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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重漾胭脂红 第13节

作者:李洛洛 字数:18971 更新:2022-01-12 01:23:33

    难道彻雪不在脑子里忽冷想起了那几个妮子说的,都遣散了,会不会是

    叹口气,我这心啊,终究还是放不下,怎么办,老办法,爬墙。

    我记得彻雪住在北面于是在路边喊了个车子,我让车夫慢悠悠的带我一直溜到北院墙根那,看好了地方,给了钱,让他在这里呆上一个时辰。

    一转身,我就猫腰进了院子。

    果然是金星陆府,上次来我就发现了,这陆府上上下下,侍卫的数量用手指头都能扒拉出来,基本上都在各个门前站岗了,还真是牛啊。

    什么叫派头,这才叫派头,大府院

    不过我转了好几个院才找到正路,一路摸索着往前走,时不时的还得避开那些丫头小厮们。

    好半天呢,能有一盏,哦不,两盏茶的功夫,我才寻到了落雪院。

    我在躲门口没进去,打眼儿一扫,真是空空荡荡,平时虽然人少点,但重紫、莲香、晴空、宁纹她们几个在,还有些人烟气儿。我打探半天,壮起胆子偷偷的进了去,大不了被彻雪发现无所谓的,就当找她来玩。

    这么想着,心里也舒坦了,也匿去了踪迹,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待走到彻雪主院的荷塘时,远远的瞧着有个黑发小男孩站在那里也瞧着我。这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那么奇怪,身上似乎还发着金光。

    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一直到我走到他身边,我停下脚,打量着,他大概七八岁的模样,头发梳成总角,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男童式样长衣,圆乎乎的包子脸,咦和徐睿不同,他的脸上没那么多rou徐睿那才是一大包子

    细皮嫩rou的,皮肤白净白净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身上一副金光灿灿的,我一想,坏了,没听说王上有这么大一位皇子啊虽然急着看看彻雪是不是在那,但这么一人物在这儿,还得先给这个打发走。正考虑怎么搭话呢,便瞧见他手中拿着两个凉枕。

    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都有点害羞“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忍不住问他。

    他看了看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枕头,道,“我在想哪个是真正的玉梦石枕。”多老实的回答啊,恩,这孩子就是有点木讷。

    我凑到近前,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这的确是我没见过的宝贝,按他这么说,其中有一个定是赝品,可按我这眼力,竟没看出来。

    “你挺想分出来哪个是真的”

    他点头。

    我搓了搓手,谄媚似的笑道,“说不定你跟我解释解释,我就能帮你区分出来。”

    他连考虑都没考虑,脱口而出,“这玉梦石枕是隆德年间孟州鞋儿贾出的玩意儿,天石壁落黑花八方枕,面、底出沿,枕壁棱角处有八条竹节状突起,彤莹琉翠四喜字,开了窗。雕折枝牡丹一枝,叶瓣各有筋脉。”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看能不能给我瞧瞧,没想到这人大方的要命,直接就扔我手上了,是扔啊还好我反应的快,立马两下接到,比对了半天,我才肯定了左手这个看起来玉皮泛青的这个定是珍品。

    “你说这是隆德年间孟州出的天石壁对吧,然后收在贾老贼手上。你瞧这个成色。”我拿了右手上的赝品给他看,“这可是老物件。光董年四月成祸兮叛乱的时候就在东兴府上大肆收罗了一批珠宝玩意儿,可他是个练武的汉子,只取了金银,剩下的玉器瓷器大多由他手下二当家的铁面师爷蔡乃辛搜罗了去,里面连前褚山重青王的小国玺,皇后的金凤簪都在里面,他怕成祸兮反悔,就连夜拆了亲人,送回了泰安老家,自己连夜赶着快马跑了,着他小弟分了六分分别差人收于广安府内,那六人各不相识,除了蔡乃辛的幺弟,再没人知晓。后来有人将此事告诉了成祸兮,他大怒之下四处寻这蔡乃辛,无果,于是擒其家人,逼着交出重青王的小国玺,可他弟弟蔡乃鹏可是个聪明人,他断了自己的舌头,顺着成祸兮的意思画了六幅画像交给他,自己却撒手不管了。成祸兮没办法,于是就遣人四处寻找,最终在蒙田境内找到一位,不过,这也是他找到的唯一一位。”我掂着手里的“赝品”对那孩子说道,“这就是那批里出来的,黑花八方枕。这玉石并非天石壁,而是当年褚山国墨琳山出的墨水玉,此玉墨中带翠,看起来很像天石壁,不过它的裂纹呈十字花样,而天石壁若经过三步手续后却可以没有裂纹,成品玉绝不会龟裂。你要的玉梦石枕必然是这个,他出现的比黑花八方要晚五百三十余年,所以,一定是这个错不了。”

