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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重漾胭脂红 第22节

作者:李洛洛 字数:21168 更新:2022-01-12 01:23:40

    我点头,有点印象,觉得她特眼熟。

    “那位夫人很喜欢你呢,这次下了帖子,希望你能一起去。你意下如何”

    “嗯。”我躺倒在身后的台阶上,笑意融融,眯着眼看她,“成,你说去我就跟你一起去。”

    这世界上的事啊,除了龙神大人,没人能提前预料的到。

    陈府。

    好大的牌子

    陈府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起来了,眼熟那位老夫人可不就是陈家老夫人吗之前我跟着妍溪来的时候见过啊,龙神啊,我有种拔腿就想跑的感觉。

    我敲着马车的座板,彻雪看出了我的异常,问我怎么了,我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了。

    一咬牙一跺脚,反正来都来过了,有什么的。

    挺起胸膛,连忙跑了两部跟上了彻雪的脚步。今天出门的时候衣服收拾的听熨帖,我摸摸头上的簪花,因为跟彻雪出门,早晨特地准备了一下,应该不会觉得小家子气吧。

    “彻雪。”

    “嗯”

    “你看你看,我今天怎么样。”我使劲拉了拉衣服。

    “很ji,ng神哟”

    我大概笑的比花儿还灿烂吧

    说起陈家,祖上还是跟皇亲国戚沾着点边的。陈家老太爷早些年就去了,余下老夫人一人顶起半边天拉扯着一双儿女长大成人。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长女陈芸芸嫁入三王府数年熬成婆为当家主母,余下一颗独苗陈落离幼年参军远征蛮夷,回返后弃武从文一步步爬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也真真算是个神人了,家里仅有正妻一房,夫妻相敬如宾,膝下三男一女,皆富贵之身。

    哎呀,怪不得妍溪跟他们那么亲呢,啧啧,原来往上寻去都是一家人。

    今儿正如彻雪所说没有外人,我跟着彻雪身后滴溜溜的引到了老夫人面前。我一反常态的谦虚着低着头问安,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彻雪身边听她跟老夫人闲聊,半点也没敢cha话。听她们聊些家长里短,老太太感慨感慨这时间过得快啊,彻雪眼瞧着就这么大了,总之是说些以前的事。

    我虽然不得说话,但是听着听着也觉得挺有意思。三个人在花厅喝茶闲聊,时间过得也不觉得十分漫长。

    “老夫人,老爷前来请安,看您在见客,让我回禀说是稍后再来。”

    老夫人看了看彻雪,便道“陆家姑娘也不是外人,虽然离了朝,论情理总归是一家人。让他进来吧,也别为难姑娘再去与他问候。”

    丫头应诺着下去,生怕是自己家老爷走远了,脚步走的急,忽忽带风。

    “是个新来的使唤,我只见她生的伶俐,又有一副好xi,ng子着便收到自己身边来,礼数却并未教周全,可让姑娘们见笑了。”

    “依彻雪看,教条礼数都是给外人看的,只要是个勤奋的,能在老夫人面前能帮我们这些小辈好生照应着,那便是个好人。”

    “还是彻雪丫头可人疼,跟你说话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又年轻了几十岁。倒也不是现在这副龙钟样子喽。”

    “夫人又拿彻雪开玩笑了,若是这样,彻雪也要使个小xi,ng儿,当做您责怪我没能常来陪伴您了吧。”

    脚步声渐近,是那位大人来了吧。

    “母亲今日格外ji,ng神烁烁。”

    我抬眼看他。欠身一礼,朗眉星目,依稀还能看见年少倜倘的模样,目光深沉却又隐含ji,ng明世故,两鬓添白,多了一份儒雅与沧桑,一袭青衫,明而不亮暗藏锋芒。要说还真是好一个内敛老辣的朝堂重臣。

    只是瞅一眼,我又连忙低下头去。

    真是让人更拘谨了

    老夫人这么ji,ng明的人肯定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似乎也是为了让我放松,便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我能岔开就岔开,问了四五句,几乎都让我换了话题。其实有些也就是说个谎就过去的事,只是我不愿意骗他们。索xi,ng让他们把我当个怪人也好。

    彻雪跟陈落离相互客套了一番,原来今日他是身体不适告病在家。唉,怎么回事,以来就赶上个他在家的日子。

    兴许他已经注意到她了吧。

    “弦歌丫头不是本地人罢,有点辽北的口音。”

    “嗯,是啊。老夫人以前去过辽北吗”

    “已经二十年了,我只去过一次,辽北的秦岭桃花岛。”

    我盯着老夫人的眼睛,她似乎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唉唉,真是慈祥的老人家呢,这样逼我是干什么呢我看着目不斜视的陈落离,挑了挑嘴角。

    “好巧啊,我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呢。”说完这话,陈落离的目光才渐渐挪到我身上。我怎么会放过他第一眼看我的吃惊呢老夫人还是慈眉善目的笑着,她的目光也在我和陈落离身上徘徊。

