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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传 第19节

作者:木里田 字数:22537 更新:2022-01-12 03:00:00

    凤栖月还未到卧龙寨,阿石先从陇西回来了,得了月离留下的口信,回了寨子里来。

    这是她离开寨子三年之后第一次回来,安叔几人惊喜不已,当年卧龙寨里的人只剩了她们几人,一直知道阿石在雍城,可三年了,大家才又重新见了面,阿石先去拜祭了自己的姐姐并大当家等人,如何伤心难过自是不提。

    阿石如今在寨中的住处就是在当初她和自己姐姐的房屋地基上新建的,由还是扮作施琅的凤晚臣陪着她到处跑着看了寨子里的变化,此时寨中的卧龙书院就要建成,虽然厅院建的样式是奇怪了点,但也不失大气美观,同寨中房舍景致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如今整个寨子的氛围都是闲适的、人也是淳朴热情的,只是比起当初破败的寨子,少了熟悉的感觉就少了一分家的味道,她心内感到些许惆怅,住了几日,也就打算回雍城去了。

    月离找机会与阿石谈了茶园的事,阿石也欣然同意,只是在银两分成上有了分歧,阿石道“若售茶所得银两除去运营恤孤堂还有剩,就都留给寨子用,寨子里如今又新建了两座学堂,花银子的地方更多了。”

    “卧龙寨自有来银子的地方,不提与陈家和酒香居合作得的分红,单与夷族交易茶叶得的银两也够用了。你所剩的银两用来发展你的商队,若将来卧龙寨万一再有了什么变故,你才有能力相帮。”

    听月离如此说,阿石这才点头同意了。

    月离、凤晚臣陪着阿石去看了村民在各处的茶园,如今村民已经炒制出了一批新茶,阿石当即决定先往京城出售一小部分茶叶,让京城的官员、学子把茶叶的热度再炒一炒,等到各地的人都对茶叶好奇不已、望眼欲穿之时,再往各处售茶不迟,月离自然让阿石自己安排。

    阿石一面吩咐村民把自己需要的茶、马准备好,一面又向月离辞行亲自回雍城去叫自己的伙计。

    凤晚臣道“我派人回雍城替你叫伙计,你留下多住一些时日。”

    阿石看着凤晚臣就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月离一想明白了道“你是急着回去见金元吧,快去吧,她对你怕也要望眼欲穿了。”

    阿石又大方笑道“她这次同我去陇西,离家太久了,怕爹娘挂念先回了家,我来时还让我向大当家你问好,我过几日回来时,带她一起来寨子看看。”

    月离道“那样寨子里就更热闹了。”随后为阿石打点了行李派人送阿石回了雍城。

    等阿石走后,凤晚臣问月离道“你放心让阿石继续与金元相处”

    “她们二人如今已是两情相悦,你说是拆散她二人阿石更痛苦还是让阿石发现真相她更痛苦”

    “拆散她二人,当日的事金元是奉命而为,有情可原。”

    月离笑了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

    第71章 变故

    等阿石再回卧龙寨时,恰与凤栖月碰在一起,因了月离二人也算相识,路上说了几句话,不过彼此也不是太过热情,等她二人同到了寨子,寨子里又是一阵忙乱。

    阿石此次还是未带了金元前来,她自己也不愿多说什么,先回自己屋子去了,见她脸色不好,月离心下担忧,凤晚臣索xi,ng跟了过去陪着金元。

    而凤栖月这次前来也去看了无忧,把她带给无忧的礼物送了过去,她与凤翼寒之间不再假装不认识,二人倒是相互笑谈了几句,只是表情看着都假的很。

    未去上次来寨子时给她安排的住处,凤栖月直接与月离同住一处,月离也未多做理会,随凤栖月去了,只是凤栖月再看到凤翼寒时笑的就有些志得意满了。

    上次阿石回来寨子因她走的急,给她的接风宴还未办,如今又来了凤栖月,安叔也是知道凤栖月的身份的,也不敢怠慢了她,就想着今日在寨子里开场宴为阿石与凤栖月接风,一说大家都同意了,安叔就高兴着命人去准备了。

    那边凤晚臣陪着阿石,询问之下方知原来是金元爹娘知道了阿石与金元之间的事,金元如今被禁足在家,阿石心下也不好受,凤晚臣开解了她半日,她心情方好转。

    如此阿石也不愿闷在屋里,跑去帮安叔的忙,这样总比她一人闷在屋里好,凤晚臣也就让她去了。

    等接风宴置办好了,安叔与慕熙带着夏一炎等寨中老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了安叔的屋内,他们去乐,而月离等人直接在院中置了两条长矮桌,大家相对而坐,顾忌着凤栖月的身份,她自坐了一桌,凤翼寒作陪,月离、凤晚臣、阿石与花蓉、王玉珏坐了一桌,月离恰坐在阿石与凤晚臣中间,花蓉与王玉珏挨着凤晚臣,几人彼此喝酒笑谈,只是阿石的情绪还是略显低落。

    凤翼寒看着对面月离正与阿石相谈,问凤栖月道“我把宝贝女儿都借给你了,你与谢大人之间可有进展”

    凤栖月虽然也是语气淡淡、可语气带了显摆的意味道“比翼双飞。”

    凤翼寒清淡脸上露出了嘲讽来“看着不像。”

    凤栖月道“你也与慕公子折腾了这么久,还不懂何为情趣”

    凤翼寒道“我与熙儿之间是情趣,你与谢大人怕只是你自己有趣。”

    凤栖月正欲怼回去,月离向她二人看了过来,凤栖月笑对着月离举起了酒盏,月离也就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阿石注意到月离与凤栖月之间的举动,又惦念着凤栖月住进月离寝室的事,问月离道“大当家,你和风皇在一起了吗”

