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砚明白个中缘由之后立刻便与嘉晋帝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澜旭已经将魔爪深入了皇宫之中,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彻夜长谈之后,连砚便提出了先一步出宫部署,这下可是难为了嘉晋帝。
连砚在宫中确实不方便,宫中规矩繁多,连砚做事也不方便,可她要是走了,那小韵儿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离宫?说句实在话,嘉晋帝当然是不舍得的,这些天,他名面上是陪着诺娜,可既然叫了这两人随xi,ng,他陪的当然是小韵儿,小公主眼下对他还是有隔阂的,嘉晋帝明白心里也暗自着急,正是恨不得多找机会跟小韵儿拉近几乎呢,怎么舍得她就这么出宫?
可连砚一句话,就让他只能按耐下心中的百般不舍,将人放了出去。
连砚说“陛下对公主怜爱之意怕是会成为伤害公主的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陛下三思。”
这话说的明白,可也让人难堪,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连砚,嘉晋帝必然会怒,甚至是大怒!
他是君主,难道连在宫里多看自己女儿两眼都不行吗?
答案是不行的。
后宫里都是人ji,ng一般,嘉晋帝不过是多看了秦韵两眼,便开始有人不安分了,虽然很快就被收拾了干净利索,但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引起有心人的关注,眼下秦韵身份尚未公开,别澜旭没把人怎么样,到最后却折在一堆后妃的手里,那才是真正的可笑!
嘉晋帝心里透亮一般,良久之后才叹气允了连砚将人带出宫的打算,只是也派了不少的暗卫跟在秦韵左右,一来是护卫安全,二来也能图个心安。
何公公那边送了人离宫就赶紧提着那只金丝笼子里的画眉鸟去了御书房,嘉晋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何公公提着只鸟儿进来,皱眉说道“御书房里不放这些东西,拿出去吧。”
“陛下,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何公公赶紧提着鸟走上前“陛下,这是姑娘临出宫前特意嘱咐老奴给陛下送来解闷的小玩意,姑娘这心里惦记着陛下呢。”
秦韵的身份在宫中有些尴尬,这上下一干人等起初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还是连砚起了个头,喊了声姑娘,何公公机灵,立刻吩咐上下,这才算是统一了称呼。
在承嘉姑娘这一称呼是很常见的,老者见到年幼的女孩儿会叫一声姑娘,父母与未出嫁的女儿也会叫一句姑娘,算是老少皆宜的一种称呼,可这种叫法在宫里确实却是没有的,后宫里只有主子跟奴婢,等级森严,各有叫法,这姑娘也算是独一份了。
嘉晋帝闻言,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结将何公公提着的金丝笼子放到了书案上,面露喜色打量着那只画眉鸟,甚至还逗着小鸟儿叫唤了两声,才说道“朕不求她惦记,只望她这心里别对朕这般生疏就好。”
“怎么会生疏呢,姑娘心里记着陛下呢。”何公公见嘉晋帝似乎有些感伤,赶紧劝道“姑娘可喜欢这只鸟了,临走前还抱在怀里呢,只是听说这鸟儿不会飞,才让老奴给陛下送来的。”
嘉晋帝闻言,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这鸟儿不会飞之后又让你给朕送来的?”
“可不是。”
何公公还想再说两句讨喜的话,却见嘉晋帝脸色y沉的将金丝笼打开,那只画眉鸟儿待在笼子里惶恐不安的叫了两声,缩在一角不肯出来,嘉晋帝伸手将它拽出来,那鸟儿在桌案上怯怯的走了两步,最后竟然又走回了笼子里。
“她、还是与朕生分!”嘉晋帝撑着额头,像是十分的难受一样,好半天才对何公公说道“就挂在御书房吧,朕看着这鸟儿也能自省。”
何公公看了一眼画眉鸟又想起了秦韵蹲在地上时的场景,顿时就觉得后背是一层冷汗,这姑娘哪里是喜欢这鸟儿,这分明就是给陛下上眼药来了,胆颤心惊的把鸟笼挂好,就见嘉晋帝从身上摘下了一枚玉佩,看了一会儿对何公公说道“你去一趟将军府,把这个给她。就说,就说,算了,不用说什么,让她安心在宫外住着,朕想她了,会去看她的。”
何公公躬着身子上前低头一看那玉佩,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那时先皇还在世时赏赐给陛下的龙纹玉佩,玉佩赏赐下的第二天就下了诏书确认了皇位的继承人,不说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这玉佩却是陛下从不离身的物件,如今太子已经立下,玉佩却给了那位,其中的含义,怕是也只有嘉晋帝自己知道了。
将军府里,秦韵吃着连砚剥好的橘子,拿着那枚玉佩一脸的不解,看了半天又把自己身上戴着的那半枚拿出来比较了半天,见连砚剥着橘子还发呆,那脚踢了她一下“子衿,从何公公送来玉佩又走,你都一直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哎,你说这俩玉佩,哪个更值钱一点?”
