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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清秋 第24节

作者:悠扬萱草 字数:20806 更新:2022-01-12 02:19:53

    牧白不明所以,这两个丫头在打什么哑谜

    一碗药膳粥用了近半,牧白摇摇头,示意不用了。孙绮摸了摸玉碗的边缘,心下害羞,斟酌片刻,仍是劝道“殿下再用一些罢,太医说,您大伤之后身子太虚,需得好生补一补。”说着又红了脸,只怕睿亲王嫌她多事,赶忙续道“陛下和裴太医说,御药房里的药不拘多珍贵都可以用,太后娘娘也吩咐小厨房把天底下最好最适用的都拿出来给您补身子。”

    牧白挨在苏绸软枕上,脸色已有几分疲惫,她眯了眯眼,“现在委实用不下了。”看到孙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便又温言道“等晚膳吧。我ji,ng神好些,再多用些,可好”

    孙绮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点着头道“好。”

    那么真心的欢喜,不过是这么小的一件事。

    牧白心里有些感动,也笑了笑。

    孙绮带着几个伺候的丫头退出房去,在屋外候着的裴越进来施了一礼,牧白道“我伤口有些疼。你扶我躺下来罢。”

    刚用过膳,也不好立即就睡的,裴越便般了个绣墩过来坐着,陪睿亲王说说话。

    牧白撑着床榻,换了个舒服些的睡姿,状如随意般问道“王妃的眼睛,可好些了”

    裴越楞了一下,道“这些日子我和爹爹都只顾着殿下的伤势了,陛下喝令我等不得擅离,您的伤势也是这几日才稳定了些。”顿了顿又道“我也曾问过爹爹王妃的眼睛这般可有碍,爹爹说近日所需的药材都交给了贵府丫头,按着方子煎服就好。这蛊毒毕竟潜伏了一些时日,虽有药引,去如抽丝,总还是需要些功夫的。”

    牧白听得点头,半晌又道“前些时候我虽昏沉着,却知她常来守着我。这两日我醒了,怎么倒不见她来”说着说着声音有些低落,却又笑道“想是她眼睛不便,知道我醒了,放了心,也在府里养好了等我回去。”

    裴越与她相识的日长,怎会看不出她笑容牵强,见她满脸倦色,似是疲极,便替她将锦被拉上来盖着肩头。他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低头在牧白耳边道“睿王妃叫太后送到珈楞寺去了,说是给您缮写药王经,驱灾消难,只不叫我们给你说。”

    牧白本已昏昏欲睡,听到此话,猛地睁开了眼睛。

    从睿亲王暂居养伤的侧殿出来,是一围四季花圃,沿着花圃走上回廊,相距不远有一处小楼,是锦钰宫里的凤阳居。

    孙太师的嫡孙女孙绮此时就住在凤阳居里。

    陪着太后用了膳,候着太后歇了晌,孙绮带着小丫头回到二层小楼的寝居。她将侍从们都打发了出去,独自坐在窗台边,支着手肘看着窗外。此处望去正看得到睿亲王所在的侧殿,隔着一围盛放的姹紫嫣红,她能想象得到她此刻会在做些什么。

    在歇晌么还是和那小太医说着话会不会在想着方才自己为什么红了脸

    孙绮将脸蛋埋在自己曲起的臂弯里,她想起前几日,太后娘娘给她说的话。太后娘娘说睿亲王儿时如何品貌出众,长大了如何卓越不凡。她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呀。文能丰仓足廪,武能安邦定国,京城里的名门闺秀,又有几个没有私下里悄悄的想过睿亲王呢。

    太后娘娘说了许多许多,末了她问她,可中意睿亲王

    孙绮低着头,半晌不说话。

    太后娘娘看她也如今日这般绯红了脸,便拍拍她的拧着丝帕的小手,慈蔼的笑起来。

    “小姐小姐”

    孙绮想得太入神,连贴身的小丫头何时进来的都未察觉。

    丫头见她懵懂的望着过来,眨眨眼笑道“小姐在想什么呢唤了您好几声都没听见。”

    孙绮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慢慢的掩上半页窗。像是不想被人旁窥了心事一般。

    小丫头跟着她许多年,见她这样,反而往窗外看了看,续而觑笑“莫不是,在想未来的姑爷了。”

    孙绮咬咬牙,捏着丝帕仍她。

    小丫头接住了,用丝帕刮自己的脸。孙绮跺跺脚站起身,作势要拧她的嘴,小丫头道“可别这般凶悍,睿亲王喜欢文文静静的姑娘。”

    孙绮停下手,羞红着脸问道“你怎知道她喜欢文文静静的姑娘。”心里却也赞成的,大凡天下男子,哪个不喜欢文静的姑娘呢。

    岂知小丫头却天真的道“那一日睿亲王刚退了烧,睿王妃进宫来陪她,可不是极文静好看的一个人么。”

    孙绮站在床榻旁的衣橱前,放在紫檀木门上的手,顿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儿搭车回去看爸妈,就急赶着先写了更上来了。明天重阳节,祝大家快乐,也祝小伙伴们的长辈家人,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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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砸来地雷一枚。

