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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夫人你敢应吗 第6节

作者:千左 字数:10423 更新:2022-01-12 03:08:50

    “之所以说它是半成品是因为此琴制成之时并未加琴弦。”秦简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琴上“这琴弦是后来人加上的。”

    “为什么不加琴弦?”秦韵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秦简“既然爱琴成痴,又怎么容许自己手里出来一张半成品?为什么又变成了定情之琴?”

    连砚见状也看向了秦简,她虽说是武将,可自幼也受名师教导,对古琴很感兴趣,今日听闻手中至亲是名匠濮安之物,也勾起了心里的那一丝丝的好奇,濮安传世的琴作不多,这“凉音”却是她从未听说过的。

    “因为来不及,据说,这‘凉音’制成之日,濮安便殉情了。”秦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笑着说道“这是坊间的传闻故事,既然韵儿想听,爹就跟你们小辈儿的讲讲。连夫子想来是知道濮安的,些许传闻,连夫子也只当听个乐呵,可不要笑话。”

    “大当家的客气,子衿对着凉音知之不多,愿闻其详。”她不是知之不多,在这张琴被拿出来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所谓的“凉音”到底是什么。

    只是,既然是上古名作,又怎么会到了欧阳陆的手上?

    “濮安年少成名,天资聪颖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盛名之下便越发的孤高冷傲。当时,国君将濮安请入王城希望濮安能为皇家制作一张传世的名琴,濮安原本是推辞的,只是她却遇见了一生的劫,然后便心甘情愿的留在了王城。”

    “她遇见了喜欢的人吗?”秦韵眨着眼睛,顺势坐在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秦简“濮安那么有名气,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

    连砚看着坐在身边专心致志听故事的大小姐,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位子,给大小姐腾出来空间,然后开始打量着身边的大小姐,其实如果秦韵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土匪窝里出来的人,秦韵被教养的很好,秦简在她身上所花费的ji,ng力都很到位,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秦韵身上其实有一种淡淡的贵气,若异地而处,恐怕还要再多几分不可冒犯的凌然。

    想到这里,连砚眉头轻皱,从她上山之时便察觉到掩翠山并不简单,如今再看这父女两人更是深藏不漏,偏僻如沧澜,一个山匪怎么会一眼认出一张根本就没有传世的名琴?怎么会知道连她都不曾听闻过的名匠濮安的轶事?

    “因为濮安爱错了人。”秦简叹了口气“濮安入王城后不久便与国君的小公主一见倾心,濮安xi,ng高冷,小公主热情活泼,两人很快坠入爱河,难舍难分,期间共同完成了“凉音”的制作,可以说凉音是倾注了两人的爱意和对彼此的心意,是情定之作。只是,不久之后便被国君发现,国君盛怒之下,将濮安逐出王城,另小公主远嫁。”

    “为什么要拆散她们?”秦韵喃喃道“后来呢?濮安没有去找小公主吗?她难道放弃了?”

    连砚看着一脸专注的秦韵,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她就如此的动情,甚至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此刻竟然多了些许的焦灼,似乎是真的在为故事里两人的命运而担忧?为什么要拆散她们?濮安虽是当世名匠,可谁会把公主嫁给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一个像自己一样的女人。连砚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错综复杂看不清楚方向。濮安最后的命运史料上并无记载,有人说她隐匿山林,有人说她远嫁他乡,有人说她入了王城成了王妃,也有人说她年少早殇,濮安的命运是未知的,她的命运又何尝不是未知的?

    “来不及。”秦简接着说道“小公主接到远嫁的旨意之后,当晚便在王城焚火自缢,大火烧了一整晚。濮安得到消息之日,将‘凉音’最后的工序完成,便殉情而去,只留下了一张没有琴弦的‘凉音’。”

    “小公主死了,所以濮安也死了。”秦韵伸手描摹着“凉音”上的纹路,原本以为只是一张贵重的名琴,没想到里面还藏着一段如此悲情的故事。

    “故事而已。”秦简嗓音有些沙哑“只因‘凉音’的故事带着悲情的色彩,所以这张琴并未传世。”只是却有人独爱这“凉音”的音色,最终也并未逃脱属于“凉音”的命运。

    “是呀,故事而已。”连砚看着秦韵似乎有些动情的样子,有些不忍,出声提醒道“琴弦已经调好了,不知道大小姐可准备好?”