连砚回神,看着两块成色上佳的玉佩,觉得自己这压力更大了,秦韵不了解陛何公公送来的那块玉佩,她却是听说过的,那玉佩跟传国玉玺也差不多了,知道昭阳公主对陛下很重要,可到这种地步的话,那连砚是真的不敢托大了。
将玉佩拿过来妥帖的放在盒子里,红色的软布将玉佩包裹好,放在秦韵的手里叮嘱道“眼下这枚玉佩你且好好放着,万不可轻易示人,等诺娜的事儿过了,陛下昭告天下之后才可以拿出来,知道吗?”
“很厉害吗?”秦韵纠结“那我不要了,找机会给他送回去吧,万一惹出事,那就太麻烦了。”
关于玉佩的来历,连砚并没有说,只说让秦韵不要冲动,玉佩一定要守好,以后会有用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秦韵这才打消了要送回去的念头,把一个小盒子藏的严严实实的。
连砚离宫自然是有正经事要安排的,澜旭大王子乌旋率使团商议两国贸易往来之事,对于诺娜的身份两边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乌旋的本意就是拖延时间打听真正昭阳公主的下落,而承嘉也边也是百般推脱,明面上是为了留下诺娜找借口,可其实是为了争取时间尽快造出一个“真”的昭阳公主!
女子蒙面坐在奇香楼之上,手边放着一张琴,如果识货的人就该认出那张琴是濮安亲手所制,只见那女子叹了声气,抱着琴就起身离开了,步履款款仪态万分,有眼力见的人都该知道,这怕是哪家权贵的贵小姐,不然怎么会出现在奇香楼的顶层?
秦韵从窗户看着蒙面的女子离开奇香楼之后,才扭头问连砚“能行吗?一张琴就能让澜旭的人注意到她?当初诺娜出来的时候好歹还露了脸的。”
连砚看着方才的女子走远,才将手中的菜单交给了店小二,又点了几道秦韵喜欢的菜色,等店小二走了之后才低声解释道“你可知她为何蒙面?”
秦韵有些警惕“不是又一个长的一样的吧?那也太吓人了。”
“不是。”连砚笑着摇头“诺娜为何跟凉妃娘娘长的一样,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想来澜旭必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力的。可她不一样,她蒙面是因为她有绝世容颜,那可是陛下收拢的暗卫中的天香娘子,不止容颜绝色,她还通幻术,俗称的魅惑人心,你只见她出去了,可曾留意这奇香楼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了吗?莫说只是一张琴,她就是什么都不拿,澜旭那帮人也必定会注意到她,更何况她手里还有‘凉音’?‘凉音’一出,谁还敢怀疑?”