    谢谢大家的厚爱。づ ̄ 3 ̄づ 尽量星期天加更一章,以表达我的感激。如果如果我回到住处还有那么一点点力气的话。

    第116章 破碎迷离

    御药房按着裴太医开出的方子, 每日里炖一盅金线雪蛤, 小丫头趁热送到锦钰宫, 裴越先用银针试了, 再交给孙绮。

    孙绮坐在床榻边,将雪蛤接在手里, 掀开盅盖,用汤匙搅了搅, 才勺起一勺, 放在唇边吹散热气。她的神情温柔而专注, 仿佛眼中只有那一盅热汤。

    周牧白半倚在苏绸软枕上,温言道“我自己来吧。”

    孙绮举着一勺汤, 欲递未递“殿下可是嫌绮儿做得不好。”

    她嘟着小嘴娇俏可人, 声音却低落落的,透着委屈。

    “孙小姐一向很好。只是这些时日孤王伤病缠绵,已多有冒犯。今日孤王手腕上有了些力气, 总不好一直使唤孙小姐。”自从知道孙绮并不是锦钰宫的丫头,而是孙太师的嫡孙女, 周牧白便客气了许多, 那客气中, 还含着一份隐隐的疏离。

    “能伺候殿下,是绮儿的福分,哪说得上什么冒犯不冒犯。”孙绮手里的汤匙停在热盅上,话里已透出弦外之音,她咬了咬唇, 一张俏脸慢慢嫣红。

    “其实孤王这般说也是有私心的。”周牧白笑了一下,语气扬起来,还带着几分对自己的调侃“孤王的王妃并不喜欢孤王与旁的女子过于亲近,孤王一身伤着,可不想过几日回到王府时还要睡书房。”

    孙绮抬眸看看睿亲王,她这般宠着她的王妃么笑容里显而易见的宠溺和得意,仿佛能被王妃约束着都是莫大的幸福一般。

    孙绮眼里的眸光闪了闪,似要说些什么。半晌终是垂下了眼睑,将汤盅递给裴越,起身施礼道“殿下慢用。太后那儿恐还有事,绮儿先行告退了。”

    待她出了房门,裴越坐到绣墩上,将雪蛤递了过去。周牧白苦着脸道“伤口还疼着呢,我手上哪有力气,你悄悄叫个丫头来喂我罢。”

    裴越无言,默默勺了一汤勺,举到她唇边,看她用了两口,吃吃笑起来。

    周牧白皱眉道“你笑什么”

    “从前听闻睿亲王惧内,我还只不信。”裴越挤挤眼“今日一见,果然诚不欺我。”

    周牧白冷下脸,做出凶巴巴的模样,只一刻,便也舒展了眉眼,和他一道笑出声来。

    锦钰宫的寝殿用垂花门隔出里外间,郑暄挨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一室的鸦雀无声。璐安走到铜鼎边,轻手轻脚的换了安神香,回头看到小丫头跪在下首,正给太后娘娘揉着小腿。

    孙绮从外间进来,朝小丫头使个眼色,小丫头会意,退开到一旁。孙绮跪到蒲团上,双手按着太后膝盖下的软筋揉捏。

    郑暄闭着眼睛笑了笑,这孩子,自从听说自己年轻时膝盖受过寒,就记在了心上。过了片刻,她睁开眼,笑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不是在陪三儿用药膳吗”

    孙绮的手顿了一下,低声道“想着太后娘娘了,就过来寻着娘娘说说话呢。”

    郑暄听她声音不对,坐起身让她抬头,孙绮揉着她膝盖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小嘴嘟嘟的,眼泪儿都落到衣襟上了。

    “这是怎么了”郑暄抬抬手,随侍在旁的璐姑姑忙扶了孙绮起来。

    孙绮见问,眼泪儿一滴一滴落得更快了,郑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哄着道“我的儿,可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哀家,这宫里还没有哀家制不住的人”

    孙绮拿丝帕捂了捂眼睛,红着眼圈将方才的事一句一句说了,郑暄和璐安对看一眼,都摇着头笑。

    “傻丫头,终究是太年轻。”郑暄拍了拍孙绮的手背,满眼怜爱“你怎么不想想,倘若她今日能轻易为你动心,来日就不会为旁人动心吗正是因着她专注,才更难能可贵。一旦她许了你,心里便会有你了。三儿虽不是我亲生,可自小也是在我身边长大,她的xi,ng子我最清楚不过。这孩子温和柔顺,内里聪敏坚强,连先皇都说她情谊极重。绮儿,你知道哀家很喜欢你,也可以将你指婚予睿亲王,可是哀家更希望你能自己收服她,百炼钢化绕指柔,他r,i你为三儿诞下一儿半女,你的孩子封为世子,你自可与沈家那丫头平起平坐,共侍睿亲王,不也成就了一段佳话”

