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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两相厌 第1节

作者:三娘万福 字数:18694 更新:2022-01-12 02:22:02

    后妃两相厌

    作者三娘万福

    文案

    说起皇后,那是端庄贤惠,母仪天下。

    贵妃嗤之以鼻“就是一个书呆子,曲高和寡。”

    说起贵妃,那是美艳不可方物,独步后宫。

    皇后微微一哂“空有一副好皮囊,败絮其中。”

    一觉醒来,皇后变成贵妃,贵妃变成皇后。

    贵妃“之前,本宫是怎么说贵妃来着”微笑微笑微笑

    婢女答“绣花枕头里包的空心萝卜。”

    皇后“本宫是不是说过皇后特别磕碜”认真认真认真

    婢女答“正是呢,三天前刚说过。”

    食用指南

    本文g,g,g,百合百合百合,重要的事要讲三遍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令宜,谢宝林 ┃ 配角李景文,合姜,榕西,皇帝的小白花们 ┃ 其它

    、王贵妃与谢皇后的梁子

    刚入夏,热气还未怎么升腾起来,王令宜就微眯凤眼,慵懒地倚在凉亭中的红木贵妃榻上。只见她发髻松得完全不成形,垂下如瀑长发,这是刚午睡醒不肯梳头的模样。她按压太阳穴的素手纤细修长,指甲上正红丹蔻更衬得她肤白胜雪。原本是一副求而不得的美人图,美人却伸手从一旁小方桌上放了冰块的瓷盘里捏了一颗荔枝。染了丹蔻的指甲就狠狠扣进荔枝壳,再轻轻一掰,修长的手指便将晶莹剔透的荔枝肉送进美人的嘴里。

    王令宜忍不住舒坦地想,惬意,真是惬意。

    “娘娘,方才皇后下了帖子,说是后日要为秦王开洗尘宴。”合姜略略急切地自湖边绕了长桥踏上凉亭的石阶,站到王令宜旁边刚打了扇子便道。

    闻言,王令宜午睡过后的餍足也顿时散了干净,于是低头往银盘里吐了荔枝核,笑道“那位皇后娘娘总有让我不安生的法子。我后日身体抱恙,不去。”

    合姜笑得眉眼弯弯“估计不成了,听说皇后晌午同太后说话的时候,还提您要去呢。”

    王令宜黑白分明的凤眸就轻飘飘地翻了个白眼,说道“这皇后也太磕碜了。”

    “您也知道太后多疼秦王这个老幺,皇上也得临时休沐来接秦王不是况且您去了,咱小厨房就少做一顿饭啊。”合姜劝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即便王令宜再不情愿,这日依旧打扮得艳压群芳。用合姜的话说,就是“一桌清粥小菜里忽然出现了一盘大荤”。

    “清粥小菜”们各自有各自的弱柳扶风气质,共同的两点便是两手便围得住的杨柳腰和时常带雨的脉脉眼眸。这当然便牵扯到皇帝的喜好问题。据说皇帝年少轻狂不懂事时被一个美艳的朔北女子伤过,从那起皇帝就更喜欢忧郁小白花的诗情画意。

    “大荤”这副长相在皇帝看来自然便是极不讨喜的,且肚子里墨水还不知道够不够三滴,更叫皇帝敬而远之了。不过所幸“大荤”从来没在意过。

    王令宜到的时候基本所有人都到了。她刚一进门,就敏锐地感觉到来自正座上的丝丝冷意。不用看,王令宜也知道,皇后娘娘又要出幺蛾子了。

    “王妹妹到的时机恰好,开始传菜吧。”谢宝林端坐太后侧方,话讲得不痛不痒,是说王令宜来得迟。

    王令宜被刺了一句还不能还嘴,心中很是不舒服,心道是许久没同谢宝林斗法,才叫谢宝林皮子又痒了。

    她笑眯眯地坐到谢宝林下首,持杯饮酒时,便偏头过去低低说了句“几日没见,皇后娘娘的脸比矩还要方正了。”

    知道王令宜是讽刺她刻板,谢宝林却瞧也没瞧,懒得理王令宜。

    那厢秦王同太后说着话,便往王令宜这边瞟了一眼。

    谢宝林虽正襟危坐,却也眼尖,随即道“确实不比妹妹,嫁了人还叫人念着。”

    “毕竟京中只有一个王令宜,还嫁出去了,也难怪家中父母念得很。”王令宜佯作没听懂谢宝林的意思,顺杆儿爬道“说起来,妹妹也许久未曾回家省亲了,不知皇后娘娘可准”