    我洋洋自得的鼻孔都要朝天了,可眼前这孩子愣是没反应,只哦了一声就抱着玉梦石枕走了,那块黑花八方就那么留在我手上。

    我当时的反应很难形容,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况且我手里还有个三千多年的珍贵玩意,我都想背着它走

    我就那么木呆呆的在那站着真是心内复杂,复杂的我都想跳这荷花塘里洗一洗,这不是做梦,有了这个宝贝,都不用说这辈子,估计我们家二十代以内吃喝嫖赌都不用愁了

    站着发白日梦,出门撞见鬼。

    能有好半天我才从那亢奋的心情中缓和回来。

    对,彻雪,彻雪彻雪

    我往她的闺房寻去,待到近前时,听见空荡荡的院子里,有人在里面说话,我一喜,怕是彻雪在。不过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谁竟然在陆彻雪的闺房里,是不是,莫微寒

    我转身就要走,他在,我还来干什么

    正刚想走呢,觉得不对,莫微寒不会说话,那这人是谁

    我偷偷的溜到窗子近前,朦朦胧胧的,房间里似乎有个金晃晃的东西,原来是那个男孩由他当着,我看不清床上的人。

    但应该是彻雪吧,除了她谁还能在那里呢

    两个人在说话,彻雪的声音很微弱,我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不一会那孩子出来了,我连忙躲了起来,一直眼瞧着他走出门。

    彻雪这里怎么没人照顾呢,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特地去了莲香重紫的屋子看了一番,确实没人。

    都没人了,我也不用再躲了,就在门口立着,想进去,但是又觉得不好,没想好什么借口。她啊,这个时候肯定是不想见人的,脾气倔着呢,就会在人前逞强。

    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那么站着,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虫儿鸣叫都没有,真是令人诧异。我想问,平时对付别人那机灵话,到她面前却怎么说都觉得不妥。

    我从来都没如此的绞尽脑汁去想一句话应该怎么说。

    突然,我听到屋子里面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这怎么了,我心都慌了,立马掀了帘子冲了进去。不看还好,一见面,我的心都要被人揉碎了。

    彻雪面色苍白的伏在桌子上,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的眼泪登时就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更啦,弦歌终于对彻雪有点感觉了,不知道我写没写出来啊哈哈。

    这就算是新年礼物,送上

    下一章就很美好很太平的日子了弦歌照顾彻雪的只有两个人的同居日子吼吼。

    感谢您在这一年里给我的支持和鼓励,经常出来给我提点帮助的朋友们,和收藏了文章的朋友们,感谢你们,鞠躬

    这一年多的日子,说起来酸甜苦辣各有,唉,平时我就挺唠叨的,今天就不唠叨了吧。

    在此送上我的祝福,祝你们2011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发大财,行好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天天带着笑,日子越过越好。也请给你们的家人送以同样的问候。

    李洛洛,20101231 23:22分

    敬上。

    第53章 病榻之上

    她从桌面上撑起身子,只一眼,就看见了从外面慌慌张张冲进来的我。

    也许是我这副没轻没重的跟天神般从天而降的样子吓到她了,我看见彻雪的嘴唇似在嗡动想要说什么,但是费劲了力气没说出声,终究是挣扎着又伏在桌子上,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嘴唇一片雾蒙蒙的白,明明一耀日前我离开陆府时她还是好好的。

    笑颜如花,赢得三春辉映。

    可现在,见着此情此景,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绞疼,可在她面前,终究是不能。硬生生的将胸腔里涌上的酸涩吞了回去,转过头用袖子胡乱地拭干了眼泪,这才强挤出一副笑脸迎向她。