    孙绮听着太后说了许久,仍是低着头回不过神的样子,半晌才落落寡欢的道“绮儿不敢想得这般多,绮儿只是想伺候好她,每日里看着她一点点好起来,哪怕这其中只有一星半点儿是绮儿的功劳,都觉得好开心了。”

    宫里的药材极好,又过得几日,周牧白已能起身略走几步了。裴冬成道,一直久卧病榻也于伤口无益,这两天天气晴好,不若到御花园里疏散疏散。

    郑暄听说后,想起曲渊亭里花草芳菲,开得正是应景,遂吩咐两个小內侍抬了个软轿御辇,又将丫头们叫到跟前嘱咐了一番,才让他们将睿亲王好生送了出去。

    周牧白前脚才出锦钰宫,璐姑姑后脚便走了进来,到郑暄面前曲一曲膝,说是睿王妃来了。

    郑暄“嗯”了一声,略一思量,才道“让她进来罢。”

    小丫头打起垂花门的门帘,沈纤荨莲步轻移,款款而来。“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她双手轻按,盈盈一拜。

    太后坐在金丝软靠的高背椅上,看了她一会,曼声道“起来罢。”

    沈纤荨缓缓起身,朝身旁抬了抬手,书瑶捧着一只书匣子,跪在俩人面前。纤荨取了书册道“这几日儿臣在珈楞寺修心礼佛,誊了几卷药王经,还请母后展阅。”

    郑暄走到外间坐定,接过经书随手翻了几页。浅淡的云母笺上薄金淡粉,墨色的字迹越发娟秀俊逸,看得出费了许多功夫。原本已在郑暄舌尖的几句话,绕了一圈,又散了开去。末了她只叹道“荨儿有心了。”

    这本不是多难的事,只是郑暄知道,纤荨的眼睛不便,要誊写出这几册经书,怕是要花上数倍的心思。

    郑暄思量着,忽见孙绮的贴身丫头从屋外匆匆走过,她扬声叫住了她,小丫头忙在门首磕了个头。

    “这般匆忙,是要往哪儿去”

    小丫头眼睛往睿王妃身上转了转,又望回到太后身上“回太后娘娘的话,御花园里略有些起风,小姐让我到凤阳居取件衣裳。”

    郑暄自然知道这衣裳的由来,点头道“去罢。”

    小丫头又磕了个头,起身跑回二层小楼去了。

    郑暄望着沈纤荨道“听闻你眼睛伤着了,现今可好些”

    沈纤荨自然留意到小丫头的眼神微有些怪异,但她于凤阳居不熟,也未曾想到什么牵连。听得太后这般问,浅笑答道“谢母后挂心,已经好多了。”

    郑暄也笑了笑“那就陪哀家到御花园走走吧。”言罢也不等纤荨回应,举步往外去了。

    她一直没有提起周牧白,沈纤荨满心要问,碍于长辈垂询相邀,也只得敛衽随行。

    曲渊亭外种了一圈儿杏树,正是暮春时节,细风吹落杏花无数,落得满地纯白。

    沈纤荨陪着郑暄绕过九曲回廊,站在四方莲池边抬着头看,熟悉至骨髓的那个人,就这样站在翘檐画栋的亭子中。舒展的眉目俊秀的身姿,不过七日不见,竟已如过了许多春秋。

    她的伤都好了么为何穿得这般单薄春寒料峭,缘何未添衣

    四方莲池与曲渊亭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近到她可以看得到她,远到她还未出声唤她,便已见到一个温柔可人的美貌少女正从几步开外走上前去,少女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衣裳,轻轻抖开,披在了周牧白的肩上。

    周牧白似是诧异的回头,望着那女孩,轻轻一笑。女孩抿着唇,脸上是羞涩欣喜的表情。

    不知哪儿飞来一只鸟雀,停在四方莲池摇曳的荷叶莲心上,花枝摇摇摆摆,惊扰了一池静谧。波光粼粼如碎金,倒映出岸边沈纤荨柔弱迷离的身影,和她美玉一般的脸上,支离破碎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坐车多,于是找小说看。有件事情甚觉奇怪。为什么很多文章明明一开始写得极好,加v之后莫名其妙就水了呢有个文两女主碰个面打个牌能写三章,吃个饭能写五章还没写完,有个文两女主结伴出行,路上t帮拍了个蚊子,就感动得以身相许,尔后海誓山盟真心没有其它事,就拍了个蚊子。我好纳闷,这样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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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爱你们了。谢谢霸王们。づ ̄ 3 ̄づ 么么。除了加更,我还能如何表达我的谢意呢。

    这章补星期天的,明天继续更。

    第117章 夜色深沉

    双驷马车辚辚行走在维明大街, 沈纤荨拢着秀眉挨在车壁上, 双目紧闭, 看不出情绪。

    书瑶是一路陪侍在侧的, 自然知晓方才的事情。她半坐在榻几上劝慰道“殿下对主子的心意旁人不清楚主子定是清楚的,殿下断不会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情, 还请主子放宽心。”