    “说起来,弦歌姑娘二十二岁了吧。”话音刚落,陈落离忽然起身告辞了。我的心也蓦的落了下来。便嘻嘻哈哈的点点头,这下便没有什么顾虑了,我还是我秦弦歌,现在能做的,就是看他们怎么做吧。

    所以说啊,我就讨厌ji,ng明的人。

    哎呀我的好彻雪啊,你怎么把我拖这么个坑里啊。

    第87章 久违至亲情

    晚上回去找紫芸喝了一晚上的酒,那是好几坛子大曲,我们俩一鼓劲喝到东方发白,天都蒙蒙亮了才勉强爬回屋子歇下。说是一边胡侃一边抱怨,我只记得这一宿都哭哭闹闹的,听着紫芸叨叨自己是多么不容易才把婉莹拉扯大,再不就是那些心存捉鬼的看她一个娘们守着店铺来寻衅的。我一直都觉得她这些年挺不容易的,毕竟天南海北那几个店,出点什么事不得她扔下筷子连夜赶过去。况且有些事情是和江湖上朝堂上沾了边的,即使是再怎么谨小慎微,恐怕不得贵人也过不去那一道道坎。

    酒桌上吐真言,找人唠唠总比自己憋在心里面强。然后我就一个好觉睡到那大天亮,虽说那酒度数高了点,刚爬起来头晕乎乎的使得我在床上纠结了好半天,这才死命的抓起衣服穿起来准备到外面洗把脸。不过心里头那块石头倒是掉下去了,人舒服,至少不像前些日子来那么堵了。

    正从井里打着水,胡乱的抹着脸,忽然发现头发上不知道沾上了些什么,闻了闻跟菜汤似的。我的龙神啊,可别不是内丁大妞作的吧。我满心厌恶的将盆子注满了水,举起盆子从头上泼了下来,心里盘算着一会舒服点了就去花个大子儿泡个汤。

    不过这头发可不能不梳洗,正蹲着洗头发呢,听见小碎步声声,定睛一看是云烟一路小跑的冲着我就来了。

    “慌里慌张的,啥事啊。”我漫不经心的跟她打着哈哈。

    “有你的请帖,一早就有人送到柜面上的。才来的四儿当值,早晨忙的慌拖拖就给忘了。我上前面 帐才瞧见,这可不赶紧的给你拿了可别耽误事了。你快瞧瞧吧”

    我抖着手,努嘴示意让她帮我给展开。

    唔啊啊

    大略看完了内容,我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差点石化在那,好半天才反过来。“云烟云烟我的好云烟,帮我打水,快,多打几桶不用热的,快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几桶凉水开瓢冲了,我浑身shi淋淋的跑到屋子里拿着毛巾从头到脚的擦过,连忙从包袱里扯了一条叶绿的裙子套上,又拽了件干净颜色的夹袄套了上去。忙不迭的让云烟帮我梳了头,描画了好一番,最后想起来我那还没用皂子洗的头发,还不忘跑到婉莹屋子里冲她要了香粉扑了扑,然后揣上钱袋就往外跑,刚出门,让一阵风给我刮了个清醒,这下脑子才缓过神来。

    我这是干嘛啊我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去还是不去,这真是个大问题,我捂着头蹲在地上,纠结的都要死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来,我还是去了,按着信上写的地址,沿路循到南城李四茶铺。

    这是个开在两岔道交汇处的小铺子,撑着挡光的棚子,外面有些散台子,两个岁数不大的小伙子里外忙活着。铺子里面是干净的茶座,这样的店面我也去过,没有银角子,只能在外面的台子上喝上几个大碗茶。跟那些好瓷器是沾不上边的。

    “姑娘,喝茶”见我在外面站着,小厮忙堆着笑上前来迎。

    “我找人。”眼珠子骨溜溜的往里面瞅着,一时还没有那人的影儿。

    小厮会意,正打算接待其他客人去,却被我叫着了。“小哥,问您个事,有没有一位辰时来得客人”

    “嘿,姑娘您可逗。现在可都未时了,小店这人来人往的。或者,您方便说个样貌,我帮您问问看。”

    也是,怕不是走了吧,都过了三个时辰了,他哪能那么闲。

    “啊那就”我话音还没落,旁边又走来一个小厮,狠狠的锤了先前那个一拳,小声说着“陈大人来得时候你还睡着呢,可管住了这嘴,别胡说。”然后又转向我“姑娘,您是约着陈大人的吧,请跟小子这边来。”

    “嗯。”搞不清现在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既然来了,就会会面吧。我做好了准备,就跟着那小厮,往里座去了。

    他把我领进一个靠着道边的角落里,虽然那人背对着我,但我知道,是他。

    弃武从文的吏部尚书陈落离。

    小厮接引到,便悄悄退下。我壮起胆子从他身边走过,落座于那人对面。

    “陈大人。”我握紧了拳头,“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无妨。”