    我看着她,那人浅眉微皱,好一副入神模样,想必是在思考我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吧。

    倒杯水吧,未待她多想,一手执了茶壶,另一手拿了杯盏,看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疼得紧,本来是想要喂给她的,但彻雪似乎像是不想被我碰到一样,连摇着头往后退避。

    看到她这副虚弱却依旧要强的样子,此时我的心中仿佛有一颗种子,嫩芽在那一瞬间破土而出。

    我的手就定在那里,去也不得回也不是。

    忍不下心、没有办法强求她,彻雪就是这样的人,作为金星陆家的长女,她不能有一丝软弱被人发现。不论在哪里她都有自己的坚持,即使是面对着自己十分厌恶的人陷入囧境时,也会一视同仁为之留下八分情面。

    诚人以我,必报之。

    所以我听妍溪郡主说,不论是在黎阳还是淮南境地,只要是见过陆直司的人,都是有口皆碑的称颂。

    虽然我一开始就把她的这种尊敬当为官家小姐的麻烦事,有时也不屑一顾,觉得太讲究,没人情。

    想必我此时站在这里,看见她如此虚弱的一面,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羞辱吧。

    不过我可顾不了那么多,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情,我就静不下心去放任不管,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

    看着彻雪为难的模样,我想了想,将那杯子推到她面前。

    唉,好强也得分时候啊,都这样了,那点点自尊有那么重要吗心里这么想着,有点生气,我恨恨的看着她,陆彻雪啊陆彻雪,你难道不管在谁面前都是如此,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都不露出去给别人看吗

    何必啊何必

    好歹她是接过了,我紧紧的注视着她,执着杯子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你这样活着多累

    看着彻雪小口小口的将水送了下去,我这才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她回给我一个感激的笑容,有些失力的伏在桌子上。

    头枕在胳膊上,一袭瀑布般的黑发顺着肩膀倾泻半身,黑珍珠一般。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身出手,妄图抚摸理顺她的欲真和谐望。

    歇了好一会她才强打起ji,ng神,声音依旧柔和,只是有些憔悴,“多谢你,弦歌,我不是故意躲开,只是我病未愈,有所不便。”她沉了声,“太医说,这是种疫。”

    说完,有些无奈的笑笑。

    原来是因为疫,所以才不让我靠近她我悬着的心一下子缓了回来,脸色稍霁。她只要不讨厌我,就好了。

    彻雪若是厌恶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的。

    她既然能和我解释这些就说明,在她心里,并不讨厌也不嫌弃我的是么

    心中的暖意一下子蔓延到全身,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就是你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原因”我问道。

    她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此刻的陆彻雪就像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一样,她苍白的脸上透着一抹不同寻常的红。

    “胡闹”我一拍桌子不由得大声吼了起来,“谁让你这么自作主张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被别人带来多大的烦恼,谁来照顾你,重紫和莲香呢她们不是你的奉双么,你都病成这样了,你们陆府上下就没一个人来管吗嫡长女都病成这样了也任由你自生自灭吗”

    她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咳嗽起来,听在我耳朵里,撕心裂肺的。

    我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慌了手脚,又续了一杯白水,送于她面前。彻雪接了,边忍着咳嗽一扬脖饮了去,我想给她拍拍后背,却被她一直纤纤素手拦住了。

    彻雪捂着胸口,摇摇头,“弦歌,我自己行的。”

    “这”这哪行

    “这是我的意愿,与他人无关。”她平复了好半天,才缓和下来。

    此时的陆彻雪虽然虚弱,但是眼神一如往日般明亮。让我想起三九天雪地中的寒梅,任凭那白雪苍茫,依旧一支独香。

    “重紫和莲香都不知道,我让重紫去带莲香往天山寻那鬼医,墨姑娘去了。府内的事,也是我求重祖爷爷做的主,弦歌你莫要错怪了他们。”