那可是当年跟着小公主一起失踪的琴,“凉音”都出现了,小公主还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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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步
第77章让步
当然不会远。
“凉音”一出很快就将乌旋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位“真”公主的身上, 这人是嘉晋帝安排好的, 自然不会出岔子, 这位“真”公主神秘且莫测, 除了她手上的那张“凉音”便再无其他任何可疑辨别的旁证,乌旋几经辗转打听之后才确定了那位肩上又一道硕大的疤痕, 似是烙印一般,让原本还犹豫不决的乌旋几乎瞬间就认定了这人就是当年被凉妃藏起来的昭阳公主。
两国通商事宜也商量的差不多了, 乌旋的人已经控制了“真”公主, 只等结束这次出使的活动就立刻带人返回澜旭, 可嘉晋帝却始终都不松开放人离开,只让礼部的官员陪着在京都吃吃喝喝, 说着什么公事办完了, 也该放松放松,好好体验一番承嘉京都的风情,乌旋心里着急, 可他也知道,想离开容易, 难的是怎么才能将诺娜顺理成章的留下。
在乌旋看来, 嘉晋帝迟迟不放他们走的原因左右也是因为诺娜, 双方都有意向将诺娜留下,可差的却是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一个能让嘉晋帝以为他是不得不把诺娜留下的原因,可当真是不太好找。
他找不到原因,嘉晋帝却是体贴的给他找好了。
嘉晋帝想留下诺娜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澜旭的人, 将暗卫假扮的秦韵送入澜旭内部,就是往澜旭里埋下了一颗自己的棋子,随时都能够用的上,尤其是眼下,澜旭并不安分,两国之间纷争不断,嘉晋其实一直都在做准备,眼下留下诺娜既能稳住澜旭还能给他们传递一些虚假消息,对嘉晋帝来说,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于是,他给这桩买卖开出了一个诱人的价码,将两国通商的关税让七分给澜旭,如此大的利润,莫说是承嘉朝野之中一片震惊,就是乌旋也是难以置信,嘉晋帝的要求跟简单,就是用着关税上的巨大利润来留下诺娜。
据说那天在御书房里一直谈判到月上中天,双方是持续不断的拉锯战,嘉晋帝对诺娜是寸步不让,不只是愿意让出关税,甚至还答应了乌旋三年的赈灾粮草助澜旭安稳的度过冰雪灾害,几番取舍之下,乌旋做了让步,诺娜成功留在了承嘉。
即使皇帝陛下没有下令诏书,举国上下也知道,那个黄皇帝陛下找了十几年的小公主回来了,嘉晋帝为了她甚至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一时间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是优柔寡断意气用事,不过是个公主而已,天下多的是女人愿意给皇上诞下龙女,有的说皇上是自古以来少有的重情重义,更是一个好父亲,是值得称赞的。
可不管他们怎么说,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乌旋带着巨大的即得利益,心满意足的回了澜旭,诺娜成功的以公主的身份留在了内宫之中,享受着锦衣玉食,而嘉晋帝此刻正在连将军府中,看着一位姑娘荡秋千。
连砚本守在秋千旁看着秦韵,见嘉晋帝过来,便招来一个护卫替她注意着秦韵的安危,自己迎了上去。
“陛下。”连砚垂手站在嘉晋帝的身边,见嘉晋帝望着秋千之上的秦韵,便解释说道“韵儿很喜欢这个秋千,她说她喜欢这种微风拂面的感觉。陛下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喜欢微风拂面的感觉?
嘉晋帝凝眉想起了御书房里那只不会飞的画眉鸟,看着高空之上脸上荡漾着笑意的女子,才对身后的何公公说道“朕瞧着这秋千倒是挺稀罕,往宫里也置办一个吧。”
连砚一愣,然后又嘴角微微一弯说道“陛下对公主的宠爱当真是天下无敌了,难怪百姓都说,陛下不仅仅是位好皇帝,更是位好父亲。”
好父亲?他是吗?
嘉晋帝沉默了良久才淡淡的说道“子衿,朕在努力去做一个好父亲。”只是他似乎还是不太理解这个小女儿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短小,争取明天补吧,作者君真的卡
☆、诺娜要画
第78章诺娜要画
乌旋带着人回了澜旭, 而宫里那个原本是十分受宠爱的诺娜公主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倒不是说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只是嘉晋帝对她明面上的宠爱还在, 这位公主就开始不安分的为自己找更有利的后盾了。
“你说,她这是打算招驸马的意思?”秦韵嘴里的葡萄咽下去一半, 差点卡住喉咙,不可置信的看着连砚“不是, 至于嘛?她这才回来也没多久吧?”
桌子上的葡萄个个晶莹剔透, 这是打春之后西番进贡的第一批水晶葡萄, 第一站就送到了将军府,连砚也跟着尝了个新鲜。
这半年多来如果说朝中有什么重大的变化的话, 那就是宫里有个公主不时的总爱招些有为青年进宫赏赏诗词作作画, 当然也是少不了才艺展示琴艺歌舞之类的,连砚也受邀参加过几次,起先她还带着秦韵过走个过场, 再后来这种攀沿附势的场合真的不适合秦韵的时候,就再没去过。
当然为了不得罪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连砚这个不去也去的十分有道理, 她给嘉晋帝打了个商量, 让皇帝陛下在诺娜面前训斥了她几句不务正业荒废正事很之后,诺娜再邀请她就统统以有共公事要办给推拒了。
这半年多的时间,嘉晋帝由着诺娜在后宫之中占尽恩宠,只要是提出的问题,他从未有过一个不字, 朝中之人眼看着这架势,自然是开始打起了这位公主的注意,要知道能迎娶到嘉晋帝掌心的公主,飞黄腾达还不是眼前的事儿?