    “这得看皇上。”谢宝林推了。

    谢宝林颇有些给王令宜挖坑的法子。皇帝已经如此不待见王令宜了,那王令宜凑到跟前去还能有个好况且王令宜素日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叫皇帝觉得麻烦得很,这一遭也够王令宜喝一壶了。

    谢宝林甚至多饮了一杯酒。

    王令宜却是笑眯眯地应下了,找了个空当儿问道“皇上,近日来,妾身回回梦见妾身院中枇杷树生得繁茂,醒时方觉,自打进宫以来”

    “别拽文。”皇帝不耐听她。

    王令宜笑“妾身这几日想回家。”

    皇帝没说话,似乎在权衡。其实有什么好权衡的一想到王令宜几天不在宫里不给人找麻烦,皇帝连装样子也没有,立刻又道“准。”

    王令宜获得完全的胜利,趁人不备,她向谢宝林挑衅地抬抬眉。这就嘚瑟起来了。

    宴会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一派祥和,王令宜又难得没出什么岔子,还要回家清净,看起来规矩得很,因而一向对王令宜避之不及的皇帝也觉得王令宜没那么烦人了。于是皇帝趁机总结原因都是气氛醉人。

    然而就在这样的好氛围里,秦王手持酒杯,一步一摇地挪到王令宜桌前,定定地瞧着她,没等王令宜开口,秦王便道“上次一别,到如今已有一年光景了。”

    颇有些怀念的意思。

    王令宜心道这秦王把酒喝进脑袋里了。他居然当众跟他皇帝哥的贵妃叙旧,感觉像在打他哥的脸。打皇帝的脸没什么,打肿了王令宜也喜闻乐见,可王令宜总觉得秦王这缺心眼的是害她。

    “才一年而已啊。”王令宜笑得人畜无害。

    秦王当下咳嗽起来,摆手笑道“贵妃贵人多忘事。”

    这句话带得所有人都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多以前,文文弱弱的秦王一反常态地强硬,请了徐国公向王家提亲。奈何王令宜嫌他无趣,死活不乐意,就差拉根绳子自缢了。提亲失败后,秦王居然在王家女眷上华严寺祈福时,独自堵了王令宜的去路,问个究竟。

    秦王胡闹,太后又素来宠他无度,倒还是明德公主绑了秦王远离京城,避了一年,这才了事。

    本想这一年过去,秦王总该多长根筋的,没成想,头一次回来就又跑着找王令宜去了。

    太后想得脑仁疼。原本想让秦王看看当了贵妃的王令宜,叫他死心,如今看起来便又快死灰复燃了太后再瞅瞅王令宜的模样,像是画匠笔下最着重描画的一个,可不就是个妖精果然还是皇帝有眼光,见她总绕着道走。

    “当忘便忘。”王令宜端起酒杯,缓缓起身,继续说道“本宫干了,秦王随意。”

    言罢,一饮而尽。

    所幸秦王脑子还有点用,知道喝了那杯酒,回自己位置上去。王令宜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再吃她最喜的水晶猪肘时候,也没什么滋味便是了。

    如果她生病不来,不就没这么多破事了么这都谁造成的还不是上头那个大家闺秀,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还这么损。

    谢闺秀用帕子掩了口鼻,偏头轻轻打了个喷嚏。她回头时,便看王令宜低头用手里的象牙箸狠狠地戳盘里的水晶肘子。不知怎么的,谢闺秀心情就愉悦起来。

    酒过三巡,太后撑不住,道“哀家先行离开,你们慢慢玩。”

    众人行礼送了太后,场面才又愈发轻松了。

    皇帝忽而诗兴大发,提议要击鼓传花,停在谁手里,谁便要作首诗。由皇帝出题目,做不出的便要罚酒三杯。

    皇帝的小白花们可不是吃素的,这种关头,哪个不是让来让去,作诗又一个赛一个的绞尽脑汁的

    眼看气氛越来越热烈,几乎趴在桌上的王令宜刚想说出去透透风,花就不偏不倚地停在她手中。

    皇帝蒙着眼睛,听着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心中预感不好,忙摘了布条,定睛一看,王令宜。

    上头谢宝林见是她,头一疼,不由得想起王令宜刚进宫时候背的那句诗“鹅鹅鹅,炖了汤来喝”。

    众人面面相觑。

    静默半晌,终于有朵善良的小白花柔声细气道“如不然,妾身代姐姐一回”

