父母名讳相冲的字时,便会在笔画上增几笔或减几笔,以示尊敬。

    忍冬尽量压低着声音,口中却咄咄逼人“早一年前,便是颜相作古,苏大人拜相的时候,陛下生病,殿下前去探望,又在宣室殿中秉烛批阅奏折。书案上放着几贴字,殿下累了,便翻出来看,我随侍在旁,瞧得清清楚楚!”

    青黛覆在忍冬肩上的手略往下沉了沉,眼中又是迷茫又是诧异。

    忍冬切切跺脚,悔道“只我当时不以为意,否则定要相劝了!”

    “莫说这世道,便是这些迂腐的夫子,哪里容得!”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时机未到,还没有不可描述,再等等。

    ☆、第71章 回忆

    日衔西山,倦鸟归巢。

    忍冬奉太后之命,将李大人送出长乐殿,折回殿中时,青黛正领着宫人置备晚膳。

    即便适才僻静,可隔墙有耳,许多话不便多言,二人只低声细语了少顷就打住不言。虽不知青黛是否理解她的忧虑,亦不知青黛作何想法,但如今有人可与自己分担同一个秘密,忍冬顿觉压在心上的巨石轻减不少。

    入殿后,便随青黛一道忙活起来。

    青黛看了她一眼,想起方才事,眉梢一蹙,却抿唇不语,眉间的褶皱不复平整。

    耳朵辨声,眼睛视物,为人五官重中之重。人对世间日月星辰山河百川花鸟虫兽男女老少的感知理解,定赖此二者。眼睛于人的重要性,再无需赘言。

    然太后失明,仿佛只是一座描金镂花的梨花木屏风年久破损,遭蚁噬出了几个极小极小的洞,倘不细观,瞧是瞧不出的,纵有缺憾,屏风依旧可用。她如今看不见,眼睛固然略有些空洞无神,失了几分往日的灵动,却仍能理政,听人口中布局便能与其口中对弈,便是进食,她业已渐渐学会依靠自己,而非旁人。

    摆膳后,忍冬为太后布菜,她只布菜置饮,做好了,便恭候在旁。

    溽暑未消,天热,人胃口便不好。

    膳食已做得尽量清爽开胃,但吃到嘴里,被一碗碗黑黢黢的苦涩汤药麻痹了味觉的舌头却尝不出甚美味,再是山珍海味,都与干硬的馒头都相差无几了。

    太后在席上静坐,起筷停箸莫不仪态端方,她本无胃口,吃不下东西,勉力进食,才好歹吃了小半碗米饭。蓦然,她不知怎地想起先帝,生命的最后几年他当是度日如年罢,所食珍馐无味无觉,无所依靠,亦无留恋。

    幸而,幸而……自己尚有许多事未做,尚有遗憾待弥补,更尚有牵挂。

    太后唇边噙了抹浅笑,她没有每日询问旁人,夏苗几时结束她心中有数,约莫这几日,小七便该回来了。

    她正想着,鼻间忽然嗅到一阵类似腌渍食物开坛的香味,这味儿颇浓,且愈嗅愈醇香,隐约可闻酸辣气息,引人鼻翼翕动,口舌生津。还不及问是何物,她手上便多了只碗,隔着瓷碗感知温度,当知米饭不热不凉,是恰适宜进食的。

    她方才已停箸,便是忍冬都知晓她脾气,不敢劝她进食。

    “小七?”太后低声问道,她略有些吃惊,但旋即平静,只嘴角微微上扬显出欣喜,“该明日到的,你又赶路了。”

    听见责怪,唐潆只笑了笑,边将腌菜的坛瓮封上边接过宫人递来的手巾擦手“不曾,车驾本就脚程快。阿娘,您快尝尝这米饭——不知是何缘故,楚王叔爷生前酿酒,如今的楚王叔却好腌菜,夏苗狩猎,他口味刁钻,嫌野味膻气,险些将家里腌菜的坛子都搬空了。他进了几坛,我尝过,觉得好吃,便带来给您尝尝。”

    唐潆净了手,支着下巴痴痴看向太后,似要将连日看不见她的缺憾都补回来。

    先帝在时,太后亦曾随驾夏苗,猎场与都城相去几何,来回几日,她怎不知?车驾再如何脚程快,若不赶路,今日定是到不了的。山路艰险,不舍昼夜地赶来,个中辛苦,唐潆只轻描淡写地略过,太后心中一暖,本无胃口,又重拾筷箸,淡笑应道“好。”