“她想不想的,咱就不知道了,不过朝中那些家中有公子的官员,可是一个比一个想。”连砚撇了撇嘴,看着诺娜就知道她以后要面临多大的竞争了。
越想这心里就越气的慌,气呼呼的拽过秦韵按在自己腿上,十分的强势的带着凶狠的吻了她,秦韵宠溺的笑完就勾住了连砚的脖子开始回应,一时间吻的是难舍难分。这 半年多的时间,连砚忙着跟进澜旭那边的事儿,又要应付嘉晋帝不时的召见询问秦韵额衣食住行,简直是十分的c,ao心了,她这c,ao|出去的心最后都在秦韵这儿找补了回来,原本还装模作样的布置了书房,不过是开始的时候意思意思睡了两天,之后便再也没去过。
理由永远都是那一个,书房漏雨,无论晴天雨天。
而秦韵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不可逾矩,到后来再也不说了。当初在掩翠山的时候没人跟她说那些东西,她身边也没有恋人,如今跟着连砚虽说还是没人跟她说那些闺房中事,但架不住连砚是个勤学好问的,带这秦韵不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学习了多少不与人知的小故事,秦韵就是再糊涂,也早就明白,她跟连砚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规矩。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她也很喜欢跟连砚那种亲昵的小游戏,便是纵着她又何妨?
连砚仗着秦韵的宠,吻的放肆,秦韵揪住她的衣裳也不忍心松手,这俩人腻歪的时候家里人都很有眼色的不会去打扰,可今天却是出了点意外,管伯站在门口低头轻咳了一声,他老人家一把年级了,这会儿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连砚听见动静最后又在秦韵脖颈上恋恋不舍的留下一吻,才替秦韵整理着衣裳。秦韵脸皮薄,本来还觉得没事儿,这会儿被管伯看见,双颊顿时是一片绯色,低头瞪了连砚一眼才慌忙的自己坐了回去,低着头摘着盘子里的葡萄把玩着。
“管伯有事儿进来说吧。”连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语气也是委委屈屈的朝秦韵说道“你不能怨我,一想到自己以后诺娜面临的事儿都有可能出现在你身上,我就吃味儿,小韵儿是我家的小媳妇儿谁也不能惦记,知道吗?”
秦韵被她一句话羞的更臊的慌,两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没少说些露骨的话,尤其是连砚,可能常年与混迹在部队之中,往常在外面看着倒也是人模狗样的,可到了秦韵跟前,情|事越激烈,她就越好逗秦韵说些没羞没臊的话,秦韵每次都被她撩拨的欲罢不能,让怎样就怎样,乖巧的不能行,这俩人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能无所顾忌的恩恩爱爱,但凡在人前,小韵儿总是放不开,连砚也只能端着点,怕羞到了小姑娘。
管伯在一边可是顾不上这俩人腻歪,赶紧说道“将军,诺娜公主来了,这眼下马上就要到了。”
“什么?”连砚一惊,神色一凝“陛下怎么容她出宫?先带人去书房,韵儿,走。”
连砚近来也甚少在书房办公,平常要是没什么大事都喜欢跟小韵儿窝在卧室里,卧室里舒服,两人也能安安静静的各干各的,那书房基本上已经处于一种闲置的状态,眼下用来接待公主正合适。
只是连砚想想不通的是,诺娜为何会出宫?
别说她身份本就特殊的很,嘉晋帝对她明面上是恩宠有加,可实际上对她是暗中监视,对诺娜来说,她是被软禁的存在,更不要说这后宫轻易入得却轻易出不得,嘉晋帝怎么会突然就放诺娜出宫?