    我嘴角一阵抽搐,有什么动心在胸口里憋着,喷不出去的劲。照我往常,非得刨根问底管着一锄头闲事,可她的话在我耳朵里却跟圣旨似的,说的都对,连反驳都是不曾有的想法。

    没办法,我也只好作罢,本来满肚子的牢sao和抱怨,这都化成一阵青烟了。

    彻雪歇了好一阵,我就在一边陪她坐着,想搭讪也不知道该讲点什么。

    有点尴尬

    正当我神游物外时,一边的彻雪起了身,撑着那瘦弱的小身板像是要往卧榻那里移去。

    “你当我是空气吗”逞强我不由得一股怒火就往上涌。

    一跺脚冲了过去,想要扶起她。彻雪似乎真是不愿贴我身,连忙回避,她这一躲,我瞬时手抓了个空,就这么一踉跄,那纤细的身板摇摇欲坠。

    这也是我的失误,忘了这么个事,即使抱恙,可彻雪毕竟是学武之人,这奋力一推,还真是晃了我一下。亏我看的准,往前大踏一步,一手握住了她的腰,右手连着她的半身一起拽了回来。

    “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这般胡闹”我牢牢地攥住她的手,紧皱着眉头。我是真的生气了

    她扇子般的睫毛打在眼上,柔弱中带着刚毅,气喘吁吁。

    苍白的脸上透着一抹绯红。

    “弦歌你”彻雪真的是被我吓到了,她的脸通红通红,连声咳嗽不止。

    我竟然看得有些呆

    反应过来之后,脑子里忽然起了捉弄她的念头。念一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我故作粗声的恐吓道,“你再不老实,我就这么样抱着你去你们家老爷子面前,让他评评理。”

    这么一说,彻雪果然再没有挣扎,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姑娘们都说我的xi,ng格是好猜的,吃软不吃硬,但倔起来,什么事我都能把那牛角尖都钻破了,还不回头。

    我想她这么ji,ng明的人,肯定是能看透我xi,ng子五六分的。

    她默默地叹气,安静下来,只是扭过头去,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其实呢我也不愿意这样啊,脑子一热,什么都忘了。

    她这个人我还算是了解的,要面子,要强,那就是她的天。

    即使病者也强撑着自己么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啊。

    我将她抱到床上,又展了被子给她盖上,掖好了被角。

    “你这不还挺有力气的嘛。”我在一旁打趣道。

    她没说话,只是略微摇摇头,望向窗外,也不看我。

    “你啊,真像是个孩子。又任xi,ng又能逞强,这让人怎么能不担心。别说是我,要是莲香在这,也是要发火的。有些事,该强,则强,别人欺负我们了不能让;该学着弱的时候,就要低头,本来都是姑娘家嘛,耍耍赖也是应当应分的。”

    她忽然像是自嘲似的噗嗤一笑,嘴唇一抿,旋即就恢复了淡然。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不透。

    她似乎是想起身,我拿了枕头和单被给她垫在身后。彻雪双手拢在腰间,笑意淡淡,一开口又是温婉的腔调,其实她想说什么,我都能猜得到。

    “弦歌,我不能连累你。”似乎是被呛到了,她扶在胸口强匀了一口气,我连忙取来白水,她摆摆手推却了。正眼凝视着我,顿了顿,接着又撑起一口气,“你知道,我连院子里的人都遣走了,在御医没确认我的病情前,我不能让你呆在这里。你还是,回去吧,好吗”最后一句,带着商量的语气。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对视着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的连着点头。

    “嗯嗯嗯嗯对了,你吃饭了吗”

    “啊嗯,用过了。”

    听着她这么说,我也放了心,能吃点东西,说明还不是那么糟糕。

    正巧看着旁边有个凳子,我一伸脚勾勒来,就坐在她床边上。

    浓浓香闺阁,风韵无限,粉帐纱帘暗垂,一物起相思。

    她抬眸,十分平静的看着我。

    我就不走,我笑眯眯的回瞪她。

    就不走。

    灵慧如彻雪,那仙儿似的梦里人,想必也是知晓了我的意思。

    叹息一声,若波纹滟潋,融落无痕。

    窗外夏蝉一阵阵的叫着,好一个六月的天呵。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还真是忙啊

    祝大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其实我是度过了狂热码字期

    反正一个礼拜至少更一个章节吧,不过什么时候爆发不好说

    俺就是那传说中的非人类。

    关于本文可能甜完了就是苦然后就是酸了话说,七王福临什么时候完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都多少章了,我只能说,我尽力,我尽力,我尽力