    路途奔波,不提她赶路定是不及吃饭,即便吃饭也定然吃得不好。

    太后吩咐下去,宫人忙置了新碗新筷,为唐潆布菜置饮。

    唐潆吃着饭,目光不离太后半寸,见她比往日进食略多些,眼角便微微弯着,笑了起来。两人静默无声地进食,片刻后,唐潆见太后吃得慢了些,频频停箸,便知她已饱腹,只是自己的心意她不欲辜负,只好勉强。

    又一次停箸,忽觉手上一轻,却是瓷碗遭人抢了去,耳边是唐潆嘴里塞着饭鼓鼓囊囊的说话声“唔——同样的饭菜,总是阿娘的看着好吃些。”

    池再见她拿了太后那碗米饭吃得狼吞虎咽,在旁噗嗤一笑“陛下是馋这腌菜罢,奴再给您拌一碗?”说罢,十分殷勤,捋捋衣袖,便欲开坛。

    忍冬与青黛闻言,俱都以“注孤生”的同情眼神看向池再,既而相视一眼,又低头下去,心事重重。

    再拌一碗,哪还吃得下!

    唐潆不好令自己“抢饭吃”的原因太过昭彰,又为阻拦池再,只得找了个人背锅“吃下这碗便饱了,再拌一碗却是多余。这坛腌菜哪能如此浪费?阿娘,你是不知,楚王叔和楚王叔爷实是一脉相承的吝啬!献了几小坛,待我回来再赐予宗室里几个老人家,哪还剩什么?”

    知是玩笑话,太后便随口道“他是你长辈,你不好说他。你既这般生气,待他回京,我替你说他,如何?”

    “这倒不必……”唐潆摇摇头,眼中满是说瞎话阿娘都会给她捧场的幸福,又正色道,“这腌菜,是王叔府中私菜,他说菜谱不外传,教不了宫中庖厨。我却不是外人,可向他学来,做给您吃。”

    “你是皇帝,日理万机,无暇学这个,莫花时间。”太后虽是不赞同此举,但话中并无不满,只是哄她,“只你在,我便吃得下东西,好么?”

    她声音本就如清风朗月般轻柔空灵,一句降低了语调的“好么”又裹挟着满满的宠溺,直听得人心坎发软。倘若这是在私下,周遭无旁人,唐潆定然浑身□□难耐,要扑进她怀里央她亲亲脸抱抱人揉揉脑袋了,但现下不许。

    唐潆按捺下看她的冲动,只顾低头扒饭,支支吾吾地说“好。”

    心里想的却是,即便我是皇帝,能为你洗手做羹汤,博你一笑,且能让你进食多些,又有何不可呢?

    饭后,两人出外散步消食。

    月上柳梢,星辰点点时,便回到殿中,说起夏苗的事来。

    “京中几处卫所的军士皆精神抖擞,排兵布阵的演练亦是气势豪迈。即便宗室子弟,往年懒散惯了,今年在番夷面前,倒是一个个较起劲儿来,不输家国脸面。这夏苗,邀弗朗基国参与,一则扬我国威,二则探他底细——来人是位中年将军,演练时瞧他颇有几分底气,只怕国中军威士气并不逊于我们,枪法亦是极好……”

    海禁缘故,国人对西洋玩意不甚了了。唐潆说到此处,便顿了顿,欲为太后解释,太后却道“他们不使弓箭,使的□□。”

    唐潆很是欣喜,点头“嗯,阿娘您知道?”

    太后淡笑,宫灯烛火摇曳,映在她眸中如一川星河“知道。我幼时在金陵,离海州不远,常有行脚商往返两地,有甚卖甚。我不便出外,忍冬替我买书,她不识书,见书便买,淘了一本……”她拧眉,略想了想,想起来时眉梢舒展,语调上扬,分外可爱,“叫《四海图志》。内容已记不清了,里面所绘所载皆离奇古怪,我只以为是《山海经》之类的书,内容几分真几分假,不免夸大。”

    “近日海州出了事,我方想起,书里确实提及弗朗基国。”

    听起太后提及儿时往事,唐潆兴趣满满,忙岔了话题“府中藏书不够,却还需在外买么?”

    太后摇头淡笑,从容如她,竟显露出些许无奈“汗牛充栋,看都看不完。日日经史子集之乎者也,小孩儿岂会喜欢,被逼着,唯有设法解乐。虽都是书,到底上不得书架的有趣些。”

    唐潆只当她这般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爱看书是天性,却不料竟是被迫,好奇问道“阿婆逼您看书?”

    太后沉吟少顷,答道“说不上是逼,只是严厉些。她年少家贫,登科及第是寒窗苦读方有的成就。生下我,颜家的女儿不做官,又家底殷实,本无需博闻广识,她为此常与阿爹争执,誓要我好好念书,证明给阿爹看,女子不输男子。”

    “我本喜欢看书,被她强逼,反厌恶了。我不看书,寻阿爹下棋,阿娘若来找我,我便躲阿爹身后,便是阿爹替我挨骂挨打了。”

    唐潆“大父岂能次次都在?”