    月离想了想,她与凤栖月之间的这种情形在外人眼中应该就是在一起了吧。然后对着阿石点了点头。

    阿石哦了一声,问道“大当家爱她是如我爱阿元一般吗”

    月离与凤栖月之间的事也不能清楚明白的告诉阿石,她只能点头道“是一样的。”

    阿石微垂了头不再说话了。

    见阿石如此,月离只以为她在因金元的事烦心,道“你与金元的事可需我相帮”

    阿石摇了摇头道“不是阿元负我,那边是她的爹娘,难道要对两位老人做什么况且我相信阿元,再等一等吧。”

    既然阿石不想让她cha手,月离道“也好。”

    阿石复又强笑了道“不谈这些了,我们喝酒。”

    说着举杯自己先饮尽了一杯,月离也跟着喝了一杯,阿石自己当先岔开了话题,再加上花蓉也笑着给几人讲她以往行医遇到的趣事,气氛渐渐也热闹了起来。

    只是酒喝着喝着,凤晚臣当先觉出不对来,按住了月离把盏欲饮的手,道“有毒。”

    可此时说的晚了,正笑谈喝酒的凤栖月几人都觉身上力气渐失,酒杯纷纷落在桌上。

    阿石却似没有受到影响,因她手中握了一把匕首正抵在月离颈间,见阿石挟住月离,出现的暗卫不敢轻举妄动,看着这突如其来发生的变故,同样没有中毒的花蓉也有点手足无措。

    月离被制,凤栖月变了脸色,努力按下自己心中的慌乱。而凤晚臣也是语气不稳道“阿石,你要对大当家做什么,把匕首放下”

    阿石冷冷笑道“施姐姐,这你就要问大当家了,问她都瞒了我们什么,问她当初杀了我姐姐她们的人到底是谁”

    凤晚臣怎会开口质问月离,她知道所有的真相,最不应该被谴责的就是月离,而卧龙寨中的人尤其没有资格,她对阿石道“大当家没有错。”

    而同时,月离开了口道“阿石,你知道真相了。”

    阿石语气激动又含了怒气道“大当家,你看施姐姐到现在还是相信你,我若不是知道了真相,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何时大当家,你一直是我们最敬重的人,当初害死小晚的那些人你是如何对待的,如今怎能与我们真正的仇人在一起,就因她能给你权势富贵吗”

    凤栖月恐阿石手下一时不稳伤了月离,语气冷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仇人是朕,那就放了月离,朕任你处置。”

    “好,那你就自尽,我即刻放了大当家,”阿石看着凤栖月怒道,又对月离道,“大当家也正可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值得你去爱。”

    月离只是淡淡道了句“阿石,你太鲁莽了。”

    鲁莽无论结果如何,她今日都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阿石看着凤栖月手微用力,抵在月离颈间的匕首在月离颈上刺出血痕来。

    见月离颈间流了血出来,凤栖月眼眸沉沉,一手伸向暗卫道“给朕一把匕首。”

    暗卫不敢不从,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匕,双手递给了凤栖月,凤栖月接过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眼睛却看向了月离。

    月离皱眉道“你若死在这里,卧龙寨的麻烦就大了。”

    凤栖月扯了扯唇角道“那你有没有一点,不想让我死。”

    不顾颈间又加重的痛感,月离道“从没想过让你死。”这是月离的真话。

    凤栖月瞬间温柔了神色就那样看着月离笑了。

    见凤栖月如此情态,了解凤栖月的凤翼寒脸上冷淡的神色也微变了,道“凤栖月,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凤翼寒话音刚落就见凤栖月手持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阿石见凤栖月竟然真的为了月离干脆利落的把匕首刺向自己,神色一松,就在她这一晃神间,忽然远处s,he来一箭正中阿石持匕首的手,同时击在她手上的还有从凤晚臣那里s,he来的暗器,阿石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还未及有其它动作,她自己也浑身酸麻无力倒在了地上,显然也中了毒了,而她中的恰是凤晚臣暗器上的毒,有一暗卫立刻制住了阿石。

    幸好此时花蓉还能行动自如,忙过去查看凤栖月的伤势。

    而刚刚在远处s,he那一箭的竟是安然,她在清江的事了与凤回一同返回寨子,恰好遇到阿石挟持月离威胁凤栖月,她与凤回躲在暗处,就为了寻机会救下月离,可这会见凤栖月受伤生死不知,安然疾步过来,在路过阿石时顿住,忽然抽出自己腰间长剑欲刺向阿石。

    月离喝止道“安然住手”

    剑堪堪刺中阿石,安然看向月离。

    “去看你皇姐伤势如何。”

    沉默了一会,安然还是听了月离的话,放下手中的剑,又快步到了凤栖月身边。

    而凤回却是走到月离身边,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来,折好按上了月离颈间的伤口,月离自己伸手按上了颈间的帕子,凤回也就松了手。

    还好凤栖月有意控制了手上力道,匕首刺入并不深,花蓉松了一口气用随身带着的伤药先为凤栖月处理了伤口,凤栖月痛的脸色苍白,额上有虚汗渗出,只是强忍了道“你去看看月离颈上的伤口。”

    花蓉点了点头道“您还是先去房内休息。”

    凤栖月点头,她留在这里只会让众人担心不安,而她也快坚持不住了,等安然把她扶回月离寝室,刚躺到床上,凤栖月就昏睡了过去。

    花蓉又去给月离颈上伤口上了药,才忙着把几人身上中的毒解了,不过一会几人都能行动自如了。

    暗卫还制着阿石,阿石此时垂着头,也不再理会众人,月离对凤晚臣道“你先把阿石带回她的住处,看管好她。”