    “大人就没有想过我不会来”一开门我就略带挑衅似的问道。

    “即使你不来,我也理解。”他翻过来一个杯子涮了,然后举壶续上了茶水,推到我面前。

    “您这是哪里的话,陈大人相邀,我又怎敢不来呢”我换上了专门跟人摊牌时常用的嘴脸,想试探试探他的反应。

    一杯铁观音滑入胸腹,“呵,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一句话,开门见山,掷地有声。

    “可不是,二十二年,真如一场梦。日子过得比后院里的桃花树长得还要快呢。”

    他似乎是丝毫没有介意我刻意逢迎回敬他的假话。“是啊,你母亲呢”

    “走了。”我干脆利落的回答。

    这些年中,我不止百次的设想过我与他见面时会是怎样的情景,我已经准备好了无数刻薄的语言去应对他每一条为自己反驳的理由。但现在并没有按照我的想法来走,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堆积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释和开脱。只是坐在那里,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样。他仅仅是接受,并没有任何辩解。

    我眼睛定于他鬓间夹杂着的丝丝银发上,心中蓦然的疼,如果母亲还活着,是不是也会散下白霜呢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又开口问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吧”

    我真的不想回答他,是打算让我回答哦,我过得很潇洒很得意还是我差点就活不下去了我真的很想死啊。这话像是问我,可我反而觉得他只是在自言自语,明知道答案,自己还是想问出口。

    “你挂念她吗”

    “是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思念她。”他的眼神很真诚,我在其中看不到一丁点掺假。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听到了他的回答,我还是按捺不住心中渐渐升腾起来的火焰。要是真像他所说,如此挂念一个人,为什么不立马飞奔到她身边去他并不是条件不允许,只要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所想,他就有能力将她接到他身边去不是吗我正欲发作,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深感困扰。

    “如果可以,我怎么会忍耐着自己这些年不去见她。”他缓缓开口道“只要我在她身边,苏荷就会备受煎熬。如果能减轻她的痛楚,不相见又如何。”我眼角瞄着陈落离下意识在桌面上敲击的小指,伸出手看看自己,竟然连小动作都是一样的。

    “你知道我娘亲的病”

    他叹了口气,说“苏荷是我的妻子,她的病症,我又怎会不知道。”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月神苏摩降下来的惩罚,即使找遍四大陆的大夫都无法治愈,我和苏荷都知道这一点。”

    原来,原来他是知道的,他竟然知道娘亲的病。而且他说,他并不是自愿离开我们的,我可以相信他吗因为娘亲的怪病所以他才不能接近她。

    “我本来打算恨你一辈子的。”

    “那也是应当。如果能让你好受一些,那就继续恨下去吧。”

    “不。”我将手心几乎要握出血来,“我不能那么做。我本来应该恨你,可母亲让我体谅你。”

    “苏荷,还是那么善良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飘远了,仿若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中自言自语,“不过即使你怨恨我,那也是我的过错,我什么都没能为你们做。”

    “不,现在不恨了。

    “为什么”他收回了目光,正色道。

    “因为娘亲一直挂念着你,她说你是个好人,我相信娘亲绝不会看走眼。所以,你刚才说的这些,我会试着相信。”

    “苏荷把你教导的很优秀。”

    我不知味的看着他,“你知道吗在见到你的头十几年,我是一个做梁上勾当的贼,大大小小的官府进了无数次,去年官窑坯子失窃案,我被判了死刑。”我把玩着手中的青瓷杯子,“不过我好运,龙神陛下大概还垂怜我,让我逃过了一劫。”

    “哦。”他双眼中闪过一丝不见底的锋芒,“是皇商阮家”

    我点点头,歪着脖子看她。未几,他思索了一阵后安抚我道“你也有你迫不得已的苦衷,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我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让你们吃尽了苦头。”

    “苦头说不上,只是母亲临走前,还在挂念你。有空的话,你可以去她的坟上陪陪她也好。”

    “我会的。”我相信这句话他不是骗我的,我能看得出他的真诚。

    “我前半生并没有尽到一个作为爹爹应尽的责任,让你受了许多苦。龙神陛下将你引到我身边,我想也是给我一个可以尽职尽责的机会。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弥补的,但从今以后我会为你创造一个温暖的家。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这里当做一个可以让你安心的地方吧。

    “你不介意我的身世”我脱口而出。

    “你是我和苏荷的孩子,这就是你的身世。”

    “我可是个贼啊,官府通判文碟上可都有我的名字。”我太吃惊了,刷的拍桌站了起来,也没留意声音的大小。

    “人生苦短,但是好在每时每刻都可以重新整顿。我相信苏荷教导出来的孩子一定很优秀,只要你愿意,我会用我的全部去支持你。”