    纤荨“嗯”了一声,仍是闭目沉思, 半晌方道“我知她不会负我, 方才我是气着了, 不曾深思。如今想来,母后仿佛是故意引我们到御花园的。若果真如此, 母后究竟是为何意”

    马车从睿亲王府西侧门直接驶进了府邸仪门外, 沈纤荨并未立即下车,外头丫头仆妇都在地上候着。她揉着眉尖叹了口气。

    书瑶看王妃似要起身,想着先替她将车门打开。她的手才放到木质门页上, 纤荨忽然出声道“莫不是,太后要给她立侧妃”

    书瑶楞了一下, 回过头来, 纤荨道“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 倘若真是此事”她好看的眉峰都紧锁起来“只怕殿下的身份就危险了。”

    “主子,你可得想个法子帮帮殿下。”书瑶听着也急了。

    纤荨扫她一眼“怎么帮适才你也看到了,她自己惹下的风流债”

    书瑶心里着急,说话间也没多想“主子,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你快想个法子帮帮她, 要么待殿下回来,你罚她跪洗衣板呗。”

    马车的双环车门向外打开,小丫头递上高低几子,扶着王妃下来,思源和几个大丫头从内宅里迎了出来,见主子沉着脸不做声,都缄默着跟去了寝殿。才走到半路,沈纤荨忽然瞅着思源道“你跪了几次洗衣板”

    思源一怔,立即转头去看书瑶,书瑶的脸飞快的红起来,低着头不去看她,不一会,连耳朵尖都红了。

    余下的几个丫头不明所以,只面面相觑。沈纤荨挑了挑眉梢,看到思源的脸蛋也红到了耳根,不免有些好笑。又想到若是周牧白回了府,哼,罚她一个月都不许碰自己才好呢。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着什么事儿,沈纤荨咬了咬唇,不由得也微红了脸。

    进到寝殿外间,还未坐定,周远政就从旁吧嗒吧嗒跑了过来。

    “娘亲。”他穿着一身润色锦衣,伸着两个小手臂晃呀晃“抱。”

    纤荨接过他放在膝上,逗他笑闹了一会,又听他nai声nai气的问“娘亲,父王呢政儿好久好久没见着父王了。”

    ru娘听了先在一旁笑,见王妃不说话,便感慨道“王妃这几日不常在府里,小少爷天天哭着找娘亲,好不容易见着王妃回来了,又时时念叨着找父王了。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纤荨捉着远政的小爪子放在唇边亲了亲手心“政儿乖,父王还在宫里,有事儿呢,过两日就回来。”

    周远政眨眨眼,似懂非懂,搂着他娘亲的脖子安静了一会,又问“父王回来了,就放纸鸢么”

    这孩子还未足两岁,倒懂得放纸鸢了,想是往日里丫头们时常带着玩儿。

    纤荨抱着他在膝上坐好,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凝神想了想,似是想通了诀要所在,终于舒展了眉目,点着远政的鼻子笑道“好。等你父王回来,让她带我们放纸鸢。”

    远在御花园曲渊亭里的周牧白,自是不知道他们娘儿俩正惦记着她的纸鸢的。彼时太后与睿王妃刚离开四方莲池,细细的微风迷离了眼,一瓣杏花白随风流落在亭前台阶,周牧白转过身对孙绮温和一笑,抬手将披在肩上的新衣取了下来“多谢姑娘美意。这衣裳,小王受之有愧,还请姑娘收回去罢。”

    孙绮俏脸上的笑意凝住了,她望着她伤后单薄的身姿,临风站在御阶前,依然璀璨到夺目。

    “殿下。这衣裳我家小姐花了许多心思的。”一旁的小丫头看不过去了,护着自家小主道“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就连太后娘娘都夸她心思缜密手艺了得。你可知单是袖口一张竹叶,就要花上一两个时辰的功夫”

    料子是瑞京时兴的软绸棉锦,衣袍针脚细密,选色疏朗,单在袖口、襟口和锦袍的下摆绣了栩栩如生的细长竹叶,寓意君子如竹,温润如玉。

    孙绮想要喝住丫头,拿出尊卑的态度来,可她眼中已蓄了泪,什么都说不出口,心里委屈极了。

    “正是因为这衣裳花了孙小姐许多心思,小王才更不能收啊。”周牧白依旧笑着,将崭新的锦衣放置在青石桌上,对孙绮拱了拱手“小姐美意,孤王心领了。”

    “只能心领吗”孙绮红着眼圈看那件棉袍锦衣,针尖扎在指头上的伤还历历在目,一抹极细小的血丝隐在襟口之下,她还想着殿下穿起这件衣裳时会带着她的温度。如今那伤痕却像扎在心头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眼泪顺着她稚嫩的脸颊滑落下来,晕染了一抹杏花瓣。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周牧白微微低垂了眉目,安静道“只能,心领了。”

    曲渊亭外杏花如雪,翻飞着撩动睿亲王单薄的衣袍,孙绮站在亭中,看着她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