    说起父母和睦其乐融融的往事,仿若回到从前,氛围温馨舒适,太后整个人松懈下来,声音都带着些慵懒“是,阿爹常常不在,我便去寻你阿舅,央他容我藏匿于花树后面。那花树,他珍视如命,担心阿娘生气,放火烧了它,竟将我出卖了。阿娘打我,舍不得用力,疼是不疼,我却故意哭嚷给你阿舅听,惹他难受,此后便再不将我出卖了。”这阿舅,说的该是颜殊。

    “如今回想,自己竟有如此顽皮且不讲理的时候。”太后无奈笑笑,又向唐潆道,“倒是你儿时好些,我让你做甚便做甚,读诗给你听时也不走神,滴溜溜的黑眼睛只盯着我看,竟乖得不像个孩子。”

    唐潆看着太后颇有些心虚。自然不像个孩子,倘若论起年岁,前世今生加起来,怕是您叫我阿娘了——这话,她是不敢说的,只在心里默默嘀咕了几句。同时,又在脑海中畅想了太后所说的场面,不由频频笑出声来,太后问她,她只说觉得可爱,眼前这么一个从容有度,清冷严谨的人,儿时竟分外活泼跳脱。

    简直是个熊孩子。

    论及生长过程,倘与长歪了相对,只怕是长正了,长御了,长美了。

    太后耳边有缕碎发散落,唐潆见了,便伸手过去,将它别到耳后。又见她在灯下微微仰首,下颌线柔美如潺潺流水,一时看呆,喃喃道“我儿时喜欢看您,大抵是因见自己母亲生得好看,情不自禁。”

    太后被她说得耳朵一红,默了少顷。

    殿中寂静,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轻咳一声,又强装正经地说回正事。

    唐潆“既探了底细,如今且拖延他。虽弗朗基人水性好,尤擅水上作战,待入了冬,海面结冰,他之劣势便是我方优势。论水军,我海州卫可不曾输给谁。”

    太后点头“如此便可。只那□□,薄玉与阿笙在海州置办得如何了?”

    “前几日,姑母来信,下月她们回京,届时便知。”

    深夜,回到自己的寝殿中。

    唐潆想起一事,将池再召来“听说长安在荆州那座别业,起初是位方士给她看的风水,做了些微改动,长安甚为满意。这方士姓甚名谁,现在何处,你去打探打探。”

    末了,又叮嘱道“秘之——莫让旁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日更了!!!!!你们快夸夸我!!!!!不然我不依!!!!!

    ☆、第72章 媳妇

    唐潆当初为将长安的面首宋稷撵出京师,又逢雍州布政使秦觅贪墨案,伏诛后家产查抄,遂设计使长安购置了秦觅在荆州的一处宅子,改作别业。这宅子造型别致水木清华,可惜风水不好,久久无人问津。长安购置后,便先四处寻觅精通风水堪舆的高人,无论这风水改得改不得,总归先请人看了再说。

    这高人名唤袁毕,是个方士,却与当初妖言蛊惑先帝沉迷冲举之术的冲云子大相径庭。略通周易八卦,风水改得如何暂且不说,忽悠人的本事却是一绝。长安被他哄得团团转,改造别业期间,奉时令节气在宫中飨宴时,频频在夙敌江夏面前炫耀。

    风水改了,余下便是重画图纸,布置府邸的杂事。

    这袁毕领了赏赐,遂功成身退,如今已不知去哪儿眠花宿柳了。

    池再原以为是近年宫中颇不平静,太后又落下眼疾,因而唐潆想寻个靠谱的方士驱邪镇厄之类。待他遣人去打探,得来这般答复,池再只将袁毕视作招摇撞骗之徒,猜他定难得唐潆青眼相待,向其上禀时便说得十分简略。

    如今无论民间宫廷,皆有笔墨纸砚,竹简已不多见。

    御案上正铺开一卷新制竹简,清风徐来,犹有新绿竹叶似的清新余香,令人仿若置身于飒飒竹声涛涛林海的山间。唐潆手边另有一册诗集,这诗人乃先帝年间进士,仕途不畅,屡遭贬谪,因几次三番触怒龙颜,即便死后,其诗作亦难流于市井,久而久之,几乎难觅。

    唐潆曾听太后说起过这诗人,因先帝缘故,她不谈其人,只对其诗作颇有赞语。好容易寻来一本诗集,又觅匠人刻字于竹简上,个中曲折,来来回回,今日方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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