    凤晚臣从暗卫手中扶过阿石,带她离开,阿石这才抬头看向月离,张了张口,可最后什么也未说出,又垂了头跟着凤晚臣走了。

    月离回到寝室,见凤栖月已经睡下了,只是眉还微微皱着,安然在一旁看顾着她,时不时用帕子擦一擦她额上痛出的冷汗。

    见月离回来安然小声唤了一句“师傅。”

    月离看过凤栖月,对安然道了句“跟我来。”安然放下手中的帕子起身随月离来了寝室外间。

    第72章 解决

    安然垂头跟着月离出来,月离走到桌边坐下,用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道“坐下。”

    安然虽坐了下来,但只低着头,也未说话。

    见安然这少有的赌气的样子,月离问道“在怨师傅”

    “师傅和皇姐是我最重要的人,”安然沉声道。而那个阿石,差点同时害死了这两人。

    “你尚有护我与你皇姐的心,阿石的亲人皆是你皇姐所杀她想杀你皇姐有错”

    安然一怔,喃喃道“师傅你是不是也从未原谅过皇姐。”

    “若是如此,你也要杀了我吗”月离轻笑问道。

    安然表情有了一丝慌乱,却又含了委屈“我怎会伤害师傅,师傅这样说,是在怪我要杀阿石吗”当时那种情形,她既惊又怕,本没有时间想得了这许多,只是忍不住就想把危险除去才能安心,可忘了师傅是同阿石一般与皇姐有仇怨的。师傅又是护短的人,阿石是她护着的人,自己却也不能伤害,可阿石更不该拿师傅来威胁皇姐,阿石心中可又曾顾念着师傅。

    月离不禁摇了摇头道“跟着你皇姐学了这么久,你此次却还是感情用事了,你认为你皇姐今日就真的杀不了阿石你可知她为何宁愿自伤你是卧龙寨的少当家、如今又是太女的身份,这件事你去解决正合适,好好想一想怎么能得个圆满的结果。”

    见师傅并不是真的怪罪自己,安然才安下心来,不过师傅既然这样说了,那皇姐就是有用意在的,自己今日还是莽撞了,安然颇觉羞愧。

    安然回去了,月离自己来照顾凤栖月,她走回寝室坐在凤栖月身侧,拿起安然放在枕边的帕子轻轻帮凤栖月擦着额头的汗。

    等到晚间,凤栖月方醒了过来,正巧花蓉斟酌着时间也送了药过来,月离扶着凤栖月坐起,把枕头放在她背后好让她靠的舒服点,然后从花蓉手中接过了药碗,花蓉见她二人这般情形,自己也不便留下,就先离去了。

    月离与凤栖月默默无言,月离喂凤栖月慢慢喝完了药,月离正欲起身去把药碗放下,凤栖月伸手纂住了月离的手腕。

    扫了眼被抓着的手腕,月离看向凤栖月,等着她开口,凤栖月神色柔和的看着月离,二人这样静静对视了片刻后,凤栖月方道“月离,从未想过让我死,你说的可是真的”说完眼中微微透出期待来。

    月离点了点头,实话道“爱我你会更痛苦,那我为何还要你的命呢”

    凤栖月微微笑了“你看的明白,可却不懂,这份痛,我甘之如饴。”

    月离是不太懂凤栖月这句话的意思,问道“你既道是甘之如饴,那你我之间的赌局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凤栖月不禁笑道“爱上我,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月离不置可否起身走到矮桌边把药碗放到了桌上,期间凤栖月一直看着月离,忽然凤栖月问道“月离,以前可还有人对你说过喜欢”

    月离怔了下,想了半晌摇头道“没有。”应该是没有吧,印象中那些人对自己或敬或怕,好似没有人对自己有过这种感情。

    凤栖月却觉得,纵然被人喜欢着的,月离也是感觉不出的。

    月离走回床边坐下对凤栖月道“伤口不疼吗躺下休息吧。”

    凤栖月摇摇头道“伤口是疼,可现下没有了睡意,你和我多说几句话,我就会忘记伤口疼了。”

    月离哦了一声,点头说了句好。

    凤栖月就问道“那就说说你以前的事可好”

    月离摸了摸下巴,道“和你相差不多,幼时跟着老师学习,成年后从政守护家国,说来在凤翔的这些日子是我成年后过的最轻松的了。”

    凤栖月听后眸光闪了闪,道“你的国家可如凤翔一般”

    月离道“也许很久以后,凤翔就会变的和我的国家一样了。”

    凤栖月道“那,我可能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的国家”

    月离神色一暗,片刻后笑着摇了摇头。

    凤栖月也沉默了下来。

    凤栖月喝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再加上伤口一直痛着,强撑着与月离说了这些话,这会却撑不住了,月离见凤栖月脸色愈显苍白,伸手扶她躺了下来,凤栖月没再拒绝。

    只是躺下后对月离道“可能留下陪我”

    月离点头道“当然,这里本就是我的寝室。”如此,二人还是同先前一般,继续同榻而眠。

    第二日清晨,月离先凤栖月醒来,也未吵醒她,自己悄悄起了床。

    昨日月离、凤栖月皆受了伤,众人有意不来打扰,而等今日月离出了门就见安叔正焦急不安的等在自己院里,还有一干人陪着,许是因为慕熙与夏一炎执意陪着安叔,连带着凤翼寒与王玉珏也都过来了。

    见了月离出来,安叔快走几步到了月离身边,抓了她的手,未语先红了眼眶道“大当家,阿石那孩子糊涂,您别怪她。”