    泪水争相涌出,模糊了视线,她那么喜欢她,并不比旁人少一分,为什么她一点儿都看不见。

    翌日。

    早朝之后,周牧宸到锦钰宫向太后问安,顺道过来瞧了瞧周牧白,牧白挣扎着要施礼,牧宸按着她肩膀道“好生养着吧。”

    “你又救了朕一次。”周牧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次,可想要什么奖赏”

    “微臣”

    “牧白。”周牧宸打断她的话,望着她眼睛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自称臣弟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么周牧白心里叹了口气,只听周牧宸自嘲的续道“是了。是从朕是从我自称为朕开始的。”

    “皇兄。”周牧白听他语气寂寥,也许有些事,你我都身不由己。

    周牧宸听她换回了从前的称呼,才又一笑,“说吧,可有什么想要的事物。”

    “臣弟臣弟没有什么想要的。守护皇兄的安危,本就是每一个瑞国子民的职责。”

    “当真没有任何想要的”周牧宸藐她一眼“太后可是天天在朕耳边念叨着要将孙太师的嫡孙女指给你。”

    周牧白立即苦了脸“臣弟不要。”

    周牧宸起初还只是笑,末了他收敛笑意,半真半假的道“可是朕总要赏赐些什么给你才好。否则若是哪r,i你想起来,又求朕收回成命怎么办。”

    周牧白低着眉,心知他说的是登基之初,自己入宫求他放过玄翼军一干将领的事情。

    “既如此,臣弟就斗胆求皇兄一事。”周牧白半晌抬头,望进周牧宸的眼里。

    那一刻她本想说,她想带王妃往封地。

    按着瑞国祖制,皇子二十而行冠礼,尔后便会迁往封地,每年将一定的封邑所得供给朝堂作为税赋征讫。只是周牧白冠礼之后朝里朝外发生许多事,这一项,便耽搁了下来。

    周牧宸见她语气认真,也回望着她“何事”

    周牧白缓缓的眨了眨眼。话到嘴边,却换了一句“臣弟想回王府了。”

    周牧宸愣了愣,不想她提出的只是这么一事,片刻之前,他还以为她要远走高飞。他甚至想着该不该放她走。她曾领过千军万马,屡战屡胜,赤翼军皆以她为马首,玄翼军也多半感念她的救命之恩。这样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都不能放心,他又怎能许她远走。

    可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再一次。

    “皇兄”牧白坐在软塌里,微微仰着头,脸上的神情,像极了盼着归家的少年。

    “裴太医说你的伤得重,不宜车马,过两日吧。等你伤口再愈合些,让裴太医将冰玉凝香露给你敷上,朕派皇辇送你回去。”周牧宸回过神来,拍了拍她的肩,依旧是那句话“好生养着吧。”

    午后小厨房又送了金线雪蛤来,这次来的是郑暄跟前的丫头。周牧白已好了不少,接过玉碗自己用了。裴冬成挎着小药箱过来给周牧白换药,周牧白一派正经的道“今日皇兄来过了,让你给我用冰玉凝香露。”

    裴冬成眄她一眼“陛下特意将我传到御书房与我说,要将你的伤调理好,过两日才能给你用凝香露。”

    周牧白见他不上当,咬牙切齿。正待再想个法子,就见外间进来个小丫头,福了一福,说是睿王府来人了。她话未说完,周牧白已借着裴冬成手臂的力道站了起来,一叠声的要往外走。

    锦钰宫的大殿里,书瑶正跪在太后跟前回话,见两个丫头扶着周牧白从后头走了出来,忙盈盈的磕下头去。

    “府里可好”牧白抬了抬手。

    昨日里远远一瞥,也走得匆忙,今日再见,却发觉睿亲王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好在ji,ng神挺好,不像前些日子那般面色灰败了。

    书瑶红着眼圈道“回殿下的话,府里都好。王妃只怕殿下用惯了府里的事物,一时不在身边用着不趁手,便让我送了些过来。”她说着启开一个置物枕匣,取出几件小物,并两套锦衣常服。

    周牧白接过衣裳,自然而然的轻抚了一下。站在郑暄身旁的孙绮看得真切,心知这必是睿王妃亲手所制,也不见得就有多矜贵多华丽,捧在睿亲王手里,却如稀世珍宝一般。

    可自己缝制的那一件锦袍呢呵,已被她亲手放进了藤匣里了。终是舍不得就这般丢弃,毕竟它也曾温暖过她的体温,哪怕只有,那短短的片刻时光。

    孙绮自顾自的想着心事,眼里酸酸涩涩的,不妨看到璐姑姑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她收敛了神情,听睿王府的丫头还在说着话。

    “小少爷和小小姐天天闹着要找父王。昨日里小少爷不肯用膳,王妃哄了许久,说殿下过两日就回的,才哄得他用了半碗rou糜。小小姐这几日长牙了,有些发热,府里请了郎中,郎中说不妨事,开了一副方剂,王妃也让我带了来,给裴太医掌一眼。”