    第54章 栀子花香

    夏暖盈盈,栀子花香飘四溢,白凝凝一株移在盆景中,格外是亮丽的景。

    彻雪正端详着窗台上的那株盆栽,修剪的格外好,她没言语,我也就在边上衬着,也合着她的目光,温柔的浮在眼底。

    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带着笑,勾着嘴角,心里分外的平静。

    树上鸣蝉,夏至。

    正环扫时,却看到彻雪卧榻中的一方石枕,这不就是刚才那个男娃娃拿来问我的,哟,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看了看彻雪,还真是个好孩子呢。

    依稀记得她有个弟弟,叫什么来着,忘了,反正大概也应是那种年纪,该不会

    不对,记得刚才那少年着了一色金,那可是王家天子才能

    我正琢磨着呢,飞粉玉绣凤鸾的缎面被褥下有了动静,我起身就要过去扶她。

    彻雪依旧是抿起嘴角,抬手望向我,摇摇一推辞。

    她有点无奈的笑着,看起来疲劳至极,兴许只是因为我在这儿,她才强打起ji,ng神不肯歇息。可我终究是不敢离了她也是不想,咬咬牙,还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愣瞅着她,两个人面对面的耗着。

    终究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抵不过我,一会,冷汗簌簌而下。

    横下心,我眼珠子一转起身往外就走。

    你既然不想让我看见你这副模样那我,也没回头也没说话,我掀起帘子就走了,串珠门帘沙沙响个不停,我嘴角荡起一抹笑意。

    我是赖定了你的,陆彻雪啊陆彻雪。

    我就不相信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瞧瞧靠在窗子下,扒着窗棱去听屋里的动静,没过多一会,似乎是她也撤走了身后的靠枕和单被,躺下了吧。

    她肯定是以为我走了,嘿嘿

    走在廊上,院子里养的红嘴儿伶俐的叫个不停,通白的羽毛,一点瑕疵都没有,跟白玉似的真讨人喜欢。

    不知道彻雪心里怎么想的啊,嘿嘿,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或者,总归有些失落

    我究竟在想什么啊,晃晃脑袋,我的把那些奇思歪想都给甩出去。

    彻雪,是朋友。

    朋友,照顾是应该的。

    对不对,恩,没错

    看她一头汗,我去打盆水去反正天也开始渐渐热起来,井水倒也凉快,她这在床上躺着,总不会憋出些什么病吧,而且疫,也需要流通的空气。

    这么想着,我就去了墨魁居,她院子我不常来,可墨魁居我可是摸了个熟透。

    不过没一会我就回来了,手里端着盆子和水,肩膀上搭着毛巾,整一副要去泡汤的模样,对,就差嘴里一根牙签就圆满了。

    就在我掀起帘子进来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那人猛吸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哈,终于被我吓着了吧。

    这一路我特轻车熟路。

    脚一勾,将水盆放在凳子上,摸了摸水温,还行,温乎。

    彻雪似乎是猜透了我的意,她红了脸,刚想说什么,我就连忙开了口,“我打定主意了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你这个做主人的可不能给客人赶走。”

    这话给彻雪呛住了,她动了动口,始终是没力气。

    唉,都病成这样了,还强撑着干什么,要是我不在,谁来照顾你

    心里这么想着,也止不住的连声叹气。

    她若是有力气,肯定的把我推到老远去吧。真是值得庆幸啊,刚才撕扯那一会,让她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这不是龙神降福给我吗哦哟哟,看来前几龙神大人磕的那几个头还真是灵验呢,我的再拜拜,孝敬孝敬,让他老人家保佑彻雪的病赶紧好其实,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喂喂喂喂,还是赶紧好吧赶紧好吧,我没有私心,一丁点都没有。