    月离脸上带了笑,宽慰安叔道“我们卧龙寨的人自有我护着,您不要担心。”

    安叔眼中忽的落下泪来,连连点头。

    月离打量安叔神色,道“安叔,您神色这样憔悴,怕是昨晚也未睡好,让慕熙陪您先回去休息,好好保重身体。”

    安叔松了抓着月离的手,点头道“好、好。”慕熙走过来扶住了安叔。

    月离对慕熙道“劳你照顾好安叔。”

    慕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

    月离站在那里看着慕熙扶着安叔慢慢走远,只是凤翼寒有意落后了几步,等着前面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方转过身略压低了声音对月离道“你就打算这样放过阿石”

    凤翼寒倒像是要为凤栖月打抱不平了,知道她二人私底下有不少交易,月离嘲道“难得,你倒担心起凤皇来了。”

    担心也是有一些,可若不惩罚阿石,损的是她们皇室的威严,凤翼寒道“阿石犯了皇室威严。”

    月离道“与你们来说阿石是损了皇室威严,与卧龙寨来说,阿石杀凤皇没有错,错只错在她选错了时机地点方式,而置卧龙寨于危险之中,若论起来,这事只能算是我们卧龙寨的家事。”

    凤翼寒神色清冷道“好自为之吧,不要忘了凤翔还有一位太上皇。”

    月离笑了笑道“多谢你提醒。”

    此时花蓉也煎好了药正送了过来,凤翼寒也不再多说,向着花蓉点点头打过招呼走了。

    花蓉温和笑着唤了一句大当家,月离也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药碗,和她道了谢,然后把药端进了室内。

    接下来几日,月离就等着安然来解决此事,期间凤晚臣一直守在阿石那里。

    那日阿石给众人下药,又伤了月离、凤栖月后,本就没打算自己还活下来,幸亏了凤晚臣看顾着她。

    只是凤晚臣见阿石一直不言不语,颓然的窝在长榻上,送来给她的饭食也一点不动,见她有求死之心,道了句“阿石,大当家不会想让你死的。”

    阿石却似未听见一般,动也未动。

    凤晚臣低低叹了一口气,慢慢对阿石道“这三年,大当家所为皆是在一步步为寨子筹谋,她那样淡然的xi,ng子甘愿为了我们涉入朝堂纷争,初时她尚不知灭寨的仇人是凤栖月时,你可知她那时处境的凶险,今日大当家又何尝不是在委屈求全,而你却差点把大当家的心血付之一炬,不提你竟还伤了大当家,阿石,你真的还视现在的卧龙寨为家吗”

    阿石微颤了颤。

    凤晚臣又道“你倘若还觉的愧疚,就起来吃饭吧,大当家让我来看顾你就是并未怪你,你不要再让她担心了。”

    片刻过后,阿石方低低道“施姐姐,我只想杀了凤栖月报仇的。”

    凤晚臣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大当家也知道。”

    阿石带了哭腔道“凤栖月中了一刀,也算是我为姐姐她们报仇了,我不想再连累寨子了。”

    凤晚臣道“大当家特意交代了少当家来解决这件事,不要再辜负大当家护你的这份心。”

    安然是太女,她既可代表凤皇决断此事,而她卧龙寨少当家的身份,又可先安了寨里人的心,作为大当家的徒弟,她必然也会顺着大当家的心意留阿石一命。

    半晌,阿石从长榻上慢慢坐了起来,伸手从榻旁的小矮桌上端起了碗,低头就使劲往嘴巴里扒饭,有眼泪落在进了碗里,凤晚臣就能看到阿石肩膀慢慢不住抖动。

    说来花蓉的医术确实不凡,凤栖月的伤口涂了花蓉给的伤药,又喝了几日她配的药后竟就快好了,已经无碍下床走动了。

    今日安然过来时,凤栖月正在院中做些简单的拳脚动作,慢慢活动筋骨,月离就陪在一旁,不过还是坐在一旁看她的书。

    安然对二人行了礼。

    月离抬头看向安然,问道“想好解决办法了”

    安然点头。

    月离道“说来听听。”

    安然道“同寨中人不得相残,阿石伤害大当家,我以少当家的身份逐她出卧龙寨,茶园贸易,卧龙寨与她变为合作关系,重新定下契约,以后卧龙寨的茶叶以市价六成的价格只售给她,她可自己再定价出售它处,恤孤堂要用的银子也无需她再cha手。”

    月离点了点头道“可以”

    安然又道“我通知了金元在山下等阿石,特意告知她是皇姐留了阿石一命。”

    月离笑道“不错,就这么去告诉大家吧。”

    期间凤栖月只是听着未有任何言语,等月离发了话,方道了句“去吧。”

    安然点了点头,即已少当家的身份召集了寨子里的人,给她们说了上述的决定,寨子里的人方安下心来了。

    第73章 三年

    近日雍城发生了一件大喜事,严焰严学子竟要和凤皇新册封的安平县县主王子璃成亲了,说起严学子她这三年来风头也正盛着,三年前雍城众学子编了十一部授学用书出来,凤皇阅之凤心大悦,对诸位学子大加封赏,众学子一时名声大噪,更不用说严焰还是诸学子中领头之人,世人对她更是敬慕不已,如今那些书除却恤孤堂在用,凤皇命各地防着雍城附近村子建起的学堂也在用。而如今南郡新开通的清江渠,严学子也在其中立了大功,只是严学子行事让人有点费解,凤皇赏赐的金银之物她一概接受,只是不要官职,凤皇倒也不怪罪她,更是命她继续监管其它几段运河开通。而后还应她的请求给她与王子璃赐了婚。