    “”我盯着他,浑然不觉两道温热顺着脸庞流下。

    所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说话很好听的大人了,让我分辨不清真心和假意。

    小溪也会汇聚成河流,我感觉自己心中这十几年来筑起来的冷漠堤坝被崩开了一个角落,然后自然而然的奔流冲击,仅仅是一盏茶时间的对话而已,我觉得自己久违了的亲情正在一点点蚕食我的心灵。

    我伏在案上恸哭,一只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好半晌我才稀稀拉拉的止住哽咽。我在袖子上蹭去眼泪,带着任xi,ng的语气对对面的人说道“好,不过你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我出身贫贱,也没有人教导我礼数,我做不了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

    陈落离眼角的笑纹更深了,他点点头说“我会亲自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把你接回来。”

    “我并不是看好你陈家的名声才同意你的请求的,荣华富贵对我来说不过是手边的浮云。”让人看透了我的羞涩一样,我急忙接口“仅仅,仅仅是因为娘亲一直说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很好奇,她眼中的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明白的,我会安排好的。苏荷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和她一样,无需考虑其他,做你自己就好了。”

    有谁跟我说过吗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了。

    忽然觉得鼻子痒痒,连着打了个喷嚏。“啊啊,没什么没什么,大概是染了风寒。我身体好,回去歇歇就好了。”

    他脱下他的长衣披在我肩上,“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不必,怎么敢耽误大人,出去我叫个车就可以了。”

    “我送你回去吧。”

    我犟不过他,也只好乖乖让他把我送回忘梦轩。我裹着带着他体温的长衣窝在角落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也许我是个骗子呢。”

    陈落离笑笑,“你是我们的女儿,我第一眼便知道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正在休养中,好容易抽出时间赶紧码字,争取两个月内完结。

    第88章 神秘请帖

    从那天跟陈落离谈完之后,我把这些事都跟丁家姐妹说了。本来想看看她俩有什么反应,没曾想紫芸那妮子听完一点反应都没有,拂拂袖子就去前面干活了,临出门时候还扔下一句,既然你有钱了就多买点酒回来。什么嘛,真是。

    婉莹倒是好xi,ng子的,让云烟去内里取了几匹她一直舍不得用的珍贵料子送了我,叫裁缝上门来给我订了几件衣服。

    我觉得我自己是没有什么改变,晚上有人敲我房门,我开门一看,是丁紫芸,她往我怀里塞了个小箱子。我当是什么呢,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盒子首饰。我正疑惑着呢,那妮子扶着门框说道“都是些我平时打着玩的小东西。别看不起眼,不过这都是我们忘梦轩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多少官家小姐到我这求着呢,你拿着玩吧,可别误会啊。”

    我忽然想起来了之前在王府见到的那个如意,便问她“你这还做首饰呢”

    “偶尔心情好了就打几件玩玩。”

    可我就是觉得哪有点不对头,但现在也不是琢磨这些事的时候吧。

    “哟呵,忘梦轩什么时候不打耙子了转行去做首饰了。”

    “秦弦歌你找打”

    “哦哦哦我错了。”我抱着那盒子边跑边喊,“打铁夫子换了xi,ng子改作针线活了,看来是急着要嫁人了哟。”

    “好你个天天在我这蹭白食的丫头片子,真是忘恩负义。你给我站住,老娘不信抓不住你。”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丁紫芸心里是怎么想的,看我首饰少才特地去帮我壮壮门面的,还不好意思了呢。这姐妹俩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实话,我挺长时间没做老本行了,手里面确实拮据了点。之前我就从来没攒过一毛钱,都是来多少就花多少,没了再去顺。现在这个情景,还真是挺发愁的。倒不是说我去陈府如何如何,既然宗牒上写了我的名字,那免不了的到场面上应酬应酬。她们都是在圈子里混的人,明白人靠衣装马靠鞍装的道理。即使陈府上下承认我,但是得不得宠有没有后台,也只能靠身上的物件来装点门面。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陈落离让人给我带了话,说是初一让我到陈府一趟,一家人吃个饭,我也就因此顺顺当当的回了陈家。

    初一那天,除了长子陈卓然外派公务外,就连长女卫华夫人也在三王府请了半日的假回来团聚。这陈落离还真是出了血本,又不是佳节访亲日,也变着法子让人家当家主母回来一趟,看来我的这几位哥哥姐姐还真听话呢。有人壮胆子,我也慢慢的放开了,可不是,谁见我秦弦歌不说我招人喜欢呢。

    不不是秦弦歌了,我现在是陈弦歌了吗

    带着一丝丝的惆怅,我总是伪装的很好的。席上相谈甚欢,倒也没有太多我之前想的顾虑。唉,对啊,都是老油条嘛,谁在场面上不会装一装啊,我是这么想的。

    其实之前那段日子我也稀稀拉拉去过陈府几次,和老夫人也算聊的来,从她口中得知陈落离的妻子在几年前因病故去,现在家里也没个当家主母,老夫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赶快迎一位贤惠的长房回去。