    是假的。

    “莲香不在,你就的听我的,看这才几天,离了她,你就照顾不好自己。”我顿了顿,灿笑着说道,“所以呢,这几天我就留下来,算是照顾你吧,当然了,你如果愿意付银子的话那更好,嘿嘿,要说我啊,那可是千金难请。不过看咱们都是朋友的份上,这也是我该做的不是。”

    “弦歌”彻雪话还没说完,我就抢了一嘴。“喂,再说就是生分了,我意已决,你就别推辞了。要想说什么,想报答什么,等你好了,我再想想,然后向你讨要,你看成吗”

    听我这么一说,她像是无可奈何的默认了,便不再言语了,虽然如此,不过从她的表情里就能读出来,这也是无可奈何中的无可奈何。

    这话让我说的真有水平,绕口令似的么。

    算了,“刚才看你冒一头冷汗,我打了点水,给你擦擦汗吧,这病我以前四处漂泊的时候也见过,简单的料理还是会的。”

    手巾浸入水中,我心里擂鼓似的,咚咚咚咚直敲。

    吐气,静心,纳了纳水,才将那缎子手巾铺平了抹在手指尖上,轻轻拭着她的额头,隔着那沁凉的料子,她脸上火烧似的烫。

    彻雪的脸也红了,闭着眼,受了委屈似的紧紧眯着,那抹不甘心在我眼里愣是有点出乎意料的欢喜。

    陆彻雪。

    为什么我对她这么上心呢

    想想,也挺奇怪的。

    倒不是说男和女,这个人,让我猜不透、摸不透,总觉得看着她心里就痒痒的,好奇的厉害,像新开张的店面就像往前凑凑。

    琢磨了半天,我觉得兴许是这人太高不可攀,毕竟离我这个平民百姓远出了个几万几千里都不止,所以让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存在。首当其中的就是赫赫威名的当期金星龙骑将这么个称号,风姿昭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数百年来,龙骑将并不是很多,五十几位,而金星龙骑将龙骑将中的顶尖存在更是让觉得有种龙神在世的朝拜感和神秘感。而现在,就有这么个人明晃晃、笑靥如花的站在我面前,我能触碰到她,而且我现在还在照顾她啊呦喂

    这是件多么神奇的事啊,让人云里雾中的,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真实感。

    虽然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可我也说不上来。其实,这传说中的人物,忽然降临在我这么个平平凡凡的人身边,就好像过年吃饺子,本来四色没你的份,素饺子里忽然吃出个糖块来的感觉。

    做梦,天上掉媳妇,瞧我这,身边平添一金星龙骑将,先不说别的,要是能攀上她,肯定是能写进史记里的。

    啧啧,啧啧啧。

    第二个大名头,淮南直司瓒。虽然在朝廷里算不上特别大的官,可那也是治辖一方的天啊。看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架子十足,官气派头雄赳赳的。

    就算是我见识过的那些地方衙门上的青天大老爷,那端的架子也比她高了去了。

    所以说,陆彻雪这人其实挺与众不同的,有一股自然生就的吸引力。不论是谁,只要在她身边,都觉得舒服自在,当然,除却我这种看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八两”极度不顺眼的人除外。

    她并不似普通的官家小姐,好好的名门静媛不做又是当官又是这个那个的,给名头不要,竟拐着弯的给自己找别扭,在我看来,这就是傻,真傻

    可是除却这一点吧,她似乎也没什么可挑剔的。我这人有一毛病,就是喜欢看人家的囧态,别人乐呵呵的时候,我也喜欢泼泼冷水。虽然不是坏心,在我看来还是种提醒呢,人嘛,不能妄自尊大,就像小夏和忘川,总是被我念叨的,逍遥山庄那妮子,每次见着我也是冷着脸,但至少不会不给饭吃,最多就是下下死本多找些名头收钱罢了。

    唉,就拿这事来说吧,这么能逞强的一个人,现在不也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能看着她一脸羞怯的样子,我心里真是格外的爽快啊。