    只是倾心严焰的贵族公子不少,正当他们为严焰要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夫做夫郎、心下暗恨不服气时,后来发生的事就把他们砸懵了,先是传出王子璃竟然是吏部尚书王倾、太女太傅谢眠的弟弟,还是卧龙寨的大公子,太女可还是卧龙寨的少当家呢,而后凤皇就认了王子璃为义弟,王子璃更因此被册封为了安平县主,这身份可让那些有心相争的公子们傻了眼,这后台,单拎出一个来也是他们比不上的呀,他们只能偷偷黯然心伤了。

    因着凤皇陪同谢大人来雍城参加婚宴,王尚书也是新嫁郎的姐姐,太女是卧龙寨的少当家,严相是严焰长辈,季尚书是严学子师妹,这几人都是有理由必要来雍城的,结果就留了方相并剩下几部尚书在京城处理朝政。

    而小璃从恤孤堂出嫁,月离、王倾等人皆在恤孤堂相陪,卧龙寨里能来的人也都来了,结果加上凤晚臣、凤翼寒、凤回,整个凤翔最有权势的人倒都聚在恤孤堂这里了。凤晚臣三年前救月离那次,倒是让她自己露了破绽出来,对于凤晚臣的身份,凤栖月几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罢了,而阿石因了三年前的事却不便前来,在得知王子璃的婚讯时就与金元去了陇西避开了众人,只是命人给小璃送了一份厚礼过来。

    慕熙、夏一炎、安叔也特来陪着王子璃,慕熙来此,已经三岁的无忧、无忧不到两岁的弟弟无悔也都来了,还好有花蔓帮着照顾这两个小的,否则恤孤堂都能先翻了天,无忧是小婴儿时乖巧的很,谁知长到三岁变成了爬树揭瓦无所不为的主,难的她胆子这样大,树也能爬的利索,月离没少被凤栖月拿无忧的身手打趣,说无忧这本事就是在那个游乐场练出来的。

    无悔倒是很听话,可他爱跟在自己姐姐后面玩,他身体又弱,让无忧带着皮两天就需吃药了,这下好了,花蓉也不必做什么,就跟着无悔,等无悔一有病的苗头,就赶紧着给他诊脉煎药去。

    因着王子璃的喜事,候潇同贺兰把雍城这处侐孤堂的孩子们从村学里带了回来,诸位学子也都从各地赶来,在严焰宅里与恤孤堂这边两处跑着帮忙。而有了玩伴的无忧与无悔更是玩的乐不思蜀了。故而恤孤堂里最近是一个热闹非凡,更不要提因着凤栖月住在恤孤堂,来来往往前来送贺礼的官员们了,恤孤堂里更显忙乱了。

    今日就是王子璃出嫁之日,昨日恤孤堂里热闹了一个晚上,而只有月离和王倾二人拎了酒避在人少的地方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闷酒,心下不太是滋味。可等今早严焰的迎亲队伍到了时,月离与王倾一个清俊出尘、一个淡雅通透,面上带了笑送王子璃出来,也看不出她二人昨晚是喝了闷酒的,那容貌气质更不输与一身新服的严焰,二人作为新嫁郎的姐姐一路送迎亲队伍到了严焰置办的新宅院,那些躲在酒楼茶馆偷瞧着这场亲事的各位公子们,又对王子璃羡慕嫉妒恨了一番。

    严学子那里是八抬大轿、迎亲仪仗不缺,鲜花铺路相迎,王家更是十里红妆相送,更别提那骑马送亲的两位大人,长相气度皆是上上之人,那严学子是成亲了,这两位大人可没听说成亲,那心思活略的公子就不住偷瞧着月离、王倾两人,看着看着倒先红了脸了。

    严焰这场婚礼没有太过讲究规矩,等这边迎亲队伍一返程,恤孤堂里的众人都随凤栖月去了严焰的新宅等着了,这倒让严府里更加热闹非凡了,除去那一桌最有权势的人,严府的亲眷、恤孤堂的众人、诸位学子、五个世家的前来道贺的人、再加上各路官员,这些人结结实实坐满了整个院子。

    等着严焰与王子璃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院中才真正开始热闹起来,等严焰出来往各桌敬酒之时,已是大家都喝的高兴的时候了,还好众人都还存了几分理智,有那一桌的几人在,没人敢过分灌严焰酒喝,饶是如此,严焰各桌敬酒下来,也染了好几分醉意了,见此凤栖月直接命下人送严焰回了洞房里,凤皇开口,无人阻拦,严焰自回去洞房里与小璃一夜春宵。

    院中众人也是闹到天堪堪亮了,等凤栖月随同月离等人回了恤孤堂,方都慢慢散了。

    婚宴结束后,凤晚臣第二日就带着花蔓先回去了卧龙寨,诸学子也带着堂里的孩子们回去了学堂。既然来了雍城,留下无忧与无悔,凤翼寒陪同慕熙回了一趟慕家,而凤回则去了雍城各处游玩。

    寨子里一时又平静下来,之后就是三朝回门,这日一大早月离与王倾就等在了恤孤堂里,严焰与王子璃到了后,大家又是热闹了一番,王子璃被安叔叫去同夏一炎一起去说体己话了,月离与王倾二人陪同严焰闲聊。

    当日清江渠开通,众人回京受赏时,凤栖月倒是顾念王子璃有意赐封严焰为正五品郎中,只是严焰推辞未受,若严焰一直是个白身,虽然没有人敢小瞧她,但有个官职在身,以后行事倒底会方便一些,现在凤栖月还住在恤孤堂里,再给严焰封个官职也方便。月离遂向严焰道“严焰,若你当真不愿进入朝堂,不如任个虚职,有了官职在身以后在雍城行事也方便。”