    “好,好。”牧白应着侧过头,裴冬成会意,上前接过了方子。牧白踱了两步,道“孤王过两日就回去,你告诉王妃,再过两日,孤王好些就回府。让她莫要担心,照顾好政儿和婳儿。”说着又急道“对了,王妃的眼睛都好了么我听裴太医说这些时日也该好得八九分了,可还有碍”

    “王妃的眼睛好了许多。几乎与从前无异了。只是”

    “只是什么”

    书瑶望了一眼端坐在高堂的太后娘娘,周牧白看到了,上前一步焦急道“说啊只是什么”

    书瑶被她一喝,立即跪下道“王妃今日本是要亲自将这些物什送到殿下手里的,只是昨儿个从御花园回府后就感了风寒,下半夜里不知怎么竟发起烧来”

    “发烧可要紧吗请了郎中了吗”牧白语气更急了,她说着楞了一下,又道“昨日里你们来过宫里我怎么不知呢”

    “你急什么”郑暄斥道,见牧白转过头了直直的望着她,她才曼声道“昨日睿王妃入宫时你恰巧不在不在锦钰宫,哀家听闻睿王妃的眼睛伤着,也不宜在外多待的,便让她先行回府了。”

    牧白捏着手掌沉了沉气,方才她分明听到书瑶说荨儿是从御花园回府后感的风寒,母后却只字不提她松开掌心拱手道“王妃身体不适,儿臣想回王府看看。还请母后见谅则个。”

    她说着行了一礼,就要离去。

    郑暄怒道“站住”

    牧白回过头来,郑暄从呈祥椅上站起身,指着她,半晌又放下手,缓缓道“你重伤未愈,先回偏殿,过两日哀家派人送你回去。”

    牧白停住脚步,依言回身,郑暄坐回椅上,却见牧白跪到跟前道“母后,儿臣想回府了。求母后成全。”她一壁说,一壁磕了个头,“嘭”的一声,轻微的闷响。

    郑暄愣住了,牧白直起身,并未看她,只又磕了下去,“母后,儿臣想回府了。求母后成全。”

    每说一句,她便磕一个响头,腹上缠着纱布的伤口在曲折中裂开,渐渐渗出了血丝。书瑶和裴冬成都跟着跪在了她身后。

    她一连磕了几个响头,郑暄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牧白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郑暄道“罢了罢了。你要回去,便回去。只是牧白,你只知心疼你的王妃,却不知母后也一样心疼你么”她摇摇头,声音渐渐哽咽,带着几分失望与失落。

    牧白缓了口气,跪行到郑暄身边,抬着头看她,“母后”

    郑暄看她满额的冷汗,又是心疼,转而冲着丫头们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睿亲王起来。”

    “今夜先在偏殿歇下,明日一早,哀家传轿辇送你回去。”郑暄说罢站起身,不愿再看她,一径往后殿去了。

    牧白伤口疼得厉害,心知今日必是走不成的,她用手掌撑着裴冬成的手臂,小丫头们左右护着,往偏殿去了。

    璐姑姑走过来对书瑶做了个手势,书瑶知道宫中规矩,未能允准,宫外之人不得留宿在宫里,她曲了曲膝,告退离去。

    一时喧喧嚷嚷的大殿之中,只剩了孙绮一个人。殿外的阳光尚且明媚,她只身站在光芒的边缘,只觉得心里冰凉寒彻。

    夜色渐深,偏殿里周牧白饮了裴太医给她配的安神汤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小丫头挨坐在外间守夜,时不时的打着盹。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丫头走进来,拍拍她的肩,说今夜自己守着就好,让她去睡。小丫头知她这些时日也是常常为睿亲王守夜的,感激的点了点头,放心的回房去了。

    回廊的y影里转出一个锦衣少女,慢慢走到睿亲王的房前,杏衣丫头脸上现出紧张而哀求的神色“小姐,你当真想好了”

    少女在灯下咬着唇,抬起的手腕放在镂花门上,微微的发颤。

    寝卧的门被推开了,孙绮走进房里,脚步有些发软,可她还是,反手闩上了房门。

    牧白紧闭着双眼,睡得沉稳。孙绮站在床榻边,痴痴的看了好一会。她的眉她的眼她轻抿着的薄唇她笑起来嘴角的弧度。

    这是最后一晚了,她想着,尽管心跳得飞快,她依然慢慢抬起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外袍,裙裾,中衣一件一件,垂落在地。

    她掀开了周牧白的锦被,倚身过去,滑进她温软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技术菌给我砸了个红包,欢天喜地的打开来看,哟,100她紧接着补了一句话“加更,没商量。”

    我  现在假装没看见那个红包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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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来不及一一回复小伙伴们的留言了,但是每一条我都仔仔细细的看了的。谢谢所有来捧场的小伙伴。另外,技术菌说要不要开个群,让大家可以沟通沟通小王妃的反攻大计,大家说呢

    又周牧白一脸懵“嗯反攻大计是什么鬼”