    但我也在丫鬟小厮那面听说卓然公子似乎无意接管陈府,现在就指望着东陵少爷呢。

    陈卓然是第二天才回来的,他来问安的时候恰逢我和陈落离也在老夫人那里聊天。

    “卓然,快来见见你幺妹,弦歌。”我觉着老太太见到这个褐色短发的年轻人心里是掩不住的欢喜。她挽着我的手,指着卓然道“弦歌,这是你大哥,卓然。”

    我又见到了他,陈卓然。那人熨在耳边的短发已比我初见他时长了许多,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一如天空般的湛蓝的眼睛。深邃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冲我会心的笑笑,我走到他身边行了一个大礼。

    “哥哥贵安”

    他向我伸出手,指节间依旧是淡淡的梨花香。他的语调还是带着些异族人说话的强调,但是十分温暖。“以后,请多指教。”

    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晚上一家子又凑在一起吃团圆饭,这时候我就没昨天那么拘束了。乐呵呵的一桌,只是卫华夫人回去了。因为卓然归家,东陵又告了一天的假。这些人中,也许是年纪相仿,我和宇轩谈的最拢。

    我列了个单子,才发现我这些哥哥姐姐们可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庶长子陈卓然,母亲据说是位外邦美人。金星龙骑将,米德加尔特王国特使,美誉卓然公子。

    嫡长子陈东陵,字子文,御前二品戴刀侍卫。

    嫡长女陈碧纹,嫁与三王长子贺景辰,封号卫华夫人。

    嫡次子陈宇轩,字天靖,刚过宝典试,现在工部任职。

    庶次女陈弦歌,我真是想不出什么来介绍自己了。

    老大温柔,老二严谨,大女贤淑细心,老三风趣。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呢。

    其实我除了换了个地方住,又多了一家子家人之外,我觉得我是没有什么改变的,可是无形中别人对我的态度却变了,虽然表面上陈落离已经按照我的意思并未宣扬,但是时间长了也有很多人都知道了,特别是以前经常跟妍溪玩的那群人对我的态度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是,我收到了一张彻雪发来的拜帖,上面赫然写着的居然陈弦歌。

    为此我还跟彻雪抗议过,招来的却是彻雪义正言辞的一顿大道理。

    哎,春天了啊

    最近也托妍溪郡主的福,经常叫我去伴着她玩。本来的嘛,春天的黎阳可是好时节,天气温暖宜人,可不是那些呆坐在闺阁里都要发霉的小姐夫人们都卯足了ji,ng神往外跑。

    不过我实在讨厌那些聚会,除了妍溪发的帖子外,只要没彻雪,管她是谁攒的局子,我都不去。

    实在是懒得慌啊,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以前我是装扮成贵小姐硬着头皮往里扎的,为啥啊还不是能得到些谁家的什么什么好珍宝之类的消息么。现在虽然还没金盆洗手,但是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我去应酬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明知道有眼馋的东西还不能下手,这不是作践人么。

    可是有一天婉莹派人给我送来一张单子,攒局儿的人叫柳依依,本来不认识的人我是不愿意去的,但是看着上面请的那些人我又改变了主意。

    贺妍溪,七王府妍溪郡主。

    陆彻雪,金星龙骑将军,陆家大小姐。

    薛蘅香,国相府薛家四小姐。

    薛兰音,国相府薛家五小姐。

    陈弦歌,金星陈家二小姐。

    骆红薇,右门都尉,骆家七小姐,。

    苏清荷,漠西刺史,苏家八小姐。

    姚紫萱,辨御史,姚家三小姐。

    孙雅楠,永安县令,孙家大小姐。

    阮苏彤,皇商建业瓷窑阮家代家主。

    墨清玉,医鬼。

    鹤暖琴,医圣卓天师传人。

    郑奕馨,通宝票号继任家主。

    赵沁,,峨眉派七女。

    钱雪儿,华商镖局独女。

    丁婉莹,忘梦轩丁家二掌柜。

    魏古柔,柔香阁主事。

    李洛洛,有间酒楼掌柜。

    柳珠,,教益坊琴师。

    欧阳情,辽南第一名妓。

    我数了数,共计二十人。是谁发的这份帖子,这单子做的可真微妙呢。约的是今年七月初九,地点是湘西天晴山。我想了想,把这张单子折起来放在从不离身的钱袋里。

    我想了想,打算去找彻雪去商量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这份单子,我不地道的乐了哈哈哈哈哈

    第三章 完结了,鼓掌,马上就开始第四章了,可以写我爱的战争戏了。oh,yeah

    第89章 番外错综复杂

    文件不存在,请重新上传

    第90章 奉双情深

    我拿着那份蹊跷的名单就往彻雪那里去了。

    先不说发请柬那人的身份,就拿这张单子一看,里面跟我相好的还真不在少数。除了那峨眉派的赵沁和辨御史家的姚小姐,还有漠西刺史家的苏小姐外,其他人我都是认识的至于人家人不认识我,这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我一路欢欢乐乐的蹦到陆府,现在也不用彻雪给我那个小牌子了,递上个名帖人家就让我进,我觉得这也挺方便的。