    一时间,全场小白花都沸腾了,都纷纷道“还是妹妹来吧。”

    谢宝林冷眼瞧着下头这些乱糟糟的,不得不出声道“让人代劳,恐怕王妹妹也没有面子,不如王妹妹背首诗吧。”

    王令宜感觉自己受到了谢宝林的侮辱,别人都是作诗,轮到她便就背诗了谢宝林当真是不给她不痛快,自己就不痛快。

    “如何”末了,谢宝林还好心好意地征求王令宜的意见,“一句也行。”

    谢宝林这么好说话的模样让王令宜有苦难言。

    王令宜在身后连忙摆手,示意她要晕了。

    合姜极有眼色,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不成哪,皇后的医女还在偏殿候着呢。”

    此路不通,王令宜来回看了看,瞥见谢宝林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下一横,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妹妹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姐姐还是莫要为难妹妹了,不然妹妹可要昏倒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没理由逼着她。这关总算是过去了,堪称劫后余生。

    王令宜咬碎银牙谢宝林,这梁子结大了

    这宴会让王令宜头疼得很。刚回到自个儿宫里,王令宜顾不得梳洗就躺到榻上休息,因着还喝了酒,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早,王令宜只觉得还没睡够,便被床前的婢女唤醒了。

    “娘娘,王贵妃已经在宫里等候多时了。”

    王令宜正欲摆手说不见,忽然清醒过来整个宫里,不只有她一个王贵妃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百合,请大家多多关照

    、王贵妃与谢皇后的互换

    王令宜略略忐忑地睁开了眼。

    床很陌生,床前婢女的温婉眉眼却熟悉得多,这是谢宝林的贴身婢女榕西。

    “榕西”刚出口的话,虽稍稍有些沙哑,但却让王令宜意识到这个声音并不是她的。王令宜心中渐渐升腾起难以名状的恐惧。

    榕西动作利落地将纱帘收起,方才弯身扶王令宜起身,轻声道“奴婢瞧着今日的王贵妃有些不同。”

    王令宜发觉她即将要面对的事可能极为荒诞。

    铜镜前,她身着丝绸中衣,亚青长发直垂腰际。即便铜镜映像再混沌,王令宜也认出现今这副身子是谢宝林。

    居然是谢宝林

    她紧盯着镜子,捏紧双手,极力压下想要尖叫的冲动。

    还没等王令宜穿上衣服,谢宝林就顶着王令宜的脸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看样子大概也是忍无可忍了。

    看着小宫女们想拦又不敢拦的模样,谢宝林面无表情道“退下。”

    话音落了片刻,小宫女们还是踟蹰着不肯离去,谢宝林这才又想起来,如今她是王令宜了。

    居然是王令宜

    王令宜清清嗓子,试着学往日谢宝林的做派,道“退下吧,没什么事不许进来。”

    宫女们道了“唯”离开寝殿,甚至顺手关上了门。

    从别人的角度看自己还是很怪异的,尤其当这张脸做出与自己往日完全大相径庭神情的时候。王令宜瞧着对面的冷面美人,心道这才是谢宝林的真实面目啊,看这行事哪里是端庄稳重的皇后娘娘。

    “王令宜,你作什么妖”谢宝林步步紧逼,直到两人四目相对。

    王令宜闻言怒气陡生,也冷下颜色道“你可别什么事都扯我身上,我还委屈呢。”

    谢宝林瞧她的神色不似作假,冷哼一声,自己坐到圆桌前,斟了杯茶喝,似乎是在平复情绪,半晌后,方道“此事太过怪力乱神,不可外传。”

    王令宜气头很快过了,坐到谢宝林跟前,嘲讽道“瞧你,说得轻巧。就冲你今天这副模样,谁人不知王贵妃变了刚刚榕西只跟你照了个面,便发觉出来了。”

    谢宝林语气一滞,吃瘪了。

    不过王令宜也不愿让原本属于自己的脸上露出太多这样尴尬的表情,不然她会认为自己生的一脸衰样。于是王令宜立刻转了话题“榕西了解你,只怕我也瞒不久。对了,合姜看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谢宝林斜她一眼“进来之前,她提醒我在这儿多吃点,吃穷皇后。”

    王令宜默默腹诽,她到底是怎么摊上合姜这个缺心眼的啊。

    “王令宜,不管以往如何,现下总归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所以,我建议你放下偏见,跟我合作。”谢宝林语速不快。