    第118章 一颦一笑

    清晨的一缕光徐徐铺陈在案, 早起的鸟雀在枝头喳喳作响, 周牧白睁开眼, 缓了缓神。

    昨夜她梦见沈纤荨了, 温柔俏丽的模样,小鸟儿般依偎在她怀里, 仰着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她说了什么

    牧白笑。一会儿回府,就能见着了。

    她掀开锦被, 忽觉被中一阵暖香, 模糊的, 一点儿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她愣了愣,也没多想。趿着鞋正要叫丫头, 房门忽然叩响了。

    “殿下要起了么”外头一个声音道。

    随即孙绮的贴身丫头走了进来, 对她施了礼。又叫来小丫头,端着铜盆热水,伺候她更衣, 梳洗。尔后,小丫头们都退了出去, 只余着最先进来的丫头, 穿着杏色衣裳, 站在她身后替她绾发。

    梳好发髻,杏衣丫头用玉冠替她绾正,玉冠下垂了金丝红绳辫的绳结,绳结末端系着南珠,圆润晶莹的六粒饱满。丫头帮她将左右的碎发自下而上编进绳结中, 再一起统进玉冠里,只将珍珠留在冠外,攒成一圈儿围着。

    牧白笑道“姑娘手真巧。这些时日承蒙姑娘照顾。有劳了。”

    杏衣丫头一直默默的,此时忽道“殿下昨儿个夜里”

    “怎么”牧白停下手中的事情望着她。

    “昨儿个夜里,殿下睡得好么”问这话的时候丫头低着头整理牧白的衣襟,看不到她的神情。

    牧白温和的笑“挺好的。孤王梦见王妃了。”

    杏衣丫头手一抖,抬了抬头,看到睿亲王含笑的眼睛,又低下头去。怎么问得出口,你昨夜与“王妃”可做了什么

    绕过四季花圃,杏衣丫头抱着一只食盒进了凤阳居。二层小楼的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没听到回答,等了一会,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朝着侧殿的窗户都合了起来,将满目春色拦在屋外,屋里只余着半明半暗的光,丝丝缕缕的,像缠在心头的线。小丫头放下食盒,回头看见床帏里蔓帘半落。孙绮合衣躺在床榻上,一张素色丝帕覆着半张脸颊。

    “小姐”

    “她走了”

    “殿下去了正殿。与太后娘娘叩别。”

    许久无声。

    小丫头走到床帏边,想再和小姐说点什么,却看见她家小姐迷蒙着双眼,星星点点的泪,从她眼角滑落下来,无声无息的,隐入了绣枕中。

    等裴冬成请了脉,又嘱咐了一些话语,周牧白打开房门,到正殿里给太后请安。郑暄不愿理她,她使出儿时撒娇的劲儿,将丫头们送来的早膳一个个挑剔,这个是不够ji,ng致,搁在旁边,那个不好克化,以后要做得绵软些。

    郑暄正没好气的听她胡说八道,忽见她没了声响,转过头来,却见她举箸夹着一小块云河段霄,怔怔的看。

    “我记得这是父皇最喜欢吃的小点心。有一回我问他,这段霄可有别致之处,父皇指着上边纵横的金黄段面说,阡陌经纬,如文臣与武将,如朝廷与百姓,少一分则不足,多一分则倾斜。天下之事,唯平衡可取,也唯平衡,最难取。”牧白将那云河段霄夹道郑暄的碗中,心思一时了了。

    郑暄叹了口气,想要摸摸她的发,才发觉她已比自己高出甚多。她拍了拍牧白的手臂,怅然道“你父皇一心看重你,在母后心里,你也如同我亲生的孩儿一般,你可知道。”

    “孩儿知道。”牧白放下筷箸,红了眼圈,“是儿臣疏忽了。往后儿臣定会时时来宫中给母后请安。”说着又调皮一笑“届时母后可别嫌儿臣烦扰。”

    郑暄撇她一眼,接过她递来的一小块点心,慢慢用了。

    用罢早膳,周牧白辞别出宫,郑暄要传御辇送她,周牧白知道轻重,断不敢乘的。郑暄心疼她有伤在身,终是按着亲王仪仗,用了八抬大轿,从北门过沧澜河,十二亲卫前后护拥,往睿王府而去。

    郑暄看她出了锦钰宫,才将璐姑姑叫到跟前,寒了声,吩咐道“去叫孙家那丫头过来。”

    维明大街离皇宫十余里,本没有多远的距离,宫人显是训练有素,一步步走得极稳。

    宫轿在王府门前停驻,小果子小团子都垂手侍立在门边,扶着睿亲王下了轿,再原地停两步,跟在她身后走进了王府。

    “臣妾给殿下请安,愿殿下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府大门以内,正殿之前,沈纤荨领着阖府家仆齐齐跪在宽大的庭院中。