    今儿走到门口,那上次我与他杏花糕的那小小子便冲我来了。行了个礼方才道“小主子从早晨就在家主那里呢,现在还没回陈小姐不若先稍等等,要是等不及,您留个信,小的一定传达到。”

    “没事,我等着她吧,反正我也没事。说不定晚上还能在这蹭个饭呢。”我语气轻快的朝他挤了挤眼,然后往落雪院去了。

    去到院子里,我想了想便找莲香去了。她啊,肯定还在祠堂呢。

    素净的麻布袍子,青丝散发,浑身无一丁半点珠玉。真是我展开双臂将她揽在怀里。莲香的下巴很尖,抵在我肩头硬是觉得有点格。我抚着她的后背,一根根肋骨就像是注墨的刻印一般在我手心中。

    “怎么瘦成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去埋怨彻雪了,说你们金星陆府,连个人都养不胖。”

    莲香勉强打起ji,ng神从我怀里挣脱出来,挽着我的手缓缓说道“我修行祈福不仅是替自己,也是代主子给重紫积些福分。”

    彻雪

    “弦歌姑娘,平日里你素是心疼我们家主子的,好些事莲香都看在眼里呢。所以在这上头,您也不会让她为了我这点事劳心烦忧,对吗”

    “可我是心疼你啊,瞧瞧,你还长着几岁呢,彻雪比你都坚强多了,你跟着她那么些年,也没学一点去。”我假装皱着眉头粗声说道。

    “那毕竟是主子嘛。”

    我瞧着莲香和和柔柔的笑着,心底里的苦楚也涌了上来。

    “你你爱她吗”我犹豫了好半天,才讲出口。

    “爱”莲香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里一双乌黑的眸子中倒影着我的脸。她叹了口气,“重紫是个苦命的孩子,是主子去钱柳的时候收留在身边的。掐指算算,数年过去了,多快啊。”

    我之前也听说重紫的来历,但可不就是因着这些,才让陆家遭了这么一劫,差点就大树将倾。

    “若不是因着主子,我许就陪着她去了。”莲香笑笑,冲我会心一笑,但转念间,目光却渐渐飘远,似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她还小,吃饭的时候就像只护食的小动物,除了主子,她是谁也不肯让人近身的,哪怕是我。我们不知道她是谁,从哪来,要到哪儿去。只不过那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她一个。如果没有遇到主子,她也许早就死了,世间也不会有重紫这个人。”

    我安静的听她说着,默默点头应和。

    “她不说话,我看着她每天每天蹲在角落里,只有在主子归来时,重紫的眼睛才会亮起来,让人觉得她还是活着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我是知道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要保护主子和我,她做到了。”

    “嗯。”我点点头,“血淋淋的代价。”

    话刚出口我就后了悔,莲香脸上一下变了色,感觉像是被生生的划了一刀。我心里一阵懊恼,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哎哟我这张嘴啊

    “是,她无愧于奉双之职。”我没敢看她,只听着语气间十分决绝。

    “这可不对,奉双又不是死士。”

    莲香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副了然的样子。“暂不讲死士不死士,从行奉双之礼时开始,这条命便已不是自己的了。不论是生还是死,倘若这条xi,ng命能对主子有所助益,那也是心甘情愿的。更何况是我家主子呢”她冲我泰然一笑,又添上一句,“我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听她这样一番直抒衷肠,我反而是越发的想不通了。我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一个人为什么能毫无理由的为另一个人牺牲自己,我想除了自己的至爱和血rou骨亲外,再没有一个人会让我为了他们去生去死。

    “呵,那重紫死了我是不是反而要替她开心,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报答彻雪的机会了”明知道莲香听了这话一定会难受,但我还是忍不住去刻薄几句。

    她注视了我好一会,把我看得突突突直冒冷汗,本来以为她再也不会搭理我的,然而莲香只是松开了我的手,扶着门柱坐了下来,低头看着脚面,半晌很认真的对我说“这是重紫自己的决定,为此,她真的吃了很多苦。

    “嗯”我想起了重紫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也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一时,我们两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啊,真是的,莲香你又转移话题。我刚才明明问你的不是这个,你太坏了”我佯装恼怒的握起拳头轻轻捶打着她,知道她身子弱,我又怎么舍得用上一丁点力气。

    “啊”莲香像是被我吓了一跳,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样子,愣了一会才缓过神来。“我和重紫弦歌,我已是他人妇,又怎能再与感情两字有所牵绊,你说是吗”她拢住我的手,扬起嘴角,我看见,她眼中满是浓浓的温情宠爱。

    嗯嗯嗯什么他人妇怎么回事

    我瞪大了眼睛看她。

    莲香并没有十分在意我惊讶的表情,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你怎么忘记了奉双都是结成双的。”

    “是,我知道没错,等等你这么说我有点糊涂了,那不还是重紫吗”

