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两都纪事 第19节

作者:六遇 字数:8797 更新:2022-01-12 01:35:53

    相位解决了,爵位又当如何?子承父位,颜硕身上本有世子的封号,现下颜逊作古,他顺理成章地降等承爵,承袭伯爵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因为我萌就欺负我啊!

    脑补了一下十三岁的少女跟麻麻这么说话,觉得炒鸡萌

    ☆、第37章 内疚

    众口难调,相同的一件事,能让这人感恩戴德,亦能让那人生出埋怨,世间事本就常常抱憾。

    苏燮升任右相之诏令,萧慎是三朝老臣,明白皇帝的意图,便倾向于明哲保身,勿要步步紧逼,否则皇帝两年后亲政定然“杯酒释兵权”。

    颜伶虽非顾命大臣,但历经宦海,他自己也很清楚,兄长颜逊做的那些肮渍事,足够皇帝彻查进而铲除颜氏,现下,颜氏保全,一面是因皇帝顾及太后,一面是可借颜氏掣肘萧党。颜逊的先例在,皇帝却决计不会使颜氏成为皇权的威胁,故而对于宣麻拜相,颜伶并无胜算也无贪欲,得亦可不得亦可。

    生出埋怨之心的是王泊远。

    当年阆风苑之变,萧慎远在燕京,协拟遗诏的是他,委托苏算求援的是他,临危不惧拖延时间的也是他。王泊远自认劳苦功高,可事后皇帝登基,竟只将他爵封为临江伯,他那时便满腹牢骚,只是后来见明彦之与乐茂封赏亦是不比萧慎,他思及自己朝中资历较萧慎甚浅,才勉强咽下这口不平之气。

    有志于仕途之人谁不想出将入相?王泊远兢兢业业了六年,无意在官居二品的吏部尚书之位止步不前,好不容易等到颜逊死了,这相位总该为他囊中之物了罢?

    希望多大,失望便有多大。

    接连数日,王泊远见与他过从甚密的同僚纷纷阿臾奉承于苏燮,心中怨言愈积愈深。偏偏,即便不在一个衙署办事,早朝时总会与苏燮打上照面,他若显露出不悦之色,难免落得心胸狭隘的名声,只好僵硬着脸扯出笑容来,寒暄一二。

    如此情绪低落了一阵,王泊远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儿,甚至隐隐怀疑自己所事并非明君,尚未亲政便打压功臣,将来岂能容他?即便能容他,日后绝无他施展抱负的一寸之地。

    他这般志气受挫郁郁寡欢,人前尚可掩饰,人后哪憋得住?某日下值回家,因夫人身体虚乏未亲自下厨,只令府中庖厨备下晚饭,王泊远只以为如今人人都可欺他,连夫人也敢对他不敬,怒火腾地窜上来,便狠狠将夫人打了一顿。

    寻常女人受了夫家委屈,自是忍气吞声,这夫人却与清河大长公主的驸马高湜是远亲。

    这是闺中私事,哪好上疏?清河便与侍奉太后的近侍徐九九将此事随口说了一说,这人情便是尽到了,到底是旁人家事,犯不着为远亲开罪吏部尚书。

    徐九九躬身道“殿下,奴虽未亲瞧,但听闻尚书大人下手极重,那夫人已几日未出得门了。”这是清河的原话,徐九九照实禀来。

    秋季日短,窗外的天色近黑了,阵阵凉风袭来。

    太后坐在榻上,身后是写意留白的红枫座屏,朱砂赭色透染的枫叶将她的肤色衬得越加苍白孱弱。徐九九向她禀事,她听着,手上动作却未停歇,已将一本奏疏翻开来,闻言,却顿了一顿,问道“尚书这般,为何故?”

    徐九九又照原话上禀“说是庖厨备下的饭菜恐不合口味。”那夫人平白无故挨了家暴,自己也想不明白得很,思来想去只好这般相告清河。

    忍冬在旁忿忿不平道“饭菜既是庖厨备下的,不合口味该去寻庖厨撒气,竟找夫人的霉头,哪来的道理?”