    周牧白几步上前,托着她的手腕扶她起来。“王妃。”她望着她道。

    暮春四月,尚在料峭清寒,沈纤荨穿着一袭芙蓉色烟拢梅花百水裙,外套着同一色的软毛锦衣,滚边上嵌了银丝曼佻的丝绦,修腰振袖,逶迤三尺。

    俩人执手相望,久久无言。从遇刺至如今,分别不过十余日,却彷如已过了许多个春秋一般。

    “小姐,外头风大,您感了风寒,才刚好些,还是与殿下进暖阁里坐着吧。”思源看她俩都呆站在风口里,不由得出声相劝。

    牧白回过神来,执着她的手往里走,下人们纷纷避出一条道,口里齐声喊着千岁千千岁的话语。

    暖阁里果然舒适许多,丫头们捧了热水过来,给睿亲王净了手脸,又奉上热茶,牧白一瞬不瞬的只盯着纤荨看,书瑶思源几个大丫头早已见怪不怪,等收拾停当,也不必请示,齐齐施了礼,退出门去。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了,纤荨心里一跳,站起身来。牧白长臂一伸,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纤荨站不住,一下子坐在她腿上。

    “你这”纤荨按着她的肩“别又碰着了伤口。”

    牧白道“是。我伤口疼,你得让着我。”她说着凑上前吻她的唇。

    纤荨万没料到她这般没脸没皮,一关上房门就亲了过来,又顾着她的伤,拦都没法拦,直被她吻得呜呜咽咽的。

    好半晌,牧白才微喘着松开她,双手还是拢在她腰上。纤荨一双眼睛荡漾着水光,窝在她怀里听她落在耳边的呼吸。

    “想我了么”她几乎咬着她的耳垂问。

    纤荨绯红了脸,才不要搭理她。

    牧白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纤荨侧过颈脖避开三分,牧白越发得寸进尺,火热的双唇一路吻到她修长的颈线上,纤荨咬着牙道“别闹。坐直了好好说话。”

    牧白从她颈脖又吻到了耳根,在耳垂上吮了一下,纤荨全身一震,咬紧了唇,牧白的声音伴着炙热的呼吸落进她耳里“那你告诉我,想我了么”

    纤荨抱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的道“怎么能不想呢。想你想得都快入魔了。”

    牧白的吻停了下来。

    纤荨的xi,ng子内敛,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虽是爱入骨髓,却极少有这般话语外露的时候。

    她略偏着头,望着牧白的眼睛,彼此之间,不过几寸的距离。

    “荨儿”牧白叹道。

    纤荨抬手搂着她的脖子,缓缓的仰起脸,主动吻上她嫣红的薄唇。起先只是轻柔的碰触和辗磨,慢慢的变得越来越软,又越来越烈。

    牧白搂着她的腰,舌尖从她的唇线中探了过去,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邀她与她共舞。

    暖阁中的小铜鼎里熏的不知什么香,袅袅依依,缭绕在四周。阳光从窗格的缝隙间洒进来,斑驳了一地。牧白略略松开了纤荨,盯着她被自己吻得水润的双唇看了片刻,越看越觉得胸中热浪翻腾,她舔了舔唇,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

    纤荨低呼一声搂紧了她的脖子,却见她修长的双腿几步跨到软塌边,拥着她一齐倒在了榻上。

    “牧白。”她惊叫道。

    牧白知道她要说什么,先声夺人的吻住了她的唇。

    “牧牧白”纤荨低嚷着,想推开她,又怕碰着伤口,只得勉强按着她肩头。声音被牧白含在口中,听着是欲拒还迎的调调。

    其实伤口已经很疼了,可牧白偏偏不想管。她承认她陷进去了,陷进名叫“沈纤荨”的旋涡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自控力。她的一颦一笑,都让她为之癫狂,为之舍生,为之忘死。

    而这一刻,她只想与她缠绵。

    “牧白”腰上的丝绦被解开的一刹那纤荨抵住了她的肩,“真的不行。你身上有伤”

    “已经好了。”她在她白瓷一般的玉颈上吻了一下,意犹未尽,又沿着她颈上跳跃的脉搏舔舐,shi漉漉的舌尖一路滑到襟口,手上轻轻一扯,那衣襟便散了开来。

    “周牧白”纤荨急了,可是拦又拦不住,劝也劝不得。她咬了咬牙,话未经思索已脱口而出“等你好了行吗等你的伤好了,你要怎样,都可以。”

    牧白刚吻到那一抹软玉的边缘,闻言愣了愣,眨着眼抬头。

    纤荨一张俏脸已经红透,微微侧过脸不敢看她。

    “你方才说什么”

    纤荨咬着唇不说话。

    “你方才说等我好了,我要怎样都可以”牧白笑了,仍是盯着她“嗯”

    见她还是不说话,她凑到她唇边,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纤荨闭上眼睛,声音低低的,却说得破釜沉舟一般“嗯。”

    牧白半伏着,看了她好一会,直到她脸上的红痕都漫到了耳后,依然没睁开眼。

    她笑着从她身上滑下来,乖乖躺在她身边,想了想,又伸手搂住了她。

    纤荨脸上红到发烫,紧闭着眼睛却还道“别压着伤口了。”

    牧白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肩阔处,哄着她道“不碍事,放这儿。伤在肚腹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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