    王倾也赞同点头。

    严焰摇摇道“家中祖训,不可入朝为官。”

    月离摸了摸下巴不解道“是严家祖训”可是严穆尚在朝为相呢,严焰遵的是哪家的祖训

    严焰看了一眼月离,道“是谢家祖训,我本姓谢、不姓严,幼时被严家旁支收养才改姓了严。”

    月离觉的这个谢字有点熟悉,忽然看着严焰道“你是”

    恰巧王倾同时开了口道“谢颜”

    严焰点头。

    月离先是惊讶不已,后又不禁笑了一下“三年前那个吴姨竟是你派来帮我的”

    严焰点点头,道“故你们二人不必担心小璃。”这是让二人不用担心小璃跟着她受苦。

    月离一直都未查出谢氏族人的下落,可见谢氏虽是被前朝皇帝灭了族,可谢家到底是传承百年的大士族,当年还是有人脉与财富留下的,又经了新朝这许多年的发展,如今的谢家应也不可小觑了。

    不过月离是不用担心小璃了,可是她冒用谢氏族人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难怪当初雍城学子们找自己的麻烦时,严焰会参合进来了,更别提谢家竟然还有不得为官的祖训,这就尴尬了。

    月离先对严焰道“一直冒用谢氏族人的身份,很是对不起,谢你没有同我计较,还派人帮了我。”

    严焰道“因你没有堕了谢氏的名声我才会助你,你比我更适合做谢家人,我不如你。”

    月离听了严焰所言笑道“只是因你不能为官罢了,不过如今我们真是一家人了,只求谢家先祖们不要怪罪我才好。”

    严焰摇头道“先祖不会怪罪,反而会以你为傲。”

    月离越发不好意思了。

    等着严焰与王子璃回去后,王倾面上带着微微笑意问月离道“你心里可还纠结难受”

    月离笑道“不难受了,如今小璃倒又变成我的妹婿了。”

    月离这一番心情变化,凤栖月自然察觉出了,不过既然凤栖月尚不知严焰就是谢颜,月离也就不打算告诉凤栖月这事。而月离也有心情去做另一件事了。

    这日严相、季莫来与凤栖月辞行返京,王倾也需一同回去,凤栖月与她三人去了书房交代一番政事,因月离没打算此时回京,凤栖月自然也留下相陪。

    凤栖月四人去了书房,月离晃悠着去找了安然,安然此时正同夏一炎带着无忧、长生玩耍,三年过去,安然与夏一炎之间感情渐深,彼此也产生了情义,如此反而对成亲之事不再草率,现下二人迟迟未能完婚,却是夏一炎有未解的心结。

    见月离过来,安然行了一礼唤了句师傅,夏一炎也跟着见了礼,无忧则大叫着义母高兴的扑进月离怀里,月离笑着接住无忧把她抱了起来,无悔也跟在后头跌跌撞撞跑了过来,跟着叫月离义母,月离放下无忧又抱起了无悔颠了颠,还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逗得无悔咯咯笑了起来。

    月离对安然道“你和一炎同我去趟草原,不要惊动你皇姐,我们即刻就走。”

    安然也不多问,点头说好,然后道“我去准备马车,师傅你们先去门外等我。”

    无忧立刻抱了月离的腿扭着身子撒娇道“义母,也要带我去。”

    月离笑道“带你去可以,不过路上不能叫苦。”

    无忧立刻点头,有模有样的保证了一番。

    无悔也跟着说要去,月离哄他道“小无悔留下,义母给你带新玩具回来。”见识过无忧各式各样新奇的玩具,无悔对玩具一词敏感的很,听有新玩具玩,就乖乖的了。

    夏一炎却情绪有些不稳道“谢大人,我先把无悔送去花蓉大夫那里吧。”

    月离点头把无悔递给了夏一炎。

    恤孤堂有现成的马车,安然不过又去准备了一些银两,等四人聚在大门外坐上马车,不过只费了一刻钟的功夫。故等凤栖月与严相三人商议好政事,命人送了严相三人一同离开,月离那边都已经出了城了。

    凤栖月得了月离留下的信,看了信后,凤栖月神色暗了暗,无奈叹了口气。

    第74章 初到草原

    月离四人赶了近两个月的路才到了草原边境。

    草原边境有西平军驻守,月离几人的马车刚行到此处,就被拦了下来,安然坐在赶车的位置上,把凤晚臣交给月离的一块玉佩递给了拦车的西平军。

    那西平军见这块玉佩上分明雕刻着西平王府的徽章,她不敢擅自做决定,只客气让月离几人先稍等片刻,她拿着玉佩去找了二王女凤洛儿。

    凤洛儿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等看清了玉佩的样子,拿着玉佩的手不禁用力握紧,她翻身上马疾驰到了草原边境处,远远看到停在那的马车,心情起伏不定。

    听到马蹄声,月离掀开车帘,见来的是凤洛儿,打招呼道:“凤王女。”

    凤洛儿神色复杂的看着月离道:“谢大人。”

    见凤洛儿的目光总有意无意扫向车内,月离道:“她没有来。”

    凤洛儿神色失落。

    月离道:“我要去草原,还望凤王女行个方便。”

    凤洛儿怎敢拦月离,更不必提她已得了陛下的信,要确保月离此行安全,她冲着驻守的西平军摆了摆手道:“放行。”

    月离对凤洛儿道了一声谢,然后放下车帘,安然赶着马车通过防线进了草原。

    草原上的人不敢往边境这边行的太近,故月离几人在草原行了大半日还未见到人烟。

    初到草原,几人对这里尚不熟悉,也不知自己行的方向是否对,月离正后悔着没有提前给凤流殇送信过去,正巧遇到一位少女骑马带着一队人马行过,她们手中皆拿着兵器,像是一队骑兵,她们见有人驾了马车停在此处,神色戒备,驱马过来把月离几人围了起来。