    “当然。”秦韵扭脸发现自己坐的离连砚那么近,瞬间嫌弃的站了起来“花儿,搬个凳子过来。”反应之快,完全看不出方才还沉溺在那段伤情的故事里。

    连砚看着马上翻脸的秦韵,觉得自己竟然有点习惯,低头苦笑了一下,也起身站起来换了个位子,方便她左手握笔书画的同时能跟秦韵落子对弈,还不耽误右手单手抚琴。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有点摸到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了,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个被宠溺的大小姐而已,要说心机恐怕她也没有多少,就是只假装小狮子的炸毛小白兔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连砚听了一个了不得的故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秦韵乖,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连砚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坑,怎么办?好像出不来了

    秦韵呵呵

    ☆、认师

    第11章认师

    花儿搬了个凳子放在秦韵的身边,十分体贴的给自家大小姐泡了香茶,热气腾腾的冒着烟气晕染着桌上的棋盘,黑白的棋盒打开,秦韵伸手就将黑色的棋盒拿到了自己跟前,笑嘻嘻的看着连砚“连夫子没有意见吧?”

    连砚回手将剩下那一盒白色棋子拿了过来,她能有什么意见?

    “大小姐请。”打开棋盒之后,便不再管秦韵,一手放在琴弦之上做好了准备,另一只手研着墨备用。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夏青山见状,有些过意不去“不如我来替连夫子研磨可好?”

    他这话音才落下就听见秦韵棋子落盘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丝丝的警告,连砚摇头笑道“多谢先生,只是子衿既然夸下海口,自当勉力一试。”

    言毕放在琴弦上的手便飞舞起来,手指在琴弦之上轻拢慢捻抹复挑琴音入耳空灵清脆,带着一股朝气铺面而来,原本坐在一边的也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凉音”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如今再闻“凉音”之色,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只是“凉音”依旧在而故人却早已生死两茫茫,秦简闭上眼睛,强压下心头的不适。

    连砚选曲子的时候耍了点心机,前奏简单舒缓有节奏,她可以分心布棋局,果然随着琴音渐次而起,秦韵落在的速度便开始慢了下来,连砚落下一子,看着秦韵皱紧的眉头,才拿起已经蘸好墨狼毫,手腕一转在画纸上落下了一笔,笔锋锐利,几笔之下便将一片云海勾勒了出来,书画二者之间对于连砚来说书远比画要简单的多,但是她的字迹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的秀气,反倒多了几分强势的味道,字迹可见品xi,ng,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这掩翠山处处都透着不简单,连砚也不敢托大,索xi,ng决定画上一副简单的山水画,表表山河壮美倒也无妨。

    她提笔落墨,随着琴音将云海仔细描摹之后在云海深处藏了一轮圆月,透过云海依稀可见月光洒在山头,眼神扫过棋盘,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捻起一枚棋子落下,然后从容的将秦韵的一片棋子一粒粒的捻回,开口说道“大小姐,请。”

    秦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容易杀出来的一片天地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攻破,不仅如此还被对方吃了这么大一块势力,顿时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她知道自己棋艺一般,可也不至于就差到连子衿三心二意就把自己杀到丢盔弃甲的地步吧?

    抬眼看着连子衿单手抚琴,琴音婉转悠扬之下隐约又有激情澎湃之意,似是涓涓支流汇入河海,激起层层浪花,再看那画卷之上,云海之处之下是一处高耸的悬崖,而悬崖便伸出一颗松柏,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傲然的张扬在着枝条,可见其铮铮风骨。

    这人,也太过分了!

    秦韵恨恨的咬住嘴唇,眼神落在棋盘之上,她败意已显,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眼神偷瞄着连子衿,见她专注于手上的画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秦韵迅速的伸手将连砚的一颗白子换成了自己的黑子,然后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才说道“连夫子,该你了。”

    连砚没想到秦韵这次落子的速度这么快,手腕翻转将为笔下的松柏的枝干添了些纹路才放下笔,捻起白子的瞬间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秦韵,见她把玩着手上的棋子正在等着她落子。连砚翻转了一下手上的白子,决定假装没有看见,然后将棋子落下,继续没有完成的画作。之后秦韵尝到了甜头,越发的胆大,再偷换之时已经不满足于一颗两颗的棋子,甚至还光明正大的将连砚的白棋直接吃掉,守在旁边观战的夏青山看的是看着自家大小姐耍赖皮的样子,几次想提醒一下不要太过分,他一个棋外之人都看出了不对,大小姐不会真当那连夫子没发现吧?