    这话间气氛轻松,无人看重此事,只将它当作谈资随口说说而已。

    徐九九久未听闻太后示下,便欲自去处置旁的事务,横竖清河嘱托之事他已办到,他侍奉太后,大长公主哪及皇帝的母亲尊贵,无需他太尽心的,只是狡兔三窟的举手之劳罢了。

    太后却忽将他叫住,吩咐道“遣医官过去瞧瞧,库中药材尽可挪用。”她约莫已知晓症结所在了,待徐九九告退后,又向忍冬问道,“苏燮拜相的诏令下来,皇帝是如何处置王泊远的?”近年,她已逐渐放手政务,即便三品以上朝臣的任免大权,她亦交由皇帝。

    连日来,朝野风平浪静,她以为皇帝各项措施得当,故而并未分神于旁物。

    忍冬不意太后竟如此留意这事,话锋一转却又转到朝政上来,她不禁微怔了怔,答道“无他,照旧耳。”

    太后闻言,眉峰微蹙,将手中笔搁下,却是以拳抵唇轻咳半晌。待歇止后,她的面色染了几分红润,羸弱的观感却并未因之而锐减,这略有些骇人的虚弱与苍白像是已经深深植入骨髓,扎根血脉,难以清除。

    忍冬忧心忡忡地奉上清茶,她接过,饮下,缓了片刻,便道“遣人至宣室殿,让皇帝晚间勿要过来请安了。”该如何补救,需由皇帝亲来,否则,王泊远那处只会当皇帝是奉母命,才不得已而为之。

    丛林中的猛兽抚育幼崽,待幼崽长大,猛兽会狠心将它抛下,使它独自生存适应环境。太后对皇帝,秉持的从来都是这般态度,小事上宠惯她,大事上严苛以求。

    宫人前来上禀时,唐潆才自武英殿回来。

    下午的日头晒,骑射又是体力活动,折腾一番,出了一身的汗。她坐到榻上,接过青黛递来的手巾擦汗,巴掌大小的脸蛋满是朝气蓬勃的红润。见眼前的宫人自未央宫而来,顿觉欢喜得很,与他说话都是唇畔带笑,明眸善睐。

    宫人见此,唯恐皇帝大喜大悲间迁怒于他,说话更小声了些“殿下吩咐,陛下晚间勿要过去了。”

    自搬入宣室殿以来,唐潆晨间与晚间都会去未央宫向太后请安,一来这本是出于彰显孝道于天下臣子的惯例,二来她可与阿娘好好的相处片刻,弥补白日忙碌而不得见的想念。

    唯有少数的几种情况,她会被剥夺这权利与义务,其中之一便是犯错。她宁可阿娘打她骂她惩罚她,也不愿受此等煎熬,偏生阿娘将她的心思拿捏得如蛇打七寸,精准得很。太后兴许不知,她这行为在现代堪称冷暴力,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却最是伤孩子的心。

    而唐潆,显然脱离了“孩子”的范畴,她因宫人的话被泼了盆冷水,情绪低落了片刻。很快,她又振作起来,向宫人平静道“朕知了,明日晨间再向母后请安。”

    她是伤心,但绝不会沉浸于伤心中庸人自扰。她的灵魂是成年人,成年人犯错会设法补救,而非逃避责任,若其中有些许孩子应有的情绪,也只会是内疚与自省。

    唐潆自榻上起身,将手巾交与青黛,汗渍渍的戎装也未换下,便在殿内一面踱步一面沉吟,思索自己究竟在何处犯了差错。她犯错,阿娘不会明告与她,需她自己想,想不出来,便是根本不知自己所犯何错,再如何说教亦是白费功夫。