    王令宜点头“道理我都懂,你能先别对着我翻白眼么”

    虽说,用自己的眼睛翻起白眼来真是别有一番妖娆风情。

    今早来请安的妃嫔们不住再三打量端坐在凤仪宫花厅里的王贵妃,再探头往外望望,瞧今儿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算下来,王贵妃有两个月没起来过了吧兴许昨晚宴会喝高了,劲儿还没缓过来

    小白花们起个大早每日定时定点来请安,能有什么事要谈只在下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聊得正起劲,一朵小白花忽然跟被咬了舌头似的。她想起皇后喜静,连忙收了话头,抬眼往上那么一瞧。

    不瞧不要紧。

    只见皇后娘娘端坐在榻上,头微微低垂,左胳膊轻轻搭在小方案上,右手捏着一块糕点迟迟送不进嘴里。

    有细心的小白花发觉,皇后娘娘的眼睛是闭着的,便低声提了句。

    另一朵小白花连忙捅捅她,小声道“定是你看错了,皇后娘娘怎么会当众睡觉,不许胡说。”

    谢宝林自然是对她们的话听得十分清楚的,每听一句,她都恨不得揍王令宜一顿。

    没错,母仪天下的模范皇后谢宝林,第无数次产生了想要掐死王令宜的冲动。

    谢宝林实在无法直视王令宜顶着自己的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盹的模样,太不成体统了

    于是谢宝林想着王令宜之前张牙舞爪的样子,起身,试图像王令宜一样摇曳生姿地走到沉睡的王令宜跟前。只刚走了一步,谢宝林就发觉自己走得同手同脚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趁人不备,抬手掐了王令宜的手一下,而后嘴里道“皇后娘娘这糕点妹妹倒是没吃过。”

    王令宜冷不丁被人掐醒,刚要怒喝,只见谢宝林居高临下地看着自个儿,两只眼睛似乎都快要冒火了。

    虽不太满意谢宝林将自己的形象拉低,但王令宜好歹知道如今也不是同谢宝林掐架的时候,于是道“妹妹既喜欢,便拿去。”

    提醒的目的既达成,谢宝林便回座上去,紧接着身后王令宜就幽幽地补充了一句“瞧你瘦的,多吃点补补,不够本宫天天叫人给你送。”反正花的是谢宝林的钱。

    谢宝林险些崴了脚。

    小白花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下嘀咕着哪次皇后跟贵妃不是掐得你死我活的,今儿太阳可能果真从西边出来了。

    “昨日的酒入口香甜,没成想后劲足,今日一早本宫头还有些昏沉。”王令宜下一句,就下了逐客令。

    小白花们闻弦歌而知雅意,识相地纷纷告辞,连皇后贴身的宫女都被王令宜挥退了。也还真有不识相的正坐在那儿,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王令宜倚到旁边儿的靠枕上,妖娆得很,面上笑意盈盈“王贵妃,你还有事”

    谢宝林瞧她的那一眼,活像冰刀子剐人。

    王令宜抬手轻揉脖颈,道“如果没事,本宫要回去歇息了。”

    “昨日皇上准你省亲。”谢宝林面无表情,放下茶碗,“王家想必得了信儿,这几日王贵妃定要回去一趟的。”

    王令宜低头看看自己谢宝林的身子,再瞅瞅傻子都能看出不对的王贵妃,忽然觉得谢宝林实在是个大坑货。

    “谢宝林,你说你昨日让我安安静静地呆在我宫里多好,指不定咱俩就没发生这事呢。”这话几乎是从王令宜嘴里挤出来的。

    谢宝林略带同情地瞧她,道“头脑是个好东西,怎么你就没有呢”还未等王令宜出声,谢宝林继续说“好端端的,睡一觉便成了这副模样,你去不去宴会有差别么”

    “当然有,至少我不会提省亲。”王令宜揪了一小撮头发在手上绕啊绕,“现在可好,凭你,还没进王家门怕就被人当妖怪给抓了。”

    谢宝林被呛声,再次觉得她想掐死王令宜绝对不是她的问题,王令宜的嘴实在太招掐了。

    “你教我。”谢宝林认为自己不能同王令宜这个粗鄙之人一般见识,于是尽可能撇开王令宜的烦人之处去解决问题。

    王令宜倏地玩味一笑,媚眼如丝,缓缓道“想学什么”