    连砚余光瞟见秦韵的小动作,只是摇头,手上的画笔勾勒着松柏的细节部分,很快一副岁柏迎月图便出现在连砚手中的画笔之下,最后一个小小的连字在琴音的余韵之中也落了下来,曲终画毕,协调有度。

    秦韵见琴音落下,看着连砚说道“连夫子好琴艺,只是你这琴弹完了,这棋局却并未分出上下,依连夫子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连砚看着明显要赖的秦韵,食指在琴弦之上划过,琴弦颤动着低鸣一声,发出不瞒的低鸣之声,连砚才说道“若是大小姐将袖中藏的棋子拿出来,或许就能分出上下。”

    “棋子?”秦韵笑了“我何曾藏过什么棋子?连夫子可莫要无赖韵儿。”秦韵笑嘻嘻的站起来“连夫子琴音已落,棋局却并未终了,以韵儿之见,连夫子怕是输了吧?这所谓的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多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秦韵端着棋盒,一颗颗的将外面的棋子往里放,嘴角带着笑“既然天命如此,韵儿这里还有些体己银子,就赠与连夫子,夫子还是早日还乡吧。”

    “韵儿!”一旁的秦简听见这话,皱着眉头轻声呵斥“既然棋局未了,又怎么说是连夫子败了?连夫子琴艺娴熟画艺出众,韵儿不要胡闹,听爹的,就这么定了,今日起子衿就留在掩翠山,教导韵儿琴棋诗书之礼。”

    “爹。”秦韵不甘心的想再争取一下,就见连砚从她手上的棋盒里捻起一粒黑色的棋子,随手放在棋盘之上,然后连砚原本平平无奇的棋局就瞬间被点活了,将秦韵的棋路直接堵死,杀出了一条新的棋路,胜负之局,当下立分。

    “如此,大小姐可还满意?”连砚笑呵呵的接过连砚手上的棋盒,顺带着将手伸入她袖中将藏着的棋子也一并拿了出来“大小姐,这耍赖一次就够了,难道大小姐还想再赖一次不成?”

    从秦韵偷拿棋子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大小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耍赖是一定的,索xi,ng由她把话都说出来,然后她再直接将秦韵的后路堵死,就像现在这样,她就不信秦韵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耍赖一次,就是她真的敢这么做,秦简也绝对不会允许!

    秦韵脸上撑着笑“这怎么能叫耍赖呢?连夫子是夫子,我要是能下赢连夫子,哪儿还需要请什么夫子?爹说对不对?韵儿只是不想自己输的太难看丢了咱们掩翠山的脸。”

    “自己学艺不ji,ng,丢脸也该认。咳咳。”秦简掩着嘴咳嗽了几声,教育秦韵说道“爹请那么多夫子教你道理,难道不知道棋道是为人之道?韵儿,你要学的还很多,你看看子衿的棋艺,再看看子衿的画,这一棋一画无不从微小之处可见人品,爹要你跟着她学习,自然有爹的道理,你好好听爹的话,不要再顽皮。”

    秦简这一番话说完就有些喘,秦韵一慌,急忙端着茶杯去照顾秦简也忘了要跟连砚斗气,等秦简一番气顺过来之后才对连砚说道“连夫子胸襟宽阔,小女韵儿胡闹,连夫子切莫在意。韵儿,还不去拜见夫子。”拍着秦韵的手,推着她往连砚身边去“给连夫子敬茶。”

    秦韵不甘心的挪了两步就又不动了,回头眼巴巴看着秦简也不说话,轻咬着嘴唇,那表情摆明了就是不愿意,秦简叹息一声“这人是你自己要求的,怎么爹给你找来了,你又反悔,韵儿,你到底想让爹拿你怎么办?”说完就捂着嘴开始剧烈的咳嗽,指缝中透出了一丝红色的痕迹,看的秦韵心头一跳,立刻上前拉开秦简的手,掌心赫然是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爹!”秦韵一慌,已经带了哭音“爹你怎么了?”

    “没事,爹没事。”秦简忍了很久到底还是忍不住喉头的腥甜,将那一口血吐了出来,看着膝下娇俏的女儿,秦简扶着秦韵的发丝“韵儿,听爹的话,去给连夫子敬茶。”

    “爹,我们去看大夫,先看大夫。”秦韵要搀着秦简起来,却被秦简按下胳膊说道“先给连夫子敬茶。听话。”

    连砚看着父女两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劝道“大当家的还是保重身体为先,其余杂事稍后再议不迟。”

    “小花,端茶过来。”秦简十分的坚持。

    “我来。”秦韵朝秦简苦涩的笑了笑“韵儿听爹的话,一直都听爹的话。”

    然后转身接过了花儿端过来的茶盏,端着杯盏朝连砚走了过去,连砚能感觉到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看着秦韵为难的样子,她几乎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为何这位大小姐如此排斥?她是排斥自己,还是排斥认师?还是二者皆有之?