    安然侧身半掀开车帘,月离在马车上先打量了一番围起她们的这一队人马,领头的那位少女明显是草原人,长相平淡,眼神却利,而她带的那一队人,却都是凤翔人的模样,看来她们应该是风流殇的手下了。

    那领头少女打量了安然与月离二人的长相打扮,就知她们也是凤翔人了,因了自己殿下的身份,那少女虽然面上冷,态度倒不坏,问道:“你们是何人,缘何到草原上来”

    月离问她道:“你们可是凤翔二皇女的手下”

    那少女闻言上下审视月离一番。

    月离道:“我是二皇女的朋友,此次来草原找她叙叙旧。”

    能过了边境防线,来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或许真是殿下认识的人,那少女略一思索道:“跟我来。”

    那少女发了话,围着马车的人散了开来,但也没失了戒备,驱马行在了马车左右,安然架车跟在领头少女后面,此处距凤流觞的领地尚远的很,一行人走走停停,三天后才到了凤流觞的驻地。

    马车跟着领头少女行近了一座府邸,这府邸倒有点像凤流觞在京城的皇女府,大门前还有兵士把守,距大门尚有一段距离,那少女让月离几人暂且留下等候,自己下马,走进了府内。

    这片草原上只有这一座府邸,距府邸稍远处的就只是撑起的毡帐了,帐外有很多小孩子跑着玩,年龄看上去都比无忧还要小些,尚需一些郎君陪着照看。

    无忧这几日一直待在马车里憋的狠了,听到车外有小孩子的声音,这会闹着要下车,已经到了地方,月离也不拘着她了,就让安然把她抱下了马车,得了月离首肯,无忧就向那一群小孩子跑了过去,月离笑对夏一炎道:“你也下车来透透气吧。”

    等月离下了马车,夏一炎颇有些踌躇不定,倒似有些情怯,过了片刻,他方安定了情绪,一咬牙下了马车。

    等那少女进了府内,一路来到凤流觞的书房,恰逢凤流觞与羌族、柔然、契族首领在书房议事,三族首领虽然对这少女成了殿下心腹已习以为常,但见了面还是有些不自在,这少女好似未看到三人,径自对凤流觞行礼道:“主子。”

    凤流觞挑挑眉道:“洛雅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

    洛雅点头。

    凤流殇道:“去管家那里领赏。”

    洛雅没动,道:“有凤翔人来拜访殿下,我一并带了回来。”

    凤流觞一怔,凤翔人难道

    凤流觞既惊又喜,撇下三族首领,自己疾步出了书房,三族首领面面相觑,这是来的什么人,能让殿下这样失态,三人也忙跟了出来。

    等出了府门,待看到负手而立,正看着远处孩童玩耍的那人,凤流觞却又忽然停了下来,不敢再迈一步,只恐那人是个幻影,自己若一动,那幻影就要消散了。

    不过月离见凤流觞出来,看着她笑了起来,见了这笑,凤流觞才安心,似是迫不及了,大步走近月离,展开双臂把月离紧紧拥进了怀里,唇吻上月离耳际又慢慢摩挲着道:“果真是你。”

    月离笑着拍了拍凤流觞的后背道“好久不见。”然后示意她松开自己,风流殇反而拥的更紧了。

    刚跟出府来的三族首领相互看了一眼,早有隐闻二殿下是断袖,看这个情形,来的这位难道是殿下的旧情人不成。

    站在月离一旁的安然脸色倒无变化,只是夏一炎却苍白了脸色,他本也是聪明人,见了这种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是无忧看见这边竟有人抱住了月离,忙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那可是她的义母,别人不能抱,连凤皇姨母也不给抱的她边跑还边大喊道:“放开我义母”

    凤流觞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声源处,见是个才三岁左右的小女娃,挑眉笑问月离道:“她是无忧”

    月离点点头。

    凤流殇拥着月离看着无忧跑到了近前了,她才松开月离,未等无忧反应,忽然双手握住无忧的腰把她高高举了起来,无忧倒没有害怕,只是忽然被陌生人制住,反应过来后不服气的手脚挣扎起来,道:“把我放下来、放下来。”

    凤流觞哈哈大笑着任无忧挣扎,却不放她下来,急得无忧身子探向月离,双手张着让月离来抱她,还大声道:“义母救我,快救我”

    凤流觞举着无忧,让她看向自己道:“小家伙,我也是你的义母。”

    无忧眨了眨眼道:“你不是,无忧只有一个义母。”

    月离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从凤流觞手上把无忧救了了下来,无忧立马搂住月离的脖子抱紧,月离笑道:“无忧,她不是你的义母,却是你的姨母,叫姨母。”

    无忧问道:“是同凤皇姨母一样的吗”

    月离道:“是一样的。”

    无忧哦了一声,才不情不愿的唤了凤流觞一声姨母。

    凤流觞笑着应下,然后在身上寻了寻,找出了一只小铜猴,那小铜猴的胳膊腿都能动,动的时候还能听到从铜猴腹中发出的铃铃响声,凤流觞把铜猴递到无忧眼前晃了晃,道“这个给你玩。”

    无忧立马被吸引住了,也忘了刚刚还被凤流觞逗了一番,伸出手去抓住了铜猴,然后就扭着身子让月离放她下来,月离刚把她放下,无忧就抓着铜猴向刚认识的那群小孩子跑去了,应是想向新认识的小伙伴显摆显摆她的新玩具了。