    而后,王令宜自上位风情万种地走下来,俯身瞧着谢宝林毫无波动的脸,徐徐靠近,凑近她的耳朵,细细吹了口气,低低耳语“学这个”

    谢宝林神色不改,忽地抬手轻捏住王令宜的下巴,淡淡道“王令宜,你给本宫悠着点。”

    王令宜起身,道“没劲,那便先用了早膳吧。”

    皇后娘娘跟王贵妃单独呆一起的时间超过了半个时辰不说,皇后娘娘居然破天荒地留王贵妃一起用饭了。

    凤仪宫的人有些懵。

    不得不提,谢宝林的榕西确实不错,知道出来解释皇后的用意“贵妃娘娘马上要省亲了,咱们娘娘自然得多加照拂。”

    谢宝林头一次被人嫌弃成这样,心中不自在得很。可看王令宜全然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谢宝林不知道是该说王令宜是傻还是缺根弦。

    “我知道你谢家是世家,可王家人口也复杂,只亲眷你便要记下许多。”王令宜话说得严肃,自己却歪到卧房的美人榻上,眼看着就动也不想动了,“大多你只随便说几句便好,但有几个人你得注意,第一个自然是我娘,众人一起时候,我娘不会怎样,但私下,你总要腻着她,同她撒娇。她才不会起疑。往事不要提,只道在宫里的事。第二个是我家的混世魔王,我六妹,那是雁过拔毛,一点不手软,可她眼最尖”

    说着,王令宜陡然止住话头。

    谢宝林正听着,看她忽然偏了头,刚想出声,却见王令宜抬头抚掌道“说了你也记不住,这些我给你个册子看好了。左右你走路说话比我规矩,也就不跟你说这个了。来,我教你怎么跟我娘撒娇。”

    谢宝林“我拒绝。”

    “我先给你示范。”王令宜才不会理会谢宝林的抗拒,“现在你是我娘。”

    王令宜让谢宝林站起来,伸手扯住谢宝林的衣袖,下巴微收,眼睛却往上瞧着,十分狡黠的模样,又娇气得很。然后王令宜猝不及防地松开衣袖,双手环住谢宝林的脖子,拉长了调子“娘”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登不上作者后台的应该只有我了吧

    有点苦逼:3

    、王贵妃与谢皇后的沐浴

    这调子拐得一波三折。

    谢宝林感觉身上登时就毛了。她抬手推开王令宜,蹙眉道“你耍我。”

    王令宜又倒回美人榻上,歪歪扭扭的姿势,头发稍有凌乱地笑开了“我耍你了么我怎么不知道我不一向都这样”

    这话听得可不舒服。

    谢宝林只能撂下一句“你不配合便自求多福吧。”而后拂袖离去。

    王令宜听着谢宝林放了门口珠帘的声音,哗哗啦啦地响,乱得人一阵烦躁。

    谢宝林的确是个合格的皇后,她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短时间内没有谢宝林,后宫照样可以有序运行。而王令宜能做的,便是听各局各司负责人前来回话。

    王令宜在家虽学过中馈事宜,但毕竟没什么经验,因此头昏脑涨之余便想着,等这几天忙完了,找谢宝林好好问问。

    今天是十五,照例皇帝要过来凤仪宫。

    榕西早早地给王令宜准备了热水和花瓣,一切准备就绪后,便恭敬地在净房门口等着王令宜。

    王令宜没这么跟皇帝处过,心下有些吃不准皇帝跟谢宝林的相处具体是怎样的,便打了些退堂鼓。

    “榕西,本宫”王令宜话刚出口,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榕西轻声道“您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王令宜摆手,这时候退无可退。

    净房跟王令宜自己的也差不了太多,沐浴也只让榕西在,完全没有排场。王令宜还以为中宫殿下能有什么特权,原来除了多干点活好像也没别的了。她心中有了安慰。

    热气熏得整间净房烟雾缭绕,花瓣香气极淡,近乎没有,而王令宜一向喜香,闻了谢宝林这个,便有些不适应,觉得寡淡了。王令宜任由榕西帮自己褪下身上的衣裙,然后她低头一看,原来谢宝林腿这么长难怪以前站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谢宝林用鼻孔看她。

    就这么一看,王令宜忽然发现了某些不得了的趣味。

    她面上平静地踏进浴桶。

    榕西舀了温度适中的水,缓缓浇到王令宜背上,接连几下后,则双手沾了些油细细地在王令宜背上推开。

    王令宜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

    “王贵妃”王令宜双眼阖着,漫不经心问道“今日看来,确实有些变化。以前怎么说她来着”