    秦韵端着茶盏举过头顶,然后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认师礼“连夫子,喝茶。”

    不过短短五个字,连砚却从中听出了百战曲折的感觉,带着酸涩和压抑的味道,有不甘却又不得不从的委屈,所以,明明她是掩翠山最受宠溺的大小姐,又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的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韵子衿,我怕。

    ☆、我在等你

    第12章我在等你

    连砚伸手将秦韵扶了起来,接过她手上的茶盏,茶香在口齿弥漫,是好茶,却让连砚从中喝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当她将茶杯放下时,秦简笑着挥手让她过去,那种感觉也越发的明显。

    “今日韵儿既认了连夫子为师,连夫子就不是外人。”秦简带着几分叮咛的口气说道“韵儿被我惯的有些任xi,ng,虽然有些小脾气,但xi,ng子不坏,是个好孩子,连夫子日后多多包含,我就把韵儿交给你了。小花,将大小姐二楼隔壁的厢房收拾出来,请连夫子住下。”

    秦简这一番话虽不说是掏心掏肺,甚至只是简单的叮咛两句,但对连砚来说,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这个秦大当家是真的信任她,不然又怎么会让她一个刚刚上山,甚至连来历都不清楚的人就住到他宝贝闺女的隔壁?

    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并没有让连砚放宽心,凡事总有因果,那秦简的因是什么?

    “爹,花儿会安排好连夫子的一应事物,爹不用担心。”秦韵搀扶着秦简“韵儿先送爹回去看大夫,好不好?”

    秦简面色灰白,明显是在勉力的支撑着,秦韵只知道秦简最近身体不太好却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她自小便是由父亲一人抚养长大,秦简待她亦父亦母,偌大一个掩翠山只有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秦简打小就将她捧在手心里生怕磕坏了一点,除了她不喜欢的那些诗书礼仪,秦简从未拂过她一件事,他宠着秦韵,却并不一味的溺爱,这样的秦简在秦韵的心里并不只是父亲那么简单,他是秦韵心里不能触碰的软肋。

    目送那两父女相互搀扶着离开,连砚抚着琴弦有些出神,一旁的花儿默默的候在她身边,等着听吩咐,而原本打算一道离开的夏青山见连砚还在原地呆着,便主动上前搭话。

    “连夫子今日的身手当真是另我佩服呀。”夏青山先是将连砚夸了一通“小小年纪不止是琴棋了得,这书法上也是独具一格,笔力深厚,看来是师承名家呀。”

    “不敢当,子衿自幼便好此道,跟着夫子多学了几年,虚长些经验而已。”连砚看出这人留下是有话想跟自己说。

    “呵呵,连夫子客气了。”夏青山想了一下才说道“今日之事,连夫子莫要往心里去。”他能看出来这为连夫子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就方才的事情来看,确实是大小姐做的不对,自古有才之人皆傲气,尤其这人的身份还不简单,夏青山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两句,免得让这人心里存了芥蒂,再误了大当家的正事!

    “子衿正有不解想请教先生。”连砚直接开口问道“大小姐请夫子授课,可是大当家授意的?”

    夏青山点头“正是。掩翠山自古名声就不好,尤其是这几年不说朝廷处处与我们做对,就是附近的几个山头也都不安生,这终究不是长治久安之法。夫子也看到了,大小姐是掩翠山的掌上明珠,大当家的如何肯让她一辈子就这么待在这山匪窝里?自然是想给她谋个好出路。”夏青山说着冠冕堂皇的官方说法,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跟了秦简十几年对秦简对秦简的心思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秦简对大小姐的要求恐怕根本就不在沧澜城之内!

    只是这都是他自己暗中的猜测而已,不敢说,更不敢明说。

    “大当家的有心了。”连砚望着这大厅里的摆设,才缓缓开口说道“只是大小姐似乎并不太配合。”

    “是呀。”夏青山苦笑道“岂止是不配合,大小姐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厌恶的地步。先前小的时候,大当家的要她学琴,她也乖乖的练,不大一点的个子,抱着琴漫山的跑。可后来年岁渐长便越发的排斥起来,近些年大当家请的夫子,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和借口赶下了山,才有了后来所谓的要求,其实不过只是为了逃避学习这些功课而已,谁曾想竟然教她遇见了连夫子这般出色之人,心中难免有些愤愤不平,她并非有意针对连夫子,还请夫子莫要见怪。”

    夏青山很客气的替秦韵说了一番好话,既将连砚捧到了一定的高度,又替适时的点明了秦韵之所以针对她的原因,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再次让连砚感觉到这掩翠上的人当真是个个都不简单!