    莲香摇摇头,“重紫是接替我夫君成为主子的奉双的。”

    “你夫君”

    “呵,虽然他已经去了龙神那里,但,还在这里。”她指指自己的心口。

    不,我有点糊涂了。

    她不是喜欢重紫的吗她不是说可以为了重紫命都不要了吗她不是削发明志替重紫守节吗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怎么忽然又出来一夫君

    “那你”

    “重紫从小我看着她长大,疼她爱她,她不仅仅与我同是侍奉主子的姐妹,对我来说更像是骨rou同胞一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刚才问我对重紫的感情,我想我只能说这么多。”

    呵呵,还真是投机取巧的回答呢。

    既然她不想回答,我再问下去又有什么用呢,对我来说,虚假的回答,不如不要回答,莲香也正是看准了我这点吧。想到这儿,我心里才觉得放松了点。

    “啊,你瞒的我好苦,快,莲香,给我讲讲你那亲亲夫君吧”我搂着她的肩膀,又摆出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调来。

    莲香看着我那兴奋劲,兴许也是挑起了合适的话题,看起来人也ji,ng神了些。她脸上堆起了红晕,拍着我的狼爪。

    “时间太远了,我都有些记不得了。”

    “那你就挑着你记得的说呗,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能一点都不记得。”我对她使着颜色,瞧瞧,刚消停,我这跟着乱的劲儿又上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望向重紫的牌位,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她们都知道的。”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再没了下文,我望眼欲穿的等了好一会,莲香似乎再没个开口的意思,手轻轻的卷着只及肩膀的头发,注视着供桌上那块紫金木。

    “我等了半天就这一句话”我佯装生气的看着莲香,但她只是笑笑,再没有了言语,大概我在等下去,她也不会说什么了。

    既然如此,我看她稍微有点ji,ng神了,心里也松快了许多。便跟她扯了几句家常,看着天都好黑了彻雪也没个回返的意思,莲香又遣人去问过,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我想了想,索xi,ng回去算了,喝了口茶水,塞了两块糕点在怀里,便往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看前文姑娘们都觉得重紫莲香是一对吧,在这里呢我给姑娘们下个套。

    我想肯定有姑娘看完这章然后玻璃心碎一地的。毕竟之前我花在她俩感情上的笔墨比弦歌彻雪还浓。

    我不否认,重紫在莲香心里又多重要,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可是这毕竟是生活,就算她跟弦歌关系再怎么好,我觉得她因着自己的身份也肯定不会傻乎乎的告诉别人,“哎,我是喜欢女人的诶。”你们说对吗

    但是,我肯定的是,在莲香心里,重紫前面那位奉双对她来说也同样重要。可以说重紫在莲香生活中出现也只刚刚七年而已,又怎能比过携手十几载的少年夫君。

    笑,我写字真是没草稿,想到哪写到哪,人物也是随意往里面添加的。我觉得写字嘛,开心就好。

    第91章 嚎啕大哭

    已经是家家户户闭门关户的时候了,我刚从陆府出来,一阵小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巡街的打着灯笼从我面前走过,看见我这副模样,倒是特地又回过头来再看了几眼。

    老娘有什么好看的,再看给你眼珠子挖出来。我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门口的家人早就机灵的帮忙去叫了车子,我环着胳膊在台阶下站着,四处环顾。然后抬起头看看写着四个龙飞凤舞大字的金星陆府,那灯光一照,觉得格外的刺眼。

    只没多一会,便有夫子牵着车子来了。我蹭楞一下就跳了上去,觉得有点冷,便在角落里缩着,那赶车的吆喝起来,车子便动了。

    从陆府到陈家的路其实并不特别远,反正比起从忘梦轩到陆府来说,算是要近上许多,可这一路颠簸还是让我打不起ji,ng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那一阵风给我吹到了,远远能看见陈府宅子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疼的厉害。

    我刚打算付车钱,那夫子却推辞说陆府叫车的那位已经付了。

    我点点头,便也作罢。

    下了车子,薄霜的石子路还挺滑溜,我跳下来的时候还掀了个踉跄。门口的丁四瞧见是我,便赶紧去旁边屋子叫了他媳妇过来搀着。好容易挪步到我那小院里,早有了几个支给我使唤的丫头上来从丁四媳妇手中接了我,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挪去。那时候我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好结成了麻花结了。

    那丁四媳妇正要往回走呢,我忽然脑子闪了闪,从身上摸出几个板子来,让下手的丫头给她拿了去。

    “瞧见你伶俐,会来事,我们家姑娘待见你,好好侍奉着吧。”

    虽然我未回头见,但是瞅那回来回话的丫头那傲气模样,也知道丁四媳妇是欢欢喜喜的走了的。门房嘛,像我这样不守门禁的人,也是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的。

    我拖着有那么点疲惫的身子回了房间,一头便扎到床上,给我那个软绵绵的被褥一个大拥抱,我摸着自己的额头轻声叹道“啊,是不是受了风寒啊,这身子骨,在游手好闲的呆下去可就要酥了啊。”