    榕西手上力道不变,语气却迟疑了一下,方道“绣花枕头里包的空心萝卜。”

    王令宜猛地睁开眼睛。

    瞧瞧,这就是一国之母说出来的话,果不其然,谢宝林从里到外都透着损。

    榕西这边刚给王令宜捏完,用澡豆洗了干净,这边两个嬷嬷便抬了烧好的水进来。这次便是王令宜自己泡一会。

    好不容易得了没人的空闲,王令宜目光缓缓下移,面上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狡猾来。削葱根一般水嫩的手便轻轻点住身前的柔软雪白,连戳几下,王令宜脸忽然热了起来。

    谢宝林平日繁复的宫装之下,原来藏了这样一副玲珑身子。谢宝林身形十分匀称,并不过分清瘦,身上高低起伏,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王令宜盯着雪白长腿时,鼻子里一涌。

    她流鼻血了。

    王令宜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连忙低头洗了干净。

    榕西按往常算着时间,到了就进来服侍王令宜穿衣。她刚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就看见王令宜手上又滴上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血迹。

    两人面面相觑。

    “这不是”王令宜说着话,又一股血缓缓从鼻孔里流了下来。

    王令宜

    榕西却赶忙拿了布巾给王令宜细细擦拭干净,而后服侍她换了中衣,扶她慢慢走出净房。

    梳妆台前,榕西确认王令宜不再流鼻血,方放下心来,一点点给王令宜擦头发,刚擦一半,门外姑姑便提高了声音“皇上驾到”

    王令宜只得起身前去迎接。

    皇帝站在寝殿门口,并不往里进,单问道“方才颜华说你身子不舒服”

    王令宜看到榕西给自己的小小提示,垂首,平静道“回皇上,是不太爽利。”

    “如此,那皇后便好生休养。”皇帝说罢,回身大踏步离开凤仪宫,没有半分要留下的意思。

    王令宜有些云里雾里。她以为皇帝只对自己这般冷淡,为何对皇后也是如此看颜华和榕西的反应,这般只怕是常态。

    谢宝林平日,可全然看不出委屈的。王令宜不由得想。

    华阳宫这边,临到沐浴时分,谢宝林也踟蹰起来。虽然,如今她的身子是王令宜,用王令宜的东西理所当然,可她内心还是有说不出的别扭感。

    “娘娘”合姜疑惑地问了句。

    谢宝林无比怀念榕西。

    罢了。

    几番天人斗争,谢宝林终究还要接受如今的现实,只能让人不易察觉地僵着身子踏进净房。

    刚进去,净房里香气扑面而来,谢宝林登时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谢宝林立刻捏住鼻子,蹙眉往里头一看,只见半人多高一镂刻熏香炉正悠悠哉哉地吞云吐雾。谢宝林按耐不住内心的嫌弃王令宜的品味太差了。

    叫合姜灭了熏香,跑了好一会儿味道,谢宝林才肯进了浴桶去。她目视前方,尽量忽略王令宜身前的汹涌波涛,转移注意力道“家里怎么说。”

    合姜道“府里已经张罗了,只等着这几日娘娘回去。”

    “嗯。”谢宝林应声,心思一转,想起王令宜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便状似闲聊地问了句“本宫之前是不是说过皇后磕碜”

    合姜笑“三天前的事您就忘了”

    谢宝林陡然微笑起来王令宜啊王令宜,肚子里那点墨水骂人都不够,你可当真胆大包天。

    谢宝林道“她现在可比以前磕碜多了。”

    变成皇后有一个最大的坏处便是不能多睡。对于王令宜这样预备昏睡一整夏的人而言,早起听小白花们叽叽喳喳简直就是受酷刑。

    不过今早,谢宝林没有来。

    这才是王贵妃的惯例,只不过

    王令宜坐在上首,瞧着空座,心里泛酸道谢宝林定然睡得好着呢。

    谢宝林不在,下边这些又都是纯纯的小白花,跟谁掐都没劲。王令宜终于等到小白花们散去,方才幽幽地回寝殿,想趁人不备补个觉。

    榕西疑惑问道“娘娘今日不去书房了”

    闻言,王令宜驻足,眼酸得想哭,她随即淡定点头“本宫先回寝殿拿个东西。”