    天子御极万方,即便军国政务有太后秉持,剩下的诸如赋税徭役天灾……零零碎碎加起来,犹如一团乱麻,非一时半刻理得清的。

    唐潆头脑却很清楚,普通的庶务,她处置了六年,俗话说熟能生巧,错处不会在这儿。她撇开庶务,往关乎大节之事上苦寻,任何事,有了方向便不会如大海捞针。很快,当她踱步到书橱旁,思绪豁然开朗,定然是右相的处置上有失偏颇。

    苏燮是既得利益者,萧慎身为左相又爵封安国公,他哪会在意右相的官位。颜伶……唐潆想着这阿舅,蹙眉沉思了一番,很快又将他排除掉,那么——

    急急地望了眼自鸣钟,离宫门落闸尚早,唐潆忙令池再领人,将王泊远恭恭敬敬地请进宫来。

    池再是皇帝近侍,他亲出宫去请,已很有分量。这一过去,王泊远果然受宠若惊,先前积攒下来的埋怨顷刻间烟消云散,加之太后遣来的医官已在府邸为夫人诊脉,他愈感君恩厚重,反倒隐隐觉得羞惭起来。

    入宫后,正值用膳,唐潆便邀他一起享用御膳。与天子同席,何等的恩宠荣耀,王泊远已然忘却眼前这少女适才被他私下批判为非“明君”,顿觉明日即便再遇见苏燮,也能挺胸抬头做人了。

    仅仅这般,还不够,这些恩情是虚的,眼下记住了,回去眨眼便忘。

    席间,唐潆向他垂询了府中几位郎君,得知二郎三郎还小,唯有大郎在国子监太学任从七品助教。唐潆便开口,将他调至国子学任五品博士,从七品至五品,官位升了五品还是其次,太学不比国子学,国子学里进学的皆是勋贵子弟,于人脉拓展上大有裨益。

    王泊远忙叩首谢恩,至此,心中的不平之气,便渐渐消散。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若是她处置此事时再谨慎仔细些,根本无需设法补救的。譬如画一幅画,未想好便落笔,后悔了,再寻旁物遮掩瑕疵,并不等同于瑕疵已不存在。

    这事情,定然在王泊远心里烙下皇帝偏私的痕迹了。

    亲政前两年,君王与功臣的关系最是微妙,处理好了便君臣相得共谱盛世华章,处理不好便君臣生隙使旁人有机可趁。

    可想而知,王泊远这事,她有多考虑不周,枉她自诩将要及笄亲政了,能使阿娘放心地歇下来。若非阿娘提醒,恐怕她会一错再错,日积月累,与王泊远君臣反目。简单的君臣关系她都力所不逮,谈甚推行新政,谈甚孝顺阿娘,真是……狂妄自大得很。

    翌日,唐潆早早地去了未央宫,入殿后照例奉茶请安,却不落座与太后小叙,而是端正恭谨地立于她眼前,垂首,微抿着唇。

    太后见此,向忍冬使了个眼色,忍冬便领着殿内宫人退下。

    殿门紧掩,这里只她们二人,无甚羞耻丢脸的,唐潆缓缓跪了下来,内疚道“儿顾此失彼,累您忧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很快就转变了,其实前面都在铺垫了啊,只是很可能泥萌选择性忽略了某些细节……而且,如果了解一些心理学的,根据唐潆前世的人设也会知道,她是很容易产生俄狄浦斯情结的……所以,要转变,不难

    ☆、第38章 蜃楼

    先帝委任的顾命大臣有萧慎、王泊远、明彦之、乐茂,在少主尚未亲政之前,由此四人辅佐朝政,又有遗诏曾言凡军国重务,皆上白太后,然后施行。通俗的说,依然是三权制衡的局面,一派是皇帝,一派是太后,另一派是辅臣,其中,数载以来帝位日渐稳固实然是因皇帝太后母女同心,故而又可视作两权制衡。

    如何从辅臣处收拢皇权,不宜操之过急,需徐徐图之,犹如温水煮青蛙,更犹如萝卜大棒训宠物。假若起初便是滚烫的沸水,狗急了还跳墙呢,况乎人?