    话音未落,我便听见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谁啊。”我百般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是千里哟,主子。”

    什么嘛,“我脑袋有点热,你去给我找点药来。”我耷拉着脑袋趴在床上冲走进来的粉衫女子说道。

    魏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ji,ng呢。那小妮子应了一声一转身就跑了,我瞧见那小妮子一转身就跑了,在外院不知道跟谁低估些什么,没一会又折回我床边,手里还多了个袖枕。

    “已经让添彩十万火急的去请大夫了。”她眼珠子一转,“千里的前主子也常患头痛病,奴婢也一直伺候着,倒跟着诊治大夫学了些照顾人的技巧,若主子不嫌弃,让奴婢给您按按吧,许还能缓缓。”她倚着床头坐下,将那袖枕平放在腿上。我拽着被子挪了过去躺在那上面,打着哈哈“都告诉你那么多次了,别一口一个奴婢奴婢的,下次再让我听见,给你赶出去。”

    能感觉到她手上一停,我眯着眼偷看她的表情。她也见着我脸上带着笑的,这才知道我是跟她闹着玩的,便晕红了脸,小嘴儿倾吐若兰,“若奴婢侍候的不好,权由主子发落。到时啊,即使主子大发善心留下千里,千里也再没脸面侍奉在主子面前了呢。”一副小女儿娇憨姿态,看的我心里也觉得喜欢,脑子也不是那么疼了。

    末了,更添了句“主子您还没用晚膳,奴婢让小厨房去给您煮了粥,您看再做几个合口的小菜,可有点胃口”其实她魏千里并非奴籍,只是在府上做事而已,自不必像那些卖身为奴的丫头们一样以“奴婢”自称。

    也说人啊真是虚荣,听着她这几句谦恭的话,我心里果真惬意的很。虽然相识不久,但我发现这事只要是千里做的,那就没有不熨帖的。我闭着眼躺在她腿上,大爷似的点点头,算是允了,也并未再追究千里口中奴婢这个自称了。

    这ji,ng神头像谁嗯,对了,可不就是七王府妍溪郡主手底下那位混的风生水起的含萧姐姐吗只不过比起那位来,还青涩些罢了。

    后院那些人情世故我是看的多了的,这样ji,ng明的要是真摊上个“好”主子,估计不是一命呜呼至少也得被人吊去三四条命。可巧我偏是喜欢这样的丫头,我这也就一亩三分地,只要别挡了我的路,其他的,随她们霍霍去吧。

    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一碗小米粥,我一看,是先前贴身伺候老夫人的云锦姑姑。因我有次说自己不懂礼节,怕丢脸,老夫人便遣了她来照顾我。

    我一看那食盒,顺即动了想吃的欲望。五色八宝米粥,没有巴掌大的碟子足有六个,每个里面都是不同的菜色。也不知道掌厨的是谁,连咸菜都能做的这么晶莹剔透,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都不忍心吃,可真是厉害。

    就从食盒里取出来的那个瞬间,我立马就感觉肚子饿了

    “嘿嘿,还真是有点饿了,姑姑真是我的及时雨啊。”我本想爬起来下床,但这时千里那细滑的小手托着我,扶着我坐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不要我下地。她将那食盒取了来,竟是喂着我吃了。这让我太受宠若惊了,虽然我脸皮够厚,但就这场面,愣是我的这张老脸也不免红了起来。可千里是有法子的,几句话就打消了我这份莫名的尴尬。似乎以前也听说过大户人家的小姐们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我还是莫名其妙的被她牵引着走了。

    几口粥下肚,胃里也觉得暖呼呼的,眼瞧着半碗下去。我脑袋上的疼也渐渐忘了,只觉得身子有点软,困意袭来。正天人交战呢,上下眼皮正打的不可开交,房门响了起来,静安连忙去开门,开门的一刹那,我听着她不似寻常的声音,跟老鼠见了猫有的一拼,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大夫吗”我冲着门口喊过去,通往外间的帘子都落了下来,我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回主子,是是卓然少爷。”静安颤巍巍的回道,是错觉吗我怎么感觉她似乎比我还惊喜。

    怎么是他一听见这个名字我立马ji,ng神了起来。

    他怎么会过来,我眼神飘向魏千里,她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低声回我。“刚才奴婢与添彩往外间寻车子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小龙哥和小虎哥,奴婢便把事情说了,小龙哥便载添彩去了。想必是”

    我点了点头,千里看我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也刚刚松了口气。

    我本想让他进来,但又看着那帘子,现在的时辰于是我求救似的望着千里,话还没出口,千里便理着我的被褥,将那皱巴巴的抚平,细心的掖好,笑盈盈的低声说道“主子,自己家人,不打紧的,只消将外间帘子挑起来便可。”

    我冲她感激一笑,这下便底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请我哥哥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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