    榕西瞧着她家皇后娘娘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十分落寞灰败。

    王令宜自打记事起,就没进过书房。其实也不能怪她。每次进书房,不过一盏茶时间,准能睡着,奇怪的是,一出书房门就又好了。

    王令宜自小就相信,自己是被书房下了咒。

    她在谢宝林寝殿看了一圈,最终揣一个小枕头出了寝殿。她学着谢宝林规范的步子,绕过榕西可能在的地方,向后院书房去了。

    王令宜踏上一条石子小道,两边竹林掩映,风微动,竹叶便摇得沙沙作响,日光顺着间隙投在地面上,细碎的光斑也随风跳跃。小道尽头便是凤仪宫的小千明湖,湖中怪石嶙峋,岸边犬牙交错。临岸莲花开了三两朵,还稚嫩得很,似乎一碰便会抖落下来。

    竹林里便远远传来几声清脆的叮咚声。

    王令宜回头,循着声音向右边竹林望去,谢宝林书房的一角飞檐便自竹林中显现,檐下风铃同竹叶一起轻轻晃动。

    越临近,书房便越撩起它的面纱,直到呈现了全貌来。

    外观中规中矩,一如宫中任何一间房,并没有不寻常之处。王令宜叹道“真是什么样的谢宝林,什么样的书房。”

    推门进去,王令宜方才发觉,书房里采光很好,即便竹林围绕,遮蔽日光,书房依旧十分亮堂。地面铺满了细编的竹席,人足可以赤脚进来。

    王令宜伸手摸了摸书房中央的古琴,上面纤尘不染,她抬眼环视周围,东边书架整齐排列,上面按经史子集分门别类。西边靠墙的整面多宝阁前,则是一张苏作黄花梨边抹草花梨独面书桌,上置文房四宝,狼毫笔在笔架上排成一列。

    东西归置得十分规整。

    王令宜再次叹“什么样的谢宝林,什么样的书桌。”

    西边墙角放置了一个敞口木箱,里面宣纸杂乱,想必是写废的字暂且处理在这里了。

    王令宜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捏了一张起来,只见薄如蝉翼的宣纸上,自上而下气势磅礴地写了句澜波不惊天地大。

    不知怎么的,王令宜鬼使神差地将这张宣纸整整齐齐叠起来,然后揣到了怀里。

    王令宜道自己是头脑发昏了。

    再雅致干净的书房,也无法阻挡王令宜想睡的决心,王令宜寻了处好地方,放好小枕头,躺下便合眼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她感觉像是有人踢了她两脚。

    王令宜双眼挣扎着睁开两条细缝,在模糊的重重光影之中,有个女子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似乎正在低头看书。

    这个轮廓越来越清晰。

    “谢宝林”王令宜懒懒地哼了句,待到自个儿更清醒了,她又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大腿,左手缓缓撑起身子,瞧着面色平静的谢宝林,咬牙问“说,你刚是不是踢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应该是王贵妃与谢皇后的日常23333

    、王贵妃与谢皇后的省亲

    “哦有么”谢宝林头也没抬。

    王令宜黑着脸道“凤仪宫的人怎么会放你进来”

    谢宝林翻书的手就是一顿,轻描淡写道“你以为我是你”

    全皇宫的人都被谢宝林给骗了只有她王令宜目光如炬,早就意识到谢宝林不是什么好人。还端庄贤惠,谢宝林也好意思受这个夸

    谢宝林合上书,扭头冷眼瞧王令宜,再次提醒“三日后省亲。”

    王令宜这次便收敛许多,细细地讲了家中主要成员的性格和外貌特征,又看谢宝林神情淡淡,王令宜忍不住凑过去问“你不号称过目不忘么你记着了吗”

    王令宜冷不丁靠过来,谢宝林就下意识往边上撤。

    谢宝林自己本身轮廓分明,眉眼十分精致大气,并不拘泥于小女子的娇弱美。不过她却鲜有嬉笑怒骂时候,所以大部分时间,她的表情是皇后的表情不会嫉妒,不会失态,永远端庄,永远规范。

    谢宝林头一次看见自己的脸上有了其它情绪。

    “你记着没”王令宜挑挑眉。

    谢宝林终于能确认,王令宜不论换成什么脸,即便是她谢宝林的脸,王令宜表情都一如既往地欠掐。

    王令宜见她没反应,忽然起身去往谢宝林的书桌前。

    谢宝林瞧着不对,也起身道“王令宜,你别乱来,给本宫悠着点。”