    其实,我就是想戳戳彻雪的弱点吧,望天。

    我表面镇定其实心怦怦的跳啊。

    照顾人什么的,我其实并不擅长,娘亲当年也是,即使病着了,也不许我近了她的身,总是师傅在照顾着。

    看着现时的彻雪,我就想起了她。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

    一连在这里守了五天,看着彻雪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我心里也十分敞亮。

    不过这并不是我全部的心意,有种莫名的情愫堆积在心底,只有我自己知道,能守在彻雪身边。

    每天都能看到她,就觉得心里很踏实,原本空落落的心,现在终于落得完满。

    如果日子每天都能这样过,我能看到她的笑脸,多好。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会不自觉的想到娘亲,可惜,她走的太早,我还不懂事。

    我觉得我和彻雪颇为投缘,有时候我也会趁她有ji,ng神的时候跟她说说小时候的事,权当没事的时候瞎聊,消遣。

    彻雪也一直聚ji,ng会神的听,我也乐和讲的开心。所以啊,舌灿莲花其实是个好词儿我一直就这么觉得的。

    有人高兴听,说话的人可不就更来ji,ng神。

    晚上我在墨魁居躺着的时候也在想,幸福,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我觉得心里很充实,塞得满满的,都是彻雪。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我写的要崩溃啊

    iod坏了,早晨用还好用,下午出去吃个饭,忽然就不好用了,屏幕怎么滑不动,抑郁,的拿去修

    我真想放下了,我真想放下了,我真想放下了。

    为什么结个婚就那么难,为什么,为什么

    第55章 二遇卓然

    事情总是发生在没有料到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

    没来得及准备的人,肯定就是当场有种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感觉,一落千丈。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六天了,也见着彻雪一天天的康复起来。至少比我头一天见着她的时候ji,ng神多了,甚至我还能扶着她上院子里坐一会。虽然,她依旧挺避讳我的。

    真是不明白,不就怕传染么,我都不怕,你自己矛盾什么

    摇摇头,我拿这个马扎扔在墙根儿上,摆正了,做那儿,翘着脚晒太阳。

    今儿宫里的薛太医来会诊,我就趁那功夫溜了出去,在正对着她卧榻的那扇窗子底下,顺便听听墙根子。

    太阳多好多明媚啊,这天,再热热可就得躲到y凉地儿了。

    “薛大人”

    “陆直司,你的病情已经十分稳定了,恭喜恭喜。之后,只要按老夫单子上写的每日抓服引用,相信不出半月即可痊愈。”

    “多谢薛大人,彻雪今次承蒙大人照料。待痊愈,必定去府上致谢,感激不尽。”

    我听着屋子里的那老头乐呵呵的笑着,脸上也跟着松了口气,不出半个月彻雪就能生龙活虎的四处跑动了吧。很好,心底里升起一股自豪来,看,这不多亏了我的照顾

    这么想着,一股甜蜜涌上来,咧着嘴偷偷的笑。这几天相处下来,越发的觉得这个妮子可爱了。虽然有时候太正经了点,不过没关系,也不影响什么。

    两人在谈完病情之后才松了口,免了那些朝廷上的称呼,以辈分话起家常来。之前听彻雪说过,两家也算是熟识。哟,瞧瞧,熟人,这还是熟人呢,身边也没有旁人,在说公事的时候还“大人”“陆直司”这么的叫,我说么,真是麻烦事,官家青天直上,累坏了许多人。

    将嘴里叼着的叶子一吐,我起身就想去墨魁居把我那小烟壶拿来,心里痒痒的,抽一罐解解馋。天气好,一会等这老头儿走了,跟彻雪溜达溜达去。

    这不刚起身么,屋子里俩人叨叨还没停,当然我也无心再去听他们客气来客气去的烂摊子事了,可这不听不行,风一吹,顺耳朵飘进来了。

    “我听说莫小子今天下午就到了,彻雪,你挑了门好亲事,这让老夫也觉得心中颇为宽慰啊。”他语气中颇为感慨,像是长辈见着可心儿疼的孙女千番叮嘱般,讨了门好亲事,两厢情愿。