    治大国若烹小鲜,处理君臣关系,亦是同理,王泊远龃龉相位已久,更以为相位是他囊中之物,猛然将相位交与苏燮,犹如夺了王泊远的心爱之物,或多或少的补偿不能不给。

    两人之间相距甚近,唐潆跪在坚实的地板上,脊背挺得笔直,像山林间一丛丛的翠绿青竹,这是她端正自省的认错态度。但她却低垂着头,眼睛盯着被膝下衣摆压着的地板木纹,羞于抬头目视太后。

    大抵她前世从未体味过有人如此倾尽心力谆谆教诲,太后于她而言,抚育教导的恩情已经厚重如山,若有任何辜负她心血之处,自责抱愧的情绪便油然而生。

    很久以前,她便说过,若她犯错,定然向太后负荆请罪,只是她如今身为君王,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施责使她颜面尽失的。

    唐潆的态度很诚恳,语气也不曾流露出丝毫委屈。太后坐在榻上,瞧着她,却只觉她像被自己撵出家门在外受了欺负的小猫,约莫还淋了场雨,柔软的毛发耷拉下来,怎么瞧,都很是可怜兮兮。

    明明,只是昨夜不让她过来请安罢了,当真如她儿时所说,要黏阿娘一辈子不成?

    家养的小猫,不仅需衣暖腹饱,更需主人顺毛哄慰。太后起身,离得近,下榻走了几步便到她眼前,微微弯身,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向她温柔道“我何时让你跪了?起来。”

    唐潆抬头,恢复平视的状态,眼眸里映着太后宛若削葱根的纤细指尖,这一根根如羊脂软玉般细腻无暇的手指,无端生出旋涡暗流般的吸引力与诱惑力,使她紧紧地凝视着,怔神了片刻。这样的感觉由来已久,约莫便自六年前始,却如海市蜃楼般突然浮现,又突然消失,想往深处探究,犹如伸手捕风,只摸了个空。

    “长庚?”太后微有些诧异地道。

    因着她出声,唐潆回过神来,又抬头,仰视着太后,很快,又低下头,羞愧道,“阿娘,我……”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已设法补救,便是悔过了,无需这般自责的。”十三岁的年纪,再如何深思熟虑,总不免疏漏。太后垂眸看她,见她微微抿唇仍旧一番羞愧难当的模样,便设法逗她,“还不起来?需我抱你才起来么?”

    太后的声音低缓如一阵轻轻拂过耳畔的清风,唯独“抱”字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唐潆的耳朵,又顺着耳蜗一路摸索至内心深处,不知揪住了什么顽固的东西,往外拉扯,僵持数局,最终却徒劳无功,那股子残余的力量沿着四肢百骸,只单单在她脸庞上呈现出赧然的羞红。

    唐潆顶着一张红如晚霞的脸蛋,摇头道“儿自己起来。”大孩子了,岂能动不动就让麻麻抱,再说,太后现下已难抱得动她了。说着,将自己的手覆在太后的掌心上,两手相握,她便借力站了起来,跪得不久,双膝只隐隐约约有些疼痛。

    她站着,犹如被领进家门在听候家长判决发落的孩子,手指揪着衣袖,扭扭捏捏地低声问道“阿娘,昨日那般安排,可妥当了?”

    约莫一刻后,便要上早朝的。太后将她略起了些褶皱的衣衫轻轻捋顺,又摸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笑着向她道“若是不妥当,我适才便将你关在外头了。”

    “您才不会,您最疼惜儿的。”秋季,外面积了一夜的寒霜,阿娘怎会忍心将她关在外头,孤零零地受冷风吹?