等俩人到书房的时候,诺娜已经在了,一袭绯色长裙并非在宫中长穿的宫装,但不论款式还是布料皆是ji,ng品中的ji,ng品,身上戴着的钗环佩饰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中的珍品,可见嘉晋帝这戏还是做了全套的。
诺娜一见两人进来,才笑着将手上的卷轴卷了起来,淡笑着说道“子衿忙什么呢?怎么这会儿才过来?可叫我等你好久呢。”
似嗔带笑的语气,手中的动作却是未停“你说让我怎么罚你才好?”卷轴她已经卷好了,准备往连砚书桌旁边的圆肚窑瓷里放,那里面有许多连砚练笔的旧画作,诺娜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卷轴放回去,又挑了一个拿出来,并未打开“不如子衿送我几幅墨宝可好?”
说着就打开来细细的看了看“这幅蜻蜓点水就画的很好,我挺喜欢的,方才那副也不错。”一边说着一边将说中的画递给了身边跟来的侍女,连带着方才看过的那幅一起“不多,我就要两幅好了。”
连砚看着她的动作,并未说话,一来那些确实都是她的旧作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这二真的却让她有些忧心,那里面有一张她为秦韵画的宫装像,当日画完本想挂在书房,但是又觉得似乎有些太过张扬,她想挂卧室,可秦韵不许,如此三番两次之下,就给耽误了,再加上后来事忙,连砚就将这桩小事儿给忘了。
眼下见诺娜拿画,才觉得心里一突,她来的晚,不敢保证诺娜有没有看过那幅画像,万一她看了会不会通过一幅画就有别的想法,进而引出秦韵的身世?不是她多疑,实在是那幅画像她画的时候心里就有比较的想法,秦韵眉宇间的神色与当日嘉晋帝给她看到的凉妃娘娘有些神似,无心之人或许看不出,但诺娜会是无心之人吗?
“怎么了?”诺娜笑嘻嘻的往前“不过是拿你两幅画而已,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我也要拿的,谁让你害我等那么久呢。你说是不是,韵儿?”
秦韵嘴角一勾“不是。公主这话说的牵强,连砚忙于公事疏怠了公主,公主要是觉得委屈尽可以去找皇上,何必拿人家所爱?”说着上前就把公主手中的两幅画拿了回来。
跟在诺娜身边的宫女焉能不知道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主子,她负责监视诺娜,将画送到秦韵手上的时候刻意的点了点其中一幅,秦韵了然,当下将那幅画打开,神色就变了,拿着卷轴走到诺娜身边,举起手中的画佯装不解的问道“公主殿下你拿我的画像做什么?”
诺娜脸色一变,看着秦韵本想说些什么眼神却瞟见了秦韵脖颈处的一道红痕,好半天才扯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你们、果然!”
那几个字她说的勉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最后再看向秦韵的眼神中已经带了几分的y狠毒辣,分明是想将秦韵拆穿入腹一般,连砚眼中冷色一闪,一把将秦韵拽到身后,变掌为爪擒住了诺娜的咽喉,死死的扣住她的脖子,冷声说道“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们之间的龌龊吗?”诺娜拼命的掰扯着连砚的胳膊,脸色通红的继续说道“连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因为这个女人就这么对我?你怎么敢?”
“哼!”连砚眼中尽是y狠之色“我怎么敢?我如何不敢?你是什么货色,怎么敢这么看她?别以为长了张一样的脸,你就能登天了,我劝你给我收敛点!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公主回宫!”
连砚一句话呵斥,旁边已经傻眼的宫女赶忙扶住已经快要喘不上气的诺娜,看着连砚的眼中带着十分的不接,这是要闹哪样?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诺娜喘着气,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连砚,她喉咙肿痛,但是连砚眼中闪过的杀意她却看的清楚明白,连砚方才想杀她,因为她知道了这两个人的私情,连砚竟然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想杀她?这个念头让诺娜遍体生凉,却从未想过,连砚想杀她是事实,可事实是连砚为什么想杀她!
“我送公主回宫,你哪儿都不要去,好好待在家里,知道吗?”连砚嘱咐的郑重,将陛下派来的暗卫直接叫到跟前“在我回来之前,她绝对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否则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秦韵一时懵,根本就不明白不过是一幅画而已,怎么连砚会如此的珍重?还是说出了什么别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个没有放假的女子
却得了节后综合症……
怎么办,我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