    送走了夏青山之后,连砚便随着花儿去了二楼的厢房,所谓的厢房其实就是秦韵自己私设的小书房而已,里面乱七八糟的摆了很多秦韵的东西,绣了一半的鸭子、鸳鸯,写坏了的字帖,散开的棋盒甚至软榻之上还扔了一件藕色的小肚兜,花儿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一边替自家大小姐开脱“小姐近日功课繁多,这厢房平时都是小姐做书房来用的,有些乱,稍作收拾就好,就好。”

    连砚找了个地方将抱着的琴放下,脸上的表情有些隐忍,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乱也就算了,那贴身的衣物就这么随意的乱扔?这位大小姐还真是让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秦韵请来了山中的大夫替秦简煎好药,守着秦简将药喝完入睡之后回到小楼的时候,就看见二楼栏杆之上,隐隐约约的人影,在月色之下有些朦胧,她脚步微顿,神情有些凉,盯着连砚看了一会儿,才抬步上了小楼。

    “连夫子好兴致,如此冷冽寒风之下赏月,竟然也不披个衣裳。”秦韵走到二楼便停下了脚步,并未靠近连砚。

    连砚站在楼上之时便已经看到了秦韵,她在小楼之上清楚的看到秦韵脸上的疲惫之色,除那之外还有担忧不安,不过被她藏的很好,起码单看眼前的秦韵是看不出来的。

    “我在等你。”连砚转身看着秦韵说。

    “等我?”秦韵反问了一句“连夫子等我做什么?夫子不至于如此敬业,这半夜三更的难道你打算现在开课?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今日想讲,我并不想听。”

    “大小姐不必如此,我只是想问问大当家的身体如何?”连砚倒也不是真心想关心秦简那个土匪头子,只是她初到掩翠山,躺在陌生的床上有些睡不着,索xi,ng起来将这整件事疏离了一遍,这一梳理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而所有不对劲的源头都在那个秦简身上。

    在山下之时,欧阳陆就说过秦简不简单,不仅不简单而且生xi,ng残暴,冷血绝情不是好惹之人,可从她上山开始秦简就一直是礼遇有加,跟欧阳陆说的那个人完全就不一样,让连砚越发的摸不着头恼。

    “大当家的身体如何,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连夫子,时候不早了,夫子早些歇着吧。”秦韵越过连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被连砚闪身一挡,拦住了她回去的路。

    二楼的走廊并不宽,再加上连砚有些拦她,动作很快,秦韵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动作,便直接就撞到了连砚的身上,鼻尖磕在连砚的胸口处,顿时酸的眼泪都要流出来,她忍了一天的眼泪,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流出来。

    “连子衿你到底想干什么!”秦韵捂住鼻子,一把甩开连砚想扶她的手。

    “你、没事吧?”看着秦韵无端红了的眼眶,连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一样。想来这只红眼炸毛小兔子心里也不好过,突然来个并不想要的夫子导致课业不顺也就是算了,最疼她的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她一个娇惯的大小姐,明明很难受了还得撑着自己大小姐的面子,也是不容易。

    “我不是有意的。”连砚动了动嘴唇,想解释两句,可其实她就是故意的呀。

    “哼,不是故意的?”秦韵将手放下,冷眼看着连砚“我爹如今病着,行事糊涂,可不代表我们掩翠山都是糊涂之人。连子衿,好个大家闺秀般的人物,路过沧澜双亲病逝,无银返乡无奈之下投我掩翠山?如此胡编乱造的借口,你自己信不信?怎么如今这世道大家闺秀出门都喜欢轻装践行连个丫鬟都不带了?父母病逝,那你为何不戴孝?抱着把贵重且不传世的名琴你说不出它的来历也就罢了,还偏要说什么祖传,既然祖传,那你为何连你祖传之物都不认识?连子衿呀连子衿,你能说这都不是故意的?”

    秦韵字字逼人,她本以为一番问话说完之后,连砚必定脸色大变露出马脚,可谁知连砚神情间没有丝毫的慌乱,反倒多了点怜悯,连砚退开一步,让出路来,对秦韵说道“大小姐心里惦记大当家的身体无可厚非,只是也当保重自己,大当家的会好起来的,大小姐不比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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