    平素的调皮劲儿横竖是回来了,太后不再逗她,却是说教起来“此事说到底是你不熟稔王泊远的脾性。若论始末,也怪不得你,人心岂是区区六载所能勘破的?我接触他比你接触他深远些,故而可寻到症结所在,你最大的错处是不知人,往后多在这处下功夫便是了。”人与人是不同的,若是另三位辅臣受了委屈,未必有这般大的怨言。

    后悔是于事无补的,应吸取教训。

    唐潆点头,似若桃花的眼眸终于春回大地,弯作月牙笑道“儿谨记。”两人的手依然紧握着,唐潆忽觉太后的手比平时冰冷许多,顿时关切地问,“阿娘,您的手好冷,可是染恙了?”

    她抬眸,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太后的面容,也不知是否心理暗示的影响,越发觉得她面色苍白,甚至透出些许病态来。

    太后笑了一下,语气平淡地道“才起榻不久,忽冷忽热便是这样的,无碍。”

    唐潆却不放心“儿让医正过来给您把把脉。”

    “好。”太后松开被她紧握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肩,温声道,“时候不早,该上朝去了。今日报国寺会送斋饭,晚上过来进膳。”寄名虽说是走形式,无需吃斋念佛,态度总该虔诚些,每月都会进食一次斋饭。

    自登基以来,每日忙忙碌碌,能与太后一道进膳都是奢望,听闻太后此言,唐潆欢欣雀跃地答道“儿定早来!”

    瑞雪兆丰年,去岁年底九州各处或有鹅毛大雪或有纷纷小雪,总有霜雪光顾。入了秋,瓜果飘香粮食丰收,田地麦穗两岐,百姓便交得起赋税,也吃得饱米饭,好吃好喝,更生不出造反作乱的心。算得上风调雨顺的年头。

    无甚大事,只是先前派遣到各州巡察的监察御史接二连三地返京,向唐潆上禀自己的视察情况,各州布政使偶有差错,但并无苛待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劣迹,各镇守封国的藩王也安分守己。

    犯些小错,酌情处置便可,要为官者个个两袖清风,无异于异想天开。唐潆望了眼御阶下的几个御史,忽然问道“刘据安不在此?”刘据是竟宁元年的进士,是她的人手,入了都察院后担任监察御史,被派遣至雍州巡查。雍州离燕京不远,出差地离得远的御史都已在眼前了,唐潆才略有些纳闷。

    几个御史面面相觑,面上呈现出茫然来,显然,他们并不知刘据何在。片刻后才有位御史执笏出列,恭谨道“刘据有亲戚在雍州,许是因家事耽误了几日。”

    此说法,唐潆半信半疑,刘据的性子是轻小家重大国,岂会因家事耽误朝事。但她不好难为这几位与刘据并不熟识的御史再绞尽脑汁,找寻理由回禀她,于是便微笑道“长途跋涉,列卿为社稷百姓劳苦奔波,朕心甚慰。”

    诸御史叩首称“臣职责于此,陛下过誉。”

    赐下恩赏,诸御史拜谢归位。余者,再无本奏,便高呼退朝。

    纵然有事耽误,凭她对刘据的了解,决计会先遣人来京报信,不会不声不响地晚归。

    兴许是出事了。

    思来想去,这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冒出影子来。是时,唐潆在宣室殿正与萧慎、苏燮、颜伶、李集商议减免赋税之事。李集是翰林院大学士,两朝老臣,素有嘉才,德高望重,先帝年幼登基时,治国方略便是他所授,故而延续至今。

    尚未亲政,左右相与六部尚书白昼常于禁宫内值勤,随时听候皇帝传召,或有疑惑待解或有政事商榷,今日轮值的并非户部尚书颜伶,但户部掌财政,协商赋税,他不可不来。

    晋朝疆域辽阔,各地风土人情不同,有鱼米之乡则必有贫瘠之地,征收赋税徭役的标准应时而变应地而变。减免赋税亦是同理,何地当减何地不当减,当减减几成,诸如此类皆需集思广益,引据前例,照实完善,不是张口即来。

    殿内诸公党派有别,面对国家大事时难得放下成见,心平气和地一面协商一面偶尔抛出几个问题与唐潆,使她深入了解九州各地民生,方能对症下药。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46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