    王令宜嘴上应着“我能给你把书房拆了是怎么的一国之母这点气量都没有”她随即摊开宣纸,用镇纸压好,才细细磨了墨,方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描画起来。

    谢宝林毫不掩饰自己的区别对待,道“对别人,我有气量,对你,没有。”

    王令宜冷哼一声。

    谢宝林看王令宜运笔也算是一气呵成,心下便生了一分好奇,挣扎片刻后,她便徐徐挪到跟前,低头看去,只见王令宜已经画了小半部分,看得出是一个妇人的面容。

    “这是我娘。”王令宜重新蘸了墨,“能说得上话的,我便都给你画来。”

    谢宝林虽疑心这王令宜的功底,不过看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倒也少了分嘲讽的心思,专心低头看画。

    王令宜发鬓之间幽香浅浅,扰得谢宝林有些许分心。

    谢宝林目光不由得移上去,看王令宜难得的认真侧脸,又觉得盯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脸好生奇怪,因此她只看了一会儿,便离开桌前,任由王令宜继续作画,自己则是到书架前取了另一本书看去了。

    贵妃省亲,乃是大事。

    前两日,便有宫人提前探好。这一日,贵妃一切用度整整装了十辆马车,一早便先行送去王家。由皇家侍卫开道,宫人排成两排紧随其后,妃规制的车辇自大内侧门缓缓驶出,随后向东驶进东西福寿街。福寿街两边具是二三层的繁华临街楼,酒楼茶楼金石书屋一应俱全,如今因着贵妃驾到,街上还未亮时便已经戒严,整条福寿街三里路一个闲人也未曾有。

    车辇徐徐行了两刻钟,便到达王家所在的元振街。自街口到王家府邸门前,王家当家人王麟率一干王家子侄排了一排,看起来各个精神焕发。

    终于行到王家。

    王家门内女眷规规整整地候着,没有一丝声响。

    贵妃车辇行至门前停住,众人纷纷行了大礼。

    车中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声“免礼。”此时方有宫人将几位诰命夫人扶起,众人这才起身。

    宫人待车停稳,便弯身拿了一张脚凳,轻轻放置在车门边的地面上,又用丝帕再三擦拭凳面。确认没有一丝灰尘之后,宫人方才躬身请贵妃下辇。

    谢宝林目不斜视扶了宫人的手背下车,抬眼看见老夫人及一位极为眼熟的妇人时,谢宝林暗道王令宜画得还是十分传神。

    谢宝林上前同老夫人问候几句,方才肯去更衣。

    小轿就停在门内。谢宝林由人搀扶着,略略低头进了小轿。宫人看谢宝林坐好,方起轿,稳稳当当地将谢宝林抬去宜心苑。

    宜心苑乃是王令宜出阁前的院落。自打王令宜入了皇宫,这院落便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只等着王令宜回来时候住那么一两日。一路宫人行走几无声响,谢宝林端坐在轿中,未曾掀开车帘往外看上一眼。

    合姜早早携众婢女候在宜心苑门口,不出一会儿光景,贵妃小轿就到了。

    合姜忙迎上前,扶谢宝林下轿。

    谢宝林站定,抬眼看那牌匾。上书的字习的是颜真卿,笔触尚有些稚嫩,不过起承转合还算流畅。

    合姜便笑道“奴婢还记得,娘娘十一岁非要自己写牌匾的时候来。”

    这匾是王令宜写的谢宝林有些诧异。

    因着谢宝林还要去往花厅,谢宝林并不多待,于是步履稍快却稳当地走向王令宜的闺房。

    谢宝林刚推开门进去,便吓了一跳。

    屋中黄花梨圆桌边上早已经坐了一个人,她身着宫中婢女宫装,梳着同合姜一样的发髻,正悠游自在地品着茶,听见门口动静,便回头笑意盈盈道“哟,贵妃娘娘。”

    “王令宜”谢宝林蹙眉,“你来这儿,宫里你便不管了”

    王令宜撇撇嘴道“我跟你过来,你不乐意”

    谢宝林气极反笑“我为什么要乐意你这么来一遭,凤仪宫里头还能不知道”

    “我说我今日都在书房,不出一步。”王令宜左手轻轻托了下巴,皓腕上的羊脂玉镯细腻没有杂质,看起来十分圆融。她微眯起眼睛,继续道“我已经有一年没见过我娘了,你可不可怜我”

    谢宝林正欲否认,紧接着便被王令宜又捏住衣袖。

    “你可不可怜我谢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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