    可这话在我耳朵里听着就如同晴天霹雳忽然就这么击中了,藏在心底里那最深的忌讳终于还是被人说了出来。脚下一颤,几乎没站稳,倚着墙,顺着蹭了下来。

    我,我竟然执意忽略了他。

    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不过。

    莫微寒。

    黎阳第一美公子莫微寒。

    黎阳第一富商莫微寒。

    陆彻雪的青梅竹马莫微寒。

    陆彻雪的待嫁夫君莫微寒

    “薛叔叔,微寒不是在半月前出使圣费尔蒙德了么,他又怎能”彻雪略显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呵呵,我看你今天ji,ng神尚好,才告知与你,怕忽然间就唐突了。莫小子原就是个心细的人,拿你如珍珠宝玉般,他此次回返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老头儿的声音里带着点欣慰,“这也是件好事,你总归是个苦命的孩子。”

    彻雪久久没有言语。

    我脑子里也空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管那老头儿说什么,彻雪说什么,都进不去我的耳。

    兴许是不想听罢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头晕目眩的厉害,倔强脾气又蹭了起来,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倒了墨魁居,失魂了似的卷了自己的物件,想走,却怔怔的望向北面主院,没了念头,呆愣愣的伫在那。

    脚也动不了,沉得跟千斤坠似的。

    人稍一懈怠,就没了劲,任凭之前在外面多嚣张多张狂,终归内里还是水做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觉,一下子没了靠山,心中往日累积的种种忽然因为一个破洞,沙砾滔天骇浪般滚滚倾泻而出。

    我选择xi,ng的忽视了这一切,彻雪,还有他,莫家独子,莫微寒。

    跟彻雪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会去想这些让自己苦恼的事情,只是觉得开心,所以,这就够了。我要求的不多,真的不多。

    可是却忘了,毕竟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她会嫁给他,顺应天时地利人和。

    万众所归。

    而她也,终究会离我越来越远。

    滑在炕沿边上,我紧紧的抱着双腿,头埋在膝间。

    为什么,为什么会萌生出这种想法啊陆彻雪只是朋友不是么为什么每当我想到她会嫁给莫微寒,心里,就绞痛的要喘不过气一般。

    我喜欢彻雪,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很快乐。

    可是她不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比我还要接近她,她的夫君。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是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个人是天造地设一般的璧人儿啊,就在最开始我见到他们两人时,也觉得很般配不是么

    可现在,我有些接受不了,无法想象彻雪在别人怀中

    不

    我究竟是怎么了

    彻雪,莫微寒,彻雪,彻雪,彻雪,彻雪,彻雪

    是了,我,喜欢她。

    我很喜欢她。

    若是男人的话,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娶到她。

    可我我终究是个女人。

    我该怎么办,我慌张的不知所措。

    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情

    浑浑噩噩的出了陆府,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西北角的侧门还是哪无所谓了。

    对,原本我就知道的,就该知道,我和她,没有办法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何况她并不知道我的心思。

    为什么

    “嘶”

    猛然一阵大力,我就被甩在一旁,好半天才迷糊过眼来,瞧那拉车的马蹄子就在我眼面前,近的都能看着马蹄铁上的纹路,磨的也快见烂了。

    “你个八辈祖宗急着见阎王爷投胎是不是连卓然公子的车你都敢撞”

    身边一阵惊叫,人仰马翻,摊位上的瓜子像小雨般漫天飞扬。

    “钱龙”一个声音止住了马夫还要继续下去的叫骂。

    我捂着头,多少也没反应过来,一直到看见了双黑色的很奇怪的靴子。

    “姑娘,你有无大碍,我送你去见大夫。”隐隐呼呼是个挺熟悉的声音,可我现在脑子疼的厉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摇摇手,不必,我不去见大夫,我和大夫有仇。

    “那姑娘你现在是否能动,如果确认没有伤到的话,我可以扶你起来么”他说着一口并不算太顺流的黎阳话,咬字略显生硬,可他这个人是温柔的。

    我拄着头,定了定神,也算是缓和多了。

    旁边就听着一堆人在叫骂,说什么也听不明白,总之是乱哄哄的,烦躁

    “没事,你走吧,我没事。”连着说了两个没事,我一边把他的手推开,想自己撑起来。

    右腿脚腕子那可能被崴着了,骤然一起身,恍惚了下,就觉得胳膊上有股力道传来,扶住了我。

    “多谢”我正一抬头,一张文质彬彬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

    他是陈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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