    凤流觞唤过来一人让她跟着过去照看无忧,然后牵过月离道“我们进府聊。”说完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然与夏一炎两人,彼时夏一炎也正看着风流觞,二人视线就那样对上了,凤流觞不在意的转了视线,对一旁的洛雅道“给她二人安排一个住处。”

    说完就牵了月离往府内走去,而安然轻轻握住了夏一炎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夏一炎看向安然,神色释然的笑了。

    等凤流觞牵着月离经过三族首领时,对他三人说了一句“去通知其她人,本殿今晚设宴款待贵客,让她们都来赴宴。”

    三人忙笑着点头应下,可心内却不住思量,来的这人难道不仅仅是殿下的旧情人不过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普通人,还是不要对她怠慢的好。转头她三人心下又暗笑,去请其它几族首领的时候,她们可就想怎么说就能怎么说了。

    第75章 接风宴

    月离跟着凤流觞进了府,一路走来,这府内的格局虽与皇女府类似,但内里设计却不如皇女府华丽,反而因着种的花木偏多,倒给人幽静闲适的感觉。

    等到了凤流觞住处,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不过凤流殇的住处还摆放了许多来自异邦的玩意,更添新意。

    这三年来,清江海军几次远航,行到了几个临海的国家,并与之互通贸易,皇宫里也多了许多异国的玩意,与凤流觞同异邦贸易得到的是风格各异,但都很新奇有趣。

    月离随手拿起一个黄金打造、镂空雕刻的狐狸状面具端详,凤流觞问月离道“喜欢这里吗”

    月离点头道“这里很不错。”

    凤流觞从背后环住月离,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道“你喜欢就好,你此次是特意来看我的”

    月离嗯了一声笑道“这么久不见,来找你叙叙旧,看看你这三年过的可还好。”

    凤流觞在月离耳畔道“比在凤翔的日子ji,ng彩许多,只是过的有些寂寞”

    月离转了身看着凤流觞问道“那是寂寞多一些,还是开心多一些”

    “你若来与我为伴,我才算真的开心,”凤流觞对月离道,然后未等月离回答,凤流觞牵过月离,“这三年我收集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我带你去看。”月离抬步跟上。

    凤流觞却是在自己寝室修了一间密室,进了密室,月离的眼睛被光映的晃了晃,密室与凤流觞的寝室一般大,内竖着一排排的博古架,架上摆了各种异邦风格的小到珠宝首饰,大到金银雕器,还有些奇珍异玩,让人眼花缭乱。

    月离在室内转着看过,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就拿起来把玩一番,凤流觞也不去打扰她,只是见月离喜欢,自己不知不觉露出笑来。

    如今草原各族首领臣服与凤流觞的已超过大半,仅剩寥寥几人虽未臣服但也不敢与凤流觞正面起什么冲突,今晚凤流觞为月离在草原设宴,各族人到的都齐全,凤流觞与月离坐在上首同一张长矮桌旁,在二人左下方首坐是安然、夏一炎二人,邻着她们坐的就是洛雅同凤流觞手下的兵将,而各族首领都坐在右下方,临着她们坐的就是各族勇士了,她们面前的桌上皆放着大盘的手把rou与美酒,而众人前方燃着篝火,郎君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小孩子们则在篝火稍远处嬉笑玩闹。

    大家彼此都是熟人吃rou喝酒聊天欣赏歌舞好不热闹。

    “这rou是挑了膘肥rou嫩的羊,就地宰杀后,把带骨的羊rou按骨节拆开,放在大锅里加少许盐用原汁煮熟的,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说着凤流觞一手把着rou,一手拿着小刀,刀刃冲着自己割下一片rou来,然后放下小刀,用手捻起rou送到月离唇旁道:“你来尝尝。”

    月离张口吃下凤流觞送到自己唇边的rou,片刻咽下后道:“rou质细嫩鲜美,做的不错。”

    然后自己取了另一把小刀,用同样的手法割下了rou,然后手按着rou把rou推到刀背部位再送入了自己口中,这一番姿势娴熟的很,凤流觞在旁看着挑了挑眉道:“你吃过草原上的手把rou”

    月离看着凤流觞笑道:“在家乡时,我也曾在草原生活过,不过与这里有些差异。”

    凤流觞笑道:“看来你也很喜欢草原上的生活。”

    月离点头道:“是很喜欢。”

    凤流觞笑了,喜欢就更好了。

    坐在二人下首初见月离的人皆不时悄悄的打量着月离,她们可没见过殿下对谁这样亲近过,更别提亲手喂人吃东西了,难道羌族首领她们说的是真的,来的这位姑娘真是殿下的旧情人,殿下倒是好眼光。

    羌首领站起举杯同凤流觞道:“殿下,我敬您和这位姑娘一杯,祝殿下心情日日同今日一般畅快。”

    这羌族首领倒乖觉,凤流觞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笑道:“好”

    月离也举杯喝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其余几族首领见了羌族首领这一番做派,也纷纷起身笑着向凤流觞二人敬酒,她们已把月离当成了凤流觞的情人来看,都笑着说了一些打趣二人的话,凤流觞听着开心乐的众人误会,月离也似笑非笑没去解释。

    夏一炎的手悄悄扯了扯安然的衣袖,安然头侧向夏一炎,夏一炎附在安然耳边悄声道:“她们这样说,谢大人为何不解释一番,凤皇知道了不会怪罪谢大人”

    安然对他道:“皇姐不会怪罪师傅的,师傅未对二皇姐生出情爱之心。”

    夏一炎哦了一声。

    安然用小刀为夏一炎片了手把rou下来,摆在他面前的小盘里,夏一炎用手捏起一块喂